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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 第一部-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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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也,以前乐荣轩运送的茶叶只是为寒族自用,不曾有什么进帐,但若是陛下准许同吐蕃人往来的话,那里上下无人不需,岁入三十万贯并无困难。”张淮深赶紧解释道。
  哦了一声,皇帝还是在犹豫着。
  张淮深有些着急了,他继续道:“陛下,茶叶、瓷器不是铁器,即使输入吐蕃也不会对大唐有所损害,倒是一味的禁运才是一大隐患。”
  “这怎么说?”这话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茶叶、瓷器自文成公主以来已是吐蕃必须之物,若不能互市而得就会兴兵剽掠,长庆会盟以后历次寇边无不为此。陛下明鉴,与其刀兵相见不如网开一面,万勿将吐蕃逼急。”
  “这倒不可不虑,只是……”皇帝听后倒吸一口冷气,但还是不能下定决心。
  “不准茶、瓷输出不仅会招致兵祸另外还有害处,乐荣轩同西域往来胡香和酒的买卖时无不用铜钱交易,本来我大唐钱货就少,为此陛下才禁佛收铜,但长此以往地流出岂不是又要出现钱荒,民间怕又要怨声载道了,陛下之前的壮举也将功亏一篑,但若能通吐蕃贸易,那有来有往,就大可不必担心。”
  张淮深本是商贾出身,说起货殖平准来头头是道,只听得皇帝连连点头,感触地道:“你若是当三司使倒是极好。”
  “谢陛下抬爱。”张淮深随口应了一句,见皇帝已经意动,继续道:“若是陛下能准许乐荣轩经营此道,非但可以免去前述之祸,还可以坐拥厚利,练兵之时可得乐荣轩五十万贯报效,将来兵戈止息之后,臣愿将这每年茶叶往来所得的三十万贯报效大盈内库。”
  先是用征战和钱荒相威胁,再用报效巨款来利诱,张淮深这番苦心没有白费,皇帝反复盘算利弊,终于被打动了,他点点头,艰难地下定了决心,说道:“卿说得极是,朕恩准乐荣轩今后可以和吐蕃往来。”
  终于听到这句话了,张淮深心中的喜悦简直无法用言语表达,但他强自压住喜意,平静地磕头谢恩。
  “臣最后还有一处需要陛下明示,就是这‘人’,臣一人难撑大局,不知陛下可否准许臣出京前自行挑选部属。”
  “准。”皇帝回答得非常干脆。
  “另外,臣远在千里之外,军中人事可否由臣便宜行事?”
  “可以。”
  “那臣再无疑虑了,臣这就回去拟定部属名单,请陛下恩准。”张淮深舒了口气,终于把该说的都说了,也达到所有的目的,此时心情轻松了许多。
  “好,你快些将属员配齐,前几天的廷议已经定论,因此朕就必须在这几日下诏了。”
  “是,臣请告退。”
  张淮深站起身,转身向殿外走去。皇帝走下来,破天荒地亲自送他到了殿门口,让张淮深感动不已,只觉得实在是旷古未有的恩典。


  第一部夕阳春雷第二十六章 离京

  离开了大明宫,张淮深没有回家,而是径直来到了入苑坊到了一所高宅门前,这高宅门广庭深,匾额上泥金的两个大字“光宅”,原来这里就是光王府了。他上前两步,对门官说道:“这位爷,能否替在下传个信,就说张淮深想见贵王府仆固俊阁下。”
  如今张淮深的名字在长安城中可是尽人皆知,那门官不敢怠慢,先请他在门房坐下少候,忙不迭地一路小跑进了内院。不一会儿,仆固俊提着袍角快步而出,远远地就道:“七兄大驾光临,小弟有失远迎,千万恕罪。”
  张淮深站起身来,笑着迎上去道:“你我兄弟,何必这么客气。”等到了近前,亲热地拉住他的手,语笑晏晏之间低声道:“我有要紧的事要和你说,借清静的地方一叙。”
  仆固俊会意,连忙把他请到了一座小院子中,说道:“这是小弟的居处,还算清静。七兄若是有什么事这里没人会听到。”
  张淮深打量了四周一下,见这里庭院中颇多青竹,布置得也很是清雅,笑道:“
仆固真是雅士。”但又立刻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道:“杀兄之仇你是否还打算报?”
  仆固俊脸色顿时变得肃穆,正色道:“此仇无时敢忘,七兄是否要对付仇士良了,若真的是,无论是何差遣,小弟万死不辞。”
  “不要这么紧张。”张淮深想让交谈轻松些,故作笑容道:“如今有了个机会了,我将出京为陛下练兵,急需人手,不知仆固有意做我幕僚之长,为天子效力?”
