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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梦长安-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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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珩听到她渐渐压低的最后一句,黑眸骤然收缩,却不以为意地沉声问道:“韩卿当时如何反应?”
  “公子前一晚睡得并不甚好,对于内衬遗失之事,未多问便去眠了。”
  “哦,是这样。”嬴珩唇角轻扬,却并非是笑,而是一种极阴厉的沉凝,他偏头凤眸凝向太后,意味深长道:“母后心下可有决断了?”
  太后这边早已对灵鸢生了疑,此时听嬴珩如此问,更是心中又疑又气,她抿紧唇,审视着瘫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灵鸢。
  齐刷刷的十多道目光同时压迫过来,从这三人刚一进殿,灵鸢就已知无法圆谎,当初查封韩府的是太后的人,韩府所有家丁都被关押了起来,她上面的牵头人曾向她保证,一定会在计划开始后杀人灭口,不留一丝祸患,可是现在这三人安然无恙地站在她面前驳她的证词,她就是说什么,太后也不会再信她了。
  可是她不想死,她的牵头人曾承诺她,只要完成这最后一次任务,她就自由了,再也不必游走在道义与魔障的边缘了,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她咬了咬牙,强辩道:“民女还知道更惊天动地的秘密,韩大人一直都是妖人,她是女……”
  脖颈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未说出的话卡在喉咙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她用了极大的力,霜寒初春却大汗淋漓,却也只能发出一些“咿咿呀呀”的呓语,灵鸢慌乱的抓着自己的脖子,白腻的玉颈上顿时出现一条条血痕。
  一旁的韩府家丁看到她如此怪异的行径,都不由得稍稍退后,太后坐在宝座上,探着头惊疑地问:“灵鸢,你怎么了?”
  回答她的却是一旁镇定无常的嬴珩,只见他云淡风轻地整理着衣袖,今日嬴珩未着锦袍,只是随意穿了一身家常的便装,然而却不是广袖,而是劲装的窄袖,颇有几分刚劲巍峨的气魄。
  “母后别问她了,儿子觉得她嘴里说出的话太难听,污言秽语,有碍这永延殿的观瞻,便出手封了她的哑穴。”嬴珩缓缓站起,敛起淡笑,冰冷地道:“哦,忘了说,朕出手时,用了些小手段,穴道为解开之前,你都会奇痒无比。”
  “皇帝……”太后重新坐回软榻,脸色却有几分惶然,小心地看了一眼灵鸢被抓得一片血红的脖子,皱眉避了眼去。
  嬴珩厌烦地睨着狼狈的灵鸢,嘴角溢出一抹不屑,缓缓开口朝太后道:“儿子今日便在母后面前,将此人证词一一捋顺道明。这人先前所说,已尽数被推翻,儿子便只捡她刚刚换乱之下所述证言来说吧。”
  嬴珩凤目缩紧,眉眼中的阴沉带着巨大的压迫,沉冷道来:“其一,此人方才曾言,韩卿久不在府上,既不在府,又如何亲自命人制作偶人?证词前后不一,显然是在说谎;其二,韩府被抄家当晚,全部府丁不知去向,除了一个自首伏法的灵鸢,其余人皆行踪不明,之后是御弟派人去查,才在郊外一间小屋救出这些人,当时他们皆被人绑缚起来,若不是御弟的人及时赶到,只怕这些人早已成山中野兽的果腹之餐了,由此可见,幕后之人想要杀人灭口;至于最后……”
  嬴珩顿了顿,然后意味深长地哼笑一声,“最后,此人口中指出韩卿密会术士,儿子若没想错,恐怕指的是朕了。”
  在场众人迷茫地看向他,不可置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回答,这句话对所有人而言都是不小的冲击,太后茫然开口,问:“皇帝,你在说什么?”
  面对太后的询问,嬴珩始终冷笑的脸,忽然柔了柔,道:“前两个月,朕没少出宫去韩府。”
  皇帝出宫?!
