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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凌压已经入座,阏氏柏在其父亲耳边嘀咕了两句之后,只见赛奇的眼中突然闪出了两道光彩。
羌族招待客人还是十分热情的,不一会一些食物就被送到江南面前,但这些动物肉大多都不是全熟的,江南没有丝毫动筷子的意思,只是眼睁睁看着大帐中间正在驾着烧烤的乳猪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而此时,赛奇已经带着女儿走到了江南身边,只见这个已经一甲子的男人严肃将手握拳搭在胸前对江南施行了一礼。
“小女这段日子以来承蒙破虏将军的照顾,赛奇在这里谢过了!”
赛奇的汉话还算尽标准,他的态度也立马赢得江南的好感。
江南不敢失礼,立马起身道:“首领客气了,柏儿已经是南的义妹,照顾他也算是天经地义。”
赛奇一听便对女儿投了一个质疑的眼光,见其女儿点头立马大喜道:“那可真是柏儿的福气了!”
赛奇的态度十分诚恳,江南自然也是热情面对,最后在赛奇的坚持之下,江南也只能改口叫了赛奇一声伯父。
对于赛奇这个人,江南也是很感慨的,本来江南并不想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亲戚牵挂,但是阏氏柏的毕竟是自己的义妹,加上赛奇的慈祥渐渐让江南想起了地球上的老父,久而久之也绝的叫赛奇一声伯父并不吃亏。
“好!好!”赛奇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又看向了江南身边的凌压。
凌压也是一直在听赛奇与自己主公的对话,此时赛奇目光投来,他也是与之四目相对。
“叔父!”
良久,凌压终于喊出了这两个字。
赛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愧疚,看着凌压右脸的一处伤疤,心里已经百般不是滋味,此时他对眼前这个年轻人他实在是有太多的话要说。
若不是当年有凌压的父亲保护,或许早就没有狄羌这一族了吧!
但自己的老大哥凌振遇难,其子凌压还在十年前与自己的离散,简直让这个老人不敢面对老大哥的灵位。
这十几年来,赛奇无时无刻的不再寻找着凌压,但安州草原何其大?想找一个人那还不是海底捞针一般。
由于皖城附近草场资源的匮乏,加上大批胡虏的骚扰,赛奇一直将回归的意图藏在心底,他是一个羌族的王,自然要为羌族负责人。
但是一等到胡虏那边放缓了侵略的脚步,他便立马带着族人重新将部落迁到了皖城附近,每日都要派遣族人进城打探消息。可以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方便寻找凌压的结果。
凌压那句叔父,可以说是对赛奇最大的安慰,因为从那句“叔父”中,赛奇已经知道凌压并没有记恨过他。
赛奇觉得自己很失败,不仅丢了老大哥的儿子,前不久还将自己女儿给弄丢了,这些日子来,他甚至都像去亲手结束自己的性命。
但是今天的赛奇觉得自己很成功,女儿回来了,老大哥的儿子也回来了,不仅如此自己的女儿还多了一个至国三品破虏将军这样的义兄。
若要问老一辈的最大的愿望是什么?那恐怕就是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后辈有出息了,而现在,赛奇眼前的江南三个人不就是这样么。
乳猪已经烤好,虽然比那些不全熟的事物更合江南胃口,但是此时他也只是轻轻咀嚼了几口。
但反观凌压却不是这样了,从小在草原长大的他,如此地道的烤乳猪恐怕才是他的最爱吧。
叔父也认了,老婆也有了,而且江南虽名他的主公,实际上却更像他的兄弟。
自己的家人早已不在这个人世,但眼前这些人何尝不是家人呢?在家人面前还有什么顾忌?那些骨头和油汁已经将上好的花岗石案几弄的污迹斑斑,可是凌压却丝毫不放慢他大吃大喝的步伐。
另一边,江南轻笑了一声,阏氏柏不断的在给凌压擦着嘴上的油,而赛奇则是看着三人露出了好久没有露出的会心的微笑。
第六十二章 我将家底托付给你()
面对城楼上敌军坚毅的守势,左兰已经皱起了眉头,若是仔细算算,攻打小池郡已经将近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左兰这一路,除了被潘闵等人摆了一道其他的真可谓是顺风顺水,南路之上攻打前面的洋桥,怀宁等郡基本上说可以是不费吹灰之力。
虽说二十万石粮草被洗劫一空,一度让左兰五万御林军陷入困境,但是连续夺得数城之后,在其铁腕的征粮手段之下,已经将粮草这个危机早早解除。
但是眼下,左兰却遇到了太白教的核心城市之一,小池郡!
