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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折花-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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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冉折不敢想,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五岁孩子,带着一个婴孩,身无分文又被人追杀,他们还能活得下来吗?
  莫冉折快步走到床边拉开床榻里隐藏的暗格,钱袋还在,里面的银锭却没有了。一颗晃荡摇撞的心稍微稳了稳,他教过君年,一旦出了什么意外,拿上这里头的钱一路向南走,沿途留下记号,他会来找他们。
  虽然这一找就是十一年。
  莫冉折从来不曾怀疑过他们已经不在了。果然在他们失散的第二年春天,他在一颗矮树的枝桠上,看到了那个他亲手教君年扎打的特殊的绳结。
  冷如冻玉的少年终于露出了这些时日来的第一抹笑意,却又转瞬即顺。他将那个脏兮兮的绳结解下来,低眉收拢在掌心。
  还活着,那就好。
  然而大昭那么大,要漫无目的地找两个人,又是何其的困难?
  十一年过去了,少年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少年,他隐姓埋名,重走仕途,那样丰神俊秀的人,早就是各方瞩目,不想竟是那般惊才绝艳,文武双全,一双手既能执笔,又能杀伐,以一篇经世论道之文硬生生压了被举荐的世家子弟一头,成了陛下钦点的状元,他早就成了京城里人口相传的一个传奇。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莫家最盛兴的时候,来来往往想要结交他的人,一直能从街头排到巷尾。
  然而再多的赞许追捧也从来入不了他的眼,莫冉折似乎越来越凉薄,冷淡到几乎没有了人间烟火的气息。他仿佛是一抹极淡的云,旖旎又寒凉。
  他永远记得那些肮脏不堪的阴谋,被蒙冤的父亲,没落的家族,惨死的花容,还有被无辜牵连的那两个孩子。
  这么多年,他已经全部都准备好了。只等把他们找回来,一切便各归各位。
  ————
  当莫冉折得到君年与花荼兮的确切消息时,他已经是大昭的国相了。跟朝堂告了个假,他便马不停蹄地找了过去。
  近半年的路程,他终于在一家破破烂烂地私塾门口,看见了穿得跟个小叫花子一样的花荼兮。她蹲在火堆旁,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手里挥舞着一把锃亮的小刀,正在气定神闲地杀一只兔子。
  太多年不见,记忆里的那个雪团子长开了,圆乎乎的肉脸瘦成了尖尖小小的一张,衬得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大得令人心疼。可笑起来却和当年一样,像是盛了两湾澄澈的水,灵气逼人。
  那样漂亮的眉眼,莫冉折一眼就把她认了出来。
  花荼兮专心致志地在处理手上的东西,根本没有察觉到旁边多了一个人。锃亮的小刀拿在她手上翻飞,就跟玩具一样。她把处理好的兔肉拿到火架上烤,莫冉折听到她对围在周围的孩子说:“想吃吗?你们拿什么来换?”
  —“给你们?怎么可能白给你们,想要吃,就要拿值钱的东西来换。”
  —“怎么,要打架吗?我是随便咯,可你们又打不过我,还是省省力气咯。”
  —“我跟你们说,你们口袋里那些个小钱哪里买得到肉吃,还不如跟我换,真的。”
  那副老神在在不肯吃亏的小模样,就像是在宣告自己已经混了很久。
  莫冉折目光柔软了下来,她似乎比他想象中要过得好很多。他没有惊动她,隐在黑暗里,目光却一眼不差地锁在那个幼小的身影上。当年离开花荼兮的时候,她才一岁,又哪里会记得自己。
  莫冉折不想吓到她。
  小姑娘把烤好的兔肉分给大家,然后把换来的铜钱细细收在怀里,转身就往私塾里跑去。
  莫冉折不动声色地跟上去。往空空荡荡的屋子里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了那个趴在稻草堆上看书的少年。跟花荼兮一样,他长高了很多,也瘦了不少,穿在身上的衣服都短了一截,不合身得很。明明很困了,却依旧死撑着在看一本十分破旧的书。
  他听到蹬蹬蹬的脚步声,头也不抬地骂:“花荼兮,我警告你,那要是再拿着骗来的钱去堵坊里堵钱,我就打断你的腿!”
