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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不过是心疼孩子，对左骁的情谊，还有多少呢。
嘴上说着坚强，心里仍旧是煎熬到快要崩溃。在校园里有不少的熟人，秦霜降左右避开着主干道，竟然在一丛竹林边碰见了林子辉。
许久不见的人，瘦削成这样，秦霜降倒是不敢认。
“霜儿。”林子辉见到她，大大方方地喊了原先惯常叫的名字。
“……子，子辉。”
他像是大病初愈，或者说，他更似重症病患。
秦霜降差点咬到舌头，是啊，整个城市就这么大一点，又都是彼此的母校，碰上了不太稀奇。
“你还记得我啊。”林子辉有些自嘲，他从石凳上站起来，两条腿在长裤下，显现出如同枯树干一样的形状。
“子辉，你怎么变成这样。”秦霜降心中已经没有以前的旖旎心思，只剩下对朋友正常的关心。
林子辉叹了口气，他本就是该走了，巧也不巧，确实是没有料到。“你吃饭了吗？我请你啊。”
“呃……”
“不是在学校食堂，s大的传统美食，要不要去？”因为秦霜降，林子辉的脸上还露出些笑容来，整个人也显得稍微有精神了一点。
秦霜降只得答应，传统美食，不过是附近的一家店。
往来都是学生，林子辉的年纪已经与他们格格不入了，只有秦霜降，因为年轻的打扮，还好。
“老三样儿？”林子辉都不用看菜单，径直说出招牌菜，还有秦霜降喜欢的。
“行啊。”老友相见，多少是能冲淡刚才与女儿分别的忧伤，有个人陪着，算是不错。
秦霜降没有拒绝，他这般，像极了回到大学青葱时，烂漫又无忧无虑。
上菜的效率不低，两人有些能说话的空隙。林子辉已然是不修边幅，他摸了摸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儿，以这种模样见秦霜降，有些不自在。“你跟左……跟他怎么样了。”
不知道与左骁是有什么过节的，林子辉连左骁的名字都不愿意提及。
“还好。”秦霜降不与他多说关于自己的私人问题，以免遭来麻烦。
“我有一次，听同学讲，你们有孩子了。”林子辉怨恨自己以前眼瞎，怎么就没看到秦霜降的好，以至于现在追悔莫及。
第152章 在不成熟的时候遇见爱情
秦霜降淡淡一笑，想到左一之，她的心里自然是如同每个母亲提到孩子一样的柔软。“嗯，是个女孩儿，一岁多了。”
“好，挺好。”林子辉念了好几遍。心中无限感慨。
昔日的老同学。或者说，曾经有那么点暧昧不明的朋友。如今已然身为人母，过得十分快乐幸福，他除了说好，还能讲什么呢？
菜上来了，好像是原来的味道，但是秦霜降感觉……怎么都觉不出那时候的美好来。
这么多年，口味已经被左骁给养刁钻了，她夹了几筷子，倒是怀念起自己在小出租屋子里的泡面来。
她口口声声在林子辉面前表现出来的幸福假象，只能欺骗他，如何能骗得了自己。
在林子辉面前说谎，无伤大雅，做不得数。
秦霜降看他也是郁郁寡欢的样子。便问道。“你呢，我很少与同学朋友们联系，所以也不知道你的近况。”
林子辉顿了顿，说道。“发生了一些事，现在……现在也还好。”
他只能这样说。在秦立夏去世的那段时间内，林子辉一直无法振作，倒不是因为记挂着秦立夏，而是噩梦缠身，再加上债台高筑，他混迹于各种声色场所。竟染上毒成为瘾君子。
如今他口中的还好，其实好几处脏器已经衰竭，因为戒毒，他身心俱疲，往后恐怕离好，差距还很大。
秦霜降还真的相信了，她咬着筷子上的米粒，有些无话。
“其实，我骗过你。”林子辉想了想，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最后能做的，除了忏悔，恐怕就是澄清。
“嗯？”
秦霜降停下吃的动作，抬头看他。林子辉真的瘦了很多，形如枯槁，皮包骨头。曾经的英俊潇洒，早已是荡然无存。
“你与他之间的误会……那次，你生日。”林子辉说的有点艰难，这疮疤如果真的揭开，他自己是十分难堪。
秦霜降摇摇头，无所谓了。“清者自清，那次也没有什么影响。”
她与左骁第一次激烈的争吵，还导致秦立夏雨夜中跑出去，被几个猥琐的中年男人强暴。秦霜降如何能不记得，她只是不愿意再提及。
所以，是林子辉干的吗？
“对不起。”林子辉道歉，但最该令他说的，是秦立夏，可惜，她已经听不到了。
“逝者已逝，往后，不要再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了。”秦霜降叹了口气，再讨论是谁的罪过又有什么意义呢。林子辉已经是眼前这模样，秦霜降还能对他千刀万剐吗？
“还有，那本日记，是假的。”
林子辉愧对秦霜降，他依照着秦霜降的来写，完全是编排，想令秦霜降以为，他们是彼此喜欢。
秦霜降一时半会儿还没想起来那个，她迷茫地看着林子辉。“你说什么？”
林子辉见她这样，原来她早已忘记。“没什么，这家的菜，还是像以前一样，有点辣。”
他的眼中沁出湿意来，没成熟的他，太早遇上了秦霜降，也太早邂逅爱情，错过再也不可追。