先不说一个儒将打扮的青年能够布下奇妙的阵法,让天空中的雨水皆幻化成一个个骁勇善战的水人,就是太白教的另一个扛旗人物真的让左兰明白了什么叫做心惊胆寒。
凌压的气势自己见过,白薇的杀意自己体会过,就连潘闵的冷箭自己也挨过,但是那个叫做牛奋的将领却让自己没有一丝面对的勇气。
其杀人手段之凶狠,简直旷古未闻,这个看似其貌不扬的人,双手双脚就像铁铸铜填的一般,举手投足间就能将一个人打的四分五裂。
那可都是大活人啊,左兰看着自己身边已经没有副将可用,心中一顿唏嘘,他顿时发现若是要去搜寻这些副将的尸首都是难事,因为他们对上牛奋早已经被生吞活剥了。
这边左兰苦恼不已,太白教大营中也一样是气氛沉寂。
自江南左兰出征以来,太白郡所占的安州北部八郡,已经硬生生的被拔去五座,除了现在沦为第一战线的小池之外,只有一座后勤郡城,和黄权老窝所在的九江郡。
刘少坤一脸苦涩,八荒**阵他已经在半个月来施展了七次之多,要不是这类阵法拥有时间限制,恐怕他早已经将自己的鲜血滴干了。
但是就算左兰现在采取围而不攻的战略,刘少坤也能从容面对,真正让他苦恼的却是黄权的变化。
黄权最早最早就是一个村中学究,靠的就是教书育人来维持生计,在刘室皇朝不仁的情况毅然揭竿而起,这样的大义自然让刘少坤愿意生死相随。
但也是因为黄权曾经是一个最最底层的平民,一旦登上了高位,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那个让刘少坤青睐的义士形象已经轰然倒塌,占领安州八郡之后,黄权想到的只有享受。
起先,黄权的这些行为还是有意的避开刘少坤等人,但是后来这个济世将军已经堂而皇之的开始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身边的奸佞小人自然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再刘少坤毅然斩杀了几人之后,黄权已经对刘少坤开始产生不满,于是便将他调到了小池去做太守,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这不,刘少坤的没有如愿,但黄权身边的小人却像雨后春笋一般层出不穷,以至于就算太白教的家业已经所剩无几了,这个领头人还是那般安逸逍遥,不加过问。
刘少坤这太白教第一文人十分烦恼,而号称太白教第一勇士的牛奋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与刘少坤对黄权的失望不同,牛奋烦恼却是只能死守在小池郡内。
当第一次听闻江南也要北征之时,牛奋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喜悦,太白教给的高位算什么,在这个汉子的眼中与江南前世的兄弟之情才是最重要的。
他是主动向黄权请缨前来镇守小池郡的,因为他觉得江南无论如何也会在出现在条征程之中,到时候带着萧甜直接去投奔江南,还管他吗的太白教,管他吗的济世将军。
可是牛奋却失望了,十几天前他已经知道强攻小池的是另一位出征将军左兰,而江南则是选择了北边的征战路线。
如今去找江南肯定是不行了,看着左兰那整齐划一的五万精锐部队,他知道就算自己可以突破出去,萧甜也不可能在这千军万马中安然无恙。
找江南固然重要,但是好不容易在一起的萧甜确实牛奋不能放弃的。
战争的号角再次吹响,牛奋已经在左兰的军队中杀的七进七出,全身浴血的他似乎想将自己的闷气全部发泄在这些士兵的身上。
刘少坤站在城楼,继续操纵着拿手的八荒**,没有黄权天道的配合,他的阵法已经削弱了很多。
左兰很聪明一直用自己一路收编的降卒打头阵,而王牌的五万御林军他根本就不会派出来在这种消耗的战役之上。
反观太白教这一边,除了牛奋的骁勇,和刘少坤的水人,所剩下可用的资源俨然已经不多了。
…
就在南路风起云涌之时,北路的江南也在施行着自己的借兵之计。
在一晚上的好吃好喝招待之后,江南凌压也是养足了精神,上午之时已经在赛奇和阏氏柏的带领下参观起了狄羌族的骑兵。
狄羌族的部落占地很大,所以他们的军队训练场所自然也不小,江南到达这里之时,只觉得狄羌的五千骑兵完全全部可以在这个训练场所里尽情策马奔驰。
羌族的骑兵多为游骑兵,他们的武器装备并不像汉族的骑兵那样单一,一般的羌族游骑都会配置一把精铁制成的长矛,腰间还要挂着一把羌族特有的弯刀。
狄羌族有自己的养马场,和至国的三大养马场一样,这里一年下来也可以诞生近一千匹的小马驹。
放在九州这样落后的时代,这种生产效率是不错的,但是能够用于出战的马却只有三分之一。
先不说一些吗在成长中因为照顾不妥善而死亡,就算剩下顺利长大的马儿也要精挑细选,体格强壮的才能够称为正真的战马,淘汰的就只能做一些搬运用的工具马了。
赛奇的游骑兵胯下战马为清一色的白色,奔跑起来速度飞快,就算江南定睛望去,也只觉得训练场内是大量的白色闪电在互相交错。
“阿南,伯父的游骑兵如何?”此时的赛奇一脸骄傲的神色,一天的相处下来他已经把江南姓名羌族化,亲切的称呼其阿南。
江南虽然对这种称呼有些不习惯但也只是愣了一会便说道:
“观伯父之骑兵,才知天下之大也!”
