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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拉了拉宋一茗的衣袖,摇着头,阻止宋一茗不要胡说乱说。
宋一茗回头很快地看了赵瑞芝一眼,笑着,给赵瑞芝使了个眼色,又回转过头
去:
“哥,怎么样?”
“你说什么?”宋维新脸色沉郁地问道。刚才宋一茗问他的话,他听到了,但
他没反应过来,他感到意外,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说以后有时间给瑞芝姐画张像。可以吗?”宋一茗提高声调,一字一句地
又重复了一遍。
“给赵小姐画像?”宋维新惊异之中隐带着一点喜色和希冀,看了赵瑞芝一眼。
赵瑞芝刚要开口想说什么,让宋一茗用手把衣袖一拉,又一个眼色,给挡了回
去。
“对,哥,以后抽空给瑞芝姐画张像。怎么样?”宋一茗望着宋维新,认真地
说,“哥,抽空画一画吧!你画出来后,这可是一幅美女图,一幅真正的东方现代
美女图,绝对的不比你买来的那些古希腊的以及近代和现代的西洋大画家们画的西
洋美女图逊色!绝对的!怎么样,哥?以后抽空给画一张吧?”
“我还有什么说的?我绝对没问题!”宋维新就像是被注射了一针兴奋剂似的,
脸上由刚才心中的不快而引起的沉郁一扫而尽,满面丝毫不加遮掩地大胆地洋溢起
了满怀着希望的欣喜的红光,他两眼灼灼闪亮,望着赵瑞芝:“就看赵小姐信得过
不信得过我,肯不肯赏光允许我给赵小姐的芳容作画?”
“以后吧!以后有时间再说。”赵瑞芝见大家都在看她,脸又红又烧,火辣辣
的,慌忙随口应付了一句。
万万没有想到,这在慌乱中随口应付的一句话,她赵瑞芝压根儿就没往心上搁,
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可他宋维新,却当真的,当正经事地牢牢记下来了。
赵瑞芝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想起来了。就是,我说过这话。”
宋维新像个小孩似地咧着嘴笑着:“你看,我没有诳骗你吧?”
“实在对不起。继陆兄!是我给忘记了。”
“这没啥。这没啥。只要你别嫌我画得不好就行了。”宋维新说着,打开了画
板。
“现在就画?”赵瑞芝问。
“现在就画。”
“得让我稍微收拾一下吧!”
“不用!这就挺好的、你就坐到桌子旁边,坐在椅子上,看书,一手支托在下
巴上,作出沉思的样子。我先来画你的侧面像。”
赵瑞芝依照宋维新说的那样坐好。
宋维新也选好了作画的位置,坐好,支起了画板,拿起了笔,他看了看,觉得
桌子面上有点空,又站起身来,往桌子上摆了一摞子各种各样的书,又把窗台上那
边插在花瓶里的一支纸做的鲜红的梅花,连着花瓶移过来,就近正好放在赵瑞芝和
那摞书之间,这样安排停当,宋维新又左看看,右看看,反复审视了一下,满意地
点了点头,回到原位子上,开始画画。
宋维新挥动着笔,勾勒着赵瑞芝的头部的外轮廓。
他画两笔,停下来,看一看,再画;又画两笔,停下来,又看一看,又再画;
就这样,画一画,看一看,看一看,画一画。
赵瑞芝一直定定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她没有感到累,就是有些紧
张。她表面上很平静,静如秋水,可内心却情如春潮,汹涌奔腾,心在狂乱地跳动
着。她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是怕把自己画不好,还是别的什么?她说不上。她竭
力地抑制着自己,尽量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可是不行,一直到后来,才慢慢地