  赌坊?莫冉折狠狠一皱眉,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在细细一瞧君年那张脸,眼窝深陷,惨白的一丝血色都没有,明显是身体抱恙已久。
  花荼兮似乎早就习惯了他的威胁,不以为意地扯出个笑脸,凑过去笑嘻嘻道:“哥你等着,再过不久就凑够回京城的路费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说着她把一个沉甸甸的小钱袋献宝似地塞到君年手里。
  君年却没有接,他慢慢坐起身,看着花荼兮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阿荼,你不需要这样,钱的事情哥会想办法。”
  花荼兮弯起眉眼:“哥,你说什么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这些小事我能解决的。”
  说罢她拿过君年看都不看一眼的钱袋子,小心翼翼地揣近怀里:“我去去就来,哥好好休息。”
  她跑远了几步,又突然定住,想是想起什么,回头看君年的眼里还有未褪的惊慌:“哥。。。我会保护你的,也会越来越有用的,你。。。要在这里等我回来,不要又突然不见了。”
  君年突然笑了:“在瞎想什么,要扔了你我还等到今天?”
  “也是。”花荼兮开心地点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君年垂下眼睑,良久都没有动作。
  莫冉折默默叹了口气,他悄无声息地从柱子后头转出来,嗓音清淡地有如夜风:
  “还记得我吗?”
  君年一个震颤,回头的动作慢得就像静止。
  一个男人站在他面前,如月色里静静绽开的莲,夜风里盛极的棠,极清极淡,却拥无双风华。
  他盯着莫冉折,身子无比僵硬,脸上的神色却是瞬息万变,最后定格在了不敢置信:“你是。。。谁?”
  莫冉折不说话,他弯下腰,从君年躺着的稻草堆里抽出一根,十指翻飞,很快打出了一个形状特别的绳结递给他。
  君年站着没动,远去地记忆就跟潮水般汹涌而至。那么多年,再辛苦他都熬过来了,却在此时却红了眼眶。
  莫冉折看着他:“走吧,带你们回家。”
  ————
  自莫冉折将二人接回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他把他们安置在郊外的一座宅子里。未免引人怀疑,他几乎不露面,但吃的用的,总是挑最好最新的,源源不断地送过去。
  要辅佐一个新帝,是一件太难的事情。但君年却要比莫冉折想象中的要聪明太多,也省心太多。莫冉折手把手亲自教他,每每都在心里赞叹。
  除了这么多年的颠沛流离导致他身体虚弱,君年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储君,小小年纪就心思深沉,不然也没法带着花荼兮平安地过了这么些年,他也不会偏偏在一家破败的私塾里找到他。
  所有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莫冉折过得一日比一日悠闲。他对国相之位没有半分留恋,只等过段时日扶持君年上位,等他坐稳了王座后,他便可以抽身而退了。他完全没有想到,最大的变数竟然会在出在花荼兮身上。
  那时他正在督促君年夜读,坐在对面的他突然就问他:“我当了皇帝,那阿荼呢,她怎么办?”
  怎么办?莫冉折头也不抬,他早就替她打点好了,花荼兮是大昭前任将军唯一的血脉,与君年有至亲血缘关系的兄妹,今后的日子自然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他会让君年封她为公主,然后帮她精挑细选一门亲事,让她这一辈子都不再受半点风吹雨打。可话到嘴边,却突然变成了询问:“你想如何?”
  君年支吾着,明显知道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实在有点不像话:“我想。。。让她陪在我身边,当我的将军。”
  “你说什么?”莫冉折抬眸,手里的笔被一折为二滚落在案上:“胡闹!”
  这是君年第一次看见他情绪外露的模样。不过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君年知道他不会真的对自己做什么,于是大着胆子跟他谈判:“那不行,我答应过阿荼的,你不同意这个要求,那我就不当皇帝了。”
  话音刚落,就见莫冉折盯着他,面沉如水。正当君年受不了这冷若冰霜的目光有些心虚时,他突然站起身,拂袖而去,这大概就是他们第一次的不欢而散。
  ——
  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可以多少?
  莫冉折无论如何也不曾料到花荼兮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年的那个毛茸茸白嫩嫩的小婴孩身上,而不是如今这般。。。整天舞刀弄枪,喊打喊杀。
  莫冉折负手而立,站在高台之上,垂眸看向台下的花荼兮。她把头发高高束起,一身利落打扮,正在与他派去保护两人的护卫比武过招。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得拳脚功夫,竟是有模有样,一时间与他们打得难分上下。
  花荼兮自回来以后就一直以男装示人,本以她过分精致的五官是十分惹人怀疑的,无奈她的性格摆在那里,放眼望去整个大昭也没有一个姑娘是会像她那样一言不合就抡起拳头,除了他和君年,估计再没人知道她是个姑娘了。
  跟人打了一架的花荼兮神清气爽,她转到愁眉苦脸的君年身前,一眼看出了他在为难什么:“是不是他们不同意?”
