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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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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锦担忧道:“你难产这么久啊,那……那很难生了……”

    孕妇哇的一声哭了。

    她相公与小叔子、一对公婆都贴心地安慰他。

    六爷道:“京城有家灵芝堂,那儿的大夫医术不错,丞相府附近那家是乔伯爷亲自坐诊,你们可前去找他,他一定有办法救你的。”

    月锦从怀中掏出几两银子,放到孕妇的手中:“拿着,从驿站雇一辆马车,赶紧上路吧。”

    孕妇的家人跪下,给六爷与月锦磕了个头。

    帐篷外,六名剑盟弟子握紧了手中的宝剑,目光犀利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帐篷里的声音,说大不小,说小不小,习武之人,即便身处医馆的房间,也能够听到。

    剑盟弟子刻意忽略了这种可能会干扰到他们的声音,努力地提高着警惕,不远处的小路上,依稀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细细辨认,竟多达十人之众。

    为首的弟子拔出了宝剑:“六爷,有人来了。”

    六爷一把掀开了帐篷:“上马车!”

    月锦、康闵与哑努祖孙即刻坐上了马车,六爷坐到外车座上,抓紧了缰绳:“驾!”

    马车如离弦的箭矢,嗖的一声飚了出去!

    四名剑盟弟子断后,两名弟子策马护在六爷等人左右。

    这几人都是剑盟的内室弟子,武艺不在胤王府的赤衣卫之下,动起手来,以一敌百,然而那群手持弯刀的黑衣人,也不知打哪儿学的招数,身形如鬼魅一般,剑盟弟子根本就拦不住。

    黑衣人追上了六爷,两名剑盟的弟子挥剑而上,康闵在剑盟也学了些功夫,但外室弟子学的都是皮毛,连内室弟子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便没出去不自量力。

    两名剑盟弟子殊死抵挡了一阵。

    六爷将马车的速度提到极致,然而没跑多远,那群人又如影子一般追了上来。

    一道银光闪过,六爷被刺中了心口,眸子一瞪,吐出一口鲜血,栽倒在了地上。

    马匹受到了惊吓,漫无目的地狂奔了起来,带着一车四人——康闵、月锦、哑奴祖孙冲进了湖泊。

    几人在水中死命地扑腾。

    黑衣人冷冷地站在岸边,看着几人如同垂死的蝼蚁一般挣扎,最终,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僵硬着身子坠下了湖底。

    湖面恢复了死亡一般的平静。

    天空破晓,孕妇一家用月锦给的银子租了一辆破破烂烂的马车,踏上了前往灵芝堂的路。

    阳光照在路边,鲜血染了一地,竟不知是谁的。

    几名黑衣人戴着斗笠,逆着光,与一家子擦肩而过,许是闻到了他们身上的血腥气,车内的孕妇一阵干呕。

    黑衣人眼皮子都没眨一下,面无表情地过去了。

    ……

    姬婉在姬家住了好几日,就是不肯回林家,姬老夫人急了:“虽说我喜欢你陪着我,但你总不回婆家也不是个事儿,传出去,会惹人笑话的。”

    姬婉照着镜子道:“谁敢笑我?”

    姬老夫人瞪她。

    姬婉放下了镜子:“好好好,我明早就走,行了吧?省得碍了您老人家的眼。”

    住在姬家的最后一晚,姬婉是在桐院用的饭,回到落梅院,便有些不对劲,姬老夫人问她怎么了,她捂着肚子不说话。

    至半夜时,她忽然抓紧了姬老夫人的胳膊:“祖母……我……我肚子疼……怕是孩子出事了……”

    姬老夫人就是一怔:“孩子?什么孩子?你肚子里有孩子?”

    姬婉捂住肚子,在床上直不起身子:“请大夫……快请大夫!”

    姬老夫人吓得脸都白了:“我这请!我这就请!”

    “等等……”姬婉抓住了祖母的手,冷汗滑落,“我……我不想让人知道……”

    姬老夫人惶惶然道:“我知道,你快躺好!我这就把小薇叫来!”

    姬老夫人以自己头疼为由,让荣妈妈将乔薇叫了过来。

    姬冥修这几日都在皇宫,倒是没什么不便,只是在给姬婉把完脉后,乔薇的神色变得十分凝重:“这、这脉象太复杂了,我没见过,还是赶紧把我爹叫来吧!”

    碧儿二话不说地去了,可没多久,又回了,泪汪汪的:“老爷走不开!灵芝堂来了个难产三天的孕妇,很凶险,老爷怕自己走了,那个孕妇随时会有生命危险!老爷说要是不着急的话,就先在家里等等……或者……请个别大夫吧……”

    “啊——”姬婉疼得在床上打滚。

    乔薇神色一肃:“不能等了!把人送到我爹那里去!”

