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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早就不是以前那个非你不可的傻妞了!”
林容深冷笑说:“离异过的女人就相当于二手的蔬菜,何况你现在都快三十了,你真确定离完婚后,还有人会要你?”
他说:“感冒了就消停点,婚姻毕竟不易,鲁莽的性格也该改改了。”
我被林容深的话气得全身发抖,没有哪个女人在听到这话会不生气,可怒到了极点,我却反而笑了出来,因为我发现自己中了林容深的计了。
我歪着头看向身旁的男人说:“你在刺激我?”
他低眸看向我。
我说:“你果然还是很了解我啊,你这是有多期盼我离婚啊?如果要换做是以前的夏莱莱,说不定还真因为你的话,赌上这口气跑去大吵大闹的离婚了,可很抱歉,你认识的是五年前的夏莱莱,现在的夏莱莱对于婚姻的容忍度早就连我自己都要出乎意料了,我不仅容忍得下这个孩子,我还可以接纳这个孩子,没有别的原因,因为我爱詹东。”
林容深听到我最后一句话,眼睛内闪过一丝锋芒,他说:“你再说一次。”
看到他表情我便知道自己猜中了,所以更加的没有任何顾忌,语气挑衅说:“我可以为詹东放弃一切,包括我的自尊,我的理想,我的生活一切的一切,如果不是因为爱他,在知道孩子是他私生子后,你以为我现在还会不动声色吗?”
我冷笑一声说:“林容深,我这个人其实真的一无是处,唯一的优点是,喜欢上一个人我就会为了他抛弃这个世界,乃至于自己,我想你以前应该心有体会吧?”
他说:“你这是在挑衅我?”
我说:“当然。”
林容深表情有点儿危险。
☆、014。摊牌
看到林荣深的脸色和眼神,我挑衅的更加厉害,表情要多嚣张便有多嚣张,大约是想要将从前的懦弱到此刻双倍赚回来。
以前那么卑微的喜欢他,就算知道他和我上床,和我交往本来就是一种报复,可我还是傻不拉几的认为,我爱他,这种报复我可以原谅,毕竟我和妈本来就是闯入他生活的罪魁祸首,本来我妈确确实实破坏了他林海鑫和他前妻的感情,我们本来理亏。
那时候对于他恶劣的报复,我没有任何责怪,反而还非常卑微的祈求他能够放下心结和我在一起,我万般讨好他的结果,是他对我的态度更加恶劣,无视,语言攻击,冷漠,这三种报复方式朝我汹涌而来。
和之前他对我的温柔判若两人,可我还是恬不知耻的任由他这样对待我,每天仍旧嬉皮笑脸的跟在他身后,就算他看我的眼神里不再有温柔,虽然他总会说:“夏莱莱,你这样的没脸没皮的女人,让我对你更加讨厌,以前是,以后同样是,请别再出现在我视线里。”
可我还是不放弃,卑微又强颜欢笑的说:“没关系啦,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我继续没脸没皮的跟在他身后当他小跟班。
到后面他说:“夏莱莱,我有了女朋友,希望你适可而止,别再给我任何困扰。”
可我还是不死心,笑着问:“怎么会?”
他问:“怎么不会?”
我说:“你怎么可以喜欢别人?”
他一脸冷笑说:“不喜欢别人,难道还喜欢你吗?当初之所以和你上床,之所以和你交往,是为了让现在的你深处地狱,现在我做到了,你确实在受我的折磨而身处地狱,对我如此讨好的夏莱莱,还真是卑微,值得同情。”
他说完这句话后,站在他身边那个无论是身材还是脸蛋都高我一筹的学姐,狠狠在我脸上甩下一巴掌,骂了我一个字:“滚。”
那一巴掌那一个滚字,真让人感觉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这屈辱一样的滚字,这耻辱一般的一巴掌,真是将我打得心涣散的好像要碎成玻璃渣一般。
我也要感谢那一巴掌,如果不是那一巴掌,估计夏莱莱的自尊还没觉醒,估计夏莱莱还像个个奴隶一般跪舔着林容深。
说真,现在想想我还真要感谢那位学姐的一巴掌,如果没有她,也就没有今天的夏莱莱。
就在我回忆以前的时候,才发现电梯不知道何时已经停了下来,而电梯门自然也开了,外面站了一堆穿白色衣服的护士与医生,正满脸怪异的看向我们。
林容深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情绪,最终说了一句:“我现在并不想和你争吵。”
说完这句话,他最先从电梯内走了出去,电梯外面站着的一些人其中有几位医生和护士和林容深打招呼,可他只是礼貌性一笑,剩我一个人站在那里,接受那些护士和医生们目光的洗礼。
我现在才突然想起,林容深也是已婚,和一个陌生女人站在电梯内如此“深情”的对视,别人不觉得奇怪才有假呢。
可我并没有慌乱,而是心情很好的笑看他们,慢悠悠的出了病房。
出了医院后,我并没有真的去找詹东,而是一个人漫无边际的乱走着,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看到有电视台的人正围着一栋废弃的大楼进行采访,我突然停下了脚步,望着站在摄像机下面声情并茂的记者描述所发生的情况。
那样的目光自信而悲悯,客观而又理性。
记者这份工作真的很好很好,可我却了为了家庭而放弃了她,现在的夏莱莱没有事业,没有孩子,家庭也在摇摇欲坠,变得何其悲惨。
在这样的分岔路口,我应该怎么行走,又该怎样去面对呢?
