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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 第一部-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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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用时几何,张淮深忽然走到池边,抬头望着重云层层的天空,口中缓缓吟道:“曲江豪气冲斗牛,誓将英名青史留。宦海沉浮十年后,只识朱袚不识羞。”
  “好,好。”一个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淮深适才专注于作诗未曾留意,此时听到陌生的声音,不由得转身向来处望去。
  十来步远,适才曲江宴中的年轻人正用敬佩的眼神望着自己,他的身边站着辛浩铭和方安和。
  公主此时已经打招呼了:“小崔。”
  此人自然就是崔铉的次子崔琅了。
  崔琅抢上了两步向公主施了一礼,看来他们确实很熟,所以一礼之后就上前几步到了张淮深的面前长鞠为礼,说道:“这位兄台想必就是张淮深君了。晚生崔琅特来拜见。得见尊驾实在是三生有幸。”
  张淮深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恭敬,不免有些吃惊,连忙侧了身子回礼道:“不敢不敢,在下只是一介商贾,不敢当崔公子如此大礼。”
  崔琅抬起头诚恳地道:“晚生早就仰慕张君大名,想兄台孤身一人竟以独力全歼数十名壮汉营救公主,又以莫测的武艺完胜称雄一时的神策军豆卢著都虞候,如此胆识武艺实在是令晚生敬仰万分。今日想是天公垂怜,正偿晚生愿识尊荆的心愿。”
  好话自然人人爱听,何况说的人是这样认真诚恳,张淮深不禁对崔琅大生好感,赶紧回谢道:“崔公子这样说实在是愧杀在下了。张某只是一时武勇,至多可称一介武夫而已,又哪及崔公子文才过人,今科更高中进士,又是年少英俊,想来以崔公子如此人才门第,将来必是国家栋梁,这才称得上人中之龙、天之骄子呢。”
  崔琅逊谢道:“晚生只不过会舞文弄墨而已,这只是雕虫小技,又哪及的上张兄文武全才睿智明鉴。适才听张兄口占一绝,其中讽喻之意实在是令人生省,晚生虽然今科侥幸,但和张兄相比还是大大不如。”
  张淮深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道:“崔公子实在是太谦恭了,在下只是一时信口,何况这诗尚不工整,哪当的起崔公子的夸奖。”
  崔琅正容道:“张兄此诗或许不工,但言之有物,更讽尽天下薄廉寡耻之人,比我等应制之作可是高上多多了。”
  张淮深连连逊谢,崔琅则是认真应对。
  公主看看总是这两人在说话,倒是把辛浩铭给冷落了,赶紧上前打岔,这才把两人之间的互相“吹捧”给打断了。
  还好辛浩铭和张淮深是多年的交情了,虽有插不上话的感觉,但并没有介意。
  已是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了,打断这两人后,公主作为地主请这三人坐下,远处的宫女们上前将食盒中的膳食一一摆了上来。或许是因为上次的缘故,这次上席的都是些清淡精致的小菜,没有公主往日一贯的豪华。
  张淮深和公主之间自然不说了,崔琅和公主也是素识,只有辛浩铭虽然和公主有一面之缘但从无往来,所以在这里共食的四人中,只有他显得较为拘谨。
  崔琅看到这种样子,有意为之解围,说道:“辛兄和我虽然是初识但却一见如故。适才和他谈到张兄在家兄和马中昌比武那时的神算时,辛兄言词便给,小弟如置身其中。当说到山匪出现时公主的镇定自若和明智仁慈,虽然小弟没能亲身躬逢,亦能从辛兄口中领略公主当时的风采。”
  听了此话,公主十分高兴,敬了辛浩铭一杯,说道:“没想到辛公子的口才竟是如此的好,那日却没能听到,真是令人遗憾啊。”
  辛浩铭恭敬道:“公主谬赞,小人愧不敢当。”
  此时张淮深却问道:“崔公子,你怎么会和他谈到这事?”
  崔琅赶紧道:“请张兄万勿见外,直呼小弟之名就行了。那日之事小弟曾在家兄口中略知一二,故知晓辛兄当时也在。只是家兄对此事语焉不详,而小弟又是非常好奇,所以一知道辛兄也是同年,忍不住就谈到此事了。”
  张淮深点了点头,有意无意问道:“很久不见令兄了,不知道令兄现在如何了。”
  崔琅并不清楚个中,答道:“家兄对那日落败之事非常在意,所以在家闭门思过。”
  张淮深随口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令兄也不必过于介意了。”
  还没等崔琅说说话,本来在远处守护的方安和忽然匆匆而来,禀告道:“殿下,光王也来了,正在外面呢。”
  公主呀了一声,站起身来,问道:“光叔怎么来了?”
