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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黄氏过了来,打开药瓶,倒出少许在银盏里,但见银盏其色不变,黄氏观察了会,拿指尖沾少许,凑近鼻端细嗅,末了谨慎的舔了少许入口……半晌,黄氏微微颔首:“确实是催情药,是用一般的方子改过的,无色无味,寻常方法都验不出来。”
顿了顿,她才神色复杂的道,“应是端木八小姐亲手所制。”
她跟端木芯淼师出同门,对彼此所掌握的药方以及医术虽然不能说一清二楚,但大致还是有数的。
得了黄氏亲口证实,李嬷嬷赶紧道:“三夫人、六夫人,老奴说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啊!”
“黄姑姑你且先出去忙,我还要再问她几句。”卫长嬴没有理她,先让黄氏继续出去注意,有没有李嬷嬷的同伙察觉到李嬷嬷已经被抓了起来,想趁自己没暴露时逃走——这事在后院里还是黄氏办起来最放心。
等黄氏走了,李嬷嬷惶惶然的看着卫长嬴。
卫长嬴盯着她,淡淡的道:“芯淼救过你三代单传的孙儿?这是她当初来西凉时的事?”
李嬷嬷小心翼翼的点头:“老奴的老伴跟儿子都去得早,只有一个孙儿,却生来体弱多病。那时候他病得奄奄一息,多亏了端木八小姐的诊治,才拣了一命,如今身子越发的健壮起来了。老奴心下对端木八小姐非常感激……再加上觉得八小姐所请,虽然……虽然未经夫人和二老爷同意,可……可也对二老爷没什么不好的……毕竟以二老爷的身份……”
霍清泠震怒道:“混帐!二哥纳妾的事情,三嫂跟我都不过问,你倒是插起手来了!亏得我当初没听你的撺掇,不然……不然我哪里有脸面再在沈家待下去!”
“六弟妹你先冷静点。”卫长嬴淡淡的阻止了霍清泠,向李嬷嬷道,“这么说,芯淼给你药时,就指定了要用在季娘子身上,让她去给二哥做妾?”
“这……”李嬷嬷脸色刷的惨白,支吾片刻,到底颓然道,“端木八小姐的意思,是在二老爷后院弄一个能够庇护四小姐的人。老奴……季娘子……老奴思来想去觉得这样的人选,只有季娘子。”
卫长嬴一声冷笑:“我就说么,芯淼她虽然有时候行事不可以常理来判断,但对季神医却是真心尊敬,怎么可能算计着季神医唯一的堂妹去给二哥做妾?!”
她又看了眼李嬷嬷,“芯淼就交代了这几句话?你以为你避重就轻能混过去?她真正交代的那番话,你还是老实说出来吧!”
说着冷冷一笑,“还是你以为这瓶药让黄姑姑看过之后,就能掩饰过去了?!”
☆、第七十一章 内幕后
更新时间:2014…04…29
听卫长嬴这么一讲,众人都是一惊!
那李嬷嬷尤其抖得厉害,眼望旁处,却还是强撑着道:“回三夫人的话,老奴……老奴当真……当真就领了端木八小姐这……这么一番话啊!”
卫长嬴冷笑着道:“看来你是铁了心不肯招了是不是?也罢,我就与你说个明白,叫你死了这抵赖的心——芯淼是父亲母亲收下来的义女,亦是我等的义妹。从前在帝都时她跟咱们家里来往可不是一次两次。当年她在西凉住这儿时更是我陪进陪出——你一个偶然得了她恩惠的下人,也能有我了解她?她既然打算护着颜儿了,又怎么可能手段温和到只让你给二哥撮合一个侍妾?!”
她看着惊慌得几乎跪都跪不住的李嬷嬷,一字字道,“她一定还给了你另一种药……毒药!让你在事不可为的情况下,索性毒死二哥,是不是?!”
