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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晴心中一喜,喊了一声:“袋袋。”
小胖熊袋袋开始好似还不相信那熟悉的声音叫它,转过头来一看真的是楚晴,只稍稍愣了一下,便马上跳下椅子来,连滚带爬跑了过来,伸手要楚晴抱了起来,小胖熊袋袋眼中泪花婆娑。
安抚一阵后,楚晴也颇为动容地道:“袋袋,你去哪里了?是回近思小筑了吗?”
小胖熊袋子连连点头。
又听一旁风疏竹道:“小九,你们如何驶了这么大一艘船来?”
如此一提,众人才发现,这帆船远看不大,但进了船舱才发现,装了二十几人不说,还宽敞许多。
却听掌柜梅河在一旁突然大喊,道:“要马上掉头,回中原。”
矮个红衣和尚焦侯根目露难色,道:“实不相瞒,我们两人均不会驶船,只是买了这船随波,在海上漂泊几日,此时也是被困在此,还是它想出用风筝的方法引人过来。”说着指了指小胖熊袋袋。
小胖熊袋袋一听有人表扬,更是神气十足。
楚晴掐了下袋袋脸,赞赏道。“哎呀,还是我们袋袋聪明。”
小九目光一直盯着楚晴,此时虽说不愿移开,却又道:“风大哥,我们也是在苍青山等了些时日,见不到你们人,听空觉寺僧人说去了水月宫,等我们到了水月宫,又听空觉寺僧人说空行法师等人去了断续岛,虽说不知道方向,但还是一路追了上来。”说着又瞄了眼楚晴,却见其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小胖熊袋袋身上。
水凌月与段婆婆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橘猫丫头早已回到主人身边,段婆婆开心地不住用手去摸它的后背。
听提到空行,空觉寺僧人不由神色黯然。
掌柜梅河却高呼一声:“哎呀,不会驶船,你们还敢来海上,再往前不要说大风浪,就是怪物也会把船撕碎,你们几个快随我来,调转船头,回中原。”边说边指着空觉寺那几个僧人,然后带着十几个人上了甲板。
外面已是风高浪大,电闪雷鸣。
掌柜梅河开始冒着大雨,往来奔跑,拼命地呼喊指挥众人操作,一会不到,人们便感到船已调头,当即也放下心来。
小九关上船舱,邀众人坐下,听风疏竹道:“苍青山情况如何?”
小九巡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易丁甲身上。
易丁甲与其一对视,胡子一翘道:“老朽一路御剑辛苦,要去睡觉,你们尽管谈,不会偷听。”说完走到船舱的角落里,躺在一堆麻袋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倒头就睡,呼呼作响。
小九收回目光,又看了眼风疏竹,只听其道:“但说无妨,这里没有外人。”
小九才开口道:“林纤娘又回到了寻香楼,但只是闭门不出,没见到她再害人。”
风疏竹略一沉思点了下头,又将目光转向矮个红衣和尚焦侯根。
焦侯根赶忙道:“风少侠,螺田山那边已没了梁纵消息,梁府上下空荡荡的,所有人都消失了一样,而且周边乡间传言梁纵是魔头,原本家家供奉的神像画像也被扔得到处都是,人们像躲避瘟疫一样。”
