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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去。〃她回答地很无力。
他努力克制自己,自认已经退步到了极致,〃你还想怎么样,我都已经这样了?〃
“我要自己静一静。”
纪西羽讲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带停顿,也就是她一贯的处事方式,不想想的事情一味地抛之脑后。
又来了,又来了。她简直是在逃,带着不管不顾的意思。磕磕绊绊地走到了门口,动作又快又凶,手腕撞到矮几上,很大的一声响声,东西七摇八晃,想必也是疼得不清。
他也来了火气,看着单薄的肩背,恶狠狠地威胁,“你走啊,走了就别回头!”
不知道有没有听到,留下的反正只有关门声。寂静之后,陆离也有些回神——那样逐字逐句的杀气腾腾,依旧没有弄清对象,不过是酿成自己的心头荒寒。沉沉地把自己陷进了沙发,十指扣着遮住了口鼻,无奈地闭着眼睛。
早起的烦躁其实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散,忙得马不停蹄,太阳穴涩涩地疼。原先是带着邀宠的意思回来,现在是半点心思都没有。他问心无愧,但是看着她的瞬间失态心头简直像是被撒上了一把盐。
停下甚至于都没过半分钟,忽然烦躁地起身,狠狠地低骂了一句,站起了身。
人性本贱,耍狠是一回事,事后后悔另当别论。他刚刚走过客厅,手机铃声响个不停,接起来语气很冲,“取消、取消,通通取消!”
齐文被他吼得一惊,明明刚刚还是和颜悦色,忽然就变了样子?不过明白地很快,在他要挂电话的时候,急急地叫住,“陆哥!”
陆离原本已经出了门,又站在了原地,听着那边的一字一句,原来就阴着的脸愁色更深,“什么时候的事?”听了几句,已经转身回去输密码,“回去……现在,马上。”
空空荡荡的走廊间,冷清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默念一万遍
我是要日更的girl!
☆、有些事
唐行之之于纪西羽,是过不去的坎;陆离之于纪西羽,是逃不掉的劫。
她自然是愿意和他在一起,但是很多的时候,也的确是因为一些小事情酒容易闹得不可开交。两个人都是孩子心性,更多的时候是纪西羽先示弱,毕竟从前他是她的老板。现在没有那层关系之后,一切又好像颠倒过来,先认输的变成了他,妥协都成了习惯。
沉静了几天,其实她也觉得自己是过激了。如果换成她是陆离,在那样的情况下,没有动手已经很给面子了,更不用说再小意退步。她在乎的是他的态度,虽然的确是随性得让她恼火,但自己也是失态得无可复加。
她有想过要和他谈谈,却缺少一个合适的理由,毕竟那天的不欢而散提起来谁都不会开心。其实心里也存在那样的侥幸,也许在她开口前,陆离便会再来找她。这次,她却迎来了齐文。
〃陆总不在S市,这是那天午餐前他让我准备的,我想……应该是给纪总你的。〃
别扭的称呼,让她知道,陆离还在生气。东西只是被推到了桌子上,没有半点人情味。纪西羽扫了一眼,都没有伸手,〃他去哪了?〃
齐文完全是工作起来的一丝不苟,〃纪总可以自己去问陆总,他的联系方式你有的。〃
眼看着人就要转身离开,她连忙站起来叫住他,〃齐文。〃
其实也没有什么话要说,看得出来他也不是很高兴。
〃他是不是还在生气?〃她只是想问。
小孩没有讲话。
她低头叹了一句,〃如果是的话……你帮我和他说对不起。〃
齐文耸着肩膀,过了好久才呜哝一句,〃你可以自己和他讲。〃纪西羽靠在桌子边,神色黯然。他却没有注意到,还在继续〃西西姐,你真的不能对陆哥好一点吗?〃
她抬起头,有些莫名地看着眼前严肃的人。
〃陆哥受伤,虽然是意外,但是他之前打过电话给你的,这个我知道的。〃他好像在犹豫措辞,但是字字句句都很坚定,〃后来,公司发布了伤情,你一定也知道多严重。但是,你都没有看过他一次。〃
这样的苛责,不会从陆离那里听到,但是现在却由齐文说了出来。在他们的相处中,虽然陆离是他的老板,但是他一直都是向着她的,究竟是有多么过分,连他都已经看不下去了。她被诘问得无从反驳,只是淡薄地问,“他和你讲的?”