  仆固俊惊异地看着张淮深,良久才道:“宫里传说七兄即将被贬出京,本以为是谣言,原来是身负要任,可见陛下宠信更深,实在是可喜可贺。”
  摇摇头,张淮深郑重地道:“我刚从宫里出来就立刻到这里,如此机密之事也是坦诚相见,如今只要听仆固一句话,愿还是不愿,任君选择。”
  仆固俊凝视张淮深良久,忽然撩起袍子跪了下来,郑重道:“此仆固万幸,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张淮深赶快扶他起来,紧紧地握住他的臂膀,高兴地道:“你我今后同心协力,铲除孽宦,为你兄长报仇,为天下万民造福。”
  “好,七兄说得好。”仆固俊的眼睛有些湿润了,他颤声道:“七兄提携之恩,仆固俊没齿难忘,愿今生今世追随七兄。”
  “好兄弟。”张淮深强自压抑着激动,兴奋地连连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好,好,那你尽快收拾一下,和光王辞别后到我那里,过几天就走。”
  “没问题。”仆固俊很干脆地说道。
  很满意地离开了光宅,张淮深策马向南走去,一路上默默想道:“参谋有了,掌书记也有了,现在就缺了个理财的了。”忽然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老四,看你这次逃得了逃不了。”
  此时正他走在丹凤门大街上,天气晴朗,在阳光照射之下就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左顾右盼,路上行人络绎不绝,在摩肩接踵之间,在市井闹语之中,虽说是已经是久居此地但此时看来却是比平日更加亲切,想到即将离开这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张淮深就忍不住感到一阵惆怅,但旋即就被将身负重任所带来的憧憬给冲淡了。
  兴冲冲地进了宣阳坊,来到辛浩铭的家,推开前来阻拦的辛家家人,他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辛家的大堂,高声道:“老四,快来,有好事情找你了。”
  “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胡言乱语啊,是不是喝醉酒,到我这里撒酒风,不会为了前些天的麻烦吧?”随着话声,辛浩铭笑嘻嘻地从后面转了进来。
  “那麻烦先不要提它,我知道这次秋选你选了宿县县尉,眼看就可以大展身手,今日是特来道贺的。”张淮深笑眯眯地说道。
  “太过分了吧,从九品下的小吏能会是什么好差使,是不是看到我和你一样走霉运了,觉得有人垫背了。”辛浩铭气乎乎地说道。
  “大家都什么交情了,哪会幸灾乐祸,不要乱想。”张淮深凑了上去,诡异地笑道:“那亲府仓曹参军这差使你觉得如何?”
  “你什么时候可以管到吏部了?”辛浩铭狐疑道。
  “你不要管,我只问你觉得如何?”张淮深摆摆手摇摇头说道。
  “七郎,要是你真的能帮我家四郎弄到这差使,我一定重重酬谢。”一个声音从大堂外传来,紧接着,一名四十来岁中年男子迈步走了进来。
  “辛伯父”,“爹”,张淮深和辛浩铭立刻站了起来,垂手恭声道。
  “坐,坐,都是常客了,不要这么客气。”辛知康连忙道。
  “谢辛伯父。”张淮深坐了下来,辛浩铭陪在一旁。
  咳嗽了一声,辛知康说道:“七郎,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张淮深见他眼中闪着热切的光芒,知道他是热中之人,不敢怠慢,笑道:“这自然是真的。”
  “那好极了,不知费用几许?”辛知康大喜,赶紧接着道。
  “无需费用。”张淮深回答地非常干脆。
  “啊,这……,那不知七郎另外需要些什么?”辛知康以为自己的耳朵不行听错了,他不信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亲府仓曹参军是十二卫中掌管钱粮军饷的要职,乃是有名的肥缺,哪有这么容易得到的道理,就算是张淮深这中书舍人也未必能说了算,何况什么打点的费用都不要。
  “什么都不需要,只不过这亲府仓曹参军的官署不在长安而在夏州。”
  “什么?”辛知康愕然道,旋即明白了,他淡淡地道:“听说七郎你马上就要出京外放了,可是夏州?”
  “不错。正是夏州。”
  “那你这不是开玩笑么,夏州何来十二卫何来亲府,又怎会有仓曹参军。”辛知康空欢喜一场,拂然不悦道。
  “小侄哪敢和伯父说笑,小侄这次去夏州需要理财之人,若是四郎愿去,小侄保证可加亲府仓曹参军衔。”张淮深怕他着恼赶忙解释道。
  “不成,夏州这么偏远苦寒,怎能让我家四郎到那里去受苦。”辛知康几乎没有考虑就一口回绝了。
  “四郎,你还记得在都水监那次查账吗,那时候起我就晓得了你的理财手段有多高明了,我那里每年要经手上百万贯的财物,没个可信的人专掌我实在是不放心,你是我唯一信赖的人,那里又有你用武之地,所以才来诚意相请,令尊担心你受苦所以反对,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张淮深转而向辛浩铭劝说道。
  见到儿子脸上出现犹豫之色,辛知康连忙喝止道:“不行就是不行,那里狼烟不断的,我决不让四郎去。”
  辛浩铭蠕动了一下嘴,没有说话。
  张淮深只得向辛知康说道:“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辛伯父应当知道这句话。小侄今日来给四郎说的可不是夏州的仓曹参军而是亲府仓曹参军,伯父可知这是什么意思?”