好一些了——
这时候的宋维新,心绪也是很不平静。他心慌得更厉害。心就像紧擂出征的战
鼓似的,咚咚咚地狠敲着他的胸腔、那猛烈敲击的声音,他自己听得清清楚楚,一
声一声直往他耳朵里灌。他惊恐地感觉到,赵瑞芝可能也都听见他的这心狂跳的声
音了。他浑身发凉,气都有些上不来,握画笔的手在不停地索索发抖。他画画,看
看,看看,画画,渐渐地,他整个身心都聚精会神地进入了作画的境界之中,心绪
也随之而平静下来了。但是,这平静没有持续多久,就又被打破了。他在粉笔勾勒
完赵瑞芝的头部的外轮廓,细笔勾画赵瑞芝的眼睛、鼻子、嘴的时候,他的心绪又
由不得自己地纷乱了起来。那扑闪扑闪的黑亮的大眼睛,那浓而长的毛茸茸的眼睫
毛,那挺挺的鼻子,那丰润艳红的小嘴,从侧面看起来,比从正面看,更富有线条,
更别有一番令人心魂荡漾的韵态。尤其是她静静地坐在那儿,静静的,一动不动,
是那么平静,那么安宁,那么从容,充溢着一种带有青春气息的恬静的美,再加上
那身后的衬景——窗外那不时地扑打着窗户玻璃的漫天飞舞的大片雪花,窗台上那
鲜艳的红梅,映衬着她的傲寒的清丽和红白相映的娇艳,于恬静的美之中又增添着
几分动人的妩媚。他的心又一阵阵地狂跳起来,又一阵阵像擂战鼓似地,咚咚咚地
狠劲敲击着他的胸膛。他的心狂跳着,而两只眼睛却一眨不眨,目光痴迷地定定地
凝视着;就这样呆呆地望着赵瑞芝那艺术剪影般的侧影,连手中的画笔都半举着凝
然不动了。
保持着姿势的赵端芝,觉得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儿,稍微侧了一下脸望了望宋维
新,见宋维新正在愣神犯傻地呆望着自己,脸刷地一下子又红了,她又好气又好笑,
轻轻咳了一声。
宋维新吓了一跳,从痴迷愣征中醒悟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笑,忙又低下头去,
用手中的笔在画板上惶恐地胡乱勾画起来。
看着宋维新的那惶恐得手忙脚乱的慌乱劲,赵瑞芝笑了笑,轻声说:
“继陆兄,休息一会儿吧!我有点累了。”
宋维新在画板上胡乱画了几笔,抬起头望着赵瑞芝,极力掩饰着自己的窘态,
也笑了笑,点点头:
“好吧!休息一会儿。我也有点累了。”
第九章
“小叔子带着大嫂私奔,丧辱门风,给我把这对狗男女乱杖打死!”“不!……”
孔文才一下把赵瑞芝抱住,遮护住,梦醒,他怀里抱的是宋一茗,他大惊,忙一把
把宋一茗推开,辣妹子羞愤而去……
一
孔文才披着一身厚厚的雪花回到了法专。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学校的。从把装有那首《曲玉管·倾怀》词的信
托北大那位老工友送到赵瑞芝寝室去后,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他站在远处
一排房子后,看着老工友敲开了赵瑞芝房子的门,看见赵瑞芝开门出来,老工友向
她说着,把装有词的信交给了她,她把信接了过去,优雅迷人地微笑点头表示谢意,
后又目送老工友离去,赵瑞芝转身进了房子。他呢,又赶快绕到了房子后面,站在
一棵老榆树下,定定望着赵瑞芝寝室的后窗户。他望着,心紧张地跳着;站了一会
儿,见雪越下越大,另外,偶然走过的人,还不时地奇怪地望望他,他这才从老榆
树下走开,离开了北大,回到了法专。一路上,他脑子里都在想着那首词的情况,
推测着赵瑞芝看了那首词后的神态。他时而觉得很乐观,觉得自己这样做很对,干
得很聪明;时而又觉得很悲观,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干,觉得自己干了一件极其愚蠢
的事情。他就是这样心神不定、忧虑重重地回到了学校。