  众人再次目瞪口呆,皇上出宫本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哪个皇上也不会一年到头待在宫里不动的,然而震惊的却是,嬴珩说自己“没少出宫”,这下连侍立的宫人也不免失魂了,宫中这两个月一点消息都没有,也就是说,嬴珩是微服溜出宫的,当朝皇帝,想见朝臣只要早朝后将其留下,或是宣召进宫就好了,何必亲自出宫会面呢,石破天惊,当真是石破天惊。
  嬴珩却不以为意,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玉立案前,双眸却尽显厉色,睨向灵鸢,沉道:“之前密会韩卿之人,是朕;与朕彻夜密谈朝事之人,是韩卿。你难道要指证朕吗?”
  灵鸢跪不住,已疼痒得躺在地上,绝望地注视着嬴珩,他此言一出,便再也不可能有人提出异议,皇上亲自作证,谁还敢多说什么?难道要作证说是当朝皇帝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巫蛊吗?未免太荒诞可笑……
  首座上的太后看向嬴珩,灵鸢的惨状似乎让她受到了不小惊吓,偏过头不忍看,只能指着下面那几个证人,存疑地道:“皇帝且先解了她的穴罢,即便你如此说,也不能完全证明韩文殊无罪吧,这些人可都是韩府的亲信……”
  “草民也可作证。”清冷无波的声音打断太后的质疑,一道白影从门外缓缓而入,无风而立,宛如谪仙。门口的宫人怔愣片刻,方才反应过来要去拦,但是清凌的身影已飘忽而至,玉立于前。
  “草民刘如意见过皇上,太后,城安王。”
  “免礼,先生身体抱恙,便不必多礼了。”刘如意屈身正要下跪,却被太后伸手拦住,“先生入宫,可是有话要说?”
  “草民只是来说句公道话。”刘如意低眉浅笑,神色淡淡道:“韩大人丝毫不懂压胜之术,更别说巫蛊了。”
  刘如意环视了一周,见太后面现疑惑,而嬴珩只是垂眸而立,便温笑着道:“懂得压术之人,言谈举止间多少会露出痕迹,这些已是深入骨髓的本能,无法遮掩,草民不才,曾拜读过一些易经谶记,也略通此道,平日里也常到韩府走动,依草民之间,韩大人对于此类旁门左道,显然是一点不通。”
  “这……”太后迷茫,略定了定神,悠悠开口:“先帝在世时,曾痴迷此道,更是对沛国公的易术多有赞誉,先生所学更是继承了沛国公的一身才学,若连先生都如此说,哀家也是无甚好说的了,只是……”
  刘如意谦逊颔首,眸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一旁端立的嬴珩,片刻后,浅笑道:“草民与韩大人向来交好,偶尔也会到韩府做客,有不少次,都正好撞见皇上圣驾,草民担心打扰皇上与韩大人议事,未打招呼便离去了,因此皇上也不知草民来过,故不知还有草民这个证人在。”
  “这些事先生在刑场上,为何不说?”太后问道。
  一旁的嬴珩似乎对面前的茶盏很是感兴趣,他端起摩挲了许久,像是未听到太后的询问,眼中的温润一去不返,取而代之的是如冰之寒。
  “皇兄……”嬴瑀似察觉出不对,探出身子,低声唤道。
  嬴珩却冷意抬手,似凤的黑瞳深深盯视着太后,“母后可信了儿子的话?”
