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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想抓我。”
“哈，本宫又打不过你。”
魅忽然笑了，“晴空说以前的百多个学员还有不少呢，什么李季、风不秀、莫桑，很多来着，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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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穷者的凝视^_^
“勉强有印象，很多人连自己的初中高中同学都不记得了，我们这些老怪物。。。”周羽苦笑摇头，“我只记得你和慕容沣，晴空死了，过不了几十年，应该也会忘了。”
“提慕容沣干嘛？”
“没什么，就是还记得。”
“那你要罩着他吗？本宫不喜欢他。”
“怎么说也是老同学，该护着就护着，我如今不在警部，你要多关照他一下。”
“本宫不喜欢。”
“是啊，你不喜欢。”周羽忽然回头，漆黑的眼眸旋转波纹，好像有巨兽在其中嘶吼，他似笑非笑：“我知道你不喜欢，可你觉得，我是在请求你吗？”
“你。。。”
魅连续退了两步，垂下了眼睑，周羽是个怪人，他总觉得自己的人性在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着，很在乎剩下不多的些许感情，好像和她的，也好像和慕容沣的，可谁也不知道这个怪人真正想做的到底是什么，也可能破罐子破摔，把她和慕容沣都杀掉。
而且看起来，因为晴空的死，已经有了些许苗头，她知道自己不喜欢慕容沣，应该说是厌恶，可要是被周羽认为是寡情薄意，她很清楚会发生什么事情。
魅沉默了片刻，低声说：“慕容沣得罪了人。”
“得罪了谁？”
“一个历史系的学员。”
周羽很随意的摆了摆手，“那就杀了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一个学员而已。”周羽很不在乎地说道：“要是你不愿意杀的话，我来动手也可以，不过我动起手来，杀一个可不够。”
“别乱杀人。”
魅叹了口气：“刚才有人给晴空磕了三个响头。”
“谁？”
“那个学员。”
“我问的，是谁。”
“是。。。阿古。”
“可以了，”周羽站起来，“看在他给晴空磕头的份上，我让他安乐死。”
风静静地吹着，带着初冬的寒，些许寒气根本不放在魅的眼里，象牙黑的晚礼服挡不住寒风，强大的修为也足够让她周围不小的地方四季如春，可这时魅只觉得寒风彻骨，周羽不经意的话语中，总是有毫不掩饰的杀戮气息。
他还是很干净，干净的衣服，干净的脸，但是谁也不知道周羽恢复普通的眼睛里藏着多少让人哭泣的恐怖，周羽甩了下钓竿，把鳜鱼放生，这是他仅有的仁慈。
看他要走，魅连忙说：“好吧，如果你想晴空死也不安乐的话。”
“什么意思？”脚步顿时停下了。
“没什么，就是阿古那孩子是晴空推荐给我的，说要我们照顾一下，对了。”魅眨了眨眼睛，想起晴空她很有点调皮的样子，“他说这孩子跟我们很像，不过我看起来是跟你像好吧，他还要立自己的规矩，说什么用咱们传承下来的文明道德当规矩呢。”
“有意思。”
周羽感兴趣了，“他还做了什么？”
“唔，让学员们写论文，论人和妖之间的执法方式，好像是杀恶人不入罪的那种，估计很多人会因为他想起你。”
“那他惨了。”周羽嘿嘿地笑。
“那也是被你连累的好吗？”
“有你在会连累什么，只要不出华东警部，这小子就没啥事。”
“要是出了呢？”
“他自求多福。”
周羽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大笑声中，身子逐渐模糊，直到消失。
魅擦了额头的冷汗，呢喃自语：“臭小子，看在晴空的份上，看在你给晴空磕了头，本宫保你一条命，希望毕业的时候别选其他的警部，选了你就死定了。”
。。。。。。
追奠会早已结束，天色微黑的时候，莫小胖鬼鬼祟祟地把他拉出了警部。
“干什么去？”
“别问了，跟着就是了。”
一路打车，下车后阿古看着周围的霓虹闪烁，无语地看莫小胖，“你就是拉我来这里？”
“是啊，好不容易来次省会，咱不玩开心怎么行？我说老大，这年头处是个两面派，女人的处是光荣，男人的就是悲伤空虚寂寞冷，今天我请客，咱破了成不？”
阿古更无语，指着东方好莱坞迪厅的牌子，“你丫来这里破？”
“是啊。”
