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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绽放的年代-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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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秋莎说:我保证。 
    马大棒子又说:你敢签字画押? 
    柳秋莎说:敢。 
    当下,马大棒子就命人找来纸笔,让柳秋莎写下一份字据。马大棒子知道自己的末路到了,从柳秋莎进来那一刻起,他就意识到了。他知道,自己望儿山的土匪生涯到头了。最后他揣起了那份保证,放下枪,长叹口气道:二十年后,老子还是条汉子。 
    说完便一头撞向石壁,马大棒子便再也没有起来。马大棒子一死,柳秋莎就说啥是啥了。 
    结果,柳秋莎没费一枪一弹,便把众小匪押下望儿山。 
    山下接应的胡师长等人都看傻了。 
    那一次,柳秋莎立了大功。可惜她的功立得有些晚了,国内已经没有仗可打了。柳秋莎只能带着这样的遗憾,走进了建设新中国的火热生活。 
    十八 
    剿匪结束后,部队便进城了。浩浩荡荡的队伍开进城内,得到了人民群众真心实意的欢迎。柳秋莎就是被这些真心实意的人们迎到城内的。 
    胡一百和邱云飞自然也随着队伍进城了。城内有营房也有医院,部队进城后,还给邱云飞分了宿舍。也就是说,他们有家了,用不着再合合分分的了。 
    全国解放了,连剿匪都结束了,没有仗可打了,全国人民都投入到建设新中国的火热生活中去了。部队那些年龄较高,还没成家的军官们,开始了成家立业的热潮。那些日子,部队三天两头地办喜事,胡一百和邱云飞便不断地去参加别人的婚礼。猪杀了,羊宰了,部队便天天如过年似的热闹。 
    和平下来的生活,让柳秋莎想起了留在靠山屯的柳北和柳南,她想孩子,她是个女人,又是个母亲。打仗那会儿,她硬下心肠把孩子送走了,现在没仗可打了,她要过普通人的日子了。 
    那天晚上,邱云飞参加完婚礼回来了,看样子,他喝了不少酒,走路是脚高脚低的,说话时舌头也短了半截。当柳秋莎说出了接回孩子的想法后,得到了邱云飞热烈的赞成。他挥着手说:该接回来了,和平了,咱们该过日子了。于是俩人就买了些布料,还有两瓶酒、点心什么的,打成小包,准备酬谢三叔三婶。 
    两天后,柳秋莎和邱云飞便去了靠山屯。他们走进于三叔家门时,正看见柳北帮着三婶抱柴火,她已经快五岁了,柳南也快两岁了,柳南跟在柳北后面奶声奶气地叫着,这是一幅普通而又通俗的场景。正是这样的场景,让柳秋莎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炊烟,鸡啼,孩子的童音,这就是生活。柳北和柳南也发现了他们,她们怔怔地望着两个陌生的人。 
    于三婶发现了他们,怔了一下,忙跑过来,冲柳北和柳南说:快叫爸爸、妈妈。这就是你们的爸爸妈妈呀! 
    于三叔也赶了过来,热情地把他们让到屋里。柳秋莎放下手中的小包,说:三叔三婶,这些年孩子放在这里,没少让您二老操心,这点东西仅表个心意,谢谢您了。 
    于三婶拉着他们的手就哭了,她哭着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谢什么谢,我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咋的,不打仗了? 
