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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就先疯了。”
满肚子都是苦水。
也是,好不容易壮了胆子将心上人挪回府,却是个昏迷的。
一想起凌王反叛之时,就满眼泪水。
当初皋帝历声命令放箭的声响挥之不去,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要杀可是他的子女啊,连无辜受罪的公主,他也没有想放过。
到头来还是平日里都难见一面的意中人就了她。
救就救了吧,偏偏命运弄人,一个活了,一个却昏迷了,这一昏迷就是月余。
换做是谁不伤心。
齐清儿搂搂皋璟雯的肩,道:“好,以后每天都来看你,一天不落,可好。”
皋璟雯呜咽,道:“好。”
这头灵儿上了茶水上来,端了一盘酸甜杏子,道:“这还是慧妃娘娘亲自做了,叫人送过来的。公主念着郡主,都不舍得吃,说是要等着郡主来一起吃。现在看来公主这番心思没有白下,可算把郡主給等来了。郡主,快尝尝。”
想来这主仆二人都盼着齐清儿过来呢。
齐清儿连忙拿了个放在嘴里,连道好吃。
皋璟雯看着她,方满意的笑了笑。
齐清儿又拉着皋璟雯的手道:“既然太医都说了会醒,也脱离的生命危险,你也不要总闷在府上。这样对你的身体也好,总不能让剑枫大人一醒来就看见你憔悴不堪的模样吧!”
皋璟雯缩缩手,眼神落在剑枫的床榻上,道:“希望他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我的,哪儿也不敢去。”说着声音小下去。
似乎都有些不敢相信剑枫真的会醒来。
好像那是不切实际的奢望一般。
齐清儿拉着她的手,道:“可你也不能因为这就整日闷在府上,足不出户,要是他醒了,你这倒下了,又该如何是好?!”
皋璟雯闻言便埋下头去。
连旁边灵儿都伤心的抹泪。
齐清儿心下微惊,瞧她都说了什么。
本就是来看望安慰皋璟雯的,现在弄得气氛沉甸甸的。
杏眼不留意的撇了一眼面前的酸甜杏子,拍着皋璟雯的肩膀道:“暂且不说他了。你这月余都没有进宫看望你母妃了吧,你在府上守着剑枫大人,慧妃同样在宫里面守着宫门望眼欲穿。盼来盼去,不见你进宫,便做了酸甜杏子托人送过来給你。璟雯,出去走走吧,进宫去看看你母妃也是好的,你身边还是有关心你的人的。”
皋璟雯被说得捏起一粒杏子,塞到嘴里。
满满都是母亲的味道。
狠狠对齐清儿点点头,道:“也是,我真糊涂,母妃一定很担心我,我该进宫看看她的。”
说着她一把拽住齐清儿的手,又道:“不如明天,你同我一起进宫吧!
齐清儿这有这个意思,便同意了。
之后齐清儿又找了些其他话题,皋璟雯又说了一些过往的趣事,无非是兄弟姐妹的之间的打打闹闹。
齐清儿见她脸上也有了笑容。
便也稍稍放心。
那些安慰宽解的话也不敢多说。
因为剑枫确确实实昏迷躺在那里,皋帝也确确实实起了杀公主的心,要安慰也不知从何下手。
说多了,便会牵扯到事实。
还不如不说的好。
临了,到了一更天了,皋璟雯才依依不舍地送走了齐清儿。
两人说好了明日午时一同进宫。
……
齐清儿回到府上之后,就瘫在了床上。
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大红色的帷幄。
任竹婉在旁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过了好半饷,夜都近三更了,她豁然从床榻上坐起,揭开薄锦被就要下床,对着竹婉道:“去找几个婢女,让她们到西厢房来。”
竹婉愣住。
大半夜的,西厢房又是个空屋,去哪儿做什么?
齐清儿见竹婉不动,又道:“給杨柳准备房间,你去叫人。”
说着披了件薄纱就要往西厢房去。
竹婉再愣也被杨柳二字惊到了,忙上前拦了去路,道:“要准备也不急于这一时啊!郡主,您刚刚服了药,再劳累不起,还是尽早歇下吧,明儿还要同纯净公主一同去宫里。何况杨柳还要过些天才来,明儿从宫里回来之后再收拾也不迟啊!”
