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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逝春分,夏日信未达-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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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下班的时候,我接到了班长的电话。
  “今天有时间吗?”他问。
  “还好。” 
  “还好?是好还是不好?生气了?因为我昨天拒绝你的邀请。昨天我太忙,今天过有时间。多长时间没见了,正好找机会聚聚。”
  “也就三天前才见过,你太忙,累了几个世纪吧。”
  “木诗涵可和你很久没见面了。上次他就叽叽歪歪地说要见你,我拦着没让。你不是想见他吗。”班长说。
  “喂喂,你还在吗?”
  我似乎早已听不到电话那头的问句,觉得腿软,好像第一次面试坐在在蓝椅子上坐着,又想逃跑。不过这一天总要来的。
  “我在。”我的心失序地狂跳。
  “你还好吗?”班长似乎知晓我在紧张:“没准备好的话,就算了吧。”
  我深呼吸:“今天能见到他吗?”
  “好吧,那在哪见,你有找饭点吗?”。
  “饭店?”我这时才想起来是我请客,可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尴尬得无法回话。
  班长仔细叮嘱我些话,我没在意听,大脑一直空白着。
  “谢谢你送的花。”我小声地说。
  “花?”班长明显惊讶,好像不知道这件事:“额,你喜欢就好,我这边还有会。过一会儿,去接你。”
  电话突然挂断,在我应答之前。
  傍晚的天空像一杯浑浊冲不开的脏奶粉。半小时后,天空像落一滴墨汁,薄纱的黑色迅速遮盖全部天空,一层层叠加只剩人间烟火。
  我在公司门口等他,风一吹,身体抖成筛子。
  一辆黑车嚣张地鸣笛而来,在我面前慢悠悠停下。有人穿着马丁靴走下来,一套黑亮的皮夹克,脖子上挂一块铁牌。如果不是曾经看过照片,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木诗涵径直走来,我害怕感觉没穿鞋,脚掌冰凉刺骨。
  他真的好高,比班长还,像山影盖过来;没有班长身材宽,还是瘦,和记忆中瘦削的少年唯一联系的地方。
  “怎么,老同学,不认识了。”木诗涵蹲下来仰视我:“怎么样,这样认识了吗?”
  “你是,木…诗…涵!”我哽咽地说。他没听出我声音的异样,捏捏脸颊:“怎么样,韩国做的,好看吧,可别迷恋我。”木诗涵见我不说话,嬉笑着:“你可别当真,我纯天然的。”
  连性格都换了。
  记得矮我半头的木诗涵曾被人嘲笑,被人将鞋子放在校内宣传栏上。我进校门的时候,看到木诗涵红着脸,伸直手臂仍摸不到鞋子,周围聚一圈看戏的。我直接走过去,把鞋子拽了下来。不给渣滓面子,他们没有羞耻心。
  然而不幸我和他们同班。他们在班里的黑板前写我和木诗涵的名字,中间画颗爱心。
  他们这些渣滓自私自利的精神不值得学习,永远都不利于人民。一个人品德有高低,只要不要脸,就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只是以一群整天只会开飞机,走在路上能莫名其妙做出投篮姿势,凉鞋还穿袜子的怪物。
  我无所谓,对于我不关心的人,心思绝不放在他们身上。
  弱智游戏靠他们只有脑浆的大脑可以玩整整一个月,却在被班长愤怒的拳头提前结束。,班长爆出了一句脏话,揍了为首的一人。我那时候感觉班长真帅,准确说为了自己的班长真帅,从没感觉说脏话的男人这么有魅力。我幸福得快化作天使,充满氢气上天。 
  然而现在才发现,班长守护的根本不是我,是他弟弟。
  “喂!”木诗涵在我面前挥挥手,摆出手势:“这是几,这是几,1+1等于几。”
  我没头脑地应答:“二。”
  木诗涵同情地拍拍我的肩膀:“你二得居然知道自己二”他龇牙咧嘴地笑了。那个当年被我帮助他拾回鞋子后,哭后的笑得连牙龈都露出来,纯真无邪。这份真诚一直没变。
  “我这副俊美的相貌把你惊呆了吧。”木诗涵哆嗦了一下。
  我打量他的薄薄两家衣服,裤子还破洞:“你不冷吗?”
  “怎么不冷。”木诗涵哈口气在手心:“我可绝不能像你裹成粽子。”他装着镇定,哆嗦一会儿说:“我们还是进去吧,我哥他正忙,等会儿才能来。”
  木诗涵很健谈,我只用陪座就好。我找不到坦诚的机会,害怕而说不出口。有些话,无论排练多少次,总归说不出口。木诗涵聊着过去,曾经只以哥哥为敌的岁月,孤独的国外生活,时光和改变。木诗涵是笑着说,可他依然孤单。
  “为什么要以班长为敌?”我问。 
  木诗涵倒满啤酒,溢出泡沫。
  “因为一个混蛋的爸和一个愚蠢可怜的妈。”木诗涵将酒一口闷。
  我好像碰了禁忌,立刻改口:“那去留学呢?”
