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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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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多年的妹妹。

    吃穿用度均是在府上婢女的等级之上。

    杨柳也不招摇,对待府上的婢女时亦将自己看成和她们是一类人,不分彼此,不分贵贱。

    以至于刚到府上没几天,她便和府上的婢女嬷嬷们打成了一片。

    这其中也少不了齐清儿的掩护,只说杨柳是她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孩子,父母双亡,别人又不愿收留,故而投奔了郡主。

    说来也奇怪,自杨柳离开了客栈之后,便再没了见了人就害怕的迹象。

    反倒是有说有笑,和谁都很亲近。

    齐清儿看着她,除了欣慰之余,心中明幌幌的觉得隔了层纱。

    这纱具体是何物,为何会有,饶是齐清儿这样心较比肝多一窍的人也未思量明白。

    她对自己说,至少她是把杨柳给找回来了。

    就是晚了些,让她受了这么多年流离颠沛的苦楚,只希望以后这样的苦楚不会再发生。

    杨柳在郡主府上住下后,也渐渐熟悉了齐清儿身边的人。

    比如竹婉就是其中一个。

    见她躺在床榻上动弹不得,也常去照顾,偶尔问一问伤从何而来,竹婉不愿回答,也不愿撒谎,只说都是些不重要的事,过去了便不愿再提。

    杨柳见她如此说,只轻轻浅笑,不再多问。

    此间轩王和蓉王同时来看过齐清儿,见到在郡主府上自由走动的杨柳,纷纷瞪大了眼睛。

    但那毕竟是齐清儿的“家事”,轩王和蓉王也不便多说了什么,只道齐清儿心善。(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一章,在原来的地方等你

    日子过得很快,一晃眼,已经是三月末。

    也就是当年齐府血流成河的三月末。

    今年京中的天气要比往年热得早,三月里就有五月才有的热劲儿,皋帝也早早落实了四月行宫避暑的计划。

    且随行前往的名单也早早传了下来,齐清儿自不用说,在随行的人马当中,纯净公主皋璟雯亦在其列。

    连祁王这个不受宠的皇子也被算进了与太子轩王等人的阵营当中。

    若不是皋帝一直没有召祁王单独会面,齐清儿还真的要误以为一贯手狠的皋帝真的就此原谅了祁王。

    当然随行的还将大批精卫。

    除了太子一党的嬴谢嬴帅手下的八千人马,另有御林军统领严颂的五千人马。

    其实行宫不过在京城偏北一些。

    且大煜朝近期风调雨顺,周边无战事,皋帝也实在没有必要出去避个暑都带着浩浩军队保护着。

    不过,话说回来,君主嘛,总觉得有人盯着他的位置。

    这次皇后被留在了宫中,一是她尚且处于禁足,而是皋帝仍然对她在齐清儿身上的伤害愤愤不满。

    齐清儿这里身为郡主,可以自己选带随侍,是谁无所谓,重要的是人数上的限定。

    她本是一个好清静之人,平日也就竹婉常绕身边。

    但碍于竹婉伤势仍未痊愈,虽能下床行走却咬着牙忍痛,齐清儿一番斟酌之后,决定就带杨柳一个。

    怎么都是曾今共患难之人。

    齐清儿在府上接到关于四月初北上行宫避暑的帖子,杨柳刚好就在身边。

    她这几日在郡主府上,状态好了很多,也不似刚来时的面黄肌瘦,完美的脸部更加丰润,简直连国色都不能与之并肩。

    “这行宫是在山上吗?”她问。

    齐清儿搭着她的手,浅笑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杨柳自然明白齐清儿的意思,干净柔和的脸晕出丝丝红晕,“雨姐姐,你对我真好。”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叫她雨姐姐,齐清儿竟也没在意是什么时候,反正姐姐从她嘴里叫出,听上去无比的顺耳。

