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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薇往前踏了一步,燕飞绝一把扣住她手腕:“我劝你别进去。”
乔薇微微一笑:“我来都来了,不进去?”
“待会儿你看到的东西可能……”
燕飞绝话未说完,大白跐溜一下冲了进去,它冲进去了,小白也蹦了两下,冲进去了。
乔薇拿开燕飞绝的手,从容地进了山谷,十七面无表情地跟了上去。
燕飞绝急得直跺脚,特么的这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去吧,太吓人了,不去吧,让个姑娘闯山谷似乎太不厚道了……
最后一咬牙,去了!
姬无双与易千音也再次硬着头皮迈进了山谷。
然而令所有人都感到诧异的是,这一次竟然没有看到任何“脏东西”!
众人面面相觑,全都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乔薇追着大白在山谷穿梭,七弯八绕地,约莫小半个时辰后抵达了山谷的另一面。
乔薇拍了拍手:“这不是挺好的么?哪儿来的妖魔鬼怪?”
“这……”众人傻眼。
大白兴奋地蹦来蹦去,小白不知它在兴奋什么,反正大白兴奋兴奋它也兴奋,两只白在原地争先恐后地蹦着。
乔薇望了望眼前的深山:“我们兵分三路,易千音,你和姬无双一路,燕叔叔,你与海大哥一路,我与十七一路,两个时辰后,不论找没找到都在此会合。”
几人没有意见,分头去了。
乔薇与十七自南面的入口进了山。
大白异常兴奋,一蹦三尺,上天入地,逮住一棵树便爬来爬去,还抓住一根藤蔓往前一荡,特别有猴儿样!
两只白像猴子似的,抓着藤蔓,在林子里荡来荡去,吓得树上的猴子都抱成了团。
乔薇也是漫无目的地找着,索性跟着两只白了,在林子里穿梭了一阵,小白忽然停了下来,趴在一棵十几人都合围不上的大树下,小爪子在树皮上一阵扒拉。
乔薇走了过去,这棵树有什么奇特的吗?
小白继续扒拉,还用嘴咬。
乔薇摸上树皮,没发现有什么奇特的,将耳朵贴上去听了听,尚未听出个所有然,便被十七一剑劈开了。
树洞内,三只厉鬼正光着膀子打着马吊,忽然一声巨响,一股巨大的冲力夹杂着暴风雨一般的气息朝他们兜头兜脸地打了过来,桌上的马吊牌被掀翻了,顶上的夜明珠被震掉了,贴在他们各自脸上的鬼画符也飞得满屋都是。
三人从凳子上摔了下来,用手挡住眼,一直到那股剑气平息才堪堪睁开了眸子,朝洞口定睛一看,就见一个身着淡蓝色裙衫的女子缓缓走入了树洞。
在这种地方见到一个女人,其实是有些惊悚的。
“鬼呀!”三只厉鬼尖叫。
这声音……有点儿耳熟啊。
乔薇眯了眯眼,走上前,扬起手中的夜明珠一照:“是你们?”
三人此时也看清了乔薇的模样,心里大骂了一声卧槽,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呐!寻仇寻到这儿来了!
可是话说回来,这究竟是哪一个啊?是被他们揍得鼻青脸肿的那个,还是把他们揍得鼻腔脸肿的那个?
三人惊吓得说不出话了。
乔薇揪住了其中一只厉鬼的耳朵,冷冷地哼道:“你就是那个朝我女儿放冷箭的家伙?”
乔薇对三只厉鬼的印象:第一只,蠢,被她女儿捉到了;第二只,蠢,被她捉到了;第三只,狡猾,朝她女儿放冷箭,还礽了个烟雾弹把他同伴救走了。
救走他同伴,乔薇没意见,可冲她女儿放冷箭,简直不能忍!
老大没料到这个女人的力气居然这么大,他的耳朵快被揪掉了,他疼得嗷嗷直叫:“放手放手放手!你要疼死我了!”
乔薇加大了手中的力度:“现在知道疼了?朝我女儿放冷箭的时候,想没想过自己我女儿也会疼?”
老大疼得简直快要昏厥了:“啊啊啊啊!耳朵要掉了!要掉了!要掉了啊!”
乔薇冷声道:“掉了活该!谁让你们没事装神弄鬼,还想暗算我女儿!我看你们几个,死不足惜!”说着,又揪住了老二的耳朵。
老二疼得直翻白眼:“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敢?!”
乔薇冷笑:“你看我敢不敢?十七!”
十七没动。
“十七!”
还是没动。
差点忘了十七对别人的话几乎没反应,乔薇道:“望舒!”
