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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 第一部-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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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下悄悄地离开了,如鬼魅般消失在这沉沉的黑幕之中,直到东方渐白,第一声鸡鸣响起来之后才回到了最初隐身之地坐下练气调息,在晨曦的吹拂之下可以看得出,他的脸上虽然有一夜未眠的倦意,但更多的却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冬日苦短,当会昌六年二月初二的白天过去之后,早就等着这一刻的张淮深像一只夜猫子,精{bbs。yunx 。。 云霄阁论坛}神抖擞地出现在黑夜之中,一眼看去,已是完全脱去了昨日的焦虑不安,只见他神采奕奕,身上好像有用不完的活力,手上拎着张长弓,腰间挎着半壶长箭,半遮半掩地在宫中穿行,再度来到麟德殿边围绕着大殿也不知在做什么,只忙了一个更次才回来,回到昨夜藏匿的地方隐身起来等候着夜深。
  梆梆的更声在夜空中传荡着,此时已是三更时刻了,张淮深慢慢从藏匿的地方站起了身,向来稳重的脸上竟也隐隐露出一丝兴奋,沉着地从怀中取出火石和火捻,双手轻轻一合,顿时火星溅起,点燃了火捻,左手依旧执着火种,右手一反,一支裹着油布的长箭已经从箭壶中跳出,慢慢地将箭挪近,一点一点,猛然间,只见火光一盛,夜幕之中已然多了一支明晃晃的火箭。扔掉火种,张淮深迅即从腰间取出长弓,火箭立刻上弦,眯起眼,只是随意地一瞥,只听得嘣的一声弦响,火箭离弦而去,在空中划出一条耀眼的光芒,好似一条小火龙般刺穿这黑沉沉的夜幕像流星一样投入了麟德殿西北侧的一处小阁。
  “哗“,火箭落处,就如同烈火烹油一般,火势迅即蔓延了开来,小阁刹那间就陷入了火海。张淮深看着这红了半边天的火光不禁得意地笑了,昨天他来回穿梭于这小阁同御膳房之间,整整忙了一夜,所要看见的就是如今的这一幕,所期望的就是能在引起混乱,趁机混入麟德殿中。
  “走水了,走水了。”在火光的照耀之下,数十声惊惶的喊叫杂乱无章地响起,交织在一起响彻了整个夜空,紧接着在麟德殿与这座小阁之间的黑夜中十多条人影仓惶地逃了出来,跑到了空旷之地,扯开了嗓子继续大声呐喊,声音越发焦急凄厉。
  这震人心扉的齐声叫喊惊动整座的大明宫,麟德殿的四周不断地有黑影出现,从墙角、从屋檐、从屋内、从草丛,月光撒在这些黑影的身上,映照出神策军的军袍。这些神策军军士从隐身之所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之后都聚在了殿前三丈之内,人人皆是慌慌张张,如无头苍蝇一般,除了高声叫喊之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张淮深此时已离开原地潜入了殿前数十丈之地,见这些伏兵慌乱不堪毫不知应变之道,不禁冷笑连连,心中暗道神策禁军的精兵也不过如此,轻视之心油然而生。
  “都给我原地站住不要动。”一声大喝从远处传来,那些被惊动而出的神策军军士们好像得了圣旨一般都在瞬间静了下来,停下了无意义的躁动和喊叫,齐齐地向声音的来处看去,火光照耀之下,一身戎装的豆卢著带着几十名禁军匆匆从另一头赶了过来。