赛奇满意的点了点头,捋了捋腮下的胡须,对着江南问道
“比起阿南手下骑兵如何?”
“胜南手下骑兵百倍!”江南已经肯定的回答道,毕竟事实摆在那里,自己只能实话实说。
“哈哈哈哈!”赛奇爽快的笑了一声便说道:“汉族在谋略和装备之上百倍与我羌族,但是若是说道这骑兵的质量,恐怕连胡虏也只能对我们望尘心叹!
我们羌族大多都是游牧部落,所以马儿各个都是能够行驰千里的上好品种,就算当年的我大哥凌振也是对此赞不绝口!”
赛奇一说道凌振,凌压的眼神里明显出现了一丝闪动,在阏氏柏的吹鼻子瞪眼之下,这个直爽狄羌族首领也知道提起了自己未来女婿的伤心事。
“我们已经老了!”赛奇突然说道。
“这片天下以后自然是你们年轻人的。”说完赛奇突然伸出了两只手,一只手拍了拍江南的肩膀,另一只手则对凌压做了同样的动作。
“你们两个,别当我看不出来,名义上你们以主公和部下相称,其实实际上你们更像兄弟!
你们一个是我大哥儿子,将来也会是我的女婿。一个是我女儿的义兄,那么就算是我的半个孩子!
想我赛奇已经戎马六十多年,想那太阳也有西下之时,而今日就算我将这五千家底交给你们又如何?”
肩头上那股力量让江南为之震撼,他知道这些羌族的游骑兵就像是这个名族的护卫队,此刻老赛奇手上的力量越重,也就代表着他对自己的信任。
赛奇又豪爽的笑了一声,看着眼前跃跃越试的江南与凌压,那种感慨的感觉不断冲向心头。
他对自己的选择向来自信,二十年前他可以义无反顾的相信百战侯凌振,那么二十年后面对自己后辈的两个孩子还有什么不可信任的。
“你很像我大哥年轻的时候!”赛奇毫无保留的对着江南赞赏一番,说完便收起了双手放在嘴中吹起了狄羌族特有的口哨。
口哨响过,一个头插羽毛的将领已经半跪在了赛奇面前。
只见赛奇大手一挥便说道:“桑俊,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汉人的文化,从今天开始,他至国三品破虏将军江南就是你新任的最高领袖!”
叫做桑俊的男子闻言身形一震,便忍不住抬头打量起了眼前的这个年龄比他还要小的青年,犹豫了一会便说道
“桑俊谨遵王旨!”
赛奇轻轻点头,又对着江南说道:“我们羌族的所有家底都交给你了,从今天起,我们羌族可以说是你破虏将军麾下了,那么阿南,我也有一条件!
等你完成你出征的任务之后,请也务必要为们狄羌一族扫灭周边的胡虏威胁!”
望着老首领的严肃的脸色,江南直接答应了下来,他心里清楚,赛奇已经将狄羌所有的战斗力都给了自己,那么自己去保护狄羌族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哎!”赛奇叹了口气,就径直转背离去,看着这个越走越远的苍老背影,在场的四个人心里都生出了不同的想法。
赛奇的决定肯定是尽力过强烈的思想斗争的,此时他的心中说不舍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也知道,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一定要学会放手!
是啊,人总会老的,那么有些力量与其让它随岁月飞灰湮灭,何不让它更为完好的传承下去呢?
第六十二章 尹州长风()
说道尹州,那真可谓是个好地方!
