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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急!”江南并未披甲,解开长袍上的两粒纽扣,右手的折扇再不停的给自己扇风。
“主公,为何不见凌将军啊?”澹台亮虽然有些怯场但是壮着胆子上前问道。
江南笑了笑便道:“老陈,澹台,你们就是太杞人忧天了一点,怎得这般沉不住气呢?“
随即指了指一旁端坐与马上的郭准,“你们看看老郭,不就没事人一样的么,看人家多沉得住气!”
一旁的郭准闻言一惊,而陈琳则已经说道:“主公有所不知,郭主簿昨夜因犯了军中饮酒的禁令,被澹台监军挂在了辕门上凉了一夜,恐怕此时还在犯困吧?”
陈琳一说完,澹台亮摇头,郭准惊悚,而江南则是看着三人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前军中的斗将也渐渐走向了白热化,宝将中期的王凯并不建议周饼与郑柯的以多敌少,因为实力高深的他知道,他这般的实力对付两个初入王侯的毛头小子还是可以简单拿下的。
但是和多数第一次面对两人的武将一样,王凯一时间也被这一重一长的兄弟打憋手蹩脚起来。先前无论是左兰还是凌压等人面对的都是英豪级别的周郑二人,而此时王凯面对的则是出入宝将的兄弟,可想而知其肩上的压力有多大。
“来者通名,我王凯刀下不斩无名之辈!”一刀荡开周郑二人的攻势,王凯已经皱眉问道。
“哟呵!”周饼依旧唾沫横飞,“被打找不到北了,还敢如此嚣张?”
“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那庆国的饭可是好吃吃了点?”
周饼立刀大笑:“你父母没有教你怎么做人吗?”
“哦对了,我最近在主公那里学到一个新词,正好形容你!”
王凯隐约压制这怒火,若不是有个宝将后期的弓道高手一直瞄这自己,他恨不得立刻叫这面前三百斤的肥猪砍成肉沫!
“那就是三!姓!家!奴!“
周饼一字一顿的说道,“怎么样,有没有把你一生形容的很贴切?”
王凯已经是忍无可忍,怒喝“死肥猪,纳命来!”
镀金龙雀刀直直上举,胯下战马后踢蹬地,一个马跃鸿沟,刀光已经顺势来到了周饼面前。
周饼肝胆俱裂,没想到王凯居然突然发狠立马大喊:“潘猴子你他吗还不出手?”
白光闪过,利箭袭来,由于马蹄的上扬,潘闵的箭矢直接射穿了马脖,直中王凯胯部。
战马当场毙命,王凯痛呼翻到在地,一直精钢而成的弓矢就直直插在王凯腹部以下,引人注目。
“将军受伤了!大军给我冲!”
一声惊呼而起,早就囤积在王凯身后的八千庆国精骑已经全部出动带着强烈的轰鸣声一头往江南部队中扎进去。
“骑兵营给我顶上去!”
江南的五千骑兵同样是应声而出,在周饼,郑柯,檀靖,都扬,四将的带领下开始与龙泉的铁骑们展开了搏杀。
王凯已经被亲兵拉回了城墙旁边,此时的他也有些清醒了,但是胯下的剧痛还是隐隐让他头皮发麻。
他知道自己胯下应该也没有好肉了,看着沾满鲜血的弓矢双手却在颤抖,显然不敢就这般马虎的将其拔离自己的身体。
好在李忠给自己的骑兵还是争气的,无论江南骑兵营今有如何的决心,但是实力的差距却是摆在那里,几轮冲锋下来,龙泉郡的铁骑已经占了上风。
“等敌人一退,在去让李忠找个上好的医道大宗师,希望能够保住自己的。。”王凯无力在去想,此时的他无比渴望这场冲锋战快些结束。
而江南一方,中军之中三名军师已经开始满脸愁色,如果在这样打下去,那么自己一方还会面临十天前一样的惨败。
但身为主公的江南则是不为所动,一双明眸并未盯着战场,而是死死的看着北面的那一片草原。
“来了!”
地面震动,但似乎并不与战场中的双方骑兵同一个频率、
尘土飞扬,但似乎比龙泉城下冲锋所带来的沙砾更加声势浩大。
“我乃破虏将军麾下偏将凌压,敌将速速受死!”
五千多道白色闪电,如期汇入战场,李忠八千精骑正在********与江南骑兵营展开正面的对冲,哪里有时间反应从侧翼杀出来了狄羌闪电?
