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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女尊]达尔文的狐狸-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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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海民转过身,悄悄接近那座小雪丘,只见一个毛绒绒的白色绒球儿正趴在自己的洞口前不知在捣鼓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君主必须狡猾如狐狸。——《君主论》马基雅维利
(然而别指望过两天高考的时候能用到这句,我奶作文题与统治阶级无关√)

  ☆、第三章:小北极狐

  如果狐狸能笑的话,她恐怕已经笑出声儿了——那是绒球儿是一只白色的小狐狸,正在挖自己储藏旅鼠的洞,然而它挖得方法太奇怪,没有刨掉表面的积雪,反而把外面更多的雪推进了洞里。如果再让它这么一直挖下去,那她的六只旅鼠可就要都变成旅鼠冰激凌了。
  林海民连忙小跑过去,阻止这只笨狐狸把她的猎物都冻成冰块儿。然而那只小北极狐似乎压根儿没意识到洞的主人已经折返回来,连林海民已经距离它不到十米时都依旧沉浸在错误的挖洞方式中,拼命地把积雪刨得到处都是。
  林海民突然对这只偷盗别人猎物的小狐狸有了些许兴趣。它显然是一只典型的北极狐,全身雪白正是雪海之中最好的保护色,以至于它藏在这附近偷窥,林海民最初都没发现。不过这只小北极狐看起来十分漂亮,四肢和耳朵都很小巧,毛绒绒的像是一只带尾巴的绒球儿。而且它如此不警惕,若是那些雪地猎人发现了,恐怕又要感叹今年冬天又要多一件上号的狐裘大衣。
  为了不让小狐狸真的把她的猎物冻在雪里,林海民走上前直到距离它只有半米。这时候小狐狸一抬头,才发现刚才那只应该已经走了的竟然又回来了,瞬间吓得跳出去好远,逃离林海民狂奔了几十米。
  林海民站在小雪丘下面看着它好笑的举动,这种想笑却不被身体情况允许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然而小北极狐跑了几步回头,看到那只灰色的大狐狸不来追它就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林海民。林海民被它看得感到有点儿诡异,难道这只小东西正在向她传递什么信息?亦或者是化学信号?然而她的嗅觉可比不上真正的狐狸,这样的对视只能让她觉得这只小北极狐真是呆呆的。
  小狐狸又看了她十几秒,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像是只小狗儿一样欢快地一步一跳地重新跑了回来。它小跑到林海民面前,非常自然地趴了下去做出一副幼兽乞食的样子,欢快地发出一阵轻软的叫声。
  林海民目瞪口呆,这还有北极狐向陌生的其他狐狸求食的怪事儿么?她都有点儿怀疑这只小绒球儿是不是狐狸了,难道它其实只是一只从别人家偷跑出来的萨摩耶?可是从尾巴的形态上看,它的确是狐狸而不是狗。
  而且这只小绒球儿长相漂亮动作可爱,让林海民不得不产生了投喂它的意愿。虽然作为一只狐狸投喂另一只非亲非故的狐狸,这事儿听上去挺奇怪,但林海民还是默默地走到被小狐狸刨得乱七八糟的洞口,先清理掉被它推进洞里的积雪,然后扯出了一只旅鼠。
  小狐狸看到食物,眼睛都亮了,然而又看了看林海民却还是没有直接扑过去,直到林海民用前爪把旅鼠推到它面前才连忙埋头猛吃起来,似乎已经饿了很长时间了。它吃东西的时候全身的毛都在抖动,就更像一只毛绒绒的白绒球儿,蓬松的尾巴让林海民有点儿想要踩一脚的冲动。
  小狐狸简直要把旅鼠的毛也连带着吃下去,吃完之后胡乱用雪盖了盖吃剩下的残渣,又殷勤地凑到林海民跟前,伸出粉嫩嫩的舌头似乎要舔她。
  林海民连忙躲开——虽然她表面是狐狸,但内心还是人类啊,被狐狸舔手舔/脚都无所谓,然而若舔得是脸总觉得有些诡异。她在雪谷时养的苏俄猎狼犬都没舔过她的脸。
  看到天色确实不早了,林海民决定赶紧往回赶,如果那个军官在分发黑面包时看到自己不在,那就真的说不清了。至于剩下的旅鼠会不会被这只小狐狸都偷吃掉,她倒没那么在乎。
  然而林海民跑了一两百米,发现那只绒球儿又出现在她旁边儿,还跟着她一起跑,似乎很快活要和她比谁跑得快一样。她感到很诧异,难道那五只旅鼠这么快就吃完了?但是回头一看,小雪丘下面还保持着原样,就连小狐狸吃剩的残渣都没有埋。
  唉,这小蠢狐狸。林海民感到有点儿头疼,难道它把自己当狗了不成?不对,就算把自己当狗,也不会去当一只狐狸的狗啊。不过林海民也没法和狐狸交流,只好任由它跟着跑回了旧监狱。