在九州之上可以说其富饶仅此于江州,帝国的三大马场有两个坐落在尹州之地,而且其布业丝绸业的发达可是三国公认的第一。
俗话说安州无怂骨,尹州无流寇。大概的意思就是说尹州的富饶百业待兴,一般的男丁不是去当兵就是从事各种行业,根本就不会生出去做土匪山贼之心。
正因为尹州的富饶,这里便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世家豪族们争相安家落户的地方,就这样一个中小型的州郡却有着大大小小一千多计世家乐在其中。
但是正真能作为尹州标志性的世家也就那么几个,而左家坐拥尹州牧之位,自然是这尹州之地的当之无愧领头羊!
今日已经接近黄昏了,但左丹并未像往常一般坐在庭院之中悠闲的喝茶,此时的他早已经脱掉了太守官服,换上上好精钢打造的铠甲,俨然一副将军的打扮,正在自己的正厅中来回踱步。
而他正厅中坐着的自然都是那些能排得上号的尹州世家了。
“这群顽固为何如此的冥顽不灵?”左丹一咬牙将手中的名单撕得粉碎,额头上的青筋已经突出的如蚯蚓一般大小。
接着左丹愤愤的走上主席,用力拍了拍案几对着厅中众人道:“难道他刘家王朝还是那般拥有号召力吗?”
只见一男子走了出来,拱了拱手便道:“左盟主勿忧,今日我们尹州**已经如离弦之势,那些负隅顽抗的老古董只是念着刘家的情罢了,绝大多数人还是能够顺应大势的!”
男子一说完,只见左列第一位的赵长歌亦然出列道:“白家主所言极是,我刚刚观这名单,抵抗之人大多都是受了先帝刘余的恩惠,此时反对我们只不过是还情罢了!
但是就算他们还情也并不妨碍大局,这些人大多只是我们尹州偏远地区的太守,手上并未握有重兵,只要多一些时日那么拿下他们并不是难事。”
左丹听了两人的话,也只能是点了点头,但眉宇间的那一抹愁色并未消散,常年高位的他知道,如果想要**,那么必须快刀斩乱麻将所有抵抗势力连根拔起。
“只是这样拖耗时日下去,一旦江州那边有动静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
左丹揉了揉额头又道:“长歌兄,不知令弟可否…”
赵长歌点了点头,便说道:“盟主放心,长风他已经在赶往这些城郡的路上了!”
说完赵长歌就坐了下来不在言语,但眼中却透漏这思索的的光芒。
今日可以说是尹州这些世家最重要的日子,就在上午,在太守左丹带领下尹州已经宣布脱离至国的统治,大量的赞同的世家便联合起来,建立了尹盟,而左丹正是这尹盟的第一任盟主。
有赞同的自然也有反对的,尹州大世家的做法立即受到了一些尹州偏远郡城的反抗,一来这些世家的预谋并未告诉他们,二来在偏远郡城做太守的一般也是被这些世家排挤出去的。
左丹担心这些世家的负隅顽抗,而起赵长歌担心则更久远一些,要是说起来他心中的石头的恐怕也只有漯河郡的那个军马侯了吧,这个王侯的属地离尹州中心最远,估计到现在还没有接到左丹等人**的消息。
“一旦方舒六那里接到消息,免不了又是一番大战!”赵长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揉了揉额头,心中叹息道。
…
一人黑袍加身,并未穿甲。
此人兜帽未带,却顶戴花翎。
生的英俊,却带着半边面具。
左手龙头金叉戟,右手兽面银丝刀。
若不熟悉的人看见,一定不知道他就是至国蛰伏了两年之久的平原侯赵长风。
昔日有人称,“赵氏几缕千秋地,长风一起落无痕!”
今日有人称,“长风只一时,自傲当自伤!”
十二年前,尹州有个天才,他叫赵长风,生来俊俏,年仅十八已经宝将后期。
八年前,尹州有个天才,他叫赵长风,渴望战斗,年仅二十二岁便带兵平了胡虏之乱。
五年前,尹州有个天才,他叫赵长风,桀骜不驯,年仅二十五岁已经达到了王侯中期,却被摄政王刘越打压,被派去了幽州抵抗外族。
三年前,幽州有个大将军,他叫赵长风,临危不惧,一个人独挡五万外族部队,最终被打成了重伤,那时他二十七岁。
两年前,尹州有个黑袍神秘人,他叫赵长风,总是身穿黑袍头戴兜帽,脸上带着一半的铁皮面具,境界跌落,隐姓埋名,被人耻笑。
今日,他还叫赵长风,脸上还有那一半的铁皮面具,但是他已经复出,他还是那个世人周知尹州天才。
不过现如今,他已经而立之年!
时候已经不早了,此时的赵长风站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