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后宣判的时候,宋暖清晰地听到了两个字——“无期。”
宋暖全身冰冷,下意识地就去看宋晓,而后者自然也是一样的震惊……
宣判结束,宋寒声被身穿制服的警察从被告的席上带走,宋暖再也忍不住,直接冲了上去,萧慕北跟在她身后,有些亦步亦趋的味道。
“爸!”
宋暖踉踉跄跄的跑过去,在跑到宋寒声面前的时候差点摔倒,幸好被她身后的男人很快的扶住,才不至于狼狈而不堪。
女人冷冷回眸,那眸子里的恨意再也掩盖不住,直接挥手把萧慕北落在她腰上的手给打落。
转身,看着宋寒声苍白而憔悴的脸,这一次,再也无法发出多大的声音,只是微微地哽咽,就连喉咙也觉得有些痛。
警察原本想直接把宋寒声带走,陆斯铭却走了过来,挥挥手,说就给几分钟的时间。
陆斯铭开口自然是管用的,这人在检察院的名气太高,何况这个案子,本来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被结案,当时上面给出的结果是意外,不是人为。
没想到现在居然会翻案,而当年那场案件的主谋,竟然会是整个海城人人艳羡的著名富商,宋寒声。
宋寒声看着已经泣不成声的宋暖,嗓音有些沙哑,却还是微微的笑着,“小暖,别哭,爸爸不是没事吗,别哭了……”
宋晓就站在不远处,身形落寞而清冷,她看着宋寒声,不前不退,她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面对。
可她知道,自己心里的感觉,她不希望爸爸去坐牢。
宋暖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摇了摇头,“爸,你告诉我,告诉我当年究竟是你怎么回事,你不会去杀人,不是你杀的人是不是?”
的确不是宋寒声杀的人,他只是那场杀人案件的主谋而已。
宋寒声看着她,眸色沉痛,“小暖,是爸爸对不起你,以后……记得和晓晓好好的,你们彼此照顾。”
他抬眸,看着不远处的宋晓,缓缓扯出一抹笑,“晓晓,别担心爸爸,爸爸没事。”
宋晓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她伸手死死地攥住了手心,疼痛不觉。
萧慕北一直都沉默着,直到宋寒声叹气,看着他,低低吐出一句,“对不起。”
“……”
他没说话,看着宋寒声被警察带走,宋暖即使想跟上去,也被警察拦住。
萧慕北看着泣不成声,纤细的双手死死攥着自己领口的女人,心脏处也蓦然升起一股刺痛……
里面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剩下的人寥寥无几。
陆子潇走过来的时候宋暖整个人已经瘫坐在了地上,萧慕北正想去抱她起来,男人的后背被人碰了一下,萧慕北转身,脸颊就被男人重重地打了一拳。
嘴角瞬间溢出鲜红色的液体来……
模样可怕而又冷漠。
“呵……”
陆子潇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男人,缓缓扯了下唇,“萧慕北,你还真是狠。”
“是么?”
男人一手扶着席位上的把手,一边缓缓地站起来,侧脸冷漠到刺骨,嗓音清冽,“可他的确是害死了我的父母和妹妹,他坐牢,坐得一点也不冤枉。”
男人淡淡勾唇,眉梢微微扬起,“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陆子潇看着他,冷笑,“是,你是做了你应该做的。”
男人把宋暖从地上扶起来,女人软绵绵的身体一下子撞进了男人温暖的胸膛,宋暖抬眸,就看见陆子潇阴沉到极致的俊脸。
他说,“既然如此,放了她。”
“你们之间没有未来。”
宋暖早已经没有力气再哭出声来,她眸色渐渐变淡,她只是在想,如果过往的一切都沉冤昭雪,那么未来,她真的不愿意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纠葛。
没有力气再爱下去了,就彼此放过,这样不好吗?
她觉得很好。
于是她伸手,攥紧了男人冰冷的衬衫。
心里暗暗的想,如果今天,他能带她走,该多好?
她想走。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一章 爱如魔障,烈酒入喉1
滚。
萧慕北不知道自己已经从她嘴里多少次听到这个词了。
微微勾唇,男人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的情绪起伏,只是淡淡的凝着她,视线阴沉而又深邃,“不滚,我看着你睡觉。”
“……”
宋暖睁着眼睛狠狠地瞪着他,“萧慕北,你就是恨不得我死,是不是?”
