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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 第一部-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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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一边听着公主称赞他在这件事上的滴水不漏,他一边在默默思考。
  等公主的赞许过后,张淮深就很平静地问公主如今他入仕这件事如何说法。
  第一次见他主动问起这事,公主很振奋,她告诉他,这些天经过皇帝的劝说诸宰相已经默认了此事,只有首相李德裕尚未表态,不过应该不成问题。
  而张淮深接下来的话却令她吃惊万分,他淡淡说道:“我不想做十二卫的中郎将,要是陛下真想令我入仕,那我倒希望陛下能授我中书舍人一职,请公主把我的意思转达陛下。”
  唐制:中书省置中书舍人六员,正五品上,掌侍奉进奏,参议表章。凡诏旨敕制,及玺书册命,皆按典故起草进画;既下,则署而行之制。敕既行,有误则奏改之。与给事中及御史三司鞫冤滞。百司奏议考课,皆预裁焉。以六员分押尚书六曹,佐宰相判案,同署乃奏。
  可见,中书舍人品级虽然不是很高,但得议朝政,草拟诏书,又可以在奏折上票拟,直至议定后对执行的监督,可说朝中各种大事从头至尾无处不有中书舍人的参与,因此其权柄极重,若说翰林学士是内相,那说中书舍人是副内相亦不为过。
  如此要职,不是皇帝极亲信的心腹断不可能除授,而以张淮深目前的情况来说,这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说他是自不量力,异想天开也是当然,无怪乎公主会如此震惊。
  但公主并没有劝他打消这个念头,因为一来公主并不能作这个主,二来难得他一改先前对入仕的冷淡变得热中起来,不能泼他的冷水,三来张淮深要是真的老天保佑竟然当上了,那对她只有好处,因此,公主答应去宫中和皇帝说此事,而且许诺会替他极力游说。
  不久公主就走了,她说明天就会为此事会进宫。
  公主走后,张淮深在内室中独自干坐着,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整整一个下午他都在静坐着,全身纹丝不动,只有眼睛不时眨着才能显示出他并没有睡着。他的脸上满是陷入沉思的神情,他正在想事情,想着刚才的要求到底会给他带来什么。
  是的,毕竟如此一个大的决定,可能是改变一生的决定在今天就这样作出了,他不能不反复思量今后该做的打算。
  天色渐暮,去京兆府的伙计也回来了,听了事情已经办妥地回报后,张淮深终于站起身来,无视于伙计好奇的眼神,淡淡地吩咐他们去请两位管事到自己宅中,他要请他们共用晚膳。
  回到宅子,张淮深换了身庄重一点的衣服,等着曹品荣和常无咎的到来。
  天快黑了,灯火也已经掌上了,曹、常两人这才联决而来,两人的脸色和张淮深一样郑重肃穆。中午神策军上门捣乱的事情他们已经知道了,张淮深的应对他们也很清楚。接下来可能带来的后果他们心里也有了准备。听到张淮深请他们来吃饭,明白他是要和自己商量此事给今后带来的影响,所以他们到后只是埋头无语默默用饭,等待着张淮深开口。
  仆人将用后的食具收起,张淮深邀两人到他的书房议事。
  进了书房,三人落座。张淮深沉吟了一会儿