  君年叹口气,不说话。
  “哼,一群老腐朽!”她低低地骂,有太多的不服气。
  莫冉折一字不漏地听在耳里,淡淡地弯了弯唇,很好,老腐朽。他看向君年,只传音给他:问她为何非要当将军。
  君年冷不防听到莫冉折的声音,惊得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他忍住四处搜寻莫冉折的冲动,只好照着他的原话问了一遍。
  花荼兮立刻慌了:“哥你不会反悔吧?是不是要赶我走?”
  莫冉折拧眉,不想她竟会这么说。
  “如果你觉得我不够本事,我可以学,功夫不好,我会加紧练,哥,我不想和你分开,除了在你身边舞刀弄枪,我没有别的用处了!”
  君年心疼地看着她泛红的双眼,知道自己当年不告而别的举动让她到现在都不曾释怀。
  花荼兮吸吸鼻子,对着君年立誓般地说道:“等着瞧吧,我会向他们证明的,你的身边,只有我最可靠。”
  一语成箴。再后来,花荼兮果然是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在君年的登基大典上。
  因为莫冉折的不同意,花荼兮彼时还只是一个小护卫,连君年的身都近不了,只好站得远远的,看他黄袍加身。那时的朝堂刚经历了一阵血雨腥风,根基未稳,余孽未清,还真有不怕死的人,在君年登基的时候出来闹事。那日还偏逢莫冉折被事情绊住了脚,现场乱成一团。眼看着君年就要在这场蓄谋已久的刺杀里受伤,花荼兮却是不慌不忙地掠到了城墙上,远远的距离,开弓拉箭,一箭把人死死钉在了地上,那样的气魄与速度,势如破竹,连随后赶到的莫冉折都没有想到。
  那样的功勋,足以让她名声雀起,成为朝堂新秀,人人都在问这个漂亮得心惊的少年是谁。
  但莫冉折还是不同意。
  “这么多年,都是她在保护我。阿荼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除了以这种方式,她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和我分开了!”君年不理解他为何唯独在这件事上不肯让步。
  莫冉折却无法跟他说清楚,作为一个将军,前方到底有多少艰难险阻和身不由己等待着他们。更何况,他还承诺过花将军要让他的爱女远离这些血雨腥风。
  说到花容,莫冉折本想找个时间见一见花荼兮,把她的身世告诉她,但如今她一心想要成为将军,莫冉折反而再也说不出口了。若是花荼兮知道自己是将门后代,这心思就更歇不下去了。
  莫冉折无奈,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有些事情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
  一切似乎成了僵局,于是他准备离开段时间,正巧一个名为黑水镇的地方出现了严重的疫情,他要去看一看。
  然而,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就听君年脸色败地告诉他,花荼兮为了表示决心,竟然把自己的声音熏哑了。
  这是莫冉折第一次被一个人气得心肝脾肺都在隐隐作痛,但却又束手无策。
  

  ☆、番外三  前尘往事

  宁庸关大捷,镇守边关的小将军就要回来了。
  消息不胫而走,整个京城的百姓们都沸腾了,茶余饭后讨论的都是此事。
  说到这个小将军,也是不得不佩服。但比起他的这些年立下的赫赫功勋,让大家更为惊叹的却是他过分精致的长相。明明是一副如娇花般弱不胜衣的样子,却总是剑里来雨里去,据说在战场上领教过他本事的人,都说他杀人像砍菜,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凶残得可怕。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大昭爱慕小将军的姑娘们,可以从街头排到巷尾。十六七岁的少年俊美无双,笑起来的时候双眸微弯,专注又含情的眼神能让人溺毙在那一汪春水中,可他肃着脸的时候,又完全是另一副冷漠无情的模样。
  美人与血腥,温暖与残酷,可就是这特有的矛盾,把大昭的姑娘们勾得魂都飞没了。于是今日他回来,整个京城被围得水泄不通,争相着一睹芳容。
  莫冉折坐在谪仙楼临窗的一间雅座上,偶尔看一眼底下乌压压看热闹的人群。手里端着的热茶模糊的了他的眉眼,脸上看不清什么表情。
  每次她一回来,倒都是这百花浮动万人空巷的景象。
  “你在看什么呢?”
