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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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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从何而起。

    意识依然轻浅的齐清儿用憔悴疑惑的双眸看着祁王。

    祁王在她耳边沉声加了句,“事出突然,今晚就必须回去。”

    呃。。。。。。

    齐清儿脑子里嗡嗡的响。

    还没有能够将祁王的话理解清楚,便晕厥过去。

    此时齐清儿的宫殿中已经落满了人,惠妃,皋璟雯,皋兰洁,还有皋帝,以及众多婢女太监。

    纷纷用焦急的眼神看着一前一后进来的祁王和严颂。

    就是落在祁王身上的眼神中更多的是诧异。

    皋帝面带愁容地坐着,看着放下齐清儿从内阁中走出来的祁王,破天荒的正眼看了他一眼。

    祁王自知刚才的一切冲动了。

    但他宁愿选择这样的冲动,即便这样的冲动会毁了他接下去的一生,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它。

    他经过皋帝面前,稍顿了顿斜身让到了一边。

    皋帝目光复杂,似有些不知话从何起的样子。

    宫殿中的气氛也顿时微妙起来,众人都像在察言观色,相互看看,都不说话。

    这样的气氛让祁王的脊梁骨微紧。

    这时皋璟雯的一声长啸打破了宁静,“父皇,您也看到了,雨姐姐都成什么样子了,还有那个杨柳。。。。。。(简直说不出口)父皇,您还不信我说的话吗?!”

    皋帝像是被她的话骤然拉回到了正常的空间当中,他沉沉地吸了口气,先对旁边站着的以华驮为首的三四名太医扬了扬脸。

    众太医会意,纷纷提着药箱进了内阁。

    皋帝再沉一口气,抬目复杂地看了皋璟雯一眼,“兰洁那里有人可以作证,可以证明她昨天一天都没有走出过行宫。……。你啊,就不该带着嬅雨她们出去,还把她们丢在花海里自己跑回来。。。。。。。”

    说话的口气中五分责怪,五分疏离。

    一旁站着的皋兰洁竟也是一副委屈之态,眼眸红红的,就差没有掉眼泪。

    皋璟雯急得面颊涨红,偏偏说不出什么有利的证据能够证明她对皋帝说的话都是真的。

    索性一头栽进惠妃的怀里,呜央央的哭。

    皋帝眉头紧锁,搭在膝盖上的手不经意的收紧。

    目光中带着冷冽从哭泣的皋璟雯身上瞟过,掠过委屈颤肩的皋兰洁,最后又在屋中最不起眼的祁王身上落了落,对着严颂,道:“在哪儿找到郡主的,有没有发现什么其他人?”

    严颂稍稍往前一步站出来,点头,道:“在花海边界,和灌木丛接壤的地方。现场另有一名男子,不过那名男子已经被野兽撕咬得辨不出模样……”话说到这里,他自己回想那个画面都觉得恶心。

    此话一落,众人纷纷将齐清儿和杨柳衣衫不整的样子和那名无辜出现在灌木树林的男子联系在一起。他们都不用相互交换眼神,都能大概猜到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屋中有再次一潭死寂。

    隔了良久,皋帝方道:“那男子是什么人,也看不出来了吗?”

    严颂垂首摇头。

    那骨头都出来了,肠子都不剩,哪还能辩出是什么人。

    这时一抹梨花色的身影斜斜地闯入屋中,跌跌撞撞地往齐清儿所在的内阁走。

    众人虽不知是什么情况,但也能看出来那是齐清儿刚带进府不久的杨柳妹妹,离她最近的两个宫女有礼地扶住了她。

    杨柳似是很识趣的样子,冲着两个宫女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突然地跪在了齐清儿的内阁外,用最是较弱的声音冲着阁内哭喊,道:“都是我不好,没有能够护住姐姐,让姐姐受了这么大的折辱……”随后是一阵高过一阵的抽泣。

    这是演得哪一出?

    她微微抖肩,最外面一层薄纱锦轻轻滑落,露出那一对触目惊心伤痕累累的肩膀,脖子里面还有几处明显的刀痕,上面是没有结巴的血迹。

    屋中众人纷纷平息凝神。

    皋兰洁更是不敢相信地看着地上的杨柳,那该死的男子竟然没动得了杨柳,动的却是郡主。

    立时气得顿足,偏偏受折辱的不是爬上他夫君床榻的杨柳。

    皋帝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僵硬地别过头去。

    这个时候更别提同在屋中的祁王和严颂会做何感想。

    他们破天荒的同时将目光投向彼此,那深深的眸子中,除了伤便是愤怒,再有就是隐忍。

    又隔了良久,皋帝清了清嗓子道:“杨柳护主有功,你们将她带下去好生伺候。”……“另外,刚才你们脑子里面所想的,不管是什么,今后一个字都不准提。”(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二章,心照不宣的误会

