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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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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许是今晚的事太过惊心动魄了,几人都毫无睡意。

    大弟子小声地与国师请教着什么。

    十七安静地坐在简榻上,望着熟睡的望舒以及昏迷不醒的姬冥修,一脸懵懂。

    国师耐心地回答大弟子的话,不时拿眼神往十七的身上瞟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碍于场合不大对,生生地压下了。

    另一边,城主大人带着手下清理完了现场。

    夜罗人仓皇逃走,马车与物资全都留下了,不过也没多少值钱东西了,最值钱的全都进望舒的小肚子了,但还有些盘缠、衣衫、首饰、兵器以及药品。

    城主大人不懂药,但能被夜罗王宫的人随身携带的东西想来不会差了,他拿着几个小药瓶去了乔薇的马车上,这辆马车原先是王后的,最宽敞舒适不过,连他在内,统共七人,丝毫不觉拥挤。

    他把药瓶递给了乔薇:“刚搜到的,你看看对丞相的伤有没有效。”

    乔薇接过了瓶子,这些瓶子里装的全都是一种棕色药丸,闻起来怪怪的,不像什么好东西,她拿出一枚银针在其中一粒药丸上刺了刺,须臾,银针变黑了。

    城主大人简直懵了,他拍了丞相一巴掌,丞相吐血了;他给丞相献个药,居然又是毒药……现在说他对丞相没有用心,他自己都不信了……

    他要不要这么倒霉……要不要……

    乔薇的眼刀子在他脑满儿上嗖嗖嗖地戳了几下。

    他硬着头皮道:“我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这东西是在苍鸠的包袱里找到的!”

    十七好奇地看了过来,望着乔薇手心里的药丸,眸光一动,吞了吞口水。

    乔薇看了他一眼,说道:“这是毒药,不能吃。”

    十七失望。

    国师看看十七,又看看乔薇手中的药丸,想到了什么,朝乔薇伸出手去。

    乔薇会意,把药丸给了他。

    他将药丸碾碎,抹了一小点粉末,先是闻了闻,再是尝了尝,随后,点点头,对大弟子说了什么。

    大弟子惊道:“是死士的毒丹啊,他们怎么会带这种东西?这种东西不是已经禁了吗?”

    “什么禁了?”乔薇不明所以地看向大弟子。

    大弟子于是说了这毒丹的来历,夜罗训练死士已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只不过,明面上只有国师殿得到了王室许可,训练死士的过程艰辛而缓慢,往往十年八年也不一定能训出几个厉害的,后有人急功近利,便发明了一种能让死士提升功力的毒丹。

    毒丹的功效因人而异,一般说来,服用毒丹后功力都能提升至少一个境界,但这种毒丹造价昂贵,且副作用太大,不仅让死士生不如死,还能大大缩短死士的寿命,如果仅仅是为了得到几个厉害的死士,大概没人去干这种得不偿失的事。

    可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培育鬼王。

    国师殿也曾挑选过资质过人的死士,试图用毒丹让其突破到鬼王,可惜没能成功。

    “不过……”言及此处,大弟子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了十七一眼,讪讪道,“我师父说,你们这个死士的资质不错,若是交给他,他或许能将他……”

    “想都别想!”乔薇冷冷地打断他的话,目光望向国师,“谁都别想打十七主意,我不会让他成为鬼王的!”

    那种不人不鬼的东西,实在是太残忍了。

    乔薇不放心,怕这臭国师暗地里忽悠十七,又拉过十七的手,指了指瓶子里的药道:“这里的东西你千万不能碰,你要是碰了,会变成一个丑八怪,望舒就再也不理你了!”

    十七原本还有些垂涎的神色在听了这句话后,立刻变得警惕起来,厌恶地看了一眼毒丹,远远地躲开了。

    国师起身走下马车,人都走远了,还在嘀咕什么。

    乔薇懒懒大弟子一眼,大弟子也正要离开,被她叫住了:“你师父说什么?”

    大弟子道:“我师父说可惜。”

    乔薇沉吟了片刻,讥讽一笑:“也是,一个不拿人命的东西,我还指望他有什么仁义?”

