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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莫尔皱起了眉头,他理解了南丁格尔的话,而法利亚则把手拍在了桌面上,继续说道:“这就是原因,正因为他碰见了这种事情,所以他也是最不可能在深夜一个人跑到停尸房的,更不可能在杀了人之后,还要去跑到停尸房那种闹鬼的地方中去啊!”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了起来,这个的确是一个重要的问题,法利亚所说的,再加上南丁格尔也已经承认了丘山日辰的反应,那么……丘山日辰似乎的确没办法像玛尔达所说的那样,在半夜跑到闹鬼的停尸房中去。
“也就是说……丘山日辰先生不会是凶手,没错吧。”茉雫开口问道。
法利亚点了点头:“嗯,正是如此,因为我觉得像丘山日辰这样的人应该没有胆量在杀了人之后还要大半夜跑到停尸房中去的。”
丘山日辰垂下了头,看着法利亚说道:“唔……虽然这是实话……但是感觉好不舒服啊……”
海莫尔问道:“哼,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有能够证明犯人的证据吗?而且正如玛尔达小姐说的,她当时可是看见了一个身材等同于丘山日辰的身影啊。”
“当然有。”法利亚从兜中取出了一个东西,正是他从清姬那里得到的证物之一。
“各位请看,这个是我在焚烧炉得到的证物,某人衣服的右袖口。”法利亚的眼神扫过了在场的所有人,继续说道,“这个衣袖沾染了鲜血,而且已经焚烧到只剩下这个衣袖了,恐怕是凶手在行凶之后在仓皇中来到了这里,把自己沾染上了鲜血的衣服带到了这里然后焚烧了吧。”
“结果因为过于紧张而导致残留下来一点到了外面吗?”海莫尔开口问道。
法利亚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正是如此,而也因为被人太过慌乱所以导致了衣服露在了外面,所以残留下这一部分没有烧尽吧。”
法利亚看着所有人,开口说道:“而且我通过这个推断出来凶手的身份,是一个经常锻炼、但却不经常换洗衣服的人,因为他沾染在衣服上的汗渍明显有很长时间了,而且通过残留汗渍也能够看出这个人非常健康。”
“而且,还有一点。”法利亚看向了南丁格尔,继续说道,“这个凶手拥有着很大的力气,至少能够做到在扭打中扭断死者的胳臂、以及能够用一根管状物贯穿死者肚腹这种事情。”
“那么,你认为凶器就是一根管状物了,对吗?”海莫尔看着法利亚问道,眼中透露着诡异的平静。
“是的,正是如此。”
“那就有问题了啊。”海莫尔突然轻笑出声,疑惑的看着法利亚,开口问道,“我觉得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啊,法利亚先生,既然你认为凶手使用的凶器是管状物的话,那么为何——在死者的房间前会摆放着一把菜刀呢?”
法利亚顿时皱起了眉头,看着海莫尔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凝重。
“明明有趁手的凶器却不用,反而去用一个明显不适合杀人的道具,这不有些明显的矛盾吗?”海莫尔眼中露出了精光。
“——————————”法利亚看着海莫尔,没有立刻回答。
“还有比较重要的一点。”海莫尔继续说道,“我相信您也注意到了——死者明明是在丘山日辰的房间中死去,但是,在大门的门牌上挂着的,却是刘卉晴的名字,这,又是为何?”
法利亚看着海莫尔,两人的视线交错在一起,茉雫看着法利亚,开口说道:“不要慌张,法利亚先生,所有的证据都一定有着他自己的理由,我们的任务是要去将它发掘,找出其中的真相,而不是被他人简单的绕进误区之中!”
法利亚明白了,事实上,他早就已经有一种感觉,只是这种想法却让他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但是在这一瞬间,他却只能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法利亚看了看丘山日辰,又看了看爱莉奥,这两个人恐怕算是对刘卉晴的死最为在意的人了吧,如果把真相说出来,恐怕他们一时间……根本没有办法接受吧。
海莫尔歪了歪头,似乎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法利亚阁下,请您把真相,告诉我们吧。”
法利亚抬起了头,开口说道:“如果我说……不论是菜刀、还是门牌,全部都是刘卉晴……准备的呢?”