竹婉边说边留意齐清儿,见她直直地看着门框,心中发虚,声音也小了,继续道:“何况准备房间这等事也不用郡主亲自动手啊,留给下人就可以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章,蜚语
齐清儿将视线从门框上挪下,看向竹婉,冷冷道:“去叫人准备西厢房,不然我一个人去准备。”
这是和自己过不去。
竹婉噏唇,逐不再犹豫,出去叫人。
齐清儿独自去了西厢房。
她没法一个人呆着,脑子全是祁王的影子。她必须找些事做,最好是些体力活,身体累了,心才不会那么累。
捡了一块抹布便在西厢房中擦起来。
竹婉带了三四个婢女过来,见这场景都吓坏了。
府上哪有主子干活的份。
做奴婢自也不敢让主子的手沾了灰啊。
竹婉连忙上前制止,将将按到齐清儿的手。
齐清儿就像是一个搭起来的被打碎过的青花瓷瓶,一碰身子便滑下去,竹婉赶忙接在手里。
这才发现她满脸是泪。
竹婉嘴角微抽,挥手赶去了下人,方将齐清儿扶回了卧房。
……
次日晨起,齐清儿整个眼圈都是乌青的。
浑身乏得很。
因担心一会儿要进宫,怕身子撑不住,又服了一刻严颂制的药。
在铜镜前上了很厚一层妆。
方把眼下的乌青給掩盖住了。
打开抽屉取出一个锦囊交到竹婉手里,道:“带上这个,一会儿給慧妃娘娘。”
竹婉收下,道:“是。”
齐清儿合上抽屉,道:“记着,别让纯净公主瞧见了,知道这些对她没有好处。”
竹婉颔首,道:“是。”
又帮齐清儿整理了衣衫,挑了件江南织造新贡的浅浅樱花轻容薄锦长衫,在胸口打了个斜斜的秀结。
二人便出门往纯净公主府去。
皋璟雯早早在府门口候着。
等到门口,齐清儿领着竹婉下车,换上皋璟雯的马车,然后便摇摇曳曳地往宫中去。
因赶上宫中下朝的时辰。
为了避免和重朝臣照面,她们从南侧门进宫,在宣武门前下车,之后步行。
一路往慧妃的永延宫步行。
途径养心殿西南角的时候,隐约瞧见一个身影。
穿的是明晃晃的黄色宫衣。
依稀跪在养心殿外,头埋得很低。
另有张公公站在一旁劝说些什么。
皋璟雯瞧着好奇道:“那不是太子吗?我前些日子听闻他为皇后求情,连续好几日都跪在养心殿外,怎么父皇还是不愿意见他?”
齐清儿看着那弯曲跪地的身影没支声。
倒是灵儿也好奇的凑上前来看,道:“怕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想见。”
皋璟雯闻言,脸便沉了三分。
灵儿倒也不是故意这么说让皋璟雯不高兴。
而是一时没注意说了句大实话而已。
所谓虎毒不食子,当初凌王挟持皋璟雯做人质的时候,皋帝可是要连皋璟雯一起射杀了的。
皋璟雯再次瞧了瞧远远跪在那儿的太子,摇头叹了口气。
她对她的父皇已经很失望了。
更确切是绝望。
现在看着太子跪地求情的样子,不免心中拔凉。
帝王薄情,莫过于此。
几人稍作停留便继续往永延宫中去。
走到一座假山后面的时候,忽然听到几个宫女正在窃窃私语。
说得有声有色。
“这年头做王妃做公主倒不如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我前些天见着太子殿下的王妃,那瘦得都快皮包骨头了。”
“可不是,短短几天。这些天她没有陪着太子一块儿来,怕是病了也不好说。”
“这还是那什么法师給闹的,说是皇后身上有冤魂,弄得陛下都不待见她,你们说太子能不急吗?”转而压小了声音,道:“万一皇后像那炀皇后似的被废了,太子的东宫之位,怕也保不住了。”
“难怪太子日。日。都跪在养心殿前。唉,做主子还如做奴婢呢,这样大起大落的谁受得了。我值夜的时候时常听见正阳宫中的哭声呢,凄惨得很,吓得我每次都拉着小顺子陪我一起。”
“哎呀,你们小声点。怎么样她都还是皇后……”
几个宫女边说边往假山另一边去。
听得皋璟雯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这就是所谓的帝王家。
