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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玛莲-再见海因茨-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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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申请。
  当素素向远在旧金山的父母发电报时,她的心情仍未能平复。
  “爸爸,妈妈,我和我爱的人结婚了。”
  她反复默念着这句话,偷偷躲在收发室的角落当中掩面而泣。
  感谢上帝,一切痛苦与磨难都成为过眼烟云,素素对未来再一次充满了希望。
  她在一个月后,临出发前收到了远渡重洋的包裹,是一对钻石戒指,另有一套白色婚纱。
  其他再无只言片语。
  她知道爸爸一定在生她的气,妈妈也只好先妥协,但她不后悔,她相信爸爸妈妈终究能够理解她。
  她甚至在想象父母见到海因茨的场景,爸爸还是一派严肃,妈妈一定会夸他卖相好。
  也许是受妈妈影响,她也是如此肤浅。如此肤浅地却又深情不移地爱着他。
  八月,太阳升高的时候,冰冷的世界终于变得温暖和煦,素素轻装简行,带着行囊独自出发。
  莫斯科到莎赫蒂的漫长旅途,她已经来回多次,但没有哪一回像现在这样,一时想哭,一时想笑,看见树木和溪流都能够想到海因茨的脸,他的蔚蓝而深邃的眼睛,他的悲伤却坚韧的目光,一切的一切都令她悲喜交加。
  西伯利亚依然荒芜,安静地等待着跋涉的旅人。
  素素在夏天的傍晚抵达莎赫蒂,出来迎接她的并不是海因茨,而是安德烈和克罗洛夫夫人。
  克罗洛夫夫人笑着说:“正巧我来度假,也正巧你要举办婚礼。”
  安德烈耸了耸肩膀,显得有点无可奈何,“我答应了亚历山大要好好照顾你,所以说,我怎么能在你结婚的时候缺席呢?”
  素素感动得几乎要落泪,她迎上前,与他们分别拥抱,红着眼眶说:“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们,你们知道的,我最害怕的就是因为我的事情而为你们增添麻烦……”
  “好了,叶夫根尼娅同志。”克罗洛夫夫人打断她,拉着她往刚刚翻新完毕的书记员房间走,“亲密的朋友之间不需要说感谢,再说了,我们都需要一个机会让自己大醉一场,特别是可怜的安德烈同志。”
  “是的夫人,我太需要伏特加了。”安德里提着素素的行礼,随同她一道走回房间。
  房间内部焕然一新,破旧的书桌和餐桌都被刷上了油漆,虽然都是老土的砖红色。电灯泡换上了新产品,床上的棉被也都变成了干净漂亮的成套用具。当然,墙皮也都被粉刷过,透着石灰粉的特别的香气。
  克罗洛夫夫人说,“可怜的德国人忙活了一整晚,修完屋顶都没人相信海因茨能在这儿和斯科的女学生结婚。”
  素素抚摸着房间内新添的椅子和衣柜,感叹着德军士官几乎完美的木匠活儿,“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感谢大尉的宽容,更得感谢您,夫人,我……”
  “又要说谢谢,亲爱的叶夫根尼娅同志,看来咱们得约法三章,你每天对我说感谢的字眼不能超过三次,今天已经超额了。让我们把更多精力放在打扮新娘子身上,怎么样?”
