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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扇-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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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头,讪讪问道:“她会怎样?如果交给内侍局的话。”
  皇后看着她笑了笑,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她扶起谷泉夭:“像这种婢子,就该死,妄图勾引太子,这样的女子,死不足惜。”
  “死?”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娘娘,放过她好不好?她只不过是一时糊涂。”
  “哦?”
  “您想想,如果您并不是出生在高贵的家庭里面,而是那么一个小人物,经常被人欺负,人穷命贱,可是就算怎么努力都不及别人的千分之一,可是自己又不愿意像个废物一样活着。”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放肆。”皇后身边的老宫女呵斥。
  “无妨。”皇后换了一种笑容,高贵而优雅:“接着说。”
  谷泉夭看看了那个板着脸的老嬷嬷一眼,抿唇:“所以这个时候,她们只能争,就像我小时候一样,不争就无法活下去。就像……”她停顿了一下,注意到皇后的脸色的变化:“就像小侯爷说过的,不争就什么都不是,所以要向天争。”
  果然,皇后的目光停滞在某个点上,她半晌不说话。
  “去给点教训就放她回去吧。”皇后淡眉微颦,拖着长长的红色织锦鎏金裙装走过他们,在她走过的时候才喊平生。
  这就是权利,非常的诱人,如果皇后当年没有放弃羽苒那么今日坐在皇后宝座的该是谁呢?
  她并没有因此讨厌皇后,宫里的女子一般都是这个命运,不舍弃什么就无法得到什么。
  只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难道就不会难受吗?
  当真隐忍如羽苒,面对任何事都能云淡风轻。
  就算权倾天下又如何,也终只是黄土下的一堆白骨,一抔尘土掩尽风流,谁又记得住呢?
  只是那个人曾经那么那么的痛呀。
  本来高贵的出身,却不得不被遗弃,明明相亲相爱的爱人,却不得不分散,真是帝王家龌蹉多。
  可是他却用自己的方式守护了一些本该守护的。
  现在才明白那句话:无法给予的就不要去伤害。
  谷海菱仿佛意识到谷泉夭的不对劲,轻轻的推了推她:“你怎么了?”
  谷泉夭笑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
  太子穿着官服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她看得愣了,为了不让谷海菱误会,她继续笑道:“我只是想起我小的时候。”
  谷海菱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脑子有病吧,这个场合你就不要想起你当初那些破事。”
  谷泉夭点头,太子的笑容非常暖,与羽苒的孤独一样,那是与生俱来的。
  只是她想太子知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弟弟呢?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很孝顺,皇后很仁爱,可是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
  宗嘉瑞走过她身边的时候还看了她一眼,对她笑了笑,她低着头去行礼。
  “儿臣参见母后。”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下来,当真是孝顺。
  皇后用尽了全力栽培太子,虽然天生资质不如二殿下,可是宽厚仁慈天下无双,或许从某方面来说,他比二殿下更适合当一位帝王。
  二殿下锋芒毕露,恃才傲物,善妒,最关键的一点是沉不住气,所以和帝一直虽然喜欢二殿下却从没有废掉太子。
  喜欢是一回事,帝王又是一回事。
  “回去换件衣服再来吧,当着这么多的客人在,这样成何体统。”皇后忍不住的呵斥,可是她至少是欢喜的。
  她把对羽苒所有的关爱全部都放在了太子身上,失去了一个还有另一个,难怪那日她说只有舍弃一个才能成全另一个。
  太子匆匆走了,谷海菱也匆匆的入座。
  谷泉夭一直盯着皇后看,一旦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她就想调查到低。
  “小泉你干什么?”谷海菱看着谷泉夭倒酒,走神了倒了满桌子,顿时脸色十分的不好。
  谷泉夭才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那酒流淌满桌子,然后流在自己的裙子上面,点开淡淡酒泽,她脸色十分的苍白,仿佛发现这个没有确定的真相让她窒息。
  “三小姐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皇后关切的问着她,看着她的眼神充满着爱怜的关心以及高高在上的怜悯。
  这样,她就越发觉得自己可笑,无论皇后出于什么没有认羽苒,可是对她还算好的,至少当初救了她的命,可是,一看到皇后与太子两个人母慈子孝,她就想到了那个还在病床上孤独的一个人。
  然后,她就无法原谅一个这个对她有过恩情的女人,有一种爱叫□□屋及乌,一旦设计了那个人的一切,那么就没有什么对错可言,因为伤害了,就不可以被原谅。
  依稀中,她仿佛又看见羽苒孤寂的对月成双,人类最寂寞的痛,没有爱,没有恨,以至于什么都不能拥有,那是痛彻心扉的感觉,已经痛到麻木了,所以才会百炼成钢,练就了那样绝世无双的人。
  那是痛呀,我能真真切切感觉到的痛苦,为什么我以前就不明白呢?