她遥遥地往正阳宫的方向看了一眼,纵使这些年她不喜皇后,但落得这样的场景,也心中悲哀。
自怜,都是被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所遗弃的人。
齐清儿见皋璟雯僵在原地,适当提醒,道:“还是快些去永延宫吧,已经禀了慧妃娘娘,去晚了,娘娘又该等了。”
又对着灵儿使了使眼色。
灵儿立马上前挽住了皋璟雯的胳膊,道:“是啊,快些走吧!谁说主子不如做下人的了,回头将这些嚼舌根的人找出来,非要严惩不可。她们可没有惩罚别人的权利,公主您是有的。”
皋璟雯闻言,未语。
几人方往永延宫去了。
慧妃早在宫门口候着,见了皋璟雯又惊又喜。
惊的是,她的宝贝女儿瘦了一大圈,眼中无情,不免心惊。喜的是,她虽看上去清瘦些,但精神还好,总算没有因为皋帝一时下的诛杀令而萎靡不振。
忙上前牵住皋璟雯的手,道:“左盼右盼的,总算把你給盼进来了。快,进来坐,母妃給你做了点心,你最喜欢的梅花松仁饼,清甜的口味。”
皋璟雯一面答应,一面往里。
齐清儿跟在后头,见着母女两个这般亲热也不好打扰。
便安安静静地进了永延宫的正殿。
慧妃拉着皋璟雯往案几旁去,看着皋璟雯拿着饼尝了一口,见她浅浅笑了,方安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想来她做母亲的也一定操碎了心。
当初养心殿门口,她看着凌王拿刀架在她女儿的脖子上,又听到皋帝下令乱箭射杀,当时就昏了过去。
醒来后得知皋璟雯还活着,好好的。
别提有多欢喜了。
然又不能求了皋帝让她出宫去看看女儿。
她虽不怪皋帝做了这种杀子的举动,但多少是心寒的。
干巴巴地在永延宫坐等,期盼着皋璟雯进宫。
好在上天不负有心人。
她把女儿給盼来了。
慧妃望着皋璟雯喜极而泣。
弄得皋璟雯也泪眼婆娑。
两人一个没忍住,抱在一起落起泪来。
好半饷,方止住了。
慧妃身后的婢女蓝茵提醒道:“娘娘,馥雅郡主也在呢!”
慧妃闻言,忙摸了眼泪,扭头看向齐清儿,道:“瞧我,一心只挂着璟雯了,宫里面多了个人都还不知道。”
边说边往齐清儿那边去。
齐清儿适才见她们母女见面情深意重的场景,鼻子早也酸了。
忙吸了口气,迎上去。
“璟雯在宫外一个人,多亏了有你,你有空就要多陪陪她。来,过来坐。”慧妃拉住齐清儿的手。
齐清儿浅笑道:“是。”
三人在案几边坐定。
慧妃又将皋璟雯好好打量了一番。
皋璟雯有些受不住这沁着泪水的眼神,怕一个不小心又要哭,道:“母亲,我难得来一趟,干嘛这么哭哭啼啼的,应该开心才是。”
“对,对,对,女儿说得对。”慧妃苦笑着扭头对蓝茵道:“去,上些茶水来,用昨儿内务府刚送来的茶叶。”
蓝茵应了。
在她下去备茶之前,齐清儿忙对竹婉道:“你过去帮帮蓝茵。”(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章,转交
竹婉应了,随着蓝茵退下。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宫中偏西的北角阁中。
蓝茵边找茶叶边道:“妹妹难得来,且稍坐会儿便好,看茶也就是一会儿的事,且步骤简单,一个人弄足矣,两人反到是手忙脚乱的。”说完冲着竹婉笑笑。
因两人头一次独处,举止言行难免客套些。
竹婉也不抢着要帮忙。
齐清儿让她过来也并非帮忙的意思。
她将手伸进袖子中,取出先前齐清儿交给她的锦袋,举到蓝茵面前,开门见山道:“这个锦袋是馥雅郡主让你转交給慧妃娘娘的。”
蓝茵诧异,但还是接了锦袋。
齐清儿什么人,她大概了解一些。
何况慧妃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提过齐清儿,说她对纯净公主有再造之恩,若是见到了定要礼让三分,要像待公主一样待她。
蓝茵便牢牢记在心里。
她拿着锦袋看了两眼,道:“特意让你转交給我,想是不能让纯净公主知道?”