“陆哥不会说这种事情。”
〃那你还知道什么?〃
“我其实也不知道你们当时讲过什么……”
齐文推了推眼镜,低着头,只是静静地在回忆。
新年本来就是最忙碌的时间,就连电台节目都是提前录播好的。陆离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连着两天都是早上回去换了一件衣服,就再次出门。他当时去楼下接他的时候,陆哥的表情简直是墨黑。
“怎么又是你,她呢?”
这个她自然指的纪西羽,齐文心知肚明。答案是早就准备好的,“西西姐在剪播室。”听到闷闷的一声回应,他看到陆离靠着椅背在假寐。当真是太累,其实他也知道,担心地问,“陆哥,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吧。”
得到的是哑声回答,“哪有时间。”翻个身靠在了一旁,“到了叫我。”
他们到电视台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其实走场也不是不能挪到第二天,但是他不理解为什么西西姐会把陆哥的通告拍的那么满。他在后台看着走位,眉头拧成生硬的一条线,迎面却看到陆离一下踹翻了走廊里的休息椅,原先打招呼的话已经说出口,“陆哥,这是待会的走位……”
“没空。”
陆离直接丢下一句,翻过装饰栏,进入偌大的舞台。台上一直在灯光调试,忽明忽暗,陆离走得快,齐文在后面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回应。他也追的急急忙忙,好几次被前面踢过来的电线绊住,一旁已经通过对讲和同事对话,“快点开灯,我和陆哥已经进舞台了!”
还没等通话结束,事情就已经发生了。升降台有八米,陆离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一动不动,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其实已经有点意识不清。齐文抽出了他手里一直攥着的手机,离得近,听到一声模糊地低喃。他只说了两个字,西西。
“我和乔总监陪陆哥去的香港。六根肋骨,七处断裂性骨折……真的是休养了好久,四个月后才一点点可以离开床,练习走路。”养伤的期间,陆离没有任何的活动,只是在周刊开了专栏,话题一直不断,他也从来都没有正面回应过。他一直保持着丝毫不在的样子,对于手上很是冷静,张扬的眉目总是招摇,却正常得让人无从挑剔。也许他只是一心想要康复。
“电台行业的确是日渐不景气了,但是没有人会放弃金牌DJ的节目,公司、投资方都期待着showtime的回归。节目邀约、T台走秀,一直是专宠。至于fanclub(粉丝俱乐部),人数也是只增不减。
所以,西西姐,陆哥真的是什么都不要了。他只是要来找你。“
。
沈襄夏近来很是收敛,不应酬不留宿,标准的朝九晚五,身边的狐朋狗友也断了联系,大家都在说沈公子是要转性了。今天局依旧要到深夜,他早早就撤了,被好一顿埋怨。转身路过大厅的时候,却见到一个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人。
在这里见到她简直稀奇,沈襄夏远远地看了会,笑着走了过去。
手里的杯子被按住,纪西羽抬头,见到沈公子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在对方开口前先发制人,“少碰我。”
火气这么大?沈襄夏被凶得莫名其妙,看看一边的酒瓶,不过才下了三分之一,酒醉可没那么容易。他还偏要挑衅般地揉揉她的脑袋,“怎么,谁惹到我们纪小姐?”其实不用说都知道答案,“吵架了吧?”
姑娘冷冷地一个眼神扫过来,他举起手以示无害,“我猜的。”末了又笑笑,“真的要我一猜就中?”
