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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马车毫无征兆的徒然前行，声旁一个含糊不清的女声嘶喊道：“驾！驾！”接着就是快速落下的鞭打马臀之声！
向前急掠的马车让沐千雪止不住身体后仰，她只能紧紧掰着车厢的门框，诧异的冲疯女急道：“你想干嘛？”
疯女想要对沐千雪说些什么，刚开口却一口咬到自己被揍的近乎扭曲的肿胀脸肉，疼的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像一个被压扁的肉包，炸开了花！
于是，疯女不再企图回答，专心扬鞭赶马，从她艰难喊出的每一声“驾！”的同时，都会少许暗红血渍从口中喷出！
如雨点般落下的鞭策让枣红马疼的愤蹄直奔，转眼拉开了马车与老翁的距离！
耳边呼啸的风声中还夹杂着老翁气急败坏的嘶叫！
沐千雪爬入车厢，透过未挂窗帘的车厢后窗，可以清楚的看到已然坐在另一辆马车之上使劲抽打拉车人奴的老翁！
老翁勉力握着缰绳仍是被颠簸的路面震晃的东倒西歪，见沐千雪从后窗探出头来，冲其挥手大叫：“姑娘，快停车，你还没给钱！”
沐千雪本无意占那老翁便宜，但对方坐地起价实在可恶，看见老翁着急的吹胡子瞪眼，气急败坏的模样，沐千雪还是掏出一锭白银从车窗抛出，回道：“接着银子！”
银锭坠地起落数下，位于车前三名被当做牛马的人奴们见到银锭纷纷争前恐后的一拥而上，皆欲抢到后先献给老翁以求褒奖。
“老板！我抢到了！”一黑脸壮汉撞开左右二人，捡了银锭兴高采烈的举到老翁面前邀功！
“嗯！”老翁点头接过银锭，突然脸色变绿，下巴上的胡子气的直颤，反手就赏了那黑脸汉子一记响亮的耳光：“不长眼的东西！没看到这只是锭五两银子么？还不快给我追！”
“是！是！”黑脸汉子沮丧转身，苦着脸继续拉车。老翁手中的马鞭急促的抽打着拉车的三人，向延出数丈之外的沐千雪焦急再喊：“少了五两多！你别跑，这马我不卖了！”
马有四蹄，日行八百，宛若乘风而驰；人只有二足，日行百里已是不易，一炷香后老翁所乘坐的人奴车渐渐淡出沐千雪视线，与老翁最后的那一次照面，沐千雪发现他的脸色已经比那拉车的黑脸壮汉显得更黑。
这一幕让沐千雪不知为何全身都舒坦了，挤压在体内的怒气接着这次机会释放，冲着消失在视线的老翁高声大喊：“不用送啦！保重！”然后兴奋的捧腹大笑！
驾车的疯女疑惑的扭头查看沐千雪，后者冲其摆摆手：“没事，我就是感觉像是出了一口恶气！”
疯女闻言抿嘴而笑，尽管她肿如猪头的脸孔笑起来比哭更渗人，沐千雪还是对其扬起拇指：“干得漂亮！”
一路无话，沐千雪任凭疯女将马车赶往人羹城以西的一处僻静之地。马车行了约有半个时辰，枣红马的嘴角也因缺水而吐出白沫！
“吁——！”疯女勒马回缰，枣红马戛然止步，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疯女擦了擦脸颊的汗水，不小心触到了伤口，发出一声闷哼！
沐千雪猜的没错，从此女驾车时驾轻就熟的身手看来，她根本就不可能是疯子。心念一动，噬魂魔刀便悄悄有了动静！
平稳了呼吸，疯女终于想要回头，但她预想转身的动作还未完成，侧腰便感到一阵寒意！
“你想干嘛？”疯女惊恐道。
