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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婆不屑地哼了哼。
想到了什么,燕飞绝眉头紧皱道:“你没腰酸腿疼吧?你就是不想走路吧?”
孟婆婆敲了敲他脑袋:“闭嘴!走你的!”
这之后,三人倒是没再遇上任何凶险,畅通无阻地穿过了所有通道,通道尽头又是一个岩洞。
燕飞绝纳闷儿了:“哎,这儿到底多少个洞啊?”
姬冥修顺着石壁,用手轻轻地拍过去,当拍到一阵空心的声音时,他上下找了找,找到右上角的一只壁虎,这只壁虎做得栩栩如生,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但姬冥修探出手一摸,便知是个假的了。
姬冥修将壁虎轻轻一拧,石壁轰隆隆地打开了。
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姬冥修眉心微微一蹙,抬起头,望向了上的窟窿。
燕飞绝走了过来,顺着他眸光一看:“诶?上怎么有洞?还不止一个!”
姬冥修扭头朝侧面望去。
燕飞绝啊了一声:“棺材?天啦,这是是个古墓啊!”
姬冥修眸光深邃道:“是我娘的陵墓。”
燕飞绝傻眼了:“什么?公主的陵墓?这、这、这……我们七弯八绕的,居然绕到公主陵下了?!”
孟婆婆忙从燕飞绝的背上跳了下来,杵着拐杖走到灵柩前,正要哭喊一声公主,却发现灵柩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尸体,她登时白了脸:“公主的遗体呢?哪儿去了?”
燕飞绝道:“来话长。”指了指不远处一脸沉思的姬冥修,“别打搅少主。”
前两次,姬冥修都是打对面的通道来的,从对面看,与从这里看,看到的景象截然不同,尤其灵柩上的纹路,似乎像一只女人的素手。
姬冥修的眸光顺着“手”指的方向缓缓地落在了灵柩底部一颗毫不起眼的铜钉上。
他拿出手,重重一按,将铜钉按了下去。
铿——
灵柩的底部开了。
燕飞绝探进脑袋望了望:“不是吧?这儿也有通道啊?”
灵柩里的通道,绝非寻常的通道了,只是不知通往哪里,是宝藏……还是深渊?
燕飞绝摔下跳了下去。
“子你上来!”孟婆婆厉喝一声,燕飞绝又臭着脸爬了上来,将孟婆婆背了下去。
姬冥修也拾阶而下。
这一次,展现在众人眼前的终于不是岩洞了。
是一扇古朴而沉寂的拱门,拱门上朱红色的油漆已经有了些许岁月的痕迹,门上,整整齐齐地罗列着一百零八颗金铜门钉,正中央的两排门钉中,嵌着一对凶神恶煞的狮头,狮头的嘴里衔着冰冷的门环。
而在拱门的上方,悬挂着一块牌匾,牌匾上用古老的夜罗文镌刻三个气势磅礴的大字。
夜明宫。
当然,它还有一个十分通俗的名字——夜罗王宫。
【419】公主陵的真相(一更)()
所有人都怔住了,就连不识夜罗文的燕飞绝也猜出了这是什么地方,真是万万没想到啊,夜罗人苦苦寻觅了这么多年的王宫竟然藏在大梁朝的京城,还就建在公主陵的底下。
这下他可想不通了。
夜罗人的王宫怎么会在大梁呢?
不过仔细一想似乎也没什么可能,夜罗一统天下建立天启皇朝时,大梁也好,南楚也罢,甚至匈奴东晋都曾是它的一块版图,是皇朝覆灭,起义大军疯狂追杀,夜罗一族才逃进了大漠。
孟婆婆无比感慨地说道:“天启皇朝的都城在南楚,但祭师预言皇朝即将覆灭时,天启帝为防患于未然,曾在某一州建立了夜罗的地宫,没想到竟是蕲州。”
“蕲州?”燕飞绝看了看脚下的地板,望向孟婆婆道,“你是说……我们大梁的京城在天启皇朝时叫蕲州?”
孟婆婆点头:“没错,天启皇朝的都城在南楚绵州,蕲州在当时只是一个并不起眼的小州,天启帝将地宫建在这里,大概是觉得不会有人发现吧。”
但他一定是给后人留了线索的,所以夜罗人约莫能推测王宫就在大梁境内,这才派了不计其数的细作潜入大梁,而进入大梁之后,又好巧不巧地发现了祭师一脉,于是有了昭明公主下嫁姬尚青,试图夺取祭师剑的事情。
只是他们没料到的是,昭明公主不仅没有助他们夺得祭师剑,反而在此过程中发现了夜罗的王宫。
如果姬冥修猜的没错,当初天启帝留给后人的线索是完整的,可有一部分被祭师拿走了,那缺失的一部分恰巧就在姬家禁地,姬家人没见过另一部分线索,看不出那是什么,而昭明公主见过,她将两份线索一结合,自然什么都清清楚楚了。
夜罗人一心复国,若让他们知道他们苦苦寻觅的王宫就在大梁的都城,他们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灭了大梁。
昭明并不希望夜罗人找到王宫,于是在王宫之上建了一座公主陵。
夜罗人进过公主陵,盗走过公主的遗体,谁能料到自己走来走去的脚底下会躺着一处宫殿?
