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忽而今夏-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洛长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说出什么自作多情的话来,比如“对不起,我心中只有他”。
  章远说“十一”要再来北京。
  “你要向我报告进度噢,虽然我回家,但随时关注你们的进展。”田馨神秘兮兮地说,“去年‘十一’某人来一趟,赚走了何洛的first kiss,这次呢?会不会有upgraded啊?比如十八禁什么的。他这次住哪儿?既然捞了那么多外快,至少也要三星级吧?”
  “还是借用沈列的床位。”
  “你好残忍啊!”田馨叫道,“何洛何洛,既打破章同学的幻想,又伤害沈同学的心灵!”
  何洛驳斥道:“只不过是那天晚上场面壮观,大家都太兴奋了。男生看到兵器就激动得语无伦次,只想找个听众卖弄知识,都忘记避嫌了。”
  田馨咯咯地笑,“我是让你看清别人的用心,这次牵手是激动,下次呢?不知不觉中被人攻城略地你就惨了,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何洛打电话告诉章远已经借好了宿舍,但自己凌晨出发参加国庆*,要到下午才能回来。章远说:“要么我下了火车就冲到天安门去吧,离得多近啊。你能带我混入*队伍么?”
Chapter9 凹凸(4)
“还拿着你的旅行包?”何洛笑,“你不怕被当成恐怖分子?”
  “怎么会?我放一条标语在上面。”章远说,“一打开,原来是‘小平您好!’检查人员感动得热泪盈眶,直接就……”
  “直接送你去北京安定门医院了。”何洛笑道,“这次不要带那么多东西了,怪沉的。”
  “我是苦力啊,又没人心疼。”章远夸张地重重叹气。
  “谁说的,当然有人心疼。”何洛顿了顿,“你妈妈啊。”
  “十一”天还没亮,众人睡眼惺忪地在长安街附近集合,列队走过天安门后一路狂奔,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沈列喘着粗气说:“这是*疏散吗,是防空演习吧?”众人连笑的力气都没有。回到寝室,何洛问:“章远有没有给我打电话?他到咱们学校了么?”
  “打是打了……”叶芝犹疑着,“他说,他不来了。”
  “什么?”何洛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也怀疑童嘉颖这个小迷糊听错了。”
  “喂,不要冤枉我啊。”童嘉颖抗议,“就算我有时候迷糊一些,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总还听得懂记得住吧。”
  “也许人家是开玩笑的呢,想给何洛一个意外惊喜!”叶芝说,“他很认真说的还是笑着说的?你分不出吧。”
  正说着,电话响起。
  章远问何洛:“你回来了?我看电视了,学生方阵最乱了。”
  何洛说:“没办法,大家都涌向主席台,我当时就知道走歪了。”她又问,“你到哪儿了?”
  “家里啊。”章远说,“刚刚我告诉你们寝室的同学了,我临时有事,走不开了。”
  “又开玩笑。”何洛嗔道,“在楼外吗?我去接你,沈列还等着带你去他们寝室呢。”
  “我没开玩笑。”章远说,“不信,你给我家里打一个电话,我就在家。”
  沈列赶到宿舍楼下,看见何洛拎着旅行袋,面色铁青地站在门前。
  “章远为什么不来了?”他问。
  “我怎么知道?”何洛蹙眉,没好气地说。
  刚刚打电话时,她问章远:“这么突然,不是家里……都还好吧?”
  “你想远了。”章远说,“事发突然,傅鹏那边需要我帮忙。”
  “就不能过了这几天吗?现在全国都放假,有什么活儿这么忙?”何洛埋怨着,“就算计划有变,也应该提前告诉我。到底什么事急成这样?”