“什么!?”丘山日辰和爱莉奥都无比震惊的看着法利亚,难以置信的问道,“怎么可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就在昨天夜晚,厨房丢失了一把菜刀,而且据证人伊丽莎白小姐所说,在昨天菜刀丢失的时间前后只有刘卉晴来过厨房。”
“哦?有趣的想法。”海莫尔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法利亚露出了一抹笑容,“居然偷偷的把菜刀带回自己的房间之中,这究竟是要干什么呢?”
“也……也许是……防身也说不定……”丘山日辰低着头嘟囔着。
海莫尔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但是啊,如果按照法利亚先生的说法,这却解释不了她为何要调换你与她房间的门牌了。”
法利亚点了点头:“所以,我是这样推测的——如果你们说,刘卉晴一开始……才是打算杀死某个人的真正凶手呢?”
坐牢第四天——混乱,失控的场面()
“不……不可能的!这……这不可能啊!”最先惊叫出声的是爱莉奥,从她花容失色的脸上,明显写着绝对不会去相信的神色。
丘山日辰也吞了吞口水,但是,即便他想要去否认,他却依旧觉得,法利亚所说的似乎的确是实情。
法利亚继续说道:“这也是我接下来要解释的事情,恐怕刘卉晴才是一开始打算杀死某个人的人,她在午夜和丘山日辰交换了房间之后,又在不久后将两个人房间的门牌交换了过来。”
海莫尔微笑了起来:“没错,正是如此,接着,恐怕就到了她预先设想的计划了,刘卉晴首先在什么时候联系上了凶手,应该是某个对她豪不怀疑的倒霉蛋吧,让他在凌晨3点左右来到自己的房间。”
法利亚接着说到:“啊,接着,刘卉晴埋伏在了房门附近,在他的精神最松懈的时刻向他发动了攻击,但是她最终却小看了凶手的反应速度,攻击被闪开,而且,也是凶手对着她发动了反击之后,将她的刀踢向了一旁吧。”
爱莉奥和丘山日辰的脸色越来越差,不仅仅如此,哪怕是像伊可夫这种向来没什么表情的,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毕竟谁能够想到,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女孩,居然是所有人当中最先打算杀死他人的人!?
法利亚看着海莫尔,开口说道:“但是我并不会因为刘卉晴才是最先挑起杀人事件而放弃,不论如何,既然已经杀死了刘卉晴,那么我就必须去找出真正的凶手。”
海莫尔微笑着作出了“请”的动作,他似乎并没有拦着法利亚。
法利亚慢慢的闭上眼睛,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线索。
关于凶手的线索:
男性
身高在170cm至180cm之间
右撇子
42尺码的鞋
孔武有力
没有犯罪经验
死亡讯息……
“死亡……讯息……”
法利亚睁开了眼睛,同时,在所有人的面前的屏幕中,呈现出了一组数字:
【3+1】
“这个……是什么?”张皋看着眼前的屏幕,疑惑的问道。
“这是死者最后留下的信息,恐怕是在她在即将断气之前拼死写出来的……能够证实死者的讯息吧。”
“3+1……等于4吗?”爱莉奥挠了挠头,疑惑的看着法利亚问道。
“不……我不这么认为……”法利亚摇头,否认了爱莉奥的想法。
海莫尔笑着开口说道:“那么这样想如何?如果是3+1是死者留下的信息,会不会……我们中的某一个人的名字和这个算数的结果有关系?”
他瞥了一眼丘山日辰,微笑着说道:“比如——名字的长度之类的?”
“结果果然还是你吗!?”张皋愤怒的抬起头,看着丘山日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吼道。
“不!不是我!”而丘山日辰则毫无疑问的大声反驳起来。
法利亚皱起了眉头,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海莫尔,即便到现在,他也依然没有办法破解这个死亡讯息的真相,这也是为何……他这时候觉得有些难办的原因。
“怎么回事……到底……要怎么办才好?”法利亚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后槽牙不自觉的咬紧,汗水从毛孔中开始浸出。
他之前的努力仿佛再一次被击溃,矛头再一次直指回丘山日辰身上,如果真的继续这样下去,丘山日辰一旦心中彻底失望之后,一旦带着自暴自弃的想法认罪,那么自己等人绝对会死在这里!
