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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这些天的耻辱让我对这种动作格外抵触,也可能是我真的太崩,崩到太容易溃败,我高声叫道:“你干什么!你要钱,我也给钱了,谁让你动手动脚!”
“我就动了怎么的?”那人不以为然,又在我脸上拨弄一把。
我难耐,反手一个巴掌,打得那人凑手不及。
他冷不防挨一下,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果不其然,他捂住脸,回过神后狠狠推了我一把,将我一下子打翻在地,我额头磕到桌角,倒下时又恰好杠在装饰的台阶上,腰上一阵疼痛,直叫我眼冒金星。
那人还是不满意,走过来一把揪住我衣服,抬手想还我一巴掌,我闭上眼,等待一巴掌落下时,门外传来了保安的呵斥声:“你们干什么?”
接着数名保安将那几人围住,沈曜灵昂首阔步从门外进来:“知道这谁的场子么?”
那几人面面相觑,不敢答话。
“回去跟派你们来的人说一声,这家店欠多算钱都算我这家具城的,以后要钱来找我沈曜灵要,不要仗着人姑娘家好欺负就来砸我的场子。”他看了我一眼,又背过身盯着那人,“你打得她?”
那人再没了方才气焰。
沈曜灵微笑着点点头:“行,你有本事,在我地盘上打人。”原本的慢条斯理一下子化作满腹气焰,沈曜灵走过去,他背对着我我瞧不清动作,只是很快传来那人的惨叫。
沈曜灵在侧过身时,我看见一把瑞士军刀刺透了那人的掌心。
“滚吧。”沈曜灵却不以为然,“这一刀的钱和这家店的钱加一块,全算我头上。”
眼前这一幕告一段落后,我仍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半是因为疼痛,另一半是惊魂未定。沈曜灵遣走了那群人和保安,又对佳佳道:“你也回去吧,我和你老板聊一聊。”
他狞笑着说出“聊一聊”,让我觉得今天的风波还没有完。
人都散去,沈曜灵从地上捞起我,打开暗门,将我抱进后面的办公室。我刚想问他怎么知道这里是办公室,就想起这整个店都是他的,知道什么都不足为奇。
他扫视一周,最终决定把我搁在办公椅上,可能是因为比较软。
“好了该你了。”他随意地走动着,“无风不起浪,他们在我地盘闹事是不对。可是是你给了他们闹事的理由,你说,我怎么处置你?”
“我赔钱。”
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我万分释然,有句话叫债多人不愁,我想我就是到了这个地步。我背着那么多钱呢,再多欠一笔又怎么了?
没想到沈曜灵一眼识出我的心态:“赔钱?你他妈想得美!”他走过来,抓住转椅的一双扶手,轻轻松松将我禁锢在他的攻击范围内,“我刚才给了那人一刀你看见了,你能挨一刀么?”
我想了想,挨呗,那能怎么样?正好一个小时前我才有幸目睹了潘明业对一个不爱的女人是多么冷酷无情,他们一类货色,我不介意再从沈曜灵这领教一次。
我点点头:“好啊,砍哪?”
他却愣了一下,可能是没想到我如此淡然。
“也是手?还是别的地方?我话说在前面,脸你得给我留着。”我叹了口气,想了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竟然有种哀毁骨立的感觉,我指了指胸口,“要不你往这扎吧。你扎过来吧,我求你。沈曜灵,我不想活了。”
他仍保持着方才的动作,脸上的戏谑之意却一下子没了。
“真的,我不想活了。”我鼻头一酸,我不想哭,由其不想在他面前哭,可是登时就涕泗滂沱,止都止不住,“为什么,我那么想好好活下去,却都不给我这个机会。沈曜灵,你杀了我,我不要你偿命。正好我爸找我要四千块钱,我知道你不缺钱,你把四千块钱给我爸,我把命给你。”
“许朦,你……你他妈又在耍什么把戏。”
“我不够真诚么?”我又哭又笑地看着他,为了表明诚意,我直接把手探进他的口袋,摸出那还染着血的瑞士军刀,二话不说往另一只腕部划。
“你他妈疯了么?”沈曜灵劈手就夺,脚下一个腾空,转椅承载不住我们俩个人向一个方向的力道,重重向后面栽去。
我听见瑞士军刀落地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和哭泣的声音一样沉痛。
即便他动作迅捷,我腕部还是留下了一道血口。
沈曜灵随我一起倒下,如今正瘫在我身上,他没有起身,只是抓着我的手,确认不是致命伤后松一口气,就那样趴在我身上,开始撕我的领口,嘴里狠狠咒骂:“谁他妈允许你死了?你想拿死吓唬谁?”
