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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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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二爷对着她这张早已看腻的脸,实在不能披甲上阵,抱着四个孩子往床上一滚,睡了。

    寂静的山庄,滴滴答答地下起了雨。

    厨房中,厨子做了一大桌好菜,下人们坐到一块儿,大鱼大肉地吃了起来。

    庄主近日忙着照顾他的客人,没功夫搭理庄子上的事,连工钱都忘记要发了。

    不过众人并不难过,因为庄主每次忘记发,都会多补一倍作为补偿。

    咚咚咚!

    外头响起了叩门声。

    “我去开!”门房的朱伯说。

    众人继续吃酒,朱伯撑着伞,来到门口:“谁呀?”

    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我是路过的,想进来讨口酒喝,我这边有从山上采来的药材,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拿药材和你们换。”

    朱伯听声音不像坏人,给他开了后门,是个撑着伞的中年男子,后面背着个背篓,前面系着个包袱,模样俊逸,气度不凡,只是衣着朴素了些,并不令人生厌。

    他眼神里有沧桑,却也不失温暖而厚重,落在朱伯身上,竟让朱伯觉得被佛光普照了一样。

    朱伯定了定神:“我们不缺药材。”

    他家庄主就是行医的,府里的药材多得能开一间药房。

    “我没钱。”游医直言道。

    朱伯心肠软,瞧他这么狼狈,不免心生怜悯:“进来喝口酒吧,正吃着呢。”

    “能拿给我吗?我赶路。”游医问。

    换别人就该发火了,朱伯是山庄里脾气最好的一个,朱伯将他领了进来:“你等会儿,我去取给你。”

    游医拱了拱手,把酒囊递给他:“多谢大哥,有女儿红吗?”

    还挑女儿红,朱伯也是没了脾气,笑道:“有,有,你等着。”

    看在会拿两倍工钱的份儿上,给你女儿红了。

    朱伯心情不错,拿着酒囊去了酒窖。

    “谁啊,朱伯?”厨房里有人问。

    朱伯扯着嗓子回道:“路过的,讨口酒喝!你们先吃!”

    游医站在屋檐下,收了伞,雨水叮叮咚咚地敲打着屋檐,吵醒了背篓中的珠儿。

    珠儿从面布下探出一颗黑乎乎的小脑袋,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唰的甩开盖在头上棉布,从篓子里跳了出来!

    “珠儿,莫顽皮。”

    珠儿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儿地跑进了院子。

    游医追上去,追到了一间冰冷的石室,石室中躺着一个男人,那面具他认得,是那个孩子的父亲。

    他似乎是病了,唇周发紫,面色苍白,呼吸短促。

    游医探出手指,搭上了他脉搏……

    药房,姬无双正在配药,燕飞绝在他身边转来转去。

    “让开!”姬无双呵斥。

    燕飞绝心不甘情不愿地往旁侧挪了一小步:“老鸡,少主真的醒不过来了吗?这都十几天了。”

    姬无双笑了:“十几天,燕大爷几时开始数日子了?上次我就和你说过,不能再大意不能再大意,你现在知道我没吓唬你了?”

    燕飞绝摸了摸鼻子:“我……我那不是……不是……真的……没办法吗?”最后几个字被他咬进了牙缝。

    姬无双推开他,从小抽屉里抓了一把药材放进罐子:“我已经把遗书写好了,你抽空也去写一份吧!省得突然少主暴毙,你连写遗书的机会都没有!”

    燕飞绝被怼得毫无还口之力。

    姬无双拿着配好的药去了石室,却见寒玉床上的人不见了,姬无双勃然变色:“燕飞绝!燕飞绝!少主不见了!”

    “怎么了怎么了?”燕飞绝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吵什么吵?”姬冥修从小房走出来,面色依旧有些苍白,眼神冷峻,“本相如了个厕而已。”

    二人双双怔住。

    燕飞绝指了指少主,一脸懵逼地看向姬无双,你不是说少主醒不了了么?

    姬无双也纳闷呢,他两刻钟前刚给少主号了脉,少主完全没苏醒的迹象,怎么他去药房配了个药的功夫,少主就已经能下床走到了?

    “老弟,这可是上等的女儿红,拿好了。”朱伯把酒囊递还到游医手上。

    游医温和一笑:“多谢大哥。”

    朱伯望了望天:“这么大的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我估摸着得下一夜呢,要不你甭走了,就在这儿住一晚吧,都是下人的房间,不必讲究。”

    游医道:“多谢大哥美意,我还要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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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英雄救美() 
    雨势渐大,朱伯合上门,撑着伞回了厨房。

    菜已吃了大半,厨子见他来,忙又打开蒸笼,端出两盘上好的下酒菜。

    “就你多事,什么阿猫阿狗都管。”厨子笑他。

    朱伯挟了一块糯米排骨,吃着道:“是个郎中,出门在外不容易,又不是天天遇上这种事情。”

    山庄地势偏僻,人迹罕至,碰到的流浪猫流浪狗比流浪汉多。

    厨子笑笑,没再说什么。

    几人吃吃喝喝,好不热闹,忽然间,姬无双夺门而入!