秦霜降避开他的眼神，用最快的时间，扒完了碗里的饭，她的行动暗示着林子辉，他们再也不是能一起慢慢悠悠吃饭和话家常的关系了。
林子辉也懂得，他抢着去结了账，想要送秦霜降回去，却在她坚定的目光下，只得告别。
踩着一地的月辉，秦霜降晃荡着回了学校，她计算着时间，等着左骁安顿好孩子，她才好发消息过去询问。
秦霜降：孩子们怎么样？
左骁好半天都没有回复，秦霜降有点发急，难道是在路上有什么事吗？她又不敢贸然地打电话过去，怕打扰了左骁做事。役场丰圾。
正在她困扰时，秦霜降看见前面花丛里似乎有个熟悉的身影，刚想打声招呼的，忽然看到杨怡秋身边的男人，居然是左老爷子！
什么情况？他们是认识的？看样子，还很熟悉！
眼见着他们就要往这边走来，秦霜降心中一惊，千万不能让左老爷子发现在自己，她连忙弯腰，从灌木边快速走了过去。
然而还没有逃离成功，秦霜降的手机响起，是左骁打过来的。
由于与杨怡秋他们两人离得很近，所以秦霜降逃无可逃，只能是眼睁睁地被发现了。
“呃。”三人对上眼儿，气氛极为尴尬。
秦霜降担忧着左骁他们，将手机按了接听键，然后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照面，径直与他们背离而去。
“怎么不说话？”
左骁在那边轻声问了，好像是孩子们已经睡着，怕吵醒他们一样。
秦霜降仍旧胆战心惊着，她撞破了别人保守的秘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你……孩子们，都休息了吧？”
“一之有点发烧，刚才在物理降温。”左骁坦白说了，心里也是揪着发疼。这孩子，体质这样差，要怎么办才好。
秦霜降被凉风呛了一口，使劲咳嗽了才停下来，赶忙问。“是怎么了？怎么又生病了！”
“可能是下午吹了风。”左骁也不确定，小孩子生病是又快又急，他也始料未及。
秦霜降愧疚不已，是因为她说要带着孩子们出来的，虽然看到左一之后来有点玩的不痛快，怕她生病才催促着左骁他们快些回去，没有想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那我能去照顾她吗？”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吧？秦霜降是真的放心不下，女儿生病了，她又怎么可能安稳得了。
“你还在学校是吧，我让司机去接你。”左骁明白她的心，也顾念着左一之，便答应了。
秦霜降连着声地拒绝，她跟左骁说。“辛苦你看孩子了，我现在打车过去。”
她去的话，只有一趟路程。如果让司机来接，那还得来去两回。
秦霜降要去看女儿，一刻也等不了！
“行的，你注意安全，我们在老宅子这里。”左骁嘱咐了两声，就挂了电话。
秦霜降不疑有他，飞奔着往校门口去，着急的满头都是汗水。
“师傅，麻烦你快一点！”秦霜降对左骁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她立即行动起来，往老宅去。
…
第153章 真相
秦霜降刚到左家老宅，下了车还没站稳，就被捂着嘴，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立马陷入昏迷之中。
“妈妈！”左一之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她揪心地喊着妈妈。然后睁大双眼惊恐地看着周遭的一切。
保姆连忙从屋外跑了过来，着急地询问道。“怎么了。是想妈妈了啊？”
“妈妈！”左一之不依不挠地哭喊着，像是秦霜降不过来，她就不能善罢甘休的那种。
左骁没有在楼上，所以左一之也没有人安慰，保姆说的话，她根本听不进去，嚎哭的嗓子都发疼，小脸因为发烧，而导致脸颊红扑扑的。
“呜呜呜。”
左一之持续性地哭着，三四个保姆都过来，都好言好语地哄着，也有去请家庭医生的。还有带着小零食想要吸引左一之转移着注意力的。但是，这些一点都不奏效。
“怎么了？”左骁没有过来，但是左念倒是被吵醒了。
他慌乱地穿着小睡衣，光着脚过来，抱着妹妹，拉着她的小手。“哥哥抱抱，不要难过，妈妈很快就会过来的。”
“唔？”
左一之抬着眼睛看向左念，疑惑也带着不相信。
“是真的，刚才爸爸给妈妈打了电话的，她说很快就过来的。”左念确实是听到的，他本来也满怀期待。但是因为等待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他想着，或许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会看到秦霜降。
左一之呜呜地哭了一阵子，她心中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只有左念，但还不足以令她安心下来。“爸爸。”
找不到妈妈来，就只能是爸爸了。
“爸爸他……可能在忙。”左念很乖地牵着妹妹，等保姆给她量好体温，然后看体温的度数是否发烧。