    然如此水灵巧舌会见机行事的一个人,却没得到竹婉的认可。

    但她无所谓,她只要齐清儿心中有她。

    ……

    这一晚,三月二十八日,月黑风高。

    齐清儿一人独坐与窗棂前,丝毫没有睡意,心中沉甸甸的不舒服。拨开窗棂,轻风灌入,扬起她轻盈的衣角和额前的丝丝软发。

    迎着风,她叹了一口气。

    回京半年,也不知当年的齐府还在不在,皋帝当年有没有一把火烧了它,毕竟曾是叛国逆臣的旧居。

    但那终究是齐清儿正真意义上的家,如果能旧地重游也是好的。

    她这样想着,脚已经不由自主的离开了卧房。

    一个人径自出府,披星戴月地去了齐府旧址。

    让她欣慰的是,齐府还在,而让她心寒的是,齐府早没了当年的光景,眼下破旧不堪,围墙外长满了杂草,有些竟比人还高些。

    石阶上还有干掉了的青苔,枯黄的趴满了齐府大门前的空地,齐清儿踩上面,只觉得脚底发麻。

    府门是微敞开的。

    齐清儿不知道是常年累月风雨破损而导致的,还是除了她,还有别人来过。

    她抬头望了望黑月,沉一口气。

    罪臣之府,有谁会冒着大不敬甚至会遭罪的危险前来。

    她上前一步,打开门。

    吱呀声巨响,在空无一人的旧府中荡着回音,久久不曾散去。

    十六年过去了,这个弹指一挥间的十六年亦是漫长的。

    要不然曾今辉煌的齐府,如何能在一挥间之内变成现在这般不堪入目。

    黑暗之中,尚且能呼吸到破旧的气息。

    微风徐徐,齐清儿缓步向内。

    每一步都向是攀爬在陡直的岩石峭壁上一般,难以前行,却又不得往前,因为向后就是万丈深渊。

    这时一股极其熟识的味道游进齐清儿的口鼻。

    她迅速向四周张望,这样的味道不该出现齐府陈旧发霉的味道当中。

    四下光线昏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她不断试图睁大双目,然能看到仅仅是眼前的一点距离。

    残月被乌云隐去了大半,风声徐徐入耳。

    就在这个时候,她强烈的感觉到背后有某种物体在靠近,猛地转身,迎面是更加浓厚的檀香。

    “你怎么也在这里?”齐清儿脱口而出,在未看清对方的脸时,仅仅是黑暗中的一个轮框,她已经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祁王逐渐在黑暗中变得清晰。

    他披着乌发,斜斜地挂于后肩。

    他看着齐清儿,不紧不慢的靠近,边道:“我在这里等了十六年,第十六年的今天,我终于在这里等到了你。”

    齐清儿忽感自己身体的晃动。

    原来他一直在等,在他们曾今熟识的地方等她。

    鼻子很酸,视线本就昏暗,现在更加模糊得看不清楚。

    只觉有一件晶莹透亮的物体在面前晃动,然后他道:“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我把它找回来了,你别再将它弄丢了好吗?”

    有双手绕过她的头顶,然后在耳朵两侧垂下,再到锁骨的地方,在那里停留了很久。

    一滴热泪拍打在那双伸过来的手上。

    轻盈的发出滴水被打碎的声音。

    齐清儿看着眼前人,他眼深似井,永远不知道井底会有什么。可她现在不在乎,不在乎他如何将玉佩从严颂那里要回来的,不在乎这一次承诺是否会真的实现。她只在乎这块让她差点丢了性命的玉佩又重新回到了她脖子里。

    檀香越发浓厚,软软的还有温度。

    齐清儿伏在祁王的肩上,十六年来第一次哭得晕头转向稀里哗啦。

    爱的那个人在原来的地方等你,哪个女人没有这样的私念。

    其余的一切,什么血海深仇,什么阴谋算计,什么手足相残,那些都不重要,一句等你胜过一切。

    “谢谢你把它找回来了!”齐清儿下巴磨蹭在祁王的肩膀上,喃喃的说着。

    和以往的谢不同,这句谢中多半是感慨命运到头来还是顾念友情人的,至少他们现在有彼此,是不是?

    祁王逐渐收紧齐清儿。

    齐清儿每呼出一口气,他的手便稍紧一些,直到她承受不住,道:“呼吸和拥抱,我能两个都要吗?”

    她感到祁王的手臂抖动了一下,耳边是他轻微的呼吸。

    随后他在她唇上惩罚式的啄吻,“可以。”

    声音磁性且沉稳。

    齐清儿伏在祁王的胸口,缓缓闭上双眸。

    这样的感觉来得太快,很不真实,她甚至有再睁开眼所有就会消失的错觉。

    因为她真真切切的知道她的心不过被突然颠倒了位置。

    将最纯净的那一面放在了上面。(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二章,美得让人窒息

    祁王感到怀中齐清儿身体逐渐僵硬。

    环绕她整个身体的手不由自主地再次收紧,他咬着她的耳朵,道:“看开点吧,清儿,复仇翻案这条路不好走,你我都必须学会没有心的恨。”

    声音沉长,挠得她的耳朵发烫。

    齐清儿不动声色,祁王总是能够知道她心底在想什么,似乎他有与生具来的对她内在的感应。

    他继续道:“其实你去见皇后之前完全可以先来找我商量,至少你不用在正阳宫受那些罪。不过,你做得很好,皇后也确实没有我想象得那么能沉住气。”

