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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玛莲-再见海因茨-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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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该死。”
  “真他妈的该死——”海因茨站在坦克上,不断的重复。
  他们像是疯子、土匪,不断地烧毁房屋屠杀任何具有游击队和反抗军嫌疑的人,甚至不需要审判,任何人都可以被执行枪决。
  海因茨越来越沉默,他的寡言少语以及在战场上的英勇无畏令新来的补充兵员敬佩且恐惧,不少人向老兵打听马肯森少校的来历,只有汉斯守口如瓶,他对海因茨的缄默表示担忧,他害怕战阵还没结束海因茨就已经精神失常。
  “不如咱们一起唱个歌。”四二年三月十三日的傍晚,汉斯突然对坐在井边逗小羊的少校先生说。
  海因茨根本懒得搭理他,他摸了摸小羊的脑袋,瞥他一眼,“你确定你没发疯?”
  “我确定,很确定。”汉斯点点头,他下巴上还带着伤,看起来就像个快活的傻子,“唱唱歌会令人心情愉快,也能增添长官的亲和力。”
  海因茨转过头去,彻底无视他。
  汉斯自己清了清喉咙,唱了起来,
  “在军营之前
  在大门之前
  有着一盏灯
  至今依然点着
  我们要在那里再见一面
  就站在那座灯下
  正如从前,莉莉玛莲
  正如从前,莉莉玛莲”
  噢,汉斯这个五音不全的白痴!要么捂住自己的耳朵,要么堵住他的嘴,不然总得发生点什么,他可不想发官威命令汉斯唱着《莉莉玛莲》扛着机关枪跑一圈。
  可恶,这小子还在笑,居然开始给自己鼓掌打拍子,还能趁机和干农活的姑娘们眉来眼去,趁机勾搭了个圆脸小姑娘过来,老天,居然世上真有人能欣赏这个傻子的歌声。
  后来,海因茨的记忆变得混乱。汉斯快活的脸孔突然变得扭曲,他扑上来挡在他身上,爆炸声刺破耳膜,几乎把他的大脑震碎。眼前只剩下飞溅的尘土和血肉,汉斯难听的歌声似乎仍然飘荡在耳边。
  哨兵已经开始呼喊
  晚点名号也已吹起
  迟了的话是要关三天的紧闭
  我必须立即归来
  只好在此道别
  但心中仍然盼望与你同行
  与你一起,莉莉玛莲
  与你一起,莉莉玛莲
  有许多张不同的脸孔凑到他眼前,但他无法思考,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茫然地往大树方向走,嘴里念叨着,“汉斯,你的腿……汉斯,我帮你捡回来……”
  “海因茨!海因茨!”赫尔曼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要惊讶?为什么要紧张?他只是想替汉斯把炸飞的手脚捡回来。
  有那么一瞬间,所有声音都回到脑中,他像一棵被砍断的树轰然倒塌,赫尔曼组织人员把他送上卡车。
  但汉斯的声音依然没有停——
  不论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
  或在地球上的任何一片土地
  我都渴望梦见
  你那令人迷恋的双唇
  你在夜雾之中旋转飞舞
  我伫立在那座灯下
  正如从前,莉莉玛莲
  正如从前,莉莉玛莲
  “妈妈……妈妈……”他在梦中呼唤。
  爆炸让他的左耳失去听力,脑震荡也让人头脑混沌,他在床上躺得快生锈,但他很是聪明地把左耳冲着外面,这样战地医院里整天不断的鬼哭神嚎就能离他远一点。
  以至于赫尔曼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他一个字也没能听清。
  “你坐我右边来。”
  “为什么?”
  “因为老子左耳听不见了你这个白痴!”