  方安和道:“回殿下的话,今天是曲江宴的日子,光王是想来看看的,这里是观赏的最好地方,所以才来了这里,听说公主在这里宴客,光王说他既然迟来了一步,就打算另找地方。”
  公主赶紧和三人打了声招呼,匆匆向阁子外走去。
  不一会儿,公主陪着两个人进了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身着紫衣的中年人,气度雍容沉稳,面带微笑,想来是老成持重的人。身后跟着个白衣年青人,高高瘦瘦,薄薄的嘴唇,脸色冷峻,一望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颇有倨傲之色。
  这中年人定是光王了,所以三人连忙起身恭候。
  公主对三人介绍道:“这是我叔父光王殿下,三位快来见礼。”
  张淮深因为有皇帝的准许,其他两人则是进士,所以都只是长鞠为礼,口称草民。这位光王看来也是宽宏大度之人,非但没有摆出架子,还微微拱手算是还了半礼。
  公主指着白衣年青人又道:“这位是光叔的掌书记,仆固俊。”
  三人也是拱手为礼,仆固俊也不多话,同样拱手还礼,躬身之际却用他那锐利的目光向三人扫了一遍。起了身来,看着张淮深问道:“这位可是乐荣轩张东主?”
  张淮深惊讶于他的判断,回道:“正是在下。”
  仆固俊脸上忽然浮现一丝笑容,上前一步,深深一鞠,又是一礼。
  张淮深更是惊讶,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客气,浑不似从外貌上看起来的那样高傲,所以还礼时心中不免有些嘀咕。
  等诸人见礼已毕,光王微笑着开口说道:“曲江宴难得今年重开,小王本是想来看看的,不想这里风水上佳之地已为他人所有,本该回转身另找他地,只是适才听说是清源招待乐荣轩张东主和两位新科进士的,不免有些好奇,故进来看看也和几位打声招呼,免得过门不入有失礼仪。诸位也不必拘谨,小王略坐坐就走。”
  这位光王话音沉稳,语气也是十分的和蔼,三人也没感觉到什么压力,也都很自然地回了话。
  这里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宴会,所以公主请光王和仆固俊一同坐下,自己和另外三人在旁作陪。
  光王显然不善应酬,席间也没说什么话,倒是这位仆固俊很是活跃,和在座诸人谈笑生风,和张淮深说上几句武功,和崔琅交换诗文上的意见,抽空还能请教辛浩铭几个理财上的疑问,不使任何人感到冷落。
  张淮深在旁看着,总怎么感觉此人似乎对自己和辛、崔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一样,心下骇异,不禁暗暗揣摩此人的用意。
  喝了几杯酒后,光王站起身来告辞,诸人不敢强留,恭送两人到了门外。
  临走时,仆固俊忽然对张淮深道:“张兄大名小弟是久仰了,只是不知道张兄是否不见弃,愿折节下交我这个朋友。”
  张淮深自然不能说不,何况对他确实十分好奇,说道:“兄台愿意枉自下顾,在下自然求之不得。”
  仆固俊很是高兴,说道:“那实在是太好了,要是兄有空,这几日小弟就来拜访。”
  张淮深愕然,但话已说出口,于是道:“只要兄台先说一声,在下自当恭候。”
  仆固俊很是满意,连连拱手,随光王而去。


  第一部夕阳春雷第十五章 血案

  光王走后不久,本是公主单独邀请张淮深的这场小宴会也结束了。辛浩铭和崔琅还要回曲江宴继续应酬,定了后会之期之后就离开了。公主准备回府,撒娇地要张淮深送她,这自然不会遭到拒绝,所以两人乘坐在同一辆宫车中迤逦而行。
  在车中,公主忽然面色郑重,略带愁色地说道:“七郎,我有些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是关于你这次入仕的,这事现在有了些麻烦。”
  张淮深略微一惊,却也不是很在意,甚至于内心中隐隐有一丝轻松,很随意地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公主低声道:“从骊山回宫后陛下就下了诏书给中书门下,让他们审议拜你为左右卫中郎将的事,可是陈夷行、崔珙、李绅诸宰相都同声反对,说你不过是一介商贾,身份低微,怎能当御林首军的要职。陛下无法说服他们,就希望李相能力排众议,但是李德裕却是暧昧的很,一直不置可否,所以陛下也不能在他们大都反对的情势下一意孤行,这事一直拖延到现在还没个结果。”
  张淮深本以为是仇士良从中作梗,不想是那些门第观念很深的达官反对,虽然很不高兴于他们的固执,却也没有失望的念头,淡然道:“既然这官职不行,那副典军可否呢?”