    话说到这里。

    现实与梦境的界限更加清楚。

    祁王永远不可能只和她谈爱情,他们的爱情里面也不可能没有厮杀争斗与阴谋。

    齐清儿有些颤抖,她道:“就是害了竹婉,她本不该受那样的罪。”

    “总是有人会受罪的,这些你我都避免不了。”祁王用手抚摸在她长长的秀发上面。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真轻松。

    齐清儿还是没有多大反应。

    纵使她不想给予这句话肯定,当下也不得不站在祁王的角度去看待全局。

    “从皋帝他要纳你为婕妤那天起,我就开始慌了,我害怕失去你,所以我不能再忍受,必须有所行动,而这样的行动不可能不伤及无辜,清儿,我希望你能明白。”他的话依旧回荡在耳边。

    齐清儿的心微微收紧。

    他说的行动是不是也包括,在她迁府的当年晚上,他便不告而至在她枕边过夜。

    面前的男人流的是帝王的血。

    他会不会也像皋帝那样薄情,齐清儿抬眸看向祁王,桃花眼深得看不见底。

    “我明白。。。。。。”她喃喃道。

    这时,突兀的,祁王猛的抽身离去。

    齐清儿身下失重,踉跄了几步,只听见祁王如一阵风似的扑向某处。

    暮色昏沉,齐清儿隐约看在祁王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手里似乎还有另一个人。

    如此深夜还会有谁也在齐府。

    齐清儿大感不妙,匆匆往祁王的方向走去。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你都听到了什么?”祁王将手里的人,反手扣着,压在旁边一根柱子上。沉声呵斥。

    饶是齐清儿不愿太过紧张,听到祁王这样的低吼,也是不能了。

    她三两步赶到祁王身边,先拿手按在胸口娇喘了几下,之后突然地停住了呼吸,好一会儿方重新开始大口喘气。

    那被祁王按在柱子上的女人不就是杨柳么?

    她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和齐清儿一样旧地重游,还是她早有预谋了跟踪了齐清儿?

    杨柳被祁王压得说不出话来。

    但那昏暗中试图挣脱摇动的身躯,连齐清儿看了都觉得快要窒息。

    她迅速地撇了一眼祁王,看到他愤怒地盯着杨柳,也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心境。

    这般尤物,连女人都会为之心颤。

    何况是祁王这样的血肉男躯。

    该死!

    这么紧要的时刻,齐清儿竟在想这些。

    她忙缓过神来,看向杨柳,用和祁王一样质问的眼神看着她。

    “咳。。。。。。我。。。。。。咳。。。。。。”杨柳说不出话来,面前祁王的势力太过强硬,她的手又被反压在身后,用不上力气。

    “我知道她是谁。”齐清儿在万般疑惑和焦虑中挤出了这句话。

    祁王质疑地看了看齐清儿。

    手上仍旧没有松开,而是往回收手,将杨柳从柱子上挪了下来,一手扣住了她的脖颈。

    杨柳终于能够正常的呼吸。

    她大口唿吸,并以最娇柔最委曲求全的语气,哭道:“清儿姐姐,我就知道是你,我找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你却回到对你来说如同万恶的京城的。。。。。。清儿姐姐,在客栈你就认出我了对不对。。。。。。你为什么没有和我相认,是因为你不相信我吗?”

    齐清儿浑身收紧,她暂时还没有想过要对杨柳公布自己的真实身份,现在却叫她先发现了。

    祁王的手没有离开杨柳的脖子。

    他甚至做好了杀人灭口的准备,只是当她叫她清儿姐姐的时候,扣在她脖子上的指尖还是略松了松。

    齐清儿觉得有什么物体哽在喉咙。

    这不是信与不信之间的选择,还是生与死之间的选择。

    良久,她看着杨柳恳求期盼的眼神,对着祁王道:“放了她……”

    祁王犹疑。

    “放了她,她是我妹妹。。。。。。”齐清儿重复。

    祁王深邃的眸光掠过杨柳似星子般的双眸,迟疑中还是松开了手,但身体还处于紧绷状态,随时都有可能在扣住她。

    伴着一阵清风,齐清儿感到小腿处被一双娇柔的手臂缠住。

    杨柳跪行至齐清儿腿边,上半身全部倾倒在齐清儿身上,一边哭泣,一边道:“清儿姐姐,我寻了你这么多年,装作失忆换了好几家青楼,从我们彼此走丢的刺州一直到京城,不曾想却被人强迫失了身。。。。。。清儿姐姐,十六年前在这个齐府发生了什么,我也真真切切看在眼里,起初几年我也迷迷糊糊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些年我也基本弄清楚了,你身上背负着什么样的深仇,我一样带着什么样的血恨。。。。。。清儿姐姐,让我帮你,为此我宁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声音沙哑却动人,一席话中间哽咽了好几次。