    大弟子沉下脸来:“不许你这么说我师父,我师父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要是有个厉害的死士,就不必惧怕对方的鬼王了。”

    “谁惧怕那个东西了?”乔薇冷冷地问。

    大弟子噎了一把,还想再劝乔薇什么,却被十七抓着领子,毫不客气地丢出去了。

    这之后,他们是怎么分配马车,又是打点行李的,乔薇没理了。

    十七挨着望舒躺了下来,望舒的另一侧是姬冥修。

    他巴巴儿地看着二人,见他们总不醒,他的眼神里浮现起了一丝彷徨。

    乔薇的素手摸上他额头,轻轻地叹了一声:“睡吧。”

    十七闭上了眼。

    乔薇却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景云的那声娘亲,他睁大一双眼,伸出小手来……

    只差一点……差一点她就抱住他了……

    ……

    夜凉如水,深山脚下,一处荒凉的小农舍中,傅雪烟见到了王后。

    王后独自坐在简陋的堂屋中,任何时候,这个女人身上都收拾得一丝不苟,她甚至连鞋面上都没有一点草鞋,干净得仿佛身处王宫似的。

    与之相比,傅雪烟就狼狈多了,衣衫被树枝刮破了,发髻散落,鞋底满是淤泥。

    她低垂着眉眼,缓缓地进了屋。

    王后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傅雪烟硬着头皮走到她面前,双手交叠,掌心向内,贴上衣襟,行了一礼:“主上。”

    啪!

    回应她的却是一个毫不留情的耳光。

    傅雪烟被打得跌在了地上,嘴角都破了,流出一道血丝来。

    “你还有胆子回来?”王后讥讽地说。

    傅雪烟抬手擦了嘴角的血迹,撑着地面,缓缓跪直了身子:“属下无能,被乔氏把孩子抢走了,请主上责罚。”

    “是乔氏抢走的,还是你拱手送给人家的?”王后似嘲似讥地问。

    傅雪烟低下头道:“属下不敢。”

    王后冷冷一笑:“这天底下有你们古家人不敢做的事吗?血月弓也是在你手上丢的,孩子也是在你手上跑的,你这次要怎么解释?还像金雕的说辞一样,是为了骗取姬家人的信任么?”

    金雕曾两次与苍鸠为敌,一次是从猎鹰与侍卫手中抢走了景云,一次是在王后的眼皮子底下抢走了秘笈。

    若说是为了骗取姬家人的信任,可姬家人到头来,根本连金雕是谁的都不知道。

    王后掐住了傅雪烟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你翅膀硬了,想飞了?”

    傅雪烟感受到了一股森寒的内力,正顺着她的下巴,缓缓侵入她的身体,她的睫羽轻轻地颤了起来:“属下不敢,属下是主上的人,一辈子都是!”

    王后妩媚一笑,另一只冰凉如骷髅的手抚上了她的肚子:“瞧你吓的,我又不会吃了你。你不是怀着姬家的孩子吗?你放走的那个,就拿它来抵吧。”

    傅雪烟的身子抖了抖。

    “好生养胎。”王后在她耳畔轻轻地说完,拍了拍她肩膀,转身离去了。

    傅雪烟瘫坐在地上,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她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扶着椅子站了起来,打算回往自己的屋。

    刚迈了一步,门口多出个瘦小的身影。

    她眸光一动:“景云……”

    “我娘真的去找我妹妹了吗?”他定定地问。

    傅雪烟不知该如何回答。

    景云眸光一暗:“我知道了。”

    说罢,转身回了屋。

    傅雪烟跟上。

    他默默地爬上了床,背对着门的方向,小身子蜷缩成一团,一股难言的悲伤在屋子里弥漫了开来。

    小白跐溜溜地跳上床,默默地趴在他身旁,小脑袋蹭了蹭他的。

    他抹了抹眼睛。

    抱住小白,落下一滴泪来。

    ……

    乔薇是在一阵心慌中惊醒的,她梦见景云了,可她还没来得及与景云说上话,就给惊醒了。

    她擦了额头的冷汗,看看身旁的简榻,十七已经出去了,父女俩还昏睡着,只是脉象都比昨日平稳,算是一种变相的好转了。

    简单啃了两口干粮,乔薇与国师商议着怎么上路了,要去夜罗,就必须途经匈奴,他们手上都有通关的文书,倒是不担心遇到关卡,只是,走哪条能追上景云才是最重要的。

    乔薇铺开了匈奴的舆图。

    大弟子指着舆图的一角道:“我师父说,走乌别山。”

    乌别山在匈奴的西部,是前往夜罗的必经之路,不论他们眼下走哪条路,最后都一定会去乌别山,与其费力地追他们,不如早早地抵达乌别山,守株待兔。

    尽管乔薇恨不得立马见到儿子,却也不得不承认国师的路径是对的,夜罗人大队人马时,他们尚且能够打探到对方的行踪,可眼下,他们放弃了车马,隐匿于市,个个都是轻功高手,想避开他们的打探实在不是什么难事,确实不如守在乌别山。

    “乌别山不远,过不了几日我们和他们都会到了。”大弟子说道。

    乔薇点点头:“事不宜迟,马上动身!”

