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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果真如此,小后妈无疑是在作死了。
脚踩两船啊,哪个男人受得了?
荀兰的睫羽颤了颤,捏紧了信封道:“我与他没有私情。”
“信上写得清清楚楚,他每晚都去私会你!”
荀兰道:“他每晚来烦我,难道也是我的错?”
“你可以说!”姬尚青捏了拳头。
荀兰的眸中透出一丝淡淡的委屈:“向谁说?是你,是姬家,还是我的叔叔婶婶?你当时不也不要我吗?我说了又有什么用?我叔叔婶婶只想早些拿到孙家的聘礼,才不管孙公子有没有日夜前来烦扰我。你们让我说,我一个弱女子,如何敢说?”
姬尚青被噎得哑口无言。
乔薇啧啧摇头,奥斯卡欠小后妈一个影后,这恰到好处的委屈,把她的心都差点看疼了。
公爹,hold住啊!
姬尚青就道:“那你也不敢瞒我!”
荀兰道:“我想过对你说,但死者已矣,我何必再议他是非?”
“好一个议他是非?”
姬婉讥讽的声音从廊下传来,乔薇斜斜一瞄,就见姬婉迈着优雅的步子,跨过了门槛,她仰着尊贵的透露,像极了一只骄傲的孔雀,她淡淡地扫了荀兰一眼,从荀兰手中夺过信,打开了,一边看,一边嘲讽地说道:“书香门第的姑娘,不会连几句话都读不懂吧?这上头写得清清楚楚,‘赏月泛舟,执子之手,湖光山色,犹不及卿,不知何时能再同游之’。都亲亲我我地泛过舟了,还说是孙公子一厢情愿地纠缠?他跑进你香闺,你无力阻止,怎么和他出门,也是被他绑出去的不成?”
荀兰完美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瞬的凝滞,但很快,又云淡风轻地说道:“我没有和他出去过,荀家人都知道,我回府两年,从未踏出府门半步。”
“是吗?”姬婉看向门外,“康公子,有人嘴硬不肯讲实话,不如你来说说,孙公子与我后娘究竟有没有一块儿出去过。”
康闵走了进来,先给座上的姬尚青拱手行了一礼,他是习武之人,一眼便察觉到了书柜里藏着一个人,但对方的气息有些熟悉,他没有轻举妄动,随后,他看向了一旁的荀兰。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荀兰的真容,总听孙公子夸赞他的未婚妻多么貌美倾城,他一直不信,而今见了,才明白为何孙询会为她神魂颠倒。
姬婉也美,却太过犀利,乔薇的美,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男人还是更喜欢这种温柔如水、能待自己如帝王的女人。
康闵有那么一瞬的失神,但很快,他回过了神来,对姬尚青道:“我是孙公子的朋友,我可以证明信上的内容都真的,孙公子曾包下一艘杨河的画舫,与当时的荀小姐私会,那是他二人唯一一次出来,我们几个都想一睹荀小姐的真容,也悄悄地租了一艘小画舫,跟在二人后头,二人泛舟至半夜,孙公子才将荀小姐送回了荀府,是翻墙进的,所以荀家人并不知晓。
后半夜,孙公子兴奋得睡不着,又将我们几个叫上了画舫,彻夜饮酒作乐,那是孙公子最后一次见荀小姐,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孙公子。那晚之后,孙公子便回到孙家安心等待大婚。”
姬婉狐疑地蹙了蹙眉,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你不是说孙公子和你几位朋友的天花来得蹊跷吗?会不会就是这一晚在画舫染上的?”
康闵微微一愣:“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的确想起一件事来!”
那是在孙公子将荀兰送回荀家后,孙公子因终于一亲了芳泽,兴奋得恨不得在地上打滚,叫上他们到画舫,好一通炫耀,他们喝多了,觉着厢房憋闷,便去船头吹风。
当时有个艄公,浑身裹得严严实实,他们虽觉着大热天穿成这样十分奇怪,却也懒得多问,后面他们在甲板上睡着了,他依稀记得是艄公将他们一个个背进厢房的。
天亮时,他们醒了,艄公却已经不见了。
只不过,谁会去在意一个艄公呢?
不是姬婉问起,康闵大概一辈子不会想起那个艄公来。
姬婉笃定道:“就是艄公了!艄公感染了天花,趁着你们入睡,将天花传染给了你们!”
乔薇摸下巴,难怪同样与孙公子来往密切的小后妈却没有染上天花,根本是在她走了之后才动手的,如此,一切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婉姐姐棒棒哒!
姬婉淡淡地看向荀兰:“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荀兰道:“我根本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姬婉说道:“人证物证俱在,你嘴硬也没用。”
荀兰淡道:“你所谓的人证,就是找个我根本见都见过的人,用一些我没有做过的事来指责我?”