  赫尔曼明显被噎住了,但这一回他只是愣愣地忍回去,什么也没反驳。
  “是当地游击队干的,那姑娘身上绑着炸弹,目标就是你。”赫尔曼搬了小凳子,确切的说是抢,让自己坐在海因茨右侧。他将汉斯的兵牌交给海因茨,“我亲手埋了他。”
  海因茨握紧了兵牌却没能说得出多余的话来。赫尔曼抓紧机会调侃他,“瞧瞧这张脸,被碎片划得乱七八糟的,柏林的姑娘们可要伤心了。”
  一个叫艾比的小护士笑盈盈地走到他俩身边,“少校先生,到时候吃药了。”
  赫尔曼连忙说:“放心,我会督促他。”
  海因茨翻个身,忍不住抱怨,“该死的我到底要在这个鬼地方待多久。”
  赫尔曼却开着玩笑说:“有这么漂亮的德国姑娘照顾,这里简直是天堂,只有你这个白痴会抱怨,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海因茨一仰头把药吃了,不耐烦地哼哼着,“好了吗?还要干什么?”
  艾比的耐心比邓尼茨更好,她始终保持微笑,就像对待小学生一样对待海因茨,“助听器很快就会送到,德国产,绝对好用。”
  “我才不需要什么助听器。”
  艾比尤其贴心地轻轻凑在他右耳边说话,她对他是特别的,这一点特别令她在残忍冷酷的战争中萌生一丝丝对未来的期望,“虽然您是101装甲营的营长,但您必须听从医生的安排。”
  海因茨还要再反驳,赫尔曼连忙打起圆场,“别理他,他出了名的臭脾气,跟团长都能顶嘴。”
  艾比温柔地笑,点头说:“我知道。”
  海因茨却提醒她,“你不用去照顾别的病人了吗?”
  “是的,我现在就去。”艾比朝赫尔曼挥了挥手,“我走了,再见。”
  “再见。”
  等艾比转过背,赫尔曼立刻去捅海因茨的手臂,“喂,你可真厉害,这才来了几天就能搞定护士小姐。”
  “我什么都没做。”海因茨望着破破烂烂的天花板说,“我只是送了她一盒巧克力,顺带把纠缠她的小杂种吓得再也不敢出声。”
  “英雄救美。”
  “你懂什么?”海因茨瞪他一眼,“来根烟,你以为你就是来陪聊的?”
  “好吧,一会护士小姐来教训人你可得帮我挡着。”赫尔曼掏出香烟给他点上,两个人有一阵子没出声,一同听着战地医院此起彼伏的叫嚷声静静出神。
  “也许要撤到明斯克或者基辅。”赫尔曼躲在一团灰蓝色烟雾后面,陈述着糟糕的局势。
  “快满一年了。”
  “是的,也许我的孩子已经出生。”赫尔曼抽得凶,这块小角落被烟雾充斥,仿佛有人不小心放出一把火,就快要把整个医院都烧着。
  海因茨说:“我明天回去。”
  “得了吧,我听说你这个伤是可以回柏林的。”
  “我绝不回去。”
  “想想也知道。”赫尔曼突然笑起来,趁他虚弱,猛拍他脑门,“哈哈哈,你这个白痴,大白痴……”
  他们两个几乎在战地医院打起来,还好艾比即时出现,阻止了这一场凶猛恶战。
  夜晚,海因茨走出医院,独自坐在苹果树下抽烟。
  艾比忙完之后也坐到他右侧,海因茨问,“抽烟吗?”
  艾比点头,海因茨分给她两支烟。
  艾比偷偷看他,犹豫了许久才鼓起勇气开口问:“你从哪来?柏林?科隆?”
  “慕尼黑。”
  “我出生在慕尼黑,但后来搬去柏林。”她有一些紧张,不断地无意识地拨弄着金色长发,“你好像不怎么爱说话。”
  “也许我该像个喋喋不休的老太婆?”
  艾比脸红了,“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早点回去,回柏林。”
  “什么?”