“靠！”
阿古很为莫胖子的猥琐捉急，更为他的智商担忧，迪厅酒吧什么的，这是勾搭美女一夜情的好吗，就他们这种嫩生生的样子，好吧，跟那些玩惯的人相比，阿古承认自己很嫩，来这里简直就是千里送处特别jian的好吗，想被人封红包吗？
他语重心长地教育小胖子：“想花钱的话可以去足疗、洗浴中心，再不得就去小理发店学校门口的廉租房什么的，这里是一夜情的地方。”
“一夜情？”莫小胖的眼珠子都绿了。“速度走起！”扯着阿古就进去了。
灯红酒绿，群魔乱舞，轰杂的音乐声疯狂折腾耳膜，莫小胖包了卡座，又点了一大堆酒，坐等传说中的艳遇一夜情上门，看他兴奋中有点胆怯的样子，阿古立马清楚了自己的定位，陪着来壮胆的。
摇摇头自己喝酒，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么快就有艳遇上门。
踩着高跟鞋，衣服薄得能看见bra的女郎走了过来，趴在阿古的耳边吹气，温润的感觉倪饶在耳垂，撩拨自己的心房，阿古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蠢蠢欲动的某个部位，指着莫小胖说：“找他。”
女郎立马冲着莫小胖去了，不得不说，莫小胖虽然吨位惊人，但不是那种恶心的胖，也不是周广德那种满脸横肉生人勿进的样子，相反的肉嘟嘟的有点可人，阿古就是想了，对很多妖精来讲，他是不是那种肉肉的很可口的样子。
莫小胖既兴奋又胆怯，怯生生的不知道手往哪里放，阿古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忽然有人优雅地坐在身边，“小家伙，请姐姐喝杯酒好吗？”
“我没钱。”阿古指指莫小胖，“他有钱。”
这没说错，他可是穷人来着，打劫了学员们几十万，那也是让莫小胖拿了，他可不敢弄自己手里，除非想马不停蹄的去盖希望小学。
这是好事，他愿意做，但要等他有时间。
女人很听话，立马跑去莫小胖身边了，阿古本以为是一龙二凤的戏码，但这个女人刚刚过去，露着半个椭圆bra清晰可见的女郎就脸色大变，急匆匆的离开了。
“咦，这里还分地盘？”
阿古饶有兴致地想，但是当他看到后来的女人的侧脸，脸色比离开的那个女人还难看。
难看的表情一闪即逝，阿古靠在卡座的靠背上，一边喝酒，一边看莫小胖和女人的这台戏。
“小胖子，你好可爱啊。”捏脸。
“姐姐你也很漂亮。”
仿佛一瞬间，不自然的胆怯就消失了，莫小胖好像个花丛老手，不断的在女人身上掏摸着，一边摸一边很大气地喊：“弟弟有两个宝贝，一个是钱，一个是。。。嘿嘿，咱们互相满足好不好？”
开门见山，就是这么敞快。
阿古蹙起了眉头。
女人和莫小胖不断调情，很有种干柴遇见烈火，dang妇遇见piao客的感觉，而且战火扩大，占据的空间不断加大，很快就要把阿古也卷进去了。
“嘿嘿，给你这个，今天伺候好我们兄弟两个。”莫小胖很豪爽地扔出一张卡，全部身家。
女人眉开眼笑想把卡接到手里，忽然插过一只手，把银行卡截断过去。
“老大？”莫小胖眨眨眼睛，“不玩了？”
“玩你个老妖怪啊。”
阿古一个爆栗叩他脑袋上，“给老子醒过来。”
“痛痛痛。。。”莫小胖抱着脑袋喊疼，没过一会，很迷糊地抬起头，“这。。。刚才怎么了这是？”
“没啥，就是咱们兄弟差点要光着屁股回去。”
阿古笑眯眯地看这个女人，“您说是不是啊，胡香儿大人？”
“你知道我？”
眼前的女人忽然消失，旁边走过来一个妩媚的身影，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懂得了什么叫作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这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女。
“妈妈咪啊！”莫小胖眼尖地看见一条雪白的尾巴闪过。
胡香儿很感兴趣地看阿古：“你知道我？”
“嗯，打听过。”
回到警部他就打听了慕容沣的后台，魅、魅的贴身女佣胡香儿，还有那一位，除了那一位没什么消息外，魅和胡香儿的性格特点都给打听清楚了。
魅是个很有原则，不，应该说只在某些方面很有原则的强者，不会为慕容沣的这种破事出头，没什么威胁，倒是他发现了另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她的贴身女佣胡香儿，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华东警部阻止过不少特训，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所有特训的学员，全都变成了穷光蛋。
