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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梦长安-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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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如意顿住脚步,眉尖微动,侧身而问:“你说什么?”
  “今日午后,与皇上一同出宫的还有一名女子,身着白衣青裙,腰间佩剑,眉目清丽,英姿婉丽,但若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她就是大秦一品公侯将军。”萧情绕到他身前,继续说道:“他二人一同出宫,一同出城,一同入了骊山心息阵……”
  刘如意霍然转身,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事发之时不与你说,只不过是想在你撤阵之后,我再暗中将皇上救出,再悄无声息地将韩文殊留在那里,本小姐只要稍用计谋,便可做的人不知鬼不觉,到你发现之日,韩文殊也已经回天乏力,困死在阵中了,我萧家没费一兵一卒,便消去了朝中敌党。”萧情语气似冰,无奈而笑,“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坐得住,皇上出了意外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以为嬴瑀上位会比现在好对付么?”
  萧情的语气不像是谎言,刘如意握紧双拳,挣扎了片刻,满目惊骇,一动不动的他忽然深吸口气,哀凉阖目,淡淡道:“翁主请移步前厅,稍候片刻,容我准备妥当,便随你一同进骊山。”
  韩文殊在黑暗中摸索了很久,梦境中冰冷而又潮湿,随时都有滑腻的触手拽住她,然后将她拖进更加无边无际的黑暗,绝望和恐惧从心底传来,她不想再走了,蹲坐在原地,将头埋进膝盖。
  一道白色的人影出现,这是她这么久以来遇到的第一个人,可是他的气息却让她无比悲伤,越来越多的白色人影,熟悉而又陌生,直到眼前出现一团光辉,温暖的气息将她包围,她想要用力抓住,留下片刻温暖,本以为火焰会像流沙一般从指间滑走,却意外地留在掌心,炽热的火焰跳动着,翻滚着将她拥住,那样温暖,那样紧。
  忽然间,像是活过来一般,头好痛,肩上好痛,浑身都好痛,眼前有迷迷茫茫的光影,熟悉的气息与心跳声将她包裹,子卿,子卿……一遍一遍,有人在她的耳边呼唤她。
  之后的昏迷,便是漫长而又安静的,身体似乎被人抬起,又被人放下,辗转了许多次,可是身边的气息却从未离去,那个味道让她安心,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好像就是从那次的凉风台吧,她坦言了她的失忆,再也不用与他互相伤害,就这样依偎在他的怀中,贪婪地允吸他的味道,韩文殊好满足,她的身子一点点下陷,堕入无底的深渊,罢了,就这样吧,就让她这样沉沦下去罢。
  沾染着梅香的凉风吹来,打动床前的绞纱,滤去寒凉,只余清香,嬴珩坐在床沿,眼中满是血丝,脸上布满了疲惫与苍白,丝毫看不出往日的雍贵。
  韩文殊平躺在床上,面容平静。
  她已经躺了三天了,就这样没有挣扎、没有抵抗地睡了三天三夜。
  嬴珩轻抚她的长发,看着她睡得安详。
  子卿啊,你要这么睡多久?
  他执起她的手,冰凉刺骨,他想要替她捂热,却总是那个温度。
  三日前,他将她留在山洞,到崖上去采去毒的玉簪花,草药是采回来了,却见她虚弱地倒在地上,脸上透着一种异样的红晕,嬴珩将她抱起时,只觉得她浑身火热,却又不停地颤抖,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了他的内心,韩文殊的状况越来越差,他们必须立刻赶回林光宫,召来太医救治,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全天下都在他手上,可是却连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
  嬴珩只能将采来的玉簪花碾碎敷在她的伤口上,又往她嘴里喂了些玉簪花汁,当时的境况,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时好时坏地挨过了一夜,中间她醒来一次,却又睡下,之后便归于安宁,再未又任何动静。
  韩文殊的状况不允许他们出去寻找出口,他只能不断地往火堆里添柴,在山洞外他的视力所能及之地找些能吃的东西。
  太阳一升起,狼群便散去了,白日里整个山间一片安静,是一种异样的宁静,四周只有呼呼的风声。照理说江辙应该已经派人出来寻他们了,可是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连一丁点人声都没有。
  嬴珩将她抱得更紧,这样她应该可以暖和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洞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喊声,江辙带着一队人涌进山洞时,嬴珩才总算松了一口气,虽然已经累得麻木,但是他却始终不肯放开韩文殊,他抱着她走出山洞,被江辙和另一队人马护送,隐秘地回到林光宫,至于保护他们的另一拨人,他实在没有精力去过问了,他一颗心放在她身上,早已精疲力竭。
  三日三夜,他没离开过一刻,也顾不得外界的一切,真是可笑呐,这个女人果真永远都不能让他安宁。
  “子卿,你还记得小时候么?那时你怕生,一进宫总要跟在我身后,参见父皇的时候你也一直拽着我衣角,当时不知道被你拽坏了多少衣裳。”
  “子卿,及笄那年,你领着我进了你的雪梅亭,跟我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让我替你保密,以后还能做好兄弟,可是你的秘密我早就知晓了,而且我根本不想做你兄长。”
  “子卿,你老说我娇生惯养,可是我为了你不知受了父皇多少棍棒,当时父皇母后选定的太子妃人选,我一一拒绝,父皇他老人家当时肯定恨自己没再生一个……”
  “子卿,我这么说你能听到么?你能记起来这些么?”
