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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绽放的年代-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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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梅意识到了父子俩这种敌对的情绪,忙用脚尖踢了一下望岛,显然,她知道这次望岛不回去了。 
    望岛仍旧没事人似的说:我转业了,还走啥?我要重新开始生活了。 
    胡一百在那一刻,真想上去再抽儿子两个耳光,但他还是忍住了。如今儿子已经比自己高半个头了,五大三粗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一刻,他怀疑自己还能不能收拾得动儿子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大骂:混账,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了?你扔下柳南一个人回来,你是个逃兵,你知道不知道? 
    望岛就梗着脖子说:我不是从前的我了,我现在长大了,这么多年你没管过我,我照样活得挺好,咋样? 
    父亲的棍子终于抡了过来,打在望岛的腰上。 
    望岛认真地看了一眼父亲,又看了一眼父亲,然后很平静地说: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这么多年了,你还看不上我。你看不上我,我走还不行? 
    说完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又一次走出了家门。 
    章梅就说:你看看,儿子在家里还没坐热呢,你就把他赶出去了。 
    章梅毕竟是母亲,心软,疼儿子,她坐在那里抹眼泪。 
    胡一百气呼呼的,拎着棍子一次次在屋里走,气得牛样地喘。他说:混账,真他妈混账,要是放在十年前,看老子不收拾死他。 
    毕竟不是十年前了,儿子腰杆硬了,他是连职干部转业,他什么都见过了。于是,他离家出走,把自己安顿在同学家里,等着市转业办公室安置工作。 
    胡一百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走了,他没处发火,便一个电话打给了温师长。他上来就训斥:小温呀,你还讲不讲原则,你为啥让望岛转业? 
    温师长就说:首长,大势所趋呀,骑兵团撤消了。 
    胡一百又说:骑兵团撤了,不还有别的守备团吗,嘛不留下他? 
    温师长又说:首长呀,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志向,就让他们奔着志向去吧。你不是也退了?再过一个月零三天,我也该退了。 
    胡一百就不想多说什么了,气呼呼地把电话挂上了。 
    后来章梅也对他说:望岛转业,就让他转吧,老在部队里待着,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人挪活,树挪死。 
    胡一百就冲章梅吼:混账,你们都是逃兵! 
    章梅就说:啥逃兵不逃兵的,你也退了,我也退了,难道咱们也是逃兵?! 
    胡一百就疯了似的从这屋走到那屋,看什么也不顺眼,不停地摔东打西的。 
    章梅在后面就颠颠地跟着收拾,一边收拾一边说:老胡你消消气吧,孩子大了,随他去吧。 
    那些日子,胡一百都没脸出门见人了,他最怕见的就是柳秋莎。他没有脸见她,自己儿子做错的事,就像他自己做错了一样。 
    直到望岛被分到了公安局,当上了一名刑警——当然,这消息也是章梅告诉他的。直到这时,他才走下楼。他走下楼就很轻易地看见了柳秋莎。柳秋莎就像没事人似的,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她正撸胳膊挽袖子地和老王在下象棋。 
    胡一百就红头涨脸地说:亲家,我对不住你,真的对不住你呀。 
    柳秋莎就说:咋的了老胡,咋说这话呢? 
    胡一百别无选择地说:望岛那个混蛋东西当了逃兵。 
    在这之前,柳秋莎已经听说望岛转业了。她曾收到柳南的来信,柳南的信写得很平静,她说人各有志,望岛走了就让他走吧,她自己还要在守备师干下去,坚持到最后一个人。在那一刻,柳秋莎一下子喜欢上了柳南。她读着女儿平淡如水的信,她激动得要死要活,她抱着邱云飞的肩膀说:这才是我闺女,这才是我的闺女! 
    她说这话时,脸上还淌下两行泪水来。 
    这时的柳秋莎有十二分颜面面对老胡。她就底气十足地冲老胡说:咋样呀老胡,你养的儿子,还不如个丫头,我丫头还在部队坚守阵地呢,你的儿子呢,当逃兵了吧? 
    柳秋莎的话,比打老胡两个耳光还要难受,他咬着牙站在那里,气咻咻地说:小兔崽子,要是在十年前,我一枪把他崩了。 
    此时的老胡,谁也崩不了了,他只能站在那里自己跟自己较劲儿了。 
    柳秋莎知道自己的话说得有些严重了,便又说:老胡,这事也不能怪你,要怪还得怪你儿子。就让他去吧,看他能出息成个啥样。 
    老胡有了坡下,脸色也好看了一些,他说:亲家,让你笑话了。 
    柳秋莎就说: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亲家想不想吃红烧肉,想吃让邱云飞晚上给咱们烧上一大碗。 
    此时的胡一百,哪里还有心思吃红烧肉。 
    胡望岛从此没有再登过家门,他住在公安局的单身宿舍里。偶尔的,往家里打过几次电话,若遇到胡一百接电话,他在那头就把电话挂上了,要是母亲接电话,他就会跟母亲讲上两句。 
    章梅经常做一些好吃的,背着胡一百偷偷给望岛送过去。望岛就来者不拒的样子,送了就吃,不送也不要。每次吃母亲送去的好吃的,他都狼吞虎咽的。 
    母亲就说:望岛,你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柳南不回来,这日子可怎么过? 