游骑雄壮,顿时将龙泉的铁骑撞的七仰八翻,那些滚下马来的的士兵顿时被这样羌族男儿踏的尸骨无存。
哀嚎声响彻天地。
中军陈琳三人面露喜色,江州骑兵营士气高涨。一旁身披雁翎甲的白薇唐刀举起,一万计数的江州步兵立马蜂拥而出,绕开骑兵直接向城门狠狠砸去。
桑俊作为这五千狄羌游骑的首领已经热血澎湃,仰慕汉人文化的他同样也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热血男儿,此时的他正乘骑着自己的报驹如惊雷一般涌入敌军,手中长枪弯刀同时挥舞,大片人头横飞冲天。
“准备!”桑俊大吼一声。
那些还未扎入敌军狄羌士兵纷纷停驻了自己的战马,一个个整齐的将手中长枪高高举起,脸色严峻。
“投枪!”
“刷刷刷!”几千游骑兵的长枪纷纷升空,带着气道包裹的兵器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在天空中划出美妙的弧线,纷纷毫不留情的扎下敌军。
枪林弹雨!
“再投!”桑俊再次大吼
一声令下,那些已经投掷完长枪的士兵纷纷上前,那些开始虽桑俊凌压扎入敌军的游骑纷纷后撤。
随后,又是几千铁枪遮天蔽日。
庆国的铁骑已经被打蒙了,那些如神兵利器一般长枪不断在自己袍泽的脑袋上开花,红的白的满战场都是,就算没有扎中脑袋的铁枪已经把一些庆国士兵刺得四分五裂。
“休要走了三姓家奴!”周饼大吼一声!
凌压立马提神奔去,桑俊带着手持弯刀游骑兵紧随其后。
城楼下的王凯被周饼一声惊呼,气的一口鲜血吐出,咬了咬牙一狠心将自己胯下的弓箭强行扯出了身体。
鲜血就如同决堤之后的洪水猛地灌出,而那箭头上分明还带着像弹珠一样的物体…
第六十九章 风雨欲来()
有了五千狄羌游骑兵的加入,加上江州部队的英勇作战,拖了将近有一个月龙泉郡战事已经告一段落。
算来九州已经进入了十月天的天气,秋季的萧条之境是有的,但是更多的则是酷暑去后带来的闷热。
潘字营中,潘闵正高坐主席,这一战,其出色的箭法不仅阉了那三姓家奴王凯,而且长岭的另外两虎的表现尤为出色。如果说领兵前来的凌压,桑俊记个头功的话,那么他们潘字营怎么也可以算是二等功勋。
“只可惜让那三姓家奴走了!”潘闵叹息了一声,这个从自己主公口中出来的词汇,已经彻底的被王凯冠名了。
周饼依旧没有披甲,常年裸露上半身惯了,随意甩了甩自己的囤积的肥肉便道:“潘猴子,还不是你的箭法不准,非要瞄人家的鸟蛋,若是中了天灵盖想那三姓家奴还有活命?”
潘闵并未生气,一个月下来的耳濡目染的他已经不愿意再和自己二弟那等莽汉互作争辩,但也觉得射人鸟蛋之时十分滑稽,便也苦着脸干笑了两声。
跟着主公的压力可真大啊!潘闵渐渐的开始思考起来,无论是凌压的骁勇,还是白薇的诡异都已经在武道上给他强大的压力,更不用说后面那批潜力将领,虽然自己二弟三弟在门槛上停留了数年,终于突破了宝将阶段。那檀靖,都扬等等也不是即将突破边缘么?
郭准可以说是江南军中最对自己兄弟三人的文人了,这个洒脱的谋士极为好酒,尝尝在但半夜提着主公酿的上品女儿红来自己的营帐同饮一番,这不,前几日还因为喝酒被澹台监军挂在了辕门立柱上凉了一夜。
潘闵还算是个聪明人,郭准虽然性子随和,但也不可能如此丢人的喝了一夜的西北风。仔细想来,这估计就是其与陈参乘,澹台监军商量好的,甘愿自掉身价的来帮助主公严明军令和为澹台监军立威。
想到澹台亮潘闵的眉毛逐渐的拧了起来,自己潘字营这一帮家底以前都是做山贼的,虽然他们本性尚可良好,但是常年的贼性和不服管教肯定是江南军中最容易惹事的那群人。
几次犯事下来,澹台亮已经算是给足自己面子了,但澹台亮那时候凌厉的眼神分明告诉自己,如果下次再犯定要按照军令严惩不贷!