    姬婉抓住祖母的手,颤抖着身子,泪如雨下。

    姬老夫人哭道:“祖母在呢,别怕,啊?”

    “祖母……”姬婉扑进姬老夫人的怀里,嚎啕大哭。

    姬老夫人的心都要碎了:“你别哭,你会没事的……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乔薇轻声道:“马车备好了,祖母,您在家歇着,我送大姐去灵芝堂吧。”

    姬婉在姬老夫人的怀中哭成泪人。

    姬老夫人哽咽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乔薇苦口婆心道:“那怎么行?更深露重的……”

    姬老夫人痛心道:“婉婉都这样了,我这个做奶奶的,能放心把她丢了不管吗?!”

    结果当然是乔薇拗不过姬老夫人,带着姬老夫人一块儿上了轿子。

    姬婉的惨叫声几乎响了一路,连桐院都惊动了。

    姬尚青掀开了被子,蹙眉道:“婉婉出了什么事?”

    荀兰披着衣裳走进来:“好像是肚子疼,乔伯爷手头有病人,不能出诊,她便自己去了。”

    姬尚青嗯了一声:“你派个人去瞧瞧。”

    “好。”

    ……

    灵芝堂就在丞相府附近,快马加鞭,一刻钟便到了。

    姬婉被乔薇扶下马车,碧儿与荣妈妈将老夫人搀下了马车。

    姬老夫人火急火燎地进了灵芝堂。

    乔峥好端端地坐在位子上,在他身旁,是一个身怀六甲的胖妇人,一个身材中等的男人,一对公婆,与一个小叔子。

    几人神色镇静,丝毫不像一个难产的现场。

    姬老夫人就是一愣,不待她会过意来,“疼”得直不起身子的姬婉直起身子了,云淡风轻地擦了汗:“累死本夫人了!”

    姬老夫人花白的眉毛一拧:“这是怎么回事?”

    姬婉两眼望天。

    一旁的孕妇抬起手,揭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英俊的小胖脸。

    不是六爷,又是谁?

    六爷咧唇一笑。

    乔薇也笑了。

    坐上的男人、公婆与小叔子也纷纷揭掉了脸上的面具,正是康闵、月锦与那对哑奴祖孙。

    ------题外话------

    老祖宗知道啦,普天同庆,有奖问答来一发

    【六爷他们是什么时候易容的呢?】

    A:在帐篷里易容的

    B:出发前就易容了

【205】姬爹晓真相(一更)() 
    姬老夫人惊得说不出话了,难产的孕妇不难产,反而变成一个男人了,她丈夫不是丈夫,成一个面容清俊的后生了,那对年迈的老妇更是离谱,居然是个貌美如花的美娇娘,老大爷倒还是个老大爷,却也变脸了,小伙子更是。

    若到现在还看不出自己是被专程骗来的就说不过去了。

    “姬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姬老夫人怒喝。

    姬婉被吼得小心肝儿都颤了一下,别看她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可这次,到底有些心虚,清了清嗓子,不敢看姬老夫人的眼睛:“就是……有点事。”

    “什么事?”姬老夫人的语气更沉了一分。

    姬婉哪里说得清?她不过是配合乔薇把祖母诓过来而已,至于诓来之后怎样,又不是她计划中的事!

    乔薇道:“祖母,我来说吧。”

    姬老夫人稍稍压了压火气,目光却依旧有些冷凝:“我一贯认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没想到你也与你大姐一起胡闹。”

    乔薇走上前,扶住了姬老夫人的胳膊,轻声道:“祖母,这次不是大姐胡闹,是我的主意,还望主母不要怪罪大姐。”

    “我去泡茶。”乔峥站起身,去了茶房。

    六爷拍拍大腿:“我也去。”

    屋子里就剩乔薇主仆、姬婉、姬老夫人主仆、几位证人……与一只端坐着,一板一眼品着茶的小猴儿。

    姬老夫人看了小猴儿一眼,不知为何,总感觉这小猴儿的仪态有点眼熟,像她家婉婉。

    乔薇将姬老夫人迎上主位,让碧儿与荣妈妈扶姬婉下去歇息。

    姬婉不走,乔薇说道:“你怀着身子呢,别太折腾了。”

    姬老夫人盯着姬婉的肚子,在得知这一切只是骗局的时候,她以为姬婉的肚子也是假的,别提多失望了。她看向乔薇,紧张地问:“真有了?”

    乔薇点点头:“是的祖母,一个多月了,因月份尚浅,并未宣扬。”

    姬老夫人松了口气,对姬婉道:“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先绕你一次,回头你生了,看我怎么跟你算总账!”