  嬴珩移开目光,似乎是厌烦与不屑,还有几分憎恶,他负手背立,冷冷下令:“此人妖言惑众,欲诬陷谋害当朝重臣,赐死,杖毙;韩府解封,一切破坏的地方全数照原样修理恢复;母后年纪大了,永延殿冬暖夏凉,环境极好,没事便种种花吧,外面还是少走动得好。”

☆、第九十九章

  春夜深深,浓郁的汤药味,掺着淡淡的馨甜萦绕在玉雍宫上方。
  刚刚江辙的人来过,骊山的围猎行动已经大成,围剿了一百二十八只草原狼,嬴珩心头的大石总算放下了,若是因他离开而出了岔子,前往西域的那支商队真不知会遇到什么危难,那他与韩文殊的一番计划当真就付之东流了。
  嬴珩褪下一身凌厉,踏入这里时,就已是一脸的温柔,只是那双黑眸中,却掩不住的疲惫与愧意。
  因刘如意不许殿中熏香,夏凉便很有眼力见儿的换上了香果与寒梅,照刘如意的吩咐,小厨房备下的粥羹掺了牛乳与黑糖,因此整个内殿都流溢着阵阵浓郁的甜,让人恍惚陷入幻境。
  嬴珩脚步轻缓地走到床榻边,撩衣悄然坐下,取过准备在一边的篦子,又沾了些椿油,为躺着的人仔细梳理着,一下一下,动作轻柔。
  垂腰的长发有些干燥,凌乱地散落在背上,随着桃木篦子的梳动,由毛躁变得柔顺了一些,梳着梳着,额间的箭伤刺入嬴珩的眼,他的动作顿了顿,指腹抚过那道伤口,心疼而难过。似乎是发丝撩动,又恍惚是额间或是身上的疼痛,床上的人秀眉轻颦,如水秋瞳缓缓剪开,透着淡淡茫然与懵懂,看向眼前的人。
  “醒了?”嬴珩将手中她的长发放下。
  “这是在哪?”说出的话,让她不禁一怔,喉间的沙哑,像是久未发声,干涩而又难听,韩文殊脸色微变,掩嘴轻咳,却不经意牵动背后伤口,不由得呼痛。
  嬴珩忙扶住她的肩,沉稳有力的大掌安抚在上面,似乎起到了一些镇痛的作用,韩文殊稍稍镇定,嬴珩方回答她的问题,“这里是玉雍宫,你且先在这养伤,别的都不用想。”
  韩文殊默然半晌,见嬴珩眉间稍有乌色,两侧脸颊恍惚也有些不自然的苍白,慌忙惊问:“珩哥,你受伤了?”
  “还能有你受的伤重?”嬴珩撇过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虽是笑了,黑眸中却隐隐阴翳。
  面对他讲玩笑一般的不答反问,韩文殊反而更在意了,手指抓住他的衣角,急问:“伤在哪了?重不重?”
  “我无事。”嬴珩敛笑摇头,“赶回来的时候太急了,马儿失蹄,摔到了。”
  韩文殊撑着肿痛的身体想要坐起来,然而浑身无力,腰腹还未离开床塌,整个人就又瘫了回去,动作牵绊着皮肉,撕裂得疼。
  嬴珩忙伸手将她扶好,轩眉微微皱起,“别乱动,虽只是皮外伤,但是养不好也会落下病根,你本来腰就不好。”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几板子下去我还撑得住,当年在战场上,就这副皮囊什么苦没吃过。”韩文殊逞强道,声音却不似言辞语意那般刚硬,总还是虚弱的。
  “你现在的身子能和当年比么?”嬴珩有些不忍,“说起来我就生气,母后派人擒你的时候,为何孤军奋战?你训练的那些暗卫呢?关键时刻,怎么不召他们出来?”
