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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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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稍稍往凌王那儿撇了一眼,见其面红耳赤,又继续道:“儿臣关押了沈县令多日。都未查出半点结果。”

    话已至此,皋帝是定要问个清楚的,对着方远,道:“太子说的,可是你?”

    方远突兀的颧骨挂了沧桑,道:“正是。。。。。。”

    皋帝沉沉的吸进一口气,又生生地吐了出来,面色刷地难看许多。

    大殿中,众人皆屏气凝神。

    生怕弄出了动静,惹得龙颜大怒。

    皋帝磨蹭着翠绿扳指,在案几击打着,良久后,声音更加深郁,道:“你来京告状,怎就失了踪迹,可是有人私自关押?你但说无妨!”

    “半年前,草民到京兆衙门告状,当日就被关进了刑部天牢。”方远的话抖得越发厉害。

    想必是刑部的酷刑至今都游走在他的心尖上。

    “刑部……?”皋帝疑惑,整个人都往前伏了伏。

    凌王眼看不对,总不能白白地等着被揭了老底。

    隐去脸上的不安,道:“父皇,此人行迹诡异,他是否就是于半年前消失的滨州百姓,尚且不知。今日本是璟雯的生辰,在此询问此人怕是不妥,不如让儿臣带回府中,细细盘问后再作打算。”

    “在此询问有何不妥,我也很想知道滨州灾民一事为何迟迟未能解决!父皇不用顾忌我!”皋璟雯出言极快。

    滨州灾民也是她心头的一个结。

    皋璟雯这一句话着实让凌王更加的歇斯底里。

    太子灵机一动,书香气质的俊脸上暗暗擦过一层笑意,道:“俊扬皇兄府上不是还有京兆衙门的沈县令,和前两日刚来京城告状的滨州百姓方舟吗?!不如传他们一起过来,正好也能解说一下此人是否在妖言惑众,免得诬陷了刑部!”

    皋帝眉眼稍抬,太子说的也不无道理。

    从案几上挪下手臂,又将扳指磨蹭在衣襟上,道:“嗯,俊扬,你审查这两人也未能得出更多的结论,不如命人讲这两人带过来吧!”

    凌王的脊梁骨顿时彻骨的冰寒。

    若把人叫来,刑部尚书曹宪铁定与此事脱不了关系了。

    如今凌王自己和刑部尚书曹宪又失了联系,更是无法与曹宪商议对策。

    凌王汗流浃背,短短几秒内,脑子飞快地转着。

    如今权宜之计也就是彻底抛开幕僚曹宪,先保他自己要紧。

    奉父皇之命,遣人前去领人之际。凌王已经做好舍弃刑部这一党羽的准备。

    ……

    凌王府和纯净公主府只有一条街之遥。

    京兆衙门的沈县令和滨州难民方舟,不一会儿就被带进殿来。

    当着皋帝已经在座的各位皇子众公子的面,这两个滨州百姓竟是热泪盈眶的父子相认了。

    这一举动,立即排除了凌王适才说的行迹诡异一说。

    众人皆是吃惊。

    皋璟雯更加相信了齐清儿当日的推测。

    立即狠狠地瞪了凌王一眼。

    齐清儿瞧着齐齐跪在地上相拥的方舟和方远。

    他们的背影那样的踌躇不堪,王权剥削下,他们的生活又是何等难耐。

    正殿中顿时呜咽如寒风过竹般,持续不断。

    皋帝垂胸叹出一口气,对着还算处于常态的沈县令,道:“对于半年前来的滨州百姓方氏,你可知情?”

    沈县令面容惨白。

    他虽没有假公济私故意残害滨州百姓,但包庇刑部一罪是逃不掉了。

    面对皋帝圣颜,他这个几乎已经丢了官衔的县令就算有斗大的但,也不敢撒谎,哀声,道:“确有此事。那日刑部突然来要人,说其触犯了大煜律法,我小小县令也无权过问,只得让他们把人带走了!”