说道:“我已经向公主提出了请求,希望陛下能除授我中书舍人一职。”
  曹、常两人大吃一惊,本以为张淮深要说今天的事情,却没想到听到的竟是这么句石破天惊的话。
  曹品荣已经忍不住道:“七郎,伙计说你一个下午都在想事情,你不如把你想的全说出来,省得别人摸不准你的心思,大家也好来帮你合计一下。”
  “也好。”张淮深平静地道:“我就把我的打算告诉曹叔和常叔。”
  “今天神策军来闹事曹叔常叔都知道了,照例来说,轩里大不了破费一点也就完事了,可是我这次却将他们送去官办,因为我实在是忍不住气。从二月以来,仇士良和豆卢著先是想诬陷我和绑架公主的匪徒勾结,后来又想用比武来杀我,接着又害死了我们驮队所有的弟兄,这次又公然包庇凶手,实在是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他们的逼迫无休无止,那我也不想忍气吞声下去,所以今天才对那些来勒索的军士毫不客气。
  只是这下子虽然稍微出了口气,但和神策军他们已经是公开翻脸了,就凭我们乐荣轩怎么可能干得过仇士良他们,所以我决心入仕求得皇帝的庇护。现在长安城里也只有皇帝有这个能力,何况他对我一直是恩宠有加,又在除去红巾马贼这件事上帮了我们大忙。
  我要是为官后,除非他们想公然造反,至少是不能借用官面的势力来对付我们,至于底下的事情我也不怕。
  皇帝先前许过我十二卫中郎将的职位,但我不想去,因为这个官职虽然也算是皇帝的亲信近臣,但毕竟只是一个侍卫亲兵的头,不是得预机密的要职,一旦迫不得已,被皇帝丢车保帅也不为奇。但中书舍人不一样了,可说是皇帝的谋士,和皇帝是休戚相关,只有最心腹的人才能担任,要是我能当上,陛下的各种机密都了然于胸,今后他就断不可能牺牲我,也不会轻易让人伤害到我。这是好处之一。
  但我并不是因此才求这个官职的,对付仇士良才是我的目的。一旦成为中书舍人,我就可以为皇帝出谋划策参与政要,就有机会整倒仇士良和豆卢著,为死去的人报仇。我想过,要仇士良他这个人死并不难,我不信他【 。。:云霄阁论坛】能逃得过我的刺杀,但害我们的不止是仇士良一个人,还有神策军,还有回鹘豆卢家,不靠官家的力量我们不可能报的了仇,所以我一定要当上中书舍人甚至将来当上翰林学士,好让皇帝对我言听计从,这才有机会做到。
  其实单是这个官职对我来说并无所谓,因为并不是所有的中书舍人都能得到皇帝的信赖和倚仗,但我就是要用这个官职来试试当今皇帝有没有这个气度和心胸。假如他连让我试一试的机会都不给就一口拒绝的话,那我也不必入仕了,这样连求贤若渴的姿态都不肯做的皇帝不值得去辅佐。如果他在召见我后认为我不能当此重任,那我也不打算入仕,因为我并不是为了升官发财而入仕,我是为了报仇,既然不能影响皇帝来达到我的目的,入仕毫无意义。我们也只有想办法退出长安避开仇士良了。
  如果皇帝力排众议,真的授我此职,那说明这位皇帝心胸开阔,唯才是举,不以门第为念,那他就值得我为之鞠躬尽瘁死而后以。
  曹叔、常叔,你们也知道我一直以来都无意进取,但这次既然已经是迫不得已一定要入仕了,那我也不想就这样尸位素餐,也只有这么个位子才能让我能干一番大事业。所以我今天才会突然向公主提出了这个请求。”
  张淮深心平气和地讲出了这番话,等待着两人的反应,在他想来,曹品荣素来反对他和官场有所牵连,常无咎虽然行事平和些,但也不大可能赞成,因此他已经做好苦口劝说两人的准备。
  但他的担心并没有实现。曹品荣和常无咎两人对看了半天后,只是同声叹气道:“你已经成年,既然决定了,那我们只有会帮你,决不会扯你后腿。”
