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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唯一声响望去。
清脆的铃响渐行渐近,只见那轻盈出现的身影宛若一只扑入百花的蝶,悬着转着便进来了。身后是一片灯火幢幢,将其娇艳的眉目点亮。
众人目不转睛地瞧着,待这个娇俏的身影折着纤腰踏着微步,完完全全进入视线,俏生生地立于宴台中央之时,左右顿时传来阵阵不可思议的抽气声。
这。。。这穿得是什么呀!
好好的一件衣服,非得扯成条条缕缕的盖在身上,那白皙的肌肤根本遮都遮不住。尤其是那裙子,开叉都要开刀腿根处去了。
在场不少年轻的男子都愣住了,一时间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只好尴尬垂下眼,而右手一排的一些世族小姐们则是红了眼,瞧瞧这狐媚样,一看就不是善茬!更有矜持点的姑娘,咬着唇以袖遮面,似多看一眼都降了自个的身份。
而在场有些脑子转地快得,比如宋章,这会儿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这西楚公主几个意思!?你跳舞就跳吧,就不能挑件好好的衣服成吗?大家伙都是明白人,知道你就是冲着陛下去的,可这袒胸露肉的,你给谁看呢?在场这么多双眼睛全瞧见了,这内宫还没进呢,就准备给陛下戴绿帽子了?说出去简直折损陛下英明!
宋章气得鼻子都歪了,连手里的杯子都被他捏得变形,恨不得现在就命人将这脑子被灌了水的女人拖出去锤一顿。
坐于上首的扎西靖穆看见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穿成这样便上来了,也有些意外。他蹙了蹙眉略有不满,但又似想到什么,终究把不虞的神色敛了起来。
扎西秀珠才没心思管别人想什么。她今晚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就是勾起皇帝的兴趣,顺利成为他的女人。她自是知道自己的穿着不妥,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她还有春蝉啊,根本不担心皇帝会不要她。如此既可以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又可以万无一失成为后妃,她扎西秀珠,要得就是艳名远播,让所有人都对她念念不忘!
只是没想到…大昭一个两个,竟都长了副出色的皮相。扎西秀珠趁转身间隙偷偷往上头瞄了一眼,心里有些窃喜,大昭的皇帝年轻俊美,腰腹的线条性感有力,想来那被龙袍包裹住的身材,定也不是一般的好。扎西秀珠想到这里,竟难得觉得面上一热,一股燥热之意沿着小腹一直烧到了耳根,就连面颊也飞上两抹红霞。而这落在别人眼里,正是女儿家倾慕的颜色。
额上沁出一层又一层的细汗,扎西秀珠越跳越热,似乎浑身上下都在往下淌汗珠子,口中也干渴的厉害。她觉得自己身体有些奇怪,可也顾不上多想,见君年的视线落远远的轻飘飘的落在自己身上,更是眸足了劲旋转了起来。
脚系银铃,霓裳软衣。
嵌着金丝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四散而开,飞扬成大片大片的豓色。温和的夜风拂过,漫天娇艳的花瓣翻飞着围绕在她周身。
她越转越快,裙摆越扬越高。
飞花溅玉,勾魂摄魄,而她便是春夜里那多盛放到极致的最娇俏的花。
扎西靖穆对此十分满意,五指笼在酒盏上,转头去看身旁二人的表情。
君年淡淡看着,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脸上看不出深浅,而莫冉折也终于不再出神了,长眉微扬,凝眸看得仔细。
所以说这天下男子,哪有不爱美人的道理?若是不爱,也是因这美人不够美罢了。
君年看了又看,等了又等,见这舞一时半会儿跳不完的样子,便伸手去拿面前的酒盏,给嘴里找点味儿。而就在他指尖触及杯身之前,一直半撑着下颔,心不在焉了许久的莫冉折突然轻飘飘唤了声:“陛下。”
“嗯?”
莫冉折视线落于他的杯盏中,不急不缓地提醒:“饮酒伤身。”
君年几不可查地顿了顿,眼光粼粼地在他脸上转了一圈,然后唇角一弯,手重新拢会袖中,又懒散地靠回了椅背。
一旁的扎西靖穆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按捺住什么也没说。
——
一曲舞毕,扎西秀珠面色潮红,只觉得浑身都热得不行。她站在宴台中央,抚着心口微微喘气,手掌下心脏的位置跳得厉害,一下急过一下,甚至蹦得她有些晕乎乎的。
她一时有些慌乱,只是跳个舞罢了,以往绝不至此,怎么这个症状,就与中了她的春蝉一样?