  见此人能如此迅疾的赶来,而且还衣着齐整,张淮深心知他必然是一直在旁守候的,不免暗叫侥幸,庆幸自己适才小心,没有冒冒失失地立刻行动。喜色方过,担忧之心又起,生怕豆卢著来了之后麟德殿的守卫军心稳定,更无潜入的机会。
  好在老天保佑,这寒冬之际,天气干燥,又是西北风刮得厉害的时候,豆卢著来得也算快了,但等他到了近前时,火势已经蔓延开来了,除了将小阁尽数卷入外,借着风势更向麟德殿开始逼近。
  其实单只靠风力,火势也不会这么厉害,但要知张淮深今夜三更之前的更次岂是白过,他在围着大殿环绕之时早就将准备好的易燃之物隐蔽在小阁与麟德殿之间,此时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此刻的火光已然映红了半扇夜空,豆卢著的脸颊红彤似火,也不知是因为怒气的缘故还是由于火光的映射。他环顾四周,只见部下的那些军卒虽然在严令之下已经镇定下来,但这些人的眼神中还是有止不住的惊慌,再看看身后,无数内侍禁军已被惊起,狼狈地从远处纷纷冲来,或者带着水桶或者拿着笤帚,都是着急前来救火的。脑中立刻浮现出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场混乱不堪的救火景象,紧接着他又想到这次莫名的起火极有可能是潜逃中的张淮深的诡计,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脱口而道:“来人,快进麟德殿,就说外面起火了,为陛下的安危起见,请陛下立刻更衣,移驾前往望仙观。”
  众军士轰然领命,纷纷进入大殿,不多会儿,面色苍白的皇帝衣冠不整地从殿内被拥了出来,豆卢著上前行了一礼,说道:“宫中走水,臣等为小心起见,请陛下驾幸望仙观。”
  皇帝哼了一声,也不答话,豆卢著也不在意,回首道:“快来步辇,请陛下移驾。”
  话音刚落,殿内已经有八名内侍抬着步辇快步而出到了近前,豆卢著上前一步,紧握住皇帝的胳膊,恭声地道:“请陛下升座。”
  这举动乃是十分冒失的,皇帝脸上浮现怒意,用力地挣扎了一下,豆卢著指上用力,冷冷地道:“陛下小心。”这一下他已经用上了内力,皇帝怎生挡得了,只觉得臂上一阵刺骨的疼痛,一下子站立不稳,跌坐在步辇之上。
  豆卢著冷笑一声不再理睬皇帝,一挥手道:“起。”
  八名内侍应声而动,抬起步辇,快步而走。方向正是麟德殿南边不远处的望仙观。皇帝坐在步辇上,回首望着熊熊的烈火,凄然低声道:“阉人作乱,顿生烈火,岂非天意相谴?”叹息声中,一行人已然进入了望仙观。
  唐代自高祖立朝以来皆称是老子李耳之后,并追尊老子为玄元皇帝,故历代皇帝都颇好神仙与黄老之术,尤以当今皇帝为甚,自登基之后,他宠信道士赵归真、刘玄静等人,常服方士金丹,这望仙观连同其中的望仙台也就是在会昌三年在禁中营造的。
  因为时常前来,此处对皇帝来说也不陌生,进入观中下了步辇,内侍搀扶着就要领他进入内室,皇帝一举步又停了下来,说道:“送朕到常去的那间静室之中。”
  内侍不敢作主,转头向豆卢著望去,看到他默默点头之后,才敢应声道:“是。”
  皇帝苦笑一声,举步随着内侍而入,左转右转,来到了一间静室门口,内侍推开门,皇帝迈步进入,环顾四周,只觉得里面阴风森森寒气逼人,极不舒服的感觉油然而生,但此刻连自己的命都悬于人手,又哪能再多计较呢,还好里面摆设还是如往常一样,也就忍了下来,看着内侍收拾好了后,低声道:“你们退下吧。”
  内侍再度查看了室内一番,才应声而退。
  皇帝长叹一声,盘膝坐下,只觉眼中酸酸,心中苦闷一时难以抑制,竟黯然落泪,喃喃道:“难道朕也要和诸先帝一样受制与家奴吗?难道朕既兴于仇士良之手终究也要亡于仇士良之手?”