  辛知康心中一动,口气缓和了许多,问道:“这要请教了。”
  张淮深见出现一丝可以商量的余地,心中一喜,说道:“各中详情不便多说,我只能说官署虽是在夏州,可还是御林军的职衔,将来论资历可是不比寻常的。还有,这次和小侄出京的人选都要报上皇帝陛下过目的,假若能简在帝心,那……”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忽然一断,只是一笑却没有说下去。这一手可把辛知康的心给挠痒痒了。
  他原先绷着的脸立刻就转了过来,陪笑道:“七郎此话可是当真?”
  “我何曾说过谎。”张淮深故作不悦道。
  “是,是。”辛知康连忙说道,适才已经侧过去的身子转了过来,垂下眼帘仔细盘算了起来。
  “其实这事对四郎是有利无害,本来一个小小的县尉不过是从九品下,能有什么前程,可亲府仓曹参军不同,那是正八品下的品衔,一下子就可以升六级,何等合算,这还不论将来资历上的益处,只有贪图眼前安逸的人才看不明白。”张淮深悠闲地坐着,似乎在自言自语,实际上是说给辛知康听的。
  “好,就让四郎跟你去吧。”这番话听得辛知康心痒难搔,生怕会将这到手的好处给溜了,没多考虑就脱口而道。
  “那好。一言为定,伯父立刻就给四郎打点一下行装,过两天我就让吏部送来告身。”张淮深怕他反悔,紧盯了一步道。
  “行。”辛知康也是同样想的,所以回答地更干脆。
  “那我先走了,四郎送送我吧,还有些话要和你说,辛伯父请留步。”达到了此行的目的,张淮深不再逗留,起身说道。
  辛知康和他在大堂口拱手告别,由辛浩铭送他到了大门。这出去的路上辛浩铭悄声问他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淮深笑笑说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还怕我骗你不成,辛浩铭也就不语了。
  出了辛家,张淮深回到了家中,起草即将带出京随员的名册。
  到了晚上,曹品荣和常无咎照例来张宅探问近况,他就将今日求得皇帝准许乐荣轩经营与吐蕃的往来一事告诉了他们,两人大喜过望,说道有了这么一道护身符,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输运也再不用提心吊胆了。张淮深得意地说非但如此,这么一来乐荣轩还等于独享同吐蕃贸易,曹、常两人都是弹冠相庆,称赞他办得出色,手段不亚于他父亲。
  张淮深笑笑道:“这也是用钱堆出来的,算不了什么。”
  曹品荣就道:“值,三十万贯买来这独享吐蕃的贸易,太值了,别人想买还买不到呢。我们以前偷偷摸摸的每年还能赚上十万贯,要是真的放开手脚,那弄个五六十万简直是易如反掌,就算是上百万贯也不是不可能。七郎你可立了大功了,你父亲在天之灵想必也会乐开怀的。”
  张淮深笑着点点头,拿出张单子,转了个话题道:“你们两位看看,这是我想向陛下要求带出京的随员清册,你们给参谋参谋。”
  接过单子,两人凑在一起看了一遍,曹品荣立刻提出了疑问:“你要让崔琅作你的掌书记?那可是掌管往来文书的要职,给他到底合适不合适,毕竟他父亲好像和你不怎么和睦,这次还是崔铉提议贬你出京的,可不要让他做了卧底的探子。”
  “我信得过他,没事的。”张淮深自信地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该没什么问题,只是还要小心些。至于仆固俊,这人我很赏识他,上次驮队遇难中替我们出了大力,很有才干,确实可以胜任。辛家老四那自然没问题。还有一个人我们也不认识,没什么意见。”曹品荣看完后,一边说着一边把清单递还。
  收起单子,张淮深道:“既然曹叔、常叔看这人选没问题,这几天我就进宫去交给陛下了。”
  会昌三年十一月初,一连串的重大人事变动接二连三地发布了,先是金紫光禄大夫、尚书右仆射、中书侍郎、同平事、判度支崔珙贬为澧州刺史,紧接着翰林学士承旨、兵部侍郎崔铉受命接替了相位,随后,京兆尹敬昕出为河阳节度使,其位由司农卿薛元赏继任,当朝野上下的目光都集中于此的时候,张淮深外贬关内道夏州别驾的任命也悄然下达了。
  在中书接到了圣旨后张淮深立刻进宫,向皇帝辞行。
  紫宸殿中,皇帝正在审阅他呈上来的随员名册。
  “光王府掌书记仆固俊。”名册上第一个就是他,皇帝读了出来,想了一下道:“就是上次奉朕的旨意去你宅中探病的那人?”