  安德烈遗憾地说:“那看来这儿没我的事了。”
  “怎么没有?”克罗洛夫夫人像要嫁女儿一样操持婚礼,命令安德烈,“你得去量好新郎的衣服尺寸,我可不想瞧见他依旧穿着那件破棉袄结婚。”
  素素说:“我带来了他的礼服,当然,还有我的——”她打开行李箱,白色的婚纱被克罗洛夫夫人抖开来,绣满碎钻的白纱裙展示在简陋的小木屋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同时又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我的上帝啊……”克罗洛夫夫人不禁惊呼,“这简直是一件艺术品,真不敢想象这件婚纱会出现在莎赫蒂。”
  安德烈也受到了冲击,他居然想到了亚历山大的种种过往,感叹道:“亚历山大这个大骗子,他一直跟我说他全家都是无产阶级……我的老天爷,这根本是……根本是贵族才有的东西……”
  “我不是什么贵族。”素素沉静地回答,“革命将在中国取得胜利,苦难的农民和工人都将过上好日子,而我……我们只有带着残兵败将在夕阳的余晖中怀念从前。”
  好不容易等到海因茨下工,他想进来却被米勒和路德维希一帮人堵在门口,他们笑嘻嘻地说着,“木头人海因茨也有春心荡漾的一天啊!”
  “反正还要过一辈子,干嘛急着今天就见面,让咱们几个单身汉再好好快活快活!”
  有什么可快活的,这话说起来仿佛在莎赫蒂有酒有香肠还有露着大腿唱着歌的性感女郎。
  海因茨进不来,只能隔着门对素素喊道:“你在吗?”
  等一小会儿,素素才在克罗洛夫夫人和安德烈的嘲笑下回答:“我在,海因茨。”
  “为什么不是亲爱的海因茨?为什么不是我的亲亲小宝贝儿?”以米勒为首,一帮臭男人开始大声起哄。
  海因茨被推到人群外延,只好大声喊:“别理他们,我的亲亲小蜜糖。”
  外头一阵哄堂大笑,素素羞红了脸,又听见他们还要说,只好说:“我给各位带了不少酒,婚礼当天一定会好好招待大家。”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这群馋酒的臭男人们闭上嘴,乖乖听话。
  “好的女士。”米勒在门口站得笔直,只差向她行吻手礼,“我们也在期待一场安静、顺利、美好的婚礼。”
  路德维希纠正他,“马肯森夫人,多谢您的慷慨。”
  “这都是应该的。”
  但米勒继续说道:“不过海因茨小宝贝儿今晚还是得归我们,我得让他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到底用了什么魔法才追求到像您这样美丽又温柔的女士。”
  接下来又是一阵哄笑,海因茨被米勒挟持着回到营房。今晚连苏联看守都变得可爱极了,端着枪站在门外看着他闹场,并抽着素素从莫斯科带来的香烟。
  他们也很喜欢这位慷慨的中国姑娘,并且非常期待她的到来,以及她从不缺席的礼物。
  婚礼就在三天后,说实话要在莎赫蒂举行婚礼,要准备的事情实在太少。
  食物匮乏、物资稀缺,最多能拿烤土豆当大餐,以及莫斯科红酒勉强应付。
  婚礼在用来做政治讲话的会堂进行,前一年的圣诞装饰再度被挂了出来,莎赫蒂战俘营仿佛在八月盛夏庆祝圣诞。
  曾经在教堂唱诗班服务的约瑟夫担任起了神父的职责,大尉作为证婚人被安排在神父左边,显得浑身都不自在。
  战俘钢琴家奥古斯丁开始动情地演奏起了婚礼进行曲。
  海因茨穿着合体的西装礼服,浅金色的短发输得整整齐齐,虽然没有巴黎的发蜡,但他们有莎赫蒂的口水,效果一模一样,但价钱没有任何可比性。
  门开了,素素穿着婚纱,挽着安德烈的手臂一步步走向礼堂。
  雪白的婚纱勾勒出她婉转多情的曲线,闪烁的钻石几乎将所有人的眼球都夺走。