  “未必如此,陛下,臣还在。”皇帝头顶上飘下来一句极轻微的语声,紧接着一条人影从屋顶大梁之上如浮尘般飘飘然落了下来。
  “是你,张卿!”皇帝一见这人影脸上顿现惊喜之色,激动地站了起来轻声叫道:“你没事吧,太好了,真是苍天有眼,竟在此刻还能让朕与卿再见一面。”
  从屋上一跃而下的正是张淮深。
  适才他一直潜伏于麟德殿边监视神策军的举动,他耳力既好,众人在嘈杂的火场中说话的声音又大,所以豆卢著所下的命令都只字不漏地听在了耳中,虽然局势的发展并没有如预期的那样,但恰好在昨夜他已经将麟德殿的周围查看了一遍,得知皇帝将移驾望仙观之后,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极佳的机会,趁着火场的混乱,他悄悄地退走,抢在了神策军的前面溜入了此地。此处并非宫中重地,也没什么守卫,所以进来时并没有惊动任何人。以前皇帝在此处静修时他曾为政事来过,因此知道一般会住在哪间屋子,进来之后就迅即找到了这里潜伏于屋梁之上,也是天佑大唐,皇帝果然住了进来。那些内侍不会武功,查看房间时也不曾注意到屋顶,等他们出去之后,张淮深这才飘身而下,和皇帝相见。
  落地之后,张淮深不敢失礼,撩衣就要下拜,皇帝赶紧抢上一步搀扶,低声道:“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多礼数,快起来。”
  张淮深也就顺势站直了身,但还是一躬身。皇帝紧抓着他的手臂竭力压制着心中的兴奋,低声道:“没想到苍天对朕还是不薄,竟能让朕看到卿平安无恙,你可知前夜当朕发现仇士良兵变,而后又知道你同时被诱骗进宫时有多担心卿的安危啊,今日终于又能见到卿了,朕实在是欣慰万分。”
  见皇帝这样激动,张淮深心田流过一股暖意,觉得自己这两天的所作所为果然没有白费,心中一阵高兴,悄声道:“臣谢过陛下关爱,陛下无恙才是大唐的万幸。”
  皇帝苦笑着摇摇头,放开自己的手,轻叹道:“无恙又如何,朕此刻同甘露之时的先帝有何不同,还不都是命悬仇士良之手么。”
  见皇帝这么心灰意冷,张淮深有些难过,赶紧道:“陛下千万别这么想,朝臣外藩皆是尽忠于朝廷的,只是现如今仇士良掌控了长安压住了消息,因此他们不知道而已,一旦了解朝中现状,臣以为他们必然会起兵勤王的。”
  “起兵勤王?”皇帝苦笑一声,自嘲地道:“算了吧,这些只知道自己身家性命,只知道自己官运前程之人怎会做这种事情,甘露之时也不是这些人么,你又可曾见他们有丝毫勤王营救先帝的举动,如今也不是一样,大概只要仇士良矫诏再给他们加官进爵,天下人就会忘记朕吧。”
  想到那些骄横的藩镇,想到三省那些只会迎奉的官僚,张淮深一时无语,他心里很明白皇帝所说的并非气话,沉默了一下,他决然道:“陛下,如今同那时还是有一个大大的不同,那就是陛下还有臣在,还有夏州两万誓死效忠陛下的鹰扬亲军。”
  “对,朕还有你,还有鹰扬军。”皇帝眼神一亮,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他忽然又伸出双手,死死地握住张淮深的前臂,动情地道:“张卿,朕现在什么都要依靠你了,若是你能将朕救出来,朕愿裂土封王以酬谢卿的大功。”
  皇帝许诺的报酬可以说厚到了极顶,但张淮深却是不将这放在心上,他此次冒死前来本就不是为了听这话,更何况这许诺还是水中花镜中月,当下就道:“臣与阉人誓不共戴天,请陛下放心,臣无论如何也会将陛下救出去的。”