“我舍不得你死。”
男人看着她,半晌,低低吐字。
宋暖蓦然一声冷笑,尾音微微上翘格外嘲讽,“是么,可是怎么办呢,我现在看也不想看见你,因为我一看见你,我就觉得我自己怎么这么恶心,居然爱了你这么多年……可你呢,你就这么心安理得的接受我的爱,然后利用我对付我爸?”
“我没有利用你。”
男人看着她,“也不需要利用你。”
“……”
宋暖别开眼,“我怎么会爱上你呢?”
女人淡淡的嗤笑,“我真的是,觉得我自己,这些年的时间都喂了狗,特别是我一心一意爱你的时候,现在想一下,我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有那半秒钟,房间里只有她细微到听不见的呼吸声,宋暖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嘴角微微一笑,苦涩到了极致的味道。
她扯了扯被子,就想这样睡了。
不,其实也不是想睡,就是单纯的不想再睁开眼睛,不想再看见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一看见他,她就会想起今天爸爸在法庭上憔悴而苍白的面孔。
还有他临走时候说的那句“对不起”。
过去。
她不了解的过去。
到现在给她的人生真正的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下巴却猛然被男人捏住,他带了那么几分力气,却好像又生生的压抑了着的,宋暖冷冰冰的睁开眼睛,就看见男人阴沉如水的一张脸在她眼前瞬间放大。
“是么,后悔爱我了?”
男人低低嗤笑着,温热的气息逐渐拍打在她苍白麻木的脸上。
萧慕北看着她,眸子微微的眯起,“本来今晚是打算让你好好休息的,我没想对你做什么,但是宋暖,你真的,惹到我了。”
最后那几个字,男人基本上像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宋暖冷冷看着他,“不要碰我。”
“你有的选么?”男人俯身而来,阴沉如水的一张脸就在她的正上方,嗓音低哑到像是来自于胸膛,破碎而沉哑,“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太太,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名正言顺。何况这件事,我们不都是一直在做么,恩?”
他笑,直接伸手就把女人肩膀上的吊带给扯下,宋暖本来就很白,宋家大小姐娇生惯养,也从来没有吃过什么苦,加上一直专业的护肤,所以皮肤一直白希而细腻。
他每一次触触碰,都是那么的爱不释手。
女人的手腕被他狠狠地压着,萧慕北看着身下怒目圆睁的女人,低笑,“恨我?”
“你不要逼我。”
“你不是已经开始恨我了么?”男人低头亲吻她冰冷的侧脸,哑声道,“我不介意你更恨我一点。”
他已经身处地狱,他知道。
但是没办法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她离开,因为她一旦离开了,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至少让他再充实一些日子,这颗心,千疮百孔,难受到他甚至想用刀子剜开胸膛,把那可一直跳动着的心挖出来,鲜血淋漓……
滚烫而吻逐渐往下,宋暖不断挣扎,哭泣,她以往还可以心如死灰的躺在男人身下承欢,但是今天晚上,她已经受不了任何的刺激,她害怕自己……
男人的手逐渐松开她的手腕,温暖的大掌扯落她身上的庇佑,握住她的腰。
宋暖死心的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左手微微用力朝着一边伸过去,而就在此刻,男人已经彻底进去了她的身体,几乎是无间隙的融合。
难以抑制的破碎的声音从女人的喉咙里溢出,宋暖眼泪忍不住的话落,下一秒,男人菲薄的唇就已经贴了上来。
“别哭……”
那温柔的嗓音真像是安慰一般。
女人的手掌终于握住了花瓶的瓶颈,眼睛微微睁开,萧慕北正埋首在她的锁骨处。
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冷笑,下一秒,是花瓶碰撞到男人的后脑勺……
花瓶砰的一声砸在男人的头上,在原本暧昧教缠的夜晚里增添了一点血腥的味道。
鲜花清水,还有从伤口里流出来的,殷红到可怕的血液……
几乎是不可置信的抬眸,萧慕北看着一脸冷漠的女人,没有从她眼底看到一丝的害怕她是不是巴不得他就这样死了。
男人冷笑,就这么看着她,一边赤手就去摸自己的后脑勺,无数的花瓶渣子,萧慕北摸到一块扔一块,在地板上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连带着火红色的郁金香,一起狼狈而凄然的躺在灰色的地摊上,男人的手上和脸上都已经溢满了鲜血。
俊美的五官尤其阴沉,萧慕北看着她,菲薄的双唇紧紧的抿着,下一秒,男人染着血液的右手直接捂住了女人的眼睛。
“就这么不想和我做?”