沐千雪好奇的看着她，并没有示意噬魂魔刀撤下，反问：“我还想问，你把我带来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想要作甚？”
疯女叹了口气，指了指沐千雪的胸口：“因为，你有天灵腰牌！”
“你怎么知道？”沐千雪越加狐疑，藏于胸前的腰牌除了沐千雪和无名不可能有第三人知道！
“主人，此女好似不久前刚被废了修为！”靠近此女后，无名发现从她体内不断扩散出一种散乱的灵气，正是修为被废后，无法凝聚灵气的征兆！
疯女见无名自噬魂魔刀中说话也无有过多惊讶，径自卷起袖子露出左肩上一个山字形烙印：“不需提防，我们都是自己人！贫道道号幽曦，是受天灵密令才来到这北方魔域的！”
沐千雪仔细对比了幽曦的右臂和青石给的天灵碧竹腰牌上阴刻的图案，果然两者无论形状还是大小皆刻画的一模一样！
“我有一道人好友名唤红石，你可认得？”沐千雪试探道。其实她认识的天灵山道人除了青石就只有凌圣天尊！
幽曦绞尽脑汁苦想一番，遗憾摇头：“天灵山道众不下万人，贫道不可能一一记得，红石我不认识，但名唤青石的道士倒是认识一位！”
第十六章 密令
此话一出，沐千雪疑虑全消，命噬魂魔刀插回身后，从包袱中翻出白布和伤药递给幽曦。
“多谢！”幽曦于溪畔用清水洗敷了周身伤口，回来时清爽不少，虽还是满面臃肿，起码五官已能看出三分！
清风肆意的击打竹瓣，涌起的竹浪此起彼伏，沙沙声不绝于耳！噬魂魔刀突然竖起刀身，兴奋的蠢蠢欲动！
“去吧！”侧耳倾听，密集的抖叶声中似乎传出了一些‘咯咯’的啼鸣。
“去去就回！”无名说罢，噬魂魔刀没入竹林，片刻后从林子深处传来了一连串禽鸟的嘶鸣！
成为人奴后，幽曦已经两日未进食水，饥肠辘辘。沐千雪随身带着的少许干粮无法彻底缓解她腹中的饥饿感，见噬魂魔刀似外出捕食，勉强睁开的肿胀眼眸里明显射出一丝期待！
“我叫沐千雪！”沐千雪自我介绍道。后者两眼直盯着竹林，敷衍的“嗯”了一声。
沐千雪无奈的犯翻了个白眼，心道：还以为你这天灵山下来的道人会有多么高洁，原来不过是个贪图口福之辈。也罢，英雄不也为五斗米折腰？有话还是等幽曦吃饱再问！
不出所料，噬魂魔刀带回了一窝斑鸡，共五只。斑鸡烤熟之后，他并不分食反而惬意的小憩，想必是之前在竹林中已经先行食过了。
“啊呜……嗯……好吃！”沐千雪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狼吞虎咽，吃相过于豪爽的幽曦，对其‘肚量’心生敬佩！
这种栖息在竹林里的斑鸡体型与鸽子相似，一条树枝上可同时串烤多只，幽曦啃完了自己的斑鸡，再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索取了沐千雪的那份。
“多谢你了，沐姑娘！”水足饭饱，幽曦擦干净嘴角，整了整犹如破布的外衫，这才言归正传，摆出一副道人模样，恭敬的起身稽首道谢！
沐千雪还礼，用眼神询问幽曦的悲惨遭遇。
“此事说来话长，我奉了天灵山幽珑真人密令下山，潜入人羹城城主的府邸，原以为选择子时翻墙而入，府中之人应该都已经熟睡，没料想这些妖魔都是昼伏夜出之辈，故我刚翻入内院就被一妖猴偷袭导致昏迷。等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废了道行，卖身于在那猥琐老头的店铺中了！”幽曦说话时表情懊恼，可能是责怪自己的行事鲁莽，才铸下大错！
