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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不得˙画瓷-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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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一手拉着玲珑、一手拉着贤越,一本正经说:“来坐好了,母后给你们分果子。”然后煞有其事地将一碟点心分成了两份。分完之后,她又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枚油果,笑嘻嘻地塞给你了贤越:“来,你是弟弟,母后多给你一个。”
  贤越嘟着嘴念:“多谢母后。”接着便伸手递给了玲珑,“哥哥,我们一半一半好不好?”
  皇后忙推开贤越的手,“哥哥不要,留给弟弟吃。”
  玲珑一听这话马上不乐意了,瘪着嘴,皇后又转身去哄他。
  母后微露笑意,颔首对甯贵妃说:“贤越这孩子很小就懂事了,头脑也聪明,像皇上。”
  甯贵妃温柔一笑,答:“还不是受了太后的恩泽、皇上的庇佑。”
  
  守完岁,大家从慈宁宫散了,各自回宫。
  这一夜不见,我太过想念丝绦,可是齐安偏偏不识相地来通传了一件大事。说是京城护军逮了一行疑犯,循例来问我何时提审。
  我说今夜太乏了,明日再审。不料母后从里间出来了,劈头就问:“难道在皇上眼里,此乃小事?”
  我喏喏道:“只是除夕之夜不想沾晦气。”
  母后转身问齐安:“疑犯在哪里?”
  “刑部大牢。”
  母后说:“先传护军都尉进来,把话问清楚。明日好审。”
  我兀自想,母后早已说过不再参政,如今却毅然凌驾于我之上。
  
  护军都尉回禀:“除夕当夜城门大开,没有宵禁,但是守卫暗暗增加了一倍。疑犯一共十余人,混入人群中企图出城,被拦截时装作不认识,但口音却都一模一样,显然来自同一个地方。他们既然从外地而来,又拿不出通关文书,于是全部押解送了刑部。”
  母后吩咐道:“用刑逼供,对付乱党绝不能手软。”
  “慢!”我及时出声制止了,“勿要滥用刑罚,若是无辜之人岂不冤枉。先关押罢,明日上朝再议。”
  
                  明如镜…3
  
  大年初一,刑部审疑犯未果。
  那些人一口咬定他们是从江西来的瓷商,前后说法不一,更加扑朔迷离。
  其实我已然清楚他们的身份,只是想不通晋国公是怎么被救出去的。这样的疑问丝绦可以给我答案,我却不愿意去问她。我宁愿装作相安无事,安安静静地和她在一起。
  于是我亲自去了天牢,那一行人十男三女,分别关押在两间牢房。
  我一眼就看到了芳姨。
  她也看见了我,有些畏惧地往后缩了缩。
  
  暗无天日的审讯房内,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异常刺耳。
  经久的铁门吱嘎响,人被带了进来。芳姨看上去老多了,两鬓露出几根银白的发丝。丝绦说过初入白莲教就跟着芳姨,因为芳姨和芳姑姑带了个相同的字,能给她莫名其妙的依赖感。
  我既然亲自审她,就是不想她受苦,于是命人拆了她的脚镣。
  她坐在我面前,起先面容很冷很僵硬。不过我清退了左右,只留齐安在身边,她才变了一副神情,焦急地望着我:“皇上,求你放过长安公主。”
  “朕为何要放她?”
  “她到京城里只为了见亲人最后一面,后来我接到我们教主的密令,要营救晋国公。公主听说了就不肯走,还以身犯险。结果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我笑道:“既然是她自己选的路,芳姨就不用操心了。”
  芳姨疑惑问:“皇上此话何意?”
  “她已经决定留在朕的身边,做朕的妃子。”
  “不,她不是这么说的!”芳姨激动地站了起来,被绑在背后的双手用力地捶打椅背,“公主只是回宫继续打探消息,不料却被皇上识破了……”
  “然后朕囚禁了她?”我挑一挑眉,笑得更开心,“她骗你们的,其实是她亲口把一切都告诉了朕,因为她怀了朕的骨肉。”
  “不!”芳姨目瞪口呆瘫下去,“公主……被你毁了。”
  “芳姨,把皇宫密道图交出来罢,朕看在长安公主的份上不会把你们怎么样。交出图来,朕便放你们走。”
  芳姨低着头喃喃道:“我把公主弄丢了,还有何颜面回去?要杀就杀,反正地图已经烧了,我没有。”
  “你看,朕想放你们一马,你却不领情。”我深深吸气,然后叹道,“那就继续在牢里呆着,直到你们想通了为止。朕会叫刑部给你们换好一点的地方、好酒好菜招待着,若你们愿意,呆一辈子也行,朕养得起。”
  如若他们在天牢呆一辈子,我和丝绦在一起呆一辈子,那岂不完满?
  忽然之间沾沾自喜起来,带着齐安回了宫。
  
