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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夫人跟她谦虚了几句,继续说下去:“总之家里做长辈的都知道,府上四小姐抢了咱们家女婿的事情那是没影的事情——但因为当初话都没挑,您说府上四小姐跟卫公子定了亲,咱们家总不能把女孩子全部喊到一起给她们这么讲吧?老实说,宁王府要没这场风波,我也是想不到这门亲事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的?不意这里就给人钻了空子!”
“那天给府上四小姐拉到角落里说悄悄话的那一个,是我族侄女闺名冰儿的,这女孩子心思不坏,就是性。子有点急,没什么城府!她之所以那么对待府上四小姐,也是被她堂妹洌儿骗了!真以为府上四小姐对不住洌儿!”顾夫人唏嘘道,“又听洌儿说什么,不想叫长辈为难、闹出去对洌儿也不好的话,心疼堂妹,看到府上四小姐,气不过,就上去挑衅——”
卫长嬴对这番话就不置可否了,只淡淡的听着,道:“这冰儿小姐,如今可知道真相了吗?”
顾夫人晓得她的意思,迟疑道:“知道是知道了,就是……”
“那为什么今儿个没跟您一起来呢?她误会在前,差点害我侄女出了大丑,不说要她怎么样,这亲自登门赔礼道歉,总是应该的吧?”卫长嬴虽然还是心平气和,但脸色摆明了是不高兴了——这时候你难道不是应该带刘冰儿、刘洌儿上门来请罪,却只带了个刘铿,这是什么意思?!
以为自己会忌惮着刘铿是你的继子,不敢不给你这个面子?
别说刘希寻现在非常着紧刘铿了,就算不是,卫长嬴也不是那么好威胁的人!
顾夫人满脸尴尬的道:“今儿带铿儿过来,没有旁的意思,就是想着他是您甥儿,该来拜见您的。上次您病着,怕您见到他动了情绪于养病不好,这回您好了,所以……原本冰儿她确实要亲自过来给您、还有府上四小姐赔罪的,只是……她这会不大好。”
卫长嬴哪里肯信?当下就冷冰冰的一笑:“哦?是个怎么样的不大好?”
“……她……她也不知道误吃了什么东西,如今身上痒得紧。”顾夫人讷讷的说道,“要不然,就这么几日,她还不肯从姨母家回来——就是痒得受不了,她姨母不敢担这个责任,委婉告诉了她父母,把她接回家——请了好几个大夫看了都不成,这不,这两日在请端木八小姐,只是端木八小姐这两日好象有什么事情,一概不见客……”
卫长嬴哼了一声:“我这里的黄姑姑,跟端木八小姐同出一师!虽然不如端木八小姐,但比寻常大夫总是好的。不如,就让黄姑姑跟您回去,替冰儿小姐看看,如何啊?”
不想顾夫人竟一口道:“那真是谢谢您了!”看着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似乎那刘冰儿是真的不好了?
卫长嬴心里疑惑,但她又觉得万一这是顾夫人故意而为,自己不是要上她的当?
所以最后还是把黄氏喊到跟前,叮嘱几句,让她随顾夫人一同去刘家。
不想顾夫人带着黄氏走了没有多久,季伊人忽然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匆匆行了个礼,劈头就问卫长嬴:“义母,您让黄姑姑去刘家医治那刘冰儿?!”
卫长嬴诧异道:“是啊,怎么了?”
“您怎么能就这样放过欺负舒颜的人呢?!”季伊人愤然说道,“我手里就那么一包‘十夜血’,还是上次端木师姑来看我时送我的见面礼!那刘冰儿才痒了几天啊,您就让黄姑姑去给她解了……早知道我就不放那么多了!”
“……………………!!!”卫长嬴盯着她看了片刻,拍案怒道,“我明天就喊你那端木师姑过来!叫她给我个说法!”
这次沈舒颜被刘冰儿三言两语激得一路大哭回家,可谓是没用之极,倒是季伊人在她跑回来后,井井有条的接手了招待闺秀们的差使,事后听着沈舒景对自己这义女的赞不绝口,卫长嬴真是满心欣慰——这么些年孜孜不倦的教诲,季伊人可算有名门淑女的气度与城府了!
结果还没得意完呢,季伊人就给她来了一刀!
这季去病的晚辈,从徒弟到甥女,都跟名门淑女有仇吗?端木芯淼生来就该是名门淑女,偏要特立独行,季伊人受了那么多淑女的熏陶和教导,现在却……
下药这种事要是其他人做了也就罢了——但目前正处于淑女教导中的季伊人,思维做派始终不脱草莽习俗,这这这……这叫负责教诲她的卫长嬴何其挫败?!
☆、第一百四十三章 前朝宫闱
“哈哈!”端木芯淼笑得直打跌,问季伊人,“你怎么就这么招了呢?你什么都不说不就成了?”