“我……我……”丘山日辰的呼吸粗重了起来,如同胆小的老鼠一般的双眼滴溜溜的、瑟缩地扫过所有人。
此时此刻,爱莉奥、张皋、司空蜃眼中已经出现了明确的敌意,仿佛已经确定了他就是真正的凶手,而其他的人要么如同岩窟王那般闭上眼睛,要么就如同海莫尔那样带着微笑,除了法利亚依然攥紧自己的拳头思考着,自己的罪行仿佛已经被彻底定下来了。
“你这家伙就是凶手啊!”
“果然是你杀死了卉晴妹妹啊!你这个人渣!”
“嘁,你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质问的声音此起彼伏,这一刻,丘山日辰觉得自己仿佛在逐渐被逼近了深渊。
——不……不是的……
——不是我……我没有……
——我真的……我真的不是……
——我真的不是凶手……
——我真的……
——没有杀死卉晴妹妹啊!!!
丘山日辰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冰冷了下来,恐惧让他无法感觉到自己四肢的温度,头颅也在一瞬间由于恐惧而眩晕了起来,四肢麻木,身体发寒,这让他不得不半蹲下来,肥胖的身躯只能靠着堆在桌面上来支撑着不会倒下去。
此时此刻,包括他也有点疑惑了。
——我真的……不是凶手吗?
——我真的……没有杀死卉晴妹妹吗?
——难道……我就是凶手……吗?
周边人每一次的质问都在冲击着丘山日辰的心里防线他本就只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他,在面对众人的狂轰滥炸,心里防线逐渐崩溃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而一旦这种防线溃散到一定程度,恐怕他自己也无法知道自己究竟要做出什么事情了吧。
“可恶…………”法利亚咬紧了牙关,一把锤在了桌面之上,他看着海莫尔仿佛计谋得逞的表情,他顿时明白了过来,海莫尔并不打算依靠绝对的线索来摧毁丘山日辰,他只需要依靠大多数人的思想,依仗着大多数人的愤怒,就可以拔掉丘山日辰的坚持。
该怎么办!
怎么办!
到底有什么办法!
到底有什么细节被我忽略掉了!
3+1到底代表了什么?
这个死亡讯息——刘卉晴究竟为何要留下来啊!
“冷静下来!法利亚阁下!如果连你也变得这样失态,那么一切就彻底完了。”茉雫看着呼吸急促的法利亚,温和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柔声、但却不失坚定的说道。
法利亚捏着自己两侧的太阳穴,艰难的思考着:“我知道,我也知道必须要冷静……但是……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坐牢第四天——论破!死亡讯息的真相()
“那么就换一种思路来思考,小子。”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岩窟王突然开口,看着法利亚说道,“如果你找不到正面突破这层死亡讯息的方法,那么就逆向推导一次,通过你已知的线索,结合出那层死亡讯息。”
法利亚看着一直沉默的这个白发的青年,开口问道:“岩窟王……难道说……”
“没错,不去思考刘卉晴究竟是为了揭露谁而留下这个讯息,而是通过你手中的线索去推论——究竟是哪个人会让刘卉晴留下这样的讯息,以及当时刘卉晴是在什么状态下留下的这层讯息,这两层推论只要成立,那么就一定会攻破最后的真相壁垒,找到隐藏在其中——真正的凶手!”
“对啊……你说的对……如果……这个样子的确……”法利亚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了凶手的各项信息:
行凶后的慌乱以及残留的证据→性格浮躁,粗心大意
玛尔达的证言→与丘山日辰身高相近→身高在172左右→嫁祸丘山日辰
脚印的痕迹→孔武有力、男性、脚码适中
衣袖的汗渍→经常锻炼
汗渍的积累→不擅长清洗衣服
被刘卉晴凌晨约出→对刘卉晴缺乏戒心
刘卉晴的伤势→拥有着不小的力量
凌晨前往停尸房→不知道停尸房中的秘密
随着他每一次的推论,面前的一个人的形象就慢慢的在他眼前消失,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但就在这时,所有人的口诛笔伐突然加快了进程,这也不得不打断了法利亚的思考,转而将话锋对准了所有人。
爱莉奥开口说道:“所以说,犯人一定就是丘山日辰!就是他用什么东西杀死了卉晴妹妹!”
“不对!”法利亚大吼了一声,“能够做到让刘卉晴身上出现那些程度的伤势的人一定是一个经常锻炼的强壮之人!也就是说,像丘山日辰这样的家伙将会彻底被排除出去!”
而就在法利亚论破所有人的讨伐之时,他的大脑也在飞速的排除其他人的犯罪可能性!