  回到杂物间的后门时,门还敞开着,风雪倒灌进房间里吹灭了她壁炉里燃起的火,所以这只小狐狸倒是没怎么害怕就跟着她跑进了房间里。
  林海民努力地咬住后门上的铁箍,使劲儿把门关上,回头却看见那只白色的小狐狸正躺在她作为人类睡的旧毛毯里打滚儿得正开心。
  正当她想要把小狐狸拽出来免得它把毛掉进毯子里,突然听到监狱走廊传来海利人军官皮靴的脚步声。已经开始发今天的晚餐了。
  林海民连忙想要变回人类——她已经知道了怎样做到这一点——但又想到倘若她突然变成人类会不会把这只小蠢狐狸吓得到处乱窜,引起海利人军官的注意就不妙了。
  然而那个军官马上就要走到她门前了。林海民急中生智,趁着小狐狸在她的毯子里玩得开心,悄悄绕道它后面,变回人类之后一把连毯子带狐狸一起拎起来扔进了杂物间的旧衣柜里锁上门。
  此时杂物间的前门也被海利人军官打开,那军官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对于林海民没死还能站起来有些惊讶,但没多说什么就重新锁上她的前门便走了。两个拳头大小的黑面包被扔在她面前的地上。
  林海民把黑面包捡起来小心地放进自己储藏食物的柜子里,然后才打开旧衣柜的门。里面的小狐狸还乖乖地呆在毯子里,似乎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然而看到这个从没见过的陌生生物突然出现,吓得瞬间把头缩进了毯子里。
  林海民可不想让它啃自己的毯子,连忙把那条旧毛毯从小狐狸身上拽出来,傻乎乎的小东西被她这么一拽也从衣柜里掉了出来摔在了地上。然后再次看到林海民这个“不明生物”,瞬间跳起来,飞奔向杂物间的缺了一条腿的桌子躲在那下面不敢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辟谣:到目前为止,从没有过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旅鼠的跳海自杀行为的确存在。

  ☆、第四章:变成人类

  林海民没有办法,只好在它面前“表演”了一下如何从人类变成狐狸。而当那只银灰色的大狐狸重新出现在小北极狐面前,那只小白绒球儿才小心翼翼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圆溜溜的眼睛里似乎闪过新奇的光芒。
  新奇?林海民对自己的联想能力感到无语,狐狸有什么可新奇的?对于狐狸而言,世界上无非只有三种生物:其他狐狸、能吃的和有危险的,其他的无论是什么,都只不过是背影环境而已。
  小北极狐发现了林海民的“秘密”,欢快地绕着她跳来跳去,还屡次想舔她的脸。林海民心里早已被这只小蠢狐狸萌得一脸血,然而却又觉得它实在有点儿烦。而且若不小心,被刚刚吃过旅鼠的狐狸舔到脸也是挺烦的,如果脸上的细毛被脏了,用狐狸的爪子清洗可是有点儿费劲。
  于是林海民又变成了人类,想要吓一吓这只小狐狸,让它老实点儿。
  可谁知这回她变回人类之后,小狐狸反而一点儿都不怕她,还十分好奇地在她两腿之间钻来钻去,似乎对于她的这种形态很感兴趣。
  林海民没有办法了,或许这只小东西就是狗投生的吧。她无奈地蹲下伸出手,而小白绒球儿便特别殷勤地把小脑袋凑过来,在她的手上蹭了蹭。那北极狐的白色被毛手感真是不错,怪不得那些雪地人都喜欢狐裘大衣。
  不过,林海民猜想海利人恐怕也不会拒绝北极狐皮做的大衣,所以为了这只小东西的安全,还是教它老实点儿别惹来那两个军官的关注才好。但好在小狐狸毕竟不是狗,也已经不是狐狸幼崽了,不会随便乱叫,虽然活泼好动了些但倒不会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林海民一开始还怕它身上有寄生虫,但抓着它检查了一番之后并没发现表面有什么寄生虫的迹象,而至于那些看不见的恐怕自己这些囚犯身上也有,也就不太在乎了。就当养只狗吧,林海民心想,反正她能随时出门捕猎,食物倒是足够的。
  为了不让自己再一次因为低温免疫力下降而染病,林海民重新升上了火。火光吓得小狐狸又躲到了桌子底下,然而看着林海民坐在壁炉旁取暖丝毫不害怕的样子,小狐狸也谨慎小心地钻出来,偷偷躲到她身后看着壁炉里跳跃的火焰。
  夜色深了。从杂物间的唯一的玻璃窗户投射进来的光线渐渐弱下去,只剩下一片白色的月光映在对面裂了缝儿的墙壁上。
  林海民用积雪融化的水漱了口又洗了洗脸,拿掉了两根壁炉的柴火,准备睡觉。
  虽然作为狐狸的形态睡着了可能暖和些,但为了不把毛留在毯子里,她还是选择夜里继续当人。躺在被虫子蛀过又铺了破外衣的木制地板上,盖上她唯一的毛毯,林海民第一次觉得在雪海旧监狱里的生活还有点儿可令人高兴的地方。