十七动了,扬剑走了过来。
三只厉鬼吓得瑟瑟发抖。
他们都是一群有节操的厉鬼,只吓人不杀人,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太过分了!早知道不做鬼了!
老三大叫:“别用剑,我晕血!”
乔薇淡淡一笑:“可以啊,那就赐三尺白绫。”
老二幽怨:“吊死鬼很丑的!”
乔薇呵呵:“毒药也有,保证一粒下肚,魂归故里。”
老大害怕:“肠穿肚烂很痛苦的!”
乔薇拧着耳朵的手一转:“死还这么挑剔。”
“啊啊啊啊啊——”老大、老二惨叫。
“啊啊啊啊——”老三也叫。
老大老二一阵鄙视:“你又不疼你叫什么叫?!”
乔薇淡笑:“叫也没用,该杀的也还是要杀。”
老二高声道:“是老大放的冷箭,又不是我们!你们干嘛要杀我们啊?”
老三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你要报仇,你杀他好了!”
老大简直不能更鄙视了:“两个老不死的,我是为了谁才放冷箭的?要杀也先杀你们两个没良心的!”
“先杀你!”
“先杀你们!”
“先杀你!”
“先杀你们!”
几人争执间,一道黑影飞了过来,抡起手掌,劈向了乔薇的肩膀,十七身形一动,抡剑一扫,避开了那道黑影的攻击。
三只厉鬼大喜:“阿达尔!”
阿达尔与十七交起了手来,二人从洞里打到了洞外,阿达尔拔出了腰间的短刀,刀光剑影,在暗夜中激起一片杀气。
阿达尔的身手不在塞纳鹰之下,然而一月不见,十七的武功俨然又有了长进,居然能在阿达尔的手中立于不败之地。
二人越打越烈,迟迟分不出胜负。
忽然,一道玄色身影自夜色中剥离,身影的主人自怀中取出了长笛,轻轻地放在唇边:“阿达尔,本座来助你!”
阿达尔一个踉跄:“千万——”
别字未说完,教主大人便吹响了金笛。
阿达尔的刀其实已经刺向了十七的心口,眼看着就要刺中,却突然虎躯一震,两眼一翻,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十七:“……”
乔薇:“……”
三只厉鬼:“……”
能把队友坑友坑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乔薇认出了教主大人,上次问他与这三个老东西是什么关系他还嘴硬,呵,如今被抓了现行吧?
乔薇眼疾手快地走上前,探出手抓向教主大人。
教主大人敏捷地一闪,避开了乔薇的偷袭。
十七一跃至他身前,毫不客气地打出了一掌。
十七内力深厚,这一掌下去,怕是没有命了,然而令乔薇无比诧异的是,十七居然被震了回来,撞上身后的大树,树干都掉了两截。
教主大人喉头涌上一股腥甜,他捂住胸口,将腥甜咽了下去。
乔薇困惑,自己与交了两次手,无比确定他不会武功,可刚刚那一下,却将十七震飞了。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他与冥修一样,都有着不可动用的内力?
十七这一下被震得不轻,嘴角溢出血来,万幸的是阿达尔已经倒下了,否则这个场面,乔薇不一定会有胜算。
乔薇的眸光在教主大人的身上一掠而过,这家伙危险系数太高,自己不抓他便是,抓那几个老的!
心思转过,乔薇一步迈回洞口,随手将两个老家伙抓在了手中,这回倒不是老大了,而是老二与老三。
老大头也不回地跑过去,躲在了教主大人身后。
你俩让我死,现在被抓了吧?活该!
老二的内心的崩溃的,为什么两次都是我……
教主大人不着痕迹地擦了嘴角溢出的血丝,邪魅的眸子微微闪过冷意:“你到底想怎样?”
乔薇淡淡地说道:“我和这几个老东西有些私怨,原本是想杀了他们,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是进山寻人的,我要找的人应该就在附近,你们既然住在这里,想必对这一块儿异常熟悉,只要你在一个时辰内帮我把人找出来,我就放了他们!”
“你威胁本座。”
“你可以这么说。”
“若是本座不找呢?”
“那我就杀了他们!”
“你杀。”
“好。”乔薇掐住了一只厉鬼的脖子,这厉鬼正是老三,老三吓得鬼哭狼嚎,“小奕奕救命啊——”
做戏做全套,乔薇是大夫,知道怎么让一个人看起来生不如死,乔薇的手法落在教主大人的眼里可是没有半点水分,老三的脸张成了猪肝色,很快变成了紫色,眼珠子突了出来,浑身颤抖,几乎是下一秒就要咽过气去。
教主大人嘴角一抽:“你找谁!”