风疏竹点点头,微微叹了口气,方轻道:“梁纵确实是魔头,而且还是断续岛九黎赤方得徒弟,已经被我等诛杀了。”
闻言,两人先是一震随后面露喜色,小九又道:“风大哥,接下来做何打算。”
风疏竹眉毛微皱,道:“先去方外山,祭奠了本上人,与空行法师。”
两人听了不由大吃一惊,但也猜测十之八九,见风疏竹嘴角动了动,看着桌上放着的百衲袈裟,没有继续说下去,两人也便未再细问。
船舱内忽地肃静下来,除了易丁甲干水如雷,即便小胖熊袋袋与橘猫丫头也是没有任何响动,都安躺在主人身旁,久别重逢,更添几分亲近。
船外已是海浪涛天,掌柜梅河浑身湿透,在风雨中呼喝,指挥着空觉寺僧人撑帆转舵,盘紧缆绳,向外排水,海上行船对他来说显然轻车熟路。
如丘陵一样层层的巨浪,在海风带动下,从远处席卷而来,冲到船舷上激起数丈高的浪花,轰轰作响,要不是掌柜梅河与空觉寺僧人都有修行在身,怕是早已被卷入海底。
那只巨大的蝴蝶风筝,迎风起舞,“呼啦啦”作响,好像给众人呐喊助威,风筝上那一点灯火更是倔强地亮着,像是人类征服大自然的坚强信念,那是疯狂的海上,唯一的一点光明,此时它可以起伏,可以摇摆,但绝对不会放弃明亮。
船体在巨浪推动下,有时极度倾斜,甲板上的一些工具都滚落到一侧,空觉寺僧人更是不得不动用法力,才能站稳,随着船身在风雨中飘摇。
掌柜梅河见势不妙,腾身而起,猛吸几口气,身子再次化作球形,快速旋转着,向一排排巨浪冲去,在那掀起的巨浪上一擦,就把浪头撞得四散开来,算是替岌岌可危的船帆挡了一下,但海中巨浪何其猛烈,一浪刚过,一浪又来,掌柜梅河坚持了一盏茶时间不到,便败下阵来,身上一憋,化作原样,跌坐在甲板上,空觉寺僧人忙上前扶住,掌柜梅河气喘吁吁道:“不,不行了,一会这桅杆就要折断了,快,快下船舱,找木板从里面封死入口,只要不进水,这船是沉不了的。”
众人一听,赶忙抬起掌柜梅河,掀开甲板上舱门,陆续跳了进去。
里面的人见众人如此,赶忙站起来,只见空觉寺僧人不由分说,寻了木板将入口处封得严严实实,掌柜梅河瘫倒一旁,嘴角一笑,伸手指了指上面,道:“风浪,太大了,船帆怕是”,话未说完,众人只觉得船身一倾斜,“咔嚓”一声从甲板上传来,跟着船身左右摇晃了几下,才稳定下来。
紧跟着听到海水哗哗作响,好似漫过甲板,那船舱入口处也滴落下细小的水流来,掌柜梅河慌忙要来木板,又自己走上去细细封住,这才如释重负。
风疏竹走上前去,一拱手道:“辛苦梅掌柜的了。”
掌柜梅河摆摆手道:“无妨无妨,我这也是在救自己,要是没这船,怕是早已在风浪中力尽,葬身鱼腹了。”
风疏竹一点头,又道:“却不知这船?”
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掌柜梅河,这应是目前在场任何一个人都急切想知道事情。
掌柜梅河见众人如此,似是感到有些窘迫,但马上清了清嗓子,道:“你们不要以为我就是只知道赚钱的掌柜,以前我也是这海上跑船的老大,这船上的活,我那是没有一样不精通的。”说完,又道:“你们放心,这船板虽比不过我那不二楼,但抵住这般风浪,靠上岸去还是没有问题的。”见众人松了口气,又道:“只是,你们也不要过于轻松,这船究竟靠到哪里去,我也无法判断。”
闻言,楚晴忙道。“会不会再吹到断续岛去?”