    众人惊得虎躯一震,谈笑声戛然而止。

    吧嗒,朱伯手里的排骨掉地上了。

    众人唰的站起身来:“庄主!”

    厨子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偷吃这么好的菜,简直就是找死啊……

    “庄主,我们……我们活儿都……干完了……”厨子支支吾吾地说。

    姬冥修却丝毫没看桌上的饭菜,而是目光灼灼道:“刚刚有谁来过?”

    众人面面相觑,庄主是鬼吗?怎么连这个也晓得?

    朱伯啊朱伯,你害惨我们。

    朱伯壮着胆子道:“一个路过的郎中,他向我讨了口酒喝。”

    “可知他叫什么?家住何处?”姬无双神色急迫地问。

    “不知。”朱伯回答。

    姬无双面色一沉:“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朱伯摇手指了指:“东边。”

    姬无双冒雨冲向后门,一把打开走了出去,可漫漫雨夜,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

    山色秀明,玄月高挂。

    乔薇走进作坊的栅栏,轻轻叩响了七娘的房门:“七娘,你睡了吗?”

    “还没。”七娘给乔薇开了门,瞧穿着,确实没睡下,“我正在补衣裳,夫人找我有事吗?”

    乔薇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我想做一件衣裳,可我不太会做,你会吗?”

    七娘笑道:“会,夫人稍等,我与阿贵说一声。”

    言罢,转身进了屋,对歪在床头看书册的阿贵道:“我去夫人那坐会儿,你先睡,再过半个时辰钟哥儿要上茅房,你记得叫他,不然他会尿床的。”

    阿贵领会的重点与七娘要表达的不大一样:“半个时辰你还不回?”

    七娘轻声道:“要是我回了就我叫嘛,万一回不了,你可别忘了。”

    “知道了。”阿贵嘴上应下,心中却有些幽怨,一个女人,大半夜了还出去串门儿,越来越不像话。

    七娘与乔薇进了别墅,两个小家伙已经睡着了,这是七娘第一次看见望舒四仰八叉的睡相,可把她笑了好一阵儿。

    二人在窗边坐下,七娘将灯芯挑到最亮,乔薇泡了两杯清茶过来。

    七娘接过,问道:“夫人想做什么衣裳?”

    “想做一套寝衣。”

    “给谁做的?尺寸量了吗?”

    乔薇没回答,而是从篮子里拿出一套成品递到七娘手上。

    “夫人想做一模一样的?”七娘拿起了寝衣,那柔软丝滑的触感,让七娘的心尖儿都颤了一下,这么好的衣料,她可是在总督府都未曾见过。

    再打开一看,竟是一套男人的衣裳。

    七娘怔了怔,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乔薇一本正经地喝着茶,神情镇定得不得了,可心细如七娘,又怎会察觉不到她眸子里的异样?

    “是上次在水里的男子吗?”七娘问。

    上次在水里的男人多的去了,可不知为何,乔薇能感觉到七娘指的是冥修。

    乔薇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七娘笑了。

    是那位公子啊。

    那一日,姬冥修脚步匆匆地走上船时,七娘便注意到了他了,倒不是七娘身在曹营心在汉,而是那样风华绝代的人物,很难让人不注意到。

    他跳下水朝乔薇游去,在外人看来,他不过是又一个想把筋疲力尽的乔薇拽上岸的好心人,可七娘却分明看到了乔薇眼底一闪而过的委屈。

    夫人那么坚强的人,在什么人面前才会流露出自己的情绪?

    只不过,七娘不嘴碎,察觉到了也只是放在心里,连阿贵都没告诉。

    “也是四合院的主人吗?”七娘问。

    乔薇点头:“嗯。”

    特别漫不经心!

    七娘笑了。

    七娘不会想到这个男人就是景云与望舒的父亲,七娘与村里所有人一样都认为乔薇的男人已经过世了,七娘是过来人,自然不反对乔薇另觅新春,她甚至很早就想过,夫人这么不落入俗套的女子,什么样的好男儿才匹配得上,那名男子容貌气度皆不同凡响,能在京城拥有如此奢华的院落,又可见非富即贵,确实是一位良配。

    夫人身处乡野,却认识了那边矜贵的人物,个中缘分,谁又道得清呢?