扎西秀珠心里咯噔一下,只是这念头一闪而过,就被她马上否决了。不可能的,春蝉虽然劲猛,可若是没有酒水将其化开喝进嘴里,根本就起不到作用。她刚刚是在跳舞的时候是将春蝉放了出去,可那些全部都是冲着最最上首的几人去的,自己根本沾不上边。而且就算真的有个什么,她还有耳环里能解一切的母蛊在啊。
扎西秀珠心中定了定。
端坐于上首的大昭皇帝见她终于停下,淡淡抚了抚掌,含笑道了一声好。
扎西秀珠见此,不敢继续愣在原地喘气,只好暂时收起一切思绪,婷婷袅袅地走向御前,盈盈一拜,娇声道:“秀珠参见大昭国皇帝陛下,陛下万福。”
她恭敬地匐在地上,似乎知道怎么跪才能最显出自己的曼妙身姿,那盈盈细腰更是显得不堪一握。
君年瞥了眼脸颊嫣红的女子,因方才跳舞的关系,□□在外头的肩头手肘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粉色,胸口阵阵起伏,整个人显得十分的秀色可餐。
感觉皇帝在打量自己,扎西秀珠羞涩一笑,颈子垂得更低了,露出雪白的一段。
君年突然笑了。他遥遥伸出一只手,对着她的方向虚扶了一下,道:“快快起身。”
大昭皇帝的声音低沉有力。
他暗色的衣袍摩挲着发出轻轻的声响,头顶冕旒上垂下的珠子清脆碰撞。
而这一切声响钻入扎兮秀珠的耳中,都似放大了无数倍,更是让她勾勒出一幅迤逦旖旎的画面。
扎西秀珠觉得口干舌燥,她吞咽了一口口水,才控制住了自己不失态。她轻盈地站起身,接过一旁内侍端来的酒盏,高高奉于头顶,娇滴滴道:“陛下圣名远播,秀珠倾慕已久。只是秀珠艺拙,薄薄舞技,在陛下面前献丑了。”
言罢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扎西秀珠是西楚公主,不同于一般女子,敬酒的意义自然也不同。照例君年是要夸赞一句,然后回上一杯的,可他却十指相扣在衣袍上,一动不动。
扎西秀珠手心的汗湿了一层又一层,正想要抬头看一眼一旁的皇兄,就听君年不急不缓地开了口:“公主说的哪里的话,朕甚是中意。”接着他手一挥:“来人,赐酒。”
扎西秀珠心中一松,谁知下一句便听他道:“唔,就朕面前的这一杯罢。”
她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皇帝那杯子里头有什么,她可是再清楚不过了。方才自己跳舞跳得那么卖力,就是为了将关在裙摆明珠里头的春蝉全都放出去。现在他那酒盏里,怕是半杯都是那融化了的春蝉吧?
而在其他人眼里,这可是莫大的恩宠了。本身皇帝赐酒就已是无上的荣耀了,居然还将自己那杯给赐了出去!这西楚公主,怕是已经把宠妃的位子紧紧攥在手里了。
苏福伦迈着小碎步,从皇帝桌上把那满满一杯琼浆玉液端了走,呈到那呆立在下方的女子身前。
扎西秀珠有些慌了。
君年看在眼里,唇角一弯:“怎么了?朕御赐的酒,公主殿下难道不喜吗?”
扎西秀珠脸色一白,哪里敢再犹豫,急忙将其端在手里:“谢陛下赏赐。”
说罢一饮而尽,还因太过急切还呛着咳嗽了几声。
“好!”君年笑叹:“朕听闻西楚的女子最是酒量不错,怕是一杯不够吧?”他像是一点没发觉她的狼狈,转而去瞧一旁的国相,指着他的杯盏道:“爱卿,朕知你不爱喝这东西,不如顺手拿来给朕,一并赐予公主殿下如何?”
莫冉折为人臣子,自当应下。他眼波流转,于清冷中透出淡淡笑意,风华无边:“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
扎西秀珠晕了一晕,差点没背过气去。你要赐就赐吧,为什么要去拿国相的,难不成大昭这么穷酸,没有别的酒了吗!?
扎西秀珠端起酒杯,慌乱地手都在抖。
她隐隐发觉有什么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一连御赐下两杯酒,还都是桌案上的,难道他们已经发现这杯中存了什么名堂?
可是…可是,这明明就不可能啊,春蝉无色无味,罕见至极,就连喊朝廷御医来看,也什么都发现不了,难道是在试探她?
酒液晃出一圈又一圈涟漪,将她娇媚的脸庞照应得有些狰狞。
扎西秀珠不想喝,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拒绝。
自己的目的若是在百花宴上达不成,她还能想别的法子。但若是被发现她在酒中做了什么手脚,那可是连皇兄都保不了她的。
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随时随地待着那一双耳环,若是喝下去觉得不对,摸上耳垂把母蛊放出来解毒就行了,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么想着,她心一横,又是一杯喝下肚里。春蝉虽然性烈,但因她一直摆弄这些蛊虫,多少还是有些抵抗力的。但此时此刻连着两杯下肚,扎西秀珠脸色红得像上了满脸的胭脂,浑身上下香汗淋漓,那一股快要焚烧掉全部神智的燥热之意,沿着小腹背脊蹭蹭蹭地直冲头脑,让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两条如玉的腿开始忍不住地相互磨蹭,浑身的肌肤渴望有人来抚摸,她甚至想把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几根布条给一起撕了!