  齐安当然认出了芳姨,只是他万万想不到丝绦是前朝公主。
  这样一来,齐安颇为恐慌。一方面他已经被母后招降了,纠结这事情该不该上报;另一方面,他也的确是关心我的,担心我受到损伤。
  但我今天特意让他知道这件事,便是警告他倘若再出卖我,下场可是不太妙的。
  母后那边,我就解释说先施以小恩,若他们不领情,再用刑不迟。
  我自作聪明地以为万事尽在我掌握中,可是天刚刚暗下去的时候,德阳宫传来了噩耗。
  当时绿姝只是面色仓惶地说大皇子身体不舒服。
  我想说生病了怎么不快些去找太医,她哭丧着脸补了一句:“太医说可能是中毒。”
  
  昨儿才过完除夕,怎么好端端的会中毒?
  我撇下所有政务匆匆赶去德阳宫,母后、丽妃、贵妃、如嫔几个早已在那守着了。
  皇后呆若木鸡地坐在床边望着床上小小的孩子。
  我朝皇后劈头盖脸问:“玲珑何时开始不舒服的?如何没人来禀告?”
  皇后冷冷道:“禀告?皇上眼里心里还有我们母子吗?”
  绿姝在一旁小声答:“回皇上,大皇子夜里就开始发热,请太医来瞧过了,也开了药。谁知吃过午膳就开始呕吐不止,接着又腹痛。太医复查,看情形像中了毒……或者吃坏了东西。”
  我问:“中午吃的什么?”
  皇后打断道:“午膳吃的东西老嬷嬷全部尝过,哪里会有问题?保不准儿是昨夜里的膳食有人下毒!”
  我说:“昨夜的膳食咱们不也都吃了么?”
  皇后带着哭腔大声嚷:“那些糕点呢?糕点是哪个厨子做来的?”
  “糕点?”母后突然开口,气息急乱,“那不是沫儿做的么?她竟然敢下毒!快来人,把她抓起来!”
  我急忙伸手拉住母后:“怎么可以这样胡乱抓人?哪里有证据,不过是皇后的臆断!”
  母后气得脸色发白,高声喝道:“彻查御膳房,所有人都抓起来审问!”
  我惶然无措,扬头环视了一周,视线最终落在羸弱的孩子身上。可怜他的小手还在结痂,又要忍受这样的痛苦。无端端想起司马缇对自己女儿说的那句话,只怨你生在帝王家!
  因为这样高贵的身份,所以才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啊呀!”在玲珑身边号脉的太医惊叫,“没了、没气儿了!”
  “怎么可能?!”皇后扑了上去,抱着玲珑大叫,“刚刚还叫了我阿妈,怎么就没气儿了?你们这些庸医!统统都该死!”
  几个太医颤颤巍巍,轮番上前去检查了,末了,一个一个在床前跪下磕头。
  我迈开了脚步,觉得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不真实,落不了地。晃晃悠悠走到床边去,摸着玲珑的脸蛋,还是热的,就像熟睡了一样。
  皇后连眼泪都来不及掉下一滴就昏了过去,我将孩子抱过来,紧紧贴在胸口,“玲珑,你还未叫过朕一声父皇呐。”
  寝宫里顿时哭泣声一片,悲伤满溢。
  母后终于站不住了,倒头倚在丽妃身上痛哭流涕。
  我摸着那张娇巧玲珑的脸,仍然感觉不真实。
  我的儿子……会不会是因为帝王家太无情而离开?因为母亲的冷漠,父亲的疏忽,所以宁愿离开我们,去更加美好的地方。像丝绦的哥哥们一样,去天上守护星星了。
  我一直害怕大火、战争,以及所有可以伤人性命的东西。其实我只是害怕死亡而已。
  真的太残酷了,死亡就这样带走了我的儿子。我的玲珑。
  