好在这次拿下龙泉之后,已经严令自己原先那帮人呆在军营之中不得外出,想必应该不会闯什么祸事吧!潘闵拧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灵敏的嗅觉告诉他这次大捷之后一定是整顿军纪的大好时机,所以他已经提前了有防范。
然而这些事情,周饼这个莽夫肯定是想不到,他只觉得自己的大哥与以前有些不同了,现在叫他“潘猴子”似乎也不与自己斗嘴了,周饼虽莽但是也不傻,自己现在好歹也是个偏将了,也应该有个偏将的样子。
军营的帘帐被推开,一个高大的汉子弯着身子走进了潘闵周饼所在营内,其虽然生的端正严肃,但是此时脸上的那些愁色还是可以以肉眼观察到的。
“老三,你这是怎么了,摆着一副死人脸给谁看呢!”刚刚有些心怯的周饼立刻大呼小叫起来。
郑柯一听也是对自己二哥抱了抱拳,便有看着主席上的潘闵缓缓开口道:“大哥二哥!”
“老三你倒地怎么了,这里只有我与你二哥,你尽可说来!”潘闵心头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连忙问了起来。
郑柯一听也是吐了口气,便说道:“今日里攻破龙泉,大哥不是严令寨中兄弟不要出营么。
这不有几个老兄弟安奈不住,便在那李飞带领之下去了龙泉郡内。”
潘闵已经起身,给自己三弟递了一杯差,郑柯一饮而尽后便说道:“那李飞也是我们山寨中的老头领了,今日带着兄弟们看到主公手下的江州一些士兵在城内作威作福,便也参与了近来。
被兄弟们一怂恿,那李飞也是色胆包天,直接在一百姓家中抢得一女子,在马背上就剥了其衣服,在马上便…”
潘闵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反生了,刚刚趋于平缓的脸色又顿时阴沉了起来。
而坐在一旁的周饼则是一脸兴奋,大拍扶手站了起来道:“这小李子可真是生猛!真是没了墮了我们山寨的气势!”
“住口!”潘闵怒喝一声,周饼顿时吹胡子瞪眼,但是好在郑柯已经开口了。
“二哥,你有所不知啊,这李飞被澹台监军抓了个正着,目前那些兄弟和主公麾下参与烧杀抢掠的江州士兵一起被抓在了刑场,说是要…
要当众砍头!”
郑柯一说完,军营中顿时沉默了起来,兄弟三人皆是坐了下来,良久也没有说话。
周饼有些烦躁了,这些平日里在他看来正常的行为,居然要落了砍头的下场,在他眼中那些百姓能在庆狗占领城池的时候并不反抗,那么就已经不把他当作至国的百姓了。
强暴不是自己国家之人那算的了什么事?按他周饼的话说,老子的鸟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这莫说是那李飞,要是换了老子完事之后便将那女子捅死在大刀之上,来个自己的风花雪月!
“这是甚得鸟规矩!”周饼怒道:“这李飞现不跟说跟着我们哥三出生入死,就算跟随主公之后也是杀敌无数,骁勇善战,今日就糟蹋个女子便要落到砍头的下场?
依俺看那主公是被澹台亮那厮迷了心,这般刚刚在龙泉城下还在抛头颅洒热血的好男儿,就要死在自己手上了?”
潘闵没有说话,很显然他的心中也不好受,郑柯眉头紧锁,虽然这个汉子粗中有细,但是对于山寨的老兄弟还是十分护短的。
周饼越说越气大声道:“这是哪门子的理!俺看啊这般下去,俺们还是回了咱们长岭老窝,不要参与这旮旯混水了!”
“二弟!”潘闵重哼一声道:“这种话哥哥请你以后不要再说了,我们兄弟三人既然被主公的仁义所折服,那么自然就是一辈子卖命与主公,还有这里只有破虏将军麾下,再也没有什么长岭山寨之说了!”
潘闵一说,周饼也是有所回缓,庞大的身躯狠狠坐在了椅子之上,那实木椅似乎有点承受不了这股力道,在咯吱咯吱作响。
“俺也不是针对主公,主公对俺们好俺们知道,想俺周饼二十多年来没有被人看得起,好不容易扬眉吐气做了回将军,俺也知道是主公器重俺,爱护俺,可是要俺看着俺自家兄弟去死,俺大饼怎么也做不出来!”
郑柯一听又道:“二哥说的对,我们一起出来投靠主公的兄弟,要死也只能是死在沙场之上,怎得因为这种小事情死在自己人的手上?
我看那澹台监军也只是一个逃兵出生,如何能将我们这些兄弟性命玩弄于鼓掌之间?”
潘闵叹了口气,便直直的看着下面的两位兄弟。
“反正潘猴子,俺大饼把话放在这里,今天这事俺不管怎样也要去找主公要个说法,我知道你现在不同了,爱惜颜面,你可以不去,但我和老三现在就得去!”
周饼说完,便扭头,拽着一旁的郑柯便要向营帐外走去,潘闵揉了揉额头,如今之际也不能看着自己兄弟两人去主公那里,便起身也准备同去。
“哎哟!”周饼刚刚开帐帘,便有一男子要进来,一下在撞在周饼那肥大的身躯之上,吃痛直叫!