回到寝室里,他的心依旧平稳不下来。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窗户跟前站
了一会儿,靠着墙,望着窗外漫天飞舞的大雪,可脑子里却一直在牵挂着那首词将
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结果——是令人欣喜的佳晋,还是让人心寒的恶讯?孔文才想
着,以至连眼前凝望着的雪花纷纷扬扬的窗户玻璃上,也都映现变幻着他推测想象
中的赵瑞芝看过那首词后的各种不同神态的面影;后来,他坐了下来,坐到书桌前
的椅子上,伏在书桌上胡想着,书桌上也映现变幻着赵瑞芝各种神态的面影;他顺
手拿过书桌上的一本书,漫无目的地胡乱翻着,不过也是想借此平静一下心绪,但
书页上也是映现变幻着赵瑞芝的各种面影;他把书一合,站起身来,走到床边,正
好也感到有些倦意,索性就躺到了床上,可是躺下了,又没有睡意,翻过来,翻过
去,折腾了几下,都睡不着,顺手又拿起枕头旁边的一本杂志乱翻,杂志内页上又
是映现变幻着他孔文才推测想象中的赵瑞芝各种不同神态的面影。他简直心神不定
到了极点!
真是活见鬼!
孔文才浑身焦躁难忍,他竭力地克制着自己的胡思乱想,平缓着自己的不安的
心绪。慢慢地,慢慢地,他眼睛有点发涩,眼皮也沉重了起来,脑子里渐渐扩展成
一片无际的空白——
……不知怎么,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湘水县家里。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萧瑟寒秋的夜晚。夜深人静。迷离朦胧的冷月,在飘飘浮
浮着的乱云的遮掩下,时隐时现。朔风一阵阵掠过,迎面扑来,寒人肌骨。他在巷
子里急步走着,赵瑞芝穿着新娘的婚服,紧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快步子疾速走着。
他们从一条巷子,又到了另一条巷子,从一条街,又到了另一条街,快步子走
着。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他们正犹豫徘徊着,想着朝哪个方向走,忽见对面一群举
着火把、提着灯笼的人,喊叫着,朝他们走来。他们吓了一跳,忙转过身朝回走,
可是后面也是举着火把、提着灯笼的人群,吵吵嚷嚷地向他们逼近。再朝左右两边
看看,也都是火把、灯笼、吱哇乱叫的人群。
他们被围堵在了最中心,前后左右都是带着杀气的追寻他们的人群。
他和赵瑞芝紧张地朝四面望着。极度的恐惧,像无形的冷酷的魔网,紧紧笼罩
着他们的整个的身心。孔文才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数九寒天被浸在了冰水中,寒气直
透心底,身子一阵阵地打着寒战;赵瑞芝更像是一只被狼群四周包围住的小羊羔,
身子蜷缩成了一团儿,假在他的胸前,浑身筛糠似地颤抖着,两只大眼睛极为惊恐
地怔怔地圆睁着。
火把、灯笼、杀气腾腾的人群,从四面八方渐渐逼上前来……
他和赵瑞芝紧紧紧紧地相偎着……
火把、灯笼、杀气腾腾的人群越来越逼近……
他和赵瑞芝也越来越紧地偎依着……
“抓住他们!抓住他们!”
“抓住这一对狗男女!”
“抓住这一对乱伦的奸夫淫妇!”
“把他们绑起来!”
“把他们吊起来!”
“对,快把他们绑起来!吊起来!”
声嘶力竭的吼叫声、‘唾骂声,从四面八方像倾天而落的冰雹似的向他们凶猛
砸来……
他们进无去处,退无退路,恐惧而慌乱,不知所措,怔怔地呆立在那十字路口
上。
“抓住这一对丧辱门风的狗男女!”
“快!把他们捆绑起来!”
“烧他们!用火烧他们!点他们的天灯!”