  韩文殊低眉凉凉一笑,将手臂垫在下巴下,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说道:“大部分被我遣去西域随夜明一起了,还有几个人,在那种情况下,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明知是死,何必要拉着他们陪葬。再说,以他们的身份,暴露于人前,就再无容身之地了。”
  “子卿,你变了。”嬴珩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往她身下放了个软垫,让她可以侧躺,稍稍舒服些,“放在以前,你不会顾忌这么多。”
  韩文殊反手握住他刚要撤回的手,眼中光影真切诚然,“如何能不顾忌?我不可能永远当你的臣子,你也不可能当一辈子的皇帝。”
  嬴珩看似无意地收回手,掩饰一般地轻抚了一下额前发,然而他那一头黑发盘得极紧又规整,这个不经意间的小动作尽数被韩文殊看去,她咬了咬牙,打算问出心中疑惑。
  嬴珩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未等她开口,便起身端起鎏金小炉上煨着的粥羹,挖起一勺,递到她嘴边,“折腾了一天,你先吃点东西。”
  粥羹几乎是强塞进她嘴里的,浓稠馨甜的米乳味道登时填满钻入鼻口,本是她喜欢的味道,然而出乎意料,却不知为何喉咙像是被什么异物堵塞,胸间一涌,便吐了出来,米汁吸入气管肺里,还引了一阵剧烈的咳。
  嬴珩关切,蹲下身为她抚背顺气,又怕触及她背后伤痛,只能在一旁徒然看着,帮不上一点忙。
  随手从旁边拿过一杯清水,递到她面前,喂她喝下,才稍稍顺气。
  “不知怎么了,稍有荤腥,就会觉得反胃,这粥里,牛乳味太重了,我吃不下。”韩文殊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你要是吃不下,就命人换淡一些的,或是让刘……刘如意给你再写张单子。”
  “什么?你说如意怎么?”韩文殊一时没听清,茫然问道。
  “沈鑫省亲未归,你现在的食谱与药方都是他写的。”嬴珩轻描淡写地说道。
  韩文殊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可是静默了许久,嬴珩仍是泰然自若地坐在床沿,目光黑沉地睨视着她,没有丝毫要改口的意思,她才慢慢发觉他所说并非口误,只是她怎么想也领悟不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她心底就是蓦地一沉,没来由地晦涩。
  沉默的时候,嬴珩已唤人进来,在韩文殊还在恍惚不安时,已命人召刘如意进殿,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时间,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沈太医归乡,但其他太医总还在,为何偏偏要召如意来?他并非医者身份,如何能问诊治病?”韩文殊怔怔地问。
  “你的女儿身总不便让太多人知晓,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早知情,又略通医术,你只是皮外伤,召他前来也无妨。”嬴珩神色无常的站在一边,就像所说之话与己无关,仿佛与刘如意之间的隔阂一夜化开,不再像以往那般针锋相对,而是平淡自若地相处,就连请他为韩文殊问诊,都变得寻常得不能再寻常,这个男人的疑心与占有欲仿佛春水一般,尽付消殒,随波逐流。
  怔愣地注视着他的背影,韩文殊不可置信,却仍有些放不下,又执迷不悟。声音闷闷的,她问:“我背后的伤,也是由他看的?”
  “自然。”
  冷冷吐出的两字似乎未经深思,直截了当的回答让她深陷寒窟,那样的无所谓,与不在乎,说穿了,迷失于情爱中的人,最甜蜜不过彼此在意,若连与心爱之人有过神交的情敌都不在乎,那还有什么能摄动他的心思。
  韩文殊心系于他,更在意他,但她到底倨傲,又被一时的茫然蒙蔽了双眼,此时若她再追问,或是直接跳下床,牵动伤口,兴许嬴珩会不打自招,练武之人又怎会不懂疗伤之术,都说了只是皮外伤,只要处理净伤口,再敷上良药即可,而这敷药换药,心细如他,又怎会假手于人。
  然而问不出口,尴尬地沉默了半晌,大概半柱香,刘如意便赶来了,见到他韩文殊心中又凉了半截,这么快便应召而来,她只当嬴珩留他宿在宫中。