季伊人委屈道:“一来不想黄姑姑去救那刘冰儿,二来黄姑姑若是去了,回来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义母早晚也是会知道的。 ”
端木芯淼道:“你真是太老实了,你就不会说你只是跟我一样,习惯性的在衣袍上撒了点防人,根本没有故意害刘冰儿的意思,都是她自己不小心沾上了……”
“你够了没有?!”卫长嬴沉着脸,怒喝!
端木芯淼斜眼看她,哈哈笑:“急什么呀?我就那么一说……谁少年时候还没做过几件不合规矩的事情?三嫂你以前可是跟我讲过你少年时候那可是……”
卫长嬴怒道:“你再阻挠我教训伊人,信不信我真揍你了?!”
“看看、看看!”端木芯淼语重心长的告诉季伊人,“你义母这样的才厉害呢,人家是有真本事的,打起人来,下人都不用喊!像咱们这样,只敢躲角落里下一下药的小人,必须得小心了伺候她……”
季伊人“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见卫长嬴狠狠瞪了眼自己,她赶忙举袖掩住嘴,匆匆道:“我去看窈儿!”就逃之夭夭了。
端木芯淼叹道:“真没良心啊!我这师姑来了,一直在给她撑腰。如今她倒是跑得快,把我丢给三嫂你处置……三嫂你一定不舍得拿我怎么样的是不是?”
卫长嬴道:“我怎么舍不得?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她说的凶巴巴的,但也就这么一句,跟着就皱眉问,“怎么刘家请你去给刘冰儿诊治你会不方便?伊人跟你的关系又不是什么秘密,我看你那十夜血也不见得没人知道——你这么拖着故意不去,刘家恐怕都猜测到了,不然怎么会让顾夫人领着铿儿上门来打黄姑姑的主意?好歹你比刘冰儿辈分高,这么坑个小女孩子,传了出去可是丢你脸啊!你如今不是也开始在意这些了吗?”
端木芯淼笑着道:“我当时还真没注意十夜血,这两日我琢磨着方子呢!”
“什么方子?”卫长嬴诧异问。
端木芯淼道:“还能是什么?梦见散啊!之前圣上打魏库里找到的。”
卫长嬴非常惊讶:“就是魏哀帝时的废后顾氏……?”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端木芯淼眉宇之间涌上一抹烦恼,道,“这方子是残方。”
卫长嬴叹道:“看来废后顾氏是哄你了。”
“我总觉得废后顾氏说的那方子应该不是库里的那一道。”端木芯淼沉吟道,“你想她当初拿梦见散的方子给我作交换,为的是清欣公主的安危——既然库里有,那改朝换代时,以我的身份,未必弄不到!这样我有了梦见散的方子,可未必会对她女儿有多上心!”
“有没有可能是这样。”卫长嬴道,“废后顾氏当时手里没有其他能够让你动心的筹码,所以就随口编造?毕竟她当时也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好歹叫你能护清欣一天是一天?”
端木芯淼摇头道:“三嫂你说的这种可能,我倒也考虑过。但后来想想觉得不对,你知道废后顾氏失势前,曾经好些年宠冠六宫!那方子据说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放在库房里,又没有特别的隐藏。你说废后顾氏会不知道?以她的为人,既然知道这方子,如果方子是真的,她会不独占下来?还能容它继续留在库房里?”
卫长嬴沉吟道:“你说的是。魏哀帝的后宫争斗激烈非常,既然有能青春不老的方子,哪怕有大的后患,相信也有很多人权衡利弊,愿意使用。废后顾氏不管自己用不用,都不该留下这种古方,免得让对手得了机会。”
她想了想,“那么这方子很有可能是有问题的?有害而无利?所以废后顾氏把它留了下来?”
“药方凑齐之后到底能有什么用,如今只有师父去凤州前匆匆看过一眼,推测的一份结果。”端木芯淼撇了撇嘴角,道,“但师父近来写信过来,也说吃不准!”
卫长嬴好奇道:“为何不配一副,着人试药呢?大牢里弄几个死囚,可不难办吧?”
端木芯淼道:“死囚好找,可药方难配——我也不敢配齐啊!”
“这倒是奇怪了,你还有不敢配的药?”卫长嬴失笑,道,“我记得你剖活蛇取胆都神色自如啊!还有什么药材能把你难住了?”
端木芯淼似笑非笑,道:“活蛇,总归是爬物,岂能与活人比?而且还是幼童脑髓……我只想一想就觉得全身上下无一处对劲……这药……嘿嘿!”
卫长嬴听得呆住,愣了半晌才道:“你没开玩笑?”
“骗嫂子你做什么?”端木芯淼摇头道,“要不是这样,我早就配上几副试药效了,还能闭门造车自己愁?”