  公主轻捶了他一下,怨道:“陛下和我正全力为你谋划,可你却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愿意入仕。”
  张淮深轻笑一声道:“这种事情还是听其自然的好,既然宰臣们都反对那也不必急于一时,慢慢来么,副典军也不算小了。”
  看到张淮深轻轻松松的样子,公主叹道:“看来你还是对入仕没兴趣,我算是白费力气了。”
  张淮深心中有些歉然,说道:“其实能和你太太平平地过一辈子也不是很好么,你已经是公主了,夫婿的功名再高也不会让你更荣耀啊。”
  公主只好望着车顶直叹气,说道:“你啊,怎么这么没志气,贪图安逸,哪像个热血男儿的样子。”
  知道公主也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她的话虽然说得重了点,但张淮深并没有不悦的感觉,他轻拍着公主的小手以示歉意。
  公主看着情郎也只有空自哀叹没可奈何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七郎,这次宰相们齐声反对我猜可能还是仇士良在暗中捣鬼。”
  这句话引起了张淮深的注意,他立刻问道:“这话是怎么说。”
  公主道:“本来一回来陛下就命中书舍人草拟诏书送去政事堂给诸相商议,但这道草诏竟然耽搁了两天才送到,又耽搁了两天才由宰相们商议,其中定然有古怪。传递诏书的都是中官,要是真有人从中作梗自然是仇士良的嫌疑最大,想必是在这几天中他去和宰相们谈过逼迫他们反对的。”
  张淮深点点头,但又道:“话虽如此,但这只是你的猜测,并没有任何凭据啊。”
  公主自信地道:“虽然没有凭据,但肯定是这样,因为陛下亲手拟的革去豆卢著本兼一应官职的诏书也是这样被耽搁的,豆卢著人缘很不好,除了仇士良不会有别人帮他。”
  张淮深一惊道:“豆卢著这事怎么了?”
  公主恨恨地道:“仇士良真是老奸巨猾。比武那天他说的话原来是缓兵之计,让陛下都上了当,我还以为他转性子了,想向你示好和解呢。”
  张淮深连忙道:“什么缓兵之计?”
  公主道:“你该记得那天陛下答应过等新都虞候任命后再革豆卢著的官职,所以这次下诏时让三省同时拟定后任人选,可神策军的军职历来是由中官内定的,即使三省拟了人选,但只要仇士良一天不同意,新的都虞候就一天不能除授。如今仇士良就是用拖延这一招,一直不肯点头,可恨的是豆卢著就可以这样大模大样地一直留任下去。”
  听完了公主的话,张淮深竟然没有太过气愤,反而很佩服仇士良,佩服他可以在那天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如此妙计,能保住豆卢著的官职而不给任何人可以攻击的口实。要不是公主现在正义愤填膺,他几乎要出声赞叹了。
  张淮深正想着,公主气呼呼地对他说道:“七郎,豆卢著是仇士良最忠心的爪牙,要想除去仇士良一定要先除去他,你想想到底怎么样才能把他扳倒?”
  张淮深脑海中一瞬间浮现出某人的面貌,依稀间有了个似乎可行的念头,但他却没有深想,应付道:“这事棘手的很,等我好好想想。”
  公主只是一时气愤随口说的,所以张淮深这么说了她也就没再问下去。
  宫车走的虽然很慢但最终还是到了兴宁坊,送公主进了府中后张淮深就要告辞,公主极力挽留,张淮深也舍不得就这样离开,于是留了下来,在互诉思慕中过了宵禁的时候。宵禁之后坊门关闭,任何人等都不能出坊,所以张淮深顺势住了下来。两人小别胜新婚,床笫之间更是如胶似漆,沉醉在这温柔乡中的张淮深竟然一留就是三四天。
  到了第五天后,张淮深想起家中,虽然仍舍不得但还是不得不离开了。
  回到家中,面对着焦急疑惑的芊芊,张淮深无言以对,支支吾吾地找了个借口赶快溜到了西市乐荣轩中。
  其实在西市乐荣轩也并不好过,虽然没了芊芊,曹品容人在东市,但在此坐镇的常无咎却关心地询问不已,张淮深不便说这些天的去向,正含含糊糊间,听到伙计进来说有大生意上门,赶快自告奋勇地出去谈生意了。
  出去一看,张淮深却是一惊,大主顾竟然是四天前初见的仆固俊。尽管满腹疑惑,但他既然是上门那就是客,所以还是将他延请到了内堂招【云霄阁-bbs。yunx 。。】呼。
  伙计上了茶后,张淮深客气地道:“仆固兄今日来不知要采购些什么?”