    “被带走的可是此人?”皋帝龙颜上大是不悦,指着地上的方远呵斥道。

    沈县令细细地瞧过后,道:“正是。。。。。。”说完往前叩伏下身子,更是不敢再瞧凌王一眼。

    皋帝面色瞬间如闪电雷雨般阴沉,对着一旁面色亦是同样阴沉的张公公道:“宣刑部尚书曹宪!”(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六章,如火如荼

    张公公听着却完全没有要去宣旨的意思,而是俯下身在皋帝耳边,道:“陛下,刑部尚书曹宪多日前就回到他的家乡洛阳去了,说是其母病重,至今尚未回京。”

    张公公的声音不大,但他那尖利的公鸭嗓瞬间传遍了整个正殿。

    刑部尚书曹宪,好一个正二品官。

    眼下是**裸地逃逸去了洛阳避难。

    只是这难,岂是他能避得了的。

    皋帝听完怒气皆显于脸上,越发的铁青,单手啪一声砸在了案几上。

    尚书亦是朝中六部首领,是皋帝面前重要的人物。

    他私自关押良民,皋帝竟是两年从未得知,真真儿是错信了这个重臣。

    皋帝双眼气得发红。

    张公公却是关切,“仔细手疼,陛下!”

    凌王见势道:“这个刑部尚书真实胆大包天,如今知道事情瞒不住了就一走了之!儿臣建议应立即诛杀,以正朝纲!”

    此话一落,齐清儿迅速地将目光投向皋帝。

    尚书曹宪多少是个认证,凌王现下急着下诛杀令就是想杀人灭口。她眼眸中似透过一层水雾一般,死死地扣在皋帝的脸上。

    皋帝正是在气头上,可不能一怒听信了凌王。

    正当她焦急之时。

    太子可谓是忽地从正殿的所有人中突兀出来。

    一袭米月色暗黄长衫,随着他快步的挪动,哗哗地发出声响。

    他撩手挥向一边,气势道:“刑部尚书不过一个二品官,所掌控之事也是朝中恶祸,怎么看这个刑部尚书曹宪都与滨州刺史鱼肉百姓一事扯不上太大关系!皇兄就不想知道这其中缘由吗?!就不想知道他一个刑部尚书怎就会去包庇一个远在滨州的刺史,顶着大不敬擅自到京兆衙门夺人?!儿臣认为应当立即将尚书曹宪召回京中,问个清楚!立即诛杀,非我朝纲!”

    一袭话,正摄人心。

    凌王被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低头咬咬牙,抬头道:“一个二品官衔于你太子来讲自然算不上什么,但以他在朝中的势力,想要在滨州只手遮天也并无不可!”

    皋帝手扶在案几上,眉头紧锁。

    透着红光的双眼瞪了瞪凌王,又看了看太子。

    显然他开始厌烦太子和凌王这样公然的争吵,太子和凌王也纷纷识出了皋帝的情绪,踱步不语。

    皋帝深思了半饷,道:“沈县令。。。。。。”

    跪在地上的沈县令抬头看了看皋帝,确定是在叫自己,方道:“臣在。”

    “于半年前,你可是已经知道滨州刺史残害百姓一事?”皋帝说着竟是起身走下了台阶,语气级是不悦。

    沈县令背心突突地直冒冷汗,额角也是密汗,像笼罩了一层寒气。

    他吞吞吐吐道:“知。。。。。。知道。。。。。。”

    就算是报了实情会丢命,他也不敢有半句虚言。

    皋帝震怒,“来人!将沈氏立即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众人皆是震惊,各个大气不敢出一个,生怕触怒了天颜。

    好好生辰却成了惩处官员的庙堂。

    皋璟雯亦是不快,但也未说些什么。

    齐清儿画眉微皱。

    所谓官大一阶压死人,沈县令也是别无他路,包庇了刑部。

    说处死就处死,这样的惩罚未免是过了。

    齐清儿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城门失火,又怎么能不殃及池鱼呢!