  那只小北极狐的白毛在黑暗中看上去仿佛闪着荧光。它看到林海民躺下,也摇着圆乎乎的身体凑过来想要钻进毛毯里。林海民不想让狐狸的白毛污染她的毯子,然而小狐狸钻不进毛毯就要在外面舔她的脸,林海民只好拉开毯子,这只白绒球儿便欢快地钻了进去,在里面转了个身儿把脑袋露出了,继续舔林海民的下巴。
  林海民已经无奈了。算了,舔就舔吧,不只是因为她呼吸道感染鼻子不太好使还是这只小狐狸吃完旅鼠之后还吃过雪,总之其实它嘴里倒没有什么血腥的气味。
  后来她被舔得烦了,便抬起胳膊,那小狐狸傻乎乎地钻进她的胳膊中间,然后便被林海民一把逮住按在胸前。小狐狸挣扎了几下儿并没有挣脱,倒把毛在林海民下巴上扫了一圈儿,然而它大概是觉得没劲就停止了在乱动,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小狐狸终于安分下来,林海民抱着这只热乎乎的绒球儿,也渐渐沉入梦乡。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雪谷,梦到了天文台,又梦到了研究院,梦到了电子管计算机和原子|弹计划的同事们。她梦到天文台没有被炸毁,最终观测到了水星近日点进动;她梦到研究所的方位没有被泄露,最终她们研制出的原子|弹;她梦到战争胜利了,集中营被解放,那些丰洲人和雪地人都回到了家乡;她梦到她也回到了雪谷,她在那里的大学任教,寒假去首都,暑假去海边……
  林海民经常做这样的梦,大概如果不是这些梦,她可能都活不到现在。正因为从前的生活很美好,现在面对现实才有恢复从前美好的决心与信念。可惜这虽然不只是她一个人的梦,现在丰洲人的力量却还不足以实现。
  清晨的时候,林海民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模模糊糊的一片银白色。她没太在意,或者说还处于刚睡醒的混沌状态,想要从毯子里出来去洗个脸,却发现自己脖子上缠绕着两条纤细白皙的手臂。
  连忙顺着那手臂看下去,林海民差点儿没直接跳起来:她的毯子里竟然还裹着一个全|裸的男孩儿!银白色的长发披散在地板的破大衣上,纤细柔软的身躯就这样□□地紧贴着她的身体——虽然林海民是穿了衣服的,然而还是能感受得到那男孩儿肌肤的温软和香甜。而且她现在竟然是以搂着这个男孩儿的姿势,把他紧紧地锁在自己怀里。
  林海民几乎懵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才想起来昨天她收留了一只小北极狐——等等,这就是她收留的小狐狸?!
  好吧,好吧,既然她自己能变成狐狸,那就不能阻止狐狸变成人啊。况且行为那么奇特的狐狸,如果真的是野生的普通狐狸,反而是无法解释的。或许这男孩儿原本和她一样是人,只不过为了在雪海生存变为狐狸呢。
  既然对方是人,林海民就连忙松开了这个银发的男孩儿。银发男孩儿感受到旁边人的动作,从梦中醒了过来,抬起头打了个哈欠,无辜地看向林海民。
  林海民这才看到他的正脸。那真是一张漂亮的脸,从年龄角度看大概不过十四五岁,肌肤白里透粉,脸蛋儿和北极狐一样圆圆的却又不大,鼻子和下巴小巧而尖,嘴唇也小巧但很丰满,天蓝色的大眼睛显示他应当属于雪地人种,此时正在好奇地对林海民肆无忌惮地打量着。                        
作者有话要说:  小科普:在正常情况下,人类每天晚上睡眠中会经历数段快速眼动睡眠期,即做数个梦,然而一般人最终可能可以留下些许印象的只有最后一个梦的内容。自然醒来之后不记得夜里曾做梦并不意味着真的无梦。

  ☆、第五章:精神创伤

  林海民和他对视了几秒,刚想要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那银发的男孩儿突然甜甜地笑起来:“你长得真好看。”
  然后还没等林海民真正意识到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男孩儿已经重新抱住她的脖子,把小脸儿伸到她面前送上了樱唇——呃,不是亲她,而是殷勤地舔她的脸。
  “停!停!”林海民连忙把男孩儿从自己脖子上摘下来,掀开毛毯站起身。说真的,如果不是这孩子上来舔自己,兴许她脑袋一错乱就吻上去了。
  银发的男孩儿却依旧缩在旧毯子里,坐起身仰着小脸儿看向她。
  “嗯……你是谁?”林海民微微蹙眉问道。他既然会说丰洲人的语言,就肯定不是狐狸,也恐怕不是从白鹰帝国那边儿来的人。要知道丰洲人的语言很难学,通常只有丰洲共和国的丰洲人和雪地人会说,就连某些白鹰帝国派来的间谍也只是会说雪地人的语言而已。
  “不知道。”那银发男孩儿却无辜地说道,“我大概是一只北极狐吧。”
  哪有这样用人类的语言说自己是北极狐的?林海民有些头疼,但看这么小的男孩子实在也不像是间谍,就算是间谍也不至于觊觎她一个落魄的物理学家什么吧?