我木木地躺在他身下,任凭他做着给我的状态雪上加霜的动作,两行清泪再一次滚落。
他突然停下动作:“我上了你那么多次你都没哭,你今天哭什么?”
“我怕。”
“怕什么?”
“怕死。”
008 她是我女人
沈曜灵看了看我的脸,突然开始轻柔地给我擦拭泪水。
“那就别死,你还欠我钱呢,你就敢死?”他的面庞覆下,一个吻毫无征兆地悄然落在我颈脖,那么温柔那么细腻,却毫无情欲的味道。
“许朦,人不是只为自己活得。”他说,“我知道你很难,但是你想过么?如果那天我没见到你,没给你两万块。如果今天我没有一看到你店里出事,就立刻喊保镖来。如果我刚才没多管闲事,拦你那一刀。你的人生会更难,你身边的人也会因为你的懦弱而艰难起来。”
除了这个吻,沈曜灵没有对我做别的事情。
他确认了一下我这里没有治创伤的药,上去给我取了下来。因为我腰上有伤,临走的时候特意把外套脱下来垫在我身后。
给我上药的时候我指了指背部另一道淤青:“记得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打得。”
“哦。”他不以为然,“你不是说了么,那次就当你情我愿,谁都不说谁的不是。”
“你不是也说了,从不记得这些不重要的事情。”
沈曜灵叫嚣道:“我他妈记得的事情就是重要的事情!这句话对我很重要!免得以后你突发奇想告我非礼,我好对法官说我冤枉。”
我知道吵不过这个混世魔王,转回了之前话题:“你是不是……有那种倾向啊?喜欢打人什么的?”
“还行吧,打架打得比较多。”他晃了晃手里的药,“不然你以为常备这些东西干什么?没事喝着玩?”
正说着话,他下手一个不留神,重了几个力道,我痛得倒吸口凉气。沈曜灵登时竟有些不知所措,举起双手不敢再动作:“我弄疼你啦?很痛么?”
“没……”我不禁一笑,“你紧张什么?”
“我紧张么?”他满脸严肃地输死抵赖,“糟扯什么鬼!”
我本还想调笑几句,门被大力推开,老杜喘着气道:“朦朦,朦朦你没事吧?他们又来闹事了?”
沈曜灵尴尬地咳嗽两声,放下药瓶:“你们聊,我先走了。”没到门口又回来,“你父母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了。”
沈曜灵一走,杜可凡跟我询问方才事情,我避重就轻,刻意省去了我二人独处的一段。他明显想知道,却无法追问下去,只能作罢。
第二天一早,行政部来人给我送了四千块钱,还拿来了一张拟好的欠条。我拿着那张欠条,竟比拿着什么都珍惜而激动。
之后,我想找机会和沈曜灵道谢,连续几天都没有在家具城看见他,打电话又显得太刻意,便作罢了。
就是这时,杜可凡给我带来了久违的好消息,说谈下了一个写字楼的生意,这单挺大,如果成了绝对可以缓解现在店里的危机。让我给订个场子,请客户喝两杯。
我定了拾欢,可能是因为这是有机会见到沈曜灵的地方,也可能是因为老杜说这是大单子,我比较看重。
到了酒场上,两瓶一千八百八十八的洋酒一开,客户那边已经露出了点醉意。眼看着喝大了不好办事,我又找酒保要了八瓶脉动,掺进去降了降酒精。
趁着酒意,我不自觉地想到沈曜灵,心头竟然有一丝不该有的奢望。
发觉了我东张西望的杜可凡挨着我道:“怎么了朦朦?看什么呢?”