    她已经和孩子有了亲人般的感情,她舍不得让她们走。孩子一直叫她奶奶,她多么希望永远做柳北和柳南的奶奶呀。 
    当秋莎抱起柳南,牵过柳北时,于三叔的眼圈也红了,他哽着声音说:那啥,以后要是有个啥事,还把孩子送过来。 
    秋莎说:三叔、三婶,你们永远是孩子的爷爷奶奶,我忘不了你们的恩德。等以后有条件了,我把你们接到城里去,让你们享福。 
    他们往门外走的时候,柳北和柳南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他们一边哭一边喊:爷爷、奶奶,我们不走,我们不走,我们还要吃饼子。 
    柳秋莎没有再敢回头,此时,她的心里跟送孩子时一样,都快碎了。直到走过一个山冈,回头再望时,于三叔和三婶还在门前站着呢。柳秋莎把柳南放下,又拉过柳北,让两个孩子跪下,然后说:给你们的爷爷、奶奶磕头。两个孩子就冲于三叔和三婶磕头。 
    站起来的时候,柳北便什么都明白了,她知道,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都得走了。她冲三叔和三婶喊:爷爷、奶奶——我会想你们的! 
    她看见三叔和三婶一次又一次地向他们挥着手。 
    孩子接回来了,柳秋莎和邱云飞心里便踏实下来了。灯下他们看着睡着的孩子,俩人都有了一种做梦般的感觉。 
    她说:这就是咱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他说:可不是,都这么大了。 
    她说:这两个丫头,你看看。 
    他说:我知道,你就想要个儿子。 
    她说:想要儿子咋的了?儿子以后能当兵打仗。 
    他说:现在没有仗可打了。 
    她说:那我也想要儿子。 
    他伸手把灯关了,一把把她搂住,俩人躺在了床上。他气喘着说:那我们就生个儿子。 
    她笑着说:就怕你没那个本事。 
    他们现在心情都很放松,没有仗可打了,他们要好好过生活了。 
    每天早晨,她把柳北和柳南送到幼儿园,便去医院上班。她现在已经是医院的副院长了,主管行政方面的事。院长还是老马。没仗可打,医院就没有伤员,只有一些头疼脑热的干部战士,偶尔来这里开点药打个针什么的。他们主要的精力是放在了医院建设上面,从野战医院转为驻军医院,不但要配齐各科室的建制,而且还要新盖一些诊室、病房。这些工作都是柳秋莎职能范围内的事。 
    这天,刚一上班,马院长就拿着一张报纸来找柳秋莎。马院长的脸色很严肃,他冲柳秋莎说:秋莎,我觉得又要打仗了。 
    柳秋莎就说:咋了? 
    马院长就指着报纸说:你看看,美国和朝鲜打起来了。 
    柳秋莎不解,然后道:那又怎么了? 
    马院长叹着道:战火都烧到咱鸭绿江边了,唇亡齿寒呢。 
    柳秋莎并没有把马院长的话当真。医院改建正是吃紧的时候,柳秋莎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无心顾及其他。 
    一天晚上,邱云飞回来,神秘地冲柳秋莎说:部队真的要去朝鲜了。 
    柳秋莎问:真的? 
    邱云飞就点点头。 
    柳秋莎自言自语道:又要打仗了。 
    不久,部队终于接到了参战的命令。一时间,部队紧张了起来。柳秋莎所在的医院也接到了参战的命令,报名的报名,准备的准备。 
    柳秋莎得到这个消息后,第一个就找到了马院长,她推开了马院长办公室的门说:马院长,我要报名,我有野战救护经验,这次说什么我也要上前线去! 
    马院长用赞许的目光看了看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你的心情我很理解,是好样的!但这次入朝你不能去。 
    柳秋莎说:咋的,我咋就不能去? 
    马院长说:咱们医院的基建工程刚完成一半,不能停下来,而且还要保质保量加快竣工。仗一打起来,我们这里作为后方医院还要接收危重伤员呢!这些都由你负责。这不仅是我本人的意见,更是军区后勤部的决定。 
    马院长说完就找出一份文件,那文件上白纸黑字写着呢,文件就是命令,柳秋莎又一次失去了参战的机会。 
    作为军人,柳秋莎服从命令从不讲条件。但她仍为不能参战心里憋口气。回到家里,见邱云飞正收拾自己的东西,她也没在意,就把不能上前线的事说了。 
    邱云飞理解柳秋莎的心情,他此时又能说些什么呢。便拉着柳秋莎的手说:上级的决定自有他的道理,其实你们在后方同样是参战了。 
    柳秋莎听了这话,心情就好了一些。她说:反正这次又要吃闲饭了。然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你刚才说你们后方,这次你能去吧? 
