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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远亲不如近邻,那些西洋人离我们毕竟远一些,而且他们从自己私利出发,多少
也让着东洋人一点,这样,我们就更要搞好和东洋日本国的关系。”
陆宗舆点点头:“老弟说得很对!情况确实如此。”
“再说,人家东洋日本人对咱们弟兄们都挺不错,咱们也不能让人家寒了心。
有思不报,非君子也。宗舆老哥,你说,是吧?”
“老弟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咱们商量一下,然后再找汝霖老兄碰一下头,是不是给咱们巴
黎和会上的代表拟个电令,很强硬的电令,让他们在把青岛和整个山东划归到东洋
日本国名下的和约上签字认可,电令稿拟好后,让徐大总统过一下目,就给巴黎发
过去。”
陆宗舆略有些迟疑地说:“徐大总统那里绝对没什么问题!更何况还有咱们的
段祺瑞段大人在后面撑腰呢!我说的,让人感到忧心的是,怕那些总是不安分守己
的学生们,又借机轰然而起,惹事生非。他们最近的活动很是厉害。”
“他妈的这些乳臭未干、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的毛毛学生们!”章宗祥把手
中的烟枪一扔,愤然从烟榻上坐起,他想起了在东京车站的狼狈相,至此时余悸尚
存,心中之火陡然又起,“不去好好读他们的书,搞什么他妈的救国活动?!这个
国是他们能救得了的吗?!这个国得靠我们这些人来救!我们这才是真正的救国救
民!他们懂个什么?!他们懂个屁!”章宗祥说着,说着,骂将起来,“这些吃狗
屎的毛贼贼们,真正好事不足,坏事有余!”
陆宗舆也从烟榻上坐了起来:“他们本来就都是些不安分的料,再加上这近一
二年来又从西洋、从俄国那边传过来的什么‘马’字号的过激主义,就更使他们头
脑发热,不知道马王爷头上是几只眼了!”
章宗祥眉头拧起,沉吟道:“老哥有所不知,这个‘马’字号的过激主义,简
直就是洪水猛兽。小弟这几年在国外混,对此过激主义稍知一二。这个过激主义,
其终极目的,据说就是要平均穷富,据说还有什么女子国有,等等。这过激主义依
靠的就是所谓的民众运动。这民众运动,宗舆老哥可能还不大清楚,其实也就有点
像是咱们的段祺瑞段大人当年包围国会时所用的那个所谓的‘公民团’,只不过段
大人的那个‘公民团’都是些私自收买来的地痞流氓打手之类,假充是公民,而这
个过激主义的民众运动,是要把真正的公民都煽惑起来闹事,说是专门要和贪官污
吏卖国贼们斗……”
陆宗舆笑笑:“我们这些人又都不是什么贪官污吏卖国贼,怕它个属!”
章宗祥脑海里倏然闪现过了陈独秀、李大钊、胡适等人的名字,忧心忡忡地说:
“这个过激主义可不是随便开开玩笑的,它现在在我们中国,尤其是在京机重
地,已被叫陈独秀、李大钊、胡适的几个人煽惑得沸沸扬扬,尤其是一些青年学生
们就像走火入魔一样,一天到晚地在喊叫着什么德莫克拉西德先生呀,什么赛因斯
赛先生呀,什么民众联合呀,什么国民外交呀,甚至还有什么马克思主义呀,什么
俄国十月赤色革命呀,什么社会主义呀,等等……”
陆宗舆把手一挥,作出一副很轻蔑的、不屑一理的样子,对章宗祥说:
“老弟,别皇帝老子不急太监急得不行——瞎犯那份忧心!管他妈的什么德莫
克拉西、德莫克拉东、什么马克思、牛克思呢!他们煽惑他们的去,我们干我们的,
他们能奈何我们什么?!怕它个鸟!”
章宗祥焦虑地摇摇头,说:“老死你真是不懂!你想想看,今天我们兄弟想干
什么就干什么,发财享福,凭的是什么?凭的就是权!中国的老百姓,向来都是无
知而又怕事的,很安分守己,对于做官的,不管你是正人君子,还是乌龟王八蛋,
都一律唯命是从,不敢反抗。现在我们手中都掌握着最高权力,完全可以像曹孟德
曹操那样挟天子以令诸侯,没有谁敢不从!即便是有那么几个少量的文人墨客不满
意,也造不成反来,不会成什么气候。问题是,现在很多下层民众都有一定知识,
而且还形成了团体,建成一个个组织,敢于犯上作乱,再加上过激主义分子从中卖
劲煽惑,从中组织指挥,这对我们来说,就麻烦了。尤其北京作为京都,切切不可
掉以轻心!”
陆宗舆问道:“那老弟的意思,该如何办为好?”