乔薇唇角一勾,松了手,自宽袖中取出一幅画像抛了过去:“塞纳家的继承人,塞纳鹰。”
……
乔薇坐在树洞,眼前是三只虎视眈眈的厉鬼,但厉鬼们全都被五花大绑,除了拿眼瞪乔薇,什么也干不了。
十七坐在一旁运功疗伤,阿达尔尚在昏睡。
乔薇静静地等着。
月上枝头。
教主大人领着一帮弟兄进入了深山,一路搜寻,来到了一条蜿蜒的小河边。
河床并不宽,水也不深。
教主大人的步子顿了顿,走下水去。
一个手下拦住了他:“教主,您要过河吗?”
教主大人没说话,只是又水里迈了一步。
手下赶忙说道:“教主大人,护法说过,我们不能越界!”
没错,这条看似并不起眼的小河就是此地的“楚河汉界”,河这边,住着他们这群“厉鬼”;河对岸……河对岸住着谁其实他们也不清楚,总之招惹了对方绝对没好处。
这时候,作为一个合格的教主,应该无私地告诉手下——你们在这儿等着,本座一个人过去。
教主大人道:“你们在前开路,有什么危险,告诉本座。”
手下甲:“……”
手下乙:“……”
手下丙丁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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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二更
【249】真相(下)二更()
半个时辰后,教主大人带着手下,手下扛着一个男人,回到了树洞。
教主大人吩咐手下将人放到地上,淡淡地问:“是不是这个人?”
乔薇扒开挡在他面上的发丝,确实是塞纳鹰,但怎么是昏迷的?
教主大人翻白眼道:“本座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这样了,你可别觉得是本座干的。”
乔薇给塞纳鹰把了脉,只是昏迷,并无其他大碍。
“人找到了,是不是可以走了?”教主大人没好气地道,每次碰上这个女人都没好事,他不会承认自己快有心理阴影了!
“你在哪儿找到的?”乔薇问。
教主大人不咸不淡道:“河对岸的一个小竹屋,怎么?还想回去查探一下虚实?那你自己去,本座不奉陪了!”
冥修还在塞纳堡呢,哪儿有功夫查探虚实?赶紧回去才是正紧。
乔薇抓起了塞纳鹰出了树洞,人都出去了又给折了回来,看了一眼教主大人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嘴唇,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抛给了他:“你和我相公的情况有点像,这是小白的血,或许对你的伤势有用。”
小白:什么时候采了宝宝的血?宝宝怎么不知道?!
教主哼了哼,一脸嫌弃。
“不要就给我!”
乔薇伸手去拿,教主大人将瓶子塞进了怀里。
乔薇睨了他一眼,扛上塞纳鹰,与十七出了山林,临近山谷时给燕飞绝几人发了信号,几人在山谷附近会合,大白照旧在前领路,将众人带出了山谷。
跟着大白走,便不会看到那些恐怖的东西,这也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
天明时分,乔薇一行人将塞纳鹰带回了塞纳堡,塞纳夫人哭着扑了上来,侍女扶着她进了屋,易千音将塞纳鹰扛到了床榻上。
塞纳家主见自家孙儿昏迷不醒的模样,脸色不大好看,吩咐侍卫请来大夫,大夫查看过后只说是昏迷,没有中毒以及受伤的迹象。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塞纳家主沉声问。
易千音老看不惯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了,没好气地道:“什么怎么一回事?你自己没长眼看不出来吗?还是你聋了听不见大夫的诊断?”
“黄口小儿!”塞纳家主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
易千音牙尖嘴利道:“你还黄口老儿呢!好心给你把人找回来,你还倒打一耙,怀疑是我们迷晕了他!我看你呀,不止老眼昏花,还老糊涂了,心也盲了,早点下台,让你儿子、孙子继位吧!”
塞纳家主气了个倒仰!
姬冥修将凉得差不多的茶放到了乔薇的手边,自己则拿起另一杯,轻轻地吹了吹,道:“塞纳家主,我们没理由对付塞纳鹰,这一点,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塞纳家主不屑道:“哼,许是你们记恨他在水潭里对你们用了机关,想寻个机会报复他!”
姬冥修云淡风轻道:“就算我们度量真的那么小,那也得等小卓玛在族中势力稳固之后再对你们塞纳家发难,如今她羽翼未丰,正是用人之际,毕罗家又不肯拥趸她,这个节骨眼儿上得罪你们塞纳家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这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其实早在几人将塞纳鹰找回来的一瞬,塞纳家主便打消了大半的疑虑,如今连那另外的一小半也没了。
姬冥修道:“塞纳鹰的情况绝非意外,相信塞纳家主心如明镜。”
塞纳家主道:“丞相大人请放心,日后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轻易地怀疑你们。”
姬冥修又道:“塞纳家主可有什么怀疑的对象?”
