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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等她长大吧。
九月一号，所有的中学都正式开学。小蕊在休了半年学之后，终于再次地踏进了这个学校。
小蕊站在学校门口，安静地等待着。
郑虎知道她在等顾宸，所以也没催她。
可等了二十分钟等了一个小时，等到上课铃都打响了顾宸还是没有来。
郑虎着急了：“小姐，我们进去吧。”他很怕小姐又像以前那样，一直等下去，一天不来等两天。这里可是学校门口！
还好自从这两个月以来，小蕊就改变了很多。她朝马路对面看了看，然后眨了下眼睛，把眼泪逼了回去。
“嗯。”她转过身，跟着郑虎走了进去。
高二的老师都换了一批，当然同学和班主任是不会变的，铁打的同学，流水的老师。新学期正式上课的第一节课照例是班主任的时间。
小蕊走进去的时候班主任刚走上两台准备发话。全班同学的目光再次齐刷刷地聚集在她身上。
半年不见，王心蕊比以前更漂亮了！个子好像都长高了一点！男生们心里想。
哟，竟然比以前黑了点？！个子高是因为太瘦了才显得的吧？！女生们腹诽。不过女生们很快又被打击了，因为两个星期后小蕊又白了回去，甚至有更白的趋势。
没办法，怀璧其罪，小蕊的相貌注定她走到哪儿都不会平静。
眼白多于眼黑的班主任朝她点点头，小蕊走到老位置坐下。
刘侠侧身让她进去，挑挑眉小声道，“休学半年莫不是下乡插队去了？怎么好像晒黑了？”
小蕊朝她笑笑，“去了张妈家。”
刘侠愣了一下，她本以为王心蕊能朝她笑笑就是顶天的反应了，没想到竟然还给她解释了一下？！稀奇！虽然她不知道张妈是谁，但并不妨碍她对小蕊改变的震惊。
这几天都在平淡中度过。期间陆曼和赵慧找了小蕊几次，这让小蕊开心了不少，但小蕊依然有些淡淡的失落，她已经一个星期没看到顾宸了，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生病了，不然为什么才几天不见他就这么难受呢？
家庭老师被小蕊辞退了，如果不是顾宸的话，谁教她也没用。
小蕊觉得自己真的病了。
周六到严老家里上课，小蕊也提不起精神来。
严老师当然发现了小蕊的不一样，自由绘画结束后，把她叫到了身边。
“本来想过一阶段再给你说的，怕你浮躁静不下来心，不过看样子早讲晚讲都一样了。”严老转身从一叠画稿中拿出一个红色小本本和一个奖状。
小蕊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你的作品获得全市青少年组的一等奖，这是奖状和证书。”严老指了指奖状和小本本。
“哦。”小蕊点点头。
严老有些诧异，“你不高兴？我把你的另一副作品‘等’推荐到了全国青少年组，不说一等奖，拿个二等奖总是没问题的。”
小蕊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严老师有点不高兴，“怎么，这就是你的态度？我不是让你争名逐利，但也不能一点进取心都没有！”
小蕊想了想，“这能证明我很优秀吗？”
“这不能证明你很优秀，但这能证明你在朝着优秀的方向发展。”
小蕊忽然笑了，是真正的开心的发自己内心的微笑，“嗯！我要好好画！”
严老这才心情愉悦一点，“要不骄不躁，不能因为没获得表扬就消沉放弃，也不能因为取得了一点点成就就高傲自满。”
小蕊点点头，笑道，“我要变得更加优秀！”
严老满意的点点头，“优秀是一种习惯，要保持也要坚持，更要努力！”
小蕊回去的时候心情好了很多，她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顾宸，看！我正一点点的向你的脚步靠近。
张妈看到小姐心情明朗了一点，以为她也在为自己生日快到了而高兴，就趁机问道，“小姐想吃什么菜？到时候我给你做。”
小蕊正在喝牛奶，有些不解地望着她。
“那蛋糕呢？我记得你最喜欢吃樱桃，要不就订个樱桃蛋糕吧？”张妈拍了一下正趴在餐桌上写作业的郑虎，郑虎理科生，作业较多，刚开学一星期就开始加班加点了，“到时候让虎子去定。”
“嗯嗯！”郑虎放下手中的笔，高兴的点点头。
“生日？”小蕊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明天是九月七号，她的生日。很小的时候是爸爸陪她过，后来爸爸不怎么在家……顾宸来了之后就顾宸陪她过，年年如此，哪怕爸爸不在，他都会在。
“爸爸回来吗？”小蕊小心翼翼地问。她知道爸爸不会忽然回来的，但她仍然充满了期待。
张妈有点为难地擦了擦桌子，“老爷说他十五号回来……不过等老爷回来了，可以给你补过……”
小蕊摇了摇头，“那我可以见顾大哥吗？”
“见见！为什么不能见！小冯要是再敢拦着，我第一个不愿意！”张妈信誓旦旦道。
小蕊终于又笑了，“嗯！生日！”
第二天一早，张妈就是准备，买菜洗菜，杀鱼煮鸡。李嫂也一大早就过来了，帮忙整理东西，收拾屋子。郑虎则在一旁吹气球，拉彩带。