几支熊熊燃烧的火把朝他们劈头盖脸地扔了过来,落在他们的脚下。灼人的火
舌,随着一股股黑黑的呛人的浓烟,直往他们身上扑来。
紧接着,冲上来了几个人,凶神恶煞般地吼着,叫着,把他们两个五花大绑了
起来。
“绑到那棵树上!那有两棵树。”有人喊道。
路边正好有两棵老榆树——两棵已经老朽干枯了的老榆树。
“对,把狗男女绑到那两棵树上!”
“把女的吊起来!”人们杀气腾腾地吼喊着。
“对,把女的吊起来!”
孔文才被绑在了一棵树上。
赵瑞芝被捆绑着吊在了旁边的另一棵树上。
“再往高吊!”
吊赵瑞芝的绳子被狠劲一拉,赵瑞芝被往高吊了一下。
“再往高一些!让淫妇知道一下私奔的滋味!”
吊赵瑞芝的绳子又被狠劲一拉,赵瑞芝被更高地吊了起来。
手脚被捆绑着、被捆成了个粽子形、高高吊了起来的赵瑞芝,已经被吓得半昏
死了过去,脸色苍白,糊满了土,轻轻地痛苦地呻吟着。
他看着,心如刀剜一样,一阵阵抽搐着。疼痛难忍。
“打!给我狠劲地去打!去打那个败坏门风、不知羞耻的下贱的淫妇!用鞭子
去抽!用火去烧!去狠劲抽!去狠劲烧!还有那个,不知礼义廉耻、竟敢欺兄霸嫂
的逆子,也给我狠劲地去打!狠劲地去抽!”又有人喝吼着。
他这时才看到,喝吼的是他父亲。他父亲孔德仁在火把、灯笼、杀气腾腾的人
群后面,声嘶力竭地喝吼着。赵瑞芝的父亲赵钦恩,也站在他父亲旁边,和他父亲
一起喝吼着。两位老爷子气急败坏,脸都扭曲得失去了原来的形状,手里的拐杖也
高举起,狂挥乱舞着。
与此相随着,他感觉到什么地方有一双恶狠狠地眼睛在盯视着他。
他心里有点发怵,扭头朝四处望着,顺着感觉指引的方向,在左侧上方半空中,
他看到了那双恶狠狠的眼睛——恶狠狠的,充满着仇视的眼睛,还看到一张非常熟
悉的面孔——他大哥孔文义的那张久病将死的青黄而苍白、毫无一点血色的枯槁的
脸。那双恶狠狠的眼睛,就是深嵌在这张枯槁的脸上,正拼力以一种怨恨的以至仇
视而歹毒的眼光,狠狠地盯视着他,森然可怖,似乎还在咬牙切齿地怒斥着他:
“你这禽兽不如的家伙!你大哥我哪一点对不住你,你这样来对待你大哥?看
你大哥我病重难愈,将不久于人世,便色胆包天,以不轨之心,图谋你大嫂。你无
耻之极!你伦理何在?礼义何在?天良何在?”
他瞪大双眼望着大哥孔文义,心虚而慌乱,急忙连连摆手否认,一选连声地辩
解道:
“不,不!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你强辩什么?!铁证如山!你写的那首《曲玉管·倾怀》词,就是证据,词
里满篇都是挑逗调戏的字句。淫言荡语,表露着你无耻的心迹。你敢把你那卑污的
黑心,剜出来让大家看一看吗?敢吗?剜出来让大家看一看!剜出来!”
“不,不,大哥!不,不……”
恶狠狠的眼睛迸射着绿光。他听见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森的失声狂笑:
“哈、哈、哈……怎么?不敢吧?不敢把你那颗丑恶卑污的黑心剜出来让大家
看吧?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欺兄诱嫂,天理难容!你会遭到报应的!我就是死了,
也决不放过你!也定会来找你算账的!”