章宗祥沉吟地说:“依我之见,先下手为强。最好的办法,就是实行戒严,禁
止民众的集会结社,严格检查邮电及书报杂志,甚至我还想,找个什么借口,把那
些新思想的过激主义分子的学界领袖统统抓起来,关他几天,让他们狠吃点苦头,
压压他们的那股子邪劲!”
陆宗舆点头称是:“对,是个好主意。”
章宗祥的两眼露出几丝奸险的凶光:“除此而外,我觉得还应该组织一个国粹
团,吸收一些能听我们话的教授、学者和青年学生,把他们撒开,让他们深入到各
社团中去,打听消息,探听情况,相机行事,制造他们内部混乱,破坏他们的狗屁
救国救民活动。这样一来,我们的宝座不是坐得就更稳了吗?”
陆宗舆拍手连连惊喜地喊叫:“哎呀呀,老弟高见!哎呀呀,老弟真是子房再
世,诸葛重生呀!愚兄敬佩至极!敬佩至极!愚兄对老弟真是佩服到家了!尤其是
组建国粹团这个高招儿,我想就连他子房、诸葛在世,也定会自叹不如呀!不过,
说到国粹国学一项,宗祥老弟,这些年来,你大都在国外忙于政务,对国学谅必有
所荒疏了,不像老哥我,历年来从未曾间断过这方面的研读,即使在一榻横陈、吞
云吐雾的时候,也从没有抛开此类经卷闱墨、破题、起讲,大比小比,读得滚瓜烂
熟,笔下也文思如泉,深感国粹之妙味,其妙无穷。想想看,倘若当今之广泛青年,
都能遵照袁世凯袁大总统和段祺瑞段大人之英明圣示,服膺于国粹,潜心于国学,
致力于国故,何患它过激主义思潮的凶猛侵入呢?”
章宗祥笑道:“照老哥这话的意思是,学校里的功课,应该再增添上抽大烟和
读八股这两门课了?这恐怕是时代潮流所不允许的吧!”
陆宗舆也笑笑,说道:“要说时代潮流所不允许,你老弟的那种逮捕新思想学
界领袖、组建国粹团,破坏各社团救国救民活动,恐怕也不是时代潮流所能允许的
吧?老弟你也清楚,那些新思想学界领袖,什么李大钊呀,陈独秀呀,等等,可都
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那个叫胡适的北大教授,还都与英美派人物有密切关系。连
徐大总统都尽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们能冒冒失失地去碰
他们吗?”
“这老哥你就有所不知了。”章宗祥很自以为是地摇摇头,说,“你不可把事
情看得过于呆板!咱们在这里说的办法,当然不能是竹筒里倒豆子,一下子都拿出
来,我们只能看机行事。现在你先回北京去在徐大总统耳边再‘吹吹风’,同意让
我们去京里应付时局。等我们都到了北京后,再提建议,说时局严重,为了维持秩
序,必须暂时采取一些紧急措施,我想他徐大总统也不会不同意。至于什么样的紧
急措施,根据情况再看,”章宗祥说着,两眼又闪射出了刚才的那种奸险的凶光,
“到时候,如果真的需要来狠的、硬的,那就得来狠的、硬的,一点不能心慈手软!
要知道,老哥,咱们现在都已经在虎背上,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就干到底!”
“也就是的。”陆宗舆赞同地点点头。
第二天,天麻麻亮时,陆宗舆就坐早车回到了北京,回到家,稍许歇息了片刻,
就去了总统府,向徐世昌“吹风”,也向其他的一些有关人士“吹了吹风”,一切
都搞得差不多了,陆宗舆往天津打电报给章宗祥,章宗祥接电后,立即乘快车进京。
一切都安排停当。章宗祥这边一下车,就被交通总长曹汝霖的秘书悄悄地接到
了曹公馆。章宗祥走进客厅一看,里面在座的就只有曹汝霖和陆宗舆,两人起身相
迎,请章宗祥坐了下来。
三人照例相互都寒暄了一下,完后,章宗祥就把自己在国外的所见所闻以及和
东洋人的来往情况,还有自己的一些想法,都尽情地说了一说。
人们常说:沆瀣一气,臭味相投,此话一点不假。章宗祥对时局、对中日关系
的看法、意见和办法,包括给巴黎和会上的中国代表发电下硬行的签字令,以及在
国内实行戒严、禁止民众结社集会、组织“国粹团”、破坏各社团的救国救民活动、
以至必要时逮捕学界领袖等,曹汝霖都非常赞同,拍手称快,连连说道:
“妙哉!妙哉!宗祥真乃于房重生!真乃子房重生呀!咱们三人,若比汉兴三
杰,宗舆不愧萧何,宗祥不愧子房,我呢,可惜是比不上那韩信。”
章宗祥、陆宗舆不约而同地一起笑着说道:“哪里,哪里?汝霖较之韩信,也
