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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渐浓沉默留在舞池角落
你说的太少或太多都会让人更惶恐
谁任由谁放纵谁会先让出自由
最后一定总是我双脚悬空
在你冷酷热情间游走被侵占所有还要笑着接受
我嫉妒你的爱气势如虹像个人气高居不下的天后
你要的不是我而是一种虚荣有人疼才显得多么出众
我陷入盲目狂恋的宽容成全了你万众宠爱的天后
若爱只剩诱惑只剩彼此忍受
别再互相折磨因为我们都有错
这首歌的名字叫做《天后》,是韩在熙为自己量身打造的一首伤感情歌,从歌词,编曲和唱法都有一种强烈的无力感,这种真实而又强烈的无奈情绪恰恰折射出了现代人在都市爱情中的困惑心声,是一首能够反映时代的作品。
韩在熙的声音是一件至宝,当他对每一首歌开始有那种游刃有余的掌握度时,仅听声音就已足够让人产生好感,歌手的声音就像催化剂,遇上对的作品,气息更是充足饱满,情感更是自然流动,一首《天后》被他完成得无可挑剔。
于是,韩在熙凭借一首《天后》迅速收获极大人气,华丽出道,他犹如一颗隐藏在蚌壳里的珍珠,一出现便惊艳了众人,不容小觑的音乐才华,受人追捧的俊俏外表,他是天生的王牌偶像,在韩国出道一年成绩斐然,人气迅速风靡中日韩,并被送上了“亚洲新人王”的宝座。
从来没有一件事让她如此坐立不安。
金智恩看着她一直低着头在这小小的化妆间里不停地走来走去,想要开口跟她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是她向韩雅妍隐瞒了韩在熙进军娱乐圈的消息,其实早在韩雅妍远赴中国发展之后,韩在熙就在韩国当起了艺人。
她是永远站在韩在熙那一边的人,不管他进入娱乐圈的目的是什么,她都会支持他,但韩雅妍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大力阻止,于是他们达成共识对她隐瞒。
“在熙哥是下午的班机,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去机场接一下他?”金智恩问道。
“我不去,”韩雅妍的语气斩钉截铁,“要去你自己去,反正就你们两个最合拍,这么大的事情也能把我蒙得滴水不漏,我真是要被你们气死了!”
“其实在熙哥加入娱乐圈也没什么不好啊,”金智恩说道,“你看这次,要不是在熙哥接下这部戏的话,可能你要面对的麻烦会很大哦——”
不说她还忘了,他这次可不是加入娱乐圈这么简单,他是要过来跟她一起拍戏了,她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智恩,就这么说定了,你去接他,我还有点事。”
她是要去找程子歌。
“为什么换掉的不是我,我真的宁愿你换掉的是我,这个电影我真的不适合演,你就把我换了吧,让苏未安回来,也不用让韩在熙接手了。”
程子歌对她的请求感到非常地不解,“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没错的话,韩在熙好像是你哥哥,你这样的反应,会不会有点太奇怪了啊——”
韩雅妍突然收住了口。
她好像一直都在忽略一个问题,那就是韩在熙现在是她哥哥——她早已适应了韩雅妍这个身份,可是对于韩在熙这个哥哥的身份,压根就没在她的意识里存在过。
“是啊——”她开始想把话圆回来,“就因为他是我哥嘛,我哥他只会唱歌啊,他不会演戏的,我不想我们兄妹俩把你的电影给搞砸了。”
“那你这就是质疑我的眼光咯,”程子歌耸耸肩,“我看过韩在熙拍的MV,他的身上有我想要的气质,没拍过戏不代表不会演戏,我一向喜欢用新人。而且他现在的人气比苏未安还盛,我选用他一来可以留下你,二来电影票房不失保证,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果然跟他辩论她是永远都是没有胜算的,她叹了叹气,反正跟别人再怎么说他们也理解不了,看来她只能直接去做当事人的思想工作了。
【02】
她正儿八经地坐在电视机前观看媒体对他今天的报道,机场等候的阵容不用多说,他的人气比她还要高得多,不同的是,她从不喜欢在这样的热闹场合逗留,他则不一样,人声鼎沸,热浪袭人,他依然停下来跟歌迷朋友们互动得不亦乐乎。
难怪网上有很多人说,他们不像哥哥和妹妹,更像是姐姐和弟弟——因为她太过文静优雅,显得成熟,而韩在熙极具活力,显得年轻,人们总觉得他更像是弟弟。
这让她的心理很不平衡,恨不得揪住粉丝问他们知不知道韩在熙多少岁了——还在六年前,她初次在韩国遇见他的时候,就已经用她蹩脚的韩语叫他“阿扎西”了,明明已经是个大叔,凭什么大家都觉得他比她还嫩呢,真讨厌。