  “太好了,朕没有走眼,卿果真是朕的肱骨,若有那一天的话,朕誓与卿同富贵。”皇帝兴奋地说道。
  张淮深随意笑了笑,看着皇帝的激动,他忽然担心了起来,赶紧道:“陛下,非是臣不愿意救陛下出去,只是现在宫禁森严,单臣一人都不知是否可以脱身,陛下又不会武功,臣实在是难以在现在就带陛下离去,只有等臣脱身回到夏州后才能诏告天下,发勤王之兵,以清君侧。”
  “这朕也明白。”皇帝脸上的神采黯淡了下来,叹气道:“卿但可放心,能有机会让卿起兵勤王已是上天垂怜,朕岂能再不知好歹,肆意令卿作无谓之事。”
  “谢陛下体谅。请陛下再委屈几日,臣一定可以领军前来的。”张淮深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赶紧说道。
  皇帝手上使劲,动情地道:“朕如今也只有卿可以信赖了,愿卿能不负朕之所望。”
  张淮深赶紧道:“陛下宽心”,这话出口之后,忽又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只可惜事出突然,印玺皆落入阉人手中,若非如此,有了陛下的诏书,臣诏告天下之时也不至于空口白话,各地藩镇勤王也会少些顾虑。”
  “呵呵。”皇帝听到这里忽然笑了起来,得意地道:“张卿,你大概想不到吧,这诏书并非没有。”
  “陛下此话怎么说?”听出来话中的涵义,张淮深精神一振,连忙问道。
  皇帝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四周,刻意压低嗓子道:“卿这次回京不是想和朕商量如何对付仇士良的么,虽然前几日没见到卿,但朕一直将此事挂在心中,,所以朕已经亲笔拟好了讨逆的诏书。”
  “那在哪里?”张淮深兴奋的问道,但心里不禁有些担心,皇帝都已经被软禁了,这诏书怎么会没落到仇士良的手中呢?
  皇帝看出了他的疑惑,贴近了道:“这诏书关系重大,朕一直贴身收藏,前日宫中变故发生之时,朕就知道大事不妙了,生怕诏书落入仇士良之手,那时王才人在朕的身边,朕就将诏书交给她藏匿了,这两日一直没见豆卢著提及,想来还没被发现,你只要找到王才人,说是朕告知你的,她必然会将诏书交付与你。”
  这王才人是皇帝的宠妃,宠幸冠于后庭,若不是因为她出身寒微且又无子因之受到了首相李德裕的反对,在会昌五年之时就可能被立为皇后了。
  所以张淮深听到王才人这三个字的时候立刻就明白了皇帝说的是谁,踌躇了一下才问道:“那王才人如今在何处?”
  皇帝脸上露出担忧之色,说道:“她平日是住在少阳院,但现在还是不是,那就不知了。”
  张淮深对宫中地理并不是很熟悉,但这少阳院却是知道的,因为在文宗开成五年,仇士良、鱼弘志矫诏迎立当今皇帝所至的就是这少阳院,王才人也是因为受宠所以能住在这被视为吉祥之地的。于是他点头道:“那臣知道了,臣自有办法可以找到王才人。”
  皇帝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事情就拜托你了,如今也只有你朕才能信得过。”
  “谢陛下信任。”张淮深这时想起一件事情,忍不住说道:“有件事臣一直挂在心中,总是不解其中奥妙,不知陛下是否能向臣示之。”
  不等皇帝回答,他紧接着道:“豆卢著向来是仇士良的亲信,纵使多年未曾来往,但其中瓜葛牵连必不会彻底断绝,为何崔铉会冒这天大的风险向其透露风声,策动其反正?臣闻此事陛下也有所知,不知陛下是如何以为的?”