逊色不了多少。”
三人齐声哈哈大笑起来。
完后,三人商议,先草拟给巴黎的电令,措辞要强硬一些,语气要决然一些,
然后三个商量怎么样制定戒严令、禁止结社集会令和逮捕令等,以及怎么让徐大总
统签署批准。
一张由袁世凯尔后是段祺瑞沿袭下来的黑色的网,此时由这自以为可以以汉兴
三杰相比的三个人继续编织着,又慢慢地朝着整个神州大陆张撒开去……
第二十九章
蔡元培情激地讲着,我们的国家与民族已经到了危亡时刻。直接行动,直接解
决。火山爆发了。五月四日举行北京学界大规模的声讨卖国贼的示威游行。中国人
连自己的土地都不让通行。义愤的学子们怒潮般地涌向赵家楼卖国贼的黑巢……
一
“……同学们,我们是所谓的战胜国之一,但其实连个战败国的地位都没有。
青岛和整个山东是我们的国土,是我们神州大地血肉相连的一部分,被德国强行夺
了去,现在又被强行划归到了东洋日本国名下。东西洋帝国列强们就这样勾结在一
起,把我们踩在脚下,随心所欲地宰割我们。事实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我们:巴
黎和会并不是什么和会,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蓄谋瓜分中国的黑会!是一个彻底要
使中国亡国、使中华民族灭种的黑会!……”
蔡元培校长愤激地讲着。
这是五月二日下午。北京大学西斋饭厅里,数百名学生班长和代表们都静静地
听着。蔡元培的讲话声,一阵阵激荡起巨大的回响。
“……外国洋人列强们这样欺负我们,而我们的北洋政府,我们国人中的一些
民族败类、叛贼逆子,竟也与外人勾结在一起。章曹陆三贼竟通过徐世昌总统和钱
能训总理,电令和会上的中国代表在瓜分中国的条约上签字,真是是可忍,孰不可
忍?……”
蔡校长讲着,两眼发红,声音在颤抖,他的心在哭,在流血,在燃烧;听他讲
话的学生班长和各学校的学生代表们,一个个也都是两眼发红,他们的心也在哭,
在流血,在燃烧。
许德珩、易克嶷、傅斯年等几位学生会的正副主席和干事显得尤为激愤,他们
两眼都闪灼着悲愤的泪光,满面涌现着愤怒的血色。
“……现在,我们的国家和民族,已经到了危亡时刻,我们再不能关在这校园
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了!我们要奋起救国!奋起救我们的民族!
我们要动员起我们所有的同学,动员起我们的民众,奋起拯救我们的国家和民族。
同学们,让我们像李大钊主任和陈独秀学长两位教授所疾呼的那样,挺身而出!”
学生班长和各学校学生代表响应蔡校长的号召,愤怒地呐喊着。
许德珩、易克嶷、傅斯年等他们几个很快地碰了一下头,许德珩大声宣布道:
“请各位回去通知一下:明天,星期六,也就是五月三日,晚七时,在北河沿
北大法科大礼堂,召开全体学生大会。除请咱们北大同学全体按时到会外,还请今
天在座的各兄弟学校的学生代表也按时到会!同学们,蔡校长刚才说得很对,现在
我们已经到了需要直接行动、直接解决的时刻了!”
是啊,现在已经到了需要直接行动、直接解决的时刻了!体内流淌着中华民族
刚强热血的爱国的学子们,每人心里都燃烧着一团火。
直接行动,直接解决,这是爱国学子们也是所有的爱国民众共同的心声。北大
在决定“五·七”国耻日示威大游行之前,李大钊主任和陈独秀学长就已经在爱国
学生中间进行了关于这方面的疾呼。李大钊在五月一日发表的《五一节May nay杂感》
短文中指出:“五一节是世界工人的唯一武器‘直接行动’(Direct Action)告成
功的日子。”陈独秀也多次在同学们中间慷慨激昂地指出:“巴黎的和会,各国都
重在本国的权利,什么公理,什么永久和平,什么威尔逊总统十四条宣言,都成了
一文不值的空话”,“我看巴黎和会和那个在上海召开的什么南北和会,其实就是
两个分赃会议,与世界永久和平、人类真正幸福,隔得不止十万八千里,非全世界
的人民都站起来直接解决不可。若是靠着分赃会议里那几个所谓的政治家外交家,
在那里关门弄鬼,定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直接行动!直接解决!