    ……

    这边,乔薇一行人动身前往乌别山时,另一边,王后等人也整装待发了。

    没有多余的护卫,没有丫鬟,连巧玲与秀琴都是到了乌别山再重聚。

    王后穿上斗篷,戴上了帽子、面纱与银色手套,坐上马车。

    须臾,傅雪烟也上了马车。

    苍鸠去叫景云。

    他打开了门上的锁,去推门,却发现推不动,那小子,竟然从里头锁住了么?

    他不耐地叩了叩:“出来,要上路了。”

    屋内,没有动静。

    “快出来,听见没有?”

    仍是一片死寂。

    苍鸠眉头一皱,一脚踹开房门,走到床前,凶狠地揭开了被子,却只看到一个光秃秃的枕头。

【444】找到景云(二更)() 
    出蒲城,一路往北,约莫二十里地便可抵达白漠镇,这是匈奴边境的第一个小镇,算不上繁华,但因军营近,有不少上等的良马。

    乔薇花的是从王后马车上搜刮来的银子,花起来丝毫不肉痛,不仅给三辆马车换了最好的千里良驹,还给随行的五名护卫也换了上最优等的战马。

    三辆马车,乔薇一辆,国师一辆,另一辆装着行李与金银。

    十七不骑马,也不坐车内,他喜欢飞。

    一路上,就见他起起跳跳,像个黑蝙蝠似的一会儿从众人头顶上飞过了,一会儿打马车旁掠过了。

    乔薇权当他在练习轻功,也没拦着。

    自白漠镇出发到乌别山,快马加鞭只需五日,但车上有伤员,不能颠得太快。

    大弟子安慰乔薇,又不是只我们有伤员,他们也有啊,还伤得更重呢。

    更重不更重乔薇不清楚,不过她是领教过第二把弓的厉害的,确实能把人射个半死,但那家伙已经达到了鬼王的实力,应当没那么容易丧命,只是,也得积极治疗、悉心调理,从车速上来说,占不了优势。

    这日晌午,一行人在大草原上啃了几口干粮,在场所有人只有乔薇会做饭,偏她没心情做饭,国师大人与大弟子养尊处优惯了,啃起硬邦邦的干粮来,味同嚼蜡。

    乔薇吃完了手中的冷馒头,拿起水囊,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大口,问吃得一脸痛苦的国师:“还有多久到乌别山?”

    国师咽了口馒头没咽下去,险些噎死。

    乔薇帮他拿了水囊,拔掉塞子,他接过,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只觉胸口都要被干巴巴的馒头撑裂了,缓了缓神,喘息着说了几句。

    大弟子道:“我师父说,快的话今晚能到乌别山庄,在山庄住一宿,明日就能进乌别山了。”

    乔薇暗暗点头。

    下一秒,又听得大弟子说:“但是今日天气不好,可能会下雨。”

    这话说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果真下起了倾盆大雨,这样的天气就算在草原上也十分不利,万一半夜找不着落脚的地方,以草原上的温度,能活活把人冻死。

    一行人不得不就近找了个村落,村落里住的都是牧民,没有红墙砖瓦,全是毡房。

    大弟子用蹩脚的匈奴话,为他们找了一户可以借宿的人家,这一户人家的男人外出狩猎了,家中只有婆媳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婆媳俩初见这么多男人,还以为是来了马贼,后面还是见了乔薇与她怀中抱着的孩子,才相信他们不是什么恶人了。

    乔薇给足了盘缠。

    婆媳俩煮了一大锅马奶酒,宰了一头羊,做成烤全羊,并熬了几碗羊杂泡馍汤,好生地招待了这群出手阔绰的客人。

    啃了几日的干粮的国师与大弟子捧着香喷喷的羊杂汤,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

    乔薇没什么胃口,强撑着吃了一碗,便回自己的毡房歇息了。

    她想景云,想得心都痛了……

    女儿好生生地睡在她与冥修怀里,可儿子……却和一群冷血无情的混蛋待在一起,他们会怎么对景云?会不会欺负他?会不会伤害他?

    乔薇拽紧了毛毯……

    ……

    匈奴是一个地域广阔的民族,不仅有草原,有大漠,也有山有水。

    一座繁茂的青山上,一道清瘦的小身影在林间自由地穿梭着,时不时爬上一棵大树,摘下几颗果子。

    “给,小白。”

    小白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口(并不),在景云递来的黑乎乎的小果子上咬了一口。

    叮!

    世界都亮了!亮了!亮了!

    景云弱弱地叹了口气,小白这么喜欢吃的,一定是有毒的。

    小白扑过来,将黑乎乎的小果子吃干抹净了!