难怪人家都说,每个女孩子都只能萝莉那么几年,可男孩子却可以大叔很多年。阔别一年多,如今她在电视里看到他,那张帅气的脸一点都没变过,依旧是棱角分明地让人不敢正视,一向以简单华丽著称的阿玛尼墨镜更是衬得他气质非凡。
还有那令人称羡的身材,早在几年前遇见他的时候,她就已经感叹过不曾见过如此完美的身材,高大挺拔根本不足以形容,因为每一个部位都无懈可击,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一样养眼,难怪媒体称他为“360度无死角”。
而这么多年他最爱穿的依然是Hermes,他说最欣赏的是Hermes那份如一的品质,简约实用,没有花哨的装饰,简简单单却平生出无比的高贵,一切只求做到极致,新闻每次通报奢侈品牌有质量问题的时候,总是缺少Hermes的名字,这便是很好的证明。
她觉得那不是最好的证明,最好的证明来自于她的感觉——Hermes一心追求顾客着装的舒适度,西服的内衬居然可以用到柔软的羊皮来制作,那一份舒适柔软,没有人比躺在他怀里的她更能清楚地体会。
“唉,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迷?”突然一句话打断了她的思考。
她恍然回过神来,还没开口,那人又说了一句,“哇,脸这么红,一定是在想些见不得人的事,你刚才在看的是什么呢——”
“韩在熙!”她忍不住尖叫一句。
然后她转过脸去问金智恩,“智恩,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智恩还没说,他先开了口,“你这问题真好笑,我是你哥,难道我不应该住在这里吗?”
“你——”她一时气结,生气地跺跺脚,拽过韩在熙就往楼上走。
避开了智恩和外面可能存在的狗仔,她说话方便多了,“你说,你为什么要进娱乐圈,为什么要来干涉我的事?”
“这个好像不是你应有的态度吧——”韩在熙倒是不激动,“你不是应该感谢我才对吧,在没有人愿意跟你合作的情况下,我接了那部电影,挽救了你的声誉啊。”
“我不需要你的帮忙,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我要拍那部电影我自然会想办法。”
他突然前进一步站到她的面前,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你觉得除了我,还有别人有那个能力,可以帮你演过那场床戏吗?”
她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往后退了一步,“我跟谁演都不会跟你演那场戏的。”
这下他干脆把她逼到了墙角,“怎么,现在你来跟我装陌生人是不是?想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第一次还是你先主动的,你忘了吗?”
只一句话,就已足够刺痛她的心,别人的千军万马,搅不起她一丝波澜,但他只要一句话,就可以让她遍体鳞伤。
她别过脸去,眼泪簌簌地掉下来。
【03】
这一路走来,她觉得自己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独独除了他,让她觉得亏欠。
韩在熙就像是一台全自动的热风吹干机,只要她一伸手,他就会向她源源不断地输送温暖,可是当她把手烘干以后,就会离开,头也不回地把他遗弃在角落里。
她痛恨这样的自己,可是却控制不住地需要那种温暖,所以三年前再一次走投无路的时候,她还是选择了回到韩国,那个有他在的国度。
但她不敢去找他,她用身上剩下的钱在酒吧里包了一个包厢,一个人躲在里面没日没夜地喝酒,这么多年在交际场上练就的见识和本事,让她对那些廉价啤酒或是花哨的鸡尾酒都丝毫不感兴趣,她要求酒吧给她送上各种正宗名贵而又烈性逼人的洋酒,有时分开喝,有时兑着喝,胡乱地把自己喝到不省人事,扛不住的时候就睡过去,醒来以后接着买醉。
很快地她就花光了身上的钱,支付不起高昂的包厢和酒水费,被强硬地扔出了酒吧门口,或许命中注定他永远是收留她的那个人,那个他正好和朋友去泡吧,就这么在门口看到了全身邋遢,狼狈不堪的她。
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一直对着他嚎啕大哭,他把她背了起来,她的眼泪还是停不下来,步行回家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她竟可以把他的衬衫哭了个湿透。
他永远都是她的避风港,可是她的每一次出现,都是在给他制造狂风暴雨。这一次,她不愿意再带给他伤害,于是醒来以后要求离开,然而韩在熙却熟知她的一切情况,知道她的落魄潦倒,知道她的无路可走。
“颜惜,我早就已经看透了你,你不用在我面前演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你如果真的不是来找我帮忙,那为什么要挑这间离我们家最近的酒吧来待着呢?”