耍嘴皮子,可真没几个人赢得了姬婉,姬婉讥讽地笑了一声,炮语连珠道:“你要是真的没有做过我为什么要来指责你?你得罪我了吗你抢我家产了吗?有没有你我该分到手的家产都已经分到手了不该我分到手的就算你死了我也一个子儿都分不到我脑子进水了才会冒着得罪我父亲的风险跑来揭你的短?”
乔薇一口气憋在喉咙,婉姐姐你这肺活量,都不带喘气的!
姬婉说的没错,荀氏与她之间并无任何利益上的冲突,荀氏也一贯待姬婉不薄,姬婉实在没必要跑去污蔑荀兰,这么做,对姬婉又有什么好处呢?
若说姬婉是嫉妒荀兰抢了昭明公主的位置,那也不该等到荀兰在姬家地位已经稳固了才跑来找荀兰发难。
要知道这几年,姬婉有无数的机会给荀兰添堵,可她从来没有这么做过。
若不是荀兰真的做了错事,姬婉何至于此?
荀兰捏紧了手指。
姬婉呵呵一笑,抬手抚了抚鬓角,恣意地说道:“你欺骗我父亲的感情在先蓄意谋杀孙公子与他几位无辜的朋友在后,你这样的人实在不配做我父亲的妻子!不过我父亲对你感情太深一件事恐怕不能令他寒心,幸好你够配合做了不止一件。”
康闵的气儿也憋在喉咙了,听林夫人说话,怎么比练功还累啊……
姬婉看向门外:“月锦,胡大爷,你们可以进来了。”
姬家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即便姬婉,也不能任意地带上三五个陌生人出入府邸,是老夫人坐镇,才将人顺利地带了进来。
月锦与胡大爷各自交代了自己所知的事,与在姬老夫人跟前说的别无二样。
姬尚青的气场渐渐冷凝了下来。
乔薇能感受到他的震惊与愤怒,一边暗叹老夫人果真怕伤了儿子的心,只道出一小半事实,一边又庆幸姬婉虽然心软关键时刻却并不掉链子。
月锦与胡大爷交代完所有的信息,姬尚青不知何时抓在手中的毛笔已经断成了两截。
“事实就是这样,孙公子的天花也好,袁公子与青楼牡丹的私奔也罢,抑或是周家公子新婚夜暴毙,都不是巧合。孙公子出事前,见过荀氏,周公子暴毙时,荀氏就在现场,袁公子倒是没见过她,但牡丹曾见过一个人,那人就算不是荀氏,想必也与荀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姬婉说着,看向了姬尚青,“父亲,我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怎么做也由你,我反正已经嫁了,姬家的事,说起来与我没多大干系了,大不了我眼不见为净,以后都不回来便是了!”
姬尚青神色复杂。
姬婉看了看康闵等人,又看向荀兰,毫不客气地说道:“这几个证人在来的路上遭遇过追杀,不知是巧合呢还是有人已经知道我在查探她的底细。若是巧合,想来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荀兰垂眸,静静地拽着手中的帕子。
姬婉又看向了姬尚青:“父亲,你还有什么想问他们的?没有的话,我先把人带下去了。”
姬尚青仿佛一瞬间疲倦到了极致,抬手,沙哑着嗓子道:“下去吧。”
姬婉带着康闵等人转身离去。
快跨过门槛时,姬尚青叫住了姬婉:“你为什么突然查这些?”
“为什么不重要了吧。”姬婉顿住步子,抬手摸上尚且平坦的小腹,“我怀孕了,这一次,我不想再滑胎了。”
姬尚青愕然地看向了姬婉,姬婉却没再说什么,迈步出了桐院。
桐院的丫鬟不知出了什么事,老爷突然将夫人叫去书房,姑奶奶又带着几个穷酸的平民冲进了书房,丫鬟们面面相觑,害怕地看着姬婉一行人离开,又悄悄地围在了院子里,巴巴儿地瞅着书房,想知道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尚青。”荀兰轻轻地握住了姬尚青的手。
姬尚青心情复杂地将她的手拿开:“婉婉最后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荀兰摇头:“我不知道。”
姬尚青隐忍着说道:“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荀兰轻声道:“我真的不知道。”
姬尚青看着那双温柔的眼睛,曾经忍不住地沉溺,这一刻却有些让人不寒而栗:“你一个人做不来这些事,那个人是谁?”
荀兰半蹲下身子,单手抚上他的腿,仰头虔诚地望着他:“我什么都没做,我不知道。”
姬尚青避开那双温柔的眼睛,撇过脸,望向幽暗的角落,徐徐道:“回京的途中,遭遇的一伙劫匪,是不是也不是偶然?!”