    景云饥肠辘辘,肚子饿得咕咕叫。

    又走了一段路,发现了一丛红彤彤的小果子,每个约莫鸟蛋大小,色泽鲜艳,一眼望去,像一个个挂在绿叶上的小红灯笼。

    景云给小白喂了一个,小白的表情十分正常。

    这看来是能吃了。

    景云摘了一大兜,没着急吃,而是又往前走了一段,看见一颗形状像枣树,可结的果子又像两生果的植物,他爬上树去。

    待隔得近了才发现并不是两生果,单是香气就比两生果差远了,再看小白一脸并不垂涎的样子,果断摘了七八个。

    包袱装得满满。

    一人一兽找到一条小溪,景云蹲下身,用冻得几乎要开裂的小手拿出四个小红果子、两个白果子,在清澈而冰冷的溪水中洗了洗。

    看着水面中倒影,他想起了娘亲带他去小溪里捉鱼,眼圈一阵泛红。

    他用被冰水泡得发红的小手擦了擦眼睛,随后,吃掉了果子,带着剩余的果子下了山。

    也是运气好,今日恰巧有赶集的。

    景云与小白去了集市。

    他穿着汉人的服饰,一进集市便迎来了众人诧异的目光,没人在这种小地方见过汉人的孩子,还是一个漂亮得几乎让人窒息的孩子。

    这谁家的?!

    景云仿佛没感受到众人的打量似的,默默地朝集市中央走去。

    “哟,这谁家的孩子?”一个妖娆的妇人,将吐着豆蔻的手指轻轻地打在了景云肩上,不怀好意地说道,“可真漂亮呀,你爹娘在哪儿了?”

    景云一记冰冷的眸光打了过去。

    这妇人是个人贩子,往常只贩卖些姑娘到青楼做事,今日姑娘没碰上,却碰上个落了单的孩子,若是以往,她就不理了,但这孩子实在是长得太让人过目不忘了,她很想把他带回家。

    只是她没料到,这孩子的眼神如此吓人,吓得她心肝儿都颤了。

    她怔愣了一瞬,再回过神去看那孩子时,已经没那孩子的身影了。

    被这么吓了一通,她都没精神做事了,转身离开集市,走到集市口时被一个穿着灰袍的老者拦住了去路。

    这老者的气场十分强大,只是往她面前一站,她便开始腿软。

    她不明白老者拦住她做什么,只觉自己今日委实倒霉,先是碰上个凶巴巴的孩子,又碰上个更凶巴巴的老头子。

    什么时候匈奴来了这么多讨厌的人物了?

    “向你打听个人。”苍鸠用并不太标准的匈奴话问她。

    她愣了一下。

    苍鸠没理会她的怔愣,从怀中掏出一副画像:“可见过这个孩子?”

    妇人看着画像,连连点头。

    “他在哪里?”苍鸠忙问。

    妇人故意不答。

    苍鸠丢给她一块金子,她捏住金子,翻来覆去地看了一番,喜滋滋一笑,指着集市的方向道:“我见他往那边去了!你沿着这条路,一准能找到他!”

    苍鸠往集市中央走了过去。

    这个集市开了好几年了,每五日一开,是方圆百里最大的集市,商贩多得数不过来,货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

    景云来到了集市的正中央,这里不知在卖些什么,被一大群人将道路给堵死了。

    景云依稀听到一个小伙子扯着嗓子,用匈奴话高声大叫:“两生果,提升功力!包治百病!十两银子一个!十两银子一个!买五送一!买五送一!”

    随后,是一大片质疑声。

    “你这是不是真的呀?”

    “卖这么便宜,不会是忽悠人的吧?”

    “我听说两生果不是匈奴的东西,你打哪儿弄来的?”

    那个小伙子开口了:“当然是真的啊!我卖出去的东西能有假?我在这儿卖了三年了!我要是敢卖的,不早被人剁了?你们要是不信啊,可以先买一个试试嘛,这位大哥我看你样貌堂堂、一表人才,一看便是人中龙凤,这样我便宜卖给你,你是我第一单生意,我算你五两!”

    听到熟悉的名称,景云心里有些好奇,便从缝隙里挤了进去,奈何人太多了,等他挤进去时,包袱也被挤散了,十几颗红彤彤的小果子掉了下来,咕噜噜地滚到空地上。

    众人看看地上的小红果,再看看小伙子面前几乎一模一样的小红果,惊得睁大了眼。

    小伙子整个人不好了。

    一个提着长刀的汉子把地上的小红果捡了起来,走到景云面前,看着他汉人的服侍眉头一皱,放缓了语速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小伙子开始不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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