  “记不起来也好,把那些都忘了吧,我已经当你是另一个韩子卿了,就当我们重新认识,即便你是另外一个人,我也已经爱上你了……”
  似乎是感知到了他的呼唤,被他握着的手指动了一动,嬴珩恍惚以为是他的错觉,直到看到从她眼角蜿蜒而下的泪水。
  

☆、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五月的最后一个周末要考二建。,。。复习中。。。更新越来越肉了。。。
  韩文殊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眼角有些朦胧,脸颊也湿湿的,她不记得自己走出黑暗的过程,好像有个人在呼唤她,牵引着她走出梦境,她其实并不想离开那个黑暗的角落,瑟缩在梦里让她很有安全感,但是耳边的声音却是那样悲伤,她不忍心,她舍不得。
  全身的酸痛被唤醒,胸肺里面像是有无数刀片,一刀一刀刮着,疼得撕心裂肺,有个人忽然抱起她,往她嘴里喂水,喉头的干涩有所缓解,咳嗽止住了,眼中的泪花渐渐散去,模糊的人影慢慢变得清晰。
  是他,绝处逢生的喜悦充满整个身体,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是真的很高兴,高兴得流下泪来。
  他的手臂忽然一僵,似是担忧,似是难过,他稍稍松开一点,捧着她的脸,擦去她脸上流淌的泪水,“很疼么?很难受么?”
  韩文殊用力地摇了摇头,扑进他的怀里,“我以为你会抛下我不管,我以为你走了。”
  她是为了他的呼唤才睁眼的,也恰好睁眼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她不在乎这里是哪,也许是回宫了,也许还在那个山洞,总之这些都不重要,他回来了就好。
  然而下一瞬间,她又有些生气,她用力推开他,哭着骂他,为什么要回来,自己逃命不是很好么?她可不想做他的累赘。
  被她捶打了很久,嬴珩才反应过来,了然了她的意思,抓住她胡乱驱赶的手,轻声安慰:“子卿,你看看四周,我们回来了,这是凉风台。”
  韩文殊本来还挣扎的双手忽然愣愣地顿住,她茫然地看向四周,柔软的床榻,朦胧的绞纱,精致的摆设,这是凉风台,不是骊山的那个山洞了,她的记忆一直停留在他从山洞中走出去的时候,没想到在她昏迷的时候,他们已经回来了。
  “子卿,若是那日受伤的是我,你会独自逃命么?”嬴珩沉声问道,他的语气里有一丝失望和怨怒。
  韩文殊茫然看向他,然后使劲摇头,她也不晓得自己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好像是那一瞬间突然蹦到她脑中的,就是很绝望很难过,好像被他抛弃了一般。
  “那你怎么就认为我会抛下你呢?”嬴珩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眼中柔情似水,“更何况,我比你爱我还要爱你啊……”
  韩文殊抿着嘴,不知该如何回答,那晚她真的以为他会弃她而去,她也期望他能这么做,毕竟当时的情况,他如果不走,就只能守株待兔,若是江辙不到,他会被她拖累,困死在骊山上。
  “我睡了多久?”韩文殊轻问。
  “三天。”嬴珩回答,将她抱得更紧,“太医说你身上的毒已经拔净了,烧也退了,可你就是不醒过来。”
  韩文殊反转过身子,抱住他的脖子,“那怪这么臭……”
  “什么?”