    齐清儿觉得周身的风突然很凉。

    伸手搭在了杨柳肩膀上,将她扶起,并打断了她的话,“其实你没有必要跟着我淌这趟浑水。。。。。。”

    杨柳又噗通一下跪下,“小姐……”

    这一声久违的陌生又带着苦涩回忆的小姐,让齐清儿的思绪瞬间拉回了齐府上那段愉快的时光。

    只是尘封已久,被抹上了一层黄色的薄纱。

    杨柳继续哭腔,道:“当年若不是您的善心,我会许早就饿死在街头了。那时夫人觉得我太小,只给银子不愿意收留我。还是小姐闹着,非让夫人将我收进了齐府,说我和您一般大,以后也有个玩伴……清儿姐姐,过去的恩情我没有忘,现在我又如何能够在姐姐困难的时候置身事外。。。。。。。”

    又一番话说得感人至深。

    齐清儿要拒绝也是不妥了。

    再说她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或许她说要帮她是一个很好的结果,至少不用想她会不会将此事说于别人听。

    祁王却始终没有放松紧绷的神经。

    他不习惯在半路上再带人进来,但看着眼前热泪盈眶的两姐妹,也说不了什么。

    他清咳一声,道:“既然这样,我们不如换个地方。这里毕竟是齐府旧址。。。。。。”不宜久留。

    齐清儿明白他的话。

    齐府旧址,那和阴曹地府没有区别。

    虽然被皋帝冷落,却是一个不许任何人踏入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三章,可怜人

    几人很快回到了馥雅郡主府。

    杨柳一进门便跪着,齐清儿怎么劝她都不愿意起来,说是愧对齐清儿,当年没有能够阻止红娘王老五他们强行将她拖走,因为年幼胆怯。。。。。。

    祁王平淡地坐着,表面清冷,但视线却是没有离开杨柳的一举一动。

    齐清儿扭不过,只得让杨柳跪着。

    杨柳轻柔的抽泣,时而拿娇俏的手指掩鼻,沁满水雾的双眸每眨一下都牵动人心,她道:“当年清儿姐姐被红娘强行拖出那间破旧的小屋,屋内只剩下被散了毒粉蒙蔽了双眼东倒西歪的王老五,他连看都看不清楚,我完全可以挣脱开去救姐姐的。可是。。。。。。当我看到红娘如此粗辱地将姐姐拖行在地上,我就胆怯了。。。。。。我站在原地看着,想上前却不敢,眼睁睁地看着红娘他们抢夺姐姐脖子里的那块玉,隔得那么远我都能看到姐姐青紫的面容,姐姐似乎也忘记了挣扎,一心拽着玉。。。。。。”

    坐在一旁的祁王看着杨柳的双眸没有挪动半分,他似乎失去了去看齐清儿的勇气。

    杨柳说到这里,他这个羊脂玉的主人如何能够听不懂当年齐清儿一心护玉险些丧命的艰难。

    他按在膝盖上的手收紧,揪起膝盖上的衣襟,握得死死的。

    齐清儿感到身边祁王身体的僵硬,出言打断了杨柳的话,“都是这么久以前的事,当时你也只有十岁,仍谁看到那样的局面都是不敢上前的,何况你又只身一人,身后还有一个如同洪水猛兽的王老五……”

    她说到这里,起身再次试图拉起跪在地上哭泣的杨柳。

    杨柳垂泪摇头,拉着齐清儿的双手,道:“不,清儿姐姐,你听我说完,这些话困在我心里十六年了,如今上天眷顾让我们找到了彼此,我一定要说下去。。。。。。。我不停地在原地纠结,当时王老五压在我身上的手并不紧,他还要腾出一只手不断的揉眼睛,我能跑开去救姐姐却是没有。当我看到红娘叫来了打手之后,我就更加不敢上前……那些人眼中根本没有生命,只有姐姐脖子上的那块玉佩。姐姐到最后脖子里被勒出了血迹,也完全没有了挣扎的迹象,手也从玉上耷拉下去垂在地上。。。。。。最可恨的是他们抢走了玉,见姐姐又开始挣扎便一拳将姐姐打出去十几米远。。。。。。这一切我都在远处看着,我看着,着急着,可就是迈不开步子,该死的双脚就像是黏在地上一样……直到王老五脸上的毒粉渐渐没了药性,我都站着未曾动过。。。。。。最后……”

    杨柳泣不成声,模样楚楚可怜。

    这些都是在齐清儿心底深处封尘已久的事,这么多年,她都尽量避开不去回忆。

    如今被杨柳说了出来,免不了刺心。

    祁王呼吸也从一开始强压住的平稳,便得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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