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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再岔开话去,“这几个小孩真可爱,各自是谁的孩子呀?”
“大孙是大房的,小孙是三房的,二孙和三孙不知哪个是二房哪个是三房的。”这就是回答。
“不知……是什么意思?”青羽明显觉得脑筋不够用。
“差不多时候出生的,抱来抱去就弄混了。”春婆婆和秋婆婆很平淡地回答,并且为了青羽的诧异而感到诧异,“这有什么奇怪的?当年我们生三儿和四儿时,是同时生产,从生下来开始就抱混了,从来没弄清过,也没什么嘛!”女人们小声在旁边赔笑,她们的脑子都不是特别好,是乡间说的那种“傻婆娘”,不然,也不至于家里不看重她们,一家伙就齐绑着嫁出去,许给了何家三个。她们也没名字,娘家里叫大姐、二姐、三姐,到了婆家,改叫大娘、二娘、三娘,倒也方便。
这种得过且过、破败灰沉的人家,几乎是没希望的人家中最没希望的一户,任谁想跟这种人家捆在一起,都注定受苦的。更何况,他们做的是蒲扇,而青羽这辈子做的最完整的也不过是几个月前的那把折扇,其他什么都不会的。
但是她坚持着留下来,她蠢,那些聪明人一眼就能看穿的谜题,她打破脑袋都想不通。但正因为此,这种连聪明人都难以走出去的困境,对她来说,也只是许多难题中的一道罢了。这道难题恰恰是“应该解决的”,而且她答应过,于是她就绝不肯放弃。
她给大家鼓气,“何老先生虽然去世,我们可以继续做扇子呀!只要有两只手,怎么会挣不出饭来?”每个人看着她,都懒洋洋地提不起精神来,或忸忸怩怩不好意思告诉她。铁生比较憨厚,抬起巴掌挠挠脑袋,对她说:“除了爹和几个哥哥,没人会全套手艺啦,大宝、二宝、三宝、四宝他们都太小,没学全。我手笨,会是会一点儿,做不快。当年我帮爹一起做,赚的钱也根本养不活全家,没用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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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诗成酒醒后(3)
原来,当初是因为传统的蒲扇也养不活全家,何老先生才想换新手艺试试的吧?青羽道:“明白了!所以,我们会再想办法,但现在,先把老法子的扇子做出来吧。”
春婆婆盯着她,“你没听见吗?做了也赚不够钱的。”
“是,可是先做一批,就可以先把材料的账付掉一些吧,然后还可以买一些米和菜吧?吃饱饭,就有了力气,也多一些时间可以思考,我一定想办法帮你们撑过去的!”青羽道。
秋婆婆嗤笑了一声,铁生道:“姑娘……你不必跟我们一起熬苦日子呀!你只是个过路人。”
“可是老先生捉住了我的手不是吗?”青羽理所当然地道,“上天的安排不会没有道理,我们能撑过去的!”她说得那么斩钉截铁。
二宝拍手,“我就知道仙女来我们家帮忙了!”青羽听在耳里,脸一红,“我其实不会做什么,但请你们教我吧!蒲扇,或者任何有关的事,我能做什么,都会帮你们做!”
春婆婆叹了口气,“我们两姐妹会侍候蒲叶。”一指三个媳妇,“她们会劈扇柄。”再指指大宝和二宝,“他们会帮一点儿忙。”最后指着铁生,“你就坐你爹从前的位置吧。”
“可是……娘,我手笨!做得又慢……”铁生慌张道。
“懒驴子也要上磨的。”春婆婆叹道,“这位姑娘说的没错,米缸里快没米了,我们总不能空着两只手集体逃出去躲债吧?先把眼前的关挨过去再说。”
大家都动起来了!青羽笑着,向铁生深深鞠下一躬,“我手也很笨,麻烦你教我了!”铁生不惯这种礼数,手足无措地弯弯腰,把脸涨红了。
要说这蒲扇,又叫葵扇,用的倒不是蒲草叶,而是棕榈叶,只有端午割下来,洗净、阴干、压平,才是能用的好叶材。何家历年做这个,自然积下好材料,虽然前阵子破败,大家不经心,虫咬破了些又污损了些,仍余许多能用的,不必现买。