  我的小侯爷呀!
  “小泉,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你说得那些幸福我要不起呀。”
  他声音平静如作,字字句句渗着血,可是却说得那样平静。
  他是那样那样痛,痛得鲜血淋漓,我的小侯爷……
  

  ☆、事实的真相

  四月十三,暖阳当空照,碧云万里晴。
  天色苍茫,带着一点风,吹得发丝浮动,吹得涟漪乍起。
  羽烛夫人带着丫鬟在烧香拜佛,同在珈蓝寺的还有南贵妃。
  南贵妃在院子里喝茶,看见羽烛夫人来了,立马倒了一杯茶给她,挥退身边的人。
  羽烛夫人看见她,也看见她在邀请她,就立刻走了过去。
  “夫人,您看我都坦诚相待了,为何您不可以坦诚相待一点呢?”南贵妃看了一样她身后的丫鬟,巧笑涟涟。
  “你们都退下吧,今天我想这位夫人是想有什么稀奇宝贝给我看的吧。”
  因为这些丫鬟根本没有看过南贵妃,所以她就用夫人尊称。
  “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在丫鬟走后,她就开始行礼,表情十分的规严,全若一个规整的大家夫人,或许有句话说得没错,有些人总是天生有一种气势的,无论在什么境地,总是会有一种得天独厚的气势,并且这样的姿势也让人觉得合情合理,就比如此刻的羽烛夫人,她的气势没有有一点让人觉得矫揉,相反,会让人觉得很有礼度。
  “在这里就不要多礼了,别人看着,以为本宫在欺负你,再说那位小侯爷实在是太有能耐了,本宫有点怕了。”
  “臣妇惶恐。”羽烛夫人低下头,十分的谦恭。
  “怎么样,心里不舒服吧。”南贵妃调笑,笑得天真无邪,十分的甜美:“如果是我的话,我心里也不是很舒服的,毕竟替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看着别人阖家幸福,而自己孑然一身。对,吉日在下个月的十一吧,据说那一天是百年难遇的吉日呢?可惜呀可惜……这样的吉日?”
  “娘娘,您到底想说什么?”羽烛夫人的脸都变了。
  “我说什么,难道夫人不明白吗?您的那位好朋友两个儿子马上就要娶老婆了,而你呢,什么都没有,说到底还是你蠢呀。”
  羽烛夫人瞪着眼睛看着南贵妃,南贵妃从容优雅,仿佛说中了什么,羽烛夫人泪水被眼睛框住。
  “怎么了,夫人,您别这样看着本宫,本宫只是可怜你,可是有人却觉得您可笑呢?”
  贵妃依旧调笑,羽烛夫人笑道:“娘娘怎么知道的?”
  “因为呀,本宫当日去找圣上,圣上在与皇后争吵,本宫才知道羽苒就是那个本该死的小孩,可是皇后没想到本领这么大,竟然使了金蝉脱壳,实在是可恶。”
  “当然可恶,娘娘千方百计的想要羽苒死,可是没想到本该死了十多年的人又活过来了,竟然成了自己的劲敌,这些是多么的可恶。”
  羽烛夫人用丝帕擦擦眼睛,声音里面带着都是讽刺,如果自己不开心,一定要把别人的伤疤给撕下来看,这样大家都不开心,也没有谁嘲笑谁?
  这才叫女人,女人本来是这样高级的生物,见不得别人开心,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受,所以羽烛夫人用了一种谜一样一样的笑容来嘲笑贵妃娘娘。
  “那么,夫人,您还不是被那贱人玩弄股掌之中,您替别人养儿子,等别人不需要您的时候,您就该死了。”她的声音说得极其戏谑,那是一种讽刺,然后形成伤疤累累,要不然怎么说女人可怕呢?
