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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见程铮走出来,站在程钧身边,飞鸿子指着两人道:“你们……怎么变的?”
    程钧含笑道:“上使错认了吧,那也难怪,我们本来长得相似。不过在下确实是下阳郡的守观观主程钧,如假包换。”
    飞鸿子突然脸色一变,道:“什么?你叫程钧?”
正文 二六二 烟花之慕
    程钧一怔,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挑眉道:“怎么,上使知道我?真是荣幸之至。”
    飞鸿子露出悻悻的神色,道:“原来你就是程钧。我倒也听过你的名字。哼,宫主真人……宫主真人临走的时候秘密交代……”
    程钧道:“且慢,上使,宫主真人秘密交代?不知道这交代的有多秘密?”
    飞鸿子愣了一会儿,道:“大概就是……在真武殿交代的……”
    程钧突然笑了起来,道:“原来如此,原是在下不知轻重,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问起这么机密的事情,也不顾及周围还有旁人,简直是愚不可及。上使里面请,到内堂详谈。”
    飞鸿子涨红了脸,程钧虽然指桑骂槐,说自己不知轻重,但毕竟面上还是自责之词,他也不便翻脸,跟着程钧进了内堂。
    一进内堂,飞鸿子先抢步进去,大喇喇坐了主位,一拍桌子道:“程钧,你别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宫主真人虽然提到过你,但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并不是你就有什么金贵处。我是新任云州巡守,你不过一个郡的守观观主,比我差了十万八千里,最好认认清楚尊卑上下。”
    程钧愕然,心道:张清麓派这么个人下来,是吃多了还是另有目的?当下道:“上使何出此言?莫非宫主真人提起我,是因为我有什么不是,让您加以训斥么?若是如此,程钧甘愿领责。”
    飞鸿子怒视了他一眼。突然伸手掏出一个玉匣,伸手放在上面,盒盖亮起一阵光芒。倏地弹开,只见里面横放着一排四个玉简,玉简左侧还有两个空位。大小一致,显然已经有两枚玉简被拿走了。
    他指着最右边的玉简道:“这个是你的。你自己伸手进去拿,里面有封印,我拿不出来”他说完这一句,过了一会儿,道:“你知道吧。宫主真人给你的讯息。整个云州包括带剑师叔只有六个人才有,你倒是会巴结。”
    程钧伸手取出玉简。拿在手中把玩,这种玉简他曾收到过,封印了张清麓的意识在内,可以与他直接通话,当下放在袖中,却见飞鸿子悻悻道:“怎么了?现在不看?是不是有意瞒着我,不让我知道其中的秘密?”
    程钧暗道:这人什么毛病。别说我不看,就是现在就看,又岂有把内容告诉你的道理?当下笑道:“真是万万想不到,真人还记得我。犹记得十年前,我拜上紫霄宫。曾得蒙宫主真人看重,传授一门道法,当时他曾言道,十年之后,我若有筑基之份,就将后面的道法传授。没想到十年过去了,真人还记得我这个不肖弟子。”
    飞鸿子哪里知道他随口胡扯,听到他的话,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道:“宫主真人一时兴起,记得了你,那也算不得什么。你也要知道好歹,休得得意忘形。”
    程钧道笑:“上人说哪里话?宫主真人今天想起了我,明天说不定就忘了我这个小人物。我哪敢奢望天边的贵人?飞鸿子上人年轻有为,前途广大,且就在眼前,那是天赐给在下的机缘。我若看不清楚,那不是这么多年都白活了?”
    程钧本来想让他赶紧滚蛋,但张清麓突然传讯,到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能随意处置。只好随口奉承,反正他九百年历练出来的脸皮厚如城墙,说什么话也不嫌恶心。
    飞鸿子被他说得甚是舒坦,神色缓和下来,道:“罢了,云州这些守观观主一个个都是蠢货,连带剑师叔都……哼,若早有一两个像你这样的,我也少操多少心。”
    程钧随口道:“若是上人不嫌在下愚笨,在下愿意鞍前马后,为上使效劳。上人出门在外,耗费必大,这些huā费都是小观该当承担的。”既然马屁都拍了,若不行贿,反而不合情理。
    飞鸿子神色更霁,已经露出几分喜色,道:“怪不得连宫主都看重你,你倒是……”他刚想说你倒是识趣,但立刻想到自己师尊临出门前叮嘱自己,这一趟有重要任务在身,不要随便收取贿赂,不要给人抓住把柄,不由得颇感遗憾。道:“只是我这趟出门,颇有不便……”
    程钧道:“不知上人离开的时候要不要带些土特产?”