男人压抑的怒吼,“可是今晚,你真的惹到我了!”
接着,不顾宋暖如何的挣扎和求饶,都只会换来男人越发肆意的折磨。
一直到结束,宋暖不知道自己身上和脸上染着的到底是汗水还是来自男人身上的血液。
萧慕北从她身体里离开,精壮的背影直接去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很快响起。
洗完了澡,男人换了身衣服,一言不发地就从卧室离开……
就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宋暖想起男人可怖的脸,还有那淋漓的鲜血,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等到身体稍微减轻了一点疼痛,她这才起身,去了盥洗室,冰凉的水花拍打在身上,毫无知觉。
她不知道萧慕北去了哪儿,她也不想去管。
宋暖半夜睡不着,躺在床上看着地上破碎的花瓶,还有男人每天都为她买的郁金香,此刻焉然的躺在地毯。
愁眉苦脸的微笑,笑得难看至极。
她拿花瓶的时候碰到了酒杯,红酒却安然无恙的躺在那儿,宋暖扶起一个酒杯,里面原本男人倒上的红酒已经全部洒了出来,她又给自己倒了一点……
醉了,睡着了,就好了。
有那么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呵,这就是她爱过的男人啊。
…………
萧慕北大晚上的去了医院。
给他看病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医生,姓覃,名叫覃芸溪。看见大半夜的时候来了个男人,还是帅气逼人的那种,她第一感觉就是自己走了桃花运。
咽了咽口水,覃芸溪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轻声道,“先生,你哪里不舒服吗?”
“头被花瓶砸了。”
男人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轻描淡写的道。
覃芸溪立马瞪大了眼睛,什么……被花瓶砸了头?
她起身,让男人把头伸过来自己检查了一下,果然,男人的黑发下面好几处被花瓶碎片弄出来的伤口。
让男人去做了个脑部检查,幸好只是一点外伤,不过还是流了不少的血……
覃芸溪亲自帮男人包扎伤口,看着男人的头上冒出来的白纱布,不由得叹息,“伤口不是很严重,注意这几天不要沾水,记得每天来医院换药,应该就没事了。”
“嗯。”
萧慕北眯了眯眼睛,“包扎好了吗?”
好了的话他要回去了。
覃芸溪松开男人的头,转而站在他面前,“萧先生,你不会是被家暴了吧?”
她这话,多半是有一点试探的意味在里面。
谁知道男人却只是微微勾唇,眸色深深的看着她,“家暴,算是吧。”
覃芸溪一身白大褂,站在诊断室里,一张小脸多了丝严肃,“这年头,居然还有女人会家暴男人的啊?”
一般都是男人对女人如何如何,看来这萧先生的太太还是个女汉纸一样的人。
她莫名就有些羡慕,一个男人会把有家暴倾向的女人娶回家,可能真的是真爱。
只是……
“萧先生,你下次可要注意了,这次你的头虽然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但主要是你太太砸的时候可能手抖了,你最好注意一下,免得下次,她真的挑准了地儿砸,那你说不定就来不了医院了。”
脑袋就是脑袋,不能轻易碰到,不然后果要严重起来,也是严重得很。
“……”
男人抿了抿唇,一张脸持续的面无表情,微微点头……萧慕北从椅子上拿起自己的外套,然后离开了病室。
夜凉如水,后脑勺传来阵阵清晰的疼痛,男人撑了一把伞,在寂静无人的路上,随意地走。
标题:先生发了高烧,三十九度七
回去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二章 爱如魔障,烈酒入喉2
男人一身雨水,从头到脚都是狼狈,管家看见他这样的时候立马上前,但也只是递了一根干净的毛巾过去,一言不发,又转身去茶水间煮了暖茶过来。
萧慕北坐在沙发里,外套扔在一边,上面的水滴肆无忌惮的落在沙发上面。
管家叹气,这究竟是造的什么孽?
这场官司让全海城的人都知道原来高高在上的宋寒声成了人面兽心的杀人犯,而家里面的太太,宋寒声的女儿,也是在一夜之间沦为杀人犯的女儿。
即使父亲做的事情和她无关,但是,那些坊间的传言,又怎么会心疼一个女人吗?