——凶手为男性
茉雫与爱莉奥——排除!
司空蜃咬紧了牙关说道:“可……可是……玛尔达小姐明明看见……一个和那个胖子体型相近的家伙跑向了停尸房——”
“这个也不对!”法利亚立刻出口反驳道,“凶手绝不是和丘山日辰拥有同样肥胖体型的人,通过脚印可以判断出来,犯人是一个孔武有力的人,他之所以要扮成那副样子,就是为了嫁祸于同自己身高相当、而且最有犯罪动机的丘山日辰身上!”
——身高在172左右,身体强壮,孔武有力
司空蜃和海莫尔——排除!
——犯罪时间为凌晨3点
禁闭中的岩窟王——排除!
“难……难道你的意思是……”张皋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一直没有说话的伊可夫,开口质问道,“难道你想说他才是凶手吗!”
毕竟在所有人当中,经常锻炼、孔武有力、力量很大的男性、而且身高差不多的,符合这几点的,似乎只有这个俄罗斯汉子了
“完全不对!”法利亚没有任何犹豫地驳倒了这个言论,开口说道,“因为犯人在杀人之后明显有着相当长时间的慌乱,哪怕在之后假扮成丘山日辰去焚烧证物,也没有发现自己漏掉了一个重要的证物!而作为俄罗斯的退伍特种兵,怎么可能会犯下这种低级的小错误!”
伊可夫——排除!
法利亚笑了起来,在这一瞬间,他仿佛在一瞬间明白了,刘卉晴留下的讯息的意思。
——是啊,刘卉晴是在濒死的时候留下的最后的讯息,恐怕也是在慌乱中留下的吧。
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没有办法感受到自己写下的感觉,只能倚靠着自己的记忆来描下最后的一个讯息。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真的是这样啊,真的是这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法利亚攥紧拳头突然笑了起来,这让所有人都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突然开始大笑起来的少年。
——好在……这群人中没有重复的姓氏啊!对吧,卉晴妹妹。
法利亚的眼睛盯住了最后一个人,那个被排除到最后的、仅剩的一个人!
而这一瞬间,所有人都顺着他的眼神看向了前方。
法利亚指向了他,慢慢的开口说道:“没错,你——就是真正的凶手!”
身高在172左右
脚码适中
男性
经常锻炼却不经常清洗衣服
孔武有力
性格浮躁
粗心大意
力气极大
嫁祸对象第一选择了丘山日辰,
——这个人,就是你了!
“我说的没错吧,这位不良小哥,包括刘卉晴也已经透露出了你的姓氏了。”
法利亚双臂环在胸前,盯住了一脸惊恐的不良少年——张皋说道。
“你……你……你为何会这么说!为什么要诬陷我!!”张皋额头上突然爆出了青筋,愤怒的看着法利亚问道。
“诬陷你吗?”法利亚笑了起来,眼神却看着海莫尔说道,“你真的认为我诬陷了你吗?不,并没有,刘卉晴早就已经通过最后的讯息告诉我们了!”
“卉晴妹妹的……死亡讯息?”爱莉奥看着法利亚,开口问道,“3+1吗?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会通过这个判断出是这位小哥?”
法利亚笑了起来:“正是如此,因为——死者为我们留下的讯息根本就不是【3+1】,而是一个正正经经的汉字。”
“汉字!?”所有人震惊的看着法利亚问。
法利亚突然开口说道:“是啊,当然,可能在座的各位有些可能并不是很熟悉汉字的写法,所以一时间没有想出来吧。”
法利亚面前的电子屏幕变幻了一个新的画面,出现了刘卉晴留下的死亡讯息,但是这一次,确实刘卉晴亲手写下的字体的放大版。
“各位请看,即便这是3+1,但如果稍微换一个思路,把【3】看作汉字中的【弓】的简化体,而【+】则看做【十】,而接下来就是最为误导他人的部分,【1】。”
“但是我们应该能够看得出来,这部分字体却写的极为奇怪,【1】与【十】的间距未免有些太过狭小,而且,【1】的部分却在中间有一个明显的分折,呈现出了类似于日语平假名中【く】这一假名。”
“那又如何?”
海莫尔饶有兴趣的看着法利亚的解说,这个男人的微笑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总觉得,他只是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欣赏一个精彩的侦探片而已。
但法利亚并没有思考那么多,而是继续解释道:“而这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