  她是盛夏少女峰峰巅上的白雪,是初春莱茵河的涓涓细流,是他在酷暑在寒冬日夜思念的莉莉玛莲。
  白色的半透明的头纱遮住她美丽的面庞,似乎是感受到来自前方的灼热又深情的目光,她忽然间抬起头,透过白色的纱向他微微一笑。
  他的呼吸便几乎停留在这一刻。
  他感谢上帝,感谢大尉和夫人,感谢卡尔,甚至感谢小鞋匠斯大林,令他在经历诸多磨难之后,仍能拥有她。
  这是上帝赠与他的,最美好的礼物。
  在眼泪和祝福声中,他从安德烈手中接过了他的爱人,他的女神。
  约瑟夫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件白色的袍子,穿在身上活像一口大麻袋,手上捧着一本《拖拉机使用守则》当做圣经,装模作样。
  好吧好吧,海因茨把目光转回他美丽的妻子,决定放过傻兮兮的约瑟夫。
  “神父”清了清嗓子,大声宣读,“今天我们聚集,在上帝和来宾的面前,是为了海因茨·冯·马肯森和shengyuan……a?ai!这对新人神圣的婚礼。这是上帝从创世起留下的一个宝贵财富,因此,不可随意进入,而要恭敬,严肃。在这个神圣的时刻这两位可以结合。如果任何人知道有什么理由使得这次婚姻不能成立;就请说出来,或永远保持缄默。”
  “现在,我命令你们在上帝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要记住任何人的结合如果不符合上帝的话语,他们的婚姻是无效的。好了,海因茨,请你愿意娶新娘为妻吗?”


 Chapter44

  
  海因茨调整呼吸,努力令自己保持平静,但当约瑟夫问道你是否愿意,但当他凝望着素素泪光闪烁的眼睛,他依然哽咽、语塞、眼眶微红。
  “我愿意。”
  他站立在西伯利亚的广袤土地之间,在历代星辰轮替的天空之下,向无所不能的上帝承诺,这永生不变的诺言。
  “那么现在,sheng……呃……shengyuannai小姐,你愿意嫁给海因茨为妻吗?”话还没讲完,就发觉新娘已经落下满脸泪珠,兼职神父约瑟夫连忙捧着《拖拉机使用守则》挡住脸小声说,“先别哭,女士,我们得注意时间。”
  素素点头,示意他继续。
  约瑟夫则补充,“你愿意吗?呃,女士。”
  上帝呀我的老天爷,中国人的名字实在太难发音,他的舌头都快被扭断,绝不愿意再多发一次。
  “我愿意。”她欣然地充满期待地应允。
  约瑟夫松一口气,大声向坐在小板凳上的战俘们发问,“同志们,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词作证?”
  “愿意!愿意!”德语夹杂着俄语,连文盲伊万都在高兴地扯着嗓子喊。
  “愿……愿意……”大尉在夫人“温柔的”注视下,不得已别别扭扭地应了一声,心里对德国人的婚礼议程充满了抱怨。
  就不能简单点对着入党证书发誓吗?
  当然,仪式还没完,海因茨得给素素带上戒指,这是来自遥远东方的祝福。
  接下来约瑟夫突然牵住海因茨带着戒指的右手,而新郎官老大不情愿地拧着眉毛等着他,拜托,他才不要被一个穿麻袋的假神父牵手,不但愚蠢,而且非常愚蠢。
  但约瑟夫已经非常入戏,他举高海因茨的手向众人展示,并说道:“新郎新娘互相交换并且接受了戒指,我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宣布你们结为夫妇,上帝将你们结合在一起,任何人不得拆散!”
  “阿门——”
  “阿门。”
  “阿门!”
  所有人为他们的爱情和婚姻一起祈祷,同时留下他们在西伯利亚的死亡集中营里所剩无几的对未来对美好的憧憬。
  海因茨撩开她的白色头纱,看着她流着泪的眼睛,一阵傻笑。
  直到她脸红,不得不问,“你在看什么?”