霍清泠跟端木芯淼却不熟悉,见卫长嬴一口咬定了李嬷嬷还有隐瞒时,还以为是诈这老仆一把。却没想到卫长嬴这番话说出来后,李嬷嬷整个人都瘫软在地!
“这……”霍清泠手脚冰冷,脸色铁青!
这要不是卫长嬴揭露出来,当真叫李嬷嬷下了这个手,一旦被发现——那她这个把李嬷嬷从众多世仆中抬举到现在在后院里也颇有些地位的六夫人,往后还怎么在夫家容身?!
这种弑亲之事,一旦闹出来,即使不是她干的,也断然脱不了关系!到那时候可是有被休回去的风险的!
霍清泠简直不敢想象今日要没三嫂道破隐情,自己往后会何等悲惨——她自己下场不好也还罢了,自己那还不会说话的女儿……
霍清泠以手按胸,竭力压抑住晕眩的感觉,颤抖着声音道:“真……真是这样?!”
“老奴是被逼的!两位夫人!两位夫人!老奴真的是被逼的!”李嬷嬷软在地上,呆滞了片刻,猛然醒悟过来,扑上去扯霍清泠的裙裾,涕泪横流的喊道,“老奴的孙儿有暗疾,要想彻底治好得用好药,前前后后少说也要数千两银子!老奴……老奴到哪儿去弄这笔钱呢?老奴就这么一个孙儿,就这么一个孙儿!端木八小姐说老奴给她办了事才给药……老奴也是没办法……两位夫人行行好,饶了老奴这次……老奴真的没敢想过要对二老爷下毒手,老奴真的只想给端木八小姐办了前面的那件事啊!”
霍清泠咬着牙推开她,怒道:“我真是……我真是信错了你!”
“六弟妹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人谁没有走眼的时候呢?”卫长嬴叹了口气,道,“你先下去歇一歇吧,别气坏了身子……窈儿还得你照顾。对了,这件事你先保密起来,对外就说李嬷嬷偷了你东西才被我扣下的。”
“多谢嫂子您体谅,我如今可也没脸继续待这里了。”霍清泠本想说要再问问李嬷嬷,但转念醒悟过来卫长嬴这是要支开自己,虽然心下狐疑,但此刻却也不敢提出留下,只得狠狠瞪了眼李嬷嬷,含恨而去。
等霍清泠走后,卫长嬴又把闲人挥退,独自盘问了李嬷嬷良久,才命人把她带下去。
……半晌后黄氏回来禀告:“外院的一个管事,应该就是闻小姐所听到看到那天跟李氏说话的人,他倒完全不知情,婢子方才带人去拿他时还一头雾水呢!”
卫长嬴点了点头:“到前头去找可靠的人问,务必问清楚了主使的人到底是谁!”
黄氏怔了一怔,道:“虽然婢子很不想,但婢子得说,那药确实是端木八小姐亲手调的。”
“那又怎么样?”卫长嬴摇头道,“只有药而已,焉知她是为了二哥调的,还是其他什么人?连封亲笔信都没有,就凭李氏一句话,就说是芯淼吗?我不相信芯淼这么蠢。”
黄氏心下一动,她跟季去病师徒关系匪浅,当然是不希望发生端木芯淼谋害沈敛实这种事情的。
本来以为自己亲自证实了那瓶药确实是端木芯淼所制,事情也没什么可猜测的了。结果现在卫长嬴有所怀疑,黄氏自然乐见其成。
不过黄氏也晓得即使要帮端木芯淼说话也不好太着于痕迹,到底沈敛实比端木芯淼重要,而且这种把手伸进明沛堂后院、连药都送进来的行径,哪家主母都无法忍受。
所以她思索了下,含蓄道:“端木八小姐向来是个明白人,而且端木八小姐若不聪慧,也不可能把季神医所传的一身医术学到如今这样的地步了。但……婢子觉得端木八小姐有时候做事也是很冲动的。”
卫长嬴目光一凝,出神片刻,却轻笑了一声,道:“姑姑说的很是,芯淼的性情呢,确实像是知道颜儿屡次受委屈后干出这种事情来的。不过……这李嬷嬷的孙儿找芯淼求医,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吧?那时候燮儿都还没出生——那时候颜儿还在帝都、芯淼能预见到今日?!”