就连姬冥修都没往那儿想过,夜罗人便更不会了。
至于为何留了一条通道,大概还是存了那么一丝侥幸,希望将来的某一日,姬冥修能够找到这里。
姬冥修定定地看着古朴而庄严的大门,仿佛能看见她站在门前,冲他温柔地笑。
“好像进不去啊。”燕飞绝推了推门。
姬冥修看了看手中的血月弓,说道:“没有足够的钥匙,当然进不去了。”
燕飞绝失望:“唉,还想看看里头有什么好东西呢。”
“少主……”孟婆婆担心姬冥修触景伤情。
姬冥修若无其事地说道:“走吧。”
言罢,拾阶而上,出了灵柩。
望着姬冥修的背影,孟婆婆感到了一丝揪心的落寞,不论公主已经去世多少年,少主心里……都还是会难免落寞的吧?
一行人合上灵柩机关,原路返回,那群石像已经停止动静了,这次几人都走得十分小心,没再惊动它们,也没触动旁的机关,安然无恙地出了山洞。
孟婆婆的儿子见几人终于出来,脸上神色一松。
回到小宅院后,孟婆婆问起了遗体的事情,这件事牵扯的东西有点多,姬冥修简明扼要地提了一番。
听完整个过程,孟婆婆当真是气坏了,早知那群夜罗人心怀不轨,却不曾想如此不轨,竟连个死人都不放过。
好在国师殿输掉了,不日会将遗体还回来,否则,她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与国师殿那群家伙同归于尽。
天色已晚,姬冥修便没与孟婆婆提夜罗王后与冥烨的事情,起身向孟婆婆告辞:“……我先走了,今日之事,还望婆婆不要声张。”
孟婆婆笑道:“你放心,我守在这里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守住这里的秘密,不管地底下有什么东西,都只会烂在我的肚子里。”
姬冥修轻声道:“多谢婆婆,婆婆在此苦守二十载,实在是辛苦婆婆了,婆婆想回夜罗探望家人吗?”
孟婆婆怅然地说道:“古家已灭,我无处可归,这里就是我的家了。”
“婆婆可愿去城中?”姬冥修问。
孟婆婆笑了笑:“不了,我闲云野鹤惯了,就喜这山中的清净,少主日后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来找我,若我不在了,还有我儿他们,我们都会为少主效犬马之劳的!”
姬冥修拱手,行了个晚辈的礼:“多谢婆婆。”
孟婆婆欣慰地看着他,目送他走出山脉,一直到人影彻底消失不见,才杵着拐杖回了屋。
……
姬冥修坐上马车。
先前忙着寻宝没细看,加上天色也暗,没注意到姬冥修有什么异常,这会子姬冥修坐在了珠光下,燕飞绝定睛一瞧,才发现他整张脸都白了。
他猛地拍了拍自己脑袋:“哎呀,我都忘记你还受着伤了!你没事吧?”
姬冥修苍白着脸道:“没事,回府吧。”
“诶,好!”燕飞绝挥起一鞭子,马车绝尘而去。
这会子,城门已经关闭,燕飞绝亮出丞相令牌,侍卫诚惶诚恐地开了城门。
燕飞绝使劲儿地挥动着鞭子,马车几乎跑飞了起来,一个时辰后,总算将姬冥修送回了姬家。
乔薇与孩子们从灵芝堂回来了,三个孩子玩了一晚上,累得在浴桶里便睡着了。
乔薇给三人盖好被子,从屋里出来,一抬眼,看见了姬冥修:“你回来了?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不回了呢。”
“怎么会?”姬冥修大臂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在她馨香的脖颈上深吸了一口气。
乔薇闻了闻,闻到他身上:“你流血了?”
姬冥修语气如常道:“伤口可能裂了。”
乔薇登时沉下脸来:“我都说了让你别出去!你非不听!这下好了,又伤到了!”