不过是想给自己平凡的人生里增加一点够味的调味剂罢了。
管家把茶杯轻轻放在男人面前的茶几上,自己退到一边,看着男人伸手微微拧着眉,叹气,“先生,你的头……”
“我没事。”
萧慕北迅速睁开了眼睛,看着岑映茹,低声道,“你去睡吧。”
他现在需要一个人静静。
岑映茹点点头,“好……”
她转身,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又微微转过身来,看着依旧在沙发里闭目休憩的男人,叹息道,“先生,你难道要让太太一直待在房间了吗?这样对人的身体很不好。”
“不会。”
男人轻描淡写的吐出这两个字来,又抬眸看着她,目不转睛的道,“太太的事情你不要管,我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做,懂?”
岑映茹点头,心头微微一阵,却还是说道,“懂。”
…………
身上冰冷一片,男人在客厅坐了将近十几分钟的时间,最后看了眼茶几上的茶,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
已经冷掉的茶,泛着微微的苦涩,很难喝。
萧慕北冷冷一笑,却是仰头,一饮而尽。
他都觉得它难喝了,如果不喝,把它丢在这里,明天也许它就会被倒进水池,然后流进下水道里。
茶水,也许也会孤独,和人一样。
喝完了茶,男人直接上了楼,房间静悄悄的和他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萧慕北没有开灯,但却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床上微微蜷缩的一团。
直接从衣柜里找出睡衣,男人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宋暖听着水声,知道他回来了,女人的眼睛在夜晚格外的疲惫,不知怎么的,不过几分钟,原本清醒的思维就这样重重颤了一下。
她喝了酒,神经却没有被酒精麻醉,她一直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一旁的酒瓶一件空空如也。
沉睡,好像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也又好像,难于登天。
…………
萧慕北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完全睡着了。
男人半跪在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泛着微微的白,轻轻撩开女人脸上的头发。
她最近,好像的确苍白而又憔悴,是他不好,为了让她死心塌地的留在这里,所以才用了这样极端却又不讨喜的方式。
不过,事到如今,即使他再怎么花费心思,也许也都不讨她的喜了。
她今天就想跟那个男人走,想离开他的身边,想走得越远越好……
认识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了解她的心思呢?
爱的时候全心全意,恨的时候,也必然全身心的去恨,她现在的骨子里,恐怕都淬着想让他粉身碎骨灰飞烟灭的毒。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
顺着韩正,他知道了当年事件的所有原委。
韩正自然是不可能把当年他干的那些事情全部吐露出来,他手里有那么照片和视频,不是因为他不小心拍下了那些照片和视频,而是因为他刻意的拍下了那些照片和视频。
陆斯铭是谁,扬名海外的检察官,如今在海城,也是所有嫌犯都闻风丧胆。
他认识陆斯铭,所以才能把当年的事情一点一点的挖出来。
父亲是不小心做错了事情,但他也是被设计,不应该就因为这件事情去死,也不用敢连带着害死他的母亲和妹妹。
他原本也应该在一个富贵的家庭里长大,翩翩公子,煮茶看花,而不是如同这些年,被人收养,寄人篱下,做什么事情都要看人的脸色行事。
原本就不应该是这样的。
所以他只是让宋寒声付出了自己应该去接受的代价……
冰凉的手指逐渐爬上女人的下巴,顺着她脸颊的弧度缓缓摩挲。
他已经痛苦了这么久,而她是他生命里唯一的亮色,她想要离开,他怎么能许?
要怎么留下?
所以他才说,陪他三年,再多一个孩子。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他不会诉说他的痛苦,但是时间一长,等她知道了这一切,等她消化了这一切,她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他?
她能不能继续留下来,即便不能再如同当初那么爱他,但至少不要就这么放下他?
如果她走了,他为她买下来的萧园,如同一座死寂的城堡,他还不如继续回去那个不到一百平米的公寓里去居住。
如果她走了,整座海城即使人来人往,喧哗热闹,但那又有什么用,他不过孤家寡人,寂寞孤冷,甜蜜不过千日,过往越甜,日后漫长空虚,只会越刺骨伤人。
“有了孩子,我们才可以继续牵绊,对不对?”
“我只是不想放你走,没想伤害你。”
他只会伤害自己应该伤害的人,而她,是他这辈子最不想去伤害的人。
看她流泪,如同刺骨。
…………
宋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了阳光。
有那么片刻的不真实,她甚至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还是在梦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