  海因茨回答:“我在看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士,是我的公主,也是我的女王陛下。”
  “太夸张。”
  “一点也不,你在我心中永远最美,无论是活泼热情的少女或是满头银发的老妇人,我的心,我的眼睛,永远不变。”他讲述着这世上最动人的情话,慢慢低下头,亲吻她被树莓色口红染得饱满艳丽的嘴唇。
  他在她唇上尝到眼泪的滋味,每一滴都仿佛坠在他心里。
  “我爱你。”他红着眼睛说。
  “我也爱你。”
  他们的眼中只剩下彼此,兴许这世界对他们而言,也不过是你和我。
  忽然间奥古斯丁的音乐变了样,大家伙各自跳起舞,路德维希和加來跳的是家乡巴伐利亚的舒普拉特勒舞蹈,就像公鸡在母鸡面前高视阔步,被米勒戏称为乡巴佬舞步。
  就连克罗洛夫大尉和夫人都走入“舞池”,跳着优雅的传统华尔兹。
  海因茨拉着素素加入他们,企图向她展示他无与伦比的舞蹈天分和社交能力,但显然他的关节和腿脚不肯配合,它们已经在西伯利亚的冰天雪地里腐蚀锈化,不听主人安排。
  “我可这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得跟一群乡巴佬傻小子一起跳舞,并且还是在咱们的婚礼上。”
  素素被他绕得喘不过气来,整个人都几乎挂在他手臂上,一点儿方向感都不剩,更不要说配合他抱怨,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把紧绷的婚纱换下来。
  然而在她晕眩的时候,他的舞伴忽然换成了安德烈,而海因茨正牵着克罗洛夫夫人像个贵族少爷一般一本正经地跳起了华尔兹。
  安德烈扶着素素的手臂说,“亲爱的叶夫根尼娅,你今天真美……这大概是我见过的最莫名其妙又最美好感人的婚礼。”
  “谢谢你,安德烈,多亏有你我才能在莫斯科活下来。”
  “别这么说,你比谁都坚强,我由衷的敬佩你,你和克罗洛夫夫人一样都是伟大的女性。”
  “不,我并没有你认为的那么好……”
  “不,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美好。可惜我晚了一步,这让我后悔不已。”安德里懊丧地低下头,但很快恢复如初,“但见到你今夜如此幸福,我也只能认命了。不过如果亚历山大知道,我想他一定会很欣慰,毕竟他是如此爱你,你无法想象读书的时候他向我们炫耀过多少回他远在巴黎的美丽又聪明的妹妹。听说他在中国参加内战,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我也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哥哥的来信。”素素黯然,她甚至开始检讨自己是否太过自私。
  安德烈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安慰说:“我相信亚历山大一定能够克服万难,毕竟他曾经从国防军的枪口下掏了出来,别担心,叶夫根尼娅,他可是个好运气的家伙。”
  素素小声说:“我想我需要一点儿伏特加。”
  “好吧,幸亏我自己带了一箱来。”
  他们俩停止了优雅的舞步,反而偷溜到角落里开始酗酒。
  另一边呢,新郎官海因茨却在承受克罗洛夫夫人的玩笑话,这让他脸红,比如说“你可真是个英俊的小伙子,如果你假装路过我的窗前,我想大尉一定会拿着斧头追赶你。”
  “不打仗你会去干什么?也许早几年就已经和巴伐利亚的姑娘举行婚礼,而叶夫根尼娅也许会嫁给俄国人。”
  海因茨连忙反驳,“这不可能,夫人,我的妻子绝不会嫁给别人。”
  “德国人都像你这样无趣?说什么都一本正经。”
  “夫人,我只是在否定这种可能。”
  “好了好了,我想如果不是因为你长得英俊,可爱的叶夫根尼娅一定不会愿意嫁给你。”
  “夫人……”
  明明是新婚夜呀?他为什么要受此打击?更可怕的是,一回头他的素素已经躲在角落里和安德烈交头接耳相互碰杯。
  这该死的俄国鬼子!
