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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屏退了宫人,对乔薇道:“诰命夫人的衣裳没给你送去?”
乔薇微微一笑:“要穿诰命服吗?抱歉,冥修不在,我不是十分清楚觐见皇上的规矩。”
皇帝道:“无妨,朕只是随口问问,朕听,你打败素心宗的长老了,朕还没来得及恭喜你。”
乔薇笑道:“江湖之事罢了,还劳烦皇上惦记,实在是让我过意不去。”
皇帝约莫是了解素心宗的规矩,永不参与朝堂之争,不能为自己所用,道了句恭喜便没再揪着素心宗不放了:“朕这次找你,你可知是为了何事?”
“是为了我们提前返京一事?”乔薇问。
皇帝道:“没错,朕当初让你们南下,明面上是治水,实则是剿灭夜罗的余孽,朕给了你们半年时间,你们三个月便回来了,别告诉朕,夜罗人都已经杀光了。”
乔薇正色道:“回皇上的话,夜罗人没有杀光,只不过我们在素心宗找寻了那么久,并没有发现任何与夜罗有关的地方,我们大胆猜测,夜罗的据并不在南部。”
皇帝困惑道:“不在南部?冥修当初不是昭明的死与素心宗有关吗?”
乔薇叹了口气:“实不相瞒,素心宗内有夜罗的奸细,但是素心宗并没有变成夜罗的第二个据。”
皇帝蹙了蹙眉:“那几个夜罗的奸细,可招供了一些什么?”
乔薇就道:“他们知道的不多,主要线索还是在秦冰宇这边,前日,秦冰宇已经同意松口,冥修正在去找取证的路上。”
皇帝看了乔薇一眼:“你们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乔薇露出了十分凝重的神色,“我们会努力的。”
皇帝头:“我听你从素心宗带回一个师妹?她是什么人?”
乔薇早料到皇帝会这么问,按照早已编好的台词道:“回皇上的话,她是大长老的弟子,这次去素心宗,承蒙她照顾,我便邀请她来京城游玩了。”
皇帝若有所思道:“大长老的弟子?出身如何?”
乔薇没料到皇帝居然会过问傅雪烟的身世,眼神闪了闪,道:“她……是南楚神将府的表亲。”
抱歉了沐将军,先拿你们家当个挡箭牌。
皇帝一脸顿悟:“原来是神将府的人,我听你与沐将军交情不错,难怪她会照顾你了。”
乔薇莞尔。
“她可曾婚配?”皇帝又道。
乔薇呛到了,皇上您想干嘛?
皇帝呢喃:“朕的九还未娶妻……”
九?李钰?皇上啊皇上,您就别乱鸳鸯谱了,李钰与多罗明珠早就看对眼了,您还是直接下旨赐婚吧!
“皇上,她毕竟是南楚人,她的亲事,我不好过问。”
皇帝道:“你不是她的宗主吗?你给她指一门婚事,没什么大不了吧?”
乔薇故作为难道:“沐将军最宝贝这个表妹了,我要是不经他同意把他表妹许了出去,他知道了一定会杀了我的!”
皇帝哈哈哈哈地笑了:“你也有怕的人?”
乔薇皮笑肉不笑。
皇帝笑够了,拍了拍椅子:“罢了,朕只是随口一问,你不同意就当朕没有提过。”
乔薇客气地道:“皇上,夜罗那边,我们已经在想办法了,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
皇帝抬手:“你去吧,此番南下辛苦了,去宝库挑几样喜欢的东西。”
乔薇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多谢皇上!”
出御书房后,她长长地松了口气,和皇帝打交道真不是个轻松活儿,表面对你笑得春风和煦,与家中长辈无异,但若是当真拿他当了家中长辈,怎么被他玩儿死的都不知道。
乔薇理了理袖口,随福公公去了宝库。
落梅院,老夫人正在树荫下纳凉,忽然丫鬟禀报,周妈妈求见。
姬老夫人了头,周妈妈神色匆匆地走了过来:“老夫人,您快去看看夫人吧,她不舒服了!”
“她怎么不舒服了?”姬老夫人问。
周妈妈道:“早上起来,便觉着肚子难受,起先以为是吃坏了肚子,跑了几趟茅房后不见好转,这会子,不仅腹痛,头也开始痛了!”
姬老夫人着急她腹中那块肉:“那还等什么?快去叫薇呀!她是大夫!”
荣妈妈凑近姬老夫人道:“少夫人刚刚被皇上召进宫了。”
姬老夫人道:“那……那快去灵芝堂请曾大夫!”