                  明如镜…4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了哈,以后还是二四六更新,谢谢大家  这样的正月新春,白雪冰封了整座城。连同空中浮游的那些喜庆和安详的爆竹声一同冰冻了,徒留一日复一日的北风呼啸。
  我的大皇子于正月初八发丧,弱小的尸首冻在棺木里好可怜。我亲自将他送去了皇陵,看着他被安葬在我的墓穴旁边。那个位置原本是属于皇后的,可是我打算废后,这个墓穴留给皇后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玲珑夭折的那一天夜里,甯贵妃在德阳宫陪床,以免皇后悲伤过度会想不开。
  我在外间抱着玲珑抱了许久,觉得他还有体温就不愿意放开。担心放开之后,他会彻底地冷掉。旁边还有许多宫人们在陪着我,我不动,他们也不敢动。
  这样万籁俱寂的夜里,内殿里传来毛骨悚然的尖叫。待我僵硬的身体恢复了知觉赶到里面去,只见甯贵妃倒在了殷红的血泊里。
  皇后举着簪子发狂似的大笑,她半人不鬼的声音如诉如泣:“贱人,你要给我的玲珑陪葬。该死的明明是贤越,应该是贤越去死!他拿了那个果子,他拿在手里,怎么会吃进玲珑的肚子?都是你这贱人!”
  我听着周围纷乱嘈杂的声音,心好像抽搐了几下,接着就动弹不得了。
  玲珑泉下有知,会不会怨他的母后?
  反正我是怨她的,恨不得现在就拿把刀来剜出她的心,看看流出来的血是不是黑的。
  太医及时赶过来救甯贵妃,她命悬一线,但是命不该绝。她还在半昏迷中,就泪流满面拉着我的手断断续续说:“皇上,贤越、贤越会被害死的……臣妾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扔掉的果子还会被玲珑捡起来……臣妾冤枉……”
  “放心,朕会照顾好贤越,没人能害他。”我说这话的时候毫无底气,我凭什么保证这辈子没人能害他呢?说不定哪一天碰到哪个嫉妒成狂的妃子,他就和玲珑一样被毒死了。
  
  玲珑下葬之后,我昏昏沉沉睡了两日,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是母后。
  见旁边空无他人,我含着泪对母后说:“朕要废后。”
  “废吧。”母后心灰意冷地阖了眼。
  外面的积雪压断了许多树枝,只听见“嘭嘭”的响声。透着窗户缝望出去,只见雪地上一片狼藉。我似乎看到了并不光明的未来,与这狼藉的雪地一样。
  母后哀哀叹了声:“造孽……”
  我混沌的意识被这两个字激醒了,是谁造的孽,报在了我儿子身上。是我的父皇、我的叔父们,我的祖先、我的族人们,积年累月的杀戮和侵略,那些悲愤而死的无辜百姓在诅咒我们。
  那个浑身着了火的人说:“蛮夷,老天会来收拾你们……”
  我像中了巫术一样突然间头痛欲裂,抱头大喊大叫,可是即便喊到喉咙沙哑,头颅里的剧痛未有半分的减退。越来越多的画面在眼前轮番演换,我像一个看戏的人,却又深陷在戏中,被湍急的漩涡卷入无底深渊。
  “皇上!”
  “皇上、这是怎么了?”
  “来人、来人呐传太医!快!”
  
  一直听着母后的声音在唤我,所以还能找到回来的路。
  渐渐地,一点点地从深渊里往上攀爬。
  我不知道自己是得了什么病,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伤心到了极点难免出现一些心悸头痛的毛病。我便只能按着太医的嘱咐好好休养,尽量别去想那些伤心事。
  母后说这是劫难,唯有捱过去。于是她自己搬去了佛堂,虔心向佛以求我平安。
  看得出来,母后从一开始的敷衍我,到现在是真的信了佛。
  
  我废了皇后,将她打入冷宫。
  本想赐她毒酒,可是那天看着皇后褪去凤袍,换上一身素绫白缎,莫名其妙想起了那一阕长门赋。我到底心软了,即便她活该被千刀万剐,可是我这辈子再也不想伤人性命了。
  因为这都是造孽。我现在杀了她,将来又会报在谁身上呢?
  
  窗影寥落,宫灯寂寞。
  我捧着一本书半躺在矮榻上,却一个字也没看下去。
  书上的墨香被烘出来,缠了我一身。
  丝绦一言不发地坐在我身边,手里捧着一只碗不停地画。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始终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也对,这事与她没有什么干系。但是她可以安慰我,至少说点什么来哄我笑一笑。
  可是她懒得那样做,她把全部心思都凝聚在她的笔尖上。
  我心里很难受,仿佛有一头洪水猛兽在叫嚣、在挣扎,要冲破桎梏。
  于是我不能自控地扔下书,拦腰将她抱住,狠命地揉在怀里。
  两种心跳声合在一起,节拍全乱了。听着她沙哑的嘤咛,我终于觉得舒畅了些,搂着她柔软的腰身不住亲吻,在白润的肌肤上落下一点点嫣红的吻痕。
  我以为她很喜欢,专注地盯着她的神情看,却发现她心不在焉。捏着她的下巴问:“你在想什么?”
  她眸中的烟雾愈浓,微眯了眼,说:“芳姨是不是被你抓了。”
  这不是疑问,而是十足肯定的语气。我轻轻捋着她的头发,俯首深嗅,一边问:“你怎么发现的?宫里究竟有你多少探子?”
  她似笑非笑道:“你说宫里的汉人多还是夏人多?”
  “丝绦。”我低声唤她,顿了许久,又唤,“长安……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不过你要听话才好。”
  她扬起下颌,眼里的目光柔和了许多,“我想见见芳姨。”
  “太危险了,你容易暴露身份。”我说完,一心挑弄她的身体,有些日子没碰过她了,她还是那么敏感和羞涩。
  这样情氛正浓的时候,我不想与她说那些原本与我们无关的事,可是她不依不饶,一面敷衍我,一面问:“你抓了我的人,难道不想问我什么?或者要跟我说点什么?”
  我的视线被烛光模糊了,不停摩挲着彼此的身体,将唇依附在她耳旁哝哝道:“你是我的女人,总该知道怎样取悦我吧?”
  她轻笑出声,仿佛在嘲讽我。可是我已经无所谓了,既然她的心不在我身上,那我便好好享受她的身体,以免辜负了她美好的年华。
  
