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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准也似乎看到了澹台亮的表情便笑着说道:“澹台你不必拘束,黄权虽然辈分上是我的师兄,可是毕竟比我老郭年长了二十来岁,老郭我从师的时候,黄权就有了女儿,想来云云也就比我小上几岁而已。”
而一旁的陈琳则听出门道便道:“郭兄你的师尊既然是以凤栖山为道场,我听说当时有一位老神仙的道场也在凤栖山,莫非令师就是?”
郭准点了点头便说道:“老陈猜的没错,我的师尊却是当时隐世的几位高人,至国第四代君王的丞相,凤栖大人!”
郭准眼光中闪出了几丝自豪,“刚刚进入师傅道观之时,里面十分冷清,除了老郭我,师傅他老人家,黄权以及黄权的女儿云云之外,也只有寥寥几个小道童。
我老郭的性格你们也是知道的,生来有些懒惰,学习师尊的天道并不是很用心,直到我十八岁那年也才是个孝廉的水准。
可我那大师兄黄权可不一样,常年来一直对师傅他老人家毕恭毕敬,学习天道来也是颇为用心,所以那些岁月里一直都是我老郭的学习的榜样。”
郭准说着说着面色也有些忧郁了,可想而知他的这些往事不知道被他封存了多久,今日打开话匣,才愿意和两位同生共死的兄弟提起。
凤栖这个人的大名澹台亮也是有所耳闻的,当他知道黄权郭准皆是凤栖大人的徒弟,便也有些钦佩之情便就张口问道:“老郭,亮听闻凤栖大人已经到达了王侯实力,而且寿命极其悠长算来已经活了百年之久,不知可为真?”
郭准笑了笑并没有否定,“师尊大人确实已经王侯的实力,而且在四代国君刘箪当政的时候就封号为凤栖侯,只是刘箪驾崩之后,师尊老人家便无心朝政,去了凤栖山上隐居起来。
想来那些在凤栖山上的日子,我老郭也是过的逍遥自在,虽然没有什么锦衣玉食但那些粗茶淡饭却给我意想不到的充实。
没有算计,没有勾心斗角,七八年前的凤栖山就好像一片人间乐土一般的存在。”
郭准放下小碗,举起酒壶,不在喝汤,而是大口的灌起酒来。
“可是这样的日子,终究会结束的。”
眼眶已经有些湿润,两眼中分明带着血丝。
“师傅的大限之期终是要来的,那一****奉命去山下在师傅的一位医道朋友那里拿药材,可是等到半夜回来凤栖道观的时候却已经让我不敢相信了。
凤头,凤尾本是两个无家可归被师傅收留的两个小道童,却已经横死在庭院之中,这般情况下我已经隐隐感觉不妙,便丢了药材直接闯进了道观内。
黄权和云云已经不知所踪,只有师傅他老人家端坐在竹椅之上,而他身前分明有黄权他动手的痕迹。”
郭准的面色已经有些狰狞了,而一旁的澹台亮与陈琳二人则是咬着牙没有说话。
“当时的我年轻气盛,第一个想法就是要找黄权去报仇雪恨,可是师尊大人他还留着一丝气息。
记得是师尊大人拉住了我,让我跪在他的面前,令我发誓不要去找黄权报仇…”
军帐内的似乎被郭准那股戾气所感染,而军帐外,江南则是带这白薇待在原地。
“先别进去,等老郭说完我们在进去吧…”江南叹息一声便轻声说道。
而白薇则是轻轻颔首。
“师傅告诉我,不应有恨!”
郭准已经咆哮了“可是我老郭怎么能不恨!这么多年来我老郭一直把这件事情埋在心底,可是我如何能够做到释怀?
师傅弥留之际告诉我,黄权是堂堂正正决斗赢了自己的,而凤头凤尾两人则是以为黄权要杀师傅,被黄权随手格杀的。
但是我知道,黄权的一家都是被刘箪给杀害的,黄权一心想要师傅传授给他突破王侯的要诀去推翻刘家的王朝,可师傅始终没有传授。
直到了那一天…他终于下了狠手!”
女儿红大量入肚,郭准哪有平时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此时的他只是长发飞舞,士大夫道光外放,一副要将仇人粉身碎骨的模样。
“可是令师也叫老郭你不要寻仇。。”
郭准瞪了瞪澹台亮便道:“师傅说过也算其中原因之一,我郭准实力不够也是其中原因之一,所以当时太白教一起义,我便极力支持主公前来平乱,也算是我郭准有了私心。”
郭准的道光收了起来,长发也不再飞舞,此时他的心情是复杂的,所有感情交集之下的他已经垂头丧气,一直带着的酒壶被他随手甩下,女儿红撒了一地。
陈琳叹息一声便道:“郭兄你也不必气恼,想必这件事情就算提前告诉主公,主公就算为了你的恨,也一定会征战安州的。”
郭准苦笑,“我郭准毕竟有这私心,若是让主公知晓,我还有何颜面在这军营之中待下去?”