纪西羽脸色沉沉,推过一个酒杯,“要喝酒,你就留下;要废话,现在就走。”
他噫了一声,“不是前两天还好好的?”他怎么隐约记得你自己当时还顺水推舟,做了一次大好人,怎么现在这么快就过河拆桥。“不用说我也知道,一定是姓陆的小子惹到你了。”
“你烦不烦……”她头都觉得疼。
论及火上浇油,他简直是一把好手,“甩了他算了。我们一起多好。”沈襄夏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好像事不关己,“你的心里永远有人,我的身边永远有人——两个字——和谐。”
纪西羽笑了,极浅的一下,看不出喜怒。
“干嘛不说话?”他碰碰她。
她看着他,淡淡地,“所以,我说你可怜。”
沈襄夏笑意凝住。为了那个人现在和他讲话越来越没有顾忌了,即便是玩笑,这样的伤人也真的不在乎吗。自己斟了一杯酒,笑得有点冷,〃那个病秧子有什么好的?〃何至于为了他,伤了情分。他摩挲着酒杯,轻轻摇着。
这话也不全是听说,其实一开始就有耳闻。毕竟纪廷礼在那里,陆离是什么底细早就被摸个干净。亲哥哥放任,他一个外人其实没有什么资格多嘴,不过纪小姐就是这个样子,有什么事情永远也不会对他们讲,至少现在他看来,就是被欺负了。喝闷酒,上一次遇到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你总不至于不知道?〃他反问,〃其实要查起来也不难……〃
手里的杯子被狠狠地朝前一贯,倒在了吧台上,里面的东西全都倾覆出来。抬眸发现纪西羽正冷冷地看着他,〃你别以为所有人都像你那么不堪。〃
沈襄夏处事荒唐惯了,不过被外界传着浪荡,和被身边人点出,又是有所不同。居然还生气了。他心知是触到了逆鳞,收起了笑意,〃真生气了?我不过玩笑。〃
她却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着手边的东西——一个深蓝色的盒子。搭扣其实早就被掀开,只差最后展开,但是她的手指就是迟迟地不按动。嘴里含着一小片柠檬,嚼着满嘴的酸涩,神思也是万分清醒。
一方小小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朵玫粉色的永生花。内里丝绒的右下角,是一个小小的墨水印,浅浅的一个“西”字。
感情美丽永恒。
纪西羽低下头,慢慢趴在桌子上,将头埋进了双臂之间。她好像只是困了,一动不动。
沈襄夏迟迟不得回应,犹豫着要不要把她带回去。猜想已经是醉了,他有了起身的动作,靠近的时候,却听到一声沉沉的呜咽。他的记忆好像被拉回了很多年前。
昏暗的空间,他一样地看着眼前几乎有点神志不清的人,皱眉,“怎么还喝酒?”
当时她居然还能“嘻嘻”地笑起来,“酒能解愁……”
明显已经有点醉了,他按住她四处晃动的手,“回家吧,来,我送你回去。”
“好啊。”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摇晃,“我长得好不好看啊?”
他有些想笑,“好看好看,你最好看了。”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去演电影?”
“当然可以。”
“那你说我演什么呢?”
“你长得这么好看,想演什么都可以。”
“对哦。”她好像很得意,“要演什么呢……哦,我知道了——黑寡妇!”
沈襄夏神情一凛,止住她的话头,“别胡说。”伸手要带着她走,反被狠狠甩开。
纪西羽的眼底并不是很迷茫,清凉凉地含着泪,“胡说?你们不都是这么叫我的嘛。”她捂着脸瘫坐在了地上,几乎是哀号出的一声,无比凄凉,“我最喜欢的人死在了我的面前,难道我不比你们难受吗!”
他也是从那个时候,才知道她每时每刻过得多么压抑。得到了再失去最为残忍,更何况身边充斥的还是不理解和无声的埋怨。没有人会责怪她,但是她好像被困在了自己的那个小圈里,无论如何都走不出来。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妹妹,就那样无助地坐在那里,单薄地好像风一吹就飘走了。让人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事,你不说,就谁也不知道。
关爱生命,远离沉默。
话说我明天要去拔智齿,,需要安慰的说。
☆、出意外
纪西羽下车的时候,其实已经清醒了,夜风吹得她有些头疼。
沈襄夏站在一侧,“你这样最好还是回老宅。”
其实他也就是最后一提,料想她也不会答应。果然,她只是转头对他笑笑,“路上小心。”
异常的淡定,自己静静地向楼里走去。他目光浅浅,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站在原地,有些无奈地舒出一口气。
纪西羽没有回19楼,打开门的时候不出所料的是一室宁静。玄关那里散落的还是自己那天碰倒的东西。随手扔下包,翻出药,接了一杯水就直接吞服。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周身都透着冷。
她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所以她又回到了展厅。膝盖蹭着挪了一把椅子,她站了上去,在浅色的灯光下,翻看最顶层的那个柜子。
不小心折断腿的太阳镜,同一品牌的情侣款棒球帽,挂着轻松熊钥匙扣的备用钥匙。有一个大大的箱子,里面装着的是维他奶的购买小票。
她以为自己会翻看很久,直到手机响起一声。扫过一眼,是一条短讯:生日快乐。
今天不是她的生日。最先的时候不过是一句玩笑,后来她也自发把这天当做是生日来过。这些事情没有其他人知道,除了当初看过DV原始录像的人。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回拨过去,但是被掐断了,再次拨通,依旧被按断。也许那只是设置好的定时发送,听着拒接的语音提示,纪西羽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她想也有可能是醉了,毕竟真的是好多年不碰酒,如果今天没有遇到沈襄夏,她也不敢放纵地喝了那么多,她不敢拿自己开玩笑。但是终究是和酒精八字不合,也不是不能喝,只是极少喝酒。毕竟这个世界上以为她不碰酒水的,只有一个傻瓜。
。
“明天早上五点半,去美容室。七点到电视台,节目录制到十一点半,下午的拍摄赶不及,已经通知挪到礼拜三……”
直播间里刚刚结束节目,陆离已经昏昏欲睡。听到还在继续,又有些不耐烦地拿下眼罩,“怎么还有啊?”