所以。爸爸去哪里了？役鸟住技。
左念不知道，他不敢离开一之，害怕她哭起来个没完。那可怜的模样，真的让人很心疼。
****
“你找人做伪证，内心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陈老爷子笑着看了一眼，他们所谓的证据，心里已然是清楚地。
“这些东西的真伪，相信你随便找人查一查，就能得到结论。”
左父拄着拐杖，他在半小时前，还在陪着杨怡秋散步，没有想到，左骁竟是将他们召集过来，将东西公示！
他们两人说话。就没有左骁插嘴的余地。左骁静静地看着他们，秦霜降也是被他叫来，现在正在隔壁，看着这个屋内发生的一切。
只有大家在一起对峙，当年的那一场，还可能会有澄清的余地。
左骁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才让秦霜降暗中来看。如果不是，她会认为自己存在欺瞒。
在没有任何人干扰的情况下，她处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中，然后能独立思考，能明辨是非。
“我胞弟的死，你们左家，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任何干系的！”陈老爷子手边放着热气袅袅的热茶，他没有喝，深入虎穴，他倒是很谨慎。
秦霜降现在十分清醒，她看着前厅里坐着的三个人，都是她所熟悉的，一张张面孔，透出来的冷静，是她从来没有发觉出的可怕。
那种寒意，从内心里散发出来，令秦霜降不由抱紧双臂，她靠坐着，静静地等待他们三人谈出来的最终结果。
“陈老爷子果然胆识过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孤身犯险，明明我们两家，又是朋友，又是对立着，真是令人钦佩。”没有永远的朋友，但是如果不报仇，敌人就还是敌人。
左父夸赞着，但是其中又有多少真假的成分呢？
左骁其实是没有多少把握的，就像是今天下午，与秦霜降在学校图书馆前面的草地上说的一样。他此举，是在冒险，也是在试探。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父亲，不会干出草菅人命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我来，不是听废话的！”也许是左家无罪的开脱激怒了陈老爷子，他愤恨地敲了下桌面。“你想用这些东西说明什么？”
这一点，就是由左骁来解释。似乎能感受到秦霜降的视线一样，在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上，他是非常谨慎而且认真的。
他不能因为要替自己的父亲洗脱罪名，而对秦霜降的亲生父母做出任何不敬的言行。
“陈叔叔之前，是受聘于左氏。”左骁很想将陈叔叔这个称呼，变成是爸爸。或者是岳丈大人，但是很显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是不合时宜的。
如果单单是他与秦霜降开玩笑，那暂且能说的过去。
然后呢？
秦霜降提着一颗心，紧张地想要听左骁说的下文。
“当初能聘用陈叔叔，是极为幸运的。不管是对左氏，还是对我们左家。因为恰逢有个好机会，人才引进计划，陈叔叔是国内数一数二知名的能源设计师，在开发新能源和利用管道来收集工厂废料上，绝对是顶尖的专家。”左骁言语中带着对秦霜降父亲的尊敬和崇拜，言辞也很谦逊。
这些事，秦霜降很早就知道了，左骁说的是事实，她回到过s市几次，看过爸爸的很多证书，搜索过爸爸的事迹和工作经历。
“还有废气中热能的应用，不仅仅是当时在那个工厂里应用，有些想法，是延续至今仍有意义的。”左骁的这态度，令陈老爷子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他是要怎么样，拜师还是怎么着？
要么，是忏悔？
秦霜降听到别人口中的爸爸，是多么优秀时，心中已经泛起无限的感慨和忧伤来。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左骁也是在认同爸爸吗？秦霜降看着那个自己仍旧深深爱着的男人，悲痛到无以复加。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进到了这个屋子，鼻尖被一股薄荷的味道刺激到，于是清醒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大概是左骁做的，她明白，自己是没有危险的。
“陈叔叔很有钻研的劲儿，他经常可以为了拿下一个项目，熬到深夜，不分白天黑夜。”左骁继续说着，将公文包里的文件复印件拿出来，放在大家的面前。“然而，恰逢左氏财务危机，急需用钱。”