“尚青。”荀兰受伤地看着他,“你就那么不信我?”
姬尚青艰涩地说道:“我就是因为信你,才将你娶进了门,我待你如昭明,可到头来……却发现你一直在欺骗我!你究竟瞒着我做了多少事?!”
“尚青……”
姬尚青拿开她放在他腿上的手,站起身来:“你太令我失望了。”
荀兰抓住了他胳膊:“尚青……”
姬尚青抽出了胳膊,冷漠地看着她:“给你两个选择,交出那个人,或者离开姬家。”
荀兰面色一变:“尚青。”
小后妈的脸色终于变了,看来她也不是没有软肋嘛,离开姬家,就像是会要了她的命似的,但她似乎也不能出卖那个人。
想想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她一口咬定自己是无辜的,如果她把那个帮凶交出来了,岂不是等同承认了自己真的犯过错了?所以她不能交,可如果不交,姬尚青又会将她逐出姬家。
什么叫进退两难,这就是了。
乔薇心里乐开了。
小后妈啊小后妈,当初给姑奶奶下五日欢的时候,没想过自己会有今天吧?
看你这次怎么翻身!“你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明早我要答案。”
姬尚青说完,将画卷放回柜子,头也不回地出了书房。
荀兰在房中静默了良久,随后,熄了油灯,也出了屋子。
乔薇赶忙推开了柜门,伸长腿,狠狠地揉了揉,待到麻木的双腿恢复了知觉,才踮起脚尖,拉开了上头的柜门。
柜子里有不少画像,但只有一副残留着姬尚青的体温。
乔薇打开了画像。
是个端庄温柔的少女,在花丛中,含羞而笑。
十四五岁的年纪,如豆蔻一般,青涩中,透着一丝不经意的妩媚。
但最让人过目不忘的是那双温柔的眼睛,温柔得近乎美好。
乔薇没见过自己母亲,但她想,如果她母亲是全天下最温柔的女人,大概……也应该拥有一双这样的眼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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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二更,如果四点没更,那就是没有了
【207】圆房()
乔薇悄悄地出了书房,这会子已入夜,各房都准备洗漱,除了守门的婆子与几个担水提物的丫鬟,院子里行人不多。
乔薇穿过回廊,一路往侧门而去。
路过荀兰的屋子时,从窗户里听到秋萍轻轻的劝慰声,大致是奴婢虽不知夫人与老爷怎么了但老爷外冷心热,只要夫人肯低个头,好生和老爷认个错,老爷一定会原谅夫人的。
乔薇心道,傻丫头,这可不是认个错就能揭过的事,你家主子自作孽不可活,自求多福吧!
秋萍又劝慰了荀兰几句,什么老爷平时这么疼爱夫人,夫人何不亲自给老爷煲个汤送去,以表歉意云云。
乔薇听到这里,其实有些替小后妈感到悲哀,秋萍又不知小后妈与姬尚青发生了什么事,却一味地将责任怪罪到女人头上,真是时代的悲哀,女人的不幸呐!
感慨着,乔薇来到了侧门,耳畔回响的最后一句是秋萍的老爷这么多年从未碰过别的女人,对夫人可谓用情至深,门被人钉上了,恐破开闹出动静,乔薇翻上了院墙。
坐在院墙上,乔薇好笑地摇了摇头:“我公爹真那么喜欢你,还会在书房看另一个女人的画像?那个女人比你年轻、比你温柔、比你有气质,我公爹就喜欢老牛吃嫩草,咋滴?不服气?”
话落,余光瞟见一道人影,定睛一看,正是从桐院出来准备不知去哪儿散散心的姬尚青。
姬尚青面无表情地看向乔薇。
乔薇的眉心突突一跳。
从公爹的院子翻出来,讲了公爹的坏话,抖了公爹的秘密,被公爹当场抓包,全天下最尴尬的事,全让她一人遇上了!
偷听墙角都没出事,翻墙却被抓了,这是栽在了临门一脚啊!
就在乔薇搜肠刮肚地想着如何向姬尚青解释时,姬尚青却迈开步子走掉了。
乔薇就是一愣,望望姬尚青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这是没发现她呢还是没发现她呢?
乔薇正要跳下来,姬尚青却又折了回来,看了乔薇一眼,道:“我只比昭明大一岁。”
乔薇茫然。
……
乔薇回了青莲居,望舒坐在小椅子上,晃动着肉呼呼的小胖腿,一板一眼地背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剑号巨阙,珠称夜光。果珍李柰,菜重芥姜……娘亲!”