丞相大人乖乖地没有反驳。
乔薇将他拽进屋,打开医药箱,取出了药酒、金疮药与干净棉花,又解开他外衣,就见伤口的血迹已渗透纱布,渗出中衣了。
乔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剪掉纱布,清理了伤口,上了药,再次缠上:“我可警告你,从今天起,哪儿也不许去,给我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
丞相大人无比配合地说道:“是,乔帮主。”
态度这么乖顺,想吵上一架都不行,乔薇呼了口气,将刘海儿吹得翩飞起舞。
姬冥修宠溺地看着她:“你今天怎么样?本少主不在,乔帮主可寂寞?”
哈,寂寞?
她今天简直不要太热闹好么?
姬冥修看着她神色,眸光微微一暗:“怎么?出事了?”
乔薇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把皇宫的事与自家相公说了,过程倒是简单,无非就是容妃利用复诊之由将她引入后宫,再利用胤王陷害她与国师殿勾结,最后更是出动了无数死士,险些让她翘辫辫。
“师公都被打伤了,幸好我娘赶到了!”
提到亲娘,乔帮主的脸上一阵神采飞扬,妥妥哒小迷妹!
所以,告状神马都是浮云,显摆自家娘亲才是目的。
姬冥修被她神气的小样儿逗笑了,不用想都知道她身后那条看不见的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姬冥修好笑地说道:“什么时候你也这么显摆我?”
乔薇挑眉道:“等你什么时候也杀掉一个鬼王。”
姬冥修并未亲眼见到当时的状况,但能一招将霍师公打成重伤,足见鬼王的功力有多深厚了。
他徐徐一叹,握住了他的手:“我该听你的话,带你去东大营的。”
东大营失踪了那么多人,他第一反应是有死士在暗中捣鬼,却哪里料到东大营没有死士,反而是皇宫混进了大量死士。
“容妃野心不小。”他眸光冰冷地说道。
乔薇摆摆手:“别说她了,她刚被我娘重创,短时间内翻不起什么浪了,你今天去东大营有没有什么发现?找回失踪的士兵了吗?”
“找到了。”姬冥修道。
乔薇眨巴了一下眸子:“这么快?什么人干的?”
“说来,都是一场误会。”姬冥修将今晚的经历与乔薇事无巨细地说了。
乔薇听完,整个人都惊到了,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运气啊,抓个贼也能抓到一窝心腹,走个山洞也能走进夜罗王宫,简直让人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当然,最震惊的还是公主陵的事:“王宫……居然就在公主陵下?”
“傅姑娘,你怎么过来了?。”
门外,忽然传来了碧儿的声音。
乔薇与姬冥修齐齐朝紧闭的房门望了过去。
“哦,我来找二少爷。”
是傅雪烟轻柔的声音。
碧儿说道:“这么晚,二少爷都睡了,要不我帮你叫醒他吧?”
傅雪烟道:“不必了,我没什么要紧事,明天再来。”
【420】二更()
月份渐大,傅雪烟较往常嗜睡了些,一觉醒来已是天大亮,她缓缓地睁开了惺忪的眼眸,一眼看见面前一张大饼脸,惊得瞬间打了个哆嗦!
“你醒啦?”教主大人托着腮帮子,将一张好看的俊脸挤成了大肉饼,见傅雪烟似乎是惊了一跳,他自我感觉良好地说道,“惊喜吧?本少爷这么早就来看你了。”
这哪里是惊喜,分明是惊吓!
傅雪烟定了定神,埋头去理自己或许有些凌乱的衣襟。
教主大人戴上面具,说道:“别看了,我都帮你扣好了,一共三颗,不用谢。”
傅雪烟低头看了看第三颗几乎卡在某个不可言说之处的扣子,面色一红:“你出去!”
“出去就出去,一大早那么凶。”教主大人撇撇嘴儿,优哉游哉地站起身来,上下瞟了她一眼,说道,“你那里好像变大……”
傅雪烟一掌将他打了出去!
……
傅雪烟洗漱完毕,简单用了些早膳,穿上宽大的披风出了小雨轩。
教主大人挺着帅气的身姿等在门口。
秀琴对他的死缠烂打已见怪不怪了,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扶着自家小姐没有说话。
傅雪烟淡道:“你又来做什么?”
教主大人抱怀哼哼道:“昨晚也不知是谁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夜探本少爷香闺的。”
秀琴一个没忍住,嘴角都开始抽抽了,夜探香闺是女儿家的房,你一个大男人说这话真的不害臊吗?
“你找我什么事?”教主大人问。
傅雪烟的睫羽颤了颤,低声说道:“没什么事。”
“没事你那么晚去找我?”
一定是想我想得睡不着,思之如狂了!