    邱云飞就自豪地说:那当然。说完还拿出参战人员的名单。柳秋莎一直找到邱云飞的名字,才松了口气。半是羡慕,半是责怪地说:还是你们男人好。 
    部队是在一天夜里集结出发的。 
    马院长带着医护人员也出发了,章梅这次怀孕了,她也没能去成。她们只能站在送行的队伍中,冲缓缓驶去的列车挥舞着双手。 
    柳秋莎在车窗里看到了邱云飞的脸,她一点儿也不为邱云飞担心。她认为,男人嘛,就应该出现在战场上,天天没事吃闲饭又有啥意思。 
    章梅正哭天抹泪地冲胡一百挥手告别,胡一百像一尊塔似的站在车门口,他举着手冲告别的人们敬着礼,嘴里还说着:等着我们胜利的消息吧! 
    列车都驶离了站台,章梅还在哭,柳秋莎就冲章梅说:得了,哭一会儿就行了呗,还有啥哭的。 
    章梅说:他们这次去的可是朝鲜,和美国人打仗。 
    柳秋莎说:美国人咋了,当年咱们打小日本那会儿不是一样?最后不还是让咱给打败了! 
    柳秋莎相信,自己的部队永远都是胜利者,这么多年了,就是从胜利走向胜利。她相信,邱云飞会胜利回来,所有的人都会胜利归来。 
    十九 
    大部队上了前线,部队院子里一下子空了下来。偶尔只有留守的军人在院子里走过,尔后,便是静静地等待。留守的人并没有闲着,一切都在为前方工作着。柳秋莎和章梅有点空儿就坐下来,拿起针线为前方的将士做鞋垫。 
    这天,柳秋莎和章梅坐在院子里,阳光很好,静悄悄地照着两个人。她们的手上都在忙碌着,她们用手里的鞋垫,寄托着对前方将士的思念。这时,前方已经传来了消息,部队一踏上朝鲜的土地,便和敌人接上火了,一下子就把敌人打了回去,可以说志愿军是首战告捷。他们这些留守的人,都在为前方的胜利而兴奋着。 
    章梅说:秋莎,这几天我咋老做梦呢? 
    柳秋莎说:你梦见啥了? 
    章梅说:我梦见我们家的老胡受伤了。 
    柳秋莎的心里就紧了紧,她想起了邱云飞,但还是说:别瞎说,老胡可是身经百战了,啥仗没见过,这点小仗对他来说不算啥。 
    柳秋莎说这番话是真心的,她羡慕胡一百是个打仗的料,打起仗很有男人味。她亲眼看见过,胡师长脱光了膀子和敌人拼刺刀的情景,那时看得她心里一荡一漾的。战场上的胡师长是个真正的男人,那时的胡师长能征服所有的女人。 
    然而邱云飞呢,他是文弱的,脸孔永远那么苍白,仿佛他生下来就是为讲课。在他身上,看不到豪气或阳刚什么的。当初邱云飞吸引她,就是邱云飞的文气,那时她的心里涌满了女人的情怀,母性十足。她甚至有时会把他当成个孩子,用自己的臂膀护卫着他。 
    有时,她甚至想,要是邱云飞和胡一百两个人变成一个人该多好。但她也知道,那是不现实的。她多么希望,邱云飞也能像胡师长那样,在战场上搏一回呀。 
    章梅就叹口气,冲着天上的太阳发了会儿呆道:老胡要是像你家邱云飞那样,我就不操心了。 
    柳秋莎就说:拉倒吧,邱云飞连个仗都不会打。部队都像他似的,还能打胜仗? 