    望岛就说:她不回来,我也没有办法。 
    母亲就叹气,长一声短一声的。然后母亲说:望岛,你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也不为将来打算打算? 
    望岛就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那时,章梅就隐隐约约的有些担心,她担心儿子的婚姻,可能要到头了。 
    其实,柳秋莎也有这样的预感。望岛回来后,曾到家里来过一次。她当时并没有给望岛好脸色,她认为望岛是逃兵,自己的闺女才是坚守阵地的勇士,她没有理由给一个逃兵好脸色。 
    柳秋莎就说:你自己逃了,把我闺女一个人扔下了。 
    望岛就笑笑说:她自己不愿意回来。 
    柳秋莎就不说什么了。 
    望岛在家里无滋无味地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后来,邱云飞就埋怨柳秋莎:你看孩子第一次上门你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多不好! 
    柳秋莎就说:咋的了,我这是客气的,要是放在从前,我一脚把他踢出去。 
    柳秋莎就气哼哼的样子,在屋里来回踱步。这时她迫切地想见到柳南,此时,她觉得有许多话要对柳南说。 
    五十五 
    火车载着柳秋莎直奔内蒙古,一路上,柳秋莎的心情很悲壮,有点像她当年从延安赴东北那种感觉。 
    柳南的部队很好找,她找到柳南时,柳南正在操场上带一队女兵搞训练。柳秋莎站在那里,望着女儿柳南。柳南刚开始并没有看见母亲,她做梦也不会想到母亲会来看她。 
    这些日子,柳南瘦了,也有些憔悴。这一切对柳秋莎来说并不清楚,在她的眼里,女儿大了,变得更加漂亮了。 
    她站在那里,心想,这就是女儿,我的女儿。那种悲壮又一次在柳秋莎的心头涌动起来,突然,她的双眼潮湿了。 
    也就在这时,柳南发现了母亲。她认真地看一眼母亲,又看一眼母亲,待确信眼前真的是母亲时,她向前跑了两步,突然又停住了,娘儿俩隔着几步的距离就那么相望着。母亲的嘴唇颤抖着,女儿的嘴唇也颤抖着,女儿突然喊了一声:妈!母亲也喊了一声:柳南—— 
    接下来,母女俩就拥抱在了操场上。 
    多年不见的娘儿俩,都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感情。就是在宿舍里,她们的话语也不多,更多的时候,她们在用眼神相互交流着、试探着。 
    柳秋莎望着女儿,觉得女儿真的是长大了。女儿的长大不仅体现在身体上,更重要的是女儿的神态,女儿的神态让她突然觉得女儿成熟了。她从女儿的眼里看到的是刚强、果断。柳秋莎又想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她一直希望在三个孩子中,有一个孩子能像自己。今天,她终于找到了,眼前的柳南就是年轻时的自己。想到这儿,她沉寂了多年的心,呼啦一下子就打开了,见亮了。柳秋莎从来没感到有这么踏实和幸福。 
    那天,她冷静地说:柳南,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柳南答非所问地说:爸爸好吗,一家人都好吗? 
    母亲望着女儿,目光穿过女儿的眼神,一直走进女儿的心里。 
    母亲说:你留在部队我支持你。 
    母亲又说:没啥大不了的,剩下你一个人照样过日子。孩子,你记住,从今以后部队就是你的家,妈永远跟你站在一起。 
    柳南终于控制不住了,她大叫了一声:妈——便扑在母亲的怀里。 
    柳南哭了,这是她离开家后,这么多年第一次痛快淋漓地哭泣。 
    母亲拍着女儿的后背,正如当年哄着委屈的女儿一样。 
    母亲也哽着声音说:小南,妈高兴,真的高兴。 
    那天晚上,母女俩躺在了一张床上,说了好多贴心话。 
    母亲是这样开场的:闺女,还恨妈不? 
    女儿在母亲的臂弯里摇了摇头。 
    母亲说:我打过你,也骂过你,最后把你送到了部队,原本都为你好。 
    柳南说:妈,我知道。 
    母亲说:你不知道。你恨妈,这么多年你没回过家,就是信写得也少得可怜。 
    女儿不说话,听母亲絮叨着。母亲又说:但我相信,你迟早有一天会明白的,因为你是我的闺女。 
    柳南又含泪带泣地喊了一声:妈—— 
    母亲又说:闺女,那时你不懂,因为你经历的少,妈这辈子啥事没经历过? 