    她也帮不上什么,且看着吧!

    殿中上来两个壮汉,一边一个架着沈氏就往外拖。

    沈县令顿时汗如雨下,今时今日便是死期了吗?!他忽然想起凌王曾暗中对他说过,若不吐露刑部这一层,便会善待他家人的话。

    如今他自己的都命不久矣,凌王定也不会放过他的家人,亦是性命堪忧。

    他看着正殿的大门不断的靠近,就如同寒刀已然架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面,闭眼垂下一颗泪,开口呼喊,道:“凌王殿下。。。。。。凌王殿下。。。。。。还请放过我的家人,他们都与此事无关啊。。。。。。”

    沈氏深知,此话一出,凌王更是不会放过他的家人了。

    只盼陛下能够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抵上全家人的性命就此一搏。

    当下凌王大惊失色,恨不得即可掐断沈氏的脖子。

    “瞒着!”太子先叫停了两个壮汉,随即对着皋帝,道:“儿臣适才听到沈县令重复凌王二字!父皇,何不让他把话说完,再斩也不迟啊!”

    皋帝把太子的话听了进去,抬手让壮汉将人复又抬回了殿中,有些不解道:“你,为何要求凌王。。。。。。?”

    沈县令如同死而复生的鱼一般,翻身砰地跪下,“凌王殿下曾叮嘱过我,不供出刑部,便会善待我的家人。。。。。。”

    皋帝眉眼先是一惊,随后愤怒的看向凌王,“俊扬,你怎么解释?”说话间,皋帝的脑海中忽然闪过此事的幕后主使就是凌王的念头,眉心更是紧锁不堪。

    凌王跌撞地跪倒在沈县令的一旁,整个人顿时被阴云覆盖,强压得抬不起头来。

    他挤出满脸的委屈,道:“儿臣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实在冤枉啊!”说着又扭头看向沈县令,细眼中露着杀气,道:“更不知沈县令为何要出言诬告!”

    沈县令哆嗦得直接把脸埋到了地上。

    太子冷冷地撇了撇嘴,道:“那日。凌王如此心急地要从我府上带走沈县令,原来就是为了要堵他的口啊!”

    谁料凌王一贯的狡猾,他道:“太子不要忘了,沈县令也曾在你府上数日。焉知沈县令的这些话是不是太子叮嘱的,要想污蔑儿臣呢!”临危时刻不忘反咬一口。

    太子被凌王的话惊到不断着眨着双眼,一时竟觉得有些可笑,道:“我为何要用一个小小的县令来诬陷你,与我又有何益?!”

    皋帝深吸一口气,眯眼瞧着眼前的一切。

    滨州的两个百姓跪在一起,帖得很紧,却是头也不敢抬一个,更不敢言语,一味的哆嗦。

    面前的沈县令吐出些新的东西,却又太子和凌王搅和得分不出真假。

    好端端的刑部尚书曹宪,却又多日未曾回京,眼下也没办法抓他一同审问。

    皋帝在殿中踱了几步,复又回到了龙椅上。

    局势很不明朗,似是走进了僵局。

    齐清儿心中浮起丝丝的紧张,设了这么长时间的局,必要将凌王一网打尽,否则后患无穷。

    她闭了闭双眸,沉下口气,再次望向祁王。

    此时的祁王竟是平静的如同一汪清水,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男子。长衫垂落在身后,拂袖轻盈,眉眼低垂,似这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半眯似沉醉的桃花眼中,丝毫看不出这殿堂中正如火如荼进行的一切正是他和她一手安排的。

    齐清儿不解祁王何为会如此镇定。

    抬手拾起一杯清茶,掩面喝下。

    半温不热的雪顶含翠,本该清甜,却在齐清儿的喉咙处打了个颤,实难下咽。

    就在这个时候,府上又一名婢女进殿跪拜,道:“赢帅殿外求见!”