  “太臭了,好像几天都没沐浴过了。”虽然嘴上嫌弃,但是韩文殊却将脸埋得更深,依恋地蹭着他的脖子。
  嬴珩哑然失笑,拍着她的头说道:“能不臭么?怕你醒来见不到为夫,真是一刻都不敢离开。”
  说着,他轻轻将她松开,笑道:“我去叫太医进来。”
  后来的日子,风平浪静,韩文殊身子好的很快,毕竟是习武之人,所以几乎是在醒来的第二日,就安然无恙了,只是面色有些憔悴罢了。
  虽如此,嬴珩却不敢让她出宫回府,以她现在蜡白的面容,只怕会吓到韩府的人。
  这么一住,便住到了年节,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高墙,林光宫中金屋藏娇的事还是传了出来,当朝天子有断袖之好的丑闻一直在朝臣中暗下流传,朝臣们怕惹祸上身,当众皆是三缄其口,讳莫如深,这些日子,太医出入凉风台频繁,而嬴珩龙体无恙,有心的大臣早就心生疑窦,后来便传出林光宫还住着另一人的秘闻,且听说是个女子,这倒让人大吃一惊,只道是皇帝宠幸了一民间女子,将其安置在宫中,日日笙歌,夜夜春宵。
  没人能查到这个女子的身份,看朝中大臣的反应,也不像是谁家的闺女,看来当真如传闻所言,是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民间丫头。
  皇上的态度则是不予回答,如此回应让八卦的大臣更加躁动,年节里有这么一出,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喜的自然是那些关心宗庙社稷,却又官微言轻的芝麻小官,他们家中的女眷论资格,只配送入宫做佳人子,且不说是否有幸受宠,皇上向来洁身自好,选进宫的佳人子连永巷的大门都没出过就到了出宫的年龄,更别提立后封妃了;而那些愁的倒是不多,原由倒也出在后位之上,萧情入宫为后虽未得皇上首肯,但是在众人心中基本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此前皇上热症复发,也是萧情在一旁无时不刻的伺候,况且太后对她赞不绝口,大有将她扶正的意思,而现在横空出现一个民间女子,将皇上的爱意俘获,荣宠不倦,实在匪夷所思。
  而萧情这边倒是冷静多了,她早就知道凉风台内养着的是韩文殊,现在朝臣的震惊,她早在很多年前就经历过了,还要比他们更多一份嫉妒与怨恨。
  比起金屋藏娇的韩文殊,另外一件事反而更让她在意。
  几日前嬴珩误入骊山心息阵,起初萧延跑来告知此事时,她险些吓得晕厥过去,凡入此阵,必死无疑的警告迸入脑中,就像是一颗巨石,压在她心头,让她喘息不得,可是萧延的一句提醒,倒是让她猛然惊醒。嬴珩自幼习武,即便是大秦榜上最强高手也进不得身前十米,更何况只是一些猛兽,于嬴珩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但是对于被废去五成武功的韩文殊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她本想借此机会除掉韩文殊,若是刘如意肯出手撤阵,她只要稍用手段,就可以让他们分开,届时再将韩文殊引到别处,就可神不知鬼不觉将她困死。
  算盘打好,她便书信一封,送到沛国公府,信中内容自然是隐去了韩文殊也在阵中的事实,只道嬴珩遇险,望他出手相救,并以刘恒的性命为要挟,萧家既然能让刘恒还朝,便也可以送他回大漠,到时大秦与匈奴开战,刀枪不长眼睛,自然也可以废去他的性命。
  谁知刘如意这人看似绵软,实则软硬不吃刀枪不入,对于萧情着人送去的信竟然丝毫不为所动,迫不得已之下,她只能将韩文殊也被困阵中的消息透露。
  她知道刘家想要把控朝政,她的父亲想要权势,而她却只想要他,所以他们才能达成同盟,她当然知道无论是刘如意还是她的亲生父亲,最终的目的都是想利用她来弄权,但她仍然义无反顾,甚至乐此不疲,可是直到那一晚,她才闻到了一些异样的气味,心头莫名恐惧,像是黑夜里浓稠的凉意,将她每一滴血结成冰。
  她不晓得皇家与刘氏到底隐藏着什么仇恨,为何刘如意对嬴珩会恨之入骨,他语意中的冰凉不像是刻意为之,他是真的想让嬴珩死,可是嬴珩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嬴瑀看似浪荡不羁,实则深不见底,他若上位,不一定就会比现在的状况更好。萧情不明就里,知觉告诉她,前路未知,恐怕并不像她想象的那般平坦。
  沛国公府也并不像外人所见那般风平浪静,刘家三子领朝廷俸禄的只有刘恒。
  这次回朝,嬴珩一直表现得心不甘情不愿,若不是纪澄自荐,又得丞相萧何力劝,嬴珩似乎根本想不起来他。刘恒身在大漠三年,也立下了不少军工,嬴珩向来赏罚分明,自然是对其多加褒奖,这次嬴珩派人出使西域,腾出了执金吾统领的位子,更将其交予刘恒节制,可见圣上垂怜。
  此时此刻,刘恒正对着一副棋盘抓耳挠腮,手中的黑子久久未落。
  “三弟,你若再不落子,小僮就要掌灯了。”刘如意笑意柔和。
  “兄长再等等,你再续点茶。”刘恒额上冒汗,听到催促更是心乱。
  “你慢慢想。”刘如意起身倒了杯茶,顺手将刘恒手边已经凉透的茶水一并重新换了,最后干脆站在不远处,饮茶闲观,悠悠道:“过不多一会儿大哥就要急了,好不容易回趟家,还窝在我宅院里不出去,这罪责我可承担不起。”
  “大哥从泰陵回来了?”刘恒歪着头问。
  “你呀!”刘如意哭笑不得,将他手中黑子夺去,“大哥回来两日了,你到底有多不关心家里!”