美艳的小助理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嘴里却不停,“当然还有,明天下午三点要回电台录节目。”
风靡N市的金牌DJ苦着眉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西西刚来的时候,原先还有点高兴,终于有个小年纪的助理,不用再向以前一样死板,怎么现在就像请了一尊佛爷呢。策域现在的团队设置趋向正规化,合作的增多自然先服务自己的艺人。电台原来属于最为清闲的一个栏目,现在也变得这样的血雨腥风。
“明天的事情我们就明天再说,现在的时间我是不是可以自己安排了呢?”
她看了眼时间,刚刚过九点,嗯了一声,“下班了。”车钥匙翻了出来,递给他,还在嘱咐“我明天五点去叫你。”
话到了这个地步,陆离才不听那么多,接过钥匙,一把已经把人也带了过来,“明日事,明日毕。”揽着脖子带着人向外拖,“至于今天,我带你去happy。”
可怜的纪西羽,连句反对的声音都没发出,就已经被强盗份子抢上了车。
她其实知道,陆离去的地方是自己新近开业的PUB。贝斯手在台中带动节奏,舞池里尽是悠然舞动的男女。环境的确是暧昧迷醉,但是却不复杂,和很多的酒吧一样,放松但是不放纵。
事实证明,她果然非池中物,吧台只要了一杯橙汁,特地为她点的含羞草居然被推到了陆公子的眼前。
“我不喝含酒精的饮料。”一句话堵着他哑口无言。
在这样的场合,老僧入定的样子的确有点吓人,偏偏对方还是那样的坦然,叼着吸管安心喝着橙汁,一旁的手指飞快地操作着笔记本,完全不与世俗同流。
〃西西?〃陆离晃荡了一圈,始终没能把她拉下水,觑着看她。
姑娘连看都没朝他看一眼,心不在焉地应着,〃啊?〃
〃你能不能稍微分一点心给我……〃知道这样太怨妇,但是陆公子委屈得好想掉眼泪,〃你就是敷衍,也陪我说两句话啊。〃
她从屏幕里抽身出来,抬起头看着他,狐狸眼里若有所思。就在他心心念念有了起色的时候,她很冷静地来了一句,〃上次和你讲的赞助,是一个季度还是两个季度的?〃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全部的热情也散得干净,他直接扭头过去,〃爷不知道。〃
纪西羽已经开始在收拾包,人人钟爱mini包的时代,她居然特立独行地背着男士大包,偌大的外形几乎遮住了半个身体。就连香水都是浅淡的男士款,有时候觉得简直酷到不行。
〃既然你记不得了呢——〃她分明就是道别的节奏,〃我就回去给你查查。不用送了,我打车。〃
怎么一言不合就要走?他反应不及,“啊”了一声叫住她,“我忽然想起来了,半年期的,是两个季度!”
伸出的两根手指在她眼前摇晃,她被晃得眼晕,“啪”的一下拍了过去,“你继续2下去吧。”转身一个漂亮的动作就利落的背起包,忽然被向后一拽,整个人居然向后一晃。猝不及防的瞬间,一阵风掠过,她已经落到了陆公子的膝上。
完全是意外之喜,不过陆离现在半点旖旎心思都没有。他只是拉了一下她的包带,整个人都摔在了他的怀里,不过两个人中间隔着的就是她那个巨大的Fendi。毫无疑问,磕着他肋骨的一定是那台笔记本!
被轻薄的人刚要开口,却被人挪到了一旁,罪魁祸首自食其果,按着肚子咬牙,“纪西羽,你作死!”
她笑他的贼喊捉贼,“活该。”拽着自己的包,“你还不松开?”
“松什么开,我现在工伤。”某人是三分伤都要喊出十分疼的人,现在更是嚷嚷得起劲,“病假,我要休病假。”
“你敢!休假之后节目怎么办?!”
“录播啊!”
“那要加班的!”
“加就加!”
“那我也要陪着你一起的!”
“那就现在陪着我一起喽。”这话正中下怀,抬起头,哪还有半点不舒服的样子。他已经潇洒地倚在一旁,杯子拿起一人一个,笑得简直得意,“干杯!”
纪西羽莫名地被送了一个杯子,看着眼前攥着自己包袋的小人,七寸被拿还有什么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