    先前大闹委屈哭泣的皋璟雯也从惠妃的膝盖上竖起头来,她慌张地胡乱的抹了一把脸,整个屋子这么多人,她唯独不偏不倚的看向祁王,看着祁王那个不显眼的角落,直到那个角落也在皋帝的眼中开始变得显眼。

    见微知著,一向城府很深的祁王顿时觉察出气氛的异样。

    杨柳的话还在他耳边隆隆作响,他却不得不深深地隐藏住自己的情绪,伪装出来的茫然与疏离让他浑身不自在。

    好在皋帝在身上注视了一会儿,挪开了眼神。

    杨柳被两个宫女带了下去。

    这时华驮也从齐清儿的内阁中走了出来,他面容阴沉,垂首走路,一直走到皋帝面前,方停下,然后噗通一声跪下,道:“郡主伤势严重,臣以为必须马上回京城疗养,有些特殊的药材只有京城中才有。”

    皋帝闻言怔怔地点头,抬目撇了一眼齐清儿的内阁,道:“就按华御医说的办,你便跟随郡主一同回京吧,务必好好照料郡主。”

    说完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时,扭头用责备的眼神看了看皋璟雯,又用复杂冷冽的眼神看了看皋兰洁。

    众人也纷纷随皋帝出了齐清儿的宫殿。

    ……

    到了晚间,齐清儿才恍恍惚惚的醒来。

    身边是无微不至细心服侍的杨柳,正拿着微热地湿毛巾在她额角上轻轻擦拭。

    齐清儿第一反应就是抓住了杨柳的手,万分激动地看了她良久,道:“杨柳,这些事交给下人做就可以了,你不必这样亲力亲为。”

    杨柳轻轻挣脱被握紧的手,垂目道:“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昨天晚上。。。。。。如果没有姐姐,我也回不来了,陛下定然不会为了我这样一个庶民让上千精卫彻夜找人的。”

    边说边继续给齐清儿擦拭。

    这话挠得齐清儿心里不好受,昨天晚上明明是杨柳救了她,噌地起身,痛也顾不得了,一把夺下了杨柳手里的湿毛巾,用手托着杨柳的脸蛋,道:“杨柳,你若怪我,说出来骂出来都是好的,别憋在心里,我看着难受。”

    杨柳听着深深地垂下了脸蛋。

    直到确定齐清儿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现在的齐清儿不仅对她信任,更多的是愧疚。

    过了须臾,杨柳复仰起头来,浅浅一笑,“雨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妹妹倒是听不懂了。”说着顿了顿,拿眼睛指了指外面道:“华御医还在外房等着呢,说是等姐姐一道回京。”

    昏昏沉沉的齐清儿脑子中闪过祁王深沉的耳语。

    回京,找楚秦歌,事出突然。。。。。。

    齐清儿想到此处,已经从床上趴了起来,接过杨柳递来的锦衣披上,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内阁。

    阁外的屋中,华驮果然端坐在那里。

    “郡主殿下。”华驮起身施礼,又道:“郡主气血很虚,且病情特殊,还是赶紧回京的比较好。”

    齐清儿在屋中站了会儿。

    细细地看了一眼华驮的神态,其安然自若的样子,就知道气血没有他说的那样虚得很。

    不然她也起不来身。

    再加上在她昏迷的时候,祁王又给她输了元气,当下不能说是精力充沛,也没有到病到不能在行宫多呆。

    看来此趟回京却有要事。

    齐清儿隐隐觉得大事不妙。

    转身进了内阁,让杨柳整理了衣物,便同华驮出了宫殿。

    宫殿外,上好的实木马车已经准备好,让人想不到的是纯净公主和轩王齐齐站在马车边,纷纷用悲伤的眼神凝视着齐清儿。

    待齐清儿走近了,皋璟雯一把抓住了齐清儿的手,嘴里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光是拽着手瑟瑟发抖,双眸中还有不易让人察觉的愧疚。

    而轩王看上去像是来送齐清儿的,而举止却让齐清儿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双眸含泪的瞧着齐清儿,看了看竟是咬着唇背过身去。

    齐清儿,“……”

    这都是怎么了,当初刺州行刺一刀,暗巷偷袭又是一刀,再加上虞妃的无解之毒更是刺在齐清儿心头上的一把无形刀。

    那个时候也没见这个两人现在这个样子。

    皋璟雯双唇抖得厉害,说的话也支支吾吾,“雨姐姐,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回京之后一定要好好休养,我会和父皇去说,让他放我早些回京城,回去陪你。”