“不,不,大哥!不,不……”
他想说个清楚,极力地喊叫着。
可是大哥不理会他,那恶狠狠的眼睛依旧仇恨无比地瞪视着他。
与此同时,他发现另外还有一双眼睛在鄙夷地望着他,是宋维新的眼睛。
正这时,他父亲和赵瑞芝父亲的声嘶力竭的吼喊声又相互交混地声声传来。
“打!去给我狠劲地打!去给我用鞭子抽!狠劲地抽!抽死那个丧辱门庭的东
西!抽死那个下贱的小媳妇!”
随着吼喊声,他看见他父亲和赵瑞芝父亲像两只受伤的老狼似的,发疯地从火
把、灯笼和布满杀气的人群后面冲出来,凶狂地挥舞着拐杖,直扑向被捆绑吊挂起
来的赵瑞芝。
“不!”他一看情况不好,赵瑞芝必会死在两位老爷子的乱杖之下,便大喊一
声,浑身一挣,竟把捆绑在身上的绳索全部挣断,尔后大步子朝赵瑞芝扑去,想要
护住赵瑞芝,没想到,他大步子跑着,竟腾空飞了起来,一下子飞扑到了吊挂在半
空中的赵瑞芝的身上,把赵瑞芝紧紧地搂抱在怀里,遮护了起来,大喊道:
“不!不!……”
——孔文才猛地一下坐了起来。他刚才原来是做了梦。一个可怕的恶梦。他紧
紧搂抱在怀里的,不是赵瑞芝,而是宋一茗!
二
“辣妹子”宋一茗深深地爱恋着孔文才。
孔文才是什么时间闯入了这个“辣妹子”的心扉的,宋一茗自己也说不清楚。
孔文才是宋一茗哥哥宋维新的同学。两人自上小学就是一个班,还是一个同座
位;上中学又是在一个班,又是一个同座位。时间一长,两人好得就像亲兄弟一样,
如胶似漆。孔文才经常来宋家公馆。宋维新呢,偶而也去孔家公馆。说是偶尔,就
是起初去过几次,后来再就很少很少去了,除非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紧急事情才去一
下,去了也是在门口不进去。宋维新对孔文才说,进他们孔家公馆,就像进到了一
座古老的墓穴里一样,阴森而沉闷,使人感到寒悚,感到压抑。宋维新这样说,孔
文才也很赞同。他说:别说别人有这样的感受,他自己就有这样的感受。孔文才喜
欢来宋家公馆;他觉得这里和他们家截然不一样。在这里,他感到一种开脱,一种
解放,感到清新,感到畅快。
在这里,孔文才和宋维新除了可以大胆地谈论时局而外,还可以畅所欲言地讨
论中国以至西洋的文学和艺术。孔文才特别喜欢诗词,喜欢吟诵,也喜欢写,经常
即兴而作。他说他这是受了他大哥孔文义的影响。他大哥孔文义在湘水县是个很有
名气的才子,才思敏捷,文笔极好,小时候因作过七步诗而被人誉称为“湘水县的
小曹子建”。孔文才在大哥的带领下,在诗词赋方面也显露出了一定的才华。
后来,孔文才和宋维新都考到了北京上学,孔文才进了法政专门学校,宋维新
进了北京大学文科,但他们每次相逢到一块儿,还总是免不了谈谈文学,谈谈艺术。
宋一茗在性格上是个辣妹子,而在感情上却是个天生的情种。她自幼也特别喜
欢诗词。每当孔文才和她哥哥这两个同窗好友在一起谈论国事、谈论文学和艺术时,
她总是在旁边认真地倾听,而当两个同窗好友谈论起诗词时,她更是听得非常入迷,
如痴如醉。
尤其是,她经常满怀着深深的敬服,听孔文才侃侃而谈。她对哥哥的这位同窗
好友,总有着一种发自于内心深处的倾慕。一缕很微妙的情丝。表面上看是一种尊
崇和信服,实际上还隐隐荡漾着一种说不清楚的感情的涟漪。她听着他讲,两眼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