  “一些杂事。”章远说,“说来话长,有机会我慢慢讲给你听。”
  “不用了。”何洛语气生硬,“你又不会一五一十告诉我,每次都说得藏头露尾。”
  何洛无比气闷,却忍不住打电话问沈列是否能帮忙买到傍晚的火车票。“Mission Impossible!你以为铁道部是我们家开的吗?”他大叫着。话虽如此,沈列仍然给家里打了一圈电话,然后告诉何洛说,虽然票已售罄,但可以带她去车站,安排她在餐车坐一晚。何洛随手抓了几件衣服塞进背包,在楼前踱来踱去,越想越头大,见到沈列不禁发了一通脾气,声音也高了八度,抱怨他出来的速度太慢。
  “我总要等对方确认不是?”沈列解释道。
  何洛猛然意识到弄错了发泄的对象,赧然道歉,“啊,不好意思,你这么帮我,我还乱耍性子。”
  “现在把火发光了也好,”沈列说,“回去就能心平气和了。”
  何洛颔首。二人打车赶到车站,连跑带颠,在火车出发前五分钟挤上了餐车。“我走了,路上小心。”沈列说,又冲何洛挤眼睛,“吃饭倒不用担心,免费晚餐,敞开肚皮哟!”他一直拎着行李跑来跑去,额头上渗出汗珠,在鬓间亮晶晶的。何洛心中感动,又有些歉疚。
Chapter9 凹凸(5)
他或许是有难处的。何洛记住了沈列的话。章远脸色阴沉,不愿多讲,她就不多问,紧张和关心时不时跳到嘴边,又被强压下去。
  城中新修复了一座上世纪的全木教堂,路过时看见穿着白布长裙、绣花马甲的俄罗斯艺人在广场上载歌载舞,手风琴奏着欢快的波尔卡。
  何洛想让他感染一些热烈的气息,说:“我们过去看看吧。”
  “算了,我不喜欢太吵的地方。”他语气疲惫、冷淡。
  何洛提议,“那去江边好不好?等过了江,新公路桥那边比较清静。”
  章远也不想去。野旷天低树,不想提及的话题都无处躲藏。他最近忙得焦头烂额。三十日他正收拾行装要去北京,忽然听说傅鹏因酗酒滋事被带去市公安局。拘留、罚款、通告学校,一项都不会少。章远问清缘由,原来是某家公司抢注了傅鹏的专利,还诬告他剽窃。傅鹏一怒之下砸碎对方门市部的玻璃墙,将赶来制止的员工头上打出一道口子,缝了七针。
  在章远眼中,傅鹏亦师亦友,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他先找了在市公安局工作的小学同学,请他拜托同事不要刁难傅鹏,又通过父亲的人脉疏通,终于在午夜时分将傅鹏毫发无损地带回寝室。
  傅鹏胡子拉碴,义愤难平,“我当初就说要去注册,他们非说那个化简算法是原有算法的变形,专利局不会通过。靠,那是我预备博士论文答辩的课题,是不是变形我还不懂?只不过我本来就不是为了专利什么的虚名,可他们居然私下申请,又做在数据库管理系统里卖给别人;等我给别人设计了类似的软件,他们就跳出来说我侵权。良心都让狗吃了!”
  “这些人只有黑心没有良心。”章远故意说,“谁是主谋?要不要我找些在道上混的兄弟打他一顿?”
  “别,千万别把你牵扯进来。”傅鹏喝了一大口水,“我一个人的名声砸了也就算了,你千万别去惹事,麻烦大了。”
  “你也明白麻烦很大?”章远说,“以后就不要那么冲动!这些人做到这一步,上面都有保护伞的。你打了他们,他们伸伸指头就能捻死你。”
  “你又来教训我。”傅鹏气极反笑,“我这不是平安出来了?好歹我在业内也有些薄名。”
  但在公安局里谁知道你是哪棵葱?章远哭笑不得,说:“你应该庆幸,好歹我也是土生土长的本地萝卜。”
  “官官相护,我真失望。”傅鹏说,“不,我心灰意冷了。我决定去美国做博士后。人情人情,最有中国特色的就是人情、裙带关系。”
  章远尝试着说服傅鹏,“那是因为在美国中国学生谁都不认识,当然觉得那是没有人际关系的国家。有人的地方就有人际关系,或许你在那边更难做。”
  “就当我是鸵鸟吧,我不屑于和这些人争,正好有研究院盛情邀请我。”傅鹏说,“小兄弟,你也加油,到时候我游说他们也录取你。”
  “我不会轻易放弃的。”章远说,“我觉得国内的发展机会更多,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些人。我要证明给他们看,我们不是这样容易被踩扁的。”
  但这些,章远不想对何洛说,告诉她也不能改变现状,只能让她更加心烦。可以什么都不问吗?他只想坐在何洛身边,静静握着她的手,好像握着全世界的希望。
  租了一辆双人自行车,何洛要掌舵,不一会儿又说比单车难控制,要到后面偷懒。章远说:“三分钟热度,真是小孩子脾气。”骑上一道缓坡,转弯,金色的林荫道倏然出现在面前。
Chapter9 凹凸(6)
“停下来,停下来。”何洛嚷着,“看,那道阳光。”路边斜斜一排白桦栅栏,里面齐整的二层俄式粗木小楼,墨绿屋顶,浅黄墙壁。金灿灿的斜阳透过两株钻天杨枝丫的间隙,投射在菱形的花窗上,千万纤尘飞舞。
  “丁达尔现象,有什么好稀奇的。”
  “什么丁达尔?”