据胡香儿自己来说，那就是劫富济贫，劫世家子弟的富，济自己的贫。
阿古给胡香儿端了杯酒：“老前辈，我们兄弟可是穷人来着，您知道的，我们不是世家出身，穷。”
胡香儿巧笑嫣然，“你打劫了所有学员。”
“只是现金而已，不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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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女王和滚刀肉
胡香儿的脸色变冷了，“你打劫了所有的学员。”
“好吧。”阿古摊开了手：“小胖，把我们的钱都给他，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就当孝敬老前辈了。”
莫小胖恋恋不舍地拿出卡，胡香儿一手接下，不屑地看阿古：“你怕了？”
“我为什么要怕？”
“你怕魅姐找你麻烦，要知道你伤了慕容沣，那是魅姐百年前的同窗，一直也有联系，魅姐想杀你的话，吹口气就可以了。”胡香儿的眼神很危险：“我就很乐意让魅姐开心，而且整个省会甚至全国还有很多别的生物，都很愿意效劳呢。”
“她不会。”
阿古很肯定：“据我了解，魅警督不是这样的人，她很有原则。”
“哈哈哈哈哈，很有原则？”
胡香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笑出来了：“你说她有原则？她祸害了多少人和妖怪，就是因为她喜欢或者不喜欢，你太搞笑了，我们这种活了百多年的，还有什么原则啊，都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是怕了吧？害怕被我们捉弄，要拍马屁吗？”
“是真的，以前还不太肯定，但是秦大爷。。。”
阿古耷拉了下眼皮，“秦大爷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虽然古板守旧，人也不怎么讨喜，可他确实对每个学生都好的，以前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物，觉得是个平凡的老人，今天长见识了，觉得他很伟大。”
“我觉得，像他这样伟大的老人的知交好友，起码不是慕容沣那种渣滓吧？”
胡香儿的笑声卡在了嗓子眼里，良久才发问：“所以你不担心慕容沣？”
“不，我很担心，魅警督没什么关系，但是传言里的那一位太神秘了，一般来说神秘的总是最难搞的，我还真怕哪天钻出来个大高手，挥挥手就把我干掉了。”
“那你为什么还废了慕容沣的耳朵？年少轻狂吗？”
阿古微微一笑：“他要的是我吃饭的家伙啊，如果是其他的什么的，哪怕贵重我也给了，可得罪他不一定会死，吃饭的家伙没了，说不定哪天就死得憋屈，你知道的，交警这一行。。。”
话没说全，但胡香儿还是点头了，表示理解。
阿古敲了敲桌子，“当然年少轻狂也是有的，我还年轻，不喜欢被人冤枉。”
“我的就是我的，你要拿走可以，得到我同意就成，就好像这张卡。。。”阿古扫了眼还没收起的银行卡：“可我不同意的自然有必要的原因，不管是明抢还是暗夺，我只能反抗了再说，那么多人因为一个‘忍’字被人欺凌地遍体鳞伤，太怂，我宁愿先反抗了，哪怕伤得更重也没关系。”
“小家伙，你还太年轻。”胡香儿把银行卡扔回来。
“不要了？”
“晴空大人还是很有面子的，你的三个响头他受得起。”
胡香儿摆摆手，整个人忽然没了妩媚妖娆的感觉，就像个普普通通干净的女子，退进了人潮之中，只是在这种地方，‘干净’反而更加招人眼球，几个不长眼的小混混跟了出去，阿古也不在乎，这些混混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他捻了下银行卡，从背面抽出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个地址。
山阳路88号。
“这是什么东西？”莫小胖凑过脑袋。
“应该是魅警督的住址吧。”
阿古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去拜访魅警督。”