  张淮深知道乐荣轩的所有人和自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曹、常两人如此说已经是表示将不计个人安危来帮助他,所以他眼睛不禁有些湿润,感动地道:“谢谢曹叔、常叔。”
  曹品荣站起身拍拍张淮深的肩膀道:“这算不了什么,本来我和你父亲来长安时就什么也没有,今后大不了打回原形,难得你想干番青史留名的大事业,作叔叔的怎可以不帮你呢。”
  常无咎也道:“是啊,你也算是为慕义报仇,我这作父亲的只有惭愧和感激,哪会反对呢。”
  “谢谢,谢谢。”张淮深的声音此时已经有些哽咽了。
  接下来的几天,公主并没有来也没有任何消息,张淮深并不急,这种事皇帝自然要考虑再三的。
  抽空他去了趟京兆府打听消息,敬昕面对他时有些惭愧,将索求那些回鹘商人的进展说了一遍,和公主所说的也差不多,但说到最后,敬昕请张淮深放心,他说他一直派人在军营周围监视,知道那些回鹘人还在其中并没有离开,而且只要一离开他保证可以将他们捉拿归案。
  对此张淮深只能先谢过了。
  又过了外驰内张的两天,公主终于带着皇帝消息来了。


  第一部夕阳春雷第二十章 入仕

  得到通报,张淮深出门迎接公主,查颜辨色间见公主脸上并无歉疚和失望的神色,知道事情可能大有所为,心中颇喜。
  两人分宾主坐下后,公主笑了一下道:“你运气不错,陛下虽然很惊异,但他求贤若渴愿意考虑一下,只是陛下只知道你武功了得却不知你才智如何,所以陛下召你明日入宫策对,要是你能让陛下满意,中书舍人自然是你囊中之物,要是不行的话,陛下说了,你还是去十二卫吧。”
  这个消息令张淮深很满意,起身给公主行了个礼,道:“想必公主在其中颇多用力,我这里先谢过了。”
  公主娇嗔道:“你怎么又来了,跟我还这么客气。明天我会来接引你入宫,你今天好好想想该如何跟陛下表现你的才智,否则你的期望是没门了,连带我也也没面子。”
  张淮深自信地道:“放心,这是我奋发鹰扬的唯一机会,不会让你失望的。”
  公主点头称好,又略谈了些事情,就告辞走了。
  这一天张淮深都比较兴奋,一直在考虑陛见时该说些什么,在腹内打好了草稿。
  第二天清晨,公主亲自来接他进宫,为避人耳目,张淮深没有骑马而是坐在公主车中。
  宫车迤逦而行从建福门进入大明宫,来到了思政殿。
  在殿外等候不久,内侍传张淮深入内陛见,公主没有跟进去。
  进了殿内,张淮深给皇帝见了礼,悄悄四顾,见殿内并无他人,只有皇帝和自己。
  皇帝此时正在批阅奏章,见张淮深进来停下笔,脸上带着微笑,赐他坐下,语气非常和蔼,所以张淮深心中本是比较紧张,现在也稍微轻松了下来。
  皇帝开口道:“听公主说你想让朕赐你中书舍人之职,是否?”
  张淮深恭谨地道:“是。”
  皇帝又问道:“中书舍人所执掌的你该很清楚,按例这职位都是进士出身方能担当,虽然你的武功不错,有目皆睹,但这职位要的是过人的智谋和果断的应变,与武功无涉,你如何才能令朕相信你能胜任?”
  “陛下,进士虽然是士子中的菁英,但也不过读万卷书而已。草民虽不曾参加科举,但亦曾读过万卷书,儒、法、道、墨、兵,诸子百家皆曾涉猎。何况前人曾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草民行商至今北上回鹘,西达西域,东至河朔,南下江南,除了巴蜀和岭南没去过外,遍行大唐各地,可谓行万里路,草民既读万卷书又行万里路自思心中丘壑不亚那些进士,进士做得中书舍人,草民虽不才但也不敢落人之后。”张淮深侃侃而谈。
  “好、好。”皇帝点点头道:“既然你说你曾行万里路,那你遍历各地后对如今大唐国势如何看待?”
