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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梦长安-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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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从门外进来一个青衫男子,约莫三十多岁,黑黝的皮肤满是风霜。他站定后从怀中取出一本奏折样的物件,递到嬴珩面前。
  “这是皇上吩咐属下查的,人名单都在这里,请皇上过目。”
  嬴珩将其递上的折子翻开,手指不经意间有些颤抖,却转瞬又被他克制住。他面色凝重地从头到尾看完,又将其合上轻轻放到一旁桌上。沉吟良久,方才开口:“就这些?”对于江辙送来的消息,他心中似乎觉得有些出人意料,又有点儿理所当然。
  “就这些。所有韩大人可能接触过的人属下都一一排查,最终一无所获。”江辙肯定。
  听到他的回答,嬴珩面带疑惑,脱口问道:“那这些——”
  “属下担心曾有人离开长安或是大漠军营,发动了全部力量暗查,整个大秦叫刘杰的人的信息都在这上面,统共三百四十三人。”
  嬴珩用两指夹住那本奏折,慵懒地甩开又上上下下扫了一遍。上面刚劲的笔迹一看便知出自江辙之手,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刘杰的名字,每一行后面还会写清所居地址与年龄,甚至他连是男是女都已备注详细,倒是符合她一贯谨慎的风格。他墨玉般的眸子似是冰冷无月的寒夜,唇角浮出一个浅笑。
  “做得不错,你先退下罢。”嬴珩轻声赞道。
  “属下告退。”
  江辙退下后,嬴珩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却又有些惴惴不安。
  “来人。”
  陈顺像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猎犬一般,从门外闪入,垂手而立,等待赢珩吩咐。
  “宣韩文殊觐见。”
  陈顺“嘿嘿”笑了两声,眼中狡黠之意渐浓,操着尖细的嗓子,暧昧道:“陛下,奴才正要通报,韩大人片刻前就到了,正候在殿外呢。”
  韩文殊自进了这林光宫的北阙门,就觉得喉头间有什么梗塞着,这行宫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让她觉得不舒服,这种感觉难以言喻,不过倒是与初次见到刘如意时的心境有些许相似,只是没那般强烈到撕心裂肺罢了。
  好不容易到了皇帝的寝宫,韩文殊抬头向上望去,匾上“甘泉殿”三个大字,异常显眼。
  已经托门外伺候的寺人进去通报,御前总管陈公公亲自迎了出来,说是皇上在召见其他人,叫她在外面稍候片刻。
  自从她穿越到这个时代,她就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来自这位皇帝身边人的优待,御前总管可不是寻常的太监,他只要稍下功夫在皇帝耳边吹点儿耳旁风,完全可让一个当朝大臣无翻身之地。但是这样的人物却对她卑躬屈膝,一副真心诚意想要相交讨好的样子,她只能认为是因为自己职级更高,更受皇帝的宠爱的缘故。
  再比如丞相萧何,许是真有历史因素在,他二人仿佛不分何时何地,只要遇到她就能感受到对方眼中的寒意。朝堂上所谈政事韩文殊常常不知所云,每当她想安安静静插科打诨的时候,萧大丞相总会有意无意地制造出一些麻烦。这也就罢了,但丞相毕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是有一众势力拥护,韩文殊与他为敌,便是与整个丞相势力为敌。