    姬婉才不怕呢,与碧儿一道去后院的厢房了。

    屋子静了下来。

    姬老夫人的眸光落在几个明显出身不怎么样的证人身上,不明白乔薇怎么会与这群人来往。

    乔薇给姬老夫人倒了一杯热茶:“祖母,抱歉用这种方式把您骗来,可如果不这么做,我恐怕根本没办法把人带进姬家。”

    “这群人?”姬老夫人的眉头皱了皱,“你要把他们带进姬家做事?”

    乔薇摇头:“不是的祖母,他们都是十分重要的证人,他们有很重要的话对祖母说。”

    姬老夫人狐疑地看了众人一眼。

    众人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纷纷喝起了手里的茶。

    乔薇看了看康闵:“祖母可知这位康公子是谁?”

    姬老夫人问:“谁?”

    乔薇道:“康公子是孙公子的好友。孙公子您应该记得,姑苏的世家,与荀家有过一门婚约,却不欢而终了。”

    姬老夫人若有所思:“荀氏的未婚夫家,孙家?”

    乔薇点头:“正是。”

    “你说他有话对我说,是什么?”姬老夫人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已与荀兰撇清干系的孙家的一个朋友能与自己有什么可说的。

    有些东西很厚,比如南墙,可就是有一大堆人往南墙上撞;而有些东西很薄,比如窗户纸,却很少有人愿意去捅破它。

    乔薇大概是少数不害怕捅破窗户纸的人,对康闵道:“康公子,不如你来告诉我祖母,孙询与荀氏当年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姬老夫人隐约察觉出什么了,眸光流露出了极强的讶异。

    康闵走上前,对着姬老夫人抱拳行了一礼,正色道:“孙公子与荀氏情投意合,本是大好姻缘一桩,奈何有人从中作梗,害死了孙公子,也害死了我几个弟兄。我不求老夫人替我们几个做主,却也不希望老夫人继续被恶人蒙蔽。”

    姬老夫人从未听说荀氏与孙公子情投意合的事,更不知这桩姻缘是被人从中破坏的,姬老夫人狐疑地看向康闵,康闵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封信是孙询临死前的一个月写给荀氏的,拜托我转交给荀氏,我给忘了,想起来时一切已成定局。”

    乔薇接过信,打开了递给姬老夫人。

    孙公子虽是世家公子,但自幼不喜墨宝,喜好舞刀弄枪,写字的水平差强人意,但意思是明白的,大致是离大婚只剩一月期限了,他要乖乖地待在家中,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夜探深闺,望荀兰不要介意。

    老夫人看完,脸色就沉了。

    如果这封信是真的,那么大婚前,孙公子真的夜探了深闺?荀氏竟然没阻止?二人怎可作出如此有伤风化之事?!

    姬老夫人压下心头乱窜的火气:“你说有人从中作梗,又是什么意思?”

    康闵道:“当年的天花来得蹊跷,孙公子与几位知道他与荀氏关系的人都相继染上了天花,我也出了疹子,只是并非天花,对方大概以为我已经染上,便没再刻意地动手,我因此逃过了一劫。”

    “你有何证据?”姬老夫人问。

    康闵叹道:“老夫人,我有什么理由骗您呢?我的兄弟们都死了,我也不过是苟活着罢了,就算您信了我,也不能把兄弟们赔给我。您要是不信,只管想想,荀氏当年是怎么说起孙公子的?”

    姬老夫人沉默了。

    乔薇虽不知小后妈是怎么向姬老夫人汇报的,但想来,没道出自己与孙公子认识的事情吧?否则以老夫人的迂腐劲儿,指不定让她为孙公子守节三年呢。

    “她又是谁?”姬老夫人看向一旁的月锦。

    月锦起身,给姬老夫人行了一礼,道:“民妇月锦,给老夫人请安。”

    姬老夫人蹙眉:“你也是认识孙公子?”

    月锦恭谨地答道:“奴婢不认识孙公子,奴婢早年是梨春院的姑娘,与牡丹共过事。”

    青楼的姑娘?姬老夫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乔薇解释道:“牡丹便是那位与袁公子私奔的头牌。”

    姬老夫人就是一愣:“她?”