她有口难辩,即使想辩,说的也是借口,因为即便知道自己不愿再和他产生交集,潜意识里还是渴望他的保护——因为她知道,全世界都会背离她,只有他永远在乎她,所以无论多晚,无论她在哪个角落,他总是能够找到她,然后把她捡回去。
“是,我承认是我犯贱,我心里竟然还巴望着你来可怜我,巴望着你来救我,我承认了,韩在熙,这样你满意了吗,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高兴了吧,我现在已经完蛋了,但是我不需要你管,也不需要你可怜!”
她哭着说完这句话就一口气冲出了外面,他追出去,已见不到她的踪影。
他们之间一直都存在着一个地雷,没有踩到的时候置若无存,但只要任何一方踩中这个地雷,他们就会瞬间变身两只刺猬,越是想靠近,就越是刺伤彼此。
他不过是想她向他示弱,没想到竟逼走了她,他不眠不休地找了很多天,依旧是一点线索也没有,直到后来医院给他打电话通知他去认领家属。
亲情一早断绝,友情如此淡漠,爱情更是无望,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找到什么理由存活下去,站在夜半无人的江边大桥上,抬头间只有昏黄的路灯与她作伴。
“老天爷,请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个苍凉的人世,这个苍凉的我!”她仰天长啸一声,一口气爬过桥上的栏杆,纵身一跃。
【04】
他守在病床前看着脸上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的她,她还没有醒过来,医生说因为她被人发现得比较晚,气管内吸入大量水分,大脑缺氧过久,所以造成了严重的昏迷。
他只觉得心里好像有千万根小针在扎着一样难受:他恨她,恨她对他的利用和抛弃,可他更恨自己,恨自己无论如何就是放不下对她的关心。
出院后他再一次把她带回了家里,然而他们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她开始变得不爱说话,如果他不主动去跟她交流,她可以一整天都不开口说一句话,无论别人对她说什么,她的回应永远都只是一个淡淡的微笑。
她也不再爱出门,甚至连自己生活起居要用的东西也都留给他打理,她每天的活动除了长时间的睡眠,就是静静地坐在窗前发呆。
起初他以为她只是情绪还未调节过来,不料后来情况越来越糟,她的身体一天天在消瘦,因为她开始厌食了,他出去上班的时候,她甚至一天都滴水不进。
他向医院请了长假回家专门照顾她,以为在他的监督下她会有所好转,没想到愈演愈烈,她竟然在洗澡的时候把自己溺进浴缸企图自杀,再一次被送到医院急救。
两次严重溺水,医生发出最后警告,倘若还有下一次,极有可能造成大脑皮层功能不可修复性的严重损害,导致成为“植物人”。与此同时,她被诊断出患有严重的抑郁症,重症抑郁病人有15%的自杀率,如果她无法走出抑郁的阴影,生命同样令人堪忧。
她同样把他放置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
他所认识的她,是个坚韧不拔的女孩子,无论在多大的困境面前,都不会轻易示弱,可是现在她却一蹶不振,三番四次地寻死——或许他真的太低估了她所受到的伤害。
当她的生命面临危险,他才知道,原来相对于她的生命来说,他的那些爱恨是那么地微不足道,如今他只要她好好活着,其它的一切他都可以不在乎。
为了激起她的求生欲望,他给了她一个报仇的念头,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念头不仅使她从抑郁中脱胎换骨,也彻底改变了她后来的人生轨道。
旁人无法明白她心里那种清晰的疼痛,像只寄生在木头里的虫子一样,一天天一点点地侵蚀着她所有的求生意志,清空她所有的坚强武装。
她曾一度认为,这一次,她是真的熬不过来了。
可是他却给了她一个报仇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的星星之火一般,给了她燎原的力量——或许她生来就是一个复仇使者,没有任何东西比报仇更能给她动力,六年前她靠着报仇的信念坚持活了下来,如今再一次被报仇的信念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或许人总是这样的,要彻彻底底地绝望一次,才能重新再活一次。