无名捂嘴偷笑：“那老头怎么猥琐你了？”
幽曦狠狠的瞪了一眼噬魂魔刀，愁眉握拳：“这老头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却还是好色成性！他垂涎我的美色，当夜就欲轻薄与我，哼！我堂堂天灵道人岂容得一肮脏老朽放肆，即使我手脚被困，还是将那老头身上咬了十余口！”
“怪不得那老头把你打成这般惨样，还称你为疯子！”听幽曦所言，她原本的容貌应该及其出众！这让沐千雪有些期待幽曦伤愈后的真面目。
“相遇即是有缘，千雪愿诚邀幽曦道长一同前往天灵山如何？”沐千雪踢灭了篝火，重新灌满水囊，预整车出发。
幽曦急道：“任务还未完成，我哪里还有脸面回天灵山复命！”
“既然如此，我们就只能天灵山再见了，珍重！”沐千雪从包袱中取出一套干净衣服和十两白银递与幽曦，道别。
“慢着！你就不好奇想知道密令的内容么？”幽曦拦住沐千雪。
“既然是天灵密令，怎能被我一寻常门人刨根问底？”再次做礼道别，沐千雪登上驭位。
幽曦性直且颇为看重面子，她此行不仅没能完成任务，还被破了道行，万不能就这样狼狈逃回天灵山。可她现在已经没有了独立完成任务的能力，欲再要行事就只有寻求可以操控噬魂魔刀的沐千雪的协助！
情急之下，幽曦夺过沐千雪手中的缰绳，藏在身后。
她虽未将事情说明，沐千雪却从她的言行举止探出七分，直言道“实不相瞒，千雪有意参加下个月天灵山的甄徒大典，此行需行三千里的漫漫长路，实在不允拖延！”
幽曦一听，立马笃定而笑，松开缰绳将手肘搭在沐千雪肩膀，附耳道：“若你能帮我完成密令，我便将那缩地成寸的法术传授于你，届时三千里的路程只需一日即刻到达！”
“当真？”沐千雪狐疑。
幽曦点首。
“纵使我无有灵气也可使得此法？”沐千雪追问。
幽曦再次点首：“使得，我以天灵山的名义发誓！”
无名没有吭声，证实了幽曦所言不假。沐千雪重新点燃篝火，对幽曦做了个‘请’的手势：“愿闻其详！”
二人围火而坐，幽曦慢慢道来：“天灵密令乃是让我偷偷潜入人羹城主的府邸毁掉一名为‘混元妖丹’之物！据闻，混元妖丹乃是八源城城主六臂白猿正在炼制的极邪之药，此丹练成需要汇聚世间一千种妖精的内丹，服下便可同时拥有这一千种妖精的道行和本领！”
“一千种妖精的内丹岂不是就要杀掉一千只妖精么？”沐千雪大骇。虽说她并不怜悯妖精，但为了一己私欲杀妖取丹，手段太过残忍！
“正是！十年来，死在六臂白猿手中的妖精没有一千也有九百，这混元妖丹若是炼成将会成为北方魔域对抗南方天灵的强大武器！”幽曦沉声。
“这么重要的混元妖丹，必定防守极为严密！”沐千雪甚感任务的艰巨，靠她？根本就是不自量力！试想连幽曦这种受过正统修炼的天灵道人都惨遭不敌，自己又有什么能耐潜入魔府毁掉混元妖丹！
然幽曦已经将密令的内容全盘托出，得意的看着一脸担忧的沐千雪：“没事的，若真遇难，只要我释放肩膀上的天灵神符，我的师姐就会知道我身处险境，即刻就会带人来救我们的！”
此时，沐千雪已经在心中痛骂这幽曦道姑，她分明就有求救的能力却死要面子，宁死不释放天灵神符，此番等于是上了她的贼船，能够毁掉混元妖丹最好，若再重蹈覆辙必须想办法逼迫她如约释放天灵神符求救！