望舒看见了乔薇,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扑进乔薇怀里,笑嘻嘻地道:“娘亲娘亲,我会背了!哥哥教的,我全都会了!”
乔薇揉了揉她小脑袋,欣慰地说道:“这么乖呢。”
“是呀是呀!我好乖的!”望舒说着,在乔薇的袖子里一阵翻找,“娘亲,我的东西呢?”
“你的东西呀……”乔薇一笑,抬手去摸宽袖里的荷包,一摸,怔住了。
刚刚在柜子里太饿,她把荷包里的东西吃完了……
景云朝乔薇看了过来:“娘亲你不会是把妹妹的东西吃完了吧?”
望舒的小眉头一皱:“娘亲你真的把我的东西吃完了吗?”
乔薇:“我……”
望舒瘪瘪小嘴儿,哇的一声哭了!
姬冥修从皇宫归来,一进院子便听见女儿嚎啕大哭,以为出了什么事,赶忙打了帘子进来:“望舒怎么了?”
爹爹回来了,望舒哭得更大声了。
姬冥修走上前,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包子抱进怀里,皇宫住了几日,被昭王与沐小将军吵得乌烟瘴气,难得回家一趟,这小家伙又哭上了。
姬冥修有些忍俊不禁,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蛋:“哭什么?想爹爹了?”
“嗯!”望舒抽泣着点点头,小脑袋埋进他怀里,眼泪鼻涕洒了他一身。
景云看着妹妹霸占冥爹爹,吃味儿地说道:“妹妹才不是想爹爹了,是娘亲吃了她的糖和点心,她生气了。”
乔薇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儿子这边,抱怀看着哭得昏天暗地的女儿,挑眉道:“就是嘛,几块糖和点心罢了,吃了就吃了,还哭鼻子。”
望舒哭得更大声了。
那些东西都是她攒了好久的,自己都舍不得吃,只晚上偷偷地拿出来舔一舔,却被娘亲吃完了……
乔薇:难怪都这么黏糊糊的!原来是被你舔过的?!
望舒哭得衣裳都汗湿透了。
姬冥修抱着她,轻轻地哄道:“娘亲把你什么吃完了,爹爹买给你?”
望舒泪汪汪地看着姬冥修:“真的吗?”
姬冥修接过乔薇递来的帕子,给她擦了鼻涕:“还多买两串糖葫芦。”
望舒瞬间不哭了!
碧儿带着兄妹俩回屋换衫,乔薇走上前,去解他朝服的腰带,姬冥修没料到她会替自己宽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抬起双臂,方便她动作。
乔薇的手绕到他腰后,解下他腰带,挂在架子上:“朝堂的事可还顺?”
姬冥修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还有半个月,南楚使臣便要离开了,琐事有些多。”
“那怎么回来了?”乔薇解扣子的手一顿。
他握住了她的手:“答应了要带你看灯会,今天是最后一天,过完今晚,灯会就结束了。”
那日给两个孩子买的灯笼都在人群中被踩坏了,他说,会带她与孩子们一起上街挑灯笼。最近忙着抓包小后妈,倒是把这一茬给忘了,她这个做娘的都忘了,难为他还记得。
乔薇垂眸,心里暖了暖。
姬冥修低头,亲了亲她脸颊。
被亲过的地方像是被火烧到,唰的一下红了。
姬冥修轻轻一笑,抬起如玉修长的手指,暧昧又温柔地抚了抚她唇瓣。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唇瓣直达心口,心头如同漾开了一池春水,乔薇整个人都有些晕乎。
姬冥修笑意更甚,低头去亲吻她的唇瓣。
“娘亲娘亲!我们好了!”
望舒迈着小短腿儿,哒哒哒哒地跑了进来。
姬冥修的唇近在咫尺,呼吸柔柔地落在她唇角,听到望舒的声音,他顿住,乔薇睫羽微微一颤,转过身,将那个扫兴的小家伙抱紧了怀里。
“娘亲!我想你啦!”望舒抱住了乔薇的脖子,软软又撒娇地说。
乔薇嗔道:“现在不怪娘亲吃你的糖了?”
望舒拨浪鼓似的摇头:“不怪啦不怪啦!”
爹爹说会买新的嘛!爹爹买的,肯定比她藏的好啦!还有两串糖葫芦呢!
景云也换了衣衫入内,他穿着一套与姬冥修同色同款的锦服,紧束的腰身,修长的线条,眉目冷峻,气质如松,父子俩都是绝世好容貌,站在一块儿,直叫姑娘们的眼睛不知往哪儿放才好。
姬冥修换完衣裳,乔薇也换上了与望舒同款的白色银狐短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