    飞鸿子一怔,程钧已经笑道:“本地特产仙鹤翎毛,我这就去给上使准备一些,虽然不值钱,但是回头缝制鹤氅的时候倒也用得上。尤其是用来压制翎毛的灵石,也是本地特产,临走的时候拿一点,神仙也怪不得。”
    飞鸿子登时明白,笑道:“好吧。那你就准备几包。不着急……就今天中午我走的时候给我就好了。”
    程钧含笑道:“一定让您满意。”
    送瘟神么,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中午一顿丰盛酒席之后,飞鸿子带着土特产与程钧分别。程钧送他出了下阳郡,临别时飞鸿子几乎潸然泪下,一步三回头,最后才依依不舍的去了。
    等那飞鸿子走远了,程钰突然一笑,道:“大哥,这人翻脸跟狗脸一般。上午还一脑门官司,下午这官司就打赢了。酒席上您说的那些话,听着很牙碜的样子,我听了三伏天打寒噤,他怎么就一点都不脸红呢?”
    程钧一笑,程铮道:“小钰,不许对大哥无礼。你最近越来越不成话了。”
    程钰脸色一沉,转身对程钧道:“大哥,我说错了。对不起。”
    程钧一怔,倒没觉得她有什么不对,道:“这有什么?小事罢了。”
    程钰转身对程铮道:“我说错了话,就向大哥道歉,我又不会不认。一码归一码。你牵扯我最近的事情做什么?我不知道最近怎么不成话了?你若不说出一二三四来,我不才认你的指责。”
    程铮抿了抿嘴,看了程钧一眼。道:“小钰,你……回去说。”虽然几度欲言又止,但顾忌程钧在前面。还是把话压了下去。
    程钰笑道:“哪个跟你回去?你不是要闭关了吗?趁着你闭关,我要出去游历一番。那可有好一阵子不用见你了,光想一想便觉得开心。”
    程铮刚要说话,程钧转回身来,用手一按他肩膀,只听“嗡——”的一声,如凤鸣般的骨骼鸣叫声直冲云霄。
    程钧点点头道:“百鸟朝凰,正当其时。小钰说对了。你最需要闭关。”
    每一处守观,都是道门的派出门户,所有的设施都是齐全的,其中用于闭关的静室也自有准备,最好的,自然是出于中心的观主室。程铮闭关的地方,就是守观的观主室。
    程钧坐在守观观主室的门前。观察着周围灵气的变动。
    程铮的道体是程钧帮他选择的,只通过灵气的变动就能如亲眼看见一般的感觉出里面的进程,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是顺利的。
    筑基虽然艰难,但程铮的根基打得极扎实。又有程钧护法,只要不出意外,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守了一会儿,程钧突然笑道:“你在外面舒服么?进来吧。”
    程钰从门外进来,装作若无其事道:“大哥,晚饭开了吗?”
    程钧好笑,程钰和他一样,从程铮闭关开始,就一直守在这里,不过是拧着不肯进屋来罢了。他心中也自欣慰,既然手足关心,想来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大的矛盾,多半就是年轻人难免的小矛盾罢了,装作无意道:“程铮这次筑基很是顺利,晚上就能出结果。”
    程钰眼睛一弯,突然笑道:“大哥,九雁山好玩么?”
    程钧道:“还好。九雁山是个风水宝地。也算得人杰地灵,风景优美。”
    程钰道:“我能去那里玩玩儿不?”
    程钧摇头道:“那地方你还是别去的好。”九雁山虽然风景优美,但毕竟是要身处漩涡之处,程钧自然不会让她涉险,反而问道“你是想去九雁山玩儿,还是只想出去转转?”
    程钰道:“在这边道观里呆的久了,确实也想出去玩玩。我想也该是出去走走的时候了。说不定二哥心中也希望我出去转转。”
    程钧道:“他希望你出去?”
    程钰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道:“只要我不在下阳郡呆着,他都乐意。”
    程钧道:“那么出去转转也好。你是自己出去呢,还是跟我一起出去?”横竖他还背着带琴剑二老游玩的差事,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不如带着程钰出去玩玩。这几天事情接踵而至,他也确实烦了,只要张清麓不出什么迫在眉睫的难题给他,他也乐得抛开眼前的事,出去转一转。
    程钰拍手道:“好极了。只是这一阵云州很乱,咱们离开会不会麻烦些?”
    程钧道:“那倒不怕,又出去不了几日。咱们离开云州去其他地方玩玩。”
    程钰略感遗憾道:“几日时间,又要离开云州,选择就不多了,只好在周围几个州玩了。去哪里好?营州么?晋州么?夏州么?”