“夫人说的极是!”黄氏眼睛一亮,“婢子记得,早先端木八小姐其实对已故的二夫人也不是很亲近,那时候端木八小姐到太傅府的时候,鲜少会先找二夫人,大部分时候都是先来找夫人您……”
卫长嬴淡淡的道:“芯淼因为早年受族人冷落欺压,对除了她嫡姐之外的族人,哪怕是生身之父都不亲近。所以慢说几年前了,就是帝都才沦陷那会,恐怕她都未必想得起颜儿!要知道二嫂跟芯淼虽然是一个族里的姐妹,却还隔了房的!打小也没怎么来往……即使芯淼现在惦记颜儿了,那也一定是因为锦绣端木凋敝太过,她盘点幸存下来的族人寥寥无几,这才想起了颜儿。”
“可端木八小姐又不是傻子,哪里会不知道,她若是谋害了二老爷,等于是害惨了四小姐呢?”黄氏说到这里,悚然一惊,“那……是谁主使谋害二老爷的?”
卫长嬴淡淡的道:“你知道吗?那天余兰跟我说她听到这一幕时,我后来打发人去问了下她那天在园子里捉迷藏是谁提起来的。”
黄氏惊讶道:“难道闻小姐她……?”
“下人回来告诉我,她之所以去园子里是因为从盘州送她过来的一个仆妇跟她说,她住的屋子角落里发现了蜘蛛网,想打扫一下,让她去园子里避一避的。”卫长嬴淡淡的道,“这件事情,根本就是故意让我们发现与怀疑的。”
“所以也不是霍家。”黄氏了然的点了点头,“盘州……闻伢子……”她犹豫了一下,才道,“会不会又是……又是家里六老爷的手笔?”
卫长嬴颔首:“很有可能!”
“可是为什么要让咱们发现呢?”黄氏皱眉道,“若咱们不发现,那李氏当真下了手……虽然说她一个六房的管事婆子想对二老爷下手难如登天。然而以有心算无心之下,也未必不能成事……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是说,让咱们发现李氏跟外院管事勾结这事儿,是六叔他故意透露给咱们的。”卫长嬴呷了口茶水,冷笑着道,“但这指使李氏的人,却未必是六叔啊!六叔拆旁人的台,早就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什么好稀奇的?”
黄氏诧异道:“什么?那是谁?!”
卫长嬴目光转向窗外:“李氏是沈家多年的老仆了,在世仆中也是有点地位的,先不说她丈夫与独子生前的差事油水不少,区区几千两银子的家底,即使现钱不够,把历年来主子赏赐的东西变卖了未必凑不齐。没有那个必要去冒险——就说她这段时间在六弟妹跟前的体面,六弟妹知道了还能不帮她?”
“这种老仆,外人想要收买,哪有那么容易?”卫长嬴冷冷的道,“不是外人,那当然就是族内了!”
黄氏闻言变色道:“难道说阀主几次下杀手,他们竟然还……?!”
“家族庞大,即使几次见血,但仇恨也是在积累啊!这骨血之亲,你连着我,我连着你,难道还真能诛九族杀尽了吗?人的心思又没有写在了脸上,总归会有遗漏!”卫长嬴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再者,如今夫君他们都不在西凉。留守的五弟年轻,难免被他们看不起。我一个妇道人家,终究不方便抛头露面……这时候起点旁的心思出来也不奇怪。”
黄氏凝眉道:“可是后院咱们已经清过好多遍了……”
“所以我们之前都没有怀疑过李氏。”卫长嬴冷声道,“只要她动了手,不管成没成功。二房跟六房之间也就存下罅隙了,六弟的为人姑姑还不清楚吗?他是喜欢六弟妹的,可更畏惧二哥!二哥……嘿!二哥向来重男轻女,如今六弟妹膝下只有一女,加上霍家如今那个样子,六弟妹的下场可想而知!”