既有了叶子,接下去只要把叶子一片片地拼起来,再把边儿一沿,加个扇把,就能用了,所以许多人家都是自制蒲扇的,若要向店家买,自然是要店家做得精致些,才划算。因此何家作坊自与寻常人家做的扇子不同:
第一桩,棕叶阴得极干、压得极平,且洗的时候就加了防虫防蛀的药水,阴干后格外地防虫耐蛀;第二桩,棕叶拼接前先经过修剪,剪得极整齐,拼接后也格外的密致紧凑;第三桩,沿边时不打马虎眼,用的是青布、白布,细细沿出来,这份手工又能值上些钱;第四桩,扇把儿钉得牢。所用木头原来是用杂木,磨光了涂上清淡的漆、画些吉祥如意的字样或图纹,如今何老头余下许多竹材,便用竹子做了扇把,依然仔细打磨了,倒也轻便美观;第五桩,扇面还用颜色水再画些图案出来,或是胖娃娃、或是莲花红鱼,比素蒲扇又卖得贵些,倘若在扇中再钉一块圆形白布、绣上图案,那便可卖得更贵。
青羽问了何老头买竹材、积压没卖出去的新型蒲扇的本钱,足欠下两千钱。若是素蒲扇,卖给批发的商人,十二钱一把,不算人工,单扣掉材料费,赚五文多;若是直接拿到市面上卖,则是十六钱一把,有图案的扇子自然能卖贵些。青羽算下来,一时赶不及,便先叫做素蒲扇,一部分交给批发商,另一部分呢,可叫媳妇先带着小孩到左面村镇卖一遍,那么做上八百把蒲扇,其中视情形再加些花面的,耗时大概多半个月,可先把债还上,另还买米买菜,最低限度应付了开销,再做打算。
自是诗成酒醒后(4)
因此这边热火朝天做着,铁生虽然人大手大、心思倒细。那把伞般大的扇子,就是他自己做出来的。用细竹篾套出三层骨、中间再纫进扇叶,别出心裁、结实方便。他做起正常尺寸的扇子来,虽然因为手指粗大的关系要做得慢一些,但活儿可是不含糊,说话时虽然木讷些,但理路是极清的。青羽经他指教,一点就透,不一会儿便可上手,虽然一时也有弄乱了叶子、沿错了布的错误,但大家在齐心协力干活时也都难免犯些错,快手快脚收拾完了,再说说话,光阴倒是过得快。
秦歌来时,青羽脸上抹得乌乌黑,正蹲在灰尘里,跟几个小孩一道儿收拾一大捆蒲叶,动作已经挺熟练了。她看见秦歌来,惊喜地叫了一声,扎着两手站起来,笑道:“可惜没地方请少爷坐了。”
真的,这整个院子里里外外,忙得像战场。
生活本就是这样,要么拿出打战的勇气,遇壕沟跳壕沟、遇碉堡炸碉堡;要么到阴沟里腐烂掉。也有些人一生顺遂,至死不遇见任何战役,那是他们福气。而青羽,她是勇敢地跳进任何一道沟里,然后把阳光都带进去的。
“我去引秋坊找你,你坊主说你可能在何家扇坊,所以……”秦歌看着这张乌漆抹黑的脸,终于把旁边的事先丢开,跳脚道,“你糟不糟蹋自己啊?这成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青羽袖子早撩得高高的,就拿手臂随便往脸上抹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的脸肯定脏了,但是,为劳动而脏,不丢人。晃着两手、只知道怨天尤人,那一种才丢人。
“你你你,你是这家的私生女,还是你欠这家人的钱?”秦歌一迭声地问。大宝他们乌溜溜的眼睛直盯着他看,青羽怪臊的,只好将他拉到旁边,把来龙去脉又说一遍。
“救扇坊?你当你是仙女下凡呀?”秦歌这么理想主义的少年都开始翻白眼,“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先把材料理清爽,把老样子的蒲扇做出来,卖掉,以后再想办法。”青羽说完这句,又笑着道,“你知道坊主曾经问过我一句话吗?”
“什么?”
“她说:你觉得扇子是个什么东西呢?扇凉风吗?还是摆设呢?我到现在也不能想通:扇子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是蒲扇,它材料比较普通、制作比较简易,大多数做工、种田的人们,劳累烦热了,拿着它扇一扇,不要多么花俏,只要轻便、结实。老先生加的竹骨,我到现在也没想通道理,所以很多人大概也想不通吧,所以他的新扇不好卖,连扇材料的成本都亏进去收不回来,这就是道理了。”青羽伸个懒腰,“既然如此,先叫他们按老法子做好扇子卖掉,把眼前的债还上,以后再慢慢说吧!”