婚姻真的很不易,如果我继续装傻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用心去接纳那个孩子,说不定这样的日子也不会太糟糕。
如果我离婚了,同学聚会上那些同学怎么看我,家里亲戚怎么看我,林容深又怎么看我?我可是信誓旦旦和他说我爱詹东,如果我连这都忍受不了,那我今天所说的话,全都是在打自己的脸。
我变得无比的暴躁,用手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便拦了一辆车回了家,没有再去找詹东。
可那一天一夜他都没有回来,我打他电话也无人接听,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他要逃避多久,他为什么不来问我那天是怎么回事,他想冷战多久?
可这次我并不想低头,我并不理亏,我为什么要低头。
他不回来,我自然也没有打电话给他,更没有去医院照顾得得,仍旧自顾自的过着自己的生活,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到得得的身体完全康复,詹东和婆婆带着他从医院回家,我这才看到詹东。
可那一天我们都没有说话,都是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婆婆带着得得坐在沙发上玩耍,我在厨房内准备晚餐,而詹东在给得得装一个新型的玩具。
晚饭好了之后,我们吃完饭,婆婆说想让得得先去她那里住一个月,说我们都没带过孩子,怕我们没有经验让得得康复不好。
詹东没有拒绝,答应了,当然婆婆根本不需要过问我,在得到詹东的答应后,便收拾着得得的东西回家,自然是詹东去送他妈。
他们离开后,我自然是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詹东送完他妈回来了,他在门口换掉了鞋子,便入了浴室,还是没有理我。
我自然也不会去拿脸贴他,将房间打扫干净后,便提前去了卧室,等他洗完澡出来后来到房间,看到床上的我,动作明显停了下来,大约以为我会在客房。
可我并没有在,而是躺在床上非常冷淡的说:“客房有被子。”
詹东看我的眼神长达三秒,三秒过后,他放下手上的手巾,开口对我说了第一句话,他说:“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聊聊。”
我等他这句话很久了,顺势从床上翻了起来,说:“很好,我也是这样认为。”
詹东说:“我需要解释。”
我说:“我同样需要解释。”
詹东说:“那个男人是谁。”
我说:“孩子的母亲是谁。”
当我问出来后,詹东皱眉说:“你什么意思?”
我耸耸肩说:“我的意思很简单,詹东咱们结婚也这么多年了,在这段婚姻里不说双方谁付出都多,但总得来说,没有谁对不起谁,五年了,所有的激情也耗尽了,现在剩下的只是义务式的过日子,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会去追究,因为追究太多也没有太大的意思,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离婚,第二个,咱们把所有事情说开,再选择要不要过下去。”
我无比冷静看向他说:“但前提是,我希望我们双方都能够坦诚来面对彼此。”
詹东似乎已经明白我知道了些什么,可他还在死撑,他说:“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死不承认是男人的天性,我当然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来和我摊牌,而我早就有了准备,我将一份血液检查的报告扔在他面去前,还有他去医院做亲子鉴定的检查结果直接甩到了他面前。
我说:“詹东我是个女人,就算你的谎言完美无缺,可你和婆婆对得得露出的真切关爱根本蒙蔽不了我,谁会对一个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孩子如此关切爱护和担心?就算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相信如果那天是我出事了,你都不会这么着急这么害怕,何况是一个和你住在一起才半个月之久的孩子?”