  “请容草民直言,如今大唐既有外忧又有内患,虽不能说是危如累卵,但长此下去却是岌岌可危。”张淮深冒着惹怒皇帝的风险说道。
  “哦。”皇帝脸上并没有震怒的表情,反而感叹道:“话虽不中听却是难得的真话,总比听那些报五谷丰登、天下太平好。你说下去,何谓内忧何谓外患,不要怕会惹怒朕,朕决不怪罪,但你一定要说真话。”
  “是,陛下,容草民先说外患。大唐外患有二,吐蕃虎视西陲,虽有长庆会盟约以各罢刀兵,但吐蕃依然不时寇边,凤翔以西从无宁日;回鹘虽和大唐有翁婿之亲又得岁赐之利却依然不时剽抄,且挟定安史之乱之功勒索无度,动辄以刀兵相挟。此二者为大唐外患。”
  “若说内忧,实则有三,其一,河朔两淮藩镇割据,自拥留后,不服朝廷号令;其二,江南税赋过重,官吏贪厌无休,令百姓怨声载道,隐隐有变乱之忧;其三……”
  张淮深说到这里顿了下来。
  皇帝听得正入神,连忙道:“其三是什么?”
  张淮深站起身来说道:“草民无状,请陛下容草民说两个典故。”
  “哦,什么典故?”皇帝被勾起了兴趣。
  “一个是古典,一个是今典。”
  “那你说吧。”
  “是。草民说的古典是战国时的范雎见秦昭王。范雎见昭王于离宫,佯为不知永巷而入其中。王来而宦者怒,逐之,曰:‘王至!’范睢缪为曰:‘秦安得王?秦独有太后﹑穰侯耳。’”张淮深看着皇帝的脸色小心地道。
  皇帝此时脸色已经有些阴沉,但未有不豫之色,低声道:“那今典呢?”
  “若说这今典,却是在五年前的此地。开成四年十一月,文宗坐思政殿,召当直学士周墀,赐之酒,因问曰:‘朕可方前代何主?’墀曰:‘陛下尧、舜之主也。’上曰:‘朕岂敢比尧、舜!所以问卿者,何如周赧、汉献耳。’墀惊曰:‘彼亡国之主,岂可比圣德!’上曰:‘赧、献受制于强诸侯,今朕受制于家奴,以此言之,朕殆不如!’因泣下沾襟。”
  张淮深的话音越来越低,皇帝的脸色随之也是越来越差,直至说完,已是铁青。只听得他呼吸声越来越大,忽然间重重放下手中的笔,一字一顿道:“说下去。”
  张淮深低头道:“所以宦官倚仗神策军军权,横行朝野。在朝,两中尉、两枢密决断政事,宰相行文书而已;在野,监军骄横,欺凌主帅,屡激兵变。所谓弑主立君、出于中尉。生杀予夺、决于北司,是为大唐内忧者三也。”
  皇帝闭目良久,呼吸声渐渐平息了下来,睁开眼看着张淮深,道:“你所说除了江南之事朕皆知。既然你欲为中书舍人,对此内忧外患可有何良策教朕?”
  张淮深见皇帝并无怒意,精神一振,道:“请陛下容草民效武侯《隆中对》。”
  皇帝点点头。
  张淮深道:“大唐虽有内忧外患,但若分轻重缓急,则外患尚不足虑。吐蕃虽虎视眈眈于侧,但其自赤热巴金令七人养一僧以来民力大伤,达磨赞篡位后灭佛杀僧,朝野非议,已有内乱迹象。陛下曾许过送大僧相陈康白吉永登归国,若能如此,大僧相归国后吐蕃必内乱频频,断无余力侵扰大唐。回鹘更是不足虑,其世仇黠戛斯如今势力大盛,常与之交兵,回鹘自顾尚不得暇,况乌介之弟特勒遏捻有自立之心,更有内忧。故大唐外患并非当务之急。说到大唐内忧,藩镇割据、江南隐患固然紧要,但皆不如宦官专权这等心腹大患近在肘腋、迫在眉睫。所谓攘外必先安内,不先除去专权的宦官,朝廷处处受牵制,断难全力对外。一旦除去宦官,陛下再无挚肘之忧,当可全心全意励精图治,臣更请迁都洛阳,以就漕粮,期以二十年之功除江南民患,实万家仓廪,然后效宪皇当年,调江南税赋用兵河朔以收藩镇,期以十年,天下当平。中国既定,外夷仰慕圣化自然万国宾服不敢来犯,当可重现我大唐开元盛世。”
  张淮深滔滔讲来,皇帝听得动容不已。
  话声刚落,皇帝已经问道:“那你以为如何才能除去宦官。”
  张淮深反问道:“陛下是要除去宦官还是仇士良?”