秦歌看着他们,无话可说。用这种笨办法想救一个作坊,而且是负担如此之重的作坊,怎么可能?头疼!他龇牙,总算想到个两全齐美的主意,“我有事托你,你要帮了我,我能给你一大笔钱——我零花钱只偷得出几两银子,可你这事要办成,我妈能出几百两。你看怎么样?”
这时节,普通白米九百多钱一石,一个健康的干活男子放开肚量,大约个把月能吃掉一石,几百两银子,可供几十个人吃几十个月,何老头儿欠下的、几乎把全家压垮的债,也不过二两银子而已。穷人家跟商人家的差距,就有这么大。青羽不觉心动,“你要我做什么事?”
“我……”秦歌眼圈红了,抓着青羽,“你要救救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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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诗成酒醒后(5)
救?若是生了病,岂不是要找谢扶苏才对?秦歌这么没头没脑地说话,谁听了也不明白,更别说青羽了。幸而他后头就说明白了:原来自他下山后不久,他爹的心就野了,他娘觉察出不对,吵了几次,他爹索性不再住在家里。后来才知道,原来他爹迷上的那个女人,是嘉坊主!他爹甚至想休了他娘,改迎娶嘉坊主进门呢!
嘉向来对人不假辞色,怎的忽然跟一个土财主勾搭上?秦歌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老爹没这种魅力,抹着汗道:“宵禁那夜,我就是去找爹的,结果没成。你娘一定是怪我娘欺负过你,所以在我爹身上算账!求你去说说,放过我爹吧!”
青羽本能地反应道:“她不是我娘,是坊主!”第二句便是,“怎么可能为了我报仇,做……做那种事?”再想一想,脸气红了,“什么叫‘放过你爹’?如果你爹真的喜欢我们坊主,是他的问题,难道是我们坊主的错吗?”
她护起短来,像只小母鸡似的,但心下也觉慌神。忽瞥见秦歌袖口露出半截手腕,上面有个伤痕,竟似乎是牙咬的,而且宛然新鲜,“这里怎么回事?”
秦歌脸一红,放下袖子遮牢手腕——昨晚那斗篷少女劫他去后,把斗篷帽子放下,果然是小罗刹,姣好容颜心事重重,难得静下来后,有种奇异的美,月光下站了半晌,忽道:“你心尖上那个姐姐,我实在想杀了她的。但我自己也是女孩子,从没为自己不开心就杀过其他女孩子,这却难办。”
秦歌吓了一跳,亏他还算有自知之明,想来小罗刹总不见得吃他的醋,吃得要打要杀的,总是逆天王对青羽放不下,才触动这位姑奶奶心里弦了,忙赔笑道:“姑娘天人之姿,当然不跟别的女人一般见识,这是姑娘的长处。”
“我天人之姿?”小罗刹含着两汪眼泪死死瞪他,“你又不喜欢我!”
被人瞪着是不太舒服的,可是她长得美,那又另当别论,秦歌的舌尖顿时有点儿不利索——他要能利索,他也不算少年了,“我喜欢你,当然喜欢……”
“那你肯尽力叫我开心、叫我解气?”
“当然!”
小罗刹说了声“好”,抓过他的小臂,“啊呜”一口就咬了下去!秦歌先是骇呆了,没觉过疼来,等缓过这股子疼劲,嗷嗷跳脚跳得三尺高,“你干什么,放嘴放嘴!”至于硬把手臂抽回来,他倒没干,不知因为不够力气、还是怕拉坏了她编贝般的牙齿。
色狼和情种的区别,就在于情种心中还有个“怜”字。秦歌心里,此字甚沉甚大,是用狼毫笔写了,还加金刚箍的。
当下秦歌不再解释昨晚的事,反拉了青羽的手道:“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吗?”这句莫名其妙、却任何时候都力重千钧的话说出来,青羽张嘴发呆、满面飞霞。二宝早把铁生拉了过来,铁生捧着碗水,要请贵客喝的,见到这幕,手一抖,就把碗摔在了地上。他面红耳赤蹲下去拣,身躯太大,又碰下旁边的架子,哗啦啦东西掉了一地,当中有样特别的物色露出来。
似乎是用棕叶编成一个椭圆,还是新做的,上面用淡绿色的颜色水描了什么。秦歌“咦”了一声,很新鲜,要过去拣起来看。铁生大急,劈手不让,秦歌已经捏住边儿。两人眼看便要夺起来。青羽“哎呀”了一声,“别抢坏了!”两人一愣,都住手。
青羽过去一看,赞不绝口,“好特别,这是你做的吗?”铁生吭哧吭哧说不出来。秦歌又在旁问:“画的是什么东西?又不像是花叶。”铁生大窘。
自是诗成酒醒后(6)
他一辈子活在小作坊里,只知道怎么苦做苦熬,父亲去世,本来以为熬不过去了,平白出来一个青羽,真如二宝说的,天上掉下来的仙女一般。他恋慕不已,却无论如何不敢开口,所以偷偷做下这个东西,画的是羽毛,哪里好意思跟人说的?真恨不得地上开个缝子,他就连人带扇跳进去罢了。
秦歌是多聪敏的人?看他神色,什么不明白!先是气恨地想:这样的人也跟我抢?但仔细再看铁生,浓眉大眼、五官周正,竟然也不丑,何况长得这么高。秦歌是一直嫌自己个头长得不够快,见到铁生这样的巨人身材,难免矮上三分。心里特别不痛快,便道:“这做的是什么?”心想,不管是什么,他总要好好地奚落这人一番,出出气。
铁生没回答,青羽代他回答了,“扇子吧。”
虽然没有完成,但她一眼就看出来,是安在蒲扇当中的圆画。只是做得大了些,恐怕只有铁生用的那种特大号扇子才能装得下。
“这怎么叫扇子!”秦歌大声道,“我们行里,来来去去销的都是扇子,何尝见到这种怪模样的东西!”