  “你不是北极狐。”林海民严肃地先否认了他的说法,希望这个男孩子能真诚地回答有关他身份的问题,“你会说丰洲语,而且你是雪地人。告诉我吧,你是从哪儿来的?你是丰洲共和国人吗?”
  但那男孩儿似乎被她严厉的语气吓到了,圆溜溜的大眼睛有些泛红,声如细蚊地回答道:“我……我不知道……我一直都在这儿……”
  怎么可能?这里是雪海苔原的中心地区啊,就连牧驯鹿的人都很少到访的地方。这里杳无人烟。
  林海民挑了挑眉,抱起手臂:“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银发男孩儿无辜地回答道,又小声说,“我好像……好像忘了。”
  林海民似乎有点儿明白了,他可能已经失忆了。这不难想象,如果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不得不变成狐狸在野外生存,起因大概并不是什么好事儿。林海民猜测多半儿与战乱有关。而且若他真的已经作为无法用语言交流的狐狸,在远离人类社会的地方生存了很久,很可能这段生活已经影响了他的记忆,迫使他相信自己从小就一直是北极狐。
  想到这儿,林海民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语气,温和地问道:“那你还记得什么?”
  银发男孩儿有些委屈地摇了摇头。
  林海民不禁又蹙起眉。不记得了,怎么办?她必须得知道这孩子的身份,只有这样她才能决定到底该把他送到哪儿去。总之这样的一个男孩子不能留在这座旧监狱里,那两个海利人军官虽说是歧视雪地人,但真难保不会对一个漂亮的男孩子做什么。把他留在这儿太危险了。可是若直接把他赶出去,就看他那样低劣的捕食技能,还怎么度过雪海最严酷的冬季?
  林海民想了想,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她从破大衣的口袋里掏出钱包打开,里面虽然一分钱都不剩了,但还有一张丰洲共和国的地图。
  丰洲共和国苔原地区的许多村落都是古代的一些国家命名的,那些国家和民族现在已经不存在了,所以他们的语言也仅仅在村落名中得以出现,现在绝大多数丰洲共和国人都不再了解。不过如果是作为这些村里出生的人,还是有很大概率能认出自己的村子名称以这些古代语言写出的方式的。这个男孩儿就算不记得自己出生在哪儿,通过检测他是否认得这些名字,也能排查出他究竟来自哪个地方。
  “你看这个字,你认得么?”林海民首先指了指上面写着“雪谷”的古代文字。
  男孩儿迷惑地摇了摇头,看来他首先便并非雪谷那里的人。
  林海民又问了好几个在苔原中东部的村子的名字,男孩儿都不认识。她不禁有些沮丧,难道其实是因为他并不认得自己出生的村落用古代语言写出的名字?
  然而男孩儿却突然高兴地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名字说道:“这个我认识!这个念‘眼海’对不对?”
  林海民连忙看向他指着的区域,的确那座苔原地区的村庄是用古代语言写着“眼海”。然而再看它所处的地区,林海民的心便凉了下来。这座名为眼海的村子处于雪海苔原西部靠近边境,她曾经听过战地新闻,包括这座村子在内的几座雪地人的村庄,其中的村民已经在敌军突破边境线之后被全部屠杀了。
  林海民不知该不该告诉他。或许这个男孩儿忘了一切,就是为了忘记那样可怕的记忆,那么既然他从残忍的海利人手中逃出来的,或许她并不该重新唤醒那段可怕的回忆。战争的残酷,留给她们这些人承受吧,对于一个年轻的男孩子而言,与其一生生活在恐怖而悲惨的记忆里,不如忘记一切,哪怕当一只快乐的北极狐。
  “对。”林海民叹了口气,收起了地图。对于战争,她已经快感到麻木了。每天都有丰洲人和雪地人死去,或是死在敌人的枪和刺刀下,或是死在集中营里,然后被拉去做肥皂。天知道那两个看守旧监狱的军官发给他们的肥皂,是不是用他们同胞的尸体做的?那些肥皂那么香,香得摄人。
  “喂,你怎么了?”银发的男孩儿似乎感受到了林海民心情的波动,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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