掌柜梅河摆手一笑道:“风浪再大也有个方向,我观察了许久,这风浪是向中原吹的,才敢放弃桅杆,躲进船舱来。”
众人“哦”了一声,心想只要靠上中原海岸,那是无所谓了。
掌柜梅河说完又暗自神伤起来,低声道:“可惜了,我那不二楼,那可是我费尽心思找到的海杉木打造成的。”
易丁甲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上前道:“哎呀,老朽说那不二楼如此厉害,原来是海杉木打造,听闻一棵树要五百年才成材,聚齐那么多木材,怕是实属罕见,梅掌柜真是厉害!”边说边挑起拇指,然后做恍然状道:“不二,噢,这名字起得还真符合它身份,确实不二,无法再造了。”
掌柜梅河听完,不但心情没有好转,更加伤心起来,易丁甲似乎也反应过来说错话,一捂嘴,闪到一旁去了。
众人也只得连连摇头,易丁甲又来了一句:“舍财免灾,舍财免灾,好在性命无忧。”
第百一章 靠岸 1
在摇摇晃晃中,又度过许久。众人逐渐习以为常,各自寻了坐卧处休息去了。许是劳累惊吓原因,不消一刻,船舱内酣睡声四起,大部分人都睡了过去。
风疏竹与楚晴、小九、焦侯根四人围坐在一张桌旁。开始还小声闲聊几句,到了后来逐渐没话可说,只剩对着昏黄摇晃的灯光沉默无语。实在枯燥无聊,楚晴抱着小胖熊袋袋,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其他人,便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小九原本坐在一旁不时偷看楚晴,好像几生几世没见到一般,此时见其睡去,也就跟着趴倒在桌上睡了过去。
焦侯根看了看两人,抬眼看了眼风疏竹,低声道:“风少侠,我也去睡了。”见风疏竹点头,便起身走到一旁,在麻袋堆旁寻了个位置,倒头便睡。
风疏竹扫了一眼周围,见掌柜梅河与空觉寺僧众,虽说浑身湿漉漉的,但因饥寒交迫,也早早找了位置躺卧下来睡熟了。
船舱中另一个角落里的一张桌旁,水凌月与段婆婆两人安静地坐着。水凌月低垂着目光,凝视着面前的油灯发呆。段婆婆半眯着眼睛,摇晃着身子,抬着干瘦的手,不住地抚摸着怀中的橘猫丫头。
忽地,水凌月似是感到风疏竹的目光一样,猛地转过头来,一双冷眸如电,看了眼风疏竹,却又马上转了过去,低头沉思片刻,也轻轻地合上了眼睛。
风疏竹转着头,呆呆地看了水凌月许久,方收回目光。
那一夜,风疏竹是最后一个合上眼的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船外的浪涛声似嘎然而止,船身突然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好像停了下来。
船舱内的人几乎同时被震醒,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周围,没人知道发生了何事,只听到从乌黑的船顶传来一阵摩擦声。
观察了一会,确信船已停了下来,掌柜梅河三步并作两步,沿着楼梯走到舱门下,又侧耳倾听了片刻,转身对众人道:“船,靠岸了。”说完又取出锤子,将封住舱门的木板砸开,向外一推,舱门便被打开。登时一道明亮的阳光射了进来,那种久违的光明,登时令所有人的精神为之一震。
掌柜梅河跳出船舱后,只等了片刻,便从甲板上传来他的呼声:“都出来吧,我们回到中原了。”
众人一听,心中一喜,争先恐后地沿着楼梯走到甲板上来。眼前顿时霍然一亮,相比下面那昏黑憋闷的船舱,委实令人心情开阔不少。
甲板上,帆船的桅杆已折断,只剩下很短的一节,裸露着崭新的木刺断茬,根根竖立,在诉说着昨夜风浪的狂暴。
而船身却完好无缺地停靠在一处巨石之下,只是船头卡在了下方的暗礁中,随着水波的流动,船体在轻微地晃动着。
举目环眺,只见一条大江奔流而下,两岸青山起伏,如龙蛇盘纠,婉蜒不断,望过去何止千百余里。两岸密林之中更是不时传来鸟鸣兽啼,一派生机勃勃之气。
低头而见,船下浪花奔腾,涛声振耳。乘着那雪白的浪花,居然不时有一尺多长的鱼儿跃出水面,欢腾嬉戏。
掌柜梅河开心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欢喜道:“真是幸运至极,我们顺着大江入海口,漂到内陆江上来了。”
风疏竹向前走了一步,看了看周围道:“这里,离天台山很近了。”
一直站在身旁的小九闻言,道:“天台山,那不是归云观所在了吗?”