青羽忽然心头一动,关于作坊以后的生意,她终于有些儿主意了!
青羽去见嘉时,见到全身金光闪闪员外袍的秦老板,诚惶诚恐地站在后门那儿等着,像一条可怜的金毛犬等待女主人召见,听见脚步声,就把耳朵摇一摇,见到青羽,赶着打招呼,“青姑娘!你们坊主也实在太忙了,啥时候得空见我啊?”
“坊主……青羽不知道坊主的事。”青羽嗫嚅着,躲他远远的,溜进了门里。居然有人能把男女之情表现得如此坦荡,奇怪,她只是看到一点点,都已经脸红。
嘉没有刁难青羽,直接叫她进去了。暗金兽炉中香烟缭绕,窗帘半卷,淡淡阳光正从窗外竹梢上透射进来,窗下一个垫子,她半蜷半坐在上头,像只猫。
青羽在室中,讷讷问:“坊主,秦少爷说……”
“你也来骂我是狐狸精?”嘉淡道。
“不!不!”青羽忙道,“只是,不相信坊主怎么会……”
“为了替你出口气呢!”嘉挑挑眉毛。
青羽张口结舌,秦歌真的猜中了?但,这怎么可能?!
“你不信?为什么?女孩子活该受气就不能报复?用这种报复手腕就不行?”嘉一句接着一句逼问。
“不,只是……坊主不值得。”青羽低声道。
嘉的目光也柔和下去,“我想找个归宿不行么?”
“那……那自然好。”青羽结结巴巴。女人总是嫁了人好,她迷迷糊糊觉得大部分人会是这样想的,可是、可是……
“坊主,你真的要找这样的归宿?”
嘉抬起手,对着光端详自己的指尖。依然很美丽,但她自己知道不一样了。跟年轻时相比,毕竟是老下去了,像花再美也总要凋落。只是,从前她总以为自己会在全盛时凋落枝头,却料不到拖这样长罢了。
从前啊……就从前的她来说,也许能嫁这样一个死心塌地、殷实、也不算很老的商人,已经算是好归宿,青羽懂得什么呢?她怀疑自己什么时候能下决心向这孩子说当年。谢扶苏会吗?那倒是很有意思的事。她弯起嘴角,“放心吧,我过会儿就叫他回家,没什么事,都是误会了,你不用担心。”
青羽终于能笑起来了。嘉看着她身边巨大的草袋,“这是什么?”
青羽紧张地打开袋口,将里头的东西毕恭毕敬捧给嘉看。嘉只是瞄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接,反而向后退了一点儿,“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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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诗成酒醒后(7)
这是一把巨大的蒲扇,以竹为框、为柄,青布沿边,当中是棕叶编的圆饰。
“这是新做的扇子。”青羽小小声说。
一般大小的蒲扇,只要当中一根扇把儿在,就能够自己支撑自己的重量,没有必要加竹边。正要做大了,竹篾的框架才需要存在,而且具有特殊的美感。青羽想:普通的蒲扇养不活这个小作坊,加上有特色的产品,会有帮助吧?
“扇子?”嘉纠正她,“不,这是一把乡下人做法、不知道能有什么用的、葵扇形状的巨大东西!”
这个评价真毒,嘉的话一向不客气。青羽垂头,“虽然朴拙一点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