  今日这件事,在她看来便是有意为之,但是否与萧何有关,她真的说不准。赵奕就算是天生神力,力大无穷,可是若说将一个五大三粗的巡捕一拳打死,未免太荒诞离奇了。而真要论起来,她与赵奕之间不过才只有半个月的交情,于情面上还不到为他陷自己于不利的地步,但是平日里赵奕真汉子的性情却着实令她佩服,她甘愿为了这个“弟兄”圆下此事。
  更重要的一点,唇亡齿寒。
  而挑起事端的另一方,北军统领乃是由蒙毅之子蒙嘉担任,此人乃是先帝的托孤大臣,其官至光禄勋,深受先皇亲近,后将北军也交由他管辖。韩文殊对于先帝始终保持着一种模糊的定论,算是一种感同身受的好感。先帝应是深知他死后萧刘二人势大,会威胁到小皇帝的皇权,故而颁下遗诏命沛国公刘邦已半老之身赴泰陵为他守灵,提拔韩信与萧何对立。先帝以权谋战略夺天下,绝不可能老糊涂到认不清蒙嘉的站位,那么托孤于他的举动,韩文殊就可肯定蒙嘉绝不是萧刘势力。如今朝堂上的局势就是照着先帝的预想一步一步演进,韩信萧何呈对立之势,如此说来,蒙嘉若是故意而为,那便是她之前并未察觉的第三势力。
  不对,身居大将军的韩信已经远赴大漠镇守西北,放在这个局面上,就相当于是被流放,她一个韩文殊深得皇帝喜爱,年纪轻轻位高权重,就算蒙嘉不去碰她,朝堂上也会有一半人看她不顺眼想要拉她下位,他大可借刀杀人,又何必脏了北军的手。
  韩文殊越想越乱,朝堂上风云莫测,真真是到处藏着暗箭,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进陷阱。
  她长叹一声,该来的总也是躲不过的,不过好歹也要给她时间了解局势。
  正想着,陈顺便出来宣召她觐见,她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迈进甘泉殿。
  韩文殊进到殿里时,嬴珩正立于窗前,望着窗外那株雪梅。
  “微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平身罢。”嬴珩闻言转过身,饶有兴致地睨着她,言语中耐人寻味:“爱卿竟也会来朕的甘泉殿?”
  此言到了韩文殊耳里,却是变成了另一番味道,忙请罪道:“微臣管束不力,下属副将竟闯出如此大祸,臣愿代其领罪受罚。”
  嬴珩先是懵了一下,冷风吹过,梅香扑鼻,他蓦地一下惊醒,出声询问:“爱卿之意,朕不甚明了。”
  这般,韩文殊才发觉嬴珩并不知赵奕军中作乱之事,忙将前因后果都讲予他。她本以为北军有备而来,蒙嘉应当已经通报圣上,银羽军此番失了先机,她便没有抱希望于皇帝。她将重心全部放在了寻查执金吾过失上面,若是她与北军可各退一步那是最好的局面,若是不肯,至少也要拼一拼,就算是两败俱伤也是好的。她并未第一时间赶来林光宫,却不想嬴珩对此一概不知。如此,蒙嘉到底是何意,她便更加云山雾罩了。
  嬴珩安静地听她叙述完事情前后,沉吟片刻,问道:“爱卿是如何处理的?”
  “已将赵奕关押天牢,尸首送去了京兆尹的敛尸间。”韩文殊坦然。
  嬴珩轩眉微皱,静静思量着韩文殊所言。
  而韩文殊这边,看着嬴珩的反应,她心中默默放下一块大石。就穿过来这些天与皇帝的接触,她发觉自己与皇帝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羁绊,说直白了,那感觉就是一对儿冤家,她所生活的二十一世纪,各种编剧强加给她的思想是这样一个男人,对她有着种种刁难,通常是有番情谊在里面。在她又得知当朝皇帝后宫无妃的消息,她便更加怀疑皇帝是否断袖于她。但她又不全然确定,若是皇帝对她真有芥蒂,也像其他势力一般,等着有个契机出现从而抓住她的把柄,那她这番是怎么躲也躲不过了。
  然而现在的嬴珩却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幸灾乐祸,至少这一点,是让她稍稍安心的。
  “陛下——”陈顺突然出现,打断了嬴珩的沉思,他面上现出几分不耐,问询地看向他。
  “萧丞相在外求见。”陈顺躬身回答。
  嬴珩轻笑一声,看向韩文殊说道:“只怕是为着你的事。”说完转向一边,“宣他进来。”
  “皇上!”韩文殊不禁脱口唤道。
  嬴珩凝眸,“你不想见他?”