怎么会这样?
扎西秀珠咬紧牙关让自己清醒。若是她忍不住在大庭广众之下发了情,像一个□□一样的到处求欢,她就不用活了,西楚的脸面也要被她丢光了!
春蝉…春蝉原来是这么烈的东西吗!?
扎西秀珠一刻都等不下去了,她摸上自己的左边耳坠,也不管动作明不明显了,轻轻一掐,只觉一阵痒意顺着脖颈处的皮肤一直游走到肩上,然后微微一阵刺痛,似是有什么东西钻入了肌肤里头。
她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扎西秀珠一阵后怕,她调整了片刻气息,这才抬头去看君年。
大昭的皇帝正一眼不瞬地看着她,唇边噙了抹笑,可那神情怎么看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她启了启唇,正要说什么,突然左臂自发地颤了颤,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疼痛袭上四肢百骸,疼得她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扎西秀珠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得干干净净,惨白地渗人。她已然听不见周围关切的声音了,愣愣地伸出自己的手腕。
只见在她莹润的肌肤下,清晰地伏了一条黑红色的肉虫子,还长着两条又细又长的须。因为吸了人血的关系,它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鼓越大,已经从小小一枚胀成了圆滚滚的一条,正顺着一拱一拱地顺着她的经脉蠕动。
扎西秀珠以为自己眼花了,她哆嗦着唇,凑近了一看再看,一颗心顿时沉到谷底。
这哪里是解毒的母蛊,根本就是那条邪毒至极的公蛊!
扎西秀珠呼吸急促起来,难道自己方才左右搞错了?来不及细想,她赶紧去摸另一边,想要再把母蛊放进去。
她揉上耳垂,却再次变了脸色。
没有!另一只耳朵上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扎西秀珠茫茫然地睁着眼睛,浑身上下颤抖个不停,突然而来的惊恐感简直要席卷到她头发根去!
她再次摸上耳垂,强迫自己的脑子转起来。
两只耳朵,一只有耳坠,一只没有耳坠,有的那只是左耳,里头却是有毒的公蛊,而本该在这只耳朵上的母蛊却是不见了。
电光石火间,扎西秀珠想起方才在太液池边发生的一切。
对!是有人将她两只耳朵的坠子互换了位置,然后拿走了母蛊!
所以,她刚刚的自己送进皮肤里去的…。是公蛊!?
而且,母蛊还不见了?
扎西秀珠瘫软在地上,一身绝望地尖叫响彻整个宫室。
“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请允许作者啰嗦以下一百字:
这张更得有点晚,是因为作者君卡文了,然后去写了莫大人的番外,结果不小心飚了一万字。。。但是现在还不能放出来,之后会有三章一起更的时候的~
还有这章足足6000字啊啊,放在一章里头更了我真的是个良心的作者啊啊。
然而百花宴的剧情还没写完。。。还剩一章,顺利的话明天能更新。接下来就是小将军与这个虫子公主的对手戏,以及和莫冉折的。预告个,下一章我们小将军会被相爷摁在床上打。。。
☆、第五十章 百花惊情
偌大一个庭院针落可闻。
不过片刻而已,方才还艳光四射的女子此时正狼狈地匍匐在地上,面目狰狞不堪,葱管似的十指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弯折着,紧紧抠在砖缝里,一副痛苦极了的样子。
一声凄厉过一声的惨叫在众人耳边炸开,响彻四方,听得让人汗毛倒竖,冷汗涔涔。
“秀珠。。。”扎西靖穆脸色大变。他撑起身子,震惊地看着自己的皇妹像蚕蛹般瘫在地上不断扭动。
生在西楚皇室,扎西靖穆岂会不知让她痛苦的是什么!他赶紧看向她的手腕处,饶是素来稳重的性子,也忍不住到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那条黑红肉虫此时已吸饱了血,正慢慢从她的皮肤里探出半个脑袋,两条长须前后左右地探着,像是在寻找能继续下口的地方。
扎西秀珠自然也看见了。她捧着手腕,嘶声力竭地道:“不要——”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那肉虫突然极为诡异地痉挛了几下,紧接着一只只小虫子从它身子里分离出来,争先恐后地顺着她的手臂钻到衣襟深处。因为数量太多,不少虫子被挤落在毯上,却不往别的地方爬,像是知道哪里有血肉一样,再次往她的皮肉里钻去。
此情此景太过惨烈,先前还云里雾里的众人全被这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在场的大家闺秀们哪里见过这样血腥可怖的场面,直接一声不吭地晕过去了,就连男人们见状都忍不住干呕起来。
扎西秀珠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疼得在地上打滚。
没人比她更清楚她接下来的下场了。这群东西甩不掉弄不死,就是折磨人。若是没有母蛊,她将会被一口一□□生生地蚕食掉。
“皇兄救我。。。”她哭喊着朝扎西靖穆的方向爬,她要活下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死在这异国深宫里!