小蕊本想进厨房帮忙，她想包一饺子给顾宸尝尝，被张妈给推了出去，张妈说小寿星不能进厨房，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小蕊想，是的，以后有的是机会。
几个人忙了一天，终于在下午的时候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就等着晚上给小蕊过生日了。
其实小蕊生日也是年年这样，大家忙乎忙乎显得有气氛，东西倒不一定准备多少，那时候只有张妈和李嫂，五六岁的小女孩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房间里，一个人安静地吃着蛋糕，不哭不闹也不笑，看着都让人揪心。后来有了顾宸，虽然依然只有他们四个，但最起码小姐会笑了。
如今人更多了一点，有了郑虎和冯琨，还有一个小宝。虽然冯琨只是面无表情地立在一旁，但最起码多了个人气不是。
小蕊这一天明显高兴了很多，眼睛一直是亮亮的。可亮着亮着就暗淡了下去，直至后来失去光彩。
一桌子菜开始逐渐变凉，要等的人还没有来。时针指向8了，屋子里有点安静。张妈和李嫂对视一眼，欲言又止。郑虎气呼呼地望着桌子。冯琨板着脸望着大门口。只有小宝乖巧地偎在小蕊脚边，尾巴轻轻地扫着她的小腿。
“小姐，要不打个电话问问？”张妈终于忍不住了。
电话？对，还有电话！顾大哥肯定太忙了，所以才会迟到。他不会忘记的。绝不会的。
小蕊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颤抖着双手拿出手机，犹豫了好长时间才按下拨打键，她好怕，怕顾宸不接，怕顾宸说不来……
还好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顾宸略显焦急地声音传来，“等我几分钟，马上就到。”
“嗯。”小蕊顿了一下，很快又笑了。
张妈呼出一口气。
挂了电话后，小蕊握住手机愣了一会儿，然后忽然快速地起身，朝院子里跑出去。
她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门口，眼睛望着大门口，一动不动。
直到几分钟后一辆熟悉的车开进院子里，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子里走了出来，小蕊这才动了一下，朝熟悉的身影走过去。
顾宸手机拎了一个小袋子，张开双手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小蕊搂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眼泪终于哗哗的流了出来，“我以为你不会来。”
顾宸亲了亲她的额头，叹息道，“傻瓜。”
“不要生气。”小蕊流着眼泪，闷闷地说道，“我保证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顾宸的心紧了紧，他今天有一个重要的客户，所以出来晚了，好巧不巧路上又遇到交通事故，一路上焦急连电话都没来得及打，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小蕊的样子，他心疼的要命，现在抱着怀里的人，心更疼了。
小蕊这么聪明的孩子，一碰到他身上就犯傻，他何德何能啊。
顾宸一只手抬起她的脸，在她眼角亲了亲，咸涩的味道在嘴里散开，让顾宸的心都开始发涩。“不要哭了，女孩子一哭就不好看了。”
小蕊看了他一会儿，这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把脸埋在他胸前蹭了蹭。
冯琨神色古怪的看着他们，郑虎在旁边老神在在地说道，“我第一次见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跟你一样的反应。”
冯琨面无表情的转过头。
☆、第四十八章
这顿饭大家吃得都很开心，是真的开心。小蕊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感染力，她若笑的时候，你就会觉得整个天空都是灿烂的。
初来乍到的冯琨终于明白，为什么王家人都这么在意小蕊的感受了。
女孩太耀眼，她的一举一动总会牵扯到你的眼睛或者你的心。
吃过晚饭之后，张妈把一盒不大却十分精致的樱桃蛋糕拿了出来，小蕊在大家的生日快乐歌中，许了心愿吹了蜡烛，十六根蜡烛在她星光点点的眼睛里熄灭，小蕊开心的笑了。
顾宸抱着小蕊窝在沙发上，一下一下的喂着她吃蛋糕，两人亲密极了，亲密的冯琨实在觉得别扭，咽下最后一口蛋糕，眼不见为净的走回了房间。
张妈李嫂在收拾厨房。郑虎识趣地回房写作业。
客厅里，顾宸抱着小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我好像生病了。”小蕊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有些难过的说道，“看不见你，就疼。”
这真是顾宸听过的最美好的情话，如果说出的人当它是情话的话。