已经接近凌晨，这么晚去拜会肯定是不好的，人家也不会特地里留门，明天下午就是特训结束各回各家的时间，不管是行程安排上还是为了表示对前辈的尊重，明天一大早是最好的时间。
或许就因为这个，地址上没写明拜会时间吧，算个小考验。
莫小胖匆忙去置办礼物了，虽然小东西不成敬意，优良传统还是要保持的，阿古看着迪厅里群魔乱舞，眼睛却很清明。
“魅警督，一苇渡江中的绝顶强者，甚至接近了提升生命层次达到修士的水平，这样的老怪物，要我上门拜访做什么呢？”
他对着秦大爷的灵堂方向深深鞠躬，一个是学生，一个是高中的看门老大爷，熟识却真没有产生过多少交集，可听胡香儿的口气，秦晴空临死前对他还有挂念。
不管是郑重其事地嘱托，还是只不过那么随口一说，这份情谊都让他感动。
。。。。。。
山阳路通往一处名为红枫崖的海滩。
其右侧对着海峡，左侧远方有一片枫树林，每到秋天，火红的枫叶就卷落了好像大雪一样，因此得了红枫崖这个名字，正面有一片沙滩，如果背对着汹涌海浪站在沙滩上往远处眺望，可以看到两座沙丘底部会合，形状宛如骆马伏地。
阿古两人在道路的尽头下车，穿越沙丘笔直前进，就是一片既听不到海浪声也闻不到潮水味的银杏树林，，树木郁郁苍苍，非常繁茂，走过茂密树荫，抬眼看到一栋以镇着石头的木板当屋顶的大宅邸。这宅邸两千余平的院子里，有一栋正面宽约十间的巍峨主屋，除此之外还有两栋二层楼的仓库，以及好几栋排列得井然有序的马房，莫小胖贪婪地看了好几眼，连声赞叹。
“好地方，喵帝肯定喜欢。”
“你怎么不把喵帝带过来啊，这地方真是猫的天堂。”
阿古翻了个白眼：“也是你的天堂吧？”
“肯定啊，你想想看，这么大的院子这么美的风景，还有好多骏马，咱们都是爷们来着，好天气拉着马转悠几圈，在沙滩上那么跑开了，不是比什么玛莎拉蒂拉风多了。”
“以后会有的。”
是啊，以后会有的，阿古心里肯定，自己一定会弄到比这更好的房子给父母，两老肯定喜欢。
他们上去敲门，门却自己开了，阿古不由眯了下眼睛，“进去。”两人拿着简单的礼物进去了，穿过两道弄堂，古色画风的内庭小院，胡香儿正逗弄一匹雪白的大马。
“来了啊。”头也不抬地打招呼。
“嗯。”
两人应了一声，在小院石板铸就刻着象棋规线的桌子上放下礼物，都是很普通的小东西，酒、烟、蜂王浆之类的日常用品，胡香儿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阿古想了一下，从怀里摸了摸，掏出一块精铁掺了进去，还有一个玉瓶，里面是三颗小培元丹。
胡香儿愣了一下，“天外陨铁，你倒是有心。”也不怎么在乎，打开玉瓶看了看，美眸陡然射出粉红的光，“新式丹药？！！！”
阿古温吞吞地点头：“大概是吧，小培元丹。”
“好小子，灭灵符也就罢了，虽然没公布，但这东西我们早研究出来了，就是摄于那几个鬼王的威风没敢往外放，可这丹药绝对稀奇，魅大人都没有服用过，可以提升多少？”
“十五年功力。”
“好！”
胡香儿陡然拔高了声音，倒出一颗自己服下，眼睛微闭就睁开了：“果然是15年功力，真是好东西！”
正说着，胡香儿就往后退了半步，一个人影跟她擦肩而过，谁也不知道没有旁人的小院何时出了这么一个人，但不管是胡香儿还是阿古，都没有诧异的样子。
魅的实力那么强，速度快到肉眼看不清楚也是应该的，只不过普通人看不清楚也就罢了，阿古都看不清楚，更让他了解了这个华东警部第一人的强悍实力。
“我的乖乖。”莫小胖心里暗叫，忍不住抓紧了阿古给他的东西。
魅警督拿过一颗小培元丹服用了，眼睛一亮：“这东西还有多吗？”
“有。”阿古很老实，实力差距太大，说谎是自找苦吃。
“还有多少？”
“十几颗，不够用。”
“可以量产吗？”
阿古想了想，十八天的炼制时间，一次可以炼制两炉，一炉也就那么几颗的样子，应该是不能量产的，当然这是对他自己来说，如果提供了丹方，魅有的是人力物力实现量产。
可天庭警察APP的丹方不能外泄，量产自然是不可能了。
他摇摇头说：“不能。”
没错，是不能，不是很难，魅的眸子好像彩虹般挂起了七色光华，紧紧地盯着他的脸，稍后叹了口气，“不能啊，那么价值不大，好在你没有说谎，是个好孩子。”
她把玉瓶连带着最后一颗丹药捏碎，胡香儿忍不住惊呼了声，15年功力就这样没了，太可惜。
“不用心疼，这东西只能服用一颗，再多就没有效果了。”
以魅的实力，丹药入口就彻底了解了药性，对阿古笑着说：“如果遇见周羽就送他一颗丹药，他不一定承你的情，但他会承晴空的人情，也是为你好。”
仿佛想到了什么，魅笑得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