两人一直在竹林中待到次日凌晨，迎着漫天霞光，沐千雪和幽曦驾马来到人羹城主的魔府！
为避人耳目，车撵已被卸下。沐千雪将枣红马藏在一偏僻处，与幽曦一起猫着腰悄声来到魔府的后门！
第十七章 闯入妖塔
“里面没动静！”两人附耳探听，魔府之内一片寂静！
幽曦奈不住性子，率先跃上屋檐查看。她虽被破了道行但武功身法仍在，飞檐走壁倒也不是难事！
沐千雪踩着腾于半空的噬魂魔刀借力攀上屋檐。此时，天已泛白，吸取了幽曦上一次失败的惨痛教训，这次两人选择趁着在青天白日，妖魔们都睡觉的时候偷袭！
“慢着！你不觉得有些蹊跷吗？”沐千雪拦住欲要跳入魔府内院的幽曦。“就算白天是妖魔休息之际，也总要留下一两个看门的吧！还有六臂白猿属猿猴族，应当白日里活动才是！”
“你有所不知！几乎所有的入魔者都是喜黑惧光，常年沾染了魔气的妖精亦是，别担心，下来吧！”说罢，幽曦纵身跳入内院。
沐千雪阻拦不及，只能提刀落地紧跟其后。
两人蹑手蹑脚，沿着墙壁的阴影进入昏暗的魔府内堂，踏入内堂的瞬间，沐千雪顿时冷汗直冒，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指了指外院，沐千雪赶忙拉着想要从七八个躺在地上，睡得横七竖八，呼噜震天的妖猴身旁穿过的幽曦，退出堂外！
“你想死啊！”沐千雪气急败坏的小声埋怨！
后者无奈的抬手指向连接内堂，处于诸多相连建筑正中的一处四层尖塔，轻声回道：“混元妖丹就在妖塔之中，无论你选那条路走都必须穿过一座外围建筑才能进入！”
“屋内危险，我们从高处走！”沐千雪食指朝上，指着被阳光晒得发烫的红瓦屋檐。
幽曦会意而笑，冲沐千雪伸出大拇指以示褒扬！随后凭借轻功一跃而上，于一寸来宽的屋脊上悄声快行。
沐千雪顷刻就被其甩在身后，她没有幽曦的轻功，为保平衡，只能五体投地，手脚并用的在光滑的屋脊上爬行。
好不容易她追上幽曦，已是汗流浃背，后者却等的焦急，早将妖塔四周打探，指着塔基上一圆拱对开之门，催促道：“我们待会就从那扇门进去，塔内多有妖魔看守，待会我会先去叫门，然后将塔门劈开，届时你就直冲进去为我杀出血路！炼制妖丹的丹房就在塔刹顶端，这次我一定要亲手毁了它！！”
“此行不妥！”沐千雪打断道，幽曦的计划乃是硬拼，天灵道人向来喜欢行事光明，可往往胜算却不高。
妖塔分七面建造，每一层都开有南北两处气窗，且无装窗门，便提议：“借助我这把噬魂魔刀可以从此处跃至妖塔的第三层，照我推算塔内即便妖魔众多，此时也一定昏昏欲睡，我们若能从第三层的气窗潜入，偷偷到达顶楼，如此赢面将会更大！”
“万万不可！”幽曦激动的直摆手：“我堂堂天灵道人怎能做偷偷摸摸，翻窗偷盗之事？”
“你从正门而入去毁坏妖丹就算光明正大？”沐千雪质问！
“那当然，我会先敲门的，有理在先则不失风度！”幽曦整了整鬓发，目光露出得意。
“我只答应助你毁掉妖丹，却没打算把命搭进去！你自己去敲门吧！”沐千雪只觉幽曦迂腐之极，无法沟通。事已至此又不能撒手离开，只得先行一步，踩着噬魂魔刀升至气窗，探头向塔内张望！
所幸窗内无人，沐千雪猫腰而入，落地后冲幽曦招手，并命噬魂魔刀折回。
“哎！豁出去了！”幽曦纠结良久，只恐沐千雪独自闯入妖塔遭遇不测，只能踏刀跟入气窗，猫腰钻入之时冲沐千雪不断低声解释：“在下此举是为了黎明苍生，绝非贪生怕死！日后你可要替我作证，不得毁我清白啊！”