  韩文殊略有些犹豫道:“臣此时与他撞见,只怕不妥。”
  嬴珩听罢,起身走到她身前,幽深的黑眸轻佻地盯着她的凤眸,唇角勾出邪魅一笑,戏谑道:“朕没想到,竟也有让你韩文殊退却的人。”
  韩文殊脸一红,顿时只觉无地自容,正要矢口否认,却听嬴珩淡淡的声音传来:“去后殿罢。”
  

☆、下山

  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次第传来,在嬴珩面前站定,只一揖到地并未行跪拜礼。
  本应是辅佐刘邦起义的萧何,如今已是迟暮之年,虽已鬓发斑白、容颜苍老,却仍可看出其年轻时器宇轩昂风骨不凡的影子。衣着谨慎一丝不苟,即便非在朝会,却仍身着觐见官服。如鹰般的眸子不着痕迹地扫视一周,缓缓开口道:“陛下可曾去探望过太后?”
  周遭霎时静默,四周的空气似都已凝结,嬴珩沉默不言,片刻后,他才徐徐开口,声音冷澈如冰,“丞相匆匆忙忙来此见朕,难道不是为着韩大人之事?”
  萧何一怔,不由有些意外,“韩大人之事?”
  嬴珩冷然,漫不经心地将宣窗开得更大,冷风灌进,他却似未曾感觉到一般,意味深长道:“原来丞相还不知今日甘泉山下发生的事,丞相的消息竟不似往日灵通了?”
  萧何听出他语中所含意味,也不在意,略沉口气向他询问道:“还望陛下明示。”
  林光宫建于甘泉山脚下,匈奴外夷入京皆过此处,北军驻扎于此乃是身负排查外来商队的重责,而银羽军也一同在此,则是因甘泉山地广人稀,既可操练士兵,也可抵御外敌。今日冬祭大礼虽由太常丞一手操办,但丞相身为百官之首,皇帝往年惯例便是大礼结束后宿于林光宫,而这期间若是林光宫出了什么岔子,按理亦要追究丞相疏忽管理之责。
  嬴珩故意将“甘泉山下”四个字说的缓慢分明,便是想看看萧何作何反应。
  “北军与银羽军起了冲突,死了一人。”嬴珩把玩着手中翡翠珠串,之前动怒摔了个四散零落,无论寺人宫女们怎么找都总也少一颗,只能将就着串上一百零七颗。
  “此事有蒙将军与韩大人做主,老臣不便牵涉其中。”萧何一脸镇定,置身事外。
  嬴珩冷眼瞧着他故弄玄虚,神色清冷,似笑非笑,“丞相所言极是。”
  “老臣今日觐见,乃是为着太后生辰的合宫夜宴。”萧何将话题引开,直入主题。
  嬴珩蹙眉,“太后生辰有太常节制准备,丞相有何异议?”
  “冬祭结束后,臣接到太后懿旨,命臣通知九卿各部,五日后夜宴需携女眷前往。”
  嬴珩长眸一眯,静默片刻后,冷笑道:“丞相这是何意?既然是太后懿旨,便照着做就好,何必要告知朕。”
  萧何见他明知故问,似乎并不意外,耐心答道:“陛下应当心知肚明,太后此举乃是为着大秦的江山社稷着想,陛下后宫无人,身后无继,朝廷百官皆为心惶担忧,如此江山不稳,百姓无依。陛下立后选妃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宗庙社稷啊!”
  说着,他撩衣叩拜,跪求道:“老臣恳求陛下,莫要再将选妃之事滞后,务必当机立断!”
  嬴珩听到他这番央求,已是心有不悦,当即沉下脸,寒声问道:“丞相这是与太后联手一齐逼朕么?”