从帮她换一张脸,再到给她塑造一个新的身份,一切都是他在兑现自己的承诺,帮助她完成所有准备。建议是他最早提出来的,但后来操纵计划的却是她,他只能跟着她的复仇计划行走,因为她聪慧得如此令人咋舌。
这一次,他把她留在身边的时间最久,长达三年,却也是最痛心——因为他永远都只是一个避风港,风雨过后,她这艘船又将扬帆远去。
世事艰难,旅途漫长,要积累多么殷厚的福祉,才换得来携手并肩的缘份,修行不够,便只能用一颗无形的心随着她乘风破浪,颠簸跋涉。¬;
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宿命吧。
第二章Part Two 无可替代
那时她便已经明白:这一生,没有人会比他更爱她。
【01】
他见不得她的伪装,所以在她的张牙舞爪面前,他永远都不会示弱;然而他更见不得她的无助,所以一旦她软弱下来,他就会忍不住心疼。
因此,即使前一晚他们刚吵过一架,第二天要演这场床戏,看到她在镜头面前战战兢兢的样子,他不仅怒气全消了,还为她担忧地悬着一颗心。
之前NG得太多,她对这段戏已经烂熟于心,但心中的忧虑却不曾放下,韩在熙利用眼睛余光看她一眼,发现她的拳头一直没有松开过——这是她紧张时的明显表现。
突然他一把揽过她的腰将她抱至胸前,炽热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她想别过脸,却被他紧紧箍住,动弹不得,他的吻开始密密麻麻地落下来,额头,眼睛,鼻子,嘴唇,然后滑到她的耳际,轻轻地呵气,“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停留在他后背的拳头终于稍稍地松开了,她依然紧张,却没有了恐惧,静静地闭上眼睛随他一起倒向地板,任他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
“Cut!”突然导演大喊一句,“这场戏OK,一遍过!”
韩在熙似乎还没有从戏中角色抽离出来,动作虽然已经停止,眼睛却依旧深情款款地盯着她看,她一回过神,发现身边的工作人员神情非常古怪,赶紧推了他一把,笑盈盈地用韩语跟他说,“哥,拍完啦,赶紧起来准备下一场。”
化妆间内,她心不在焉,负责帮她补妆的化妆师实在忍不住地抱怨了一句,“拜托你不要再皱着眉头了好不好,这样画出来的眉毛会显得你很凶的,一会儿导演又该骂我们了。”
她不好意思地向化妆师致歉,强迫自己放松情绪让化妆师定好妆,可是化妆师一走,她的眉头又重新紧紧地皱了起来。
叫她如何舒展眉头呢?
或许正是验证了那句老生常谈的话,人生有三样东西是无法掩饰的,咳嗽,贫穷和爱情,越想隐瞒,就越是欲盖弥彰。
她一向精明而又理智,她自己心里明白,这一次他的出现,彻底乱了她的阵脚。
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他们的兄妹身份会遭到有心人的怀疑,就像刚才拍完那场戏,从他们的眼中她能品读出那种复杂的情绪,讶异,惊奇,怀疑,不解,久而久之,便会衍生出一种对她不利的传闻——她太熟悉这个圈子的捕风捉影了。
越想越头疼,也没有心思继续下面的拍摄了,她拿起桌面的钥匙,嗖一下起身走人。
【02】
开着车在这座城市里来回地兜了很长时间,结果才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去,这也是她极少出门的原因,别人的热闹喧嚣总是会反衬出她的孤单寂寥。
记得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她只要一不开心,就会跑到学校教学楼的楼顶,楼顶的风很大,吹得人心里特别干净,她喜欢这种感觉。可是现在,在这座高楼林立,几乎望不见天空的城市里,她又能去哪里找安静的楼顶呢?
越长大越孤单,或许已经这个年纪的她再也不适合发这种酸溜溜的感慨,但她依然忍不住感时伤怀,如果能够给她一台时光机器将时间定格,她宁愿永远不要走向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