  他居然觉得克罗洛夫夫人的话有几分道理,如果他不出现,他的素素,他的莉莉玛莲很有可能嫁给俄国人。
  于是他满心愤怒地冲向安德烈,并且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在婚礼当天就和别的男人交往过密的女人,他得让她知道知道厉害,最好是先吼她两句,震住她,再教育她为人妻子的本分。
  好的,就这么办!
  可是……
  “亲爱的,你在干什么?”呃,他的语调轻柔得连他自己都犯恶心。
  素素抬头看他,已经喝得双眼朦胧,“我在和安德烈谈论探矿理论。”
  去他妈的什么探矿理论,别欺负他不懂矿业技术,这俩人喝得醉醺醺的,明明是在畅谈人生。
  “空腹喝酒可不大好。”海因茨耐心地劝说她,“也许你该先吃点烤土豆和黄油面包。”
  “才不要,俄国人做的东西可真难吃——”
  海因茨听在耳里,面上一喜,噢我的小蜜糖,你终于和我在鄙视俄国人这件事上合拍了。
  但她接下来说:“比你们的白香肠和巴伐利亚啤酒更难吃。”
  安德烈几乎哈哈大笑,海因茨的脸色更难看了,为了家乡的荣誉和尊严,他不得不反驳两句,“慕尼黑的啤酒世界第一,不信以后我带你尝尝。”
  “那是你没喝过中国的酒,亲爱的德国乡巴佬。”
  她显然已经醉了,只有在酒精的驱使下她才会如此放肆,也如此具有攻击性。
  但难道他们的新婚夜就要在国家政治的争论当中结束?这显然不符合海因茨的期待。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乡巴佬。”看,条顿骑士团的百年荣誉都被抛到脑后,他彻底成为家乡的叛徒,素素的俘虏,“不过你已经不能再喝了,听我的话,宝贝儿,放下酒杯。”
  “不不不——”素素摇摇晃晃的,想要躲开他,“伏特加可灌不醉我。”
  “你已经醉了。”
  “我没醉!”
  “好吧,你没醉。”海因茨上前一步,一把扛起她大大咧咧往外走。
  米勒喝着酒跳着愚蠢的巴伐利亚舞蹈,大声喊,“加油海因茨!别丢我们德国男人的脸!”
  后面跟着闹起来,“加把劲!吃个大列巴再上床!”
  这还用得着他们说?
  他今晚滴酒不沾,为的就是在最重要的日子里重整雄风。
  但不过……她的新娘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她被他放在床上,像一条小虫一样蠕来蠕去。
  海因茨看着她发红的脸颊以及失焦的双眼,不禁头痛,“我的老天,你究竟喝了多少?怎么能醉成这个样子。”
  素素抬起手,比出一个一字。
  “一瓶?”
  她摇头。
  “一杯?”
  她点头,他扶额,“可真有你的。还有那个该死的安德烈,迟早我得把他倒插在雪地里,在把他那根扁豆大的小鸡鸡冻成挂钩。”
  但现在,他只能长叹一口气,老实认命地伺候醉鬼。
  “该死的这裙子到底怎么脱?”
  “你要不要洗个脸?”
  “亲爱的我很抱歉,你的头发被缠死在头冠里。”
  “为了咱们今晚能睡上一觉,我不得不剪掉你一小截头发,希望你明早不会发现。”
  “好了,现在咱们来洗脸。”
  “亲爱的,多亏现在是夏天,你的裸体真是美,真希望你在家的时候都不穿衣服,好吧,这话只能趁你睡着了说。”
  “亲爱的,你在说什么?”
  素素咕哝一声,他没听清,直到他俯下身侧耳听,“妈妈……”
  她流着泪,正呼唤着遥远的母亲。
  原来她也会软弱,原来她也会想妈妈。
  海因茨的心变得无比柔软,他低头亲吻她眉心,并在此刻许下承诺,“我会连同他们的份额一起爱你,永远爱你。”
  他温柔地拥抱她,在她耳边轻声重复,“睡吧宝贝,我就在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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