“我……”我随口搪塞,“我好像瞧见淼淼了。”
“是么?哪呢?”
我胡乱一指:“那边,没看清,不知道是不是。”我扯了扯短裙,一撩头发涌出一大股香沁,“老杜,我去看看,你先陪着。”
借机离开,有了上次来这边的经验,我已经知道了那些中高端的包厢在哪里。拾欢这一点很好,那些包厢设置隐蔽,既保护了客人隐私,也不会让我们这些消费水平寥寥的堂客感到低人一等。
我故意绕道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回来时正好可以从那边经过。
意料之中的结果还是挡不住失望,我并没有“偶遇”沈曜灵,本来,偌大的城市,相遇谈何容易,犯不着有什么难过。况且……我自我安慰着,我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见到他?
快要回卡座时候,黑暗中突然窜出来一个人一把拉住我:“许朦?”看清我的脸,那人叫了声,“草,真是你!”
借着并不明朗的灯光,我很快辨认出面前是我三个月前的“主顾”孙茂云。
我略尴尬地用手扫过额前碎发,试图躲避对方眼神:“孙先生,好巧啊。”
“是巧啊!许朦你还有脸呢?你走那天我就告诉过你吧,以后不要让我瞧见你,不然我不保证会放过你!”孙茂云抓着我胳膊的手重了几分力道,捏得我生疼,他的脸也凑过来,几乎贴住我的脸,满面嘲讽道,“怎么?今天又来这钓凯子?小姐就是小姐,看看你那风尘样!”
我蹙着眉想抽出胳膊:“孙先生你放手,我是来谈生意的,我还有事。”
“什么生意?谈谈一晚上多少钱?走走走,我和你一起谈。”他不依不饶,“告诉他们你当年拿了我钱之后是怎么一走了之。”
我不想解释也不想纠缠:“你放手!”
他狠狠一笑,手腕一转,让我痛的不禁溢出一声叫喊。
“她叫你放开她,你聋啊!”
万万没想到,这一晚,我还是遇见了沈曜灵。果然,他是一个离不开这种场子的人。
此时,他恰合时宜地出现在我身后,喝住孙茂云的纠缠:“还不放?你当我死的么?”
孙茂云手未松,冷冷盯着沈曜灵,道:“你和她什么关系?我劝你不要帮她出头,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
“她我女人,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沈曜灵走到我身旁,握住孙茂云停在我腕部的手,和缓却威肃道,“放开,你弄疼她了。”
009 灵哥带你回家
“可以啊许朦,又攀上新的高枝了啊。”说着他转向沈曜灵,“你谁啊?这么个小姐你都看得上?”
“你叫谁小姐?”恰逢一个服务生端着洋酒经过,沈曜灵二话不说,抄起一瓶芝华士直接砸在对方脖子上。
孙茂云立刻松开我的手,向后踉跄跌了几步,浓烈的酒味随之弥上来,碎掉的酒瓶在他下颌处划开一道血口。孙茂云猝手不及,捂着伤口骂道:“你他妈……”
“和她道歉!”沈曜灵拿手中剩下的半个瓶子指着他,气焰不减,“现在!”
旁边的服务员吓得傻了眼,想劝些什么又不敢说话,赶快转身跑走去找援兵。
我拉住沈曜灵胳膊试图向后拉:“小沈总,算了。”
“疼么?”他将我护在身后,目光在我泛红的手腕上游离,“他没碰你别的地方吧。”
“没有。”
“嗯。”他点点头,“别怕,我在。”
孙茂云缓过来,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片,向沈曜灵扑来:“你他妈敢打老子!”
