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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道堂吉祥饰品店-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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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过了一会儿,被子里的人停止了抽搐。床单上的血液渐渐凝固,颜色转深。
  我明白钱小仪已经死了,流那么多血没人能存活。就在她的父母坐在与她一窗之隔的客厅里与外人大谈教育经的时候,她躺在三面透光完全没遮挡物的卧室里,用被子蒙住头偷偷地死去,走得无声无息。
  客厅里的人们还聊得热火朝天,满屋都弥漫着青色的烟圈。
  我的心堵得慌,眼圈发热。但自己糟糕的处境让我不得不暂时放下对她的同情,夹着驱鬼符,抖抖地想贴到隆起的被子上。
  刚才的钱小仪不是厉鬼,那此刻已经死去的钱小仪呢?
  终于,驱鬼符碰到了被面,我飞快地收回手往后退了两步。可还没站稳,发现贴在被面上的是老板的旺符。鼓起勇气回到床边想换上驱鬼符,冷不丁被子里的人直直地坐起身。低着头轻声道:“姐姐,你的符让我不舒服。”
  与此同时,不远处客厅里的人影和笑声忽然消失了,又变回了那间冷冷清清的客厅。
  钱小仪坐在床上,和平常一样依旧深深地低着头,短短的头发遮着脸。只是左手手腕上多了一道刀口,刀口很深,甚至能看到里面的白色肉筋。
  虽然明白这会儿我面对的是什么,但最初的惊吓感过去后我并没有多害怕。大概是一个人闷了太久,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小仪,是你把我困在这的吗?”我问。
  “不知道。”她怯生生地说了句,突然揭开被子下床,低着头朝门口走去,“我不想呆着这边。”
  朝四周看了看,没看到什么迷谷枝。又害怕她再次消失,我不得不跟在她身后。
  走进旁边只有一扇窗户的房间,她站在窗外视线看不到的角落里,头垂得很非常低,双手不停地绞着。在昏暗白炽灯光的笼罩下,这个姿势显得很卑微,卑微得可怜。
  “小仪,你能放我出去吗?”我再问。
  “我不知道怎么出去。爸妈疯了,把我关在这里。姐姐,救救我,我想出去。”她声音实在抖得厉害,说到后面几乎哭出了声。
  愣了愣,我想到了什么,小心地问:“小仪,你不记得自己因为高考志愿的事和父母吵架,已经自杀了?”
  微弱的灯光里,我看见她的肩膀激烈颤抖起来。两滴眼泪从她下巴上滴落,还没落地便散开化成了两团青烟。
  “不是因为高考志愿,”她小声抽泣着说道,“爸爸说一会儿再收拾我,我怕挨打,割伤手他们就不会打我了。看见血我好害怕,我吓哭了。又不敢大声哭,怕爸妈听见骂我。后来我缩在被子里睡着了,醒来就被关在这。我不想死的,姐姐你救我……”
  我努力不让同情心冲乱自己的思维:“那你昨晚是怎么出去的?”
  “昨晚?”她的声音困惑起来,微微抬眼怯生生地看着我,“昨晚是什么时候?”
  这个循环空间里没有昼夜变幻,只是分别处在白天黑夜的两个房间,她不知道时间也正常。
  我解释道:“就是认识我那个时候。”
  “认识到你?”她喃喃自语,“我是什么时候认识姐姐的呢?是啦,是很久以前。我听见鞭炮声,竟然顺着声音从门口逃了出去,逃了没多远看见两只鬼要抓我。后来碰到姐姐,姐姐把我送了回来。姐姐能同爸爸妈妈说话……”
  她的声调猛地提高:“你为什么不救我!”
  而就在一秒钟之前,她的声音还是颤颤的,抖抖的。仅仅一瞬间,她突然就变得怒气冲冲:“我等了你好多年,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
  “什么好多年,我们昨晚才见面,你爸妈今天下午才打电话让我上你家。”我觉得她的话莫名其妙。再说只是见了一面,我怎么知道她需要救助?