  他的笑干在嘴角:“厌倦了呗,那年夏天麦屿市快把我憋死,现在根本不想回去。”
  我听到他的话,直不起腰。
  木诗涵又闷了口酒:“我嘚啵这么多,你别嫌我烦。和你说话,我很轻松,不知为什么。好多话竟只能对你说出来。我挺崇敬我哥的,以前在骨子里恨他。他本来算是我和妈妈的敌人。可他对我的好让我恨不起来,我被欺负了就像他被欺负了,下雨天衣服湿了,他居然能拿出一件干内衣给我,可我作弊他居然能告诉班主任。这就是我哥,怎么样人很可靠吧。”
  木诗涵原来在说给我听。
  “对了,你不知道吧,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杵着筷子:“我呢算是私生子,我妈就是光明正大的小三。我爸抛弃原配,和我妈妈生活,不过在我还不会叫爸爸的时候,他得到原配的原谅,狗血地回到原来的家庭。听我妈这个怨妇说过,她一直在等那个人渣。说得浪漫,没钱了,我这个包袱变重了,她拉着我闯去我爸家。他们一屋人在尖叫在吵架,而我只想吃餐桌的肉,很香。感觉自己是卖火柴的小女孩,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影,不敢闻,以为只要灯光熄灭,一切都会现实。可灯光白得刺眼。有个小孩靠墙靠近我,怯生生地递糖果给我吃,我不接,他走开后回来,抓一把糖果,指缝透出包装纸,全塞我口袋,拾捡掉一路的糖果,全部递过来。我还是没接,我猜他就是我妈说爸爸的另一个儿子,有爸爸全部的爱、全部的钱,因为有他,爸爸不要我,因为我不像他优秀。为了成为他那样的人,我妈把我的名字改和他读音相近。她终日怨妇,整天盼望爸爸回来,而我也成了哥哥的影子。谈起我名字的人,都在夸奖他。我感觉不到自己存在。”
  “我恨透他,暗地里报复他,万能胶粘在他板凳上,老师气急败坏,他居然不高密,托着长屁股上的板凳在众目睽睽下离开。我追上他,让他滚远点,他居然还能回头笑。”
  木诗涵笑得流泪:“你说他傻不傻,学生会长居然屁上张了条凳子。我等着看他笑话,却又笑不出来。”
  “这件事引起轰动,我想自己完了,要被开除了。校领导都视他为宝,结果只他装傻的回答‘我想试试万能胶的粘合性’。”
  我记得,当时传言班长学傻了,有的说他得了脑癌。我记得自己当时很愤怒,辩解说他将自己当试验品为了追求真理,有谁能牺牲自己,奉献社会。连学雷锋月扫大街都偷懒的没资格笑他。人人笑他太疯癫,我笑人人是蠢货。
  过去的我那段时间,打了鸡血,天天偷听别人,有不利于班长的言论,立刻开启争吵模式。而现在我已丧失那年的傻傻可爱的激情,不再单纯,太介意他人看法,只觉得回忆太羞耻。
  只剩残羹,可班长还没来。
  木诗涵摊在椅背上,仰头深思。我不停地喝苦酒,脑袋昏沉,。
  “其实我想见你,是想打听一个人。你还记得袁梦吗?”木诗涵突然问我。
  我的脸唰得白了,后背冷汗倒流。
  他没给我时间反应,接着说:‘“也是,这么多年了,该死心了。填志愿那天,我们约好的。两家又演戏,我来得晚,她已经离开。有人说她在火车站等我。可我到那儿,早过了发车时间。班主任说,她爸被调走,她本就是转学生,我的家乡不是她的家,时间到了就离开了。永别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常常想她在哪?我们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却过着彼此不知的生活。”
  胸口被抓住,呼吸痛苦。我没有勇气坦白一切,我害怕看到木诗涵失落的表情,愧对突然得到的信任,我害怕看班长厌恶的眼神,我害怕自己更厌恶自己,害怕想随时掐死自己的心。我太自私了!我能在心里骂自己一万遍,却说不出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在心底道歉千万次,木诗涵你听到了吗?我对这样懦弱的自己感到绝望。
  木诗涵在苦涩地叹息:“我更优秀了,她也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喝闷酒:“我胡说的,你别介意啊。”
  “如果袁梦再出现,你还会她告白吗?”我试探着。
  他摇头:“算了,我们都变了,很多美好见不得光。很多老同学都变了,郝泽澍现在是女强人,费得乐子承父业养鱼生意红火,就是凌寒有些苦,她爸爸贪污入狱,我们还担心她被打击无法振作。她一直要强,剪了又黑又亮的长发,不要我们帮助,独自养家。时光把我们都推到了好方向,没什么好遗憾的。过去的都过去了。”
  “郝泽澍,我还是不习惯她的名字。我见到她了,她忘了我。我挺生气的,不过也能理解。”
  “你更令人生气,没联系方式。我哥找你很辛苦,真的花钱打过寻人广告。不过郝泽澍不喜欢你也是应该的。她喜欢闵春树,可闵春树喜欢你呀。”
  木诗涵把酒推过来:“你属小狐狸,有真本事。来干!” 