  “战争并没有什么意思,好姑娘,听我的,回家吧。”他站起来,踩灭了烟头,他修长的身体在她眼前舒展,他背着光,月亮在他身后偷看他英俊的面庞,他的眼睛藏着浩瀚深海,令她沉沦。
  “也许……也许我们能一起回去……”
  “这不可能。”他似乎带着笑,又仿佛板着脸严肃异常,她看不清也记不清了,“好姑娘,我不是什么好人。”
  “你是英雄,德意志的战斗英雄,是伟大的勇士!”
  “我可不是什么英雄,我什么也不是!”他狠狠地唾弃着自己。


 Chapter27

  
  战争总是反反复复,唯一能让海因茨感到欣喜的只有虎式坦克的出现,这头凶猛的野兽让第三装甲集团军士气大振。
  六月,由于他在哈尔科夫战役中的英勇表现,元首授予他光荣的剑银橡叶骑勋章。简陋的授勋仪式上,邓尼茨依然面无表情地发出鼓励,“继续战斗,不可懈怠。”
  海因茨昂头敬礼,“嗨,希特勒!”
  然而他无意见发觉邓尼茨仿佛在一夜之间老去,他的白头发和皱纹正占据着他的人生。
  战争催人老,他终于体会到这种孤独又绝望的滋味。
  他带领着101装甲营,从乌克兰南部再一次向俄罗斯推进,接下来是沉默的顿河、寂静的沃罗涅什以及恶魔的口袋——斯大林格勒。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国防军轻易突破红军防线,眼看就要完全摧毁斯大林格勒,第三集团军随即被调往南部,向高加索地区深处进发,然而斯拉夫人就像踩不死的蚂蚁,一群接一群源源不断地涌出来。第六集团军被围困在斯大林格勒,四三年二月,保卢斯元帅带领第六集团军向苏联人投降,国防军身心崩溃,他们只能躲在泥泞的战壕中,听长官大声讲述着虚假空翻的演说词,继续向巴库油田行军。
  春暖花开的时候,维奥拉在医院生下女儿贝拉,是的,贝拉——
  维奥拉把素素的名字给了她,她们习惯叫她小贝拉。
  可是维奥拉的家人始终不能接纳她,维奥拉只好带着为数不多的财产搬出来住,好在赫尔曼给她寄来不少生活费,再加上素素的帮忙,这让她在休学之后还能带着贝拉勉强生活。
  “他会回来的,他答应过我。”维奥拉总是这样反复安慰着自己,这几乎是巴黎沉闷而灰暗的天空下生活留给她的唯一一束光。
  对于素素而言,等待变成了惯性,自她二十岁遇到他,如今已然是第三个年头。由于大部分教授被送进集中营,学院的课程被迫停止,她仍处在大学四年级,自主学习阶段。
  东方的来信越来越少,连她都能感受到战事艰苦。但就像维奥拉说的,她每每都将情绪藏在心里,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慢慢地,她就快变成缄默的木偶。
  另一边,海因茨再度回到乌克兰。
  第三集团军没能顺利征服高加索,反而被红军逼回乌克兰南部地区。
  坦克的履带在乌克兰人的家乡来回碾过,原本宁静美好的城镇转瞬之间已成废墟。
  十月的夜晚被落叶铺满,月光温柔地亲吻着大地。这一刻多想回到母亲的摇篮里,在摇晃的小床上听母亲轻轻哼唱。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海因茨领着他的新副官汉斯漫步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没错,一个满脸雀斑的傻孩子,仍然叫汉斯。他甚至怀疑这是邓尼茨那个臭老头的恶作剧。
  道路两旁是弯曲折断的大树、被炮火摘掉房顶的屋子以及四处狂欢的野猫。不远处传来一声接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显而易见的,拐角处破烂的体育馆必然被当做临时医院用以安置被炸断手脚或者就地等死的士兵。
  他从整片脱落的墙上瞧见一家沾满灰尘的钢琴,午夜十二点,他走进这家被战火摧毁的庭院,坐在不断掉灰的天花板下面,修长的十指抚过黑白琴键,温柔的音符就此在他指尖跳跃。
  贝多芬的《月光曲》。
  他沉默地将他的故事讲给这个静谧安详的世界听——
  风吹过
  带走你的呢喃
  留下一片叶