  “假话,假话,都是假话!”她似乎并没有听见我的辩解,愤怒地自说自语,语速越来越快,“什么爱我,什么为我好,都是是假话!你为什么不救我!
  意识到情况不妙我连连后退,一边掏出驱鬼符挡在身前,一边打量那什么他妈的迷谷枝在哪。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间钱小仪像野兽一样扑了过来,将我狠狠地扑倒在地。后脑勺撞上衣柜,“嘣”的一声脆响,两眼直冒金星。
  定神一看,钱小仪正掐着我的脖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色死灰,眼睛睁得很大,里面没有瞳孔和黑白,黑黝黝的溢满了怒火。牙齿恨恨地咬在一起。身体硬邦邦冰凉凉,沉得像一块铁。就算她生前正值花季,此刻她只是一个没有任何生命特征的厉鬼。
  喉咙被掐住,我连呼吸都困难,大脑疼得快要炸开。惊惧中,僵硬的手居然还知道本能地拿着驱鬼符往她脸上一按。可根本没有用,反而将她激得更加恼怒。
  她猛地张开嘴,下巴兀地拉到了脖子下方,没有说话的动作,黑洞洞的喉咙里却传出了哭泣着的尖叫:“不救我,就陪我永远困在这!困在这!困在这!困在这……”
  我觉得自己身体的热量瞬间直冲大脑,隐隐约约变成了白色的薄烟溢出,又被她的喉咙源源不断地吸了进去。眨眼间,犹如被一盆带着冰渣的凉水从头浇到脚,全身忽的打了个寒颤,每一个关节都僵硬到发痛,耳朵已闷闷地听不到声音,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
  就在快要失去意识的一刹那,看见眼前出现了一片悬浮在空中的翠绿树叶。
  迷谷枝?
  来不及多想,拼上最后一点力气一把握住那片树叶。
  片刻呜的一阵风从我鼻尖掠过,卡在脖子上的力量突然消失了。我急促地喘着气,通过朦胧的视线,我看到自己冰凉麻木的手还死死地揪着那片树叶。树叶连在一桠树枝上,树枝的一端被老板捏在手里。
  老板的另一只手像鹰爪一样,牢牢地扣在钱小仪的头顶上,将她整个人斜斜地举起。无数黑白相间的烟雾正从钱小仪剧烈扭曲挣扎的身体中争先恐后渗出,仿佛被什么力量拉扯着翻滚着朝老板涌去,不断融入老板的手掌。而随着烟雾的溢出,钱小仪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后终于完全消失。
  “老板……”我想说点什么,可身上实在太冷了。喉咙仿佛被冻住了似的,根本发不了声。
  这时老板转头蹲□,揽住我的头,嘴唇贴上来封住了我的唇。紧接着一股暖洋洋的液体被他的舌头卷着推进了我的喉咙,温度的感觉瞬间传遍四肢五骸。

81、第十二章
  等老板放开我的时候;我身上的温度已完全恢复了正常。不仅如此,脸上还火辣辣的烫。心脏嘣嘣乱跳;快得几乎要蹦出喉咙。
  怔了怔才注意到;这时身边的墙壁像在狂风挣扎的单薄纸片房一样;正扭曲地晃来晃去。
  “别怕;你先走。”老板轻轻说了声,忽然抓住我的肩膀往天花板一扔。
  这一下猝不及防;我觉得自己变成了一颗子弹;重重地撞向天花板。根本来不及害怕;只能本能地闭上了双眼。
  半天;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耳边反而传来一阵轻微的呼吸声。
  睁眼一看;正对上墨九那双专注的蓝色眼眸。再定定神;才发现自己枕着他的大腿躺在易道堂的沙发上。急忙飞快地坐起身打量四周:“老板呐?”
  墨九没回答我的问题,探过身将我手中无意识攥着的迷谷枝抽了出去,嘴角一扬:“此行玩得可好?”