    说罢掩面垂泪。

    齐清儿听的脑子里嗡嗡的,虽然昨天是皋璟雯不告而别,但总不能将皋兰洁后来出现所造的罪孽通通怪罪在皋璟雯身上。

    她摇了摇皋璟雯的手,温言道:“璟雯,世事难料,再说昨天晚上那道坎儿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别哭了。。。。。。”

    显然她和皋璟雯说的不是同一个坎儿。

    而皋璟雯口里说的这个坎儿指的是什么,站在齐清儿身后的杨柳是清楚的。

    轩王听不下去,再听下去,堂堂七尺男儿都要垂泪了,道:“还是早点回京吧,乘现在天色还早,晚了下山,路就不好走。”

    齐清儿点头,拿眼睛瞧了轩王一眼。

    这是演得哪一出?

    说他是演,是因为齐清儿根本没有看明白的他的面部表情。

    一贯风流后来变得有些沉静拘谨的轩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杨柳凑上前,轻声道:“姐姐还是快些上车吧!您这身子不易久站。”

    齐清儿颔首,和皋璟雯稍稍做了别离上了马车。

    杨柳跟上,坐的是同一辆。

    而华驮坐的是后面一辆。

    纯净公主和轩王看着马车离开之后,方并肩离开,彼此心照不宣的再也没提关于齐清儿的半个字。

    行宫当中也无人再提齐清儿和杨柳失踪的那一晚。

    似乎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只因为皋帝说的这么一句话,“今后一个字都不准提!”

    ……

    齐清儿的马车驶出了行宫,车轱辘压在下山的路径上隆隆作响。

    这时稳妥前行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坐在车厢内的齐清儿隐隐能感觉到车夫跃下马车的声响,然后马车前的垂帘被撩开。

    一道白光刺入,齐清儿抬手掩面,不及细看来者的容貌,身边的杨柳先反应过来,起身往前走去,边道:“严大人,您救了我,我还没有好好谢过严大人呢!”

    齐清儿这才反应过来,来者是严颂。

    杨柳杵在严颂跟前说要谢却是一副娇弱不盈一握的样子,看到马车里的齐清儿起了身,忙弱弱地看了严颂一眼,然后伸出手。

    那柔滑似玉的手在空中完美地画了个弧度。

    严颂哪里会留意她,不过看到马车里缓缓走出的齐清儿,必须先让已经在门外踏板上的杨柳先下马车。

    想也没想,便给杨柳递了把手,先将她扶下了马车。(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三章,四面楚歌

    杨柳,人如其名,身段若弱柳。

    严颂就是无心,也感到到了手里的娇柔身躯,方斜目不留痕迹地在杨柳身上落了落。

    这一落偏叫杨柳给捕捉了去,冲着她口中的恩公浅浅一笑。

    然后自然地让到了一边。

    齐清儿大概真是有些气血不足,从车厢内走到外面的踏板上有些喘气,加上旧疾的隐隐作痛,脸色难免不济。

    严颂等不及,他本就是心急如焚,索性跃上踏板将齐清儿搂在怀中,方一同下了马车。

    齐清儿只觉面前的树木飞快的倒退,落地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马车数丈远。

    “严颂,你这样出来,陛下那边不怀疑么?”齐清儿站稳身子,又是责怪又是欣慰的说道。

    严颂彻夜未眠,眼睛下面乌青一片。

    他甩了甩额前碍眼的长发,抱着齐清儿的双肩就道:“清儿,什么都没有你重要,只要你愿意我都会一直陪你身边,没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你还有我!”

    “……”

    如何大家都说没什么不过去的坎儿?

    严颂看齐清儿有一时的漠然,双臂往后回收,一把将齐清儿搂入胸膛,“昨天晚上我都快急疯了,差点就喊出了你真正的名字。清儿,我们还有退路,我们就可以隐居江湖,没有纷扰,就过我们两个人的日子。什么京城,什么翻案,都不要了!清儿,我要是知道让你回京城会受这么多的煎熬……我一定一定把你牢牢拽在手心,不让你回来。。。。。。清儿!”