    母亲还说:你现在刚三十多岁,一切都还来得及,谁年轻时都犯过错误。 
    半晌,母亲不说话了,女儿也不说话,俩人都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柳南终于说:妈,你和爸爸还好吧? 
    柳秋莎没有急于回答女儿,她现在已经早就不是二十多岁时的柳秋莎了。如果是那时,她会脱口而出。现在,她真的要好好想一想才能回答女儿了。半晌,又是半晌,母亲才答:这辈子我找你爸没有错,你爸是个好人。 
    女儿紧紧地搂着母亲。 
    半晌,母亲又说:你爸是个小知识分子,按理说,他和我是两种人,可两种人最后不也走到了现在?有时日子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 
    柳秋莎回答女儿,似乎也在回答自己,这是她对自己大半生的总结。她要把自己一生得来的经验教训告诉女儿,让女儿在这种经验教训中快点成熟。 
    黑暗给了母女俩许多坦诚,也给了她们许多谈话的勇气。 
    母亲又问:闺女,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柳南半晌才答:妈,什么样的结果我都想到了,现在我就是不想离开部队。 
    母亲这次用力地把女儿抱住了,她相信,女儿什么风浪都可以走过来了。她相信自己的女儿,就像相信自己一样。 
    这次在部队,柳秋莎一连住了一个多星期。她伴着号声起床,又伴着号声入睡,仿佛她又回到了年轻时的岁月。 
    柳南想吃食堂,那样会省许多麻烦,可母亲不愿意,她要为女儿做饭。每天早晨,她都要提个菜篮子,到菜市场去买菜,变着花样地为女儿做这做那的。 
    女儿一边吃饭,一边说:妈,你做的菜真好吃。 
    母亲说:闺女,这么多年你都没吃过妈做的饭了。 
    母亲说到这里,眼圈就红了,女儿也动了感情,把脸深深地埋在了碗里。 
    半晌,母亲说:等柳东大学毕业了,结婚了,妈就来跟你一起过日子,给你做饭。 
    女儿叫了一声:妈——眼泪劈里啪啦地掉在了碗里。 
    接下来,在柳南带着队伍去训练的时间里,母亲把女儿的被子拆了,也洗了,最后又做好了。 
    晚上,柳南看着母亲新做的被子,女儿由衷地感叹道:有妈真好。 
    女儿在黑暗中抓住了母亲的手,娘儿俩就那么紧紧地握在一起。 
    女儿说:小时候,我不知道有妈好,别人有,我也有,觉得没啥。现在我才知道有妈真好。 
    母亲说:你妈这辈子还有好多事没干,人就老了。都怪你妈是个女人,要是个男人,肯定会做出些大事来的。 
    女儿说:妈,你别这么说,我为有你这样的母亲感到骄傲! 
    母亲又一次流泪了,为了自己在女儿心中的形象和地位。 
    过了一会儿,母亲说:闺女,看来只有你才能圆了妈多年没实现的梦了。 
    女儿说:妈,我现在做的是我愿意做的,你的经历,只怕我这辈子都赶不上了。 
    就在柳秋莎要离开女儿时,温师长得知柳秋莎来队的消息,风风火火地赶来了。他一见到柳秋莎便大呼小叫地说:柳大姐,还认不认识我了? 
    柳秋莎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不是当年的小温吗,他现在已经老了,头发都斑白了。 
    温师长向柳秋莎敬了一个军礼,然后两双手就握在了一起。 
    温师长望着柳秋莎,颤颤地说:大姐,你也老了。 
    柳秋莎望着当年的小温,感叹道:真想念过去的日子呀! 
    温师长说:当年,大姐可是咱们部队头一号的女英雄。这么多年了,让你受苦了。 
    柳秋莎此时的心情已经很平静了,她满足现在的生活,也满足过去拥有的辉煌。 
    当天晚上,温师长把柳秋莎和柳南接到了自己的家里。温师长已经被宣布退休了,现在还住在营区里,过一阵子,他就要住军区的干休所了。 
    那天晚上,温师长陪着柳秋莎又痛饮了一回。 
    柳秋莎举起酒杯说:小温呀,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柳南的照顾。 
    温师长就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抹一抹嘴说:没啥。 
    这回温师长举起了酒杯道:大姐,你养了一个好闺女。 
    柳秋莎把酒也干了。 
    喝来喝去的,最后两个人就整高了。喝多的两个人,话语就稠了许多。 
    温师长就说:大姐呀,当年胡参谋长追你追得好苦哇! 
    柳秋莎就说:老胡是个好人。 
    温师长又说:老邱还好吧? 