  还未出正月,寒风不见消退。
  察德被软禁,呼延家完了,朝中的汉臣与夏臣平分秋色。母后终日吃斋念佛,不再理会朝政之事。这是我很久以前就盼望的局面,而今却觉得有些失落,总是缺少点什么。太平静、太冷清。
  天色开晴,尚有微涩的寒意。齐安在我身边,身后是仪仗、护军、宫女和太监。丝绦混在宫女当中远远跟在我身后,我忍不住时不时回头去看她,以免她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齐安看出来了我的异常,提醒我说:“皇上放心,后边有人看着。”
  我点点头,苦笑道:“朕是不是很蠢?”
  齐安答:“皇上英明,只是情到深处不由人。”
  真会说话,情到深处不由人。
  若有一天,她对我也是如此,那就不枉我对她用情一场。
  
  我独自进了天牢秘苑,齐安又悄悄领了丝绦进来。
  秘苑里一向关押犯了重罪的皇亲国戚,如今却腾出来给那帮白莲教的反贼,我这样用心良苦,她不会看不到。
  芳姨被关押在东向的房里,大门挂了锁链,旁边只有一个送饭的小窗。因为不想被人认出丝绦,于是也没叫侍卫来开门,她们便开着那窗户说话。
  我没有回避,坦荡地站在丝绦身边,任由芳姨恶狠狠的目光将我扫了好几遍。有我在这里,她们有许多话不方便说,可我只答应丝绦带她来看芳姨,我已经做到了。
  可每个人都有软肋,丝绦转过身来哀怨地看了我一会,我便低着头走开了。站在不远处的一棵苍老的树下,还可挡挡风。不过这秘苑里万籁俱寂,她们说话的声音被风吹过来,十分清晰。
  “公主,你受委屈了。”
  “芳姨,你们怎么被抓的?”
  “狗皇帝派人抓了很多人,但凡在京城没有户籍或者没有通关文牒的人都被抓了起来,一个个审,我们就不敢轻举妄动,一直躲着。直到除夕,想趁着守岁那会溜出城去,没想到外头有埋伏。”
  “他打算把你们怎么办?”
  “不知道,他很古怪……公主是不是因为我们才被要挟了?狗皇帝上次来说,公主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是不是真的?”
  丝绦回头淡漠地望了我一眼,说:“迟早。”
  “那就是还没有?公主千万不能答应啊!”
  “我和他谈妥了,我给他生个孩子,他会放了父皇。”
  “什么?蛮夷就是蛮夷,从来都言而无信!公主万万不能听信他,这样只会被他玩弄于鼓掌!”
  “可是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芳姨。”
  我竖起耳朵听,除了叹息,什么也听不见了。看来她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我放宽心走了过去,拉着丝绦的手说:“放心,我应承了你的事情一定兑现。只要你听话,他们在这里好吃好住,还有人伺候。”
  丝绦斜目看我,苍白无力地笑了笑,“那就这样吧。”
  简单几个字,令我心胸狭窄得难以容忍她任何的冷言冷语。我们之间,就是这样吧,不是你情我愿,而是胁迫。我就像个十恶不赦的人,不择手段地将她禁锢在我身边。
  可是我很冤枉,明明是她先来招惹我,明明是她用我的满腔真心作为筹码。
  为何到头来,我成了恶人?
  
                  明如镜…5
  直到这一年开春,逃人法完全废止,放宽了服装的限制,汉人可通过儒师举荐报考科举。
  我出宫巡视,能感受到平淡和麻木背后隐隐的生机。他们要活过来了,不再是被苦苦压抑的奴隶。我们祖先想要奴化汉人的愿望也终于落空。
  马车行至一座桥旁,我连忙喊停。
  这条河,河边的梅树,即便换上了春装我也熟悉得很。我与丝绦度过的第一个上元灯节就在这里,那时候她站在树下面等我,亭亭玉立。
  丝绦也下车来了,默默站在我身旁。
  我拉着她的手说:“还记得吗?在这河边,我第一次捧着你的手。”
  捧着她的手呵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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