    程钧本来只是顺口一说,去哪里玩都无所谓,要让琴剑二老满意,最好去热闹点的地方,但听到程钰提到夏州,突然心中一动,不由自主的道:“那就夏州吧。”
    程钰笑道:“好极,夏州我一直想去来着。听说那边富庶,商贾云集,市井繁华,尤其是太昌府,号称十里杨柳,百里烟huā第一逍遥府,好些天下传唱的风流韵事都出在那里。”
    程钧听得太昌府三字,突然心潮澎湃,回忆如烟huā一般炸开,忍不住露出微笑道:“是啊,那定然是个好地方。”
    太昌府,出佳人呢……
    虽然明知道她现在还不在,不过去看看她的籍贯所在,应当也没事吧?
    不过走之前,还要把张清麓交代的事看了,希望他没给自己找新的麻烦。
    正在这时,灵气波动停止,一股新的气势冲天而起,程钧点头道:“一切顺利,程铮也筑基了。”
正文 二六三 无罪
    送走了瘟神,程铮也出关了,程钧夏州散心的计划也提上行程。本来只是顺口一说,真正决定下来,倒也挺期待的。
    程铮本来就代替他充作郡守观主,因此程钧也没什么要交代的,只是跟他说了自己要带着程钰出门的事。果然如程钰预料,程铮闻言反而欢喜,道:“既然小钰是跟着大哥出去,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夏州盛产毛蟹,这个季节最是肥美,帮我带点回来吧。”
    事到如今,只有一件事可能有变数。程钧让程钰先回去准备,自己回到静室,将张清麓的玉简放出来。
    玉简一闪,一道光芒亮起,一身青衫的张清麓虚影出现在室内。
    张清麓出现还罢了,程钧对他的打扮稍感惊讶。张清麓自继任宫主以来,加倍重视自身形象,即使不穿华贵的礼服,也是一身玄金道袍,峨冠博带,以示贵重。今日出现时,却见他一身样式简单的青色道袍,头上只束了一根发带,仿佛青年道童一般的打扮,看着倒是年轻了几分,只是素净的有些过了分。
    这分魂传影,传出来的是〖真〗实的景象,程钧一见,还以为他被紫霄宫赶出来落魄了,但见他笑吟吟的神色轻松,却也不像。不管心中转了什么念头,程钧还是恭敬行礼道:“拜见宫主真人。”
    张清麓笑道:“小程免礼。好久不见。这么说你已经回到云州了?好快啊。九雁山之行顺利么?”
    程钧笑道:“托宫主洪福,倒也顺利。与九雁山诸位同门。相处也算相得。”
    张清麓道:“我与九雁山麒麟、天机都有交情,就知道他们不会难为你。你已经入主剑阁,想必知道剑阁的职责了?”
    程钧道:“知道。剑阁就是九雁山门户的门闩。”
    张清麓道:“是的。所以我让你去做剑阁,就是为了大计……”他说到这里,微微一皱眉。看着程钧,似乎在犹豫什么。
    程钧暗自诧异,抬头看着他。
    张清麓眉头微挑,轻声道:“这几日我回到上清宫,正好赶上恩师出关,便留在宫中侍奉恩师几日。”
    程钧道:“原来您现在在上清宫。我可曾打扰您师徒相聚?”
    张清麓笑道:“那倒不曾。我恩师无罪老祖……”
    程钧听得无罪老祖,神色微微一变,只是变动甚微。张清麓并没看出来,接着道:“他老人家最不喜欢吵闹,因此除了我之外,周围百里之内不得有闲杂人等。就是我虽说侍奉他老人家,不得他召唤,也不可进入他的洞府之内。我现在还在临清峰我临时洞府之内,可算得上清宫最清净的地方了。咱们在此说话。倒也方便。”
    程钧道:“无罪老祖……定是上清宫了不起的人物。”心中暗道:原来张清麓是无罪的弟子,我倒不知道。怪不得他有小诛仙剑阵,我早该想到的。
    说起来,无罪乃是上清宫最顶尖的人物之一,程钧前世与他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对他印象很深,也是他少数留有好印象的上清宫修士之一。可惜了,无罪和他的弟子张清麓一般,都没有好下场。而且和张清麓多少咎由自取相比,无罪死的更加无谓,也更加惨烈。
    若不是他横死,天台之战的九大修士之中,理应有他一个的。
    当时,泊夜站在天台上,曾经说道:“咱们九个能站在此地,确实是最幸运的九个人,却并非是最合适的九个人,倘若无罪在此,他不逊于你我之中任何一个。即使是我,也要让他三分。缺了无罪,连天台怕也有遗憾吧。”
    程钧当时曾经暗暗作呕——明明是你亲手斩杀的自己的老友,也断送了上清宫除你之外唯一有希望参战的天台大修,祸起萧墙,自毁干城,居然还在这里惺惺作态,还嫌脸皮修得不够厚么?