扎西靖穆陡然回过神,眼底伸过来一只遍布肉虫的手,他想也不想便一脚踢开,对着左右默立的近侍怒道:“还愣着作甚,把她拉走!”
如避洪水猛兽一样。
君年冷眼看着,皱了皱眉。虽然不知底下这个哭爹喊娘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但好歹也是个公主身份,处理起来总得留几分情面。可既然西楚的储君都发话了,君年手一指:“把公主殿下带下去,找几个太医来给她瞧瞧这是怎么了。”
主要是那一身的虫子看着实在是太恶心,大昭的小皇帝此番蒙上的心里阴影不是一点半点。
羽林军的几个近侍闻言立刻上前准备将其拖走。
“皇兄。。。”扎西秀珠还在毋自愣神,已被人毫不怜香惜玉地用剑身架起了胳膊。她慌乱抬头,一张脸已经被虫子侵袭,白皙的皮肤下起起伏伏,怵目惊心。
疼痛让她心里无比明晰,要是就这么被拖下去,自己可就真的完了!不会有人来救她,不会有人去帮她寻解药,更不会有人在意她的死活。在皇室宴饮上出了这样的意外,她就是一枚弃子,皇兄巴不得能与她撇得干干净净,除了她自己,没人指望的上!
扎西秀珠咬牙,只瞬间,心中就下了决定。
“给我放开!”她伸手去推左右的侍卫,身上的细虫接触到旁人的皮肤,就像找到了一道出口,瞬间就顺着她的手爬到了那二人身上,又是一番噬咬。
这下可令众人惊呆了——没想到这玩意儿竟然还会蔓延到别人身上去!
扎西秀珠还嫌不够,猛得直起身,扑上前去够近在眼前的手掌。只是她的目标却不是扎西靖穆,而是他身旁的君年。
“陛下!”众人脸色大变。
眼看着两根横满细虫的手指就要碰到皇帝层层叠叠垂下的衣袖。
电光石火间,“噌——”得一声震颤,只见一道寒光出鞘,划出利落的半弧,快如闪电地向前劈去。
扎西秀珠被这光刃刺得睁不开眼,还未反应过来,一阵剧痛袭上心头,两根指头被一削而下,血肉模糊地滚落在地。
莫冉折整个人挡在君年身前,眼角眉梢处尽是清冷淡漠。
他反手收回长刃,顺势一拐,又削下了她身旁那两个御林军正在被虫蚕食的手掌,鲜血汩汩浸透了砖缝,却是阻止了其蔓延之势,二人不再有生命之忧。
莫冉折锦袖微澜,将手上的剑刃抛回侍卫身侧的剑鞘中,淡淡抬了抬眼:“护驾。”
宋章率先反应过来,拍案而起:“拦住她!别让她靠近陛下与莫相!”
苏福伦骇得一张老脸都在颤抖:“刺客!有刺客——快护驾!”
霎时间凌乱的脚步声,尖叫哭喊声四起,好好的一场百花宴顿时乱作一团。
扎西秀珠方才就被莫冉折的剑气所震,滚到了台阶下。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猩红着双眼不管不顾地往人群里跑去,一时间所到之处没人敢拦。很快她就踉跄着穿过这华庭,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
——
事情发展至此,已不是简单的行刺,而是□□裸的毒害,不,这甚至比普通的下毒更阴毒,更该死!
皇帝震怒,下旨一查到底,拂袖回了玉衡宫。
人既是扎西靖穆带来的,此事定与他脱不了关系。莫冉折手段向来强硬,不管其身份地位,也不理他的威逼利诱,直接命人将其押入宗人府待审,下完令后随即竟也不见了踪影。
于是乎接下来整个场子的善后工作,都落到了官职最高的宋章与季了身上。
宋章一张俊脸黑成了锅底。他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场面,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季了身前:“季将军!你在想什么呢一动不动!?出了这么大事,该抓的不抓,该查的不查,还杵在这里神游天外!”
也不怪宋章生气,季了既然应了这百花宴的守卫,他就该理所当然地承担起所有责任,在宴上必须留一百个一千个心眼,防着任何突如其来的变故。
说真的,宋章一直觉得这季了心思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