“好你个周大饼!走路不长眼睛的啊!”那男子气着骂道,便蹲下身子去捡被周饼撞翻的精致酒壶。
“俺哪知道你这酒鬼会突然进来?也不知会一声,撞到算你活该!”
男子收拾好酒壶,看着撒了一地的酒心疼不已,这些可都是他私藏下来的佳酿,要知道军营之中偷偷喝酒被抓住的话,指不定又要在辕门之上呆个一夜。
潘闵已经走上前来,看着男子心疼的样子也没有好笑的心情便问道:“老郭不知道现在来我军帐所谓何事?”
郭准将酒壶小心翼翼的收回自己的兜中,对周饼比了个中指便对三人道:“正是为老潘你们哥三所急之事而来!”
潘闵等人一听,便一喜道:“老郭你的意思是说,我那李飞兄弟之事有转机的余地?”
郭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便道:“是也不是!”
周饼大急,一把拉住郭准的手,想那郭准小胳膊细腰哪经得住五大三粗的周饼摆弄一下子被弄的吃痛不已。
“老郭,你就别在卖关子,真是急死俺大饼了!”
“放开放开!”郭准奋力甩开了周饼便道:“你们那李飞可是胆大不得了,不仅在马背上强暴了人家女子,还要扬言将其杀害,最后澹台那小子拿下他的时候,还要对主公的监察兵大打出手!”
“这个罪行怎么判,可就要看澹台的决定了,我现在来也是奉了主公之命,让你们三个去刑场,看看这场风雨应该如何收场!”
第七十章 打将军()
“这次的事情便按照你的想法来吧,出了什么事情我给你担着。”
…
潘闵三兄弟与郭准来到刑场之时,江南的一干核心文武都已经全部到场。
江南端坐在主席之上,左边文臣,右边武将一字排开,大量的亲兵把刑场把守的滴水不漏,一群不知所以的百姓将刑场围的水泄不通。
刑场正中,分明有将近二十来个汉子被缚跪在地。其中潘闵三兄弟口中的李飞亦然在列。
潘闵等人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江南对他们点了点头,投出了一丝不咸不淡的眼神,便缓缓起了身。
“陈鹏你可服气?”
刑场中为首的士兵猛然抬起了头,脸上一片狰狞。
“我不服!”汉子大吼,两双眼睛瞪的鲜红,似乎就像那困笼之中的野兽一般。
“想我陈鹏官居校尉,自从烟雨庄跟随主公以来,大小战役无不参加,身上伤口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也许在大人物眼中我陈鹏算不了什么,但是主公您扪心自问,我陈鹏这么长时间来没有战功也有苦工,为了几个贱民就要斩我,你让我等如何服气?”
江南眯着的眼睛渐渐张开,一时间对准了程鹏,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陈校尉!”
江南低声一句,“你说的这些都没错,自从你被陈参乘保释以来,跟随我江南想来也有两三个月了。
自南出征以来,无论是攻辛围,打泽潭,或是今日的龙泉之战,你身先士卒,骁勇无比,斩敌无数,我都看在眼里。
就凭这些你是一个好士兵!”
“但是你并不是一个好军人!”江南顿了顿就继续说道:“军人的天职是什么?军人的天职就是保护国家,保护人民。
对,照你们的看法这些百姓也许是投靠过太白贼寇,也许是背叛到庆国,从那一刻你们眼中就已经不当他们是自己国家之人了。
但是你们换个思路去想想,当国家被大举侵略的时候,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能够做些什么?拿起兵器去与那些侵略者拼个你死我活?若果你们是百姓恐怕也不会这般作为吧。”
陈鹏等跪在刑场正中的士兵们都红透了双眼,一旁的文武一个个都皱起了眉头,但这不能阻挡江南继续说下去的**。
“百姓从古到今都是最无辜的群体,在乱世之中他们只不过是想生存罢了,所以尔等既为军人,却作者屠杀百姓的勾当,这等军人与猪狗何意?”
“陈校尉!”江南明眸再次盯紧陈鹏大声道:“我们攻打完三郡,你就抢了三郡杀了三郡,无论是辛围李老太爷一家,还是泽潭郡的蓉儿姑娘,再有龙泉的冯风兄妹,这一个半月来有多少无辜百姓命丧你手?又有多少女子的清白被你毁尽?”
“现在的你还不服气么?”
江南几乎是咆哮的,这样的罪行实在是令人有些发指,若是放在地球那个法治社会上,像陈鹏这样的人恐怕死多少个次都不以借民愤吧。
随着江南的点头示意,左侧的澹台亮就已经站了出来。
手袖中的书简被他缓缓打开,紧接着便读了起来。
“陈鹏,破虏将军麾下校尉,正六品。因残害百姓性命七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