“哎!”陈琳,澹台亮纷纷叹气。
“要是你老郭没脸呆在我江南军营,我江南还有什么颜面继续统领这帮兄弟呢?”
帐帘打开,江南白薇已经纷纷走入了军帐之中。
“主公!”
“主母!”
江南点了点头,便也找了个位子席地而坐,而白薇则是乖巧的站在江南身边,若有所思。
“老郭啊,你何须苦恼呢?”
郭准渐渐抬起了头。
“你老郭是跟这我江南最久的人,若是我江南还要怪你要找黄权报仇,那我岂还能作为人主?”
江南拍了拍郭准的肩膀便道
“你看看我们这一帮人,有哪一个身上没有那么一点故事呢?
凌压的仇,薇儿的仇,澹台的情,老陈的被逼与家族割裂的耻辱,你老郭的杀师之仇,那一个我不放在心上?”
“你以为我不知道老陈和澹台的那点事情?老陈当时跟随我江南我就已经让薇儿的人调查清楚,他是冒着被家族驱逐的耻辱。澹台一来我麾下,我就从他身边亲兵口中知道,他和黄权女儿的那一段事情!”
江南有些严肃了。
“只是你老郭啊,你的事情我从来不知道,要不是我听手下的人说老陈偷偷煮了一锅野菜汤,这件事就算你瞒过去了!”
“你啊,该罚!”
江南将郭准的酒壶捡了起来,一把递给了郭准便说道:“你若是自罚一壶,我便宽恕了你欺瞒主公之罪!”
随即又看看了澹台亮道“若是澹台这小子不识情趣,又要挂你在辕门之上,我便再让他背后开花!”
郭准目光有些闪烁,接过了江南的酒壶,一口饮尽。
“你们吶!”江南吐了一口气,“你们居然是我带出来的兄弟,那么你们的事情我江南怎么说也要管上一管!”
“不就是你师傅的仇么,我自然捉的那黄权让你郭准好好的发泄一番!”
“还有你!”江南指了指澹台亮
“为了一个女人,看看你天天憔悴的那样,我江南给你做主了,一定捉了那黄云云,让你们在军中便入了那洞房!”
随即又拍了拍陈琳便道:“老陈啊,你家族给你的耻辱,我一定会让你讨回来的,我会向整个九州证明,你陈琳是你们安州陈家最好的谋士!”
第七十三章 黄权()
安州九江郡
九江郡现在可以说是九州之上最最特殊的一个城郡了,在这里所有的商业都不得营业,在这里几乎有大半原居民都被挤到城北的难民营。
商业不得营业,但必须得对太白教人士无偿供应,至于那些能够交的起前的大户人家自然能够留在原来居处,而那些负担不起的则被无情的带到了难民区。
若是在新安六年,你来到九州九江郡的城内,你会发现这么几个有意思的现象,商人卖出自己的商品后却愁眉苦脸,那些身着华丽的世家房屋并不是很大,那些看似粗鄙却手裹百布的大汉却能占得好几间宅邸。
一阵喧闹声传出来,几个面容粗劣的汉子乘着一匹快马飞快的从街上穿过,他们每个人的马背上都载着一个女子,汉子们大声叫好,拍着马背的手还忍不住在女子的臀上捏上几把。
那些被抢女人的人家大多都是以前九江的豪门,但是现在看着这些手裹白布的汉子却是敢怒不敢言,要知道在九江这个地方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将手上裹着一块白布的,那是如今统治九江太白教中人的标志,这些世家本身就是待宰的羔羊,若是贸贸然反抗,他们所要面对的可不是家中被枪几个女人那么简单了。
这样杂乱没有秩序的画面每天都要在九江城中发生好多次,但是只有一个地方显得格外宁静,就算是原先那些趾高气扬的太白教众人路过此处也只能乖乖的下马绕行。
九江太守府位于九江城的南部,这里原先的太守在黄权等人带兵侵犯的时候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理所当然现在的这里便成了黄权的府邸。
九江郡日益萧条,可太守府却是显得光钎靓丽,在原本府邸的规模上,黄权又特地命人将其扩大了好几倍方圆几百里的太守府看上去就像一个小型的宫殿。
那些横梁立柱,都是渡过金的,阳光照射之下显得光彩夺目,几丈高的大门显得十分大气,一顿青铜兽面门环都有两个人头般的大小,看上去别说有多气派。
几个黄权的家仆跟在一个白衣人的身后,显得毕恭毕敬,白衣人手中拿着一分竹简在不停的,璀璨的金冠彰显了他的身份非凡。