    乔薇点点头,看向月锦,示意月锦说下去。

    月锦到底是在京城见过世面的,被调教得知书达理,礼数周全,她微微颔首道:“我比牡丹先来的梨春院,那时,我是梨春院的头牌,自从牡丹来了之后,我便屈居第二了,因着这个缘故,我对牡丹很是不满,也对牡丹格外的留意。牡丹与袁公子其实很早便相识了,袁公子欣赏牡丹的才情容貌,想为牡丹赎身,将牡丹养在外头做个娇滴滴的妾室。牡丹不愿意。我们青楼女子,并非全是做皮肉生意的,牡丹卖艺不卖身,想求娶她的大户公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袁公子在那些人里头只能算中等偏上,牡丹瞧不上袁公子也是情理之中。

    但突然有一天,牡丹江袁公子领回自己的香闺了,香闺可不是待客的地方,是姑娘们自己的屋子,对于牡丹的做饭,我们都感到十分诧异,但我们也只是以为牡丹要与袁公子秉烛夜游而已,像对待从前的那些入幕之宾一样,哪知次日妈妈派人去叫牡丹,才发现牡丹的床铺上有落红,牡丹把自己给袁公子了。

    又过了几日,我们才听说袁公子与一位大户人家的千金结了亲,我们都问牡丹是不是吃醋了才这么做,牡丹笑着说是。”

    姬老夫人的面色变得十分难看:“那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就是荀氏?”

    月锦摇头:“这个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没过多久,袁公子便与牡丹私奔了,说是,不想娶那个千金,但那户人家实在太过厉害,他家得罪不起,一日在京城,就一日要娶她,不如远走高飞。”

    那个大户人家是姬家无疑了。

    尽管已经知道这件事,可听月锦说起个中细节,姬老夫人仍是气得不轻。

    月锦接着道:“老实说,牡丹与袁公子并不般配,她会为了一点嫉妒就把自己给了袁公子,我们都有些不可置信,有姐妹说,牡丹不过是玩玩袁公子,玩腻了,也就该把他踹了。可是两个月过去了,牡丹仍与袁公子如胶似漆,我们又以为,牡丹是真的对袁公子动了心,直至有一日,我路过牡丹的房间,听到牡丹与丫鬟的谈话,丫鬟说避子汤喝多了,会损伤身子,你既这般心悦袁公子,不如给他生个孩子算了,有孩子傍身,日后也不必再来这青楼卖笑,牡丹却讥讽地说,让我给那个呆瓜生孩子,下辈子吧!”

    乔薇顿了顿,道:“这么说,牡丹并不喜欢袁公子。”

    月锦点头:“没错,我当时十分的震惊,袁公子又不是牡丹惹不起的人,牡丹何须如此委身于他?我想不通。又过了几日,牡丹的房中来了一位客人,牡丹与那位客人吵起来了,客人走后,牡丹大哭了一场,我忽然间觉得,牡丹心悦的应该是那个男人才对。可谁料第二天,牡丹便与袁公子私奔了。”

    “谁提出私奔的?”乔薇问。

    月锦道:“牡丹。”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明明不喜欢袁公子,却百般勾引袁公子,要说是真有了心上人,拿袁公子与心上人赌赌气,可那也不必把自己的清白搭进去。

    怎么看,都像是一场针对袁公子的预谋。

    但为什么要针对袁公子呢?袁公子招谁惹谁了?

    若说是要毁掉袁公子的前程,可袁公子并不致仕,他上不上青楼,又有什么关系?传开了,也不过是笑他一句荒唐,亲事上多些不顺罢了。

    可不是不顺吗?

    姬家得知了消息,第一件事便是退掉了袁家的亲。

    乔薇心中明白,面上却没有任何表露,也无需表露了,老夫人只要不是傻子,就该想得比她多才多。

    姬老夫人的脸已经黑得不能看了,珠儿坐在她旁边,都觉得她抢了自己黑美人的风头。

    姬老夫人深吸了几口气,又看向另一边的祖孙:“你们想必是周家的人了。”

    她确实不是傻子,从康闵开口,她便猜出一切是冲着荀兰来了的,既已有了孙公子的熟人、袁公子的熟人,想来周公子那边也多少要来凑凑热闹了。

    哑仆如今已不在周家做事了,但六年前的那一幕,他至今难忘。

    他比划着,他孙子道:“我爷爷说,周家闹鬼,周公子是被厉鬼吓死的。”

    古人是很迷信的,便是姬老夫人,也对鬼神非常的敬畏,姬老夫人正了正神色:“经常闹鬼吗?什么鬼?”

    哑仆比划,他孙子解说道:“就周公子大婚那晚闹了鬼,是个厉鬼,又高又大,身长八尺。”

    八尺有些夸张了,姚明都没这么高呢,不过也不排除踩高跷,乔薇心想。

    姬老夫人问道:“你爷爷当时怎么不说?”

    小伙子哼道:“我爷爷也吓坏了啊,病了好几天呢,回到周家就发现伺候的下人都被拖出去陪葬了,我爷爷哪儿还敢说?夹起尾巴做事,别被人想起来才好呢。”

    如果厉鬼是在婚房中出现的,那么荀氏也该看见了才是,她为什么没被吓到?若说她胆子大,倒也说得过去,但她隐瞒婚房的动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她宁可让周家人误以为周公子是被她克死的,都不肯道出真相,为什么?

    因为道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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