  仆固俊笑着道:“在下这次是为光王殿下来采购些香料和葡萄酒的。”
  张淮深不解道:“长安城里各大宅都是敝轩的老主顾,光王殿下假使需要,只需招呼一声,敝轩自然会遣人前去接洽,怎敢劳动仆固兄玉趾。”
  仆固俊微笑道:“张兄也知道,各宅中司理采购的都是肥缺,而这次光王殿下要的东西量很大,要是按平日里的样子,不知要有多少好处落入那些人的腰包,所以这次想直接和张东主接洽,也是希望能有个好价钱。光王遣小弟前来,一是对小弟比较放心,另外也是小弟自告奋勇的缘故。”
  从第一次见面仆固俊就表现出对张淮深异乎寻常的亲热和示好,这不能不使张淮深满腹狐疑,尤其是先前曾听公主说过他是仆固怀恩的后人,那他自然是回鹘人,和豆卢著是一族的,难保他们之间是不是有关系,说不定会是仇士良派来的细作,所以张淮深故意不去理会他话中的其他意思,只是直接了当地问道:“光王殿下打算采购多少呢?”
  仆固俊见张淮深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笑容不免收敛了些,正容道:“下个月是光王殿下母妃郑太妃的整寿,殿下打算好好操办一下,所以想采购一千两百盒胡香还有六千瓶葡萄酒。”
  听到这么大的数字张淮深不免吃了一惊,问道:“怎么这么多,仆固兄可是说笑?”
  仆固俊不悦道:“在下从不随意说笑,这自然是真的。”
  “那可否请教一下,为何要这么多。”张淮深道。
  “怎么,难道这点数目就把独霸西域胡香和葡萄酒生意的乐荣轩吓倒了吗?”仆固俊面上露出一丝嘲意。
  “自然不是。”张淮深不悦道:“敝轩虽然本小力薄但这点数目还担得起,只是敝轩一时间没这么多存货,恐怕要将分到下面的东西给收了回来,那这价钱可就下不来了。”
  仆固俊惊讶道:“张东主的生意做得这么大,难道连这么点数目的存货都不备吗?”
  张淮深解释道:“仆固兄不清楚敝轩生意的做法,虽然乐荣轩是专做这一行的,但很少零卖,向来是一到货就分给下家和各大宅的,自己只留下一点以备不时之需和零星散客。其实就算是从下家那里收回来也没什么,只是现今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市面存货大都已经卖出了,而敝轩的驼队要过大概一个月才能从西域带下批货回来,偏偏仆固兄要的量又是这么大,这势必搜刮遍长安才行,这价钱自然水涨船高了。”
  仆固俊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不知道贵轩的驼队什么时候才能到长安?”
  张淮深想了一下道:“敝轩这批驼队是年初走的,依常例该是下月中到。”
  仆固俊松了口气道:“还好,郑太妃是下月底的寿辰,看来不必去市面上找了,即使等贵轩下一批货也还来得及。”
  张淮深也是轻松了,道:“既然如此那一切就好办了,要是仆固兄有意,在下一定给个好价钱。”
  仆固俊连声说好,张淮深想了一下就报了个比较实在的价钱,仆固俊也没有过苛还价,爽气地定了下来,商定了交货的时候,下了定金写了契约。
  这么大笔生意做成,张淮深非常高兴,随口奉承了一句:“这次光王殿下这么大的手笔为母祝寿,果然是个至孝之人。”
  仆固俊却冷笑一声道:“光王固然是孝子,但这手笔也是出于不得已。”
  张淮深好奇地问道:“这话怎么说?”
  仆固俊道:“郑太妃是住在宫里的,光王殿下要是单单为她操办祝寿筵势必会有人眼红,保不准就会向今上谗言,为防不测只好事先各处打点打点,上至各太妃和宫中的嫔妃下到内侍省上上下下的中官哪里不要送礼,今日的采购不过其中之一罢了。”
  张淮深想起自己的乐荣轩平日里的打点不禁深有同感,劝慰了几句。
  事情既已办好,仆固俊稍微闲谈了几句就告辞了。见他如此爽气地让自己轻易做成了这么大笔生意,张淮深虽然仍有戒心但已经好感渐生,坚持送他一直到出了坊门。
  回到乐荣轩,已经知道此事的常无咎来找张淮深谈论该如何交货的事宜。常无咎有些担心交货的时候比较紧凑,一旦驼队路上耽搁了可要双倍奉还定金的,不过赔钱还是小事,坏了名声才是大事。
  但张淮深却很有信心,笑着说道:“常叔,什么人你都可以不信,但三郎你总信得过了吧,三郎做事沉稳,要是途中有什么耽搁的话他一定会遣人报信,何况按理驼队现下该到了宁州,接下去已经是一路大道,沿途又太平的很,不会出什么事的。”
  张淮深口中的三郎是指常无咎的次子常慕义。常无咎有两子,长子常慕德排行第二,次子常慕义排行第三,芊芊则是他的次女排在第四,之外还有长女和幼女。
  常慕义从十五岁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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