  “大哥不陪父亲过年了?”
  刘如意闭目摇头,轻叹一声,“立春当天再回去,还能陪父亲过个年,你嫂嫂月子还没坐完,大哥要是离家半月,妻儿不管了么?”
  刘恒恍然点头,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惊叫道:“明日不就是立春了?幸好今晚回来了,否则非要被大哥骂死。”
  刘如意见他长舒一口气,失笑道:“你现在军务重,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大哥怎会骂你。”
  他脸色闪过一丝黯然,落寞道:“不像我,是个废人……”
  刘恒脸上笑意渐渐凝滞,不再像以往那般耐心开解,一反常态,淡漠地道:“兄长怎么会是废人,兄长研习奇门之术,整个大秦都无人能及。”
  刘如意微微眯起双眼,饶有兴味地审视着他。
  “兄长五日前的深夜在何处?”刘恒坐正身子,迎着他的目光注视着他深如寒潭的眸子。
  “在府上。”刘如意想也未想,答得坦然。
  “在做什么?”
  “睡觉。”
  刘恒眉间微动,从石凳上站起,深深看向他,冷然道:“兄长可能记性不大好了,要不要小弟提醒你,五日前的子夜,庄灵翁主曾来造访。”
  “看来三弟并非整晚宿在执金吾,何时回府记得派人捎个信儿,免得那看门的小厮落了锁,三弟回趟自己家还要钻洞翻墙。”刘如意笑得淡雅,语气却让人不明不白。
  刘恒有些不耐烦,听到自小挺爱自己的兄长的揶揄更是心中难过,干脆不再绕弯子,直说道:“骊山上的阵法难道不是出自兄长之手?那个阵法兄长曾经教过我,只是我不爱学,但是我都记得。”
  “是又如何?早年间皇家狩猎,陪王伴驾,找了个荒芜的山头练练手罢了。”刘如意疏远地笑道。
  刘恒见他仍在顾左右而言他,心中失望,叹息一声,深深问道:“既然是无心之举,兄长又为何要在五日前将此阵破去?”
  

☆、太后

  气息凝结成冰,长久的冷寂过后,刘如意唇角轻扬,似是毫不在意一般,淡然自若。
  刘恒不愿再看他,闭目问道:“兄长当真不解释吗?”
  从始至终,刘如意的神色都是淡定闲雅的,直到此时,他才收起那些伪装的假象,他身上寒意骤增,眉目间的祥和尽数散去,眼眸深邃幽远,直直注视着刘恒,像是能看透人心。
  “为兄无话可说,你要为兄解释什么?”冷冽的声音打破僵局,让人发寒。
  “兄长……”刘恒双拳攥紧,掐进肉里犹然未觉,“骊山的心息阵很大,几乎覆盖了半个山头,二十四点位分布在各个角落,入阵之人若想破阵,几乎难如登天,皇上不善奇门,自然也就不会在壬位上踢去那块山石。”
  心息阵只有布阵之人才能破阵,骊山之阵乃是由二十四块山石分散布于二十四点位,差之分毫都无法成阵,阵外之人通晓原理,则简单异动,如小儿算数;阵内之人即便告之方位,也难以认出布阵山石。当晚嬴珩与韩文殊身处阵中,别说二人均不善此道,就算是通晓易术的高人,也恐难幸免。
  后来刘恒亲自带人搜查骊山,仔仔细细走了一遍,越发觉得不对劲,山石所放之位甚是诡异,与他幼年所习阵法倒是有几分相似,他将二十四点位一一查看,最终发现壬字位上缺了一块山石,而在其三米之外,有一块半人高的山石似乎被人移动过,且与其他二十三点位上的石块大小形状相似,他便更加确定,此阵乃是他二哥所施。
  “好,就算我去了,那又如何?我不过是午夜梦回,梦魇缠身,梦中有个冤魂缠着我,说此阵害死了他,让我替他超度,为兄心中恐惧,便连夜赶去破阵,也算渡魂赎罪。”刘如意摊手无奈道。
  “兄长若是坚持这般说辞,我也无话可说。”刘恒转身欲走。
  “三弟。”刘如意出声叫住他,“三弟可会将为兄交予圣上,大义灭亲?”
  刘恒顿住脚步,垂下眼帘,语气冷淡得像是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弟弟在朝中为官,吃朝廷俸禄,如今身为执金吾统领,更应尽职尽责,皇上前几日宣我进宫,让我彻查骊山,并将遇险原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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