  张淮深这个疑问在心中已是憋了很久,所以此刻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皇帝闻言,脸色一变,讪讪地缩回手,半晌无语。
  见自己的问话会有这种反应,张淮深心中疑云大起,双目紧紧盯着皇帝,露出一副非要知道不可的神情。


  第一部夕阳春雷第三十四章 诏书

  良久之后,见张淮深依旧紧视自己,毫无罢休之意,皇帝微微张口,可还是欲言又止。
  张淮深忍不住了,又说道:“臣与陛下如今已到了同生共死、荣辱与共的时候了,难道陛下还有什么事一定向臣隐瞒的吗?若是臣多知道一些,也许对勤王之事有更多帮助。”
  皇帝见他疑心更重,想到前事只觉心中更加惭愧,一狠心一咬牙,将可能带来的后果抛于脑后,长叹一声,诚恳地道:“既然如此,朕又怎会隐瞒于你,只是希望你听了之后能谅解朕的苦衷,毕竟朕身上还担负着大唐江山社稷的兴盛安危,有些事情并不是出自朕的本意,只是为情势所逼而已。”
  “陛下请说,臣为人素来是忠孝第一,绝不会因此忘记君臣大义的。”听了皇帝这话之后,张淮深心里的不安更加深了,只是如今大家都是一条线上的蚱蚂,没有回头路好走,所以干脆把话说得动听些。
  皇帝听了这话叹了口气,虽然得到了保证,但他心中的担忧一点也没有减弱,只是话已经说了出口,无法收回,只得心一横,将内情合盘托出。
  只见他忽然退了一步,双手合抱,向着张淮深深深得作了一揖。见皇帝竟然会有这举动,张淮深吓了一大跳,连忙侧身避让,不敢承受这一礼。
  皇帝直起身后,满面羞惭地道:“这件事实是崔铉进的谗言,但朕也有错,朕明知卿忠义,却还是相信了他的话而猜忌起卿,这才会作出了胡涂事,还望卿能原谅于朕。”
  张淮深心里有些明白了,沉着地道:“陛下放心,陛下是君,张淮深是臣,无论陛下做什么,臣绝无怨言。”
  听他这么说,皇帝稍微安心,就说道:“那日你进宫和朕谈起兵之事后,本来第二日朕还是要和卿谈的,只是回鹘使者来了,不得已担搁了一天,等朕将这事处理了之后就想和卿继续谈,可那天还没找到卿,崔铉就急匆匆来和朕说,卿忽然失踪了。那时朕非常吃惊,就问出什么事了,崔铉就跟朕说,卿是畏罪潜逃,朕吓了一跳,急忙问这是怎么回事,崔铉告诉朕,你前日去了公主在骊山的别墅,因为语言不合,竟然胆大妄为,在公主面前动刀动枪,结果被其子崔珉和其他的护卫合力挡住,你见恶行不能得逞生怕获罪就亡命而逃,如今已是不知所踪。朕听了之后感到非常震惊,想到你是朕的心腹重臣,尽知机密,若是生变必出大祸,所以一时之间慌了手脚,竟没想到卿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只是在想若是你走了,这铲除仇士良和神策军的大计怎么办,因为此事事关重大,又已是箭在弦上之势,容不得拖延,所以在慌乱之中才没有细查就听信了崔铉的谗言。那时崔铉同朕说,你身犯大不赦之罪,必然不敢回来见朕,而大事又不能拖延,所以必须另寻起兵之人,他说豆卢著此人虽然曾是仇士良的手下,但为了当年仇士良没能保住他而被贬谪之事一直怀恨在心,他又是神策军的宿将,如果能让他反正领军,必然能事半功倍,说不定神策军可以在他登高一呼之下倒戈相向,是极佳的人选,朕那时胡涂了,也没细思量,加之前几日回鹘来的使者是豆卢家的人,曾三番四次和朕保证过豆卢著早就洗心革面,决心效忠朝廷,绝不会同仇士良再有什么瓜葛,又暗示说此人的荣辱,回鹘不会坐视不理,所以朕一时被蒙蔽,就同意了崔铉的提议,让他去试探试探,不想此人如此卑鄙,竟然卖主求荣前去向仇士良告密,这才使朕落入今日的下场。唉,这也是朕误会卿该有的报应,只希望卿今后能不计前嫌,朕发誓从今往后断不会再起疑心。”
  皇帝且说且叹,将这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张淮深默默地听着,许多心中不解之惑此时一一得到了解答,心中不禁叹气,因为他一直以为当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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