    齐清儿顿时明白了祁王的镇定。

    茶水也如细流般,滑入了喉咙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七章,东窗事发

    一品君侯嬴谢,自数日。前就奉旨前往滨州巡视灾情。

    这个时候回来,也正是时候。

    只是巡视回来的嬴帅怎得这样及时到了纯净公主府。

    齐清儿杏眼微凝。

    原来这棋局中,还有握着兵权的嬴谢,难怪祁王从寿宴开始就一直处于安定自若的状态。

    “他回来了!来得正好!快让他进来!”皋帝舒缓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仍是愁眉不展。

    凌王薄唇发紫,拧在一起。

    嬴谢进殿后,边走边和太子对视个眼神,两三步跨至殿中,跪礼,道:“陛下,滨州百姓确实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滨州刺史不但没有发放赈灾粮,反而以赈灾粮换取百姓钱财,高价出售!滨州方圆上百里,民不聊生,饥民无数!”

    嬴谢说得铿锵有力。

    他身上尚未来得及退去的盔甲也跟着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皋帝越听,脸越是发青。

    漆眉更是要皱到链接在一起,脊梁骨绷直,一股不可压抑的怒火窜上心扉,双眼发红,吼道:“好一个滨州刺史,如此专横跋扈,为非作歹!”

    说罢砸了手边一个杯皿。

    铜制的杯皿在殿堂中石地面上砸出慎人的声响。

    这些平时都没有机会面圣的众公子,吓得纷纷垂下脸去。

    太子却是一点没有畏惧之感,负手站着,眉眼不时瞟向凌王。清清嗓子,道:“这样的刺史当早早押送回京才好,做进一步的审问。”

    凌王扭曲不堪的脸上,忽然闪过不屑。

    对于太子的话,他只扬脸听着。

    还跪在地上的嬴谢,又道:“可这个滨州刺史,就在我抵达滨州的前一日,离奇身亡了,只留下一座被搬空了的府邸!”

    “离奇死了?!”皋帝重复着这句话。

    他此时额角也暴出了青筋,再次看了凌王一眼。

    这次是不愿意相信适才对凌王的想法,使图在凌王身上找出他与此此事无关的痕迹。

    滨州刺史死了。

    死人不能开口说话,更不可能亲口供出同谋。

    齐清儿的心微凉,她拂了拂自己身上的玉兰色纱缎。难道祁王就没有预想到凌王会走杀人灭口这一招吗?

    她轻而不经意的看了看祁王。

    忽然发现,凌王杀了一个滨州刺史又如何?!

    他堵得了一人之口,那天下悠悠之口呢,滨州成千上万苦难百姓的舌口呢?!

    齐清儿曲芙面上盈盈覆着朦胧的薄雾。

    亦如祁王的一般。

    太子惊诧,猛着转身看着赢谢,似不愿意相信赢谢适才说的话。

    赢谢挺直了身板,宽慰的眼神飞快地在太子脸上一闪而过,然后,道:“是!当地县令还未能破案。不过微臣询问了当地的百姓,都说从旱灾第一天起就从未得到过朝廷的一粒赈灾粮,更是从未听闻过有凌王这样一位皇子亲临安抚。赢谢顿了顿,看向凌王,道:“不知凌王殿下当时是如何亲自安抚的滨州百姓呢!”

    赢谢杀伐多年,此时是毫无隐讳地将矛头直接指向凌王。

    凌王整个人顿时像一块柱石。

    僵硬得动弹不得。

    他两眼冒着火星,死死地瞪着赢谢,贝齿咬紧,使得下颚两边高高凸起。

    面对赢谢抛来的这个问题,他确实不知该如何回答。

    杀了一个滨州刺史,他忘了还有滨州的悠悠众生。

    纸是包不住火的,凌王此时悔恨不已。但他却不是为自己窜通滨州刺史鱼肉百姓而感到悔恨,竟是悔恨自己为何没有将事情隐藏得更好,竟是让太子一党钻了空子!