“这药方莫不是在胡说八道?!”卫长嬴皱眉片刻,怫然道,“向来活人脑髓入药,不是妖怪传说,就是民间谣言!正经的医道,几时会做这样残酷之事?”
端木芯淼道:“这可不一定,天下万物,皆可入药。只不过各人手段有高低而已!像各家花园里种的花花草草,谁都不会去防备。但到了我师父那境界,随便在花园里走一圈,就能配出一份毒药来!活人脑髓能不能入药,没有试过就说不成,却太武断了。”
卫长嬴抚着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脸色不太好看:“成成成!就算它能入药,你能不能不要详细说这个了?我听着实在不舒服!”
端木芯淼哈哈大笑:“原来嫂子你也怕听这一类话?”
“说正经的吧!”卫长嬴嗔怪着推了她一把。
端木芯淼取笑了她几句,才继续道:“梦见散的事情,前朝有记,就景英帝时徐妃那么一件。事情的经过是景英帝的徐妃由于年老色衰,明明应该做皇后的,却被年轻的冯氏取而代之,不但亲子被冯氏所害,连自己也受欺凌多年,然后以梦见散返老还春……复宠后狠狠报复了冯氏!”
说到这里,端木芯淼眯起眼,道,“照这经过看,徐妃应该是在亲子死后,得到了梦见散的方子,因为正常来说,她不可能坐视自己亲子受害。”
卫长嬴道:“一般都这么认为吧。不过我听你的意思是有所怀疑?徐妃的亲子之死是突然的,恐怕她也料想不到。”
“就是这样。”端木芯淼点头道,“所以,也有可能徐妃所知道的梦见散,有着极大的缺陷,哪怕她早在亲子丧命前就得到了,但宁可忍受冯后的一再欺凌打压,也不敢使用。”
卫长嬴思索了下,道:“如果仅仅是需要使用幼童脑髓的话,我看不见得。徐妃母子受冯后排斥不是一天两天,从徐妃后来所作之事看,她也不是那等心慈手软的人!若只为了药方的骇然听闻……不见得能叫她迟疑那么久,一直到亲子身死,才下定决心!”
“后来她取冯后的亲生爱子脑髓为药引。”端木芯淼点头道,“这么看来,其实只要一个幼童脑髓就够了,要是这样的话,别说徐妃,就是寻常人家,豁得出去下得了手,趁人家做长辈的疏忽光景,抱个小孩子走……这药引也就有了。所以徐妃如果早就得到了梦见散,却迟迟不使用,不会是药引不好弄或者是不想用。这样的话,那药效的缺陷应该会很大了。”
卫长嬴问:“季神医怎么说的呢?”
“师父说,能否返老回春他也吃不准,但女子服用这药后,绝育是肯定的。”端木芯淼叹了口气,“可套用徐妃之事的话,我看不出来绝育对她有什么威胁?”那位徐妃当时已经有了三个儿子了,孙子也有了——她年纪那么大,老实说即使不服用绝育的药,还能不能再生都是个问题。
卫长嬴想了想,道:“我们知道服用过梦见散的人,徐妃是一个,废后顾氏,很有可能也是一个。你说这两个人,有什么让她们畏惧的?”
徐妃是前朝的人了,距离遥远,只能从史书记载去推测一二。但废后顾氏,是卫长嬴跟端木芯淼都见过、接触过的人。照着她们的记忆与印象来看,废后顾氏真心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的?
“那时候邓太后……就是魏哀帝的邓贵妃,跟废后顾氏处处针锋相对。倘若废后顾氏有什么不对劲,邓贵妃肯定早就揭发或利用起来了。”卫长嬴沉吟道,“但一直没听到这一类的风声,要么就是这缺陷非常的隐蔽,邓贵妃都没发现,要么就是这缺陷无法用来攻讦废后顾氏……不,梦见散因为伴随着前赫的宫廷惨案,哪怕它没有缺陷,只要后妃服用此药,都会被怀疑居心!而且它的药引是幼童脑髓——单这一点,在宫斗中也可以大做文章了!”
端木芯淼叹道:“我倒发现徐妃跟废后顾氏有个特点。”
“嗯?”
端木芯淼平静的道:“她们两个都不得好死!”
卫长嬴怔了一下:“确实她们都没有寿终正寝……不过,报应之说,我想很多人都或心怀侥幸,或索性不信,不见得能把人吓倒吧?尤其是有驻颜这个好处的情况下?”
端木芯淼道:“我现在也弄不清楚:三嫂你看,徐妃,是自。戕的;废后顾氏,是在失势后没入冷宫,申博登基后不几日‘暴毙’。前者是不得不死——她死了居然还让自己的儿子承了位,也真是出人意料了;后者呢早就在意料中……我奇怪的是,你说为什么废后顾氏当时不交出梦见散来保自己的命?”