  “你说什么?”脑袋里晕晕乎乎的,我刚才不是在钱小仪家吗,怎么眨眼就回易道堂了?还有,老板刚才还在我身边来着,现在去哪了?
  掏出手机一看,2010年2月26日16:40分。不可能,我在钱小仪家被困了那么久,不可能只过了不到三个小时。
  墨九微微一笑,迷谷枝在他的指尖优雅地一转:“听说过炼狱么,小平凡?”
    自尽的人会被罚入炼狱,炼狱里没有刀山火海油锅,只有受罚者最害怕的记忆。炼狱一日,人间3750年。在这漫长的光阴里,魂魄将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断亲身体验自己最害怕最怨念的场景,直至被日积月累的怨念迷住本性变成厉鬼。
  阴司黑白无常的工作,就是将厉鬼抓回冥界。其实对很多厉鬼来说,这是唯一的解脱机会。但也有极个别死得不甘的厉鬼不愿离开人世,逃避黑白无常的抓捕。
  墨九说,昨天晚上我就遇见了一只不愿离开人世的厉鬼。那只厉鬼为了躲避抓捕,借着我对他的注意力,趁机躲进了我体内。自然,由厉鬼怨念构建出的炼狱也一起躲进了我的身体。
  如果不及时祛除,厉鬼会将我的魂魄拉入炼狱完全吞噬。刚才,我的魂魄就是被厉鬼拉着到炼狱走了一遭。
  听到这里,我莫名其妙感到一阵头晕。那么大两间屋子,居然藏在我的身体里?
  墨九故作高深地晃了晃脑袋:“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相信吗小平凡,在你鞋底的灰里就有无数个运转有序的宇宙。”
  似懂非懂,站在厨房门口,见他正将迷谷枝凑在煤气灶火焰上灼烧,我又问:“迷谷枝是什么东西?干嘛要烧它?”
  他眼睛一弯,笑得有点得意:“迷谷树长在神魔之井的中央,它的枝桠能连接现世与炼狱。为了偷迷谷枝,我……”
  连接现世与炼狱?闻言我突然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墨九,我家老板呢?是不是还在炼狱里?”
  墨九扭头瞥了我一眼,眉毛微挑:“咦,他没在客厅吗?”
  一个激灵,后背一阵发寒。
  “老板是不是还在炼狱?!”几步冲过去想夺下他手里的迷谷枝,“不准烧!”
  轻轻一挡便将我往后推了好几步。
  敛住笑,冷冷的目光很陌生,一种无法说清的陌生:“不困住他,他总有一天会杀了你。”
  见迷谷枝已烧了一半,想也不想,我顺手端起身边的水盆朝炉灶上一泼。
  墨九嘴一咧,无数大大小小的水珠便停在半空中,还一颤一颤地抖动:“哎呀呀,人家昨晚才为你出生入死呐,竟用水泼人家,真无情。”忽然眉头微蹙,“都怪你,分心了。”
  话未说完,将迷谷枝从我头顶上方掷进了客厅。
  回头一看,就见老板单膝跪在客厅中央,低着头,双手握拳,右手紧紧地攥着迷谷枝。头发上,衣服上,正丝丝缕缕往外腾着墨黑色的烟。
  “白霖,”一开口,嘴里也不断飘出墨黑的烟雾,“随我去见鬼吏。”突然抬头看向墨九,一双暗紫的瞳孔猛激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老山猫,千万别落在我手里。”
  眼梢一弯,墨九笑得越欢:“多谢提醒,我会当心的。”
  老板说的鬼吏竟然在古街里一家露天汤圆摊吃汤圆。
  幽深的小巷中,这家挂着仿古幌子的汤圆摊飘着甜香的热气,熏得冰冷的夜色也柔软起来。见到我们,古装打扮的女摊主站在莹黄灯影中,一边搓汤圆,一边用软软糯糯的东南口音招呼道:“过来啦,现在有位置的,快来坐。”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老板没理女摊主,穿过氤氲的水汽,径直走到一张八仙桌前。
  桌边坐着一个男人。身穿紧身皮衣皮裤,脚蹬高跟长靴,亮红色的沙宣短发在昏暗的小巷中突兀得有点耀眼。
  拉普韩赛思的领班黑雾?!