  “是的,陛下。”
  “你将此人名列第一,册子上又写着将来打算让他做新军的长史,长史掌判诸曹事,是军中第一要职,此人是否可信?”
  “绝对可信,此人同仇士良有杀兄之仇,其兄又与他有代父之恩,他与仇士良誓不两立,无时无刻都想报仇,非常可靠。”
  “那好,你就去光宅要他吧。”皇帝继续念道:“金吾军校尉张直方。他不是上次朕借给你歼灭红巾马贼的武官么,记得该是张仲武之子。”
  皇帝停了下来,笑道:“你倒是有眼光,此人是个人才,朕却有些舍不得给你了。”
  “请陛下割爱,此人深通练兵之法,若能助臣一臂之力必定能事半功倍。”
  “好,给你。”皇帝豪气地说道:“你这新军更是朕之掌珠,其他的都可以割爱。”
  “谢陛下。”
  “白丁常慕德,侯任宿县县尉辛浩铭,今科进士崔琅。”念到这里,皇帝皱起了眉头,重复了一遍崔琅的名字,想了起来:“这不是崔铉的次子么。”
  “是,陛下事无巨细都过目不忘,臣敬佩万分。”张淮深顺便拍拍马屁。
  “为什么要选他作你的掌书记,崔铉同意了么?”皇帝放下清册问道。
  “臣以为崔琅已是成丁,又是进士,自当为朝廷效劳,陛下征召并不需要他父亲的许可。”张淮深沉稳地道。
  “那他本人是否愿意?”
  “是的,臣早知他志向高远,有意到边塞历练,所以臣才去询问,果然得他慨然应诺。”
  “你老实说,别人不选就选他有什么用意?”皇帝沉思了一会儿,忽然严厉地问道。
  “陛下,臣与他交情非浅,岂会别有用意,只是臣以为,崔琅出身世家又在崔学士身边随侍多年,熟悉朝廷间事,对文书的往来章程必然熟捻,措辞用句也合规范,远胜他人,故臣才想【 。。-云霄阁】让他到军中效力。”
  张淮深侃侃说来理直气壮,并无心虚胆怯之色,只是说完之后想到自己除了这冠冕堂皇的官话之外另外还隐藏了点私心,想起崔琅的坦率朴直心中实在是感到歉疚。
  “朕不信,朕不信就只是这原由。”皇帝微微沉吟,许久之后,摇摇头,说道:“必然和崔铉有关,你可知欺瞒朕是何罪吗?”
  “陛下英名睿智,臣岂敢瞒哄陛下。”张淮深听到皇帝的话吓了一跳,心中一动,跪下连连叩首道:“臣确实存有私心,臣以为崔琅是崔铉之子,崔铉又在陛下左右,奏章封事若出他手,想必甚少会被驳回,此外,崔琅在军中的话,崔铉念在父子之情,粮饷供给自然竭力不使短缺,此是臣的私心。但军中效力,资历不同一般,升迁远胜余辈,这也是彼此两利之举,请陛下明鉴。”
  “起来吧。”皇帝见到他吓得这样,非常满意,想到自己果然能从臣下的一言一行中辨别出他们的本意就感到得意非凡,虽然张淮深这样做别有用心,但这也属于人之常情,皇帝并无意责难,反而对他和崔铉之间颇有矛盾这件事窃喜不已,因为两人一文一武事实上已经是最得重任了,皇帝自然要担心他们会不会勾结在一起架空自己,但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这种顾忌已经没有了,所谓分而治之就是这道理。
  听到皇帝语气不恶,脸上反而有笑意,张淮深擦擦额头上的冷汗,送了口气,适才他忽然想到自己入仕以来锋芒毕露,出谋划策间无不显得智谋过人,在皇帝眼中大概已经成为一个难以控制的人物,现在正需要自己效命的时候那是没什么,可一旦飞鸟尽,恐怕自己就要落得良弓藏了,若是更狠心些,最悲惨的走狗烹必然会是自己的下场。想到这里他不由急出了一身冷汗,所以一转念他故意将自己的用意说了出来,想让皇帝感到他还是可以被掌控的,或可减轻一些皇帝对自己的猜疑。当然他还是隐瞒了最难以启齿的目的,那就是把崔琅当作人质,让崔铉凡事有所顾忌,这也是他感到最对不起朋友的地方。可是再怎么问心有愧,迫于情势的无奈,他还是不得不这样做。
  见到皇帝果然如己所想,张淮深又是庆幸又是担心,他心头浮现了一句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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