傅雪烟不理他了,垂眸往旁侧移了一步。
教主大人却也移了一动,死死地挡住她的去路。
傅雪烟压下火气,睨了他一眼:“让开。”
教主大人态度坚决道:“不让,除非你告诉我你昨天晚上为什么去找我?”
秀琴忐忑地看向自家小姐。
傅雪烟的喉头滑动了一下,抬起头来,望进教主大人的眸子,毫不躲闪地说道:“我找你,是想要回我的铜铃。”
“你还记得那东西呢!”教主大人自己都快忘了,当初母夜叉没少为那东西欺负她,每次都被他躲了过去,不知从何时起,她再没提过要回铜铃的事,他也渐渐地将铜铃淡忘了,冷不丁再次被索要,他好生愣了一下,“那东西到底什么来头啊,你这么宝贝它?”
“不要你管,你还我。”傅雪烟伸出了手。
铜铃根本是个借口,其实母夜叉就是想要半夜来看我!
我真是太聪明了!
“不还。”
“不还就算了。”傅雪烟放下了手,迈步朝前走去。
如此轻易就放弃,果真不想要回去,教主大人勾起比女子更眼红的唇角,跟上了傅雪烟的步子:“去哪儿啊?”
傅雪烟淡道:“在家里闷得太久,出去走走。”
教主大人倨傲地说道:“我陪你。”
“不用。”傅雪烟不假思索地回绝。
凤倾歌说过,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东西,不要就是要,不用就是用。
教主大人大摇大摆地跟上了马车,浑然不察傅雪烟的眼刀子已经几乎要将他射成了筛子。
马车驶离姬家不久,姬冥修与燕飞绝自树后走了出来。
姬冥修望着渐渐走远的马车,眸光深邃地说道:“跟上去。”
……
另一边,乔薇将三个孩子送去了书院,之后,她并未立刻回姬家,而是去了一趟灵芝堂。
霍师公与胤王的恢复情况良好,再过几日,霍师公便能醒来,而胤王也将能下地走动。
地宫与公主陵的事她没瞒着她娘,姬冥修的意思也是没必要隐瞒,毕竟如果连她娘信不过,他们还真不知该信任谁了。
贺兰倾听完,魔魅一般的面容上浮现了一抹少有的肃穆:“我贺兰倾这辈子没佩服过任何人,你婆婆是第一个。”
能让她娘讲出这种话来,可见公主究竟有多厉害了。
乔薇也觉得她婆婆厉害,明明那么羸弱,连只鸡都杀不死,却生生将整个夜罗的大军挡在了国门之外。
不是她婆婆将地宫藏得严实,夜罗的死士军团怕是早已踏破大梁的河川,将京城夷为平地了。
可是这样惊才艳艳的女子,死后却连遗体都得不到安放。
“娘,我想进宫一趟。”
“做什么?”贺兰倾问。
乔薇正了正神色道:“国师上次赌输了,我去催催他把公主的遗体送回来。”
“还有呢?”显然知道女儿入宫不单单是为了这件事。
乔薇想了想:“还有,我想去看看皇上到底怎么了,他是真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还是知道了却依旧纵容容妃为所欲为。”
贺兰倾嗯了一声:“如此也好。”
乔薇收拾了一番,准备就绪后,提着个小包袱去了。
乔峥从帘幕后走了出来:“就这么让她去了,你不怕她出事?”
贺兰倾叹道:“她大了,也该学会自己处理些事情了,我们这些做爹娘的,总不能一辈子陪着她。”
乔峥一想是这么个理,爹娘总有老去的一天,万一哪天他们不在了,她却还是什么都不会,那样才是最危险的。
贺兰倾见他担忧不已的神色,安慰道:“她比你想的厉害。”
“有你这么厉害吗?”乔峥问。
贺兰倾:“……”
贺兰倾:“没有。”
乔峥嘴一撇,扑进了她怀里,委屈巴巴道:“那我还是好担心!”
……
乔薇的马车停在皇宫外约莫两里的地方,她穿的是丞相府小厮的衣裳,包袱里的东西被拆分塞进袖子与怀里,她拿着丞相府的令牌,道了声去政宫替丞相拿东西,侍卫给放了行。
进入皇宫后,她迅速躲到一处假山后,扒了外衣,露出一身宫女的衣裙,又将头发挽了个简单的螺髻,藏好脱下来的衣裳,走出假山,不着痕迹地往甘露殿的方向去了。
经昨日一事,容妃势必越发警惕,想要混进甘露殿,恐怕得找什么熟人帮忙才是。
可她在后宫着实没什么人脉,唯一说得上话的就是福公公,也不知今日运气怎样,能不能等到他。
老天爷还是眷顾她的,她心中正想着多久才能等到福公公,福公公就从御膳房那边徐徐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