  南贵妃站起来,走到羽烛夫人的身边,俯下身在羽烛夫人耳边嘀咕冷笑:“夫人,您想想,值不值得,你就像狗一样被人利用,结果就像狗一样被人踢开,而人家呢,阖家团圆,还在笑你傻。”
  之后,她走出那院子留下羽烛夫人一个人。
  羽烛夫人看着前方的鼎钟冒着香烟出了神,香烟廖廖而起,竟然有点不知所措,最终她叹了口气,走出了寺门。
  仿佛所有的丝连成线,一个个故事串联其中,可是这根线越连越多,把一些本该不相干的人都牵连过来。
  谷泉夭已经踏入这个泥坑之中,她甚至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沙漏就一直的流逝,她盯着桌子上的烛光看着飞蛾扑火,她忽然觉得自己就是这个飞蛾,身在局中,看到一点光亮就使劲的钻。
  她进去看羽苒的时候,天色很晚,几盏烛台使劲的摇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墙壁之上。
  “你怎么来了?”羽苒看着他,一点也不惊讶,他斜躺着,靠在榻上厚厚的棉絮之上。
  他的眼睛十分的清澈,灿若流星一般,仿佛一眼能看到她的心里去:“你要问什么就问吧,这么晚了来找我,一定有事不是吗?既然有事就问吧。”
  然后他翻了一个身,坐了起来,谷泉夭立刻将厚厚的靠垫给他挪过去。
  “没有什么事,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看您有没有好一点,那一剑……”
  她忽然闭了嘴,或许对于小侯爷来说,真正伤他的不是那剑伤,而是一个人——乐付雨。
  他杀了乐正王,对于乐付雨来说,应该是致命的伤的,一个最爱的人杀了自己的父亲。
  可是,乐正王妄想搅乱这一池子的水被羽苒知道了,他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理,可是对于乐正王来说,还有比死更好的选择吗?
  乐正王不死,那么就会牵连南贵妃与二殿下,甚至连同乐付雨也会被牵连。
  他一死,皇帝或许会记得他们当初那些年少妄为的青春,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局面,乐付雨被接到皇宫,陛下似乎已经将她当做亲生女儿了。
  更何况,乐正王不得不死,或许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了这么一个结局。
  他虽然死了,可是皇帝该给的荣耀都给了,他如果活着,下半生也应该在天牢里度过吧,这对于这样一个老人来说,死了更加痛快。
  羽苒看着她,竟然失笑了,这个人即将成为他的妻。
  这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呢?明明是两个不愿意被掌控的人却在别人的掌控下走到一起,连他自己都惊讶。
  “你需要在婚礼上添加什么呢?”羽苒淡淡的问着她。
  其实在当时那个时候,很少有人问女孩这些事,一般都是父母之命,没有女子能够自己布置自己的婚堂,更没有人会在乎她们的想法。
  所以,谷泉夭对羽苒这样说有点不解。
  什么样的婚礼呢?
  “我想要……我不想要土豆,所有的饭菜都不能放土豆。”
  “恩?”
  “因为我不爱土豆,所以看都不想看。”谷泉夭自顾自的的说着。
  “恩,可以。”羽苒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还有裙子不能太长,这样实在不利于行动,太麻烦了。”
  羽苒忽然眼角抽了一下,表情十分的古怪,看着谷泉夭的衣裙是那种窄袖的襦裙顿时明白三分,他点头:“可以,继续。”
  “没了。”
  “没了?”羽苒似乎觉得这样挑剔的女孩会有很多要求,可是没想到就这么一点,连他自己都惊讶三分。
  谷泉夭郑重的点头。
  羽苒似乎在温柔的笑:“那好吧,就这么多吧。”
  五月十一,难得一见的吉日。
  美人对镜梳妆,谷泉夭从来没有想到过皇后会亲临,就连太子与太子良娣也来了,这在外人看着是天大的恩惠,可是她却觉得□□裸的讽刺。
  可是今天她才是主角呀,别人都不重要。
  因为皇后来了,南贵妃也不敢居于人后,所以她连带着乐付雨来了。
  因为吉日被她抢了,所有乐付雨的婚事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后拖,拖到二殿下都发了好几次的脾气,有那么一个美好的东西在眼前,这个人即将是自己的人,可是却不能碰,这是多么的可悲。
  这一切来得实在是太快了,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因为这两位主子的特殊,所以他们的座位都是一左一右安排在羽苒母亲的左右。
  羽苒穿着红衣十分的好看,在映红的红妆之中向她伸出手,仿佛迷梦一般,周身晕染出绝世光华,飘然若仙。
  这世界上若是还有人能够把红衣穿得这样美的,那么一定是羽苒了。
  这是梦吗?如果是,那该多好呀!那就让我永远永远的沉沦,再也不要醒来……
  君子若兰,温润如玉,这一切是你吗?如果是的话,我三生有幸。
  秋水为神,璞玉为骨,是不是你,我追了很久的你,就算飞蛾扑火,也不愿意回头,我是如此如此深爱的你……
  我的……小侯爷…!
  终于在一片红毯之上,她牵住了他的手,就那样忐忑小心翼翼的走着,她觉得如果自己一不小心就划破这场迷梦,那才是罪过。
  “北辰侯大婚,作为故人,无以为筹,那么就让我歌舞一曲,祝愿侯爷幸福美满,快乐逍遥一生。”
  乐付雨抱着琴登上高台。
  地下有人轻声议论。
  “故人,原来北辰侯与付雨小姐竟然是故人。”
  “听说北辰侯曾在淮河畔遇到一位绝世佳人,莫非就是付雨小姐,如果是她的话,倒也符合…!”