    他磨蹭了两下薄唇,终是没说出话来。

    “俊扬!”皋帝眼神炽热,看着叫人毛骨悚然,他看着凌王,继续道:“朕记得两年前,是你极力要去滨州赈灾济民,回京后几份奏折均是你如何安抚滨州百姓的成果,发放物件?!吊问残疾?!你就是这么安抚的滨州百姓吗?!

    皋帝说着喷出一口怒气,又道:“滨州方圆上百里至今生灵涂炭!你可知罪!”

    凌王呜咽一声跪地。

    全无平日里气宇轩昂之态,细长的眼中堆满了委屈,“儿臣不知何罪之有啊!就凭这些人的片面之词,父皇就要定儿臣的罪吗?!”

    凌王这一跪,前襟在地上扬起一阵凉风。

    彼时依旧跪在地上的方远和方舟,同时唯唯诺诺地撇了凌王一眼。

    皋帝面色沉郁,看着凌王却说,“嬴爱卿幸苦了,起来吧!张公公赐座!”

    “谢陛下!”嬴谢雷厉,拍着大腿就起来了。

    太子又煽风点火,道:“俊扬皇兄眼下的证据还不够充分吗?难道要父皇亲自去一趟滨州,亲耳听一听你在滨州刺史的结党营私吗?!”

    皋帝垂下眼脸,眉间怒气不变。

    只是,凌王虽不是嫡出,却是年纪最长的一位皇子。

    皋帝多少要好好想一想事情的原委,不愿重罚了凌王。

    更何况,凌王挥刀越国,战绩回来之后,皋帝尚未给予任何嘉奖。

    他吹了吹上唇边零星的几根胡须,抖了抖自额前垂下的龙珠,把眼神挪到了方氏二人身上,却见两人在大殿之上切切私语,道:“你们两个,站起来说话!”

    方远和方舟二人具是一抖。

    两人纷纷四周环视,确定是在叫他们两个,方一摇三抖的站起身,复又垂下脸,只露出突兀的颧骨。

    半饷,方远磨蹭道:“草。。。。。。草民。。。。。。曾。。。。。。曾在天牢中见过凌王殿下。。。。。。”

    凌王听着手在袖中握紧,指甲都渗到了肉里。

    就是有天大的本领,他此时此刻都堵不了方远的口了。

    皋帝漆眉半挑,目光落在凌王身上,道:“何时见到的?”

    方远头埋得更低,完全看不见五官,少顷低哑的声音传来,“见过几次……大多是晚上。。。。。。”

    此话刚落,太子道:“刑部天牢关的都是朝廷要犯,都是无召不可再见天日的人!皇兄去这样的地方,又是何故呢?”

    文人气质的双目中,闪出嗜人的光。

    凌王无言以对,硬生生将脸撇到一边。

    方远进殿前,早受过齐清儿祁王二人的调教。他以庶民之身跪于圣前,难免紧张颤抖,但为了滨州的父老乡亲,撇下心悸,又抖声,道:“草。。。。。。草民被关在刑部天牢的时候,时。。。。。。时常受到严刑拷打。有时候被单独叫出来训话,有几次……。还是凌王。。。。。。”

    方远的尚未说完,凌王的脸色青得如同黑锅一般。

    太子傲傲地挺直身,对着方远道:“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父皇在此,定会还滨州一个公道!”

    这话说得极对,一国之主当然要公正执法。

    皋帝却是怒视了太子一眼,就凭凌王两年前的几份奏折就是欺君,就当重罚。更何况是方远说的这些话,更是一针见血地戳破了凌王这个幕后主使。

    方远在太子的怂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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