他弯下身将地下的资料捡了起来,看完后,证据确凿,他当然是没有任何话来反驳掩饰,他只是长久的看向我说:“你想怎样。”
我说:“应该是我问你想怎样。”
詹东说:“我没有出轨。”
我说:“那孩子是怎么来的?”
詹东说:“孩子是我们还没结婚时就已经出生了,我也根本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我惊讶的看向他,说:“结婚之前?”
詹东说:“对,在我认识你之前我有过一个女朋友,但是因为一些原因争吵而分手,我甚至不知道她那个时候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是今年才得知的。”
我说:“那这算怎么回事?你没出轨?但是有孩子,所以故意借用我生不出孩子为由,带我去福利院领养孩子,然后让我这个毫不知情的人,拿你和前女友的孩子来视如己出?”
詹东皱眉说:“莱莱,我知道你根本无法接受这个孩子,所以我不得不用这招,这毕竟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对他不闻不问吧?”
我说:“可我凭什么要帮你养前女友的孩子?”
詹东想说什么,却找不到话来反驳,他深吸一口气说:“我一直知道你没这个度量,所以才出此下策,对不起。”
我说:“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015。心跳
詹东说:“现在应该由我来问你了。”
我坦荡荡的说:“好啊,你问。”
詹东神色带着怀疑问:“那个男人是谁。”
我说:“没有男人。”
詹东满脸失望说:“夏莱莱,是你说好的坦诚,可我坦诚了,你呢?”
我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詹东面前,指着自己的唇说:“如果我和你说,那天我是被人强吻了,你信吗?”
詹东脸上终于有了愤怒,没有哪个男人在面对妻子那些花花绿绿的事情不会愤怒,而忍了这么久他自然也不例外,他提高音量说:“那你告诉我!这个人是谁?!”
我说:“林容深。”
我怕他没有听清楚,又一字一顿再次重复了一遍说:“是林容深。”
我亲眼见到詹东的脸色从铁青变为苍白,又从苍白变为暗沉,那过程比国粹变脸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人的脸色竟然会有这么多种颜色。
他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我继续解释说:“你一直都知道我妈和林家的矛盾非常之深,林容深父亲的死和我妈妈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他这次回来是为了报复我,那天的强吻也是……”
詹东忽然笑了出来,笑容里是无尽的嘲讽,他说:“夏莱莱,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报复你需要强吻你?强吻你又能够报复你什么?是你们两人意乱情迷了吧?”
我刚想矫正他这带有侮辱性质的猜测说法,詹东看向我说:“其实我早就发现你们之间不寻常的关系,当年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林容深对我什么态度,还有你对我的敷衍,你别以为我是个瞎子,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清楚!”
詹东越说越愤怒说:“这几年我一直在等你忘记他,我也以为五年的时间了,就算再怎么喜欢一个人,该忘的也总该忘掉了吧?可你呢?不仅没有忘,对于他的回归,心里还存在着窃喜吧?你面对他还是那么的慌乱无措,面对他还是这么的失魂落魄,夏莱莱,你要利用我多久?”
我说:“你呢?你是否爱过我?”
这一句话直接将詹东给问住了,他的愤怒仿佛被人泼了一瓢冷水,瞬间熄灭了一半。
我说:“詹东,你以为我会不清楚你当初是为什么结婚?你说我利用你,你又何尝不是?当初我们结婚时,你可还是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如果不是我们家这么多年在金钱上对你的支持,现在你詹东有这样的地位吗?詹东,我不否认你的才华,可才华也是需要起点来堆砌的,空有才华没有跳板来让你借助,你现在所得到的一切,那将要推迟到十年十五年,我利用你来忘记林容深,你利用我来得到你的成功,你的名利,我们之间谁更卑鄙?这算得清楚吗?”
说到这里,我也冷笑了,我说:“五年了,该爱上的人,总该爱上了,可我们都没有爱上彼此,这场婚姻真是一场公平交易。”
我甩下这句话,便走到床上拿起被子和枕头去了客房,剩下詹东一个人沉默不语的站在那里。
做了这么久的夫妻,我们双方都是知道对方心内所想,可谁都不说破,都在伪装着说谎,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过了五年,真是不痛不痒。
这一夜注定是漫长又无眠的一夜,我以为这场婚姻终将结束在这场谈话中,第二天早上六点的样子,詹东来敲我的门,他看上去也是一夜没睡,他问我打算怎样。
大约也是想试探我的意思,对这场婚姻打算以怎样的方法来处理,说实话,我自己也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有明确回答,便反问他说:“你呢?”