风疏竹点了下头,道:“不如,我们先上岸再说吧。”
众人方欲动身,却见掌柜梅河走到船头向下看看,转身又走回来,站在众人面前,拱手道:“诸位,一路来承蒙多方照顾,梅某感激不尽,但因有事在身,就此别过,江湖有缘再见。”
风疏竹也拱手回礼道:“承蒙梅掌柜深海之上力挽狂澜,我等才得以平安到此,有缘再会。”
掌柜梅河闻言,扫了众人一眼,点了点头,转过身去,纵身一跃,便上了岸,又转身对众人招了招手,便离开了。
易丁甲见状,也走了出来,对众人拱手道:“老朽一路给诸位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愧疚。也不便继续拖累,就此告辞。”说完想了想,又转头看了眼楚晴,笑道:“姑娘,你我之间的事应该了了,有缘再会,千万不要再捉弄我这把老骨头了。”
楚晴听完,忆起一路来自己炮制的诸般捉弄,确实有些过分,便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
风疏竹看了眼楚晴,忍不住一笑,转头对易丁甲道:“前辈一路好走。”
易丁甲点头笑了笑,也跳上岸去,手持“料事如神”的方旗,头也不回地走了。
风疏竹看了眼剩下的人,想了想,又从楚晴手中接过百衲袈裟,来到空觉寺僧人面前,肃然道:“诸位师父,现将百衲袈裟送还。请代风某转达空觉寺监寺,此间事物一了,风某便去方外山祭奠了本上人及空行法师。”
僧众接过百纳袈裟,齐声道:“阿弥陀佛。”也纷纷跳上岸去,疾步走入林中,消失在视线里。
见水凌月与段婆婆站在一旁沉默不语,风疏竹顿了一顿,转身慢慢走过去,刚要开口说话,却听一声破空声而至,抬眼一看,船头按落剑光,现出一人来,竟是风尘仆仆的静尘子。
静尘子满面笑容,两步走到近前,一拱手道:“风少侠,水女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风疏竹一笑,道:“道长何来此言?”
静尘子又道:“掌门真人命贫下山找寻两位,想不到在这里得以相遇。”
风疏竹讶道:“怎么,玄清真人找我等有事。”
静尘子双眉一动,开口道:“风少侠是有所不知,为此贫道已下山月余,苍青山、水月宫、螺田山,能找的地方真的找寻了个遍,都是悻悻而归,想不到,在此遇上。”
风疏竹看了眼水凌月,转头对静尘子道:“有劳道长了,风某愿随道长前去拜会玄清真人。”
静尘子闻言,又转头看向水凌月,却见其面若霜雪,毫无表情,急道:“事关水女侠身世,望女侠珍重。”
水凌月一听,转过头来,面色一惊,道:“关于我身世?”
静尘子向水凌月走近一步,点头道:“出来时,掌门真人便担心水女侠不愿前往,因此只对贫道说了这样一句,详情还请水女侠亲自前往了解。”
水凌月雪白的脸上,露出少有的动容,点了下头。
静尘子见水凌月点头答应,脸上一喜,道:“贫道这就回山通报,还请诸位速速前往。”说完也不待人细问,急匆匆御剑而去,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风疏竹看看众人,道:“这附近我还算熟悉,请随我来。”说完化作一道剑光而去,水凌月、楚晴、小九与段婆婆等人也驾起剑光跟了上去。
风疏竹在前,众人在后,沿着大江一路飞行了百里左右,远远便望见一座大山,横亘在江畔。
好大一座山,怎么说是大?只见其:冲天占地,碍日生云,势震大江,威宁琼宇。丹崖怪石玲珑剔透,削壁奇峰嵯峨峭拔,丹崖上,凤凰双鸣,削壁前麒麟俯卧。迭迭千条云雾缠绕,飘飘万道彩霞浮飞。
风疏竹来到山脚下,按落剑光,众人紧随其后。
楚晴抱着小胖熊袋袋,仰头看着那大山,疑道:“风大哥,为何在此就停了下来。”
风疏竹看着众人道:“天台山不得御剑。”
楚晴似是不厌拘束,嘟着嘴道:“怎么各大门派如此多规矩?”