  “这女子真是的,抢了新娘的风头,看她红衣穿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新娘呢?”
  “对呀,怎么可以这样不顾莲池呢?说到底也是可怜人,一场大火烧了她的家,真不知道作了什么孽。”
  这个时候,谷泉夭也注意到了乐付雨也穿着红衣,衣袂飒飒,美得绝伦绝幻,就像在画中走出来的女子一样。
  她是那样的美,美得这场婚礼都成了陪忖,如果她今日不是来砸场子的,谷泉夭或许会很乐意的听她唱歌的。
  皇后脸色很难看,而南贵妃明显一副看戏的眼神,这次有多少跟她有关呢?
  还不等羽苒开口,乐付雨弹起琴来,琴声委婉,宛若天籁。
  那洁净纤细的指尖拨弄,那些音符就像水一样流淌,宛若清泉跌宕,激起十分的涟漪。音调越来越高,宛若惊涛骇浪,奔腾而来,可是这一支曲就像无声的控诉,到了结尾之处,幽怨宛若杜鹃啼血,猿猴哀鸣,声声血,字字泪。
  在别人的婚礼上弹着这样的曲调,她意若如何,她怎么可以这样呢?
  羽苒依旧不动声色,他静静的听着乐付雨听完,看到这里,谷泉夭有点生气,就算他们之前有过一段情,可是,可是,我才是主角呀……
  她的小侯爷,真的一点也不爱她,哪怕一点点……
  可是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羽苒突然拉住她,他面色沉静,眉目如画:“如此,多谢乐付雨小姐了,那么请入座。”
  说着,他拉着谷泉夭继续往前走,走到羽烛夫人的面前跪下,他跪的很勉强,可是他会对谷泉夭微笑,他想通过这样安慰她。
  “侯爷尽兴了吗?”乐付雨突然提高声音。
  “尽兴了,尽兴了。”羽平和突然跳上高台,他挡住乐付雨,十分客气的说:“小姐弹得好听,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鬼?但是请小姐先观礼,咱们有什么事到了最后好好的说。”
  “让开。”乐付雨吼道,羽平和依旧挡在乐付雨的面前笑道:“哎呀,小姐,先干了这杯,咱们继续弹琴呀,我也最喜欢弹琴了,虽然我更喜欢对牛弹琴。”
  他是那样的吊儿郎当,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故事,羽平和曾经说过自己不希望乐付雨嫁人,尤其是不喜欢她嫁给羽苒,因为有些人在你生命的某一瞬间对你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而这个人才将要成为你爱的那个人,可是尽管在自己喜欢的人的婚礼之上扮演着小丑,他还是希望谷泉夭能够顺利的出嫁。
  他忽然感觉自己就是那个倒霉的小丑,小丑或许就是长着他这副倒霉的样子,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出嫁,自己还要陪着笑,还要替她铲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二殿下这个时候从桌位上走下来,扶着乐付雨走到一边坐下,“付雨,你别这样沉不住气,好戏还在后头呢?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要这个时候搅乱了,我们呀,是来看戏的,所以呀我们要认认真真的看戏。”
  乐付雨最后沉淀下来,跟着太子走到一边,她走得时候还狠狠的瞪着谷泉夭。
  这个位置明明是她的,而这个时候,她只想要羽苒去死。
  如果人活着都是为了下地狱的,那么地狱里面绝对不需要她一个人。
  羽苒,羽苒,我是这样恨着你,却也舍不得去恨,所以只得将你这个心头肉剜掉,这样就应该不会有痛苦了吧。
  “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一定会替你报,现在王爷尸骨未寒,我们都应该好好的,不是吗?”二殿下忽然搬出乐正王出来,想到自己的父亲,想起了那一日血雨腥风,乐付雨就咬紧了牙,恨不得把羽苒撕成碎片,一片片的吞进肚子里去。
  乐付雨乖巧的点头,她从来没有这么顺从过,看上去到像个娇小的小姑娘,受了委屈却无处可诉,可是这个仇,一定会报,我就是想要他死,这样才会卸掉心头之恨。
  谷泉夭小心翼翼的递给羽烛夫人一杯茶,羽烛夫人一个手抖,茶全部被泼在地上,晕开的茶渍破开一朵花,然后绽放开来。
  是谁说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吉日呢?是羽烛夫人故意刁难她还是为什么呢?
  她忽然有点生气,她脸色十分的难看,这个女人为什么刁难自己?还是她知道自己知道了她们的秘密……
  羽苒看到这一幕,沉不动声,他继续拿着另外一杯茶,递给谷泉夭。
  谷泉夭看着他眼里的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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