    “夫人这儿有皮尺吗?”

    “有的。”

    乔薇从拔步床的柜子里取了一卷皮尺来。

    七娘先教乔薇量了尺寸,再教乔薇画线裁布。

    一裁一剪的,时间不知不觉便流逝了。

    两个女人说说笑笑,十分惬意,独守空房的阿贵就没那么好受了。

    都半夜了还不回,成何体统……

    翌日,乔薇去作坊点货,总感觉阿贵看自己的眼神酸溜溜的……

    作坊的日产量太高,食盐、红茶、食用碱、石灰都用的差不多了,这些东西又不像草木灰、稻壳能在村里收购,必须上镇上采买,收拾一番后,乔薇喊来了栓子爹的马车,把装食材的罐子运上去。

    看着这一个又一个的罐子,栓子爹便知乔薇要大采购了,暗暗感慨这丫头可真能赚啊,半年功夫,愣是像打了翻身仗似的。

    把最后一个罐子放上去后,乔薇拍了拍手:“就这些了。”

    “小乔,你现在是大富人啦!”栓子爹竖了个大拇指。

    乔薇一笑:“瞧您说的,我要真大富大贵了,早搬去城里住了,您说呢?做点小生意,看着忙,其实都是瞎忙,赚不得几个钱。”

    栓子爹信她才怪了,但他不是那等眼红之人,人家赚钱是人家本事,他只是有些羡慕罢了。

    乔薇准备上车,这时,七娘走了过来:“夫人,您是要去镇上吗?我能不能跟您一块儿去?我想给阿贵和钟哥儿买两双鞋。”

    “好。”乔薇十分大方地应允了,原本她打算叫阿贵上街的,不过既然七娘想去,那就带七娘好了,“阿贵,你留着看家啊。”

    阿贵:“……”

    又撇下他,这两个女人是不是有什么?!

    “七娘,你胸型真好看。”乔薇一手罩了上去。

    大白天吃我女人豆腐,你到底想干嘛?!

    阿贵要疯了!

    ……

    去了镇上,自然得去容记一趟。

    看着消失了几百年的乔薇,容老板的脸不知多臭了。

    乔薇拿出一只自己熏的鹿腿放到柜台上:“别生气了嘛,来来来,鹿腿给你吃。”

    “哼!”容老板不是那么好哄的!

    乔薇小臂撑在柜台上,指尖轻轻地点着柜台,另一手托腮,似是而非地看着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容老板,挑眉道:“话说当初没规定我非得日日都来容记啊,现在小龙虾的生意步入正轨了,师傅们也全都能独当一面了,我来不来没差别了嘛,还是说,你舍不得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噼啪!

    容老板的小心脏被雷给击中了。

    他一直生小乔的闷气难道是这个缘故?他想小乔了?

    这女人一天到晚压榨他,他干嘛要想她?

    不过他老婆一天到晚欺负他,他也喜欢他老婆呢……

    果真是欠虐的。

    容老板内牛。

    乔薇拍了拍他肩膀:“好啦,姐姐走了,改天来看你。”

    容老板跳脚:“去厨房看看再走!”好不容易来一趟,谁知道下次见面是几时?半个月后?一个月后?半年后?!

    乔薇莞尔一笑:“好呀。”

    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

    乔薇去了厨房,姚青已经从洗碗洗菜的小徒弟,变成能帮师傅打下手的大徒弟了,他勤劳吃苦有慧根,上手极快,几位师傅都对他赞不绝口。

    “二当家。”姚青热情地打了招呼。

    “怎么样,还习惯吗?”乔薇和颜悦色地问。

    姚青开心地说道:“挺好的。”一开始想赶紧学了做虾的手艺便离开,现在是赶他他都不想走了。

    乔薇在厨房“视察”了一番工作,原先的师傅两班倒,何师傅不在,倒是有两张新面孔,细问才知是从悦来酒楼挖来的厨子。

    容老板不错嘛,都知道反击悦来那个半老徐娘了。

    乔薇看人做红烧肉,手痒,让姚青给切了一块上等的三线五花肉,放锅里煮了一会儿,捞出后用油煎了一遍。

    姚青好奇地问:“这么大一块儿,不切切再做吗?不好入味儿吧。”

    “这就切。”乔薇将一大块五花肉放在砧板上切成片,用豆豉、冰糖、桂皮、葱段、干豆角等调料炒了酱汁放进盘子,再把红烧肉扣在上头,对姚青道:“蒸一下。”

    姚青把盘子放进了蒸笼。

    半个时辰后,乔薇打开了蒸笼,一股勾人的肉香缓缓地飘了出来,将油焖大虾的香气都给盖了下去。

    乔薇把炒好的酱汁淋了上去,随后递给姚青一双筷子:“尝尝。”

    姚青尝了一口,肉质鲜嫩,入口即化,咸鲜微甜,干豆角也柔软香嫩:“好吃!”