  “这种光路就是啊。”章远说,“你忘性还真大。高中课上讲的。”
  “高考之后我都就饭吃了。”
  “应试教育。”章远说,“学的东西都是死的,成绩再好,为人处世也太单纯。”
  “怎么又说到这个?这是个人差异,和知识教育无关。”何洛耸耸肩,憋了几天,终于忍不住问,“其实,你是受了傅鹏的影响吧?认真回答我,你是不是想毕业后直接工作,而不是考研?这样也好,工作后如果发现知识有遗漏,可以对症下药重新学习,大公司的培训机会都很多。”
  “是的,我想工作。”章远将车停在路边,走下江堤坐在草地上,“但是我是想走自己的路,像傅鹏现在一样。他的经验教训都在,我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你不要把创业想得那么容易。”何洛说,“你认为自己有技术,但是人际关系呢?我爸爸当初就是从学术转经商,靠的也是当初积累的人脉。这些你没有的。”
  章远说:“是啊,这就是我们社会的弊端,所以有人去了美国就不想回来。”
  “美国也如此。有人的地方就有人际关系。”何洛蹙眉,“还有,你听说过没有,他们的信条是Winner takes all,同情弱者只是中华民族的美德。”她担心章远偏执,语气间不免有些呵责的味道。章远听来句句都是说教的口吻,似乎自己成了无知孩童。
  何洛何洛,你看世事时如此剔透一颗心,为什么却质疑我的视野和眼界?不要和我说这些,我的想法和你并没有不同。章远不言语。
  何洛兀自举着从亲友同学处听来的实例,这些章远都不想讲。何洛跺脚道:“我说了这么半天,你就什么都不想说吗?”
  章远望她一眼,“哦,讲了这么多口渴吗?要不要我给你买瓶水?”
  “每次说到这些话题你就会躲避。”何洛愤愤,“你心里很多事情都不肯告诉我。”
  “说多了不累吗?我们可不可以这样静静地坐会儿?”章远说,“我只是很累,真的。”他闭上眼,仰面躺成一个“大”字。及膝的蒿草都已经枯黄,风一吹哗地倒向一侧,起来,再倒过去,绵延的江畔草甸,起伏如金色波浪。
  何洛也很累,一路伪装快乐伪装单纯伪装不在意不想问,心力交瘁地累。她也不说话,抱膝坐在草地上。偷眼看章远,挺直的鼻,紧抿的唇,在夕阳中镀金的轮廓。很想躺下,蜷起腿来,温暖恣意地将头枕在他胸上,静静聆听坚实有力的心跳。然而他一动不动,没有像每次怄气后那样闭着眼,嘴角似笑非笑,伸出长长的手指来勾着她的衣角。
  “明年春天我们也来放风筝,好不好?”她想要打破沉寂。
  “嗯。”倦倦的声音。
  “嗯什么,到底好不好?”
  “嗯。好困。”两天不曾安眠,在她身边终于放松下来。
  没听到他的答复,何洛也不再多问。抬头,鬓角的碎发飞起又落下,风大了,云彩走得飞快。秋日里,北方的天这样高,这样湛蓝,这样寂寥,天空下的我们很渺小。
  有些什么将要发生。就好像南方草原,北方的雁,将要交汇在每年的冬天。
  
Chapter10 再见,我的初恋(1)
再见我的初恋跟你一起也不枉
  未曾乘风出海怎破浪
  过去每幅风景请你随时拿着看
  别忘记你我要继续盛放
  ——容祖儿
  何洛已经很久没和章远好好聊天了,每次拿起话筒来,例行公事问候一下,说几句话,就会陷入沉默。说什么好呢?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未来太远,现实太重,过去太有限。
  沉默,连吵架的理由都没有,无法爆发的沉默。
  蔡满心要去北外报名,参加第二年五月的托福考试,游说何洛和她一起去排队。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出国。”何洛说,“要看章远的打算。”
  “他们数学专业出国形势很好啊。”蔡满心说,“你们慢慢商量,先考个试有什么关系?就算不出国,找工作去外企,一样是有利条件;如果读研,分数高的话,研究生英语都可以免修。”
  何洛告诉章远:“考着玩玩,未必要申请的。”
  他反应平淡,“申请也好。”
  何洛问:“你希望我出国?”
  章远说:“是你的未来,我不能替你做选择。”
  熟悉的对白。三年前,他说:“你自己的事情,要由你自己决定。”
  何洛不快,“我们讨论的是两个人的未来,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没说非要出国,只是想听听你的规划。”
  章远不想说,他可以想象得到何洛的反应。她会温言鼓励,但是冒险、投机、虚幻、幼稚这样的字眼藏在字里行间,一方面她不喜欢死读书的人,另一方面她又总督促他集中精力在学业上。
  何洛似乎有双重标准。如果当年他考入清华,她还会这样旁敲侧击地劝自己放弃吗?章远闷闷不乐,同样的一个人,一次失手,就将他全盘否定吗?