“不管是魏哀帝,还是士族,生了咱们这样的命,谁会不向往青春不老?”
端木芯淼冷笑着道,“废后顾氏起初瞒下梦见散的秘密,还能说是为了争宠。但她命都要没了,还牵挂着子女……三嫂你说她有这样的秘密为什么不拿出来做筹码?”
卫长嬴怔了片刻,才道:“你既然觑破了这玄机,当初又为什么肯答应她的条件呢?”
“这个不一样的。”端木芯淼摇着头道,“我那时候不是说过?青春不老对我而言,诱惑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我最感兴趣的,不是方子的用途,而是方子本身!所以哪怕是残方我也不在乎!但对于其他人而言,他们应该只关心方子的效果吧?”
“之前废后顾氏不是给了你半张药方?”卫长嬴忽然想起来,“你对照过吗?”
☆、第一百四十三章 层层叠叠
端木芯淼叹了口气:“对照过了,小部分类似,大部分不同……不过,到底是真的不同还是假的不同,现在都不好说。 ”
卫长嬴觉得一头雾水:“这话是什么意思?”
“原来的古方因为需要幼童脑髓入药,才翻出来,就被圣上下令毁弃了。”端木芯淼撇了撇嘴角,“虽然说将古方上的古篆字译出来的人,都是各家才高八斗的俊杰,然而——据说那些古篆字很多都生僻得很,仓促之下,没准会有什么差错呢?”
也不能排除有的人故意翻错几个,自己把正确的方子记录下来?
卫长嬴皱眉道:“这差错……药方都是药材名,名称相似的草药,也不是很多。即使错上一两个字,只要不是连着的,猜也能猜到吧?”
“反正我也没看到原方,哪里知道呢?”端木芯淼叹息,“清欣变成了申宝,入了教坊,我想我也没指望得到废后顾氏那里剩下来的半张方子了,如今琢磨着魏库里弄出来的这一份,不过是觉得这道方子确实有点意思而已——也是我如今比较闲。”
卫长嬴沉吟道:“我觉得你就算对这个感兴趣,最好也不好留下什么凭据,叫人知道你现在在做的事情!毕竟这方子乃是取幼童脑髓的,你不这么做,但叫人晓得你在琢磨这个,一旦有幼童被取了脑髓,少不得要怀疑你!”
端木芯淼笑道:“师父也这么说的,所以我都记在脑子里,根本不留记录。也就跟嫂子你讲一讲,对其他人,我才不提这方子……只说我在琢磨方子的话,难为除了这个方子之外我就不能思虑其他方子了?”
“但圣上把这种方子公然拿给众人看,倒是有意思。”卫长嬴掠了把鬓发,若有所思,“不过若一副药用一个幼童脑髓,以各家的底蕴,要瞒这么点小事可不难。尤其如今兵燹才过,流离失所的人,包括孩童,多着呢!庄子上随便藏两个,自己不说,谁能知道?就算忽然没有了,就说走丢了,深山老林的一埋,难为谁还去掘地三尺的找?”
端木芯淼提醒道:“咱们这样的人家服药,会轻易让陌生方子入口?那肯定是先找人试药!像这种返老还童的奇方,即使试药的人当时无妨,恐怕谁也不敢马上就用吧?必然得一直观察下去……除非是年事已高寿数无多的。但现在各家阀主,除了你娘家外,都正当壮年,完全等得起!若是从现在开始着人试药,等自己年老服用,那配的药可不是一副两副那么简单!”
说到这里,她嘴角一撇,道,“而且,你以为这方子只有药引难弄?我告诉你,其他药材,就没有一件是便宜的!我是说,连我都觉得贵!”
卫长嬴诧异道:“不是吧?连你这败家女都觉得贵——那得多贵?!”
端木芯淼笑骂她:“我几时败家来着?就算之前折腾翡翠,那也是有缘故的好吗?论饮食住行,我哪有你奢侈?”
“你要不折腾翡翠,你想比我奢侈个几倍都没问题!”卫长嬴笑着道,“你折腾翡翠的那豪气,老实说,我嫁妆没在兵燹里折损前,我都觉得心惊胆战!现在回想起来,更觉心惊哪!”
“要说兵燹,那还亏得我之前把好东西都折腾去了。”端木芯淼道,“不然还不是便宜了戎人?”
说了几句闲话,端木芯淼言归正传,道,“我算了下,整副方子,不算幼童脑髓的话,想配齐了,按现在的物价,至少也得数千金!”
见卫长嬴神色之间颇不以为然,她提醒道,“这药可不是吃一次就有用!”
“难道还要跟补药一样长年用?”卫长嬴吃惊的问。
端木芯淼道:“没到长年的地步,但第一次得连吃三个月,每天都要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