黄权这个人喜爱门面,太白教中能够带金冠的人寥寥无几,除了黄权和黄云云之外,也只有刘少坤,牛奋,瞎了一只眼的冯浩和死掉的石涛等人有着这个资格了。
当然还包括眼前的白衣人。
若是说到白衣人,那恐怕是太白教大军师刘少坤最最痛恨的一个人了。古来成事者身边皆有奸佞小人,虽然这黄权未必见得能够成事,但是这个白衣人却是他身边实实在在的小人。
他叫王志文,身份嘛好比皇宫中的太监总管,虽然有些肥胖但是并不阻碍他博得黄权的欢心,已经净了身的他显然是九江郡乃至太白教的内务总管。
太守府的红地毯一直从门口扑到了黄权所在的宫殿,王志文身着宽大白袍,一路路摇摇摆摆,手上的竹简已经看完随手将其交给自己的心腹之后便也来到了大殿之中。
黄权斜靠在金椅之上,身后的雕龙浮萍赫然映入眼帘,从台阶往下,黄权左右手两边分别是文臣武将的位置,其风水要素,以及位置学问都是按照舜帝城皇宫的样式一点不漏的仿造的。
样式是一样,可不同的是这里并没有舜帝城金銮殿那般的文武百官汇聚一堂,在这里只有几个裸妇在不停的扭动腰肢。
金椅两旁还有两个一衣不着的女子分立两侧,一边不断用身体勾引这黄权,一边还不停将桌上美食送入黄权口中。
九州之上是一个类似中国汉朝一样的朝代,这里的娱乐项目相当之少,除了那些体力的娱乐之外,听人唱歌看人跳舞便是上位者最大的乐趣了。
一般行为奔放一点的掌权者则更是肆无忌惮的令歌姬脱光衣服,赤果着进行舞蹈,前番辛围郡太守谢小俊是这般,现在的黄权也是这般。
“启禀大王!”王志文臃肿的身体直接跪下大声唱到。
还在享受的黄权微微睁开双眼,一见是王志文便也出手叫停了歌舞。
“大王大喜啊!”王志文浑身的肥肉抖了厉害,似乎跟随着语言在庆祝一般。
“嗯?”黄权的络腮胡子已经全部长了出来,现在的他少了几分青涩感,多了几分上位者的霸气。
济世将军这个称号已经成了过去式了,今日里黄权自号九江王,即使九州之上很少有人承认,但是在太白教之中人人都以大王相称。而王志文也不愧是出色趋炎附势之人,一声大王已经深入了黄权的内心。
“何喜之有啊?”
王志文连忙上前便回答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前番来我太白领地挑衅的左兰前日被我太白义军所败,现如今已经带着那几万残兵仓皇逃窜。
据说那左兰害怕刘越小儿怪罪,已经连夜讨回了他的尹州老家!”
“哦?”黄权浓髯的脸上突然咧开一丝微笑,“这左兰兵败,逃到尹州也是在孤王意料之中,现如今尹州那些世家已经独立,刘越那小子算是腹背受敌,我们太白教总算的到一丝喘息的时机。”
黄权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问道:“这次大败左兰军,可是少坤军师出谋划策?”
刚刚上前的王志文又已经跪下,远远望去似乎就像一团肉球一般在大殿之中。
“启禀大王,据微臣所得情报,这次大败左兰并非是少坤军师出谋划策,而是凭借这牛奋将军一人之勇让敌军丧胆。”
王志文紧贴这地面的脸上抽动了几番,两颗眼珠灰溜溜直转,如同刘少坤痛恨他一样,他最恨的人恐怕也就是刘少坤了。面对处处与自己做对的人,自然不能将功勋给到他的头上。自己连左兰回军支援尹州左家都能说成是被太白教所败,那么在胡编乱造一些又有何妨?
“哎!”黄权斜靠的身子突然坐正了起来,“志文啊,孤知道你向来与少坤不合,但是如今我太白教需要的正是万众一心啊。
孤已经将少坤调到了小池郡,如今少坤主外军事,你主内政务,也算是相得益彰。但是你今天的这番话让孤隐隐有些失望啊!”
殿下的王志文汗水直流,那本是比较宽硕的袍子已经完全汗水浸的贴身起来。
“牛奋固然英勇,但是若是少了少坤那中军之中的排兵布阵出谋划策,按照孤的预计,牛奋一个人难以大败左兰。”
说着黄权叹了口气便道,“如今我太白教中最为出色的就当数是你,牛奋,与少坤了。少坤他们虽然是现跟随孤王的但是你王志文孤王一样很是看重。
孤王知道少坤平时一口一个奸臣的说你你不舒服,孤王也知道趋炎附势是你王志文的特长,但是孤王更知道你王志文那一手料理内政的本事也是无人能及的!”