“但诸位老爷之间颇为和睦,即使有些龌龊,也未必会因为这么明显的一件事情一直有裂痕下去吧?”黄氏沉吟了片刻,道。
卫长嬴道:“姑姑,这一手,未必是意在挑拨,而是折腾——您说咱们前几次清查那些怀有异心的人,都多少次了?哪次不是大动干戈?更何况如今大军在外,西凉军中我沈氏子弟、下仆跟乡邻出身的数不胜数,咱们这儿折腾,消息传过去,前头能不操心吗?”
“……那现在?”
“不能遂了他们的愿!但也不能不查。”卫长嬴思索了片刻,道,“这事先保密起来。李氏……关紧一点,先别让她死了,回头没准还有用!我先写信问问芯淼,她到底有没有参与此事?!另外我虽然觉得霍家不太可能,然而,到底还是查了更放心。”
黄氏叹:“这千里迢迢的……”
“所以卫六叔也是不怀好意。”卫长嬴冷笑着道,“他设计让余兰给我点出来,我一样是要折腾。回头,没准他还要问我要人情呢!”
☆、第七十二章 求医
更新时间:2014…04…29
帝都。
三春柳枝柔美无限的拂在水池上,莺莺燕燕的呢喃,吵得庭中一片旖旎。
端木芯淼上穿浅紫底绣折枝曼荼罗花的窄袖交领上襦,系水色罗裙,腰束彩绦,斜靠在软榻上,捧着信,边看边冷笑:“千里迢迢的事情居然也能扯到我身上?!”
“真不是你?”着一袭绛色深衣,跪坐在不远处悉心煮茶的端木微淼有些诧异的抬起头,问。
“大姐您这话说的,我会做这么不智之事么?早先祖父在的时候,我胡闹些,祖父为了端木家的脸面也不会让外人把我怎么样的。可现在咱们家凋敝成这样,还要去对沈家人下杀手,这岂非自取灭亡之道?”端木芯淼放下信,坐起身,嗔道。
她虽然胡闹却也不会没事找死啊!
端木微淼这时候已经有点年岁了,因为早年丧夫,心中愁苦,双鬓早已生出华发。但作为端木家一度当未来皇后栽培出来的人,她气度仍旧非常的雍容华贵,丝毫不因景遇不堪而有落魄相。
她一面手势轻盈的摆弄着茶具,一面微笑着道:“我之前提过几次颜儿,以为你偷偷去办了这事呢。”
“有卫长嬴在,您根本不用替燕语堂姐的女儿操心!她不是会因父母亏待了子女的人,再说这种能够增加贤名的事情她乐得多吩咐几句下人就能得到。”卫长嬴猜测端木芯淼从前不关心端木燕语,即使对沈舒颜上心也一定是这两年家里人少之后想起来的,却不知道端木芯淼其实现在也不关心沈舒颜。
真正惦记沈舒颜身上那一半端木家血脉的人是端木微淼——而端木芯淼虽然敬重这个姐姐,却也不是事事都肯依从的,姐妹两个偶尔也会有点小争执。
比如说现在端木微淼就叹息:“那位卫夫人膝下有二子,又还要管着明沛堂上下。如今沈藏锋人不在西凉,卫夫人少不得还要协助小叔子看着点儿族人!又能有多少心思放在颜儿身上呢?”
“就算是卫长嬴的亲生子女,那也不可能叫她日日亲自看在跟前,总归还是乳母跟下人时常陪伴的。”端木芯淼不以为然道,“再说即使被冷落,难道就长不成了吗?我当年还不是这样过来的。也没见我如今比旁人差了多少去罢?”