荣妈妈赶忙吩咐人去了,曾大夫来得很快,下了马车,拎着医药箱便往梨花院而去,曾大夫给荀兰把了脉,从脉象上看并未任何不妥,脸色倒是略有些苍白,可能是疼痛所致,但也可能是中暑。
曾大夫给开了些安胎药,周妈妈跑去灵芝堂抓了药,拿回来熬给荀兰喝了,但荀兰喝下后,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昏昏欲睡了起来。
【335】出招(二更)()
姬老夫人心急如焚,即刻让人去宫里把乔薇接了回来。
那厮火急火燎的,乔薇还当多大的事儿呢,进了府才知是荀兰病了。
早知道是后妈生病,她该在皇宫的宝库选个天荒地老才是。
姬老夫人也知乔薇不待见荀兰,有些难为情地叹了口气:“难为你了,毕竟怀了你爹的骨肉,你给看看吧。”
乔薇走上前。
周妈妈自觉地让到一旁,见床前空空,又赶忙搬了个凳子放好。
乔薇才懒得坐,探出指尖给荀兰把了脉。
“夫人怎么样了啊,少夫人?”周妈妈着急地问。
乔薇的指尖搭在荀兰的脉搏上,目光却落在了周妈妈的身上,这老婆子着急上火的,要不是荀兰真的病了,就是她演技实在太炉火纯青了,完全看不出装出来的痕迹。
把完脉,乔薇将荀兰的手放回了被子,又掀开她眼皮,看了看她瞳孔:“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今天早上。”周妈妈道。
“什么症状?”乔薇不咸不淡地问。
周妈妈想了想,道:“一开始是肚子不舒服,跑了几趟茅厕,之后,开始头痛,方才曾大夫来过,给开了一副安胎药,吃完就成这样了。”
乔薇问道:“曾大夫可了她是什么问题?”
周妈妈回忆着道:“是没多大问题,可能是中暑了。”
乔薇道:“她的脉象不像是中暑。”
“那是什么?”周妈妈疑惑不解地问。
乔薇淡淡地道:“什么都不是,脉象没有任何问题。”
周妈妈拍了拍脑袋:“哎呀,曾大夫也是这么的!可是……可是如果没有问题,夫人她怎么会昏睡不醒啊?”
乔薇淡笑着看了周妈妈一眼:“是啊,明明没有问题,却还是昏睡不醒,可真是太奇怪了。祖母,夫人的病我治不好,您另请高明吧。”
的容易,可整个京城哪儿还找得出比乔薇医术更好大夫?
“你爹回来了吗?”姬老夫人迟疑着问。
乔薇一笑:“还没呢。”
“那……那冥修的那个手下,叫什么来着……”姬老夫人一时半会儿想不起对方的名字了。
乔薇道:“姬无双。”
姬老夫人眼睛一亮:“对对对,就是他!他在不在京城?”
乔薇道:“他也不在。”
确实不在,这段日子严刑逼供秦冰宇,姬无双几乎寸步不离。
姬老夫人苦恼地叹了口气。
乔薇还有一双孩子要照顾,没功夫耗在梨花院,与姬老夫人道了几句便回青莲居了。
老实,姬老夫人可真不想管荀兰死活,可她肚子里怀着姬家的骨肉,且又这么大了,落下来都有手有脚有鼻子有眼了,这么一想,姬老夫人又怪不忍心的。
不多时,鎏哥儿跑来看荀兰了。
姬老夫人打算让人拦着他,哪知他如今跑得比谁都快,一不留神的功夫跑进了屋里,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娘亲,一下子愣住了。
荣妈妈忙将鎏哥儿抱了出去。
姬老夫人捏了捏疼痛的眉心,吩咐冬梅道:“你再去找几个大夫来。”
“诶!”
冬梅应下,出府找了几个药房的大夫,但所有人都诊不出荀兰是生了什么病。
“是不是……夜里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荣妈妈声问。
姬老夫人迷信,一听这话便觉着不无道理,要不然呢?好端端一个大活人病倒了,那么多大夫都诊不出来,除非病灶本就不在身子骨上,她看向周妈妈,沉沉地道:“我且问你,荀氏她夜里可曾出去转悠了?”
周妈妈先是愣了愣,随即头:“去了,昨晚屋子里太闷了,夫人睡不着,就去了湖边纳凉。”
荣妈妈叹道:“孕妇阴气重,大半夜的在外走,最容易招惹不干不净的东西了。”
姬老夫人还在娘家做姑娘时便常听老人女人怀了身子最容易招惹邪祟,不宜走夜路,何况湖边水鬼多,荀氏若果真往去过那里,就不难解释如今的状况了。
这么个状况,找大夫是没用的,必须找得道高僧,将缠着她的厉鬼捉了。
当天下午,姬老夫人便让荣妈妈与冬梅一道去了寺庙,向庙里的高僧明了荀兰的情况,高僧表示荀兰是被厉鬼所缠,做场法事除掉厉鬼便可逢凶化吉了。
法事定在两天后,因高僧那天是本月阳气最重的一天。
“法事?”