    齐清儿被压得喘不过气。

    推了好几把,严颂才愿意稍微松了松。

    “你都在说些什么,这个京城你我都不可能说走就走。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你说得很对,没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昨晚我几乎以为我就要死了,那个坎儿不是过去了吗?严颂……”齐清儿说着抬手触摸着他的后背,试图安稳他起伏不安的情绪,“关于齐府的旧案是一定要翻的,更何况我们已经骑虎难下,再说就目前为止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我也不再像刚回京的时候一点权力也没有,朝中还有部分势力。。。。。。”

    严颂哪里能够听得进这些话。

    光是杨柳背这众人跪在地上说的那一番话,就能将他的心痛死。

    他猛地拉开怀里的齐清儿,俯身就要亲吻。

    他想要以行动来证明,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在乎,不嫌弃,依旧爱他,想要保护她。

    齐清儿被严颂的举动惊到了。

    何止被他的,还有纯净公主和轩王的,不过一个晚上的失踪,大家怎么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在严颂的吻落下来之前,齐清儿别头挪开了。

    换来的是严颂像孩子一样扎在她脖颈里,闷闷地嘶吼了一声。

    “严颂,别这样好吗?你这样从陛下身边跑出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我现在好好的。京城中还有事要等着我去处理,我必须现在就赶回去。”齐清儿拍着他的背安抚。

    严颂身子微颤,从齐清儿肩膀上直起身子,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道:“陛下也是不放心,让我带着几个精卫过来护你回京,谁知中途遇到了祁王。”他说着扬一扬头指着马车边的几个人,继续道:“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护你回京应该没有问题。”

    齐清儿往马车那边望了望。

    也是,进城就要和楚秦歌会面,身边总不能有不知根不知底的外人,还是祁王想得全面。

    她点点头,推开身边的严颂准备回马车里去,边道:“你出来的时间也不能太长,免得陛下那边怀疑……”

    话将将说完,手臂出被狠狠的一拽。

    整个人向后倾斜,待齐清儿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嘴唇边温热一片。

    严颂此刻的情绪扭曲到难以言状。

    他吻着她,她怎么拒绝他就是不放手。

    直到一丝轻柔的声音飘进了彼此的耳朵里。

    杨柳轻飘飘地站在距离她们一米的地方,柔声道:“姐姐,我们还是快些赶路的比较好,太阳一落山,我们再下山就难了。”

    这话听上去是在催促,但却在理。

    齐清儿又用了用力,严颂这才放开了齐清儿。

    他僵直地背部还保持着亲吻的姿势,这让杨柳看在眼里很不好受,她走过去,轻道:“严大人还是早些回行宫吧,免得叫陛下看出了破绽,对谁都不好。我会照顾好姐姐的,大人放心。”

    齐清儿听着这话说得也在理,抬手拍了拍严颂的肩膀,道“回去吧!”便和杨柳相互搀扶着走回了马车边。

    上马车前齐清儿回头看了严颂一眼。

    那僵直的背影中透露着从未有过的悲伤。

    齐清儿蹙了蹙眉,只顿了一小会儿,还是上了马车。

    留下严颂独自站在山间的小径上,遥遥地望了许久。

    马车驶出山路的时候正好赶上落日的最后一点余辉,齐清儿坐在马车中因为车轱辘压在石子上的晃动,也渐渐有了倦意,和一旁的杨柳聊了会儿子话便睡着了。

    再醒时,是第二日清晨。

    马车在一条清澈的小湖边停了停,随行的人都下车舒展了腰肢,吃了些干粮,又重新启程。

    到了午时,马车渐行渐缓,终于在距离城门百米处停了下来。

    齐清儿在杨柳的搀扶下马车,遥遥地望向城门,果然在城门的一角看到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车夫正扬鞭往齐清儿这边的方向来。

    到的时候扬起了一片尘土。

    杨柳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将齐清儿往边上推了推,一边抽出帕子试图甩开灰尘。

    不起眼的马车在齐清儿的马车边落稳。

    走下来的果然是楚秦歌,她总是一身红衣,除了她弹奏“雪宴”的那个晚上是一身素白。

    红得妖艳地衣襟更衬出她娇柔中带着刚强的美。

    齐清儿看她走近,施了寻常礼。

    楚秦歌却没有要施礼的意思,眉间的愁容带着焦虑,她侧身不看齐清儿,道:“我本来还不信你能从行宫中回来,祁王还真有办法让你回来。”

    本是一句风凉话,齐清儿却没有听出她口气中的冷嘲热讽,而是有些隐隐的不甘。

    齐清儿微向前一步,沉了沉气,并不想解释自己是如何能够回来的,直接转了正题道:“祁王说,事出突然,让我在城门处和你会面。”

    楚秦歌收了收随风扬起的长袖,正色道:“嬅勇戴夫妇现在不知去向,据我推测极有可能是被皇后的人收买了。”

    她说得不急不缓,却在齐清儿脑中炸开了锅。

    被人收买?!

    嬅勇戴夫妇视财如命,且不说他们会不会替齐清儿保密,拿了钱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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