    章梅说:会打仗有啥用,早晚有不打那一天。不打仗了,看他还干啥去。不像你家云飞有文化,能写会画的,不打仗,照样有事干。 
    柳秋莎就笑着说:得了,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要不然,等他回来,咱们换换。 
    章梅笑着说:得了,你要是觉得老胡好,那你当初为什么不答应老胡? 
    柳秋莎也笑了: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 
    说完两个人就都笑了。 
    那天夜里,柳秋莎做了一个梦,梦见邱云飞参加战斗了,敌人很多,又是枪又是炮的,团团地把阵地围上了,后来邱云飞就脱光了膀子和敌人拼上了刺刀。邱云飞冲冲杀杀的,在梦里,他只给她留了一个背影。她一会儿觉得他是邱云飞,一会儿又觉得他就是胡一百,她都闹不明白梦中的“他”是谁了。突然,飞过来一发炮弹,在“他”身旁爆炸了,“他”被炮弹炸飞了……她在梦中哭了起来,结果把自己给哭醒了。醒来后,她一时不知自己在哪儿。她坐了起来,当手摸到柳北和柳南时,她才知道刚才做了个梦。她用手一摸脸,脸上是湿的,枕头也被泪水打湿了。她躺下来后,仍感到害怕,心咚咚地跳着,她便再也睡不着了,一直挨到天亮。 
    直到邱云飞寄回了第一封信,她的心里才踏实下来。邱云飞的信写得很有文采,也很有情意。邱云飞的信是这么写的: 
    秋莎:你好! 
    首先报告你一个大好消息,我们在清川江又打了一个大胜仗,歼灭美李匪军三万六千多人,并收复了平壤。此时,我就是在平壤的军部驻地,抽采访空隙给你写这信的。 
    自我们入朝后,部队就连续作战,战斗是激烈残酷的。我每天都深入火线采访,报道志愿军战士英勇杀敌的英雄事迹。我亲眼见到了战士们杀红了眼与美国鬼子拼刺刀血溅沙场的壮烈场面,也见到了美国鬼子仓皇逃窜的狼狈相。 
    我和战士们共同坚守在同一个战壕里,当敌人冲锋战斗白热化时,我也端起枪向敌人射击,把手榴弹投向敌群。我更用我手中的笔,把志愿军战士们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写出来,向祖国人民,向全世界报道宣传。 
    秋莎,在这战斗短暂的休整期间,我非常想你,想孩子,柳北快上小学了吧?柳南上幼儿园了吧? 
    秋莎,在国内解放战争时期,咱们也经常分别,但我没感到咱们相隔有多远。这次入朝,虽然和祖国只隔着一条鸭绿江,但却显得相隔万水千山;虽然我们分别才两个多月,但却像离别了几年。我想你,想得很深很深。在这冰天雪地、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我一想到你和孩子,心里就有一股暖流涌现,“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信念就更强。我们一定会打败美帝国主义,让你和祖国千千万万的家庭生活幸福、安宁。 
    秋莎,在我眼里,你就像一朵红玫瑰,永远在我心中开放…… 
    柳秋莎读邱云飞的信时,眼睛酸酸地直想落泪,她从来没有这么思念过他。柳北出生时,他还在延安,那时她没觉得有什么,以前,虽然他们不在一起,可他们一直在一个部队里。部队不管走到哪儿,她都是清楚的。开战的时候,她去阵地上抢救伤员,有时她还能碰见他。现在不一样了,邱云飞是出国作战,远离祖国,远离亲人,她没有理由不想他。她还想医院那些战友以及马院长,他们现在都好吗?此时的她恨不能生出一双翅膀,飞到朝鲜去,飞到在朝鲜战斗中的那些亲人和战友们的身边去。 
    第二天,柳秋莎和章梅见面时,就说到了亲人的信。 
    柳秋莎就说:老胡来信了吧? 