  看清楚这人,我忍不住往老板背后缩了缩。倒不是因为他就是传说中的鬼吏,而是因为我的脸。大概是在炼狱中走了一遭影响情绪,从炼狱回来后我一照镜子,差点没尖叫出声。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大痘,连鼻尖都没能幸免。大痘上还长着小痘,小痘上还长着脓包。一眼望去红彤彤油光光,犹如被开水烫了似的,说毁容都不过分。
  女人的虚荣心,即使在面对的是个牛、郎时也不会减弱半分,哈……
  幸好黑雾只是坐在板凳上,静静地看着老板,并没有朝我看。
  老板对他说道:“你们要的鬼……”说着左手往地上一掷。
  就见钱小仪模模糊糊,烟雾一样的影子,缓缓从空气中凭空出现。她看上去不知所措,环顾四周,忽然朝我冲了过来:“姐姐救命……”
  可还没等她跑到我面前,黑雾衣袖中兀地窜出一根墨黑的粗壮铁链,将她的脖子紧紧缠住。
  用力抠着脖子上的铁链,钱小仪惊恐地看着我,泪如泉涌。声音嘶哑得像从铁链缝里挤出来似的:“我……不想死……爸妈……救我……”
  话音未落,黑雾一抬手,铁链扯着她淡淡的身体,箭一样缩回了衣袖。
  “账了了。”黑雾轻声一笑,“易老板,白小姐,我们今晚在拉普韩赛思兼职,要不要跟我们过去坐坐?”暧昧地冲我抛了个媚眼,“白常今晚出台。”
  想起钱小仪消失前绝望的眼神,我的心微微有点酸,根本没兴致和他打情骂俏。装着没看见他的媚眼,将头瞥向一边。
  老板又走到正叉腰看好戏的女摊主面前,眼中紫光闪烁:“请问我们有何仇怨?”
  闻言,女摊主收起笑容,举起右手将手背凑到老板面前,险些碰到老板的鼻子:“看见末有?看见末有?手背上的伤。”
  仔细一看,她的手背上确实有三道并排着的浅浅的伤痕。
  女摊主说道:“你女人抓滴。我煲的红豆汤是冥界第一美味,喝过愁云即散前尘尽了。看她死得惨我还特地多给她加了一些红豆,但她死活不喝,四个鬼差按着都灌不下去,还抓了我一下。凡事都有因果,她抓坏我的手,我毁她的脸,很公平的啦。”
  我听得稀里糊涂的,只隐约听出老板和这个女摊主在谈论老板女朋友的事。
  老板依旧冷冷地看着女摊主:“内子的账,我替她还。”说话间左手指尖突然伸出利爪,一下将自己的右手手背扎穿,紫色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然后他飞快抓住女摊主的右手,紫色的血液哗哗地被女摊主的手吸了进去。
  我看得心惊肉跳。
  老板在做什么……
  不一会儿,老板的手背已自行愈合,只是手背上多了三道浅浅的伤痕。
  而女摊主抽回手,手背上光滑白皙,再无一丝痕迹。顿时眉开眼笑:“螣王就是大方哦,多谢多谢。”
  轻轻抚摸着手上的伤痕,老板轻声道:“她的脸……”
  “好的啦好的啦,”女摊主笑眯眯地瞥向我,“姑娘,以后你来喝红豆汤我一定给你多加糖啦。”
  什么意思?我一愣,正想回话。一块巨大的东西突然从喉咙里涌了上来,不仅堵住了声音,连呼吸都被堵住了,一时间噎得我直冒白眼。顾不上失礼,我转身扶着墙使劲一咳,用力咳出一块绿油油的果冻一样的东西。三指宽那么一大块,带着股浓烈的腥臭。落在地上就扑的一下没了影子,然后就觉得胸口一阵顺畅,脸上火辣辣的热气迅速褪去,非常舒服。
  老板轻声喊道:“白霖,走。”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女摊主不是普通人,此地不宜久留,我跟在老板身后就要离开。