    不过后来他倒能懂得一点,泊夜杀了无罪,那是情势在此,非杀不可,但不代表他不遗憾,也不代表他言不由衷,泊夜确实有那样的心胸和眼界,可以超脱立场,不带感情,公正评价一个人物。他以高屋建瓴的眼光和大悲大悯的胸怀,去审视去感慨任何一个生命存在。无关善恶,无关利害,那是他的气魄。
    程钧在前世,依旧达不到他的层次,无需否认。
    原来这两个悲剧人物倒是师徒。程钧心中突然一动,仿佛抓到了什么,前世的记忆出现了一道裂痕,但转瞬便消失不见,再不能看得明白。
    张清麓笑道:“我恩师算是高祖以下,道宫第一人吧。只是向来以追求大道为要,不理会宫中事务,也只有我一个亲传弟子。前日我将北国这边的情势禀告给了他老人家。恩师提醒我……”他皱了皱眉,似乎在琢磨怎么措辞,道“倘若果然要派心腹去九雁山,无论如何不应该是剑阁。”
    程钧心中一跳,暗道:泊夜在剑阁埋伏的布置,无罪也知道。上清宫若论剑法,无罪原是第一人,说不定剑阁种种布置,还是他亲手种下。在泊夜和无罪反目之前,两人本来是刎劲之交,狼狈为奸也不算什么——嘿嘿,后来一个刎了另一个的颈,当真是讽刺的紧。
    就听张清麓问道:“虽然我不知道恩师的深意,但他老人家的劝告总是没错的。要不然给你换个麒麟阁当当?”
    程钧嘴角一抽,道:“您说真的,还是跟我玩笑?”
    张清麓道:“可惜了,现在再让你当麒麟阁,那也来不及了。你在九雁山呆着,你看他们哪位像是就要出缺的?”
    程钧道:“我看他们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倒没像要完的。”
    张清麓摇了摇头。道:“是么?既然如此,你就先在剑阁呆着吧。应当没什么事。”他想了想,道。“恩师言道,你在剑阁若是有机缘化气为精,千万不可轻举妄动。等大功告成之日。恩师会召见你,到时候再助你一臂之力,化气为精轻而易举。”
    程钧深深一礼,道:“多谢老祖厚爱。”心中暗道:听他的口气,泊夜的布置他不知道。无罪的意思,似乎是我若立下功劳,看在他的面子上,倒也不是不可帮我化解大祸。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恐怕还是随口许愿的多,不能当真。况且虽然允诺帮我化解残念,却不告诉张清麓实情,看来上清宫要把九雁山攥在手中,半点也不放松,连对张清麓也守口如瓶,防备极深。
    张清麓道:“还有一点。你既然拿到了玉简。想必也看到了递送玉简的人了?”
    程钧道:“是,是道宫的飞鸿子上人。”
    张清麓嘿嘿一笑,道:“飞鸿子上人,他这个上人,倒也跟我当初的职位一般。你觉得他怎么样?”
    程钧道:“作风果敢。雷厉风行。”
    张清麓道:“少跟我皮里阳秋的。他是剑昊的徒儿,你可记得?”
    程钧刚才想了半日,已经想起在哪里听说过这个人了,道:“我记得当初就在青龙观,您第一次召集会议的时候,有一个赵凌赵道友,对您横加指责,甚是无礼,好像也是剑昊前辈的弟子。这飞鸿子上人,莫非是他的同门么?”
    张清麓点头道:“你的记忆力很不错。赵凌与飞鸿子比不算什么,他不过是剑昊的记名弟子,这飞鸿子却是剑昊的亲传弟子,也是他俗世的后人。剑昊此人在紫霄宫呆的时间很长,他的弟子一个个也要走上要职了。偏偏他交出来的都是飞鸿子一般的人物,我紫霄宫是这些人混饭吃的地方么?”他当程钧是心腹,说话便也不加掩饰。
    程钧心道:果然,这是要借机清洗了么?便道:“那您是故意纵容他闹事,然后抓住他的把柄么?”
    张清麓道:“胡作非为算什么把柄?就算飞鸿子闹顶了天了,能把他一人拿下就罢了,要是指望通过一个弟子来拿下剑昊,那是休想。再说,就算拿下了剑昊,也不过是我紫霄宫内部的事,与大计无益。”
    程钧道:“那您是想……”
    张清麓道:“剑昊和西岭剑派勾结,我早就知道。在云州有西岭剑派的几个棋子,我通过这次登记的大事将他们挤一挤,叫他们呆不下去。飞鸿子一下云州,必定要与他们联系,到时我点一把火,这居心叵测的罪名,他不认也不行。若是顺利,这一番就能一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