塞纳家主冷下脸来:“一定又是毕罗家搞的鬼!先是找个假的小卓玛,再是陷害我孙子,他们为了巩固地位,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尽了!”
姬冥修没有反驳,而是沉吟了片刻,说道:“背后之人别有用心,为了不给对方可乘之机,我们双方是不是都应该坦诚相待?”
塞纳家主怔了怔:“丞相大人这话什么意思?”
姬冥修哀叹一声道:“我连欺君之罪都告知塞纳家主了,塞纳家却也对我们极尽隐瞒,着实令人寒心呐。”
塞纳家主正色道:“隐瞒?这话从何说起?”
姬冥修云淡风轻道:“烟夫人是塞纳夫人的妹妹这件事,你们打算何时告诉我们?”
塞纳家主就是一噎。
姬冥修接着道:“你们费了那么大的心思把小卓玛找来,总不会真的只是希望和卓再多活几天,这个,你们又打算何时告诉我们?。”
“咳。”塞纳家主清了清嗓子,神色略有一些不自在,“想让和卓多活几天的心是真的,和卓若是去了,卓玛又未出关,族内想必一片混乱……”
姬冥修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塞纳家主既然没有和谈的诚意,那恕我们告辞了,小薇,我们走。”
“好!”
乔薇干脆利落地站起身来。
塞纳家主的眼底浮现起浓浓的纠结之色,嗫嚅了半晌终究没能抵过姬冥修的激将法:“……慢着!”
姬冥修与乔薇顿住了步子。
塞纳家主看了一眼厅内的侍女与侍女:“你们先退下,把夫人叫来。”
“是。”
众人退下了,侍女将塞纳夫人叫了过来,塞纳夫人眼圈红红的,一边用帕子擦着泪,一边坐在了塞纳家主的下首处,见屋内的气氛怪怪的,不由地小声地问向自己公爹:“父亲,这是怎么了?”
塞纳家主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清了清嗓子,道:“把实情告诉他们吧。”
“什么实情?”塞纳夫人一头雾水。
塞纳家主道:“就是所有的实情,你与……卓玛的关系那些。”
“啊……”塞纳夫人惊讶了一把,看着乔薇,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后低下头,拽紧了衣角。
乔薇淡道:“塞纳夫人还是有什么说什么吧,藏了那么多天,再好的耐心也被你磨光了,再磨下去不论你是有什么苦衷我都不想听了。”
塞纳夫人无奈,只得把实情交了底。
原来,塞纳夫人的确与贺兰倾是从小玩到大的关系,也曾做过贺兰倾的伴读,却并不像她自吹自擂的那样是贺兰倾最信任与亲密的人呢。年轻时的塞纳夫人颇有些争强好胜,别人都受不了贺兰倾的性子,她便非要驯服这匹野马,只可惜数年如一日陪伴在贺兰倾的身侧,被贺兰倾“折磨”得几乎精神崩溃,也没能让贺兰倾扭转半分,贺兰倾与她的关系原先也算过得去,但是在二人十几岁那年,这种还算融洽关系因为一件事出现了龟裂。
卓玛不学无术,性情恶劣,整个岛的男人都没几个敢娶她,偏那时和卓看中了塞纳家主的儿子,想让他做贺兰倾的驸马,贺兰倾大概也知道自己不好嫁,便点头同意了。
可人家不同意啊,塞纳家主的儿子一听自己要娶那个母夜叉,吓得连夜逃出了岛,塞纳家主派人将儿子抓了回来,想逼儿子娶贺兰倾,儿子绝食抗议,最后不知怎的闹到了和卓跟前,和卓不愿强人所难,便取消了这门亲事。
贺兰倾统共与塞纳家的儿子没见过几面,谈不上喜欢,但塞纳家的儿子宁死不肯娶她的事让她成了全族的笑话,她找到对方,将对方狠狠地暴揍了一顿,肋骨都打断了三根。
这件事若到此为止倒也罢了,偏偏塞纳夫人奉和卓之命前去探望塞纳家的儿子,塞纳夫人又温柔又体贴,一下子打动了对方那颗受伤的心灵。
事后,塞纳家便向塔塔尔家提了亲,贺兰倾的心里是大不舒坦的,人家不要你,却要了你的侍女,打脸,太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