顾宸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嗯，我也生病了。”
小蕊微微动了动，有些不安地转过头看着他，“你也疼吗？”
顾宸点点头。
小蕊有些难过，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胸口，“那你疼的时候会想我吗？”
顾宸低着头看着她。
小蕊开始惊慌失措，“对不起，我……”
顾宸叹了口气，把人紧紧地搂在怀里。
多年以后，顾宸才明白，这时的小蕊是那么卑微地爱着他啊。
小蕊搂着他的腰，“别生气，我不会乱说了。”
顾宸亲了亲她的额头，松开了她，“我有东西送给你。”
小蕊看了一会他，确认他没有在生气，就眼睛亮亮地说道：“礼物吗？”
顾宸点点头，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一个盒子，然后打开，“看见挺漂亮的，就买来送你了。”
那是一个极其漂亮的水晶手链，晶莹剔透的水晶珠用一根红绳串起来，十六颗珠子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顾宸把它拿出来，戴在小蕊的左手腕上，“喜欢吗？”
小蕊嘴角一直上翘着，直到手链被戴到手上才绽放一个明媚的笑容，“喜欢！”她点点头，“很喜欢。”
小蕊看了一会儿，随即拉起顾宸的手，“我也有东西要送你。”
顾宸本来有话要说，见小蕊拉起他，只得先跟她上楼。
小蕊拉着他走进卧室，然后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叠成四四方方的丝绸，看样子上面还绣着东西。
顾宸看着小蕊。
小蕊把丝绸拿出来打开。那是一个刺绣作品，一条造型可爱的小蛇被围在一片祥云之间。从技艺工法和图案上看，顾宸直觉这不是普通的刺绣。顾宸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果真在刺绣的右下角看到“田红芳”三个字。
田红芳，□□著名的民间刺绣艺人，一幅刺绣作品在□□能拍出上千万的高价。当年的“十二生肖拜年图”在国际上甚至拍出了十亿元的天价！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最近几年隐退了，不再出新的作品，所以一些作品的价格更是节节攀升，价格也越来越高。
顾宸看了会，平复了一下呼吸，轻声问道，“哪里来的？”
小蕊笑笑，“阿婆送的。”
顾宸点点头，把刺绣收好，“这件刺绣价值很高，好好收起来，不要弄丢了。”
小蕊摇摇头，“送你。”
顾宸叹了口气，轻轻地抱了抱小蕊，“送你刺绣的阿婆是□□有名的艺术家，她的作品价值连城，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小蕊有些委屈地看着他，“你不喜欢？”
顾宸摇摇头，“喜欢，你送我的都喜欢。只是这件东西太贵重了……”
小蕊拉起他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阿婆说真正贵重的东西在心里。”
顾宸无声地看着她，小蕊有些失落地低下头，“我以为，你会喜欢。”
顾宸终于忍不住紧紧地抱住她，小蕊伸手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
“你是属蛇的。”小蕊闷闷地说。
顾宸用下巴在她额头上蹭了蹭，“喜欢，真的很喜欢。”顾宸一只手背到身后，轻轻地从小蕊手里拿出刺绣，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拍了拍，“傻瓜。”他想笑，心却疼的要命。
“小蕊，我有话对你说，”两人抱了一会儿之后，顾宸轻轻地推开她，把刺绣装回盒子里，然后把盒子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小蕊嘴角上翘地看着他。
顾宸拉着小蕊在床边坐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下面的话可能会有些严肃，但是你不准哭不准耍赖，听到了吗？”
小蕊有些紧张地点点头。
顾宸平复了一下情绪，开口道，“你现在年龄太小，可能还不懂什么是感情。所以，才会把对我的依赖当成爱情，如果九年前，出现在你面前的不是我，是别人，你也可能会对别人这样，你明白吗？”
小蕊没动，顾宸不记得了，哪怕当初他看到了那幅画，他依然不记得。他跟小蕊真正见面的时间是十一年前，那年小蕊五岁，他十七岁。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明不明白又有什么关系？十一年前出现的就是顾宸，既然出现了，就不可能是别人。
顾宸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所以，我给你三年时间，这三年期间，你不能一直粘着我，我们也不会天天见面。我们可能一个月，或者一年都见不上面，这些都属于正常现象，你都必须得忍受和坚持，知道吗？”