  我拿起酒杯,苦涩的液体一饮而尽。
  木诗涵掏烟,叼嘴上,看了我,觉得不好意思,走去二层的露天阳台。我尾随来到阳台,黑暗中有红烟明灭。木诗涵靠着墙,脚蹬着墙面,朝天空吞吐暗雾。
  “真怀念高中啊。”他知道是我:“她就像我的一场梦,谁能觉得遗憾不可惜。都是嘴上骗骗的。要能再见她一面就好了,不奢望什么,只想看看她的生活。这辈子是无缘了!”
  黑暗里,我的嘴巴张开又闭上,话语停留在嘴上。
  “对不起,我”
  我是个懦弱的赎罪,没有勇气,禁不起打断。
  “我哥来了,还有点骨头给他吃吧。”木诗涵朝下抖烟灰。班长朝我挥手微笑,跑进大厅。
  “告诉你个小秘密。”木诗涵凑到我耳边:“我哥暗恋你很久了,给他一个机会呗。”
  我听完之后,脸色煞白。他们担忧我,聚会不欢而散。我浑身冰凉,直到回家,确认关紧房门,我才敢痛苦流涕。
  我不仅在那个夏天毁了别人的故事,也将我的暗恋摧毁一空。
  我无法面对班长真挚温暖的微笑,因为我不配,因为我是有罪,我无法接受自己先幸福。
  我无法接受自己。
  班长的号码被我标记为黑名单,我在寒冰的被窝中匆匆睡去。 
  

☆、第八章

  
  第八章
  下班前,我一身黑色,黑围巾、黑色口罩,黑墨镜,像个问题人物。天已黑了,没人能辨别我。
  我拒接班长来电已多次,我觉得他快出现在我家或公司门前了。他的来电越多,我越感觉木诗涵说的是真的,至始至终我只信那是木诗涵的恶作剧。可拦截电话中,是欺诈电话数倍的是同一号码。我未曾想过会畏惧班长的喜欢,让我恐慌。我心事重重,没办法面对任何人,那永远是我的坎。我想坦白一切,却无法解决一切。坦白会令我释然,该放弃的都能放下了,但他们的生活恐怕也会因此而变。
  最好的是我重新消失,只是不知这次哪里是我的容身之所。
  我心痛得蹲在安全通道,这里没人,不担心有人看穿我的恶。
  我在无法掌握的未来泥淖里越陷越深。
  班长有责任心,甚至有些偏执。这么多电话肯定有事,他不可能因拒接而放弃。我要尽快逃走。
  我走安全通道,准备从后门逃开。后门是一线天的巷道,我刚打开门,便被人拽住,挣脱不开。
  完了,我知道一身黑已是无用装备。
  “我到底做了什么样恶劣的事情,值得你像躲一只臭虫那样。”班长愠怒着,扯掉我的围巾和口罩。
  “我没有躲你,”我心虚地说:“我最近欠了钱,我没钱还。”
  班长眯着眼睛。
  “我守你多天,不是为了一句谎话。就算说谎,你不能事先练习,这样我被骗也心甘情愿。我忙得现在发烧了,都没工夫吃饭,还要担心你,专程来逮你。好,欠钱是吧,债主在哪,我有钱帮你还。”
  “你发烧了?”我焦急地垫起脚尖伸出手想摸班长的额头,腰部突然被他抱住。我在他的怀抱里,汩汩温暖从皮肤流入血液。班长的酒红色毛衣很柔软,巷道的冬风被敞开的呢子大衣隔绝在外。
  “别动。”我看不见班长的表情,听到他低沉小声地说:“让我靠靠,我觉得头晕。”
  我重新站好,像抱着一只大金毛。班长的身体全部压在我的身上,我支撑不住了:“班长,你还好吗,我们去看医生吧。”
  “不用,靠一会儿就好。我这几天很累,公司的案子太多了。”班长的发尾扎进我的衣领,很柔软,像缎子般。他可能察觉我在抖,将我推到墙边,头贴在墙面,我才得以解放。
  我松了一口气,不经意吹开他衣领上的绒毛,像海水中游动的水藻。
  我小心翼翼地摸到他的额头,温度还没我高,正在怀疑的时候,靠在我肩头的他笑起来。
  笑声很小,但我听得清楚,知道被耍了。我推开他,不爽地责问:“你怎么可以说谎,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我真的很担心,一直想着要报警或者大声叫人帮忙。
  可是,班长轻松耸耸肩:“扯平了。你先说谎的,我也说一个,这样公平。”
  “你变了。”
  “我没变,只是不想再装给你看了。”班长翻身靠着墙:“我做了什么要你这么害怕,你躲不掉我。”
  “他喜欢你”木诗涵这句话又蹦在我脑海。我的暗恋充满戏剧性,既心酸又可笑。
  人海茫茫中,重逢后的班长热情,令我始料不及。本来我们的人生互相平行线,从高中到未来。除了告白,我们之间不用暗示,该懂的都已明了。