——共同的心声,一致的要求。
五月三日,不平静的不眠之夜,北大校园里,充满着一片群情激愤的沸腾。同
学们成群结队地向北河沿法科礼堂涌去。一颗颗对国家和民族的赤诚的心在燃烧着。
学子们在边走边怒火满腔地议论着,痛骂着狼子野心的东洋倭贼,痛骂着那些与东
洋倭贼狼狈为奸的美英法意等西洋列强,有的人深深痛悔自己上了美国总统威尔逊
的当;激愤之中,学子们也更怒不可遏地痛骂卖国求荣的北洋政府,痛骂背祖叛宗
的曹汝霖、章宗祥、陆宗舆三贼。
北河沿法科礼堂里挤满了人,一个个都是义愤填膺;四周围墙壁上贴满了“坚
决要求废除二十一条!”“打倒东洋倭贼!”“打倒洋人列强!”“打倒曹章陆三
贼!”“外抗强权、内惩国贼!”和“直接行动,直接解决!”的标语口号。
许德珩、邓仲澥、高尚德、孔文义、傅斯年、赵瑞芝、漆小玉、林丽萍,还有
罗家伦、邹文锦等,他们都早早地先到了,站在人群的前面。
大会由北大法科四年级学生廖书仓为临时主席。廖书仓宣布了这次全体学生大
会召开的目的和意图后,就请《京报》的主笔、北京大学“新闻研究会”负责人邵
飘萍先生报告了青岛问题、山东问题以及巴黎和会上中国外交失败的经过和原因。
三十五岁的邵飘萍先生,浙江金华人,名振青。早年毕业于浙江高等学堂,乃
一忧国忧民之热血青年。曾与人在杭州合办《汉民日报》,专事支持中山先生的革
命主张,揭露袁世凯的专制独裁和倒行逆施,不久,报被查封,邵飘萍逃亡日本,
在日本创办东京通讯社,以揭露东洋日本国妄图使我中华亡国灭种的狼子野心,竭
力唤醒国人的警觉心为宗旨。后回国,任《申报》驻北京特派记者。于去年创办了
《京报》,专事揭露段字号安福系北洋政府的媚外卖国行径,并与《新青年》、
《每周评论》等协同作战,推动新文化运动的强猛发展。近一个时期,他致力于青
岛问题、山东问题和巴黎和会的情况动态的研究,有着很深刻的见解。
邵飘萍沉痛地讲述着;讲述着,讲述着,到最后,抑制不住满腔的悲愤地疾呼
道:
“……同学们,同胞们,更令人痛心的是,章宗祥,这个因卖国有功的亲日派
头子升任为外交总长后,更为得意忘形,他伙同曹汝霖、陆宗舆等这一伙他的卖国
贼兄弟,已说服咱们的大总统徐世昌;电令我们巴黎和会上的代表在出卖青岛和山
东的所谓和约上签字,还准备发布戒严令、禁止令、逮捕令,动用武力来镇压国人
们抗议他们卖国求荣的爱国行动……”
火山爆发了!整个礼堂里,愤怒的炽热的岩浆在涌动,在滚腾。一张张燃烧着
的脸和一双双燃烧着的泪眼,汇聚成了火山爆发那一阵强似一阵的闪光和灼烫的火
焰,迸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声:
“打倒洋人列强!”
“打倒卖国政府!”
“打倒章、曹、陆三贼!”
“外抗强权,内除国贼!”
“坚决不许代表在卖国和约上签字!”
人们怒吼着。在怒吼声中,只见法科一位来自山东的同学“刺啦”一声撕下自
己身上的一块衣襟,两眼含泪迸火,咬破中指,以殷红鲜亮的热血在衣襟片上大大
写道:“还我山东!还我青岛!”写完,把衣襟书写高高扬起。人们的情绪更加激
愤亢烈起来,怒吼声越发威壮强猛:
“还我山东!还我青岛!”
“不许在卖国和约上签字!”
“立即进行示威游行!”
“直接行动!直接解决!”
大嗓门的张国焘纵身跳上主席台,把手臂用力地一挥,大声说道:
“对,直接行动!我提议立即采取直接的行动!立即组织示威游行!同学们,
我们要外抗强权,内惩国贼,必须要拿出实际行动来!”
邓仲澥也跃上主席台大声说道:“我也赞成立即采取直接行动!现在已经到了
直接行动的时候!”
“是的,现在已经到了直接行动的时候了!”高尚德也纵身跃上主席台,声泪
俱下地大声说道,”我提议立即动员和组织北京各大专院校的爱国师生,向欺侮瓜
分我中华神州的洋人列强们,向卖国求荣的北洋政府,进行示威游行。”
高尚德话音未落,就获得了全场的掌声和赞同声。
在全场的掌声和赞同声中,傅斯年也跳上主席台,大声地激动地说:
“我们还应该通电全国,举国上下一致行动!”
全场又回响起了掌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