    柳秋莎又答:就那样吧,知识分子永远都是酸的。 
    俩人说到这儿,就哈哈大笑,笑过了,柳秋莎又说: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当年的事就像昨天发生似的。 
    温师长就说:可不是咋的,一晃就过去了。当年你多年轻,梳两条大辫子,说抓土匪就把土匪给抓了,胡参谋长都服你。 
    柳秋莎借着酒劲就多了些豪气。她站了起来,胳膊撸了,袖子挽了,然后就说:小温,不是吹,当年我要是个男的,根本就不会有老胡啥事。 
    温师长就哈哈大笑,笑得鼻涕眼泪的。然后就说:胡参谋长,这么多年没服过人,他就服你。 
    柳秋莎就挥挥手说:现在不行了,老了。 
    温师长说:咱们都老了。 
    这一次部队之行,柳秋莎很愉快。她在柳南身上又找到了当年自己的梦想,更重要的是,她发现女儿长大了,什么风霜雨雪她都能一个人扛了。也就是说,她不用为女儿操心了。柳秋莎怀着愉快的心情回到了家里。 
    五十六 
    柳东医学院毕业了。他被分配到一家医院工作,柳东的女朋友杜梅也被分到了这家医院,俩人又是同事又是恋人,于是俩人便经常出双入对的。 
    这样出双入对的,就引起了柳秋莎的警觉,她认为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出事的。每次柳东把杜梅带到家里来,柳秋莎都是高度警惕的。 
    柳东每次回来,自然希望把自己和杜梅关到小屋里,柳秋莎就坐卧不宁的样子,她压低声音冲书房里的邱云飞喊:你过来,快过来。 
    邱云飞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颤颤地过来了。邱云飞就说:又咋的了? 
    柳秋莎就说:我这眼皮老是跳,会不会出啥事啊。 
    邱云飞就大惑不解,一脸困惑地望着柳秋莎说:谁呀,谁要出事了? 
    柳秋莎就努努嘴,冲着柳东房间的方向。 
    邱云飞就长吁了口气,摇摇头说:人家在谈恋爱,出啥事?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邱云飞说完就又回书房了,忙活他的小说创作去了。 
    柳秋莎见邱云飞这种态度,便很失望,她踮起脚,轻手轻脚地来到柳东房间门口,侧耳细听,自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回到客厅里,便急中生智,把水果盘端在手里,这会儿再走起路来就心安理得了,她理直气壮地推开柳东的房门,见柳东和杜梅俩人端正地坐着,便大声地说:孩子,快吃苹果,这是我早晨刚买的,可甜了。 
    把水果放下了,又看了看两个人,因为没有在屋子里待下去的理由了,便出来了,出来的时候,故意把门留了条缝。 
    不一会儿,不知屋里的谁,又把门关上了。门一关上,柳秋莎心里又不踏实了,抓心挠肝的样子。 
    又一会儿,她又端了两杯茶,横冲直撞地走进去,这回,她发现俩人的坐姿已经有所变化了,刚开始,两个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椅子上,现在,俩人都坐在了床上。柳秋莎受不了,心里乱跳一气,她气喘着说:喝茶,喝茶。然后她就又退了出去,刚走到门口,杜梅就冲她说:阿姨,你不用忙了,有事我们自己能干。 
    她就尴尴尬尬地笑一笑,门依旧留下条缝,过一会儿,那条缝就又关上了。 
    整个晚上,柳秋莎都在焦灼不安中度过。她已经没有理由再进柳东的房间了,于是,她就在柳东房间对面开始翻箱倒柜的弄出挺大动静,有几次,邱云飞和柳东都推开房门看她,她就笑着说:没事,东西碰倒了。 
    从那以后,杜梅一和柳东回来,两个人就关在小屋里。于是柳秋莎就开始不安,然后一次又一次地故意大声说话,尤其是在柳东的房门前,咳嗽、大声走路。直到杜梅离开,她才长吁一口气。 
    晚上,邱云飞和她躺在一起,邱云飞就说:你这个当妈的,累不累呀? 
    柳秋莎就说:累啥累,我不累。 
    邱云飞又说:你以后就别管那么多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分寸。 
    柳秋莎忽地坐起来,瞅着邱云飞说:你们男人懂啥,这事吃亏的是女人,知道不? 
    邱云飞又说:柳东就是个男人,他又不是女孩子。 
    柳秋莎又说:咱们要对人家女孩子负责,万一有个啥三长两短的,咱们不能干那个事。 
    柳秋莎这么一说,邱云飞不说什么了,躺在那里摇头叹气。柳秋莎就信誓旦旦地说:柳北和柳南的婚姻大事,我都没有管过,就剩下了一个柳东,你说我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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