她不提自己当年还好,一提,端木微淼又觉得心酸了:“那时候也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无用,护你不住,竟叫你吃了那么多苦头而不自知!”
端木芯淼心中长叹——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她也就是这么一说,心里早就无所谓了。但端木微淼就是忘记不了,懊悔自己多嘴的端木芯淼只能强打精神安抚道:“大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唉……沈家居然真的很怀疑我谋害沈敛实?因为那李嬷嬷房里搜查出来的药,全是我亲手调的?这是怎么回事?!”
果然端木微淼听到这话顾不得伤心了,慌忙问:“怎么会这样?!这是谁这么狠毒,要这么污蔑你?!”
“这里头说的那两种药,我早年做过好些,想是有一些被人故意留下,这时候拿出来污蔑我的。”端木芯淼见已经转移了姐姐的注意,就懒得多说了,起身道,“只是这药已经被证实是我调的,我得去想想要怎么同沈家解释。”
“我陪你去书房?”端木微淼丢下已经开始翻滚的铜炉,道。
“不用了,大姐您难得有今儿的兴致,这水又是去年好容易收集来的梅花雪水,您可不要浪费了。”端木芯淼随口道。
撇下端木微淼,端木芯淼回到书房,却没了在姐姐跟前的闲散,而是紧紧蹙起眉,自语道:“莫名其妙的就被拖下水了!若不是卫长嬴对我还有几分了解,这千里迢迢的解释都不好解释!唉,说来也怪自己当年为了攒钱换翡翠,太不讲体面了点!什么药都做……那一瓶春药跟一瓶毒药,都是早年我做的最多、私下卖得最好的。又因为买这些药的人都不愿意被知晓,我为了财路,都是让人转弯抹角的约在黑灯瞎火的地方交易,往往去收银钱的人连对方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现下要怎么查?”
她想了一会又觉得自己真是被姐姐绕糊涂了,“查出真凶那是沈家的事儿,我管那么多干嘛?只要证明不是我干的不就是了?卫长嬴既然写信来问,那就说明她心里还是相信我是无辜的更多些,否则这么远的路,何必跟我这么罗嗦?沈家如今要我们姐妹死,那还不是轻描淡写的事儿?”
端木芯淼斟酌了下措辞,研好了墨,正要拿笔,书房的门却被叩响了。
她皱眉问:“什么事?”
“邓公子携妹前来求医。”下人在门外扬声禀告道,“王太后已请了他们在前堂奉茶——邓夫人情况不是太好,王太后说若是小姐这儿不急,还请尽快过去看看!”
端木芯淼自语了一句:“这弯弯,求医的次数也太多了吧?难道她真的三天两头的摔倒么?”
不过邓家的闲事她不想多管,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裙,见今日身上一套衣裙是簇新的,可以穿出去见客,就直接出了门。
到了正堂,端木微淼正陪着邓宗麒与邓弯弯说话。
见到她来,邓家兄妹忙一起起身相迎。
邓宗麒恭敬的道:“有劳八小姐了!”
“何必这样客气?”端木芯淼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让他们落座,看向邓弯弯,不禁眉头微皱。
这时候帝都已经是仲春,大抵都穿上单衣了。但邓弯弯却还穿着严严实实的夹衣,她脸色很是苍白,不时轻声咳嗽。
“前两日不是还好好儿的吗?怎么才几天就弄成这个弱柳扶风的模样儿了?”端木芯淼从前跟邓弯弯打过架,不过那也是有缘故的,这两年因为她们那一辈的帝都贵女锐减,来往多了倒也不记仇了。此刻这么直白的说话,却是因为两边相熟。
邓弯弯闻言也不生气,苦笑着道:“一点点风寒而已,我说在家里睡两日,喝点你以前开的方子也就是了。偏偏哥哥知道,非要我来找你。”
“来找我也没什么不好,我们姐妹正寂寞呢,你要不急,抓完药后,留下来咱们说说话。”端木芯淼看出来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