“是！”沐千雪轻笑。
妖塔的第三层摆放了许多彩绘过的屏风，以白色为底的屏风织布上，或男或女，或美或丑，皆画着栩栩如生的人物。
两人小心的穿梭于这些古怪的屏风中，沐千雪好奇的大量了屏风上画的十余个人物，发觉他们虽然都是人形，但身体上总有几处部位与正常人不相同，譬如：一手持画卷的婀娜女子，头顶上却长了两只尖尖的毛耳朵；又譬如：一体圆肩宽的中年男子皮肤上布满了青色的条纹，脖子竟还出奇的长！
“这些都是幻化成人的妖精的画像！”幽曦猜测：“这些妖精可能都已经丧命了！”
“你是说，他们都被炼成了混元妖丹？”沐千雪大骇！粗略估计，只这一层的妖像屏风就不下三百幅，若其下二楼皆是如此，那混元妖丹无需多时即可练成！
“嘘！”幽曦止步，嘘声！进入屏风正中，眼前出现一条通往上层的木梯。
从气窗射入的光线经过一层层屏风的消弱，已经几不可见。木梯处昏暗异常，隐约可见木梯两侧的扶手上雕刻着真人大小的孩童二十余尊。
这些孩童皆曲腰抱膝，双目紧闭，年纪不过四五岁。
幽曦凝神试探空气流动频率，松了口气悄声道：“他们没有呼吸心跳，应当是死物！”
说罢，幽曦抽出腰间佩剑，小步靠近。此时，噬魂魔刀突然传出无名的声音：“主人，你不觉得这些孩童很面熟么？”
沐千雪无法看出黑暗中那些孩童的长相，便掏出一枚火折子点燃，“嗖——”随着火焰的蹿出，视线逐渐明朗，终于映照出扶手上蹲坐孩童们的真实面目！
沐千雪无有准备，大惊之下毛骨悚然，而幽曦已经不怕死的踏上了三格木梯，处于两个眼皮开始抽动的孩童中间！
“危险！”沐千雪沉声，噬魂魔刀已经脱手而出，刺入幽曦左侧的一名孩童背脊，男童顿时结成冰人倒在地上！
亏得沐千雪提醒，幽曦同时出剑刺入其右侧已经开眼的男童心脏！一击得手，急速退回沐千雪身侧，低声咒骂：“妈的，什么鬼东西！”
抽回噬魂魔刀，沐千雪才逐渐稳住心神，回道：“是尸毒恶童！他们爪牙之上都含有尸毒，非独门解药不可救治，千万要小心！”
幽曦闻罢，倒抽一口凉气。方才短暂的打斗已经将这些喜欢白日沉睡的尸毒恶童们唤醒，木梯两旁的扶手上，所有蹲坐着的尸毒恶童几乎同时睁开了他们充满了死气的空洞眼瞳！
而被幽曦刺穿心脏横躺在地的那名尸毒恶童忽然抽动数下，片刻后，竟从地上再次爬了起来，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二人！
第十八章 妖塔第四层
“竟然把孩童制成不死僵尸，实在是太可恶了！”幽曦咬牙切齿道。尸毒恶童纷纷从扶手上爬向地面，如猿猴般后腿弯曲，前臂撑地，虎视眈眈的盯着二人，逐步逼近！
幽曦自知若不能画符以符咒之力定住尸毒恶童，只靠手中宝剑决然不能击退他们！额头不断冒出冷汗，面露恐慌。
两人身后的屏风后也传来了细微的移动声，沐千雪大惊，心道：既然通往上方的楼梯有尸毒恶童把守，那么向下之处一定也如是！方才一番打斗，已然将这些把守在各个层面的尸毒恶童们全部引来二人所在的妖塔第三层！
“不要回头！”沐千雪抖声：“他们会发出怪音引人回头查看，一旦你回头了，他们便会如同猛兽瞬间咬断你的脖子！”
“现在怎么办？”幽曦对尸毒恶童知之甚少，只能询问沐千雪。
“我的噬魂魔刀可以绞杀他们的魂魄，如今只能按照你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