竹婉颔首。
蓝茵是宫中老人了。
自然看得出竹婉跟出来帮忙的含义。
蓝茵也颔首。
二人没多话,看好了茶便一起回到正殿。
正殿中,齐清儿,皋璟雯,慧妃三人正在说笑什么。
皋璟雯脸上有一月余没有笑容了,这会儿子笑起来有些僵硬,但眼神却是愉悦的。
慧妃自不必说,看到自己的女儿能吃会笑,自然开心。
竹婉不经意地走到齐清儿身后。
拿手在她肩上按了按。
这边蓝茵也不留痕迹地看了齐清儿一眼。
齐清儿便知道锦袋已经转到了蓝茵手里。
之后,三人闲谈几句,喝了茶水。
临了,慧妃还是没忍住问了关于剑枫的事。
怎么说皋璟雯都是个还没嫁出去的公主,就算前面有过越王,那也是过去的事,她名义上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待出嫁的。
府上多了男人,甭管是否昏迷,那也是长得齐全的男人。
传出去,怎么都会伤了皋璟雯的颜面。
然皋璟雯就听不得这些话,当下就愤愤道:“我的婚事凭什么我做不了主,父皇他都已经不要我这个女儿了,还管我的婚事做什么。我就是在府上养了男人,还是我喜欢的,让别人说去好了,反正这辈子我都非他不嫁的。”
慧妃听着又气又急,又心疼她的女儿。
她是过来人,虽一辈子深在宫中,自也知道情为何物。
她爱着她高高在上的夫君,同样忍痛接受包容他的一切,哪怕中间杂了杀子的怨恨,她也只有吞在心里。
谁叫那个人是王,而她又爱着他呢!
听完皋璟雯的话,她垂下脸,好一会儿才抬起,道:“婚事是一回事,名誉又是一回事。母妃是不想你还未成家就背负了不好的名声,这对你将来没有好处,就算你以后嫁给了。。。。。。他,总不能給别人留下话柄不是,男女有别呀!”
慧妃紧紧捏着皋璟雯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说。
皋璟雯本来好了一些的情绪,吧唧一下跌进了谷底。
瞅着自己的衣襟不说话了。
齐清儿见状,忙站出来打圆场,道:“剑枫大人住在公主府上也没有别人知道,也就只有我们几个和璟雯亲近的人知道。何况剑枫大人昏迷,足不出户的,别人也瞧不见。慧妃娘娘大可放心,关于那些对璟雯不利的流言是不会有的。”顿了顿,又道:“若不然让剑枫大人重新回到祁王府上,璟雯定是会天天都去看他的,街上人多口杂,叫人看到璟雯天天往祁王府去反倒不好,皇子和公主哪有那么亲密的。还不如留在公主府内,璟雯自己照看着。”
皋璟雯边听齐清儿说,边狠狠点头。
慧妃松口气,心疼的看着皋璟雯,道:“那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瞧着都瘦了。”
皋璟雯含泪颔首,道:“我知道了,母亲。”
又坐了须臾。
到了未时,皋璟雯母女方依依不舍的告别。
说是告别,母女两人相互拉着手,没一个有放开的意思。
最后还是蓝茵在旁边道:“宫内宫外也不过一道墙的事,以后公主常进宫,免得我们娘娘想得紧。”
皋璟雯点头,道:“我过些天再来看您,母亲。”
慧妃道,“好。”
这才松了手,三步一回头的告了别。
慧妃眼看着皋璟雯消失在宫门边,忍不住的抹眼泪。
她是帝王的女人,在家国生死存亡面前她必须选择家国为先,纵使知道自己的夫君曾有杀自己的女儿的念头,她都有口难言,即不能哀怨又不能怪罪,只能是自己忍着。
现在知道女儿平安活着自然大喜。
然大喜过后又有感伤。
历代公主的命运多以和亲告终。
慧妃不愿意自己的女儿被迫和亲,但若是有好的男儿她还是不介意和亲的,那毕竟是生为公主的出路。
现在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爱上了一个几乎不可能以身相许的人,她既不能赞成,又不能拒绝。
一边是国家朝政,一边是母女亲情。
哪一边都不能偏。
后宫女人难做,慧妃就是一个例子。
都说母凭子贵,有谁知道其中艰辛。慧妃为了她这个公主是操碎了心,还什么都帮不了。
蓝茵瞧着慧妃在门宫站了许久。
齐清儿她们的背影也消失了,她还这么站着眺望。
忍不住扯了扯慧妃的衣角,道:“娘娘,夏末的太阳毒得很,还是进去坐吧!另外奴婢有件东西要給您,是馥雅郡主拖竹婉转給我的。”
慧妃感到衣角被牵扯,依然不愿转首。
听到蓝茵后面的话,眺望的眼神方收了回来。
再仔细一想,忙看着蓝茵问道:“馥雅郡主要转交給本宫的?”
说着脸上三分不解。
蓝茵用力点头,道:“奴婢问过竹婉,意思像是不想让纯净公主知道,才用这转交的方式,没有直接给您,或让公主給您。”
她说着已经将锦袋掏了出来。
慧妃瞅着锦袋脸上不解又多了三分。
什么事,连璟雯也不能知道。
她们两个之间还有秘密不成。
慧妃边想边和蓝茵进屋,接过锦袋,忙不迭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