  也许木诗涵真的没骗我。
  要是一切是假的,该多美。要一切可以从头开始,该多好。如果是梦,该醒了。
  我却将一切从开始便摧毁,毁掉所有人的幸福。我是绝不可能接受班长的,独自享受骗来的幸福。
  我,做不到。
  多亏了天气冷,我发热的头脑总会被冰凉的身体冻醒。我知道自己要做的有两件事,一、承认一切,无论结果如何;二、去找袁梦,无论天涯海角。
  可是这一切都不能在班长面前做。因为我害怕,在他面前,我的一切勇气、自尊、自信全部荡然无存,我只想沉醉在他温暖宽大的拥抱。
  当然班长总归是要知道的,只要不是直面他,我没有问题。哪怕他以后在酒桌上将我当成奇葩说起。
  只要不看他,不然我只会溃败成沙,风一吹,所有的自尊粉碎不知去向。
  在他愣神的时候,我风一般地跑出小巷子。因为我熟悉,所以很快将班长扔在身后。
  “你能去哪儿?我知道你的家。”班长在后面喊。
  我仓皇地抢走别人拦下的出租车,先逃回家。一楼有门禁,班长是无法进来的。
  我窝在被子里,调大电视声音,五颜六色映照黑暗的房间里。这间房间像是别人家的,而我只是个宿客,在这个城市我根本没有根。
  一条短信突然戳亮手机屏幕,是陌生号码。我解锁,信息弹出来:我在你家的楼下。
  窗外冬风呼啸而过,我怕他会守到午夜。我披了件外套,拿杯热水下楼。楼道的灯坏了,玻璃外有个逆光黑影。
  黑影知道我来了,打趣道:“看不到我的脸,不害怕了吧。”
  我递给他热水,他接过去,自嘲地笑着说“我果然没有逗女生开心的天赋,小涵说得对。”
  “木诗涵是不是偷偷告诉你了,我就知道,他那个大嘴巴。你别怕,我不吃人。”木师翰挠着头,双脚不安地碾地面:“真失败呀,被人转达告白。”
  面前的人局促不安,很难联想起自信的班长,这个人像是班长的山寨,但我对他不陌生。
  班长从西服内侧口袋掏出蓝色的信。他似乎害羞着,支支吾吾地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做这种事。我没那么幼稚。都是小涵的主意,他说女生爱浪漫。原来他只是在耍我。”
  老实说,我们是成年人,早过了羞赧的校园时光,喜不喜欢直接用语言传达,这方式太可爱,着实不太适合班长。我没忍住笑出声。
  “我其实不可怕呀!”班长说。
  班长误会了。我不怕他,只是无法面对他。我不愿坦白做过的恶心的事,因为我没勇气,因为我自私,因为我害怕他厌恶我。我不值得他喜欢,要我主动拒绝,更做不到。明明千念万念的都是他。
  我太矛盾了,迷茫到看不清楚路,看不清自己。我不敢要,不敢想;我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其实我一切都想要,想要皆大欢喜,想要神从天而降救赎我。
  然而真正令我痛苦绝望的是,往前往后,往所有方向,我什么都得不到。
  “韩初,看着我。”
  班长在呼唤我的名字,将我从矛盾重重的心绪中捞出来。
  “虽然你知道了问题,可我想得到确切答案。所以今天,我是来要答复的。”班长顿了口气,也停顿了我的呼吸。
  “我喜欢你,可以和我交往吗?”
  我僵硬了,内心疯狂地尖叫。我很开心,真的非常非常开心,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自己快要爆炸。我要证明,我对他的爱是他对我的千百倍。我要把曾经暗恋的每个细节,每一场和他相遇的美梦都告诉他。
  越欢乐越痛苦。班长能看到的只有哭红的眼。
  “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这句话说完,我心如死灰,没底气支撑身体
  班长的手僵着,那信封似乎被冻住。他掏出纸巾,给我擦了眼泪。
  “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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