乔薇一边擦着望舒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古怪地皱起了眉头。
望舒嘟了嘟嘴儿:“娘亲你擦到我眼睛啦!”
乔薇忙将棉布拿了起来,继续擦拭她柔软的湿发。
碧儿擦着景云的头发,道:“我也是刚烟儿的,荀氏是走夜路撞了鬼,需要做法事驱鬼。”
“娘亲什么是驱鬼呀?”望舒好奇地问。
“驱鬼就是……”乔薇词穷了。
景云认真地道:“鬼是很可怕很可怕的怪物,驱鬼就是把怪物赶走。”
“哦。”望舒还是不懂。
乔薇被女儿呆呆愣愣的样子逗笑了,亲了亲她粉嫩嫩的脸蛋。
景云羡慕又嫉妒地看了妹妹一眼,十分心机且十分可耻地摊了摊手,一脸卖萌地问道:“法事是什么呀?”
乔薇去换棉布了。
景云:“……”
……
三个家伙玩了这么久,也该回书院上课了,乔薇先带着素心宗的结业文书去了院长的书房报道,她如今都是宗主了,弄个结业证的,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院长不知道这一茬,还当三个家伙真的用一个半月的时间学完了人家半年的课程,高高兴兴地让三人回来上课了。
三人是荣誉归来,又稳稳当当地坐在了正中央的第一排,至于那两名素心宗的弟子,也被乔薇以捏造的文书召了回去,如此,孙夫子的班便又是景云的天下了。
这一日,乔薇起了个大早,将三个孩子送去了书院。
她前脚刚走,后脚,做法事的高僧抵达了姬家。
此番入姬家做法事的一共十二人,一位得道高僧,法号惠仁,其余十一人皆是他的弟子,一场法事来这么多人,其实有些题大做了,不过大户人家都爱讲究派头,派头越足,越代表有诚意。
姬老夫人不介意对方来了多少人,越多越好,她又不怕花钱,何况荀兰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姬老夫人担心再这么下去荀兰腹中的骨肉便保不住了:“大师啊,她还有救吗?”
惠仁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衲还没到姬家时,远远地便瞧见姬家笼罩在一层黑气之中,这是有大厉鬼在作祟啊!”
姬老夫人的心里咯噔一下:“大、大厉鬼?那能驱走吗?”
惠仁大师道:“它道行不浅,我姑且一试吧。”
姬老夫人不敢怠慢,即刻吩咐人把梨花院的前院拾掇了出来,让惠仁大师设了个祭坛,惠仁大师供上香炉,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阿弥陀佛。”又转身对姬老夫人道,“这个厉鬼实在有些凶悍,待会儿捉拿它时恐误伤了大家,还请大家待在院子不要出来。”
姬老夫人不放心地问:“待在院子里就可以了吗?它不会跑进去?”
惠仁大师道:“我会安排弟子守在门口念经打坐,借佛光挡住它的煞气,使其短时间内不得入内。在我完成法事之前,你们可千万不要擅自出来,否则厉鬼到了你们谁的身上,我有法力驱一次,未必有法力驱两次了。”
姬老夫人忙让荣妈妈将消息传了下去,李氏与姬盛来了老太太的院子,姬霜留在北府,姬尚青原就不信这些,只是不好反驳自己亲娘,做做样子待在了桐院。
教主大人溜进了傅雪烟的院子。
傅雪烟淡道:“回你自己的院子去。”
教主大人义正言辞道:“人手不够,别浪费院子了!”
其余的下人们分别集中到了几个院子,否则太分散了,弟子们不好守。
约莫两刻钟后,所有准备工作都就绪了,慧仁大师与十一名和尚分别在自己的地方上了香,府里很快弥漫了一股浓郁的香气。
姬老夫人也闻到了这股香气,站起身来,朝门外张望:“开始做法了?”
李氏道:“您听,都开始念经了。”
姬老夫人凝神听了听,还真是!
李氏走到她身边,扶住她胳膊道:“娘,您别担心了,大师都来了,一定能将厉鬼驱走的。”
姬老夫人深深地叹了口气:“又不是头一胎了,怀鎏哥儿那会儿我就叮嘱过她,别走夜路,尤其别在河边走夜路,她怎么就给我忘了呢?”