  那年冬天来得早,一场寒流,两座城市先后降温,分外寒冷。爱情结冰,回忆被冰冻。冷漠疏离是巨大冰山浮在水面的一角,太多无法沟通的细节,何洛已经疲于对朋友诉说,索性缄口不提。她不知道,章远和自己一样,经历着人生中最寒冷的一个冬天。傅鹏决意收山,将章远推荐给另一个自由程序员,但毕竟关系不亲近,对方防范着,多数是给他跑腿打杂的任务。章远不服输,从零散听到的只言片语中揣测客户的要求,翻烂参考书,夜以继日地研究。但提高太慢,他的主张还是常常被否定,或者太幼稚,或者低效率。
  “小伙子,毕竟经验不足。”他们这样说。章远最不想看到别人哀悯的眼神,比轻蔑的目光更让人难受。他反复思考着如何寻找积累经验的机会,如何获得认同。他想得太多,竟然已经是期末。
  生平头一次知道挂科是什么滋味,而且是两门,再多一门红灯就保不住学位。
  这时何洛回来了,拿了一等奖学金,抑制不住地开心,人前人后意气风发。一起坐出租车,章远沉默着。此时不说些什么,车内的空气都要降到冰点,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司机来搭话,问:“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
  何洛笑,“哎呀妈呀,我可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贼正宗,不过后来去北京念书了。”
  司机羡慕,“首都,好地方啊。看国庆*,天安门多热闹。”
  “我还去了呢。”何洛说得兴奋,唧唧喳喳说起在北京的见闻来。
  现在还可以附和几句,如果以后呢?如果她去了更广阔的天地呢?自己曾经信誓旦旦说,不是考研和出国才是真本事。可如今,都如同她讲过的,Winner takes all。
  是的,同样的风筝,没有飞在空中的就是失败者。而她飞远飞高,他眺望着,长长的线绷紧,眼看到了卷轴的尽头。
Chapter10 再见,我的初恋(2)
春节前后病毒*冒肆虐,何洛连着烧了一个多礼拜,白天37°,晚上40°。何妈看女儿日益憔悴,心疼得不行,对何爸说:“你那么多老朋友,快想想办法,带洛洛去看个好医生。”
  何爸无奈,“这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你去看吧,从赤脚医生到主任医师,下的诊断都一样。除了吃好睡好打点滴,没有别的方法。”
  “再这样下去孩子非要烧坏了不可。你看她现在一天天晕晕乎乎的。”何妈难过得要哭。
  “生点儿小病好,顺便把体内的其他坏细胞杀掉。”何爸振振有词地安慰妻子,“发烧其实是很好的全身大排毒,是吧,洛洛?”
  “啊,对啊。我很好。”何洛勉强自己浅浅一笑,“就是睡得太多了,有些黑白颠倒。”笑也是很累的事情。她侧头看着窗外空荡荡的街道,心也空白。玻璃窗上有一层半透明的白霜,霓虹的流光幻化着,当年的一幕幕光影重现。夜让人迷醉。而卡朋特的歌声怎么也唤不回昨天,yesterday never once more。
  他怎么会说那样的话?一定是自己发烧烧迷糊了,记忆出现误差,把噩梦当现实。
  章远说:“分手吧。我不是你想要的那种人。”
  “别闹了。”何洛去扯他的衣袖,被轻轻拂开。他转身走开,留何洛自己站在夜晚八点的街头。零下三十度,雪落在眉毛上都不会融化。
  他在开玩笑吧。何洛站在原地不动,痴痴傻傻地。最近一直在冷战,她和他都心力交瘁。何洛在电话中曾经说过:“我们需要给对方时间,好好冷静一下。”
  她说我跑累了,想要歇歇。可他说,不用跑了,Game Over。
  Game Over。他可以当作过去都没有发生过,将存档清零重新来过吗?何洛不能。
  坐在他身后,傻傻地画他的侧脸。在橘黄色的路灯下,他笑着说:“何洛,我记你一辈子。”
  当萤火虫轻盈飞舞的时候,他说:“和你在一起,我就会很开心。”
  他们拥抱,亲吻。在冬天里她捧着烤地瓜,他捧着她的手。如果没有他,她的生命都是空白,而他居然轻描淡写地说:“我不是你想要的那种人。”
  何洛在街角骤然迸发,低头哭泣。可你就是我想要的那个人啊。你曾经牵着我的手,说:“我和你想的一样。”是吗?我想的是一辈子和你在一起,那你呢?
  她浑浑噩噩在雪中站了半个小时,整个人都要冻透了。打了一个冷战,上下牙关碰得咯吱咯吱响,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他转身的地方,茫然望着他远去的方向。我要回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