詹东见我脸色非常苍白,他声音放轻了不少,他说:“我的意思当然是并不想离婚,你也知道,一段婚姻不容易,我没有太多的精力再去谈一场恋爱,然后再结婚了。”
我说:“我们离婚后,你可以和你前女友在一起,毕竟孩子是她的。”
詹东直接否定说:“这不可能,就算我们离婚了,我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我有点惊讶了,我没想到詹东会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我。
詹东似乎并不想谈他前女友,转移话题说:“莱莱,我相信昨天晚上所有的一切,我们双方都坦白得干干净净了,其实对于这段婚姻我并不讨厌,如果你愿意接纳孩子,我自然也不再计较你和林容深以前所发生的事情,我们……重新开始可以吗?”
我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沉默了很久。
詹东静静地等了很久,他笑着说:“其实你不必现在给我答案,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也不迟。”
他抬头看了一眼我身后墙壁上的时钟说:“我还要去公司,那我先走。”
我点了一下头,詹东离开后,我妈便打来电话,说是家里的阿姨从乡下带来了一只土鸡,让我过去尝尝。
我想着这段时间也确实没有去看过她了,便答应了,用完早餐后,换了一件衣服去了我妈那里,她正坐在沙发上哼着小曲儿,给自己修剪着眉毛。
看到我回来后,头都没有抬,便说了一句,让我去她房间找找她的眉笔。
我翻了一个白眼说:“您一把年纪了,还在这里瞎琢磨什么呢。”虽然话是这么说,我还是换掉鞋子,去楼上给她拿眉笔,中途在经过一间紧闭的房门时,我停了下来,望着那扇门许久,才伸出手推开。
我走了进去,发现里面还是和当初一样,自从这里的主人离开后,基本上便没有人再动过,窗台前的书桌上的医学书还保持被他翻过的痕迹,尽管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
桌上还有两只瓷杯,一只纯白色没有任何花纹,另一只则是粉红色杯身上面刻有小花纹,两只瓷杯并排摆放着。
看到这熟悉的场景,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林容深给我补课时的场景,那时候高中,我数学成绩非常差,林容深为了将我成绩给提上去,经常下课回到家便将我喊来他房间进行强制性的辅导。
可每次我都吊儿郎当,在他给我划重点时,我坐在他身旁一时摸摸这里,一时摸摸那里,没有一刻停歇的。
林容深很无奈,好几次问我是不是有多动症。
我趴在桌上,满脸委屈又理直气壮说:“我已经多动症晚期了。”
林容深放下书本看向我问:“那该怎么治。”
我恬不知耻说:“亲亲啊,容深哥哥不亲亲,就好不了。”
林容深笑了,那笑容要多好看就好看,忽然将趴在桌上懒懒的给一把捞在怀里,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便吻了上来。
他的吻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柔软舒适的,一点一点引导着生涩的我,教我该怎么回应。
平时我虽然看上去就像个流氓,可当自己被他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有多老实,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敢窝在他怀中被他那温润的触感所蛊惑着沉沦着。
直到自己都快把自己憋死,林容深才喘着粗气松开我的唇,贴在我唇角说:“现在该老实学习了吧?嗯?”
我哪里还敢闹,趴在他肩头心满意足的小声嗯嗯,心跳快速的仿佛要晕厥了过去。
☆、016。婚姻
那时候浑身是刺的我,连我妈都制服不了的我,到达林容深面前却乖得像只猫咪一样。
那时候的我,觉得连空气都是甜的,只要林容深一个吻,一个笑容,一个抚摸,我就开心好久好久,久到连恐惧的未来都变得让人值得期待了。
青春期这只野兽太过强大,将人的意志吞噬,年少无知而又鲁莽,这暗地里滋生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始终都未曾被大人发觉。
我叹了一口气,将那些复杂的医学书上的灰尘给拂落,书本上漂亮的字迹也露了出来,我凝眸仔细盯着那些笔记,试图一个单词一个单词进行分解,可发现以前看不懂,现在也同样是。
我一直都觉得林容深是个怪物,因为像这种东西我一辈子都看不懂,可对于他来说却轻而易举,头脑发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