李氏想的比姬老夫人多,那个湖离桐院近,荀氏怕是想借散步的机会,与大哥来一场偶遇吧?只可惜大哥没遇上,倒是被厉鬼给缠上了。
活该!
姬老夫人捂住胸口:“我这心里,总有儿不踏实。”
李氏客套地道:“您多虑了,高僧法力高强,荀氏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姬老夫人坐了下来:“但愿吧!”
香气很快也飘到了雨轩,教主大人趴在桌上吸了吸鼻子:“什么味儿啊?”
秀琴绣着荷包道:“是檀香。”
教主大人古怪地蹙了蹙眉:“檀香有这么香吗?”
秀琴就道:“有啊!”
“是檀香吗?”教主大人问向了傅雪烟。
傅雪烟静静地看着书,没有话。
教主大人埋在桌子下的手,调皮地动了动,要去摸她的手,傅雪烟一记冰冷的眸光打了过来,教主大人吓得汗毛一炸,连忙抽回了手。
秀琴绣了会儿荷包,打了个呵欠。
傅雪烟也掩面打了个呵欠。
教主大人托腮望着她:“你困啦?要不你去睡会儿吧?法事完了我叫你。”
傅雪烟揉了揉太阳穴:“不用了。”
教主大人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道:“你在屋里也戴面纱,不嫌憋得慌啊?别戴了呗,我又不是没见过你长什么样。”
傅雪烟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教主大人歪着脑袋,勾唇一笑。
他长了一张比女人更精致的脸,就算戴着面具,那双魅惑天成的眼睛也十足的蛊惑人心。
傅雪烟睫羽一颤,移开了视线。
教主大人道:“母夜叉……”
咚!
他话未完,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他吓了一跳,唰的扭过头去,就见秀琴竟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打着呼噜,似乎是睡着了。
“这么能睡?”他古怪地皱眉,待到扭过头望向傅雪烟时,就见她也开始昏昏欲睡,“你怎么了?这就困了?”
傅雪烟的身子一晃,他下意识地伸出了手,扶住她,她倒进了他怀里。
柔软的身子一下子填满了他的怀抱,馨香的气息扑入他鼻尖,好闻得他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他的心口像住进了一只跳羚,扑通扑通地跳着,脸也烫了,呼吸也乱了,身子僵硬着,手臂放在半空,不知放下,还是该收拢。
教主大人拼命压下翘起来的唇角:“你你你……你干嘛呀?对人家投怀送抱的。我告诉你,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你别以为……装睡什么的我就……上你的当了。”
傅雪烟没有反应。
教主大人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真睡了?
“哎,母夜叉。”
“母夜叉。”
“母夜叉!”
“我摸你胸了。”
依旧没有反应。
教主大人的喉头滑动了一下,轻轻地扶住她柔软的腰肢,让她靠在自己臂弯,定定地看了两秒,挑开她面纱,在她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口!随后一把捂住头!
等了半天,没等到她来揍自己,嘿嘿地笑了两声,又朝她软红的唇瓣覆了下去,哪知还没碰到她的唇,便被突然闯进屋的不速之客打断了。
教主大人几乎是本能地给她戴上了面纱,随即不悦地望向了屋子里的人,见对方是几个年纪轻轻的和尚,不悦之色更加明显了:“谁让你们进来了?”
两个和尚面面相觑了一眼。
教主大人没好气地道:“出去。”
二人没有动。
教主大人冷冷地看了过来:“让你们出去,听见没有?!”
二人的眸光动了动,左侧的和尚拱了拱手,道:“这位公子,我们正在做法事,感应到这间屋子有黑气,还请公子先回避一番。”
教主大人看着他拱手的样子,心里涌上一层不出的怪异:“你们和尚行起礼来怎么像个江湖人?”
左侧的和尚眼神一闪。
右侧的和尚忙挡在了他身前,道了声阿弥陀佛道:“施主,此地不宜久留,还请施主速速离开,我等做了法事施主再进来。”
教主大人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眼,虽觉着怪,但还是抱着傅雪烟站了起来,举步朝门外走去,与两个和尚擦肩而过时,被二人挡住了去路。
右侧的和尚行了一礼道:“施主,请把这位女施主放下。”
“为什么?”教主大人问。
右侧的和尚道:“因为……那团黑气好像缠着她了,我们要为她做法事,以免她被厉鬼所伤。”
教主大人哼道:“你先是屋子里有黑气,现在又她身上有黑气,你待会儿是不是还要我头上在冒黑气?”
两个和尚交换了一个眼神。
左侧的和尚悄悄地摸出了藏在宽袖中的匕首,教主大人眼尖儿地发现了他的异样,眉心突突一跳,这哪儿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