风疏竹笑了下,引众人沿着山路向上走去。仰头望去,那山路完全由石阶组成,盘旋而上,怕是有数千阶不止。
在石阶两侧的岩崖下,又见大片大片高达丈余,枝条横逸斜出的花树。花树上盛开的花朵,足有碗口那么大,每朵大花又由不少小花簇聚而成,好似一树有花上千朵。花色有大红、粉红、淡红几色间杂一起,形成一片缤纷夺目的“花海”景观。花树旁又有松柏相伴而生,更显现出万绿丛中点点红的美妙景观。远远一看,好似全山都披了五色锦绣,绚丽夺目,再不时有飞瀑清溪,泉音瀑鸣,交为繁响,真个是山清水秀,花美幽奇。
楚晴张大了嘴巴,睁大了眼睛,都顾不得怀中小胖熊袋袋挣扎着要下到地面上来,叹道:“啊,好美啊,风大哥,这是什么花啊?”
风疏竹见众人都驻足而立,被花海所吸引,道:“这叫云锦杜鹃,是天台山特有的花种。”
楚晴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又道:“好香啊,要能移植到我们苍青山多好啊。”
风疏竹嘴角一动,笑道:“这云锦杜鹃对生长要求很特别,只能在天台山生长。”
楚晴闻言,睁开眼睛,又看了眼那云锦杜鹃,悻悻道:“真是可惜。”
第百一章 靠岸 2
众人又欣赏了一会花海,便随着风疏竹继续向前走。又走了一柱香时间不到,遥望到前方一石牌,好似天台山入口。众人来到石牌下,见其高达数丈,似青石雕刻而成,许是久经岁月,风侵雨蚀,上面布满斑点痕迹,又见牌楼正中雕刻着“解兵”二字,笔法苍劲有力。
众人正在抬头仰望时,左右却闪出两个小道士,身负仙剑,面容稚嫩,一照面却上前断喝道:“何人敢擅闯天台山,速速退回。”
风疏竹闻言,上前拱手道:“近思小筑风疏竹,应邀上山拜见玄清真人,还望两位小师父通传。”
那小道士一听,翻了翻眼睛,道:“可有请帖?”
风疏竹道:“想是静尘子道长匆忙,并未给风某请帖。”
小道士闻言,脸上露出不耐烦神色,一摆手道:“既无请帖,又无师兄交代,你们休想蒙混,快快退下山去。”
楚晴一听,上前道:“你家大师兄也不敢与我等如此说话,你个小牛鼻子如此蛮横,快快上山通报,否则本姑娘一路打上山去。”
小道士抬眼一瞭楚晴,鼻中哼了一声,斜着眼睛,目露不屑道:“就凭你们区区几人?不要说打上山去,惹烦了本道爷,三下五除二,捆了扔山下去。”
楚晴一听,心道不给你颜色看看,还真不知厉害。遂身影一晃,欺身到那两小道士身后,伸手轻轻一点,再看那二人,已似石像一般,张着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楚晴拍拍手,笑靥如花,不忘对二人做了鬼脸,又道:“人不大,牛皮不小。”
风疏竹本欲出声阻拦,但还是晚了半分,只得无奈摇了下头,瞄了眼那两个小道士,见无大碍,便引着众人继续往上走。
但对那石牌上的“解兵”二字,楚晴甚是不解,便开口询问道:“风大哥,这解兵是什么意思?”
风疏竹看