  无数个圣诞
  在莫斯科
  在斯大林格勒
  在高加索
  在疯狂的战火中
  我为你
  轻轻哼唱
  罐头掉落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琴曲,汉斯就像警惕的猫,立刻踏上阁楼的阶梯,踹开一扇狭窄的破旧的小门。
  年轻的小汉斯对阁楼内的场景感到震惊,他甚至无法及时向长官汇报,直到海因茨亲自走上阶梯。
  全是犹太人。
  一间浴室大的屋子,塞满了犹太人——男人、女人、老人、儿童……除却种族,他们唯一的共同点是瘦,每一个人都像一具行走的骷髅,撑着硕大的眼球向他下跪,向他求饶,他们甚至发不出一点点声音,或许他们已经习惯生活在无声无息的世界。
  “是是是……是犹太人。”汉斯举着枪,结结巴巴地说道。
  海因茨走不进阁楼,他过于高大。
  “该走了,赫尔曼少校一天见不着我就得发疯。”
  “好……好的,可是……”
  “没有可是。”海因茨转身走下阁楼,就像根本没瞧见那群绝望中挣扎的犹太人。
  汉斯咽了咽口水,最后再看一眼阁楼深处躺在母亲怀里仿佛快要病死的小男孩,弯腰走了出去,向前两步又退回来,小心地替他们把门掩上。
  他们在楼下遇到了小护士艾比,海因茨不耐烦地问:“你怎么还在这?”
  艾比的护士裙上沾满了血,她显然是匆匆赶来,漂亮的小脸蛋上还泛着奔跑过后的红晕,“我听见琴声……所以想过来看看……”
  “好奇心只会让你死得更快。”海因茨冷冷地回答。
  在战场上都能如此冷酷地对待小美人,汉斯对他的崇敬又深了一层。
  艾比不为所伤,她早已经对他的冷言冷语产生免疫,“你还好吗?少校先生。”
  “至少没死。”
  “您的钢琴弹得真不错,我很久没有听到过这样美好的音乐。”
  “我弹得不算好。”
  “您别这么谦虚。”
  “我的夫人才是专家。”
  “您……您说什么……”艾比惊讶的望着他,碧蓝的眼睛慢慢被泪水淹没。
  噢,这可真让人心碎——汉斯不自觉默默替她伤心。
  “如果你决定回柏林,我可以帮你向上级申请。”
  他无情地扼杀了少女的希望与爱情,他就像一块冰冷的石头,谁都无法走近他。
  真帅气,汉斯无不兴奋地想着,向前替他打开车门。
  艾比站在门内,远远看着汽车开走。她很快回到医院,全身心投入工作,不让自己产生丝毫懈怠。
  海因茨回到住所,在灯下提起笔给素素写信。
  致我永远的妻子,
  我在最艰难的时候写下这封信,多次犹豫,仍然想要告诉你,我的全名是海因茨·冯·马肯森,出生于一九一五年十一月三日凌晨三点,我的母亲现在暂时居住在慕尼黑考芬格大街四十五号。
  我已经将我们的一切都写信告知她,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我想,无论如何我总得留下点什么,至少让我的母亲知道,我曾经与你相爱。
  你最诚挚的爱人海因茨
  一九四三年十月十三日夜
  素素收到这封信时,已经是四四年春天,她在巴黎独自哭泣,而他在明斯克被逼向绝境。
  101与103共同驻守明斯克,但幸运之神显然已经离他远去,第三集团军被红军重重包围,就像当年国防军围困列宁格勒一样。他们没有退路,更难以突围,唯一能做的似乎是在炮火靠近时与敌人同归于尽。
  五月三十日凌晨,红军再次发起总攻,国防军前线溃败,明斯克岌岌可危。
  海因茨与赫尔曼退到一幢被飞机炸的只剩一层基座的破屋子。前线步兵旅还在死撑,101和103倍打得零零落落,小汉斯死在伊万们的刺刀下,他横倒在路中间,血还未流尽就被巨大的T34坦克从腰部碾过。
  赫尔曼贴着墙根坐在地上,他的深灰色军服沾满了白色墙灰,简直落魄到了极点。
  海因茨坐在他对面,两个人各自点一根烟,听着墙外炮火轰隆,忽然间相视一笑。
  “臭小子,上军校那会我可不想带你玩。”赫尔曼歪着嘴,看着他笑,“真奇怪,无论我怎么花言巧语,最漂亮的姑娘总是喜欢你这个高傲不可一世的家伙。”
  “那是她们有眼光。”
  “我真想揍你一顿出出气。”
  “正好,我也记着仇呢。”
  “不就是被狗追嘛……用得着记这么久?”