  “如果是仇士良,如何?”
  “若陛下只是想除去权宦仇士良,此事易如反掌,只需召他入宫,伏下甲兵,仇士良之首自然可得。若不然臣请缨行刺,亦可将其人头奉上。但是陛下,当年李辅国伏诛程元振继起,程元振后又有鱼朝恩。王守澄专权,文宗施计毒杀,仇士良又继之当权,甘露之变后变本加厉。若陛下仅诛仇士良一人,自有他人为继,一人死则一人继,朝政依旧握于宦官之手,天子仍然无权。请陛下容草民冒死直言,若陛下不想终生为家奴所制,只有去除所有权宦。”
  张淮深这番话说得极是慷慨激昂。
  皇帝沉吟良久方道:“你说得固然有理,但你可知,护卫京师的神策军军权在宦官手中,况且其久为宦官掌领,只知听命于中尉,不知有天子。顺宗时,王叔文用事,与韦执谊谋夺神策军权,用宿将范希朝为左右神策京西诸城镇行营节度使,行至奉天而诸将无至者,王叔文唯曰奈何,可见诸宦官掌握军权之牢。军权落于他人之手犹如太阿倒持,朕固然想一劳永逸但苦于手中无兵,你又有何良策教朕?”
  张淮深沉声道:“宦官势大又有军权,陛下若是真有意削其权柄,只能一步步来,不可一蹴而就。草民有几条计策或可为陛下参谋。”
  皇帝精神一振,道:“快说。”
  张淮深缓缓说道:“其一,陛下遣亲信判户部和盐铁使,掌握财权。神策军之所以为宦官掌握,究其根源,粮饷是为其一。贞元时,窦文场、霍仙鸣为神策军左右中尉,倚仗德宗宠信,粮饷之给冠于诸军,时朝廷度用不足,边兵戍卒常欠粮饷,故诸将往往请遥隶神策军,禀赐立可得旧日三倍,长此以往,诸将自然归心宦官。因此,以草民愚见,陛下掌控财源,设法使神策军粮饷同于诸军,无复特权,诸将见无利可图,奉承宦官之心自然疲怠。其二,虽然神策军诸将心向宦官,但其帐下仍不乏忠义之辈,若陛下能暗中遣人游说,促其反正,都将不成反正虞候,虞候不成反正校尉,校尉不成反正队正,然后安插亲信,联络结党,则举事之日,陛下登高一呼,众人呼应,神策军必乱,应能一鼓成功。其三,仇士良虽然势大,却非独手擎天。以其骄横之态,宦官之中必有人对之不满,或有人窥其权位,若陛下能加以扶持,以削仇士良之权势,然后分而制之,当可依次成擒。一如先文宗诛王守澄之故事。其四,宦官胆敢专权无非自恃掌握神策军军权,而护驾之金吾军疲弱不堪无以为抗,不能保全陛下,故仇士良等肆无忌惮。草民以为陛下当另练新军,以充金吾,托之亲信,当陛下诛宦官之时方可震慑诸军护卫圣驾。”
  张淮深虽然只是个商人,但因为要和官府打交道,对朝政大事了如指掌,他说的几条计策虽然是这几天中想出来的,但却是这些年来冷眼旁观之时私下评断的积累,所以侃侃而谈切中时弊,亦无小心畏缩之态。
  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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