小蕊眼里开始聚集水汽，她死命地咬着唇，不让自己流出泪来。
顾宸咬咬牙，接着说道，“如果三年后，你依然坚持是我，而我又没有遇到别人，那么我们就在一起，如果中间出现了更适合你的人，我祝福你，你也永远是我的小蕊。”
小蕊看着他，双手紧紧地抓住被单，用颤抖地声音说道，“那……”她顿了一下，吸了口气，继续道，“那……如果……我想你了，很想……很想，我……我可以见你吗？”
顾宸的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他坐在那里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小蕊的脸色惨白，手指泛成青紫色，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却始终没有流出来，她看着顾宸，小心翼翼甚至略带祈求地说道，“你……你可以等我三年吗？我……”她死命地咬了下唇，“我保证，不再惹你生气，我保证！”
“小蕊，”顾宸张了张嘴，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疼的要命，“不一定，如果遇到了那个人，我不能保证还能继续等你……”
小蕊看着他，下嘴唇几乎咬出血来，“我不哭……也不耍赖，我会……很听话，我以后再也不犯错了，再也不不这样了。顾大哥，你可不可以……等我三年？我不去……缠着你，我……我保证！你等着我，可以吗？”
“小蕊，你别这样。顾大哥不是在生气，真的，我没有生你的气。”顾宸转过脸。
“顾大哥，求求……”小蕊猛地顿住了，她的嘴唇已经被咬出一丝血迹，在苍白的脸上显得非常醒目，她随意地舔掉血迹，有地惊慌道，“我不……耍赖。我错了。”
顾宸终于忍无可忍了，他转过脸，一把抱住小蕊，哑着嗓子说道，“想哭就哭吧。”
小蕊本来还在控制，可后来实在控制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流了下来。她死命地抱着顾宸的腰，力量之大，连顾宸都能感觉到疼痛。
过了好一会儿，小蕊才流着泪，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可以给你发信息么？我想你了，可以给你发信息么？我不打电话，发信息可以么？”
顾宸点点头，抱着小蕊的手臂紧了紧。
“顾大哥，”小蕊抬起头看他，收回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顾宸这才发现她的嘴角泛出一丝血迹，“为什么，这里很疼？”
顾宸叹口气，低下头，轻轻地吻掉小蕊嘴上的血迹。
小蕊怔怔地看着她。
“我的也很疼，过几天就会好了。”顾宸把她重新搂回怀里。
小蕊在他怀里怔怔地点点头，“你可以陪我一晚吗？最后一晚。”
顾宸点了点头。
两人收拾好后就躺进了被窝，顾宸从身后抱着小蕊，小蕊像个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
“顾大哥，”两人都没有睡着，小蕊转了个身，跟顾宸面对面，“我好希望你今天晚上没有来。”
顾宸拉了拉她，让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下巴放在她的额头，一手搂着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睡吧，”顾宸哑着嗓子，“明天还要上课。”
小蕊搂着他的腰，小声道，“我……我可以吻你一下吗？就一下，我不会乱动……我……”
顾宸抬起她的下巴，眼睛有点幽深。
小蕊咽了口唾液，仰着头轻声道，“顾宸，我就……”
顾宸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下去，两人唇齿交缠了好一会儿才分开。
小蕊微微喘息。
顾宸松了松手臂，身体往后去了去，他眼睛里闪着幽光，嗓子也哑的厉害，“好了，睡吧，乖。”说完，闭上眼睛，轻轻地拍了拍小蕊的后背。
小蕊低下头，眼泪在眼里打转，最终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才流了出来。
☆、第四十九章
小蕊第二天醒的时候，屋里已经没有了熟悉人的身影。她愣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换衣服梳头，走到楼下去。
张妈早已做好了早餐，她像往常一样，吃了早餐和郑虎一起上学。
老师的上课她认真听讲着，下课开始努力完成作业。放学后跟郑虎一起回去，然后吃晚餐，看书，写作业，睡觉。
第二天循环往复，第三天亦是如此，第四天，小蕊忽然高烧，烧了四十度五，整个人处于昏迷状态，身体烫的像把火。张妈当时吓的站都站不稳了，还好冯琨反应快速，抱着小蕊冲进了医院。
小蕊在医院里昏迷了两天，张妈也哭了两天，第三天醒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