  坐在他对面得宋章噼里啪啦地点好菜,循着他的目光好奇的看过去:“唔,这么多人,是有些吵。。。相爷您就担待下吧,他们都是来围观屠兮的。”
  莫冉折转了转杯子不说话。
  “话说莫大人和这个小将军不是很熟悉吧?”宋章一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自顾自摇头叹道:“诶,怎么就这般没缘分呢?每次他回来,你就要走,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这不你看他一回来,你又要离开京城了,可惜,可惜啊。”
  莫冉折蹙眉收回目光,轻轻抿了口茶水。兴许是四周混合了脂粉的味道太浓,腻得让他不舒服得很。
  “莫大人挑的这位置就是好,简直视线极佳,待会有动静,一准第一个瞧见他那张春风得意的脸。”
  宋章还在支楞着脖子眼巴巴地瞅着窗外:“其实他这个人挺有趣的。”他继续说着关于屠兮的话题:“有次我们和几个富家子弟去喝酒,人家喝高了大声炫耀自己跟人打架有多厉害,屠兮特别不屑地笑了声,当场就惹怒了人家。正当人家叫喊着要比一场的时候,他二话没说一把撸起袖子露出自己白生生的胳膊,啧,那是真的又白又细啊。。。咳咳,跑题了。。。正当我们惊疑不定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的时候,那小子一脸淡定地说偶不好意思我翻错面了,然后翻过来的臂膀上这么长一道刀疤啊!像蜈蚣一样歪歪扭扭,直接把人给吓傻了哈哈哈。”
  宋章比划着惊叹:“他还特别淡然地说,你们身上没个三四条疤,就不要来找死了。”
  “缺筋。”
  “啊?”宋章笑得正开心,没有听清莫冉折的话:“你说什么?”
  莫冉折不答,心里微微一动,视线透过窗柩朝着远处望去。
  一道红色的身影风驰电制,转眼间就进了城门。
  是花荼兮。
  耳边顿时响起了姑娘们的尖叫声,霎时间,香包手绢花朵全部往她身上掷去,那情景,说是满楼红袖招也不为过。
  她似乎心情很好,扔到身上的东西就全部收下来,对着两边的人群盈盈笑着,眉眼如画勾勒,似是一朵盛极的花。
  莫冉折面无表情地看着,眼神深邃。
  突然间,她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倏得抬头,高高束起的头发在金色的晨光下划出一道美丽的流光,准确地对上了莫冉折的视线,眼里有细碎的光。
  莫冉折一个怔忡,他应该要避开那灼人的目光,却是定在那双清透明灿的双眸中。
  接着,她扬起下巴,轻轻对他笑了笑。
  “他刚刚是不是跟我对上了视线,然后对着我笑了!”宋章极为夸张地喊。
  莫冉折不语。
  她是笑了,他见过她无数次笑,所以他知道,方才的那一抹,是个极为挑衅又薄凉的笑容。
  莫冉折无声无息地站起身,对着一旁的宋章道:“走吧。”
  宋章只好“哦”了声,转过脑袋,一副恋恋不舍不情不愿的样子。他抬头,却正好对上莫冉折的神色。宋章莫名抖了抖,国相大人似笑非笑什么的,最可怕了。
  莫冉折最后看了一眼那个万人拥簇的身影,提步离开,却在转身的时候心里微微叹息。
  就如宋章所说,同朝为官五六年,他们却很少见面。
  为什么见不到?
  那是因为他不想见。或者应该说,眼不见为净。
  自花荼兮先斩后奏地把自己嗓子熏哑了之后,他终究是妥协了,但妥协归妥协,莫冉折心里那一股无名火却怎么也熄不下去。
  于是冷眼相待,针锋相对,质疑她的能力,明里暗里给她找点麻烦,那是家常便饭的事,为得就是想要让她知难而退,好好地去过一个姑娘该过得日子。
  可花荼兮却是硬气得很,任他“不怀好意”地为难自己,一声不吭地全扛下来了。但次数多了,再加上莫冉折也不曾刻意遮掩,她似乎察觉到是他从中作梗,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老是针对她,花荼兮也怒了,于是记仇了,每每都要反击回来。久而久之,也就流传出了大昭国相与将军不和的传闻。虽然她那时风头正劲,但哪比得上莫冉折的地位,被同僚门排挤得很是凄凉。
  不过粗神经的花荼兮完全不在意,照样打起仗来跟玩命一样。
  几年的历练下来,她越来越能独当一面了,可身上的伤痕也愈加多了。往往旧的还没结疤,新的又上去了,红红紫紫,触目惊心。往往这厢莫冉折给她配药都来不及,她又风风火火地出门打仗了。
  每次这种时候,莫冉折一张脸简直沉得没法看,眼神冻得人都快结冰渣子了,连君年都不敢招惹他。
  瞧着花荼兮遍体鳞伤的样子,君年当然也心疼,但依然坚持自己没错,当初答应花荼兮是对的。瞧她如今,明明就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啊,谁能说她这个将军当得不恣意洒脱呢?至于安全,有莫冉折在,他觉得那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是君年不舍得跟自己形影不离了十多年的妹妹分开,于是一意孤行地要她住在宫里陪自己。可在外人眼里,一个手执兵权的外男住在宫里,这简直闻所未闻。那段时间花荼兮的脊梁骨都要给人戳断了。奈何她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照样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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