    章梅就说:来了还不如不来,一句话都没说我,就说想孩子。 
    柳秋莎说:不能吧,怎么会呢? 
    章梅就从怀里掏出信道:不信你看看。 
    柳秋莎就打开了胡一百的信,那封信果然写得很简单,上来就说: 
    章梅: 
    我很好,不必挂念。我现在就想儿子,想望岛,你一定把我儿子带好,等我在前方把美国人赶回老家去,我就可以回国看望我儿子了。对了,肚里的孩子出生了,就让他叫胡望朝,记住了,就叫胡望朝,不能叫别的…… 
    柳秋莎看完信就笑了,她没觉得胡师长的信有多么简单,直截了当,该说的都说了,实实在在。她暗自在心里把邱云飞和胡一百的信比较了一番,邱云飞的信让她心里热乎乎的,潮潮的,颤颤的;胡一百的信,一下子就把人的心砸实了。邱云飞的信让柳秋莎的心里高兴了好长一阵子。 
    开春的时候,章梅的孩子出生了,果然又是个男孩,名字就叫胡望朝,在章梅生产的过程中,柳秋莎当仁不让地跑前忙后。那几天,她还把胡望岛接回家住了些日子。 
    这时,一个噩耗从朝鲜传了回来,马院长牺牲了。据留守处的人说,敌人轰炸了后方医院,马院长为了转移伤员,被敌人的炮弹炸死了。 
    当柳秋莎和章梅得到这样的消息时,俩人都惊呆了,她们做梦也没有想到,马院长会牺牲。马院长的牺牲,让俩人同时感觉到,战争离自己并不遥远。 
    那天夜里,待两个女儿睡下后,柳秋莎在灯下给邱云飞写信,她也想把信写得诗情画意,可她却做不到。于是她就学胡师长的样子,有啥说啥了。她的信是这么写的: 
    云飞: 
    我和孩子都很好,不要惦念。马院长牺牲了,他是个好人,老革命了,你要替他报仇。少拿笔,多拿枪,多杀美国鬼子,千万别吃闲饭…… 
    信发走了,她就投入到每天收治从朝鲜前线转移下来的重伤员的紧张工作中去。这期间柳北上了小学,柳南仍上幼儿园。就在这时,邱云飞从朝鲜战场上回来了一趟,他是志愿军回国汇报的代表团中的一员。这时的邱云飞已经出了大名了,他已经成为著名的战地记者了。国内的大报《人民日报》和《解放军报》经常有他在前线采写的通讯报道。他在北京向毛主席和全国人民汇报完工作,回到家里住了几天。直到这时,柳秋莎才知道邱云飞已经成了志愿军的名人了。 
    邱云飞返回朝鲜前线后,柳秋莎开始关心报纸上的内容和消息了。从那以后,她就会隔三差五地在报纸上看到邱云飞写的文章。邱云飞的文章写得很感人,柳秋莎对胜利充满了信心。 
    章梅也看报纸,有时,她读完邱云飞的文章,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就红了,然后就为邱云飞抱不平说:秋莎,以后你别说邱云飞吃闲饭了,他的文章写得很感人呢。 
    柳秋莎心里高兴,但嘴上还是说:写个文章算啥,不杀敌人就是吃闲饭的。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是满足和高兴的。从那时起,她把能看到的邱云飞写的文章都剪辑起来,有时她当着孩子的面就朗读那些文章,读完了就大声地问孩子们:你们知道这文章是谁写的吗? 
    孩子们当然不知道,就瞪着眼睛看着她,她就说:是你们的爸爸写的,你们的爸爸叫邱云飞。你们都要记住了。 
    两个孩子就点头,柳北接过报纸,虽然她识字不多,文章写的是什么也看不懂,但爸爸的名字邱云飞三字却是牢牢记在心上。 
    不久,柳秋莎发现自己又一次怀孕了。这次她的心情和前两次不一样,她一身轻松,还有些高兴、满足的意味。她已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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