    乔薇也觉得好吃,让师傅们也尝了尝,暗道要是有梅菜就更好吃了。

    乔薇做的不多,师傅们一人一口就差不多了,等容老板闻到香味跑过来时,已经只剩一小块干豆角了。

    乔薇在容记做菜的功夫,七娘就在隔壁街的布庄买鞋。

    那是乔薇常去的布庄,价格略高一些,但胜在质量好,老板娘也和善,不拿有色的眼光看人。

    老板娘知她是与那位龙凤胎的娘亲一块儿的,甭提待她多热情了:“那位夫人是我铺子里的常客,从头到脚都在我这儿买的,你看中什么与我说,我便宜些卖给你。”

    “我想买鞋子。”七娘说。

    老板娘将她带到货架前:“这几排都是了,大人小孩儿的都在这儿!夫人是给自己买呀,还是给你夫君买?”

    七娘自己的鞋没有穿坏,买阿贵和钟哥儿的就够了:“给我夫君和儿子,一人买两双。”

    对于七娘有儿子,老板娘倒是并不诧异,七娘底子好,五官清秀,肤色白皙,却并不像乔薇那样生了一张十四五岁的娃娃脸,她看着就是一个温柔得体的妇人。

    老板娘笑着问:“有尺寸吗?”

    “有的。”七娘把尺寸报给了老板娘。

    “你夫君的是干活儿穿的还是出门穿的?”老板娘看她打扮不像个贵妇,想来家中的男人需要做事糊口。

    七娘就道:“一双干活儿穿,一双出门穿。”

    老板娘给挑了一双耐磨的黑布鞋与一双白底竹叶纹布鞋:“你看这两双怎么样?”

    七娘很满意,就道:“多少钱?”

    “黑色的是五十文,白色的一百文。”

    七娘没在外头买过东西,不知这价高还是不高,不过自己手头有四两银子,区区一百五十文还是拿得出的。

    老板娘都做好被还价的准备了,哪知这姑娘二话不说把钱掏了。

    老板娘:“……”

    七娘给钟哥儿也买了两双,孩子的鞋就是便宜,两双才不到一百文。

    她哪里知道,乔薇买鞋从来都是“买二赠一”,回回都能把老板娘砍吐血。

    七娘抱着四双鞋出了铺子,容记就在附近,乔薇告诉她路线了,她知道怎么走。

    走进巷子,迎面而来一道高大的身影。

    她忙给对方让路。

    她往左,对方也往走。

    她忙往右,对方也往右。

    对方不是故意的,对方也想给她让路呢,但这小娘子怎么总和她顺边儿呢?

    对方笑了:“我不走了,我站着,你先走。”

    七娘听这声音有些耳熟,咦了一声,抬起头来:“裘掌柜?”

    裘掌柜一惊:“七娘?”

    他知道她名字了,七娘迅速低下头,行了一礼。

    裘掌柜没料到会在这儿碰见她,她还和上次一样,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我又不吃人。”裘掌柜笑道。

    七娘低垂着眉眼,不说话,与所有毕恭毕敬的下人一样。

    裘掌柜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包袱:“买东西了?”

    “嗯。”七娘点头,没有与他搭话的意思。

    裘掌柜无奈一笑,他承认自己对她有几分意思,但在知晓她已嫁做人妇后便把念头掐了,她实在没必要这么防着他:“你家夫人呢?在不在附近?我正好找她有事。”

    “她在容记。”七娘道。

    “容记啊,走吧,一起。”裘掌柜掸了掸宽袖。

    七娘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还要买东西,裘掌柜自己去吧。”

    这条路,明明就是通往容记的,裘掌柜看破不说破,若说在见到她的一瞬,那被自己掐灭的念头又燃起来了,那么如今她明明白白的疏远,就彻底让他死心了。

    “那行,我先去了。”裘掌柜转身去往容记。

    七娘撒了谎,得把这谎话给圆上,转过身,与裘掌柜背道而驰,想着再去布庄买双鞋得了,哪知刚走到巷口,便碰上一个抢劫的。

    那人一把将她撞到地上,抢了她的包袱与钱袋。

    七娘抱住他的腿:“救命啊——有人抢东西——”

    裘掌柜本就没走远,一听七娘的呼救声,脚步一转,跑了过来。

    那人见七娘有救兵,想赶紧逃命,奈何七娘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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