我惊呼:“小心!”
他并没有急着闪躲,先是确认我被紧紧护在身后,才试图去夺对方寒酸的武器。
好在酒吧经理适时带人赶到,几个酒保迅速控制住孙茂云。经理忙向双方赔笑:“二位这是怎么了?我们这哪儿招待不周二位尽管说,别意气用事,伤着自己。孙总您快到后面,我找人给您包扎包扎。”经理谄媚地拿手帕擦了擦沈曜灵被酒打湿的衣服,“小沈总没受伤吧,您要是在我这出了什么问题,可是砸我招牌啊。”
说着那经理在孙茂云耳边低语了几句,原本气愤不已的对方立刻消停,不再骂骂咧咧。
沈曜灵将酒瓶扔掉,理了理衣服:“你放心,不让你们为难。”他指着一地的酒,“这瓶多少钱?”
“六千二,小沈总的话给您八折。”
“不用,三倍,这事能了么?”得到经理连连道谢后,沈曜灵转身就走,离开两步后复又回头,对我招招手,“愣那干嘛?走啊。”见我依旧不动,他主动上前拉我,“好了好了,知道吓到你了,我的错。乖,听话,灵哥带你回家。”
坐在沈曜灵车上,惊魂未定的我将一瓶矿泉水一饮而尽。
“说好听点前男友,难听点……”我低下头,想了想还是和盘托出,“孙茂云之前给我介绍了一个大单子,我知道他想泡我,但我那个时候没办法,你知道我……我那时候欠了一屁股债,他那单生意也好做,我当时就没有拒绝。”
“那后来为什么拒绝?”
“他有家庭!”提起来我就生气,“我后来才知道的,知道之后我删了他所有联系方式,也不肯见他,他就觉得是我骗了他一个单子。”
沈曜灵一手支着方向盘,转过身看着我,一言不发。
“你在想什么啊?”
“想你这借口可以啊!许朦,你套路真深,在下实在佩服!”
“真的!”我申辩道,“你别看我不是好人,我不当三的!”
他摇头:“不觉得啊。”
“我真的不当……”
“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沈曜灵睁大眼睛眨了两下,突然眉头一紧,痛苦之色攀上面庞,腰也缓缓躬了下去。
我立刻惊惶地打量起他上下:“你怎么了?别吓我,哪受伤了?”
“你灵哥突然心口疼,”他一手捂上胸,“要许朦跟我回家睡觉才能好起来。”
意识到自己上当的我一巴掌拍上他的肩:“骗子!吓我!”
再想打下去时,胳膊被一把抓住,沈曜灵舌尖在唇上勾了一把,眼神似那日见面时轻佻而撩人:“你这人怎么没良心,我可刚又为你花了两万块钱。”说着他上身压过来,将我按在副驾驶上,“今天晚上,不还给我?”
“你不是说……那天说的跟你,就当没提过么?”
“对啊。”他勾唇一笑,“你看你这傻逼样,再背八百年都不一定能背下来一篇楚辞。你他妈,还是直接跟我吧。”
那一晚我和沈曜灵在手机铃声作为bgm的背景中又尝了一晌贪欢。
在我耳边,他说我希望你仇家再多一点,多给我一点英雄救美的机会,然后让你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他还说我看你欠我的是还不清了,要不你别还了,你就和我纠缠不清着算了。
说这些的时候,他一手紧紧扣着我的腰,一手时而温柔时而粗狂地肆意游走。他指尖似是有魔力,轻描淡写就将我引得那么放纵而灼热,每一丝喘息都带动着彼此的节奏。
沈曜灵真神奇,债主和老相好,短短几天他帮我摆平那么多难题。又给我将心和身体都交给他的冲动,好好享受这一秒的欢愉。我竟然不知道,没有他的日子,我是怎么应对生活的百般劫难。
这期间,杜可凡给我打了十七个电话,才第二次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沈曜灵就没耐心地捏起我床头的手机,一用力扔出了卧室。做完运动我出去捡手机的时候,毫无疑问钢化膜碎成了渣。
第二天一早,我躺在沈曜灵怀里,问他:“我们现在什么关系?”