  “老臣不敢,老臣只是将百官心声道出,还望陛下三思。”萧何虽垂首跪拜,语气却是沉稳无惧,实有几分咄咄逼人的味道。
  “朕只是还未寻到心仪的人选……”嬴珩见他固执己见,只能将用腻了的理由拿出来接着敷衍。
  萧何却不禁冷笑两声,沉声打断他的话:“陛下五日后不作出决定,来年开春又到了三年一次的佳人子大选,届时太后也会为陛下选出合适的女子。”
  嬴珩面色阴沉,攥着珠串的手指骨节发白,目光如刀锋般凌厉地望着跪伏在地的萧何,声音冷酷如冰,一字一顿道:“朕若是不喜,就算她入主东宫,也与冷宫无二。”
  萧何不紧不慢地答道:“老臣人微言轻,但是还有百官,就算陛下不听百官进言,太后也会有办法让陛下圆房。”
  “你!”他抬臂指向萧何,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迸出一字,就再也辩驳不出。
  眼见嬴珩怒极欲发,萧何仍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语气越发低沉,还带着一丝戏谑,若不是垂首跪伏在他脚下,嬴珩仿佛可以看到他诡笑的嘴脸。
  “朝臣已多有议论,陛下有龙阳之好,当然传播这些不实谣言的人,已经都被老臣以霍乱超纲之罪处置了,但是悠悠众口,臣也只能遏制一时,将来流言肆意,臣总不能将百官全部治罪。即便如此,陛下也要一意孤行吗?”
  说到最后,他意味深长地发出两声奸诈的笑声。
  恰在这时,内殿传来“啪”的一声脆响,似是花瓶之类的摆件掉落在地,嬴珩与萧何同时朝那扇通向内殿的木门侧目望去,霎时整个甘泉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嬴珩神色幽深,似有微光闪烁;萧何则是了悟一般意味深长,眼中诡谲的笑意越来越浓,他幽幽起身,掸了掸衣袖,语气恭谨道:“陛下既然正在见客,便恕老臣来得突兀不是时候,臣告退。”
  嬴珩轩眉紧锁,双眼通红,似是怒极却又极力压抑。萧何见他久不回答,唇角浮出一抹阴险的笑意,躬身一揖到地,便转身退下了。
  嬴珩呆立许久,俊秀的脸庞因愤怒和悲哀扭曲着,甚至有些耳鸣,连缓步移到他身后的人都没发觉。
  他用力掐着手中的珠子,那种硌着骨节的疼痛都无法让他清醒,冷澈地眼眸如夜般深沉,却衬得他脸色如纸般苍白。
  “皇上……”身后之人悠悠开口。
  “皇上再用力,新穿好的珠串又要散了,难道又想让臣占颗翡翠珠的便宜吗?”韩文殊调皮地笑笑,伸手将手掌打开,一颗碧绿的翡翠珠躺在她白皙的手掌上。
  嬴珩转身瞧见,不禁哑然失笑,“那些宫人将宣室殿翻了个遍,没想到竟在你这。”
  韩文殊眼眸一弯,绽开一个晃眼的笑,伸手一直递着,嬴珩却始终未接。
  “臣随手捡的,一个贪念藏了起来,没想到陛下如此念旧,缺了一颗竟还是穿成串子随身携带,君子不夺人所好,这颗翡翠珠物归原主。”
  嬴珩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幽光,面上却灿然,他伸手取过那颗珠子,指尖不经意扫过她的手掌,心中不禁漾出淡淡温柔,笑道:“爱卿难道还要朕赏你拾金不昧不成?”
  淡淡金色的阳光洒进宣窗,眼前之人模糊不清。
  韩文殊灵光一现,四下看了看,狡黠一笑,悄声道:“臣将功赎罪。”
  嬴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随她出了甘泉殿,连陈顺都没告知,只怕那些宫人进去了见他不见踪影,林光宫这晚上都不得消停。
  “皇上,那日在柳巷相遇,也没见你如此瞻前顾后啊?”韩文殊撇了撇嘴,出声奚落。
  嬴珩还以一个白眼,“朕那日有与宫人交代。”
  此事本已成为二人禁忌,当朝天子进柳巷逛青楼,若是传出去只怕她一个头不够砍的,可是此情此景下她脱口而出,嬴珩却是表现得极其寻常自然,似是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韩文殊却大惊小怪,一脸嫌弃,讥讽道:“您是皇上,怎么做事之前还得向下人交代?自己的事自己都做不了主?”