黄权缓缓说完,王志文跪着的地方已经全部如同刚刚下过雨一般了,黄权被王志文的情报也弄的没有心思再去观赏这些歌舞,便挥了挥手道:“这些歌姬都是孤王最喜爱的,今日看的志文你忠心,便全部赏赐给你了,你的小心思孤王也是知道的,你最爱的就是别人玩过的女人了,这次孤王便随了你的爱好。”
黄权说完就往殿内走去,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便说道:“今日里我也在给你寻到了上好的医匠,只要是你那家伙保存的完好,必然能够给你接上去!”
…
黄权走出正殿,并未在这座小皇宫之中乱逛,而是在几个奴隶的陪同下直接往一出不大庭院中赶去。
若是说着是庭院,还不如说是祠堂,只是这里并没有那些门阀大家的祠堂一样满供牌位,而是只有几个牌位寂寥的立于祭台之上。
其中的一些自然是黄权的父母兄长,他黄家本来就是一个商贾世家,只是后来因为某些利益得罪了皇族被满门抄斩,只有黄权带着自己的女儿逃出生天。
而凤栖作为黄家的故交自然也是将黄权收入门下作为弟子。
在拜完了家人之后,黄权则是将目光转向了另一个牌位。
那是这些牌位中最矮小的一个。
“这青石,木梁都是你身前最喜欢的!”
黄权像是喃喃自语。
“虽然我搞不懂你所谓的淡雅,但是我还是按照你喜欢的来了!”
“估计小师弟现在还以为是我杀了你吧,我的师尊大人!”
黄权嗤笑了一番,眼神似乎恢复了皖城之战时的色彩。
“你叫我不要对抗刘家,你愿意用你的死来化解我心中的仇恨!真是可笑!”
黄权将刚刚准备供奉到牌位前香火直接扔在了地上。
“但是你知道那种被灭了满门的痛苦吗?你知道从一个衣食无忧的少爷变成落魄乞丐的苦涩吗?
你什么都不懂!
你只是知道大义,跟我说什么狗屁不应有恨!我黄权就是恨他刘家怎么了?就是他们剥夺了我的一切!”
“哈哈哈哈!”黄权疯癫大笑,“你以为你是谁?你的死能化谁的仇恨?我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是!”
黄权一手抓住凤栖的牌位直指苍天大声呼道:“你好好看着,看着你一心想要感化的大徒弟如何推翻刘家,如何晋升王侯!”
“哈哈哈哈”
“刘家欠我的我一定会原分不动讨回来!”
第七十四章 黄云云,你倒到底想怎样?()
黄权所在的简陋祠堂位于整个太守府的北面,而在北面另一侧则有一个别致的小庭院。
满是竹木花草的庭院坐落的十分淡雅,并不是很奢华的院门之上赫然写了三个字,书香斋。
“小姐,该吃药了。”一个绿衣丫小心的端着药碗,右手衣袖小心的遮掩着,生怕里面落了一些尘埃。
房门被推开,绿衣丫鬟将小碗放在床头的桌子上,便坐上在了床沿之上,小心翼翼的将被窝中的人扶起。
只见一个女子在被窝里挣扎了一番便也靠在了床头,朝着丫鬟一笑便道:“辛苦绮儿了。”
小丫鬟连忙摇头道:“绮儿不辛苦,只要小姐能每日按时的把药喝了,小姐的肺痨病好了,绮儿也就不用辛苦啦!”
女子被眼前的绮儿逗得噗哧一笑,伸手刮了刮小丫鬟的鼻子,便双手将药碗捧着小口的喝了起来。
这么重的药对于一个花季女子来说还是苦了一些。
女子眉毛只是微微一皱,小丫鬟便机灵跑到了桌上取了一些包东西便说道:“小姐,若是觉得苦了,这里有些姜糖您就先吃了吧!”
女子点了点头放下了药碗,拿起一块姜糖便轻轻咀嚼了起来,拧着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药物所带来的苦涩便也减轻了一些。
“小姐。”丫鬟小心翼翼的给自己小姐去除嘴边的痕迹,“大王说了,这次请来的先生已经是九江这一带最好的医匠了,据说已经达到了大家的水准,相信这先生开的药应该对小姐的病有些效果的。”
小姐摇了摇头,“绮儿,我这肺痨病已经患了两年了,要是能够治好早就治好了,父亲请的医匠哪次不是个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