第154章 大结局
也许这里就是关键的时刻，秦霜降不由提心吊胆，打足了精神去听。
“因为时间紧迫，当时的方案没有得到完善。从技术上，存在问题。”左骁将复印的文件一一摆放出来，他的心里发虚。因为这里的实际情况，他并拿不准。
左骁急切地想要解决问题。将误会解除，孩子们也免受这些苦。
陈老果然在此时发难，他拍案而起，干脆破口大骂。“无耻！当年你们令他在废弃的厂房里做危险实验，因为是zheng府投资的项目，你们想要的，不就是钱吗！那些个厂房本来就是没用的，他的命就不是命吗！”
“真的是意外，陈叔叔他……”
算是在意料之中，左骁已经做了所有能做到的事情，甚至他猜想，就连左老爷子。都不清楚当年到底是失误还是谋害性命。
像是有点将计就计的意味儿，爆炸发生的时候，秦霜降的父亲不忍心血付之一炬，想着要抢救一些珍稀的资料，对于逃生，就晚了那么一步。
而秦霜降的母亲，正巧赶在爆炸发生时来寻找自己的丈夫，不顾危险，冲进去在余震中，夫妻双双遇难。
还没等秦霜降泪湿双眼，一门之隔的左骁，就挨了陈老的一耳光。他生生地抗住，然后接受。
“这一巴掌，你代你父母是受得还是受不得？”陈老爷子逼问着，他心里也有一个计划，对付左老，似乎没有什么意义。
眼见他已然是没有什么斗志，只愿安享天年。不如，就让他尝一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左骁挺直腰背，站立的不卑不亢。他对于秦霜降父亲的死。表示悲痛，即便与自己无甚关系。
陈老一手抄起桌上叠的整整齐齐的文件，往左骁劈头盖脸的砸过去。“他打小就是我们家的骄傲！一路顺风顺水，待人友善亲和，做事细致严谨！要不是为了你们左家研发新产品，他怎么会以身犯险！我绝对不相信，他明明是有生机，而不愿意逃离的！上有年迈父母，下有两个可爱漂亮的女儿，他怎么舍得！如果你们左家没有罪！没有愧疚之意！为什么要收养琳琅！”
这话令秦霜降清醒了，是左骁带她来这里的！所以，左骁想要洗白左家！这是个阴谋！她是陈家的人，想一想，左老太太做过的事情。对琳琅的收养和纵容，这绝对是心中有愧！
“可……”左骁还想解释什么，被陈老爷子打断。
“你相信那真的是一场意外是吧？”陈老爷子很冷淡地问道，眼中透出精光来。
“是。”左骁点点头，他只能相信自己的相信。
“那就是说，你认为，你的父母没有故意要置他于死地？”陈老爷子站起来，没有想要继续交谈的想法了。
左骁依旧是点头，他的肌肉紧绷，有不详的预感。
陈老爷子要走，谁也不敢拦他。再加上，他又不是一人前来，明里暗里，仍有人保护。不过，就在他要经过左骁时，他轻声在左骁耳边说着什么。
因为左骁高出他许多来，所以，低着头，对长辈恭恭敬敬地听了。
只不过，那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令左骁身形明显一震，而陈老爷子，倒是一脸淡然地直起身来，大步往外走去。
“他说了什么？”左老爷子当然是关心儿子的安危，陈老不是好惹的主儿，这件事，他隐藏多年，为的就是能够如今能够报仇！
左骁面色有点发白，他沉默了一两秒，扶着父亲。“无事，只是要约我大后天再商议，说是有更加有力的证据要拿给我看。”
“不能去！要去也是我去！”左老爷子腿脚很不方便，常言道，冬病夏治，但很显然，如果夏治还不起效果的话，这病根就落得太久远，棘手。
左骁安抚了两句，最后只能抬出左一之生病来。“爸，您赶紧去休息吧。一之等会儿醒来，该哭闹了。”
左老爷子看这时间，也是晚了。他在佣人的搀扶下，往楼梯边走了几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一样，问。“你明天做什么？”
陈老的性格，别人不了解，但左老爷子是看的清楚。他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合作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不当机立断的时候！
“明天……”
左骁迟疑了一下，嘴上却撒了谎。“明天，我跟秦霜降约好了，带孩子们去游乐园。”
秦霜降这个名字很久没有在这个家里出现，左老爷子的咬肌绷紧又松弛下来。几小时前，他与杨怡秋，正巧被秦霜降撞见。
“她在x大工作了？”左老爷子关心起来，倒是稀奇。
左骁心里有事，他简单地应了一声。
左老爷子便不再多问，脚程很慢地上了楼，进到卧室。
多希望时间可以停滞在这里，左骁脚步沉重地打开前厅旁边的储藏间，秦霜降瘫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双眼无神。
他们应该怎么办？
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眼眸中的神色，与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