  “你——你好大的胆子!”嬴珩九五之尊,从小到大养尊处优、说一不二,此时听到如此大不敬之话,第一反应竟不是发怒,而是有些瞠目结舌。
  “皇上,咱们出来前约好了,不以君臣之礼相待,彼此可称兄道弟,您要违规吗?”韩文殊嘴角勾出阴险一笑。
  嬴珩何时被人如此无礼对待过,只能黑着脸随她身后走着,他眼角不着痕迹地斜瞟,扫过她胸前,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朕不与你一般见识。”
  “臣能听见。”前面传来韩文殊清澈带笑的声音。
  嬴珩气结,却又无可奈何,答应她偷偷潜出宫也许就是一个错误,没想到竟受她这般节制。
  “喂,还有多远?”嬴珩气不打一处来。
  韩文殊顿住脚步,昨日大雪纷纷,冰冻霜寒,此时朝山下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棕褐色的树干横插在山腰。因是偷着跑出来,他二人不敢走大路,只能寻个山间小路,只是好在这条路并不算险峻,山坡也不甚陡峭,若是这条路能一直延伸到银羽军驻扎的营地,他们便可取来两匹马,倒是少了许多脚程。
  韩文殊遥遥望去,漫不经心道:“不知道。”
  她歪头看向赢珩,见他一脸不可思议,眼见就要怒火爆发,她却对他的怒容熟视无睹,悠悠开口道:“虽然臣不知道到营中还有多远,不过臣却晓得要是保持着赏景游玩的心态,这条路便不会远,如果皇上还是一心不情愿,倒不如留在甘泉殿憋闷着喝酒买醉。”
  嬴珩定定看了她片刻,面上有些讪讪,突然间似是想起了什么,故意显得自己心不在焉,问道:“朕赐你的药,你一口没喝?”
  韩文殊穿越过来的第一日,曾以腰疾之故告病未去上朝,第二日散朝后,嬴珩便赐了她一车灵丹妙药,只是她虽是有些闪到腰,不过以她看来,纯粹是那床睡得不甚习惯所致,着实不必夸张到通过服药来治疗。
  “臣又没病……”韩文殊嗫嚅道。
  “朕叫你吃你就吃!”
  意想不到的是,嬴珩竟然气急败坏,韩文殊突然觉得有些无辜,怔怔地看着他,不知回答他什么好。
  “你想抗旨吗?”他不依不饶,似是非要听她亲口承诺才肯放心。
  不会有毒吧!
  韩文殊怔忡片刻,随即释然,不管了,左右也是捡来的一条命。她极有一番视死如归的意味看向赢珩,凛然道:“臣明日便开始吃。”
  赢珩对于她能这么快就欣然接受自己的赏赐有些不敢置信,定睛仔细看了看,瞧是她本人没错,这才放下心来,温煦道:“那些都是上好的驱寒药,你要是还想好起来,便乖乖听话吃药。”
  韩文殊见他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腰腹之间,以为他担心她腰间寒疾,便抿了抿嘴,未再多说,继续朝山下走。

☆、羊肉

  二人顺顺利利地赶到了银羽军的驻地,韩文殊向驻守的士兵要来两匹骏马,她一手牵着一匹走向军营外负手而立的嬴珩。
  他伸手接过她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淡笑问道:“去年大宛国进贡的那几百匹良驹都被你骗到手了,宫里一匹没留,全数赏赐给你,怎么今日你就用这寻常家马来报答朕的恩赏?”
  韩文殊听他这般问,报以一笑,理所当然地解释道:“大宛马乃是当世最好的良驹,朝廷既然赐了臣这等好马,臣当然是立即送去大漠战场,不敢有一丝耽搁。”
  随她把话说完,嬴珩的笑容也随之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冽和幽深。
  “驾!”
  嬴珩扬鞭,一骑绝尘朝长安城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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