  “草民见过皇上。”一如既往的清冷无波。
  “免礼。”嬴珩抬手,指了指韩文殊,道:“子……韩卿似乎吃不下东西,你为她看看罢。”
  刘如意寒眸缩了一缩,迈步走到床前,跪坐下为她诊脉,韩文殊却似根本未见他一般,目光灼灼注视着嬴珩背影,直到刘如意出声提醒,她才发觉,他已等了许久。
  韩文殊伸出手臂前,先将身上的薄被紧了紧,皓腕不情愿地交给他,从始至终,嬴珩只是背对着,没有阻止,没有不满,甚至连呼吸都与寻常无异,均匀流畅。
  刘如意在一旁目睹了一切,探知到两人之间的不同寻常后,他的眸色更深,眼中似有玩味。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悠悠开口,声音清泠,“韩大人身子无妨,草民刚刚翻看了狱中食录,地牢虽然阴冷,但是好歹饭菜尚好,又仅有四日,倒不至于出什么大事,只是近日正是韩大人月事的日子,下腹可能稍有阵痛,背后的伤痛可能引发热症,肠胃也会稍有不适,不过红肉荤腥多少还是要吃,否则这病恐怕要留根儿。”
  刘如意最后这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一个“病”字声音拖得老长,似乎意有所指,却又让人挑不出毛病,更何况处于尴尬地位的两个人本就无心听他所说,既然他说无恙,那便无恙吧,他们一个想着探究人心,一个想着如何退得不伤人心。
  刘如意几乎是刻意的,将她的手腕放回被中,这动作总要掀起一小截薄被,这个过程惊动了恍惚的韩文殊,她几乎是逃离一般,猛地缩回被褥,像是自我保护,将手护在胸前。刘如意的手停顿在身前,下一瞬,韩文殊自知反应太过激烈,忙尴尬地掩饰,脸色苍白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如意兄,我……我背上的伤不碍事,可以不用看了。”韩文殊小声道,那语气倒像是恳求。
  刘如意眼波微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只是想帮你盖好被子,子卿,你怎么了?”
  韩文殊撇开目光,双眸下意识地看向嬴珩,却最终躲开,埋在绣枕里。
  刘如意似乎轻笑了一声,又似乎没笑,只是声音中却多了一抹耐人寻味,“皇上与大人若无他事,草民便先退下了,舍弟护送皇上回宫,已浑身是伤,如今年节之上,医馆大多关了,家中父兄又全在泰陵守陵,草民须得回去照料。”
  嬴珩听罢,冷冷一笑,然而这笑中却颇有几分无奈,“朕知道三年期限已到,你无须提醒,朕自然会说话算话,召你父亲回朝。”
  “草民代父兄舍弟谢皇上大恩。”刘如意低眉浅笑,恭敬地一揖到地,随后只眼梢带了一眼床榻之人,便悠然退下。
  不知静默了多久,除了与刘如意的对话外,嬴珩始终未回头看一眼,就那样波澜不惊地立于窗前,像是一尊泥塑,无动于衷,似乎彼此都在等着对方开口,却偏偏都放不开。
  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韩文殊也在想,但是心中纠结许久,该问的总要问,就这样定了定心。
  “萧情……”
  “灵鸢……”
  两人同时开口,撞到一起,又都顿了下来,韩文殊听到灵鸢的名字,神色微动,而嬴珩却像是早有所料她会提萧情一般,只是面色白了白。
  “你先说,灵鸢如何了?”相比起萧情封后的消息,她确实更关心眼下。
  “招了。”
  “嬴瑀派人救下了你的家仆,有他们指证,又有你的笔迹作证,不容她不招。”
  “她人呢?”韩文殊追问。
  “赐死了。”他轻描淡写地回答,见她瞳孔微深,便在她之先说道:“你放心,我会派人查她冤你的理由。”
  要说的话噎在喉间,过了不知多久,只听他冷冰冰地说道:“你好生休息吧。”
  说罢,便拂袖而去,没有一丝留恋。
  

☆、第一百章

  就这样过了很多天,韩文殊身上的伤大致好得差不多,在她眼里,整个未央宫平静得像是一滩死水,嬴珩偶尔会来看看她,说是看望,确是名副其实,两人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少,到后来,嬴珩干脆不来了,只有越来越多的托词,与越来越繁的政务。
  其实韩文殊心里都懂得,刚刚过了开笔的日子,哪来的那么多政务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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