“你想什么关系?”
“不知道。”
他紧了紧搂我的臂弯:“这种事情,不用知道。”
“嗯。”
沈曜灵小心地在我额头映了一个吻:“许朦,你他妈以后有功夫也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你就管好好跟着我,我就管好好对你。”
“我们可以这样多久?”
“随便。”沈曜灵顿了顿,略微凄凉地补上,“反正,我也没见过在我身边超过半年的女人。”
“哈哈。”我干笑。
他一翻身,遮住我的视线,唇覆下,又是一段热吻:“许朦,不过,我真他妈希望你是个例外。”
010 暖暖的很贴心
每年的春末夏初是装修好时节,到了四月份,店里生意回暖,日子也开始忙碌并井井有条起来。
李思怡就是在一个我算着账的下午不期而至。
她从不和我客套,大喇喇地把手拿包往接待客户的桌子上一甩,扯出来椅子敲着二郎腿坐下,不顾还有客人跟我嚷嚷道:“二萌子,你说那人我给你查了。潘明业是吧,今年三十九,做进出口贸易的,生意还行,干好多年了,在行业里算有威望的,就是这人呐……”
我立刻从柜台走出来试图堵她嘴:“你小点声,你想全世界都知道我查他啊?”坐定后,我挨着李思怡问道,“就是什么?”
“就是这人口碑不怎么好,他们说这老头唯利是图,还好色。你记得小尹么,就我那朋友,挺好看的,一米六几,大眼睛长头发锥子脸那个。”
我并不记得,因为李思怡几乎全部的朋友都满足这些特征。
李思怡明显不在意这些细节,继续道:“那小尹也跟过他一阵,本来两人都挺好的,后来有一次那老头带小尹去吃饭,小尹喝大了说自己鼻子是垫的,眼角是开的。老头当时就火了,觉得小尹丢了他脸,揪着头发叫小尹滚。”
我一听,这么说潘明业对朱淼都算客气,至少没给她造成身体上的伤害。
“怎么了二萌子?”李思怡瘫出一张八卦脸,“你是不和那老头做生意呢?他对你动手动脚了?”
“没……没有啊。”
“行了,真有你也不能告诉我啊。”她大大咧咧地笑笑,续道,“不过别说姐们不够意思,姐再给你放点消息。他那老婆,最近在和他商量离婚的事,听说挺年轻漂亮的一个女人,估计也是过不下去了,才主动说要离婚。你就是真对那老头有意思也别现在上,人家老婆正愁找不到小三背锅呢,听着没!”
我苦笑两声,表达对她脑洞的敬服。
说到李思怡,我俩是大学毕业那年招聘会上认识的。音乐系的李思怡毕业后找不着工作,闲散了几个月开了家网店,仗着自己漂亮成了个小网红,也算是风生水起。
我俩没什么工作上的交集,但是一直是生活中很亲密的朋友。
李思怡想起什么,又从包里掏出个信封,往桌子上一搁,不用问,但看那厚厚一沓我也知道是什么。
她往我面前推推:“对了二萌子,这你拿着。这是去年我找你借的钱,你那会儿给我的一万八我就当你投资我网店了,我给你翻个倍,三万六。你也知道,姐花钱大手大脚,为了这张脸也没少砸钱,这些年啥都没存下来。按理说……”
“给我收回去!”我拿起钱就往她手里塞,“你翻什么倍?装什么阔气?一万八你给我数出来撂这,剩下的拿走!”
“不是二萌子,不带这样的啊!你他妈还把不把姐当朋友了?你刚出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