  女摊主忽然又道:“螣王这么大方,我也送螣王一件礼物。”只见她伸手笑眯眯地在空中抓了一把,朝老板身上一丢,“你女人留下的一滴泪,泪里还有话呐。”
  明明我什么都没看见,老板却一把接住了什么。小心地捏在右手手心,然后朝巷外走去。
  我默不作声跟在他身后,没多问。
  老板一向很冷静,平时绝不会失态。但每次只要有人提到他的女朋友他就会反常,看得出他真的很爱那个女人。唉,真是个好妖怪,可惜是别人的。那女人长什么样子呢?老板的女朋友嘛,说不定是只美丽的女妖……
  正胡思乱想,忽然看到前面的老板停住了脚步。
  “老板?”我不解,走过去小声喊。
  他没有回答我,慢慢张开了右手。
  一粒水珠在他掌心缓缓腾起,慢慢地升上天空。折射着透亮的银色月光,晶莹剔透。接着从水珠里飘出一道女人的声音,很轻,很柔:“夫郎,对不起,答应你的事良因办不到了。”
  然后水珠便兀地四散开来,化成无数粒细小的水珠,消失在淡紫色的夜色中。
  那就是老板女朋友的声音?真好听,落在人耳朵里软软的连心脏都快要化掉。这样女人自然比我这个倒霉透顶,脸上还是满是痘的雌性好太多……
  忽然目光一转,老板看向了我。一双眼睛很亮,晶亮的紫,在夜色中灼灼闪烁。
  被他少见的眼神看得发毛,我呆在了原地。
  有气无力的声音,从他的嘴里轻轻发出:“你……自己先回去……”
  接着他一跃而起,身体在半空兀地拉长,化成了一条金黄色的蛇。很庞大……的蛇,蛇背还长着一对金黄的……翅膀?没等我看清,他便一个旋转冲向天空,在没有杂色的透明夜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板就那样消失了,过了整整一天都没有回来。
  打电话给秦相容,那厮忙着同老家的哥们儿打麻将,叫我别担心。说老板是非常厉害的大妖怪,不会有事。
  老板到底是什么妖怪?为什么他自称是妖尸,而我却看到他化成了一条巨大的“飞蛇”?我问厚脸皮赖在易道堂,赶都赶不走的豹子精墨九。他笑得很暧昧:“妖怪的尸体也是尸体,可不管是人的尸体,还是妖怪的尸体,都是被六界摒弃在外的死物。好了,不要为肮脏死物担心。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狗熊撒欢,正是春。情萌动的季节,咱们来做点应景的事。”说着他就伸手抱我。
  我冲他笔挺的鼻子来了一拳,在他哇啦哇啦的呼痛声中溜之大吉。
  出门后直奔四厂小区,虽然钱小仪差点没把我的魂魄吞了,我还是想帮这个小姑娘做点事。至少告诉她爹妈,帮她烧个发圈扎头发……
  同炼狱中的四厂小区不一样,现实中的四厂小区刚刚修缮过一遍,楼房粉刷一新。我搞不清方向,向几个站在路边聊天的大妈钱家怎么走。
  一个老妈想了想:“老钱家啊,你是他们家什么人?”
  “我是钱小仪的朋友。”
  “小仪的朋友啊,转眼小仪都死了4年了,那姑娘真可惜。”忽然她抬手朝那边一指,“真巧,那不就是老钱夫妇?”
  我顺着大妈指的方向扭头一看,只见钱爸抱着一个小男孩,钱妈拎着一袋青菜,三人正有说有笑地朝这边走来。
  忙迎上去:“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小仪的朋友……”
  两人猛地敛住笑,对视了一眼。
  “我们没有女儿。”钱爸爸冷冷地说了句,越过我朝前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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