  “还有柏林授勋那次,你的汽油弹害我差点光着屁股参加典礼。”
  “噢,对,还有这事……”赫尔曼仰头抽着烟,细长的眼睛半眯着,有一些怅然。
  坦克发动机的轰鸣似乎近在耳边,当然,这不是虎式。
  赫尔曼笑了笑说:“海因茨,能跟你并肩作战是我的荣幸。”
  “也是我的。”
  他们叼着烟,互相看,乐不可支。
  不远处传来俄国人的交谈声,赫尔曼笑够了,在矮墙上摁灭了燃烧的香烟,他说:“再见,我的兄弟。”
  “再见。”他们都很平静。
  “嗨,希特勒。”赫尔曼把枪口塞进口腔,最后一次,他对海因茨微笑,耳后扣动扳机,子弹突破颅骨,血溅在脏污的墙皮上,满眼都是红。
  “嗨,希特勒。”
  海因茨小声说着,在俄国人兴奋的呼喊中将枪口抬起来对准下颌——
  轰隆——
  世界即将归于寂静。
  四五年五月,德军投降。
  巴黎陷入狂欢,素素走在欢庆的人群当中,茫然而不知所措。
  胜利,终于到来了吗?
  


 Chapter28

  
  世界陷入莫名的狂喜,游离之外的人却因未能融入人群而感到莫大的惶恐,比如素素,比如维奥拉。
  初夏的时候素素被计文良叫到使馆当帮手,维西政府灭亡,民国计划与法兰西共和国重新建立外交关系,还要为迎接新大使做准备,又因接受多年占领使馆人员严重短缺,因此素素这一忙就是大半个月,吃住都在使领馆内,无法获知外界都发生了什么。
  盛大的庆祝活动过后,人们开始寻找那些能让他们发泄仇恨与痛苦的对象。首当其冲的自然是维西政府的工作人员,他们由普通的公务员变成仇恨的靶子,他们被挂上法奸的木牌,愤怒的群众将会计、文书、交通警察通通从市政厅里抓出来游街示众。甚至有人将警察吊死在路灯下,但这些仍然不够,当然,群众永远不会满足,他们需要寻找更能让人“同仇敌忾”的对象,很快,他们瞄上了那些曾经穿着漂亮花裙子挽着德国人的手臂走街串巷的“表子们”。
  维奥拉被隔壁太太“检举”,在一双双愤怒和仇恨的眼睛里,她被拽住长发像拖把一样被带到围满了普通巴黎市民的日耳曼大道上。他们口中骂着“荡妇”“表子”“脏脏的母猪”,不论男女都凑过来狠狠地撕扯她的裙子,很快将她剥得精光。
  她赤身裸体地走在愤怒当中,与其他几个姑